视频里,小女孩哭喊说我是小三,委托人家属在医院里控诉我无能无良,大众对我的讨伐达到巅峰,律所迅速撇清责任,第一时间宣布解雇我,这无疑更加印证了大众的猜测——我是个业务能力与个人作风都很差劲的律师。
交好的律师朋友也给我发来他们群里的通知:林总交代,任何一家律所敢聘用夏秋,就是与他林氏为敌。
没有人会冒着得罪林氏的风险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拉我一把。
我一个人被困孤岛,孤立无援。
林诤言冷眼旁观着我歇斯底里的质问,过了许久才不痛不痒地轻飘飘说一句:“夏秋,如果你能早点同意退出律界不和斯倾竞争的话,我是不会做到这个地步的。”
饶是早就失望,我还是瘫软在地,心痛蔓延进骨髓,接连的委屈与打击让我像个疯子般不住哭喊:“林诤言,你是我丈夫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谁叫你非要和斯倾姐打官司。”
“谁叫她是程斯倾呢。”
看着林诤言痴迷的面容,我只觉得自己的婚姻是一场笑话。
我不再哭闹,定定看着林诤言好一会儿,试图最后看一眼这个带给我无尽伤害的男人,随即,我转身大步离去。
每一步都是我坚定离开的决心。
我不再探究他的行踪,不再打扰他的生活,尽力扮演着一个好妻子的角色。
甚至在林诤言去给小娜过生日时,我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交给了他。
林诤言讶异于我的转变,迟疑着问我:“我去找斯倾姐和小娜,你不生气?”
我给他打着领带,声音没有情绪。
“我不会阻拦你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点点头,竟破天荒地主动和我解释:“我给小娜过完生日就回来。”
“嗯。”
他回来时,已是深夜。
我早早睡下,没有像从前那样一直等待他。
他在客厅没有寻到我,摸索着来到主卧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感受到身侧传来的凉意,我瞬间惊醒。
林诤言伸手将我揽进怀里,他喝了酒,身上还有几分香水气,不用想也知道来自哪里,我不动声色地挣脱他的怀抱。
他又贴上来,语气缱绻。
“夏秋...我们也生个孩子吧,生个像小娜那样可爱的女儿...”我冷眼推开他,迟来的亲密让我觉得恶心,我将被子高高垒在中间,与他隔绝。
他把被子当成我,紧紧抱了一夜。
“夏秋,今晚别让阿姨做饭了,我想吃你做的面。”
第二天,他理所当然地提着要求,甚至埋头阅读财报,都没看我一眼。
我举起手腕,说道:“受伤了。”
他表示理解,过了几天又提出想吃面。
我拎起包包走出家门,只撂下一句:“钱太找我去逛街。”
他接连提了几次,我次次推诿,他终于忍不住爆发,将我拦在厨房厉声质问道:“你不是可以做蛋糕吗?
为什么不能给我下碗面。”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些许委屈。
我不会做饭,却能做得一手好吃的阳春面,林诤言吃过一次,表示喜欢,他应酬多,避免不了经常喝酒,在他酒后为他下一碗面暖胃,已成了我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