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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子不低贱全局

恩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佯装生气,说我是家里长辈派来寻他回家的。就这样,我走出了青楼。这是我第一次迈出这个大门。走出好远,我才敢扭头看。虽然夜里雾蒙蒙的,但还是能隐约看到挂在门口的几盏红灯笼。或许,这是我看它的最后一眼。6.“今夜太晚了,城门已关,我们先到客栈住一晚吧。”我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客官里面请里面请。”客栈大堂中间坐着一名男子,边上围满家丁。我在楼里这么多年,见过无数达官贵人。但谁也没有眼前这人瞧着矜贵。“小二,把吃的送到房里来。”他扔了一小锭银子过去,直接带我上了楼。看得出来,他不想和大堂里的男子有接触:“出城时会检查路引,你是贱籍,身上不能携带太多金银,先交给我吧。”我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我只是个小丫头,没有银子。”“别闹玩笑了,你换衣服...

主角:宝珠恩客   更新:2024-12-13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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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宝珠恩客的其他类型小说《妓子不低贱全局》,由网络作家“恩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佯装生气,说我是家里长辈派来寻他回家的。就这样,我走出了青楼。这是我第一次迈出这个大门。走出好远,我才敢扭头看。虽然夜里雾蒙蒙的,但还是能隐约看到挂在门口的几盏红灯笼。或许,这是我看它的最后一眼。6.“今夜太晚了,城门已关,我们先到客栈住一晚吧。”我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客官里面请里面请。”客栈大堂中间坐着一名男子,边上围满家丁。我在楼里这么多年,见过无数达官贵人。但谁也没有眼前这人瞧着矜贵。“小二,把吃的送到房里来。”他扔了一小锭银子过去,直接带我上了楼。看得出来,他不想和大堂里的男子有接触:“出城时会检查路引,你是贱籍,身上不能携带太多金银,先交给我吧。”我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我只是个小丫头,没有银子。”“别闹玩笑了,你换衣服...

《妓子不低贱全局》精彩片段

他佯装生气,说我是家里长辈派来寻他回家的。
就这样,我走出了青楼。
这是我第一次迈出这个大门。
走出好远,我才敢扭头看。
虽然夜里雾蒙蒙的,但还是能隐约看到挂在门口的几盏红灯笼。
或许,这是我看它的最后一眼。
6.
“今夜太晚了,城门已关,我们先到客栈住一晚吧。”
我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客官里面请里面请。”
客栈大堂中间坐着一名男子,边上围满家丁。
我在楼里这么多年,见过无数达官贵人。
但谁也没有眼前这人瞧着矜贵。
“小二,把吃的送到房里来。”
他扔了一小锭银子过去,直接带我上了楼。
看得出来,他不想和大堂里的男子有接触:
“出城时会检查路引,你是贱籍,身上不能携带太多金银,先交给我吧。”
我夹菜的动作顿了顿:
“我只是个小丫头,没有银子。”
“别闹玩笑了,你换衣服时,我都听到了。”
见我坚持说没有,他一直维持的温和面孔瞬间变了。
“老子带你出来,你还敢藏钱?赶紧给我!”
我不给,他便来抢。
还好我早有防备,大部分金银早就被我藏起来了。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哪有好人天天来青楼的。
我也只是利用他,让他带我离开。
“敢耍我?”
耳光力度太大,我的头磕在了床尾。
血流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睛。
我笑着问他:
“你不是说是看我可怜救我吗?”
“可怜什么?婊子就该被万人骑!”
“本来想着拿了钱把你丢在这里算了。”
“既然这样,那就按你娘说的办。”
“我娘?”
“没想到吧,是你娘在楼里主动找上我。”
“她让我勾引你,然后把你卖去外地最苦的暗窑子。”
“怪不得,她今天突然对我好心,还给我创造机会逃跑。”
我低声笑道。
“你娘说了,她要你接最低贱的客人,过生不如死的日子。”
娘,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7.
“啊!”
趁他不注意,我抓起地上的一把灰撒向他的眼睛。
就要打开门的瞬间,我被一股力狠狠地拽了回去。
他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
“还想跑?”
我使劲地掰着他的手。
但是喉咙越来越痛,能吸进去的空气越来越少。
“主子,里面有动静,要不要进去看看?”
门外有人走动。
是刚才大堂的几个人!
我一只手使劲地拍着地板,想要引起外面的注意:
“救命!”
“抱歉,这小娘子是青楼的妓女,今日刚被我赎出来就想偷银子逃跑。”
“我就只能对她稍加惩戒。”
他扭头对着屋外喊。
外头果然没了动静。
“瞧见了吗?妓女就是下贱种,就算被打死,也不会有人管。”
他掐得太紧,我的脑子开始晕眩。
想到今夜能离开的那么顺利,是因为几个姐姐帮我打了掩护。
我们刚下楼时,春妈妈就去敲了我的门。
是姐姐们撒谎说让我去后院干活了。
她们一眼就认出了我。
趁他不注意,在我的口袋里偷偷地塞了银子:
“你替我们出去看一看,看看外面的天,有多蓝,有多大。”
心口越来越痛,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我还没有见到外面的蓝天,就要这样死了吗?
8.
当然不可以!
我的右手假装在不停拍地,其实是为了抓到之前掉在地上的筷子。
虽然快要窒息了,但我还是使劲全力将筷子捅进了他的脖颈处。
只可惜一击未能致命。
他按住了我的手:
“被客人抓住手都不敢反抗的人,居然有胆子捅我?”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在人身下求饶的滋味。”
他想要唤起我的恐惧。
我的另一只手按住他另一边的头,双手用力,筷子贯穿了他的脖颈。
他倒在了地上。
“救,救我。”
我咳嗽着站起身,看着这个从气管处疯狂出血的男人。
“不仅是妓女,男人也可以在人身下求饶。”
大堂的光照进了屋内。
门开了。
我心突然一跳。
屋外站满了人。
原来那个矜贵公子一直在外面。
“你要把我送官吗?”
刚才他没有救我,现在应该也不会帮我。
“把这里收拾干净。”
两个人朝我走来。
一个人,我还能与他拼命,可这么多人。
我还要反抗吗?
但这两人绕过我,把地上的尸体抬起来,直接往屋外走。
还有一个人从屋外端了水盆,迅速就把地面的血迹收拾干净。
丝毫看不出这里刚才死了人。
我自诩长得好看,但他的视线经过我的脸庞也只是停留一瞬。
“我只帮能自救之人。”
那位矜贵公子命店家帮我换了一个房间。
我躺在床上,这是我出生至今第一次睡在楼外。
之前,我以为能靠那个男人获得新生。
但其实没有人能帮我,只有我能救我自己。
9.
我想离开。
娘那儿偷的加上姐姐们给的钱,够我找个村庄生活了。 
但是我是贱籍。
没有主家,就是寸步难行。
清晨,我一听到动静立马跟着下楼。
坐在角落和他们吃着一样的早点。
“都清点完了吗?”
为首的家仆让他们装好马车准备出发。
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但是如此矜贵的公子,不可能是乡野之人。
于是,我死皮赖脸地跟在了队伍里。
公子看了我一眼,没理我。
这几日,我每天跟在马车后走。
没人会因为我是个女子而放慢速度。
脚起泡,挑破流血,结痂。
再流血,再结痂。
从一开始对我的警惕,到现在大家也都接受我了。
“别啃地上的果子了,吃这个吧。”
“谢谢大哥!”
我试着在闲聊里问过公子的家世。
“我们公子,那可是高不可攀之人。”
“若有谁能给他做妾,都是祖上积德。”
家丁一脸骄傲地说。
在我的印象中,小妾是极其卑微、无能为力的身份。
没想到到了公子这里,一般人都没资格。
走了半个多月,我跟着他们到了都城。
“这位姑娘是?”
马车停在一户高门大院外。
“给她安排个地方。”
10.
我做了外院的打扫丫鬟。
这里丫鬟仆妇嘴都闭得很紧。
但在青楼这么多年,我最会的就是与人交好,打听消息。
原来这里的都是家生子,关系盘根错节,祖祖辈辈都是伺候公子的。
一个萝卜一个坑,我来了,自然就有人走了。
更何况我还是从青楼出来的。
所以,她们很多人都看不上我。
馊了的饭菜,晒了一天却还在滴水的衣裳,就是她们对我排斥的表现。
“姐姐,这几天怎么老有老人家上门,手上还都拿着画轴?”
我问前院唯一与我关系不错的姐姐。
她捂着嘴偷笑:
“你可别在公子面前提这个,他最近快被这事烦死了,因为公子要纳妾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小姐那么有福气,能做上公子的妾室。”
管家手里捧一堆画轴,一不小心有一卷滚落下来,到了我脚边。
我捡起时瞧了一眼:
“是美人图啊,不过没有楼里的姐姐好看。”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楼里的姐姐又是些什么东西?”
呵斥声从我脑后响起。
“这些都是都城最尊贵的千金小姐,仅是把她们和那些娼妓一同提起,都是对她们的亵渎!”
“千金小姐是尊贵,但楼里的姐姐们,亦是世间最好的女子。”
“反了,还敢顶嘴?你去把后院无人住的二十间客房全部打扫干净,没有打扫完,不准休息。”
“去就去。”
我边嘟囔边往后边走。
打扫完已是入夜时分。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从厢房跑出来。
“不会是贼人吧?”
我赶紧跟上去,若能立功,那就好了。
总不能一直在这儿扫地吧。
在我一把抓住他时,他顺势倒在了我的身上。
他扬起脸,面色潮红,眼神迷离:
“宝珠。”
“公子?”
他的手攀上了我的腰。
11.
他的手臂烫得吓人。
我想拉开他,但是他抱得很紧:
“宝珠,宝珠,宝珠。”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念起来,会让人心跳得那么剧烈。
我扶着他进了一间刚打扫干净的客房。
清晨:
“我,你,我们二人?”
“什么也没有。”
我打断了公子要说的话。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
我打了几个哈欠。
一晚上给他喂了无数次水,根本没睡着。
“您知道我是从青楼出来的,对付一些下三滥的药,还是有一点办法的。”
“这次是你帮了我,我可以许你一件东西。”
“我想学文习字,若是可以的话,我还想要一个武师傅。”
楼里学的,是在男人身下活着的本事。
但我想学的,是在这世上活下去的本事。
公子给我单独辟了一间院落。
我不需要再去前院打扫。
饭菜总是热气腾腾,衣裳都有人洗好晒干放进我的柜子。
就连那眼高于顶的管事仆妇,现在看到我,都会恭恭敬敬叫我一声:
“姑娘。”
公子有时候会过来看先生教我。
偶尔他也会出一些题考我。
“姑娘的聪慧,进步之快,比老夫教过的许多男子都要高上一筹。”
我能清楚地看见公子眼里的欣赏越来越盛。
12.
“看看这个。”
宝珠,都城人士,良籍。
“您帮我消掉了贱籍?”
“你自由了,包括婚嫁,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会看不起你。”
公子倚坐在太师椅上,似乎是在等着我开口。
我明白他的意思。
在青楼那么多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是什么心思,我看得真切:
“我感激您,我也想要报答您,但不是以身相许这种方式。”
公子的脸色沉了下去。
我硬着头皮道:
“我可以为您创造更高的价值,美人、孩子这些很多人都能为您做到,但我能给您别人不能给的。”
他眼里没了温度,声音里也染上了几分愠怒:
“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
13.
想过会回到青楼,但没想过会这么快。
“宝,宝珠?”
“你怎么回来了!”
姐姐们看到我站在门口,赶紧把我往外推:
“我们认错了,她不是宝珠。”
姐姐们向门口看守的仆役解释:
“谁家小娘子往青楼里跑,赶紧出去!我们这里不接待女客。”
门口的熙攘声把娘吸引了过来。
“宝珠,你怎么能回得来?你个死丫头竟然敢偷我的钱!”
娘一开始看见我,就像见了鬼似的。
毕竟她都找人把我给卖了,我居然还能回来。
不过她马上就想到了那些被我偷走的钱,瞬间气得跳脚。
“她就是宝珠!我那个偷跑的女儿,快把她关进来,别再让她跑了!”
估计是想到我能接客了,能开始受难了。
娘招呼仆役把我推进来。
姐姐们赶紧扶住我,她们气得指着娘的鼻子骂道:
“你是亲娘吗,哪有这么对自己女儿的?”
“老娘自己的女儿,愿意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谁让她是我生的呢。有本事,你们也生一个。”
“我们若是能生孩子,必不会像你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好了好了,吵什么?”
春妈妈站在楼上:
“宝珠,上来吧。”
我坐下给春妈妈倒茶。
“好不容易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我拿出怀里的信纸交给春妈妈。
“明白了。”
她抖着手,把信纸烧了:
“既然已经是良籍,就不需要接客了,从今日起跟着我管事吧。”
“凭什么她不用接客?!”
晚间,娘听了这个消息后,气得在楼下摔东西。
“你娘是亲娘吗?”
公子不知何时到了我屋内:
“会不会难受?”
“早就习惯了。”
14.
“这几日城内人心惶惶,来青楼的人都少了。”
春妈妈一边算着账簿一边叹着气。
金国这些年一直时不时冒犯我大周边境。
这一次竟然突袭两城,大有直抵都城的气势。
大周立刻派人和谈。
现在金国主帅就驻扎在城外。
听说都城皇宫中,一派主战,一派主和,一直僵持不下。
“春妈妈,有官兵来抓人了!”
春妈妈急得立刻站了起来要冲出去,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原来金国主帅说和谈可以,但是士兵们太久没回家,憋得慌,要大周送女人过去。
妓子,首当其冲。
毕竟妓子低贱,本就以伺候男人为生。
眼下城里各个青楼的人都被抓起来,送进了敌营。
我也在其中。
不过,这正是我回来的目的。
15.
“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听说金国男人力大无穷,而且嗜血残暴,凭什么把我们送来啊!”
周围全是哭声。
“进去进去,等下挨个分你们要去的营帐。”
“官爷,请问营帐有什么差别吗?”
远处有个姐姐小声问。
他似笑非笑:
“越往西边的,服侍的人越少,地位越高。”
“越往东边的,需要服侍的人越多,都是最底层的士兵,说不定你们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我不想去东边,我是花魁,我可以伺候将军。”
后边有个声音,嗓子抖得厉害。
突然背后有一双手推了我。
我一下没站稳,摔了出去。
“官爷,她技术好,她要去东边。”
回头看过去,娘站在人群里指着我,神色激动。
两个士兵抓住我的手,就把我往东边拖。
“东迪!”
“等等,你刚说什么?”
那个官爷喊住我。
“我是东迪的人,一直潜伏在青楼,我有东西要交给将军。”
“跟我来。”
他指着娘:
“至于谁被分去东边?”
“敢欺负我们的人,把她拖过去!”
“官爷,我是她娘,我也是你们的人啊!”
娘拼命地挣扎,不想被拖走。
官爷吐了口痰在她脸上:
“呸,老子会信你?这世上哪个娘会这么害自己女儿。”
16.
当时被我杀的那个男人身上有金国令牌。
是公子的人处理尸体时搜出来的。
之前我也知道他有问题。
只是当时没想到,他一直是在借机窃取来往官员的情报。
我告诉将军,我是东迪在青楼的线人。
我不怕他查。
我在楼里是什么遭遇,有没有被搭上线的动机,他一查就能知道。
“他是我生命里的一束光。”
“我在楼里蛰伏那么久,就是想找机会把机密献给将军,让您替东迪报仇!”
唱戏,是我从小就学的技艺。
“你很机智,得到的信息都很重要。”
“留在了我身边吧,等我们和大周谈完,我带你回东迪的家。”
“谢将军。”
我全身匍匐在地上:
“将军,这是我国的诚意。”
案桌上,一封信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金银珠宝。
“怕是不够吧?”
“大周立国已有近千年,民生富饶。”
“这点子东西,是瞧不起我们大金吗?”
我看出将军有些意动,抢先开口:
“金银、城池、美人我们都要!”
“我相信大周给得起,毕竟现在兵临城下的是我们。”
“两国和谈,有你这女子开口的份,将军还不速速将此人杀之?”
和谈使气得站起身。
“我们金国的人,还轮不到大周的人指手画脚。”
将军命人将和谈使扔出了营帐:
“去告诉你们大周的皇帝。”
“我不仅要信上这些东西,我还要城池三座,每年公主十个,再加上大周五年的赋税。”
“你的确一心向着我们大金。”
他对我颌首: 
“其实一开始把你留下,更多是因为觉得你有眼缘。” 
我面露不解。
“你有几分像我家里的小女儿,回去后,可以多来将军府玩,你们都是差不多的年纪。”
“能像小姐,是我的福气。”
17.
“宝珠,我是娘啊。”
营帐外,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
帐子被撩起后,露出一张布满淤青的脸。
“娘是偷偷跑出来的,他们简直不把我当人,日夜不停地欺负我!”
她说着就哭了出来。
见我没动静,她只能停下:
“娘知道你现在在将军那里有脸面,能不能让我和你一起服侍将军。”
“我和将军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且我也不会救你。”
听到我拒绝,娘一下就变了脸色: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变得那么自私,不讲亲情。”
“我生你养你,哪里对不住你了?我在那里快死了!”
她喊得大声,我怕把人引来,出手制住了她:
“你过来时有没有被人看到?”
她赶紧摇头。
这里离主营帐太近,将军随时会过来找我谈事。
袖口内的刀动作太快。
在娘发觉疼之前,她的脸已经被我划花了。
“我不能让将军看到你的样子。”
我说完这句话,她才感觉到脸上的疼痛。
但是嘴被堵上了,她无法大声喊疼。
其实一开始,就算她不作死,我也会把她就弄进最下等的营帐。
“为什么?”
她疼得根本不敢摸脸。
“你知道吗,将军说我和她女儿长得相似,但他没有发现,其实是他和我长得像。”
“而且我看到,他的右边眉毛上有一颗痣。”
“是他,是那个负心汉!”
娘微弱地嚎叫:
“当初因为我怀孕,他嫌我累赘就把我卖了,我已经虐待了那么多年他的女儿,现在我要杀了他!”
“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才那么恨我吗?你觉得是我害了你?”
我看着眼前这个癫狂的女人。
“宝珠,你在里面吗?”
“唔,唔。”
刚才还说着要杀了对方的娘,这时听到将军的声音,竟然忙不迭地整理起头发。
随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毁容了。
我拔了她的舌头。
带血的舌头掉在了地上。
将军这时进了营帐内,娘满口是血激动地扑了上去。
但是下一瞬,长刀捅穿了她心口。
娘倒在地上,指着自己头上的木簪。
我记得这个木簪,在她没有恩客时都会带上。
娘爬过去,抓住了他的衣摆。
但是将军眼里只有嫌恶:
“哪来的疯女人,没伤着你吧?”
被拖走时,娘看将军的眼神,没有一点恨。
果然,这么多年她表现出来的恨,只是因为她太爱了。
春妈妈说的对,娘是个蠢的,信了一辈子才子佳人。
她一直在等这个男人回来找她。
理智告诉她应该恨这个男人,但她做不到。
所以她才会把恨转嫁到我身上。
18.
近日来,两国和谈不顺。
我为将军画出了城中的防卫图。
他在我的蛊惑下,决定主动出兵。
既然周国那边无法决断,那我就帮他们下决定。
其实包括之前跟大周多要东西,也都是为了激起民愤。
军队打仗,气势占了先机。
这也是公子的意思。
“我大周岂能靠年年割让、进献财富和女子来苟存于世?”
“我帮你成事,日后你以后也要帮我一事。”
这是我们那晚在楼里达成的共识。
19.
果然,金国大败。
“宝珠,我们败了,快跟我走。”
将军骑马赶回,边拽着我的胳膊边往外跑。
我硬生生地止住。
他没想到我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他更没想到,我手里的刀,能刺穿他的盔甲,直入心口。
“你是周国的人?”
“想我一世英名,之前竟还以为你有我大金血统,是我族类。”
他倒坐在地上,捂住一直冒血的刀口。
“我的确有。”
“不觉得,我和您很像吗?”
我说了一个名字,问他记得吗:
“这是当初与你私奔,却被你卖进青楼的我娘。”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狂妄,竟突然大笑起来:
“那时候为了窃取周国情报,老子也算是舍己为国,和好多大臣家的女儿都有关系。”
“哪里能记得清名字。”
“没想到竟有人怀了身孕。”
“原来你根本就不知道。那我被娘恨了那么多年,又算什么呢?”
将军看我的眼神,带着赞赏:
“但我很开心,你竟有这样的胆识,不愧是我的女儿。”
他艰难地转头,看向金国的方向:
“你妹妹若是有你那么勇敢就好了。不知道她此时在做什么。”
“听到我的死讯,估计会哭上几天几夜,真是头疼。”
他嘴上说着会烦,脸上却是无限宠溺。
可这幅爱女情深的样子,最不该摆给我来看。
不想再让他多活一刻。
我手里的刀,划开了他的喉咙。
20.
我提着将军的头颅走了出去,金国士兵立刻全乱了。
“降者不杀!”
没几个月,大周就收复了之前丢掉的城池。
大周国立强盛,恢复如初只是时间的事。
春妈妈的青楼关了。
战后的第一道令,便是取消青楼楚馆,严禁买卖女子。
若是以前,必定会有人提出异议。
但这一次,青楼女子们在战场上拖延战事,甚至手刃无数敌军。
没有人敢诋毁她们的价值。
从此,世间再无身不由己之人。
“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第二次拒绝了公子。
“知道我是谁吗?”
“皇帝陛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
只要我进了宫,从此以后,锦衣玉食,身份尊贵。
那是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可我读了书,明了理。
知道那并不会让我更快乐。
进宫当个妃子,巴结皇后娘娘这个主子。
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失宠,盼着皇帝哪天翻自己的牌子。
这和青楼里又有何区别?
公子在都城宅院时,我便发现春妈妈的楼是公子的,她是替他做事。
他一直都看得到妓子的艰辛。
但是为了他的利益,他并不在意这些蝼蚁般的人。
春妈妈说过,要找一个本身便很好的人。
人心,变得太快了。
现在我能文能武,手握圣旨金牌,还得了大笔金银。
去哪儿不能活得畅快呢!
我带着春妈妈和姐姐们下了江南。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我说不清是光更刺眼,还是她们更亮眼。
“这河,一眼都看不到边呢。”
姐姐们站在船板上,欢喜雀跃。
从此以后,我就是自己的珍珠宝贝。
每一个女子,都是这世上最珍贵的明珠。
我娘说她也曾是千金小姐,与人私奔怀孕后被卖进青楼。
据说老鸨劝她落胎,可她却坚持生下了我。
我以为我们是相依为命,没想到,娘却视我为肉中刺。
原来生我不是因为爱我,而是觉得自己伤害不了那个男人,就利用他的女儿来泄愤。
我想要逃。
可娘说她是大妓女,我是小妓女,这就是我的命,逃不掉。
1.
我叫宝珠,珍珠宝贝的意思。
或许在我刚出生时,娘也曾有过爱我的念头。
只是,后来在青楼的日日年年,磨平了她这点微末的爱。
“进来吧。”
娘慵懒的声音从门后传出来。
我端着水,在门外站了快一刻钟了,这会儿赶紧推门进去。
娘拿着沾了水的帕子给客人擦洗。
这人靠在床头,吊梢的眼角上下打量着我:
“宝珠,快十五了吧?真是越来越漂亮。”
“等她到了年纪,第一个就让你尝鲜。”
这已经不是娘第一次和客人说这句话了。
楼里的姐姐说,娘只是在敷衍他们。
可是这两年,她说的次数越来越多,神色也越来越认真。
这个男人的眼神让我觉得难堪和害怕。
“让我先验验货。”
突然胸上被掐了一把。
身上一疼,手一抖,整个水盆打翻在了床上。
“你怎么回事!”
娘拿了帕子赶紧给男人擦,但他却不生气。
就这么大喇喇地敞开腿,笑着看我的反应。
“赶紧滚出去,拿新的被褥来。”
“她早点看习惯,以后不是更好伺候客人嘛,早晚的事。”
身后屋子里,男人笑得大声。
我躲在库房的死角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捂着胸,也说不清自己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别的。
2.
小时候我想要快点长大,不想成为娘的累赘。
但现在,我只恨时间过得太快。
“死丫头,让你拿个被褥这么久不来,还躲在这里哭哭啼啼。”
娘快步走进库房:
“不就是被人摸了一把,老娘每天被摸的次数多了去了,怎么,就你金贵?”
“娘,你让我去外面赚钱吧,赚够了钱,我就带你走,这里不好。”
我还是个孩子,赎我出去的本钱不需要多少。
“没钱,哪来的钱?”
娘瞬间变了脸色:
“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吗?我干得,你怎么就干不得?”
“你竟然想逃?我受过的苦,你一样也不能少!”
娘最忌讳提这个。
因为她曾经就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与人私奔后,被人卖进青楼。
而那时,她已经怀了我。
生下我,是因为自己伤害不了那个男人,就决定用他的女儿来泄愤。
娘一把攥住我的胳膊,转身就往楼里冲。
一路上,我甚至能听到她的心跳声,嘭嘭地敲击着胸口。
她把我拽到了黄院。
这是接待最下等客人的院落。
贩夫走卒,甚至地痞赌徒。
娘推开了一间关上的屋子。
她把我拖到恩客床边,用力撕开了我的衣襟。
我只敢哭,完全不敢低头看。
但是我能感受到,一根冰凉发颤的手指,戳在我的胸脯上:
“这可是雏,瞧这颜色,粉嫩鲜红,要不要?”
我听到对面咽了一口口水。
“这可是你女儿,真舍得?”
“这可是我唯一的女儿。”
娘笑得畅快:
“所以呀,得加钱。”
我被娘用力推到了恩客身上。
“娘救我!” 
可回应我的,是用力的关门声,和门外铜钱银锭的碰撞声。
“没想到我竟然有一天还能碰到雏,快让我亲亲!”
原来宝珠,从来都不是娘的珍珠宝贝。
而是用来换取宝贝的。
3.
门又被用力推开了。
“娘!”
我挣扎着抬头:
“春妈妈救我!”
是青楼的老鸨——春妈妈。
“客官,宝珠还没满十五,可接不了客,您别让楼里坏了规矩不是?”
春妈妈陪着笑脸,又好酒好菜招待。
能开青楼的,都有背景。
恩客便也没有不依不饶,拿回了给娘的银子便离开了。
“那是我女儿,我想让她做什么都行。”
门外,娘被春妈妈训斥后顶嘴:
“你女儿?进了我的楼里,那都是我的女儿,也包括你。”
“如果你再敢坏楼里的规矩,别怪春妈妈不讲多年情面!”
犯了错,不听话的姑娘会遭受什么,娘在刚来的那几年都已经见识过了。
闻言,她不自觉地一抖。
春妈妈走进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拿给我。
“我害怕,我不想在这里。”
我抱着衣服哭了出来。
待我渐渐平息情绪后,春妈妈牵着我往楼里走。
大堂里,姐姐们分散坐在各个桌给人倒酒。
“你瞧瞧她们。”
遇到大方的,一枚枚的银锭往她们胸口塞。
有些心情不好的,一直给她们灌酒。
有的姐姐喝得太急呛到,还没咳几声,又被捏着脸往嘴里灌,满眼通红。
她带着我往楼上走。
一间间紧闭的房门后,都在传出令人不适的叫声。
甚至还有物件破碎和鞭子声。
我想到了娘偶尔背后、前胸的鞭痕。
“我也是那么过来的。”
我诧异地抬头看春妈妈。
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是这个楼里的话事人。
“小时候家里穷吃不起饭,爹娘又要生弟弟,就让我和妹妹两个人抓阄,选一个卖了。”
“我主动和妹妹换了,被卖进了这楼里。”
“别人受过的罚,我也都受过。”
或许是我眼里的惊讶太明显,春妈妈叹了口气:
“世间妓女千千万,有几个是自愿的呢?”
“那为什么不放大家离开?”
我低着头问。
“离开,哪是那么简单的。”
“我也只是替人干活。”
“你瞧那门口一直有守卫,女子独身一人,根本出不去这楼。”
“而且妓女是贱籍,出去也只能给人为奴为婢。”
“还不如在青楼,能有几分自在。”
“甚至因为是从青楼出去的,我们更被人瞧不起。”
这句话,她说得很轻,我差点没听着。
我突然想起了前年被赎走的一个姐姐。
她欢喜雀跃地去了一个老爷家做小妾,可不到半年就又被送给了别人。
没多久,一卷凉席扔到了乱葬岗。
“你娘是个蠢的,年轻时话本子看多了,以为自己是戏里的才子佳人。”
“你是楼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出生的孩子。”
“我曾无数次希望你夭折,这样,你就不用来人世间受这番苦。”
眼前的春妈妈,不像平时那样板着脸,生人勿进。
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她更像我心里想象的母亲的样子。
我低头看着下面的大堂。
妖冶的舞蹈,热闹的奏乐,人人都在嬉笑。
可这背后,是多少女子的血泪。
4.
娘自从被春妈妈责罚后安静了许多。
虽然依旧每天支使我,但是对我来说,这已经足够好了。
“宝珠快过来,我肚子疼,你去给包间客人送壶酒。”
“给我吧,你快去。”
我从小厮手里接过托盘就往楼上走。
包间里只有姐姐弹琴的声音。
客人半靠在榻上,看我进去,也只是抬头瞧了我一眼。
“这个客人最近天天来,但只是喝酒听曲,歇息时也不要姑娘们陪,奇怪的很。”
我回想他看我时的眼神,一点也不似其他客人。
“的确奇怪。”
或许是对这个人好奇,我揽下了给他送酒的活计。
我也会时不时偷看他。
的确如姐姐们说的,每到歇息时,他都会让人出去。
“你叫宝珠是吗?”
“啊,是。”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与我说话。
“宝珠你在这儿啊。”
一只手拽住了我的胳膊。
嘴里的酒气喷了我满脸。
是上次那个客人!
一看到他,那日的恐惧让我连跑的勇气都没有。
“那日没和你成就好事,回去后,我夜夜都会梦到你。”
“你身上可真软。”
“放开她。”
身上一松,耳边是重物摔地的声音。
是屋里的客人帮了我:
“宝珠,我明日就走了。”
“你若是愿意,我可偷偷带你一起离开。”
我退出去前,耳畔像乍起惊雷。
5.
“宝珠,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娘。”
“银子拿来,她归你了。”
我尖叫着从梦里醒来。
若是留在这里,等我满了十五,就要开始挂牌接客了。
若是跟他离开。
这或许是我唯一能得到重生的机会。
因为一直睡不着,我便早早地起来帮着跑堂。
可因心神不宁,一不小心把酒洒在了客人身上。
“诶,你这丫头怎么回事?”
“滚滚滚,别在这碍老娘的眼!”
娘在客人发火前截断了他的话:
“怎么冒冒失失的,今晚不用你干活了,去休息吧。”
我有些诧异娘会说这种话。
“平时看你对宝珠冷冰冰的,其实还是心疼这个女儿的嘛。”
边上的客人打趣道。
“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娘没有看我,和边上客人喝着交杯酒。
我不知道她今日为何突然对我宽容。
但能从众人视角中退出去,总是方便些。
虽然娘总是背着我放东西,但是我知道她的金银藏在哪里。
盒子被我打开,里面是一小箱子的银锭和珠钗。
我都倒进了口袋里。
“娘的宝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小时候,娘也曾抱着我,亲昵地贴过我的脸。
想到刚才的场景,我从口袋里抓出来一些金银放回去了一半。
“是我。”
那人让我进了他的包间。
“这是小厮的衣服。”
我接过,但没有立刻换上。
“为什么要带我走?”
“我看得出,你和这里的女子不一样。”
“身不由己,何其可怜,我想带你离开这苦海。”
换好衣裳后,我低头跟在他身边。
“您来时不是一个人吗?”
门口的守卫拦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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