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男人!
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死死盯着状元府大门,眼睛恨不得喷出火星!
一个清瘦的男人踱步而出,我看了一眼,便略了过去。
咬牙切齿地想:林清野真是学坏了,连谱也摆上了,知道大人物家都是先让小厮开路,再行动。
可谁知,那梁大小姐却一脸柔情地贴了过去,喊到:“林郎,你来了。”
趾高气昂的丫鬟也迎了上去,忙前忙后的,喊着“姑爷,姑爷。”
我瞪大了眼睛。
这是林清野?
确实有几分相似,但我跟林清野从小一起长大,说句不好听的,我不用看人,他往那一站,我就知道是他!
光着屁股认痣我也能行。
这人绝对不是林清野。
“你是林清野?
临川平县林清野?”
那男人向我施了一礼,“是的,我是林清野。”
他疑惑发问:“姑娘,你是?”
身后有人喊道:“这姑娘说是你的亲眷啊。”
那男人凄惨一笑:“不可能,林某一炉走来,如今已没什么亲眷。”
“可状元郎,人家姑娘还有信呢!”
他楞了一下,看向梁双燕。
梁双燕皱眉,扭了妞他,俩人凑过去低语几句,他歉意一笑:“不可能,我确定,从未给谁写过书信。”
“而且,天下之大,若是字有相似,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字迹说事,不可取。”
“有点道理。”
我将信塞回包袱中,“世间之大,有些相似不足为奇,但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一模一样的东西出现,不如咱们一起去状元楼找人看看?”
梁双燕厉声呵斥:“这位姑娘,你什么意思?”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说道:“今日是我和林郎的大喜日子。
你却突然出现,言语间尽显对林郎的攀附之意,如今谎言被戳破,又邀林郎前往状元楼!”
“你是想做些什么?”
她眯起了眼,突然软了口气:“是了,状元楼观状元郎,打马游街,风姿无限,你羡慕林郎也是情有可缘,但是,着迷是着迷,却不能因此失了分寸,跨了界限。”
“原来是妾有意郎无情啊。”
丫鬟也阴阳怪气:“原来是有人想瘌蛤蟆吃天鹅肉啊!”
“林清野”见状,沉下脸:“原来你是这副恶毒心肠,来人,还不快将其打死!”
“这状元郎真狠心。”
“狠心什么啊,你看看这女的,衣衫破烂污脏,虽不见面容,但瞧着这身姿,虎背熊腰,听着声音,那叫一个雄厚有劲,状元郎哪里看得上啊!”
“就是就是,和小姐完全不一样,还是小姐和状元郎更配!”
梁双燕眉开眼笑,悄悄打量着我,眼中飞快地闪过不屑,但又快速地隐藏起来,反而微微摇头展开一模善意温柔的笑。
“真是诸位抬爱了,但这姑娘,也很好啊,只是各花入各眼罢了。”
门口看众更激动了,纷纷夸梁双燕才是好妻子,善良贤淑,通情达理。
真是笑死个人,林清野的家状上白纸黑字写着已有家室,没有把我的名字除掉,梁双燕哪做得什么妻子。
对方人多势众,我也不准备辩解,只问一句:“重要日子,是指你和林清野定亲了?
双方也定了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