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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悔意周怡谢行誉结局+番外小说

谢行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4.老爷子并未出现很惊讶的神情,只是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好孩子,这三年在山区辛苦了,我给你一笔钱吧,就当作你替小怡去做慈善的辛苦费。”我沉默的看着他,觉得这家人都现实得令人发指。老爷子永远是周家人,不可能放弃周怡不护来维护我这个外人。我挂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和这家人拉开了距离,“不用了爷爷,三年时间让我看清了一个人,挺值的。”周怡恼意更甚,直勾勾的盯着我不屑的说,“有什么辛苦的,去山沟了睡了三年懒觉需要什么辛苦费。”我抬起眼皮看向她,只看到她眼中的嘲讽之意。抬表看了眼时间,我笑着对老爷子说,“那我就先走了,您保重身体。”刚抬脚离开,周怡追了出来,语气是那么不耐冲着我吼,“你刚才说的看清了我是什么意思?我有说过要跟你分手吗,我只是会...

主角:周怡谢行誉   更新:2024-12-13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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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怡谢行誉的其他类型小说《迟来的悔意周怡谢行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谢行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4.老爷子并未出现很惊讶的神情,只是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好孩子,这三年在山区辛苦了,我给你一笔钱吧,就当作你替小怡去做慈善的辛苦费。”我沉默的看着他,觉得这家人都现实得令人发指。老爷子永远是周家人,不可能放弃周怡不护来维护我这个外人。我挂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和这家人拉开了距离,“不用了爷爷,三年时间让我看清了一个人,挺值的。”周怡恼意更甚,直勾勾的盯着我不屑的说,“有什么辛苦的,去山沟了睡了三年懒觉需要什么辛苦费。”我抬起眼皮看向她,只看到她眼中的嘲讽之意。抬表看了眼时间,我笑着对老爷子说,“那我就先走了,您保重身体。”刚抬脚离开,周怡追了出来,语气是那么不耐冲着我吼,“你刚才说的看清了我是什么意思?我有说过要跟你分手吗,我只是会...

《迟来的悔意周怡谢行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4.
老爷子并未出现很惊讶的神情,只是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
“好孩子,这三年在山区辛苦了,我给你一笔钱吧,就当作你替小怡去做慈善的辛苦费。”
我沉默的看着他,觉得这家人都现实得令人发指。
老爷子永远是周家人,不可能放弃周怡不护来维护我这个外人。
我挂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和这家人拉开了距离,
“不用了爷爷,三年时间让我看清了一个人,挺值的。”
周怡恼意更甚,直勾勾的盯着我不屑的说,
“有什么辛苦的,去山沟了睡了三年懒觉需要什么辛苦费。”
我抬起眼皮看向她,只看到她眼中的嘲讽之意。
抬表看了眼时间,我笑着对老爷子说,“那我就先走了,您保重身体。”
刚抬脚离开,周怡追了出来,语气是那么不耐冲着我吼,
“你刚才说的看清了我是什么意思?我有说过要跟你分手吗,我只是会和行誉订婚办个婚礼而已,当初答应你的结婚扯证不会变。”
我不敢想象一个人能将婚礼和扯证分成两人和两个人来办,还能那么理直气壮的施舍给别人。
我嗤笑了声,从前或许我会很高兴吧。
费尽心机、看够冷眼终于得到她老公这个资格了。
“是我不想和你结婚。”
我眼皮也没抬往前走,没一会身后传来周怡气势汹汹的咆哮声,
“好!你现在骨头硬了是吧!你不想要有的是人想要!走了就别回来!”
高铁驶出与这座城市渐行渐远,未来我都不会再回来了。
手机屏幕闪烁了几次,是周怡发来的消息。
[你去山区呆三年脑子傻了吗?现在滚回来。]
[我告诉你,机会只有这么一次,我耐心有限等不了你几天。]
透过文字都能看到对面高高在上的语气。
我讥笑了声,觉得自己活该在她面前没有尊严地方,永远处于卑微讨好的那方。
或作以前,我一定觉得这是她的求和信息,欣喜惊讶的回家坐好一桌饭等她回来。
我把她的所有联系方式给拉黑删除了,又点进了收藏里本该利落的一并删除却定格在页面看了足足三分钟的时间。
那是周怡爱我时候的证据,那些聊天记录如今看起来也是甜蜜的。
[宝贝,最近你在家辛苦啦,我买了去英国的机票带你好好出去玩玩。]
[我好想你,真想无时无刻呆在你身边。]
和几十分钟之前发过来的信息,完全是不一样的态度。
三分钟之后,我颤抖着手将这些美好、痛苦、凄楚的回忆全部删除。
进入隧道车窗倒影着我泪流满面的脸,终于我放弃了爱了八年的人。
到山区的时候依旧是负责人黎澈来接的我,五年前他就在慈善机构驻扎了下来。
带着我一起给学生们英语课,进山区里给大家分发物资、修缮房子。
“最近事情挺多了,桥前几天被洪水冲垮了,孩子们都没法来上学,家里面估计也没有吃的。”
他跟我讲了我走的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山区多发洪水这我是知道的,只是没想过那么严重。
带着我去看了现场之后,更让我折服在了大自然的威力之下。
吊桥被冲垮,没有船只导致来上学的孩子们只能吊着绳索滑过来。
黎澈担忧的看着这些孩子,在岸边不停的招呼他们小心。
我们把孩子们全都接到岸边才回了驻扎地,商量起修缮吊桥的事情。
黎澈端来杯热水给我,笑着递了根烟给我说,“你才刚回来,先休息休息,修缮吊桥的事情我和老王先去办,家里事情都解决完了?”
我接过热水捂着暖了暖手,将烟点燃吸了一口,自嘲地笑了出声,
“嗯,解决完了,其实根本没什么好解决的。”
我和周怡之间早就没有爱了,对于我离开这件事情,在她眼中只是无所谓。
是我太执着非要问个结果,要个答案,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人要朝前看。”黎澈盯着门外不知道在看哪里,笑着说了自己的经历,
“当初我赌气来这个地方也没想过未来一辈子都会在这里,她来找过我,但是我惊讶的发现对她已经提不起任何感情了。”
黎澈跟我有些相同的经历,只是他醒悟得比我更早。
而我却用了整整三年才彻底从这场痛心疾首的感情中清醒过来。
他搭了只手在我肩膀上,感叹了一声,
“原来放下那么容易。”
一整夜,那句话不断在我脑中回荡着。
放下真的那么容易吗,我不停在想。
隔天,我从屋子里翻出来一个去年洪水剩的橡皮艇,打气之后发现还能用,惊喜的告诉了黎澈他们。
“我划着这个过去,去村里子给他们送点物资吧,洪水把菜都淹了,他们几家面应该没什么吃的了。”
黎澈觉得一个人过去太危险,和我一起过去的。
划过八米长的大桥到达对岸,我和他一人拖着橡皮艇去了村子。
村子比我想象的情况还要复杂,洪水已经淹没了大半个村庄,几乎没有立脚之地。
有村民见到我们划着橡皮艇进来,冲我们挥手让我们离开,
“这里太危险啦!要是再发洪水你们会出不去的!”
我冲他摇摇头,将物资派发了他,然后划着分物资给其他村民。
大家都感激涕零,不争不抢让我们先发给了有困难的家庭。
“橡皮艇能带的物资太少了,还有很多村民没有派发到。”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橡皮艇,惆怅应该多带一些物资来的才对。
黎澈面色沉重,看了眼天色,“先回去吧,待会天黑了就回不去了,明天接着过来送。”
之后的整整一周,我们轮番去送物资。
直到居民们全收到了物资才会了驻扎地稍做休息。
大家正围在炭边烤火,外面捐献物资的人来了驻扎地,领头的那个人我认了出来,是周怡的助理。
5.
助理打量了我一会,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果不其然,和黎澈交接好了之后,问我能不能出去说几句话。
“周总说,让您回家。”
我看着远处的大山,不敢想象这话从周怡的嘴里说出来是个什么样子。
又惊讶于,自己这段时间好像一次也没想起过她这个人。
“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他只是受人吩咐办事,也不想为难他。
助理面露难色,片刻后接着说,
“这些天周总挺想您的,您一言不合把她联系方式拉黑她气了好几天,不然也不会现在才让我来找您,您和她道个歉服个软这件事就过去了。”
这话的复述让我一度觉得说话的人应该是周怡才对。
所有人都觉得,周怡这样漂亮有钱的女人喜欢我,是天大的福气。
所以受了什么委屈就要往下咽,抱怨、埋怨一点都不该有。
明明和周怡在一起这八年,她只是付出了一个女朋友身份该付出的东西。
可我却被周家扫地出门,受尽了周家人冷眼,被别人骂痴心妄想。
我以为只要她爱我就够了,只是没想到最后连同我在她眼中也只是痴心妄想。
“董助理,我不想为难你,你回去吧,告诉她是我自己不愿意跟你回去的。”
助理忐忑的看着我,隔了一会从包里掏出了显示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他打开免提对着电话那头小心的询问,“周总,您都听见了吧。”
那头传来一声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周怡咬牙切齿的暴怒声,
“你把电话给他。”
助理将手机呈在我跟前,我没有接也没有出声。
周怡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传来,
“李岑深,你疯了是吧?!跟我分手跑到那个山沟去,怎么你准备在那呆上一辈子永远不回来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专程去那边找你?做梦!”
冷哼一声之后没再说话,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对话。
我只觉得荒谬,不论是周怡让她助理过来,还是打这通电话隔空和我对话。
“说话!”在我沉默之际,她的命令声又传来。
我看了眼满脸尴尬的助理,冷漠对着电话那头说,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既然分手了就应该断得彻底。”
听筒里传来摔杯的尖锐刺耳的声音,那头好久没说话,周怡似乎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这次显得声音柔和了不少,显得有些温柔,
“别闹了行吗,我和行誉订婚的事情我已经取消了,你回来咱们就去领证。”
听到这些话,我满脑子全是她给谢行誉发的对话。
随便哄哄我,我就晕头转向回到她身边。
又是这样的手段,但我已经不吃这套了。
我讥笑了声,讽刺的说,“你这次又想骗我回去干什么,老爷子那边已经不需要我来应付了吧。”
“你……你看过我和行誉的聊天记录……”
这次,她的声音有些慌乱,气势也没那么足了,“你听我解释……”
没等她说完,我按断了电话,对助理说,
“回去吧,她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不会再为难你的。”
助理走了之后,我回到了驻扎地。
黎澈朝我挑挑眉,问我怎么样的意思。
“我现在知道你说的那句话了。”
他迟疑了一会,“那句?”
我坐下烤火,半晌唇角牵起了个笑容,“原来放下这么容易。”
山区的夏季经常容易发生洪涝灾害,去年我们计算过,每一次洪涝季节大概在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
算准村子里物资消耗的时间之后,我和黎澈在驻扎地选了个位置,又去和村子里的人商谈了地皮位置。
我们商量过村民们大部分是在村子里土生土长的,即使是有洪涝灾害也不愿离开村庄。
无法劝说他们搬出来,只能修缮一些暂住地。
决定在这个位置给村民们修缮一些暂住地,以后每逢洪涝季节都可以暂时搬到这里来居住。
定在这个位置,以后有离家里远的孩子也可以中午到这里到午休。
请技术工人的价格超出预算,于是大家决定一起出力修建。
黎澈采购来了砖瓦之后,我们就开始建造房子。
过了半个月,房子砌了一半了,吊桥也修缮好了。
我和机构的其他人去村里送了物资,收好橡皮艇的时候还兴致勃勃告诉大家,
“村里现在已经不怎么涨洪水了,洪水季马上就过去了。”
这份高兴没有持续得很久,在看到驻扎地里站着那个显眼的人时终止。
周怡满脸不悦大步走到我面前来,瞪着我说,
“你胆子大了,挂我电话。”
我瞥了她一眼,“别告诉我,你专程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她注视着我胸腔起伏了两下,泄下气了,伸手给我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怔怔看着河水流淌视线朦胧的说,
“我不知道你这三年过得是这样的日子,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我麻木不仁的提不起任何情绪,淡漠的说,
“嗯,你认为我是到山里来享福的。”
周怡抬手想朝我脸上触碰,我别过脸躲开了她的手。
本以为下一秒她会是滔天的怒火责骂我,先看到的却是她眼波中流转着的泪水,她抽噎地说,
“阿深,你瘦了,才一个月不到,你瘦了好多。”
她张开双臂朝我而来,扑在我的怀中紧紧搂住我,喃喃细语,
“对不起,之前是我听信了谢行誉的话误会了你,他给我看了你在山区的照片,我以为你在这里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做。”
“所以我很生气你欺骗了我,明明答应我是过来做慈善的,却应付了事。”
我嗤笑了声,伸手将她撇开,和她分开了距离。
淡淡的回应着,“在你眼中,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不是么。”
她听出来我话中的自嘲之意,摇着头泪声俱下,
“不是的,是我误会了你。”
“我和谢行誉订婚只是为了气你而已,我跟他没有什么了,跟我回家吧。”
我静静的看着远方,她迟来的辩解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你回去吧。”我没有多余的话跟她说,冷淡疏离的赶人。
周怡怔了片刻,摇摇头说,“不,我们一起回去。”
6.
显然,她没有听出我的不耐烦。
在她眼里一向不耐烦和赶人的权利只有她能拥有,而作为感情中低微的那方从来不配。
周怡拉了拉我的手,钻入我的掌心握住了我的指腹,眼眶、鼻尖通红,抽泣着说,
“别再气了阿深,回家吧,如果我知道你在这里受了三年这样的苦,我一定舍不得让你来这儿。”
我笑出了声,对她的眼泪漠然置之,想将手抽出来。
她握得很紧,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抗拒更加用力的抓住我的手,带着泪腔几乎可以用乞求来形容,
“回家,我以后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我冷着脸睨看她,费劲的甩开了她钳住的左手,厌恶的说,
“周怡,你助理来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分手了就断得彻底,我不会跟着回去,也不想见到你。”
周怡满脸的泪水,两眼无神的盯着我不停的摇头。
我对上她的眼,冷酷无情又斩钉截铁的说,“我们已经彻底结束了。”
她不死心的拽住我的胳膊,哽咽着低语,
“我不相信,阿深你别再说气话了,你爱了我整整六年的时间,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哭着哭着又挤出一起笑容,像是在自我安慰、自我说服,圈住了我喃喃细语,
“好啦不闹了,爷爷把谢行誉撵到国外去了,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之间了,回家好吗?”
我沉着脸烦躁的推开她,正要开口说话。
黎澈朝我们这边走来,笑着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气氛,
“岑深,新物资送到了,过去看看吧。”
我应了声抬脚跟他一起过去,周怡在原地黯然的站着,久久看着那个小小的橡皮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了。”
黎澈听到我的道谢挂着笑摆摆手,他说,
“过去了就别回头了。”
我淡淡应了声,去查看了新物资。
之后的日子,周怡在驻扎地居住了下来。
其实我们大家并不是很欢迎她的到来,毕竟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做什么都需要人照顾。
但架不住她财大气粗,给慈善机构一捐就是三千万。
我以为她不过就是装装样子,过两天就走了。
没想到她这么一呆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倒是也没有打扰到我的生活。
就是经常端着饭、进了屋子就掉眼泪,别人问怎么了。
她就会哽咽着看向我,“这样苦的日子我竟然让他过了三年。”
然后,大家都悻悻闭上了嘴,默契的沉默了。
黎澈来问过我几次,要不要把她赶走,我拒绝了。
我知道她的性格比我还要执拗,如果不是亲身死心是断然不会放弃的。
况且她在的日子,挥挥手就捐钱,之前修缮的房子也比我们修的高级不少。
隔三岔五还给我们改善伙食,大家也是其乐融融。
村子里的洪水期过去了,现在孩子们都按时来了学校上学。
村子被洪水淹了足足一个半月的时间,肯定很多房屋需要修缮。
大家商量之后决定我村子里帮忙。
有人问周怡要不要一起去,她似乎在电脑上忙着开什么会议,犹豫了一下拒绝了。
我心想正好不用跟她相处,和大家带着物资去了村子。
今年洪水季比去年长,很多村民的屋子承重梁都被侵蚀跑腐烂了。
我叫上其他几个平时力气大点的哥们一起去了山上,砍几棵大树搬回去让他们修缮屋子。
有人在山上说,“听说洪水冲过的山很容易塌方的。”
大家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山,又有人跳出来说,
“这山上又不是泥巴堆的,那么多树怎么可能说塌方就塌方,咱们上去砍几根木头就下来,不会那么倒霉的。”
犹豫打消,大家一同去了山上。
只是砍木头的时间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十几分钟就完事了。
大家都没有经验,只带了两把锯子毫无章法的乱锯一通。
树干粗的大树生长了多年,砍起来又十分费劲,直到两个小时过去,我们才将需要的木头砍完。
大家一齐下山,中途却发现锯子忘记带走了,我又折返回山上去找锯子。
才捡起锯子,突感觉一阵山崩地裂的震动感。
看向山坡上滚落下来的巨石,我暗暗骂了一句,怎么这么倒霉。
满山的树枝石头朝山下席卷而去,我慌忙之下滚下了山。
到山脚下身上没一块好地,石头的撞击把我后背几乎摩擦得溃烂,我能隐隐感到在冒血。
忍着疼连忙抬脚往村子那边走,伤口要是再碰到水一定会发炎的。
我加快了脚步想赶紧回驻扎地包扎,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已经有汹涌的洪水席卷而来。
7.
我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人能霉到这种地步,一场倾盆大雨和洪水一同而来,我被冲到了村子之外几里的地方。
在水里泡得整个人苍白麻木,后背上的痛觉也在一点点消失,我发觉自己也渐渐感受不到知觉了。
洪水还在涨已经没过了我胸口的位置,压得我有些难以呼吸。
我被洪水带到了一块无人之地,眼看着天色由亮变黑,我艰难得想爬到水浅的地方,却感觉浑身无力。
天色黑了,我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或许我今晚会被洪水淹没吧。
直止洪水淹没我的下巴,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解救自己时,听到了一个急切哭喊的女声在喊我的名字。
我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不是——周怡来了。
她划着橡皮艇不知道游走了多久找到这里来,双手冻得发紫停在我的身边对我伸出手。
“阿深!我终于找到你了!”
周怡的泪声让我从恍惚之间回到了现实,她费劲的将我拉到橡皮艇上带着我划到了一家没人住的房子里,暂时取暖。
周怡哆嗦着到处找柴生活,我喊住了她,“别找了,全被洪水冲走了。”
她皱着眉将身上单薄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自己只留了一件短袖,心疼地看着我,
“是不是很冷?没事的,很快他们就会来救我们的。”
我将脸撇到一边说,淡淡的说,“你不该过来的,这个地方太难找了,我们会一起死在这里的。”
她听到这话却笑了出来,张开双臂让我圈进怀里增加了些暖意,“那咱们也算是殉情了。”
我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并不把她的话当真。
屋子并不遮风,周怡只穿了件短袖又抱着我,浑身都湿透了没多久她便感受发抖犯困。
我将衣服还给她,冷声说,“你自己穿上吧,我还不想跟你一起殉情。”
面对我冷冰冰的态度,她有些受伤却还是固执的将衣服披在我身上。
我们静静坐了很久取暖,周怡身体从小就不太好,没过多久脸色开始发白。
她颤抖着说,“阿深,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静静坐着,好好聊过天了?”
“我不知道。”
回答是生硬的,但其实我心中很清楚,两年三个月我们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那我们现在好好聊聊吧,阿深,你还爱我吗?”
明明是笑着的,我却从她的声音中听出来了几分哀伤。
她垂着头久久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我开口之后她却别过了脸不敢听。
我淡漠的说,“你不是已经清楚了。”
她怔了片刻,抽噎的应了声,喃喃低语接着说,
“这些天你没有主动跟我说过一次话,就连我跟你说话你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我就明白了,可能你真的已经不需要我了。”
我没回答,静静听她说着。
“阿深,从前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是我伤了你的心,或许没有我你会更好。”
她越说越颤,有气无力好像一下秒就会晕厥过去。
我看着她发白的嘴唇,突然察觉出来她的这番话的意义是什么。
厉声呵斥打断了她,“别再说了,留点体力等着他们来救我们,能活着出去的。”
她逃避了生死的话题,牵着唇角伸手抚住我的脸,
“阿深,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的话,还能在一起吗?”
我低着头沉默,避开了她的触碰。
没有回答已经是答案了,她握住了我的手,自嘲地笑着开解自己,
“也是,你已经不爱我了,怎么可能还跟我在一起。”
很久之后,她又说,“我想通了,阿深,如果活着出去了,我就回家了。我觉得我应该回家等着,或许有一天你会回来的。”
天色朦胧,她声如蚊蝇我差点听不清楚,被吹散在寒风之后。
很久之后,黎澈和周怡的助理一批人来解救了我们。
第一时间将我们送到了医院,我输了两天的水出了院继续回了山区。
董助理在知道我走以后来找过我,带了一堆营养品过来问我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我看到他兜里那个显示着通话中的手机,在他百般暗示问一下周怡怎么样,我一个字也没问。
他临走前,我冲着他的背影说,
“你答应我的话,记得要做到,我们再也别见了。”
助理微微顿住了脚步,看了眼兜里的手机,扯出一份得体的笑容对我说,
“我会转达给周总的。”
慈善基金会得到了一笔匿名捐赠的基金,黎澈告诉我,说基金是捐给修缮驻扎地的。
捐赠者说,她遵守了诺言。
我愣了几秒,像说给自己听的那般,轻轻的说,
“都过去了。”
和周怡地下情五年,她说,只要我为她去做慈善立好她的名声就公开。
我答应下来,往大山里一扎就是三年。
三年期限刚到,我欢天喜地收拾回家。
却看到了她和她白月光宣布订婚的新闻。
有记者提问她,
“周总,听说有个在大山里做慈善的自称是您的丈夫,属实吗?”
周怡嗤笑了声,握紧身边男人的手,轻蔑地说,
“他只是一个痴心妄想的追求者。”
.
坐了一夜高铁,没有欢天喜地的迎接问候,甚至几次打给周怡的电话都没有接通。
唯一一次还是谢行誉接的。
他带着炫耀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尖锐又刺耳,
“小怡在洗澡呢,你着急吗?待会我让她打给你。”
“不用了。“我心中酸涩,主动挂断了电话,
家门拧了好几次才打开,映入眼帘的一幕让我两眼发愣。
周怡穿着一身睡衣从卧室里出来。
而谢行誉只用浴巾包裹住了下半身,上身密密麻麻遍布的吻痕。
周怡见到我的瞬间笑容凝固在脸上,脸上带着不满的神态睨着我,
“你怎么回来了。”
我将行李扔进家门,注视着她提醒,“三年到了。”
周怡没回答我的话,反而看向我手中拎着的行李轻蔑讽刺的说,
“进来也不知道敲个门,去大山里三年呆傻了,没教养。”
我不禁觉得可笑,为她做了三年慈善。
结果沦落成了进自己家需要敲门了。
我的视线扫视着家里,还没开口问,谢行誉便主动开了口,
“岑深,我家里热水器坏了,来这儿借用一下浴室洗了个澡,你千万别多想。”
那声音语气满满都是嘲弄和不讥。
阳台上晾晒的那条半干的四角内裤在他讥讽的言语映衬下,显得十分荒诞。
我沉默地看着周怡,她厌烦的睥我一眼,
“人家跟你说话呢,耳朵也聋了吗?”
在谢行誉面前,她对我的态度永远只有大呼小叫。
我突然发觉自己愚昧得可悲。
千里迢迢赶回来,就想亲口问她那条新闻是真是假。
明明心中早就有了个答案,还一直为她辩解。
一度在想,她肯定是有苦衷的。
可踏入家门,就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想也没什么好再问的了,现实已经给了我回答。
“嗯,我也希望我聋了。”我颓然承认下了她的轻言辱语。
周怡表情复杂扫了我一眼,几次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等谢行誉从卧室里换好衣服出来之后,她冷冰冰的说,
“我送他回家。”
不容置喙的口吻,完全不用考虑我同意与否,只是知会我一声。
她走之后,我如死寂一般站了很久,环视了整个家。
装饰还是三年前我和周怡一样样安装上去的。
只是属于我和她合照的相框已经不见了,我翻找了好几个抽屉也没有找到。
颓废地走到窗边,却看到周怡和谢行誉手牵着手漫步在楼下。
两个人紧紧依偎着,她笑得十分甜蜜。
她在谢行誉脸颊上亲了一口,贴心的给他拉开了车门。
我两眼暗淡看完这出恩爱场景。
曾几何时,我和周怡也有过这样恩爱的时刻。
恋爱的第三年,我们依旧如胶似漆。
即便工作的地方相隔甚远,每天都必须见上一面。
周怡那个时候很忙,但也会抽出时间专程开车来找我。
也是在我当时的小区楼下,她紧紧抱着我,说想跟我呆得更久一点。
还说,每次觉得很累的时候就想见我一面,只有我才是她的避风港。
那时候在外强势威严的女总裁,在我面前却是小鸟依人的姿态。
后来我们相见不用再奔波数里,她可却已经变了心。
我也不再是她的避风港。
我掏出手机给三年前慈善机构的负责人发去了消息。
[您好,我同意未来留在山区继续做慈善了。]
负责人回复的很快,虽然只有文字却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欣喜,
[好的,之前你住的宿舍还给你留着的,处理好事情尽快回来。]
合上手机,我辗转反侧也睡不着。
2.
周怡是临近半夜才回来的,径直进了卧室开了灯,对我吩咐,
“这三年在山里还没睡够,起来给我下碗阳春面。”
她自从两年前起,说话不再顾及我的感受,除了命令就是呵斥。
她似乎也忘了,我去山区做三年慈善是为了帮她立名声。
我冷淡的回她,“不想做。”
房间里响起周怡一声不耐烦的啧声,她揉了揉眉心低骂道,
“李岑深,你能不能理解我一点,我工作了一天已经很累了。”
我冷笑了声,果然又是如此。
每一次只要我做得让她觉得不如意,她就会用我不理解她来训斥规束我。
从前每一刻,我十分惧怕她这个模样。
因为下一秒往往伴随着的是她滔天的怒火,或者是漫长的冷暴力。
需要我再三低声下气的乞求她,她才会给我一点点好脸色。
但现在,我已经无畏她这样的脸色了。
房间里一片静默,我没回答她的话,反而说,
“那条订婚的新闻,我已经看到了。”
周怡脸色不佳,眼神飘忽的扫来扫去,片刻后,她坐到了床边来。
语气一改往态,是十分亲热讨好的模样,握住我的手耐心的解释,
“岑深,那个订婚的新闻是逼不得已,这三年里行誉为公司拉了不少合作。”
“如果我不给他点什么奖赏,岂不是公司的员工寒心。”
她说的一个字,我也不相信。
我不相信她能大方到将自己的终生幸福送出去,作为别人的奖赏。
“是么。”我淡漠的回答,抽开了她握着的手。
周怡眉头拧了拧,片刻后又舒展了开继续笑着,
“当然是真的,订婚只是为了稳住他的幌子,好让他继续留在公司。”
“阿深,我唯一爱的人只有你。”
忽然,她从包里掏出来一枚戒指,深情款款的望向我,
“这枚戒指我在三年前就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阿深,这三年你辛苦了,咱们结婚吧。”
对上她柔情似水的眼神,我心中有些动摇。
或许,她真的是有苦衷的,我该理解她的。
我抿着唇沉默了一会,手上动作已经比脑子反应得还快向她伸了过去,轻声说,
“好。”
周怡迅速给我套上了戒指,笑着亲了我一口,
“宝贝,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咱们再商量婚礼的事情。”
她去了浴室之后,我才发现她的手机落在了床边。
理性在告诉我,不要去翻她的手机。
可心中又实在想要迫切的知道她和谢行誉到底是不是她说得那样。
于是,我打开了她手机,密码还是我们的纪念日没有变。
打开和谢行誉的聊天框时,我双手不住的发颤。
谢行誉:[明天老爷子肯定会让他过去,万一他因为今天的事不去,老爷子怪你的。]
周怡:[待会回去我随便哄哄他就晕头转向的了,他不敢跟我闹脾气的。]
[上次和你一起去吃饭,抽奖中了个廉价的戒指,我送给他,他肯定高兴得不行。]
冰冷的文字就好像一把把尖锐的利刃扎入我的心头,痛得我快要呼吸不过来。
我的手抖得手机得快握不住,甚至没有勇气再接着往上翻。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想和我求婚,刚才那番解释说辞都是骗我的。
她太了解我了,知道我爱她,愿意为了她自欺欺人。
随口一句就能又鼓起勇气、丢掉自尊的继续爱她。
我看着手上那枚做工粗糙、尺寸不合的戒指,摘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相信她任何一个字了。
终于这次,彻底的心如死灰。
3.
我迅速定了一张去山区的高铁票,在周怡身边多留一刻我都觉得膈应。
搬着箱子离开的时候,周怡也没有抬眼问过一句我要去哪里。
漠然对我的所有行为置之不理。
直到上了出租车,周怡的爷爷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回家一趟。
我和周家抱养来的,从小被养在周家。
我和周怡在一起就是老爷子撮合的,我们的关系也只有老爷子知道。
这些年老爷子高寿,身体愈渐不佳,他都主动打了电话过来,我也无法拒绝。
去了老宅,老爷子乐呵呵的招呼着我进来,
“岑深啊,去做慈善这三年辛苦了,瞧瞧,都瘦了。”
我笑了笑,“没有的爷爷,做慈善挺有意思的。”
坐在一边摆弄手机的周怡在听到我的话之后,嗤笑了声,不屑的评价,
“虚伪。”
老爷子瞪了她一眼,不悦的训斥,“怎么说话呢。”
周怡撇了撇嘴,因为我没有帮她说话,怒目圆瞪我一眼。
闲聊了几句,谢行誉走了进来自己换双拖鞋。
他对于这个家熟悉得就好像是自己家一般,笑着说,
“爷爷,我来蹭饭了。”
老爷子看他进来,面色凝重的看了我一眼,刚想赶人。
周怡率先去了门口迎他,牵住了他的手,笑得温柔,
“怎么现在才来,等你大半天了。”
谢行誉笑着轻刮了下她的脸颊,亲昵的说,
“我看你现在是离开我一分钟都不行。”
这模样自然是仿佛就像是一对小别胜新婚的夫妻,恩爱得叫人艳羡。
老爷子脸色不太好,在我手背拍了拍要说些什么。
我明白他要说得话,淡笑着摇头制止了,
“我不在意的爷爷。”
同情、可怜的语气我已经听够了,今后不想再听了。
老爷子叹了气,拉着我到餐桌上坐下。
四方桌,老爷子坐了一头,他让我坐到对面去,很明显是想让我和周怡坐一起的意思。
只是我才刚被推到那方,周怡带着谢行誉走了过来。
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取之是不耐烦躁,冷冷的发话,
“让开,这个位置你不配坐。”
谢行誉轻蔑的看我一眼,戏谑的假大方,
“小怡,别这么凶嘛,本来就该他坐这个位置的,是我总是需要你照顾,不该这样的。”
周怡对上他满眼的温柔耐心,摇晃了两下他的手,语气撒娇意味十足,
“我就想你坐我身边,我帮你夹菜,给你盛汤嘛。”
我讥笑了声,不想再听下去这腻歪的言论,主动让了座。
“你们夫妻俩坐就行,我坐哪都可以。”
老爷子和周怡的脸色沉了下来,阴沉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周怡果然和她说得一样,对谢行誉的照顾无微不至。
又是盛饭又是夹菜,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殷勤。
记得我和周怡在一起的时候,家务活从来都是我干。
我认为她在公司已经够累了,想让她在家能轻松点得到放松。
久而久之,她也成了习惯。
在饭桌上只用抬抬下巴,我就伺候着给她夹菜添饭。
现在看来真是讽刺,她爱人的方式和我相同,却没有用在过我身上。
老爷子发话,“小怡,女人的婚姻大事马虎不得,别随随便便就跟人把一辈子套牢了。”
他这话的潜台词大家都听得出来,是暗示周怡和谢行誉宣布订婚的事情。
我心底冷笑着,周怡对谢行誉可不是随随便便。
她从始至终想嫁的只有谢行誉而已。
果然如我所想,周怡兴致缺缺地放下了筷子反驳,
“爷爷,我不是随随便便。”
老爷子震怒摔了筷子,说话极力往我的方向倾倒,
“周怡!岑深为了你去山区做了三年的慈善!你在外面的花花草草我管不了,但是结婚对象必须是岑深!”
我一直看着周怡的表情,以为看到老爷子发怒,她会就此罢休。
只是我没想到,她对谢行誉的爱已经到了能公然反驳老爷子的时刻。
她也摔了筷子,拉着谢行誉的手站了起来,怒气腾腾地吼,
“我爱的人从来都是行誉,你逼着我和李岑深在一起就够了,还想让我未来一辈子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吗?!”
啪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我站了起来拉住了持起拐杖的老爷子,从容的说,
“爷爷,别打了,周怡和谁结婚都可以,但是和我是绝对不能的。”
“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是我不想跟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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