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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孤王患妻by沈银翎陆映

风吹小白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云兮和殷珊珊一开始倒也还算相安无事。殷珊珊听说沈云兮是太子妃,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像是小说里面的女主那样,遇见了贵人和机缘。她腆着脸上前自报家门,沈云兮却没怎么搭理她。于是殷珊珊询问沈云兮,有没有读过最近京中大火的《太子殿下,臣妇有礼》,并且自豪地介绍说,那本书就是自己写的,指望能从沈云兮那里得到一个才女的封号。她不说还好,一说完,沈云兮当即大怒,一巴掌就抽在了她脸上!陆映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沈云兮骑在殷珊珊的身上,发疯般朝她脸上扇巴掌:“贱人!你怎么敢编排太子和别的女人恩爱?!本宫打死你这个贱人!”殷珊珊脸颊红肿,万万没料到,当朝太子妃居然是个泼妇!她声嘶力竭地哭喊:“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嘛?!你懂不懂什么叫人人平等?!”沈云兮扯着...

主角:沈银翎陆映   更新:2024-12-13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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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孤王患妻by沈银翎陆映》,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云兮和殷珊珊一开始倒也还算相安无事。殷珊珊听说沈云兮是太子妃,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像是小说里面的女主那样,遇见了贵人和机缘。她腆着脸上前自报家门,沈云兮却没怎么搭理她。于是殷珊珊询问沈云兮,有没有读过最近京中大火的《太子殿下,臣妇有礼》,并且自豪地介绍说,那本书就是自己写的,指望能从沈云兮那里得到一个才女的封号。她不说还好,一说完,沈云兮当即大怒,一巴掌就抽在了她脸上!陆映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沈云兮骑在殷珊珊的身上,发疯般朝她脸上扇巴掌:“贱人!你怎么敢编排太子和别的女人恩爱?!本宫打死你这个贱人!”殷珊珊脸颊红肿,万万没料到,当朝太子妃居然是个泼妇!她声嘶力竭地哭喊:“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嘛?!你懂不懂什么叫人人平等?!”沈云兮扯着...

《小说孤王患妻by沈银翎陆映》精彩片段


沈云兮和殷珊珊一开始倒也还算相安无事。

殷珊珊听说沈云兮是太子妃,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像是小说里面的女主那样,遇见了贵人和机缘。

她腆着脸上前自报家门,沈云兮却没怎么搭理她。

于是殷珊珊询问沈云兮,有没有读过最近京中大火的《太子殿下,臣妇有礼》,并且自豪地介绍说,那本书就是自己写的,指望能从沈云兮那里得到一个才女的封号。

她不说还好,一说完,沈云兮当即大怒,一巴掌就抽在了她脸上!

陆映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沈云兮骑在殷珊珊的身上,发疯般朝她脸上扇巴掌:“贱人!你怎么敢编排太子和别的女人恩爱?!本宫打死你这个贱人!”

殷珊珊脸颊红肿,万万没料到,当朝太子妃居然是个泼妇!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嘛?!你懂不懂什么叫人人平等?!”

沈云兮扯着嗓子尖叫:“贱人,谁准你在本宫面前自称我的?!”

刑部的一众官员,都围在陆映身边看。

瞧见太子妃这副泼辣模样,不禁面面相觑。

没想到太子妃平日里表现得知书达理,又是插花、又是练字、又是作画,可是私底下竟然这样不堪!

陆映转着墨玉扳指,脸色沉寒如水。

他很想扭头就走,可是沈云兮偏偏是他的太子妃。

他道:“沈云兮。”

声音惊醒了狂怒中的女人。

沈云兮回过头,看见陆映和刑部的官员们都在,顿时脸色煞白。

她咬着嘴唇站起身,顶着乱如鸡窝的发髻,讪讪行了个福身礼:“臣妾给殿下请安……”

“请安?”陆映讥诮,“有你这般‘惊才绝艳’的太子妃,孤寝食难安。”

“臣妾……”沈云兮又急又气又羞,“臣妾不是故意的!都是殷珊珊这个贱人胡编乱写,造谣殿下和朝中大臣的女眷暧昧来往,臣妾为了给殿下正一正名声,一时心急,才花重金邀请文人墨客,为殿下和臣妾编写故事。臣妾也不知道他们会写的那么露骨,殿下明鉴,这件事和臣妾无关呀!”

沈国公夫人秦氏带着长子沈行瀚走了过来。

她劝道:“兮儿年纪轻不懂事,一时犯错也是有的。她既在刑部大牢关了一夜,想必已经知错了,太子殿下就莫要再责罚她了。”

陆映冷声:“年纪轻不懂事?孤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率领军队南下平定叛乱了。”

“殿下龙章凤姿英明神武,岂是兮儿一个小女子能比的?”秦氏赔着笑脸,“殿下便是看在国公爷和我的面子上,也请莫要责罚兮儿,兮儿往后都不敢了。”

她紧紧护着沈云兮。

她年纪大,陆映不好再说什么,便给沈云兮办理了出狱手续。

沈云兮犹不解气:“那殷珊珊呢?难道那个贱人也要被保释出去?!殿下,臣妾要她死!”

陆映面无表情:“你已经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如果还想担上刻薄寡恩的名声,尽可以让她死。”

沈云兮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只得委屈道:“臣妾知晓了——”

话音未落,她忽然闻见陆映身上传来一股脂粉香。

是很特别的那种脂粉香,带一点栀子花的甜香馥郁,又带有青杏和柑橘的清新甘甜。

她似乎在哪里闻过这种味道……

她的瞳孔突然缩小。

她记起来了!

那日盛国寺,那个狐狸精留下来的金钗上就有这种脂粉香!

她还以为太子和那个狐狸精断了往来,没想到他居然又去见她了!

难怪他一夜未曾露面今日又姗姗来迟,原来是被狐狸精绊住了脚!

沈云兮心脏剧烈收缩,仗着母亲和长兄都在这里,当即不管不顾哭闹起来:“殿下身上有狐狸精的味道!殿下昨夜是在陪那个贱人是不是?!”

众目睽睽之下她突然发作,顿时令所有人都侧目相看。

连秦氏和沈行瀚都觉得很没有面子。

秦氏唯恐女儿在官员们面前落下“善妒”的名声,连忙呵斥道:“兮儿,你在刑部闹什么?!有什么事,回宫再说!”

“娘,我没闹!”沈云兮积攒了几个月的委屈和愤怒尽数漫上心头,“是太子殿下在宫外养了个狐狸精,那狐狸精屡次三番挑衅我,昨夜还缠着太子殿下,不让他来刑部救我!娘,您快帮我劝劝太子殿下,把那个狐狸精杖毙了去!”

秦氏脸颊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滚烫。

劝太子?

她有几个胆子敢劝太子?

如今的太子羽翼丰满,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在朝中孤立无援,要和他们沈家联姻的太子。

兮儿嫁进东宫三年无所出,偏还不许让东宫其他姬妾怀孕。

太子不曾休了她,已经是念了当年夫君帮他稳固太子之位的旧情了。

兮儿身为太子妃,却明目张胆弄出一堆写满淫词艳曲的话本子,若再加上没有容人之度的罪名,传出去只怕要被百官弹劾!

她求救地望向沈行瀚。

沈行瀚冷冷扫了一眼沈云兮。

沈云兮不怕母亲,却很害怕这位长兄,顿时就噤了声。

沈行瀚朝陆映拱手:“兮儿年岁尚幼,懵懂无知也是有的。还请殿下多多管教她,罚她禁足东宫也好,罚她抄写佛经也罢,我沈家绝无二话!至于所谓的‘狐狸精’,想必是兮儿误会了,微臣知晓殿下光风霁月,绝非耽于女色之辈,又怎会在宫外养外室?”

这番话说的很漂亮。

他们沈家如今是和陆映绑在一条船上的。

太子在宫外养狐狸精的事情要是传播开来,名声必定受损。

他们与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道理自家人拆自家人的船。

陆映捻着墨玉扳指。

沈家人里面,也就沈行瀚是个拎得清的。

他淡淡道:“这次事情闹得很大,孤还要进宫面圣,先走一步。”

“殿下!”

沈云兮呼喊,可陆映连头都没回。

沈云兮狠狠地跺了跺脚:“娘,你看他!他养狐狸精不算,他还对我甩脸子!当年他和沈银翎那个贱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没有对沈银翎这样甩过脸子!”

“够了。”沈行瀚厉声,“沈银翎什么手段,你什么手段,你也敢和她比?!进宫三年,连个皇孙都生不出来,整日只知道拈酸吃醋。你再使小性子,我就另外安排庶妹进东宫替你生了!”

沈云兮被这么一吓唬,顿时嚎啕大哭。

“好了。”秦氏心疼地拍了拍沈云兮,又瞪了眼沈行瀚,“什么安排庶女进宫,太子的第一个儿子,只能从我女儿肚子里爬出来!”

母子三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刑部官衙门口。

沈行瀚负着手,强烈地察觉出有一道窥探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望向长街对面的那辆马车。


“不然呢?!”高母翻着白眼,“难道还能是因为你?!人家珊珊的大哥可是东宫幕僚、太子面前的红人,一句话就能让征哥儿当京官!不像你,一点用也没有,就知道花征哥儿的钱!”

高征皱眉道:“娘,您别说了。”

“我还说错了不成?”高母没好气,“我看,你就是被她迷了心智!”

高征面色复杂:“行了,先吃饭!”

沈银翎歪头把玩酒盏。

她意味深长地扫视过殷珊珊,但笑不语。

酒过三巡,殷珊珊喝得微醺,开始向高母描述起京城的热闹:“再过两天就是浴佛节,我听说每年这个时候,盛国寺都会举办热闹的法会,就连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也会去施粥布善!盛国寺的老主持还会亲自开坛讲经,能进去听经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高官夫人、世家宗妇呢!”

高母信佛,连忙道:“珊珊啊,你大哥不是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很好吗?能不能让他求求太子殿下,给我也安排一个听经的位置?”

殷珊珊满口答应:“这不是什么难事,我大哥肯定能办妥。”

她大哥是去年才被选进东宫当差的。

她其实也不知道大哥当的是什么差、和太子的关系好不好,给大哥写信求他在太子面前为征郎美言几句,完全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没想到,竟然真的成了!

想来她大哥如今的地位很是显赫。

她越想越踏实,又补充道:“娘您就放心吧,我肯定能让您那些世家大族的老祖宗们一起听经,让您也体验一把当诰命夫人的风光!”

高母大喜过望,连忙给她夹了个鸡腿。

她怕沈银翎惦记剩下的鸡腿,于是连忙往她碗里夹了半盘子青菜,念叨道:“沈银翎,你也别怪我这当婆婆的偏心,你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哪需要吃肉?你吃青菜好了,青菜也是补身体的好东西。”

沈银翎看着碗里堆积成山的青菜。

她不喜欢别人给她夹菜。

那筷箸上还沾着老婆子的唾沫,脏。

她向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今天来正厅吃饭,已经是给高征面子了。

她懒洋洋地扔掉筷箸,起身离席:“不吃了。”

高母眼睁睁看她走了,顿时大怒,冲着高征道:“你看看她,她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她有当儿媳妇的样吗?!”

“娘,您别总是骂她——”

“我还骂错了不成?!征哥儿,往后你就是京官,是有体面有腔调的人,咱们家今非昔比,是正儿八经的官宦人家了,凡事都要开始讲规矩。可她这个样子,哪像是官太太?!我迟早要给她立一立规矩!”

高征头皮发麻。

给太子的女人立规矩,他是不想要前程了?

他急匆匆追出去,想给沈银翎道歉。

可刚追到半道,殷珊珊就赶了上来。

她一把抱住高征:“征郎……”

高征急切道:“珊珊,我还有正事要办,你别这样。”

“什么正事,不就是哄沈银翎高兴吗?”殷珊珊噘嘴,“可是她除了那张脸,还有哪一点比得上我?是我给你生了儿子,是我在为你打理后院,是我帮你调任京城。沈银翎她除了吃饭还有什么用?!”

殷珊珊是瞧不起沈银翎的。

她有个秘密,其实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是从后世穿越来的。

穿过来的时候,大哥正打算把她卖给隔壁老头当续弦,换取前往京城的路费,为了冲破命运的枷锁,她毅然逃到街上,恰好被逛街的沈银翎所救。

而她对沈银翎的夫君高征一见钟情。

凭她看过无数网络小说的经验,她判断她拿到手的是个小妾上位的大女主剧本,于是她心甘情愿当了高征的小妾。

事情的发展果然像她预料的那样。

她进门不久,就赶在沈银翎的前面生下了儿子,高征爱她入骨,为了哄她高兴,甚至三年不曾踏足沈银翎的闺房!

她得意地想,就算沈银翎长了一张美艳动人的脸蛋又怎么样,她一个古人,愚昧封建木讷无趣,怎么可能斗得过她这个见多识广聪颖可爱的穿越女?

“征郎……”殷珊珊撒娇,“人家不要你去哄沈银翎嘛。”

高征拿她没办法,只得先陪她回了房间。

等殷珊珊睡了,他才蹑手蹑脚地地去见沈银翎。

可惜夜深了,沈银翎不准他踏进寝屋。

隔着纱窗,他看着灯下美人的剪影,忍不住喉结滚动:“沈姑娘,今晚是我娘冒犯你了。”

沈银翎伏在桌上,笔走龙蛇:“无妨。”

宣纸上,少女的草书铁画银钩行云流水,一笔一划皆是杀伐决断,毫无白日里写给陆映看的柔弱无骨歪七扭八之感。

美人的声音婉转娇柔,像是滑过花瓣的春露。

高征耳根子泛红,不自觉放轻了声音:“话说回来,我娘很崇敬盛国寺的那位主持。可珊珊出身低微,哪有本事替我娘弄到请帖?还请沈姑娘和太子殿下说两好句,替我娘讨一张请帖。”

沈银翎轻哂:“你倒是个有孝心的。”

既不拒绝,又没答应。

高征连忙献殷勤:“沈姑娘,你上回让我去查沈国公府的现状,我已经查明白了。沈国公的掌上明珠如今贵为太子妃,听说和太子殿下十分恩爱。沈国公还有两个儿子,都是青年才俊,一个远赴边关当了少将军,一个是去年的榜眼,现任翰林院编修,将来恐怕是要入内阁当宰相的。沈家一门显赫,如今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新贵。”

窗内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才传出一声慵懒的轻笑:“回去吧,请帖会送到你手上的。”

高征大喜过望,连忙谢过她。

他转身离开,却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

当今太子妃姓沈,沈银翎也姓沈。

他不禁想起了三年前的一桩大案。

当年的沈国公还不是现在这位,他意图谋反却被庶弟揭发,全家都被抄斩,唯独亲闺女逃过一劫,却也从天之骄女沦为了罪臣之女,连和当朝太子的婚约都被堂妹取代。

难道,沈银翎就是三年前的那位国公府千金?


陆映不动声色地拿过笔墨纸砚:“检查一下你的字有没有进步。”

沈云兮小脸通红呼吸急促,握笔的手都有些不稳:“臣妾的字还是那个样,还请殿下指教一二。”

她一边说,一边甜蜜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陆映扫了眼。

沈云兮和沈银翎不愧是堂姐妹,两人的字如出一辙的丑。

沈银翎也就罢了,沈云兮身为他的太子妃,拥有一手拿不上台面的字丢的是他的人。

他握住沈云兮的手背:“孤教你。”

沈云兮怔了怔,望向他的眼神越发爱慕崇敬。

书案底下。

沈银翎不着寸缕跪坐在地,安静地听着上方传来的说话声。

原来陆映喜欢一个女子,是会握着对方的手,亲自教她写字的。

而不是像对待她那样,只会口头点评哪几个字好,哪几个字不好。

她有些恼,也有些酸。

她伸手,作怪地扯掉了陆映的云纹皂靴,又故意挠了挠他的脚心。

陆映一边面不改色地教沈云兮写字,一边用脚揉向沈银翎的身子。

他比沈银翎自己还要熟悉她身体的每个部分,稍一用力,跪在书案底下少女就忍不住瘫软成一片春水。

她难耐地闭着眼睛,檀口轻启细喘微微,细嫩匀称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城门大开,任由陆映用脚掌揉弄那处,继而用脚趾探进去攻城掠地。

沈云兮突然竖起耳朵:“殿下可曾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陆映用另一只脚踢了踢沈银翎,警告她别叫出来,脚下动作却变本加厉:“未曾听见。”

“也许是臣妾听错了吧。”沈云兮一脸幸福地搁下毛笔,挽住陆映的脖颈,“殿下您待臣妾真好,臣妾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您会亲自教臣妾写自己的名字。”

陆映面色淡漠。

只是教她写字,这也算好吗?

他从前待沈银翎更好,只是从来没有被珍惜过

沈银翎这种女人,不值得他用心。

陆映平静道:“将来,孤还会待你更好。”

“殿下……”

纤纤玉手虚弱无力地垂落下来,她神魂游离,像是漂浮在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恰恰抚摸过沈云兮的大腿。

沈云兮顿时一颤。

她红着脸:“殿下,青天白日的,这不合适吧?”

陆映沉默。

书桌底下,沈银翎平复着呼吸,胸脯泛起一阵阵起伏的雪白涟漪。

沈云兮立刻轻呼出声,矫揉造作地捶了一把陆映的胸口:“殿下,您好坏呀!”

陆映知道是沈银翎搞的鬼。

他松开沈云兮:“回去收拾一番,孤夜里去你寝宫。”

“真的吗?!”沈云兮大喜过望,“臣妾这就回去沐浴更衣,洒扫宫闱。”

她走后,陆映瞥向书案底下:“还不滚出来?”

沈银翎虚脱无力地爬了出来。

陆映把她拽到怀里,大掌掐住她的小脸:“太子妃在场,怎么也敢如此不安分?”

她的脸犹如巴掌大,陆映一掌就能握住。

沈银翎双颊被掐,被迫噘起红唇,露出雪白的贝齿。

凤眼迷离水润,她哑着嗓子撒娇:“臣妇见殿下疼爱妹妹,忍不住心生嫉妒,所以才故意挑逗殿下,殿下不要生气嘛。”

心生嫉妒……

那天细雨绵绵,他怀着妒恨,从沈园浑浑噩噩回到东宫,发了一夜的高烧。

原来自私沈银翎,也会嫉妒他宠爱别的女人吗?

她是该嫉妒的。

凡是他尝过的滋味,她都应该统统尝上一遍。

陆映轻抚她娇艳白嫩的脸蛋,字字如刀:“现在就嫉妒了?往后看见孤与她生儿育女琴瑟和鸣,你却只能当个见不得光的暖床丫鬟,你又该怎么办?沈银翎,好好摆正自己的心态。”

沈银翎的心脏骤然一紧。

明明不爱陆映。

可是听见这番话,仍旧令她生出浓浓的不甘心,像是在柔软的心尖上蒙了一层阴翳。

陆映似乎还嫌她不够难堪卑贱,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肆意把玩着她的身子,继续道:“纵然孤与你曾有过婚约,可孤如今已经娶了你妹妹。你爬上妹夫的床,已经够不要脸了,怎么还敢嫉妒云兮?”

沈银翎耳根子发烫,脸颊更是薄红如血。

她垂着通红的眼皮,轻声称是。

是夜。

今晚陆映要宠幸沈云兮。

沈银翎从桂全那里拿了一包药,毫不犹豫地拌进了沈云兮的茶里。

她高价弄来的蒙汗药,分量足够沈云兮一觉睡死到天亮。

于是陆映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沈云兮鼾声如雷地躺在拔步床里,睡得死沉死沉。

沈银翎手捧烛台跪在床脚,一脸无辜:“臣妇进来的时候,妹妹就已经睡着了,想必是操持东宫累得紧,恐怕今夜没法儿给殿下侍寝了。”

陆映瞥她一眼。

虽然没有证据,但并不妨碍他怀疑是沈银翎做的手脚。

他道:“竟然这么巧吗?”

沈银翎抬起水润妩媚的凤眼:“臣妇愿意代替妹妹,为殿下侍寝。”

拔步床间烛影摇曳,少女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勾引和风情。

陆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狭眸里一片漆黑阴郁。

很快,沈银翎被陆映摆成了跪在地上脸朝床榻的姿势。

男人从背后将她一贯到底。

没有前戏的饱胀感,令沈银翎忍不住痛呼出声。

陆映从后面揪住她的长发,迫使她仰起头望向床榻。

他声音清冷:“沈银翎,你现在在干什么?”

沈银翎被迫看着熟睡不醒的沈云兮,浑身轻颤:“殿下……”

“孤在问你话。”

饶是沈银翎私底下再如何放得下尊严,此刻撑在地上的双手也忍不住暗暗收紧。

她知道陆映想听什么。


姑嫂俩对视一眼,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哪知回到营地,却发现营帐门口来了不少人。

陆争流首当其冲,揶揄道:“听闻皇兄宠幸了一个女子,皇嫂和三妹大半夜带着人去捉奸,可捉到了?”

人群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还有人躲在后面偷笑。

沈云兮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善妒,以致东宫至今还没有子嗣出生。

当今世道,富贵人家的男子尚且三妻四妾,陆映身为东宫太子,宠幸女子又何其正常不过,偏偏沈云兮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半夜三更跑出去抓奸,简直贻笑大方!

沈云兮慌了神。

她明明是偷偷摸摸带着人去抓奸的,怎么这些人全都知道了?!

虽然她嫉妒太子宠幸别的女子,但她并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否则以皇上的脾气,肯定要责骂太子放浪形骸品行不端。

她胆怯地望向陆映,对方慢条斯理道:“六弟半夜不睡觉,却跑来过问孤的私事,你就这般无所事事?”

陆争流愉悦道:“臣弟的侍妾突然暴毙,臣弟心里难受,所以睡得晚了些。听闻皇兄这边出了事,出于关心,特意过来瞧瞧。不知皇兄的新欢是谁?明日求了父皇,说不定还能指给皇兄当侧妃呢。”

这话看似是在恭贺,实则却是嘲讽。

朝堂里的人,谁不知道皇帝和太子关系不睦。

可是太子素日里端肃自持,根本没留下任何把柄。

这次秋猎,太子破天荒地宠幸一个神秘女子,太子妃又兴师动众半夜捉奸,这等风流韵事,肯定会被皇帝拿来大做文章。

陆映不疾不徐:“孤竟不知,六弟年纪轻轻就当起月老来了。若是空闲时间太多,不妨多读些书,别整天盯着别人。孤记得上个月六弟作的文章,还被太傅评价为陈词滥调,一无是处。”

陆争流噎了噎。

陆映嘴毒。

他一向说不过他的。

不过今夜看了这出戏也还算不错。

回到营帐,沈云兮惊恐地跪倒在地:“殿下,臣妾今夜捉奸之事,只有芊芊知道!臣妾也不明白为什么慎王会知道这件事,还把这件事给闹大了……臣妾是无辜的呀!”

陆映没把陆争流看笑话的事情放在心上。

左不过是宠幸女子,难道父皇还能为了这种事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不成?

顶多挨两句骂也就没事了。

只是,沈云兮实在是蠢笨了些。

话本子和樱桃宴的事情办的不漂亮也就罢了,连捉奸都能落人话柄惹人笑话。

蠢到极致,便是可笑。

他瞥向跪在地上的女人:“以后做事,三思而行。”

沈云兮胆颤心惊:“臣妾谨记殿下教诲……”

她又担忧道:“都是臣妾不好,明日父皇不会怪罪殿下吧?为了殿下的名声,臣妾愿意亲自去父皇面前澄清,就说殿下并未宠幸女子,都是臣妾误会了。”

陆映把玩着玉扳指。

沈云兮虽然蠢笨,可待他却是真心。

不像沈银翎……

想起那个女人,陆映的瞳色就情不自禁晦暗几分。

他道:“今夜之事,是有心人在背后设计,与你无关。再者,孤还不至于需要一个女子为孤顶罪求情。起来吧。”

沈云兮款款起身,又小心翼翼道:“今夜是臣妾鲁莽了,实在是臣妾太过爱慕殿下,所以才会忍不住找去了温泉池。殿下可否告诉臣妾,那位妹妹究竟是谁?臣妾保证不对她做什么,臣妾就只是单纯好奇。”

陆映安静地看着她。

沈云兮被他看得发毛,羞赧地抬手摸了摸脸颊:“殿下为何一直看着臣妾?臣妾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你我迟早会有子嗣,只要你不兴风作浪,你是太子妃的事实永远不会改变。”陆映提醒,“所以,别总想着对付旁人。”

沈云兮被他拆穿心事,顿时脸上发烫。

陆映揉了揉眉心:“你性子太急,太蠢,也太毒。回宫以后,罚抄十卷佛经,好好磨一磨性子。”

“什么?!”

沈云兮不敢置信,对上陆映沉寒的脸色,只得不甘心地喏喏称是。

另一边。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

有人好奇:“太子绝非重欲之人,能被他宠幸的女子,必定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不知道究竟是谁?”

陆争流走在前头,爽利讥笑:“凭她是谁,也越不过沈银翎去!天底下环肥燕瘦百花争艳,她沈银翎偏偏就能独占魁首!只可惜三年前流放甘州,这辈子咱们再也瞧不见那等绝色!”

提起沈银翎,众人沉默了一瞬。

显然是想起了当年是如何惊艳于她的美貌。

沈银翎走后,京城第一美人花落谁家迟迟无法给出定论。

但只要她在,这个头衔毫无疑问就是属于她的。

崔季听着这些议论,踩着月色,悄然往小树林方向走去。

太子妃捉奸,是沈银翎命他放出去的消息。

他知道她的打算。

她是要把京城的水搅浑,是要让陆映与沈云兮离心。

他想着,潜入一处水流,顺着水下暗流,一路游进了山洞底部的温泉。

他游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沈银翎像一尾人鱼浸泡在池子里,正在独自玩水。

海藻似的青丝垂落在她光滑白皙的身段上,恰巧遮住了胸前高耸的白嫩温软,露出的肌肤上隐约可见鲜红指痕和暧昧淤青,可想而知陆映在这里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余光瞥见他,她莞尔一笑:“哟,崔大人来了。”

崔季收回视线,解开外袍裹在她的身上:“我带沈夫人从水下出去。”

沈银翎把小手放进他的掌心,娇笑:“我就知道,凭崔大人的脑子,肯定能想到我被困在了这里,也肯定能想到救我出去的法子。崔大人,你是我的恩人呢。”

肌肤相触,女人的手细腻温软,柔弱无骨。

崔季面如春山,耳根子却悄悄发烫。

他一手揽住沈银翎的细腰,带着她潜进了温泉池底。

因为要在水里憋气半盏茶的时间,崔季怕沈银翎吃不消,于是时时关注她的状态,见她果然渐渐涨红了小脸,便果断按住她的后脑,贴上她的唇瓣,深深渡了一口气。

凭着这口气,沈银翎被崔季平安无事地带到了树林另一边。

月亮西沉,已是黎明之前。

沈银翎拥着崔季的衣袍,闻见上面残留着栀子花的甜香。

她望向他,向来沉默的男人正用指腹轻抚薄唇,沾湿的发梢乌黑细润,衬得他肤色冷白,低垂的眉眼是春山细雨般的清隽,如往常一般回避着她的视线。

水边暗香浮动。

她忽然凑到他的耳畔:“崔大人,你可不要喜欢我。”

像是深藏的秘密被挖了出来,崔季白色里衣下的身体骤然绷紧。


沈银翎坐在陆映身上,她明明已经嫁为人妇,却被太子囚禁在沈园已有三日。

陆映漫不经心地翻看字帖:“去了甘州三年,伺候男人的本事见长,这手字却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不堪入目,哪有个公府千金的样?”

沈银翎扭动身子,一边舒服地眯起媚眼,一边暗暗自嘲,可这副身子却还是不争气地主动讨好起他。

昔年高贵风光不可一世的国公府千金,如今不仅是个罪臣之女、小官之妻,还彻底沦为了太子陆映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禁脔。

她娇声道:“臣妇全家被抄,臣妇流放甘州的那年,嫁给了当地的一个从八品小官,而殿下却娶了臣妇的堂妹当太子妃,听闻三年来夫妻恩爱伉俪情深。这几日殿下不在东宫陪伴妹妹,却在沈园私会臣妇,妹妹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孤在问你练字的事。”

陆映一副坐怀不乱的神情,却惩罚般把沈银翎重重往下按了按。

满满的酸胀感促使沈银翎蜷起脚趾咬住红唇,凤眼水润失神,只无力地趴在他的肩头喘息。

陆映冷淡道:“孤叫你在甘州好好练字,你可是当成了耳旁风?”

沈银翎柔弱无骨地攀上他的肩头:“那殿下想怎么惩罚臣妇嘛?”

风雨如晦,沈园书房的绿纱窗忽地被人推开。

沈银翎被陆映摁趴在了窗前,洁白的胴体在花影后若隐若现,她纤细的手指难耐地抓紧毛笔,一边描摹字帖,一边承受着身后狂风暴雨般的撞击,时而还要断断续续地念上几句诗给那人助兴。

“还是写得不好,是该罚。”

一刻钟后,陆映扫视过宣纸上越发扭曲的字迹,发狠般使力捣弄起来,沈银翎云髻散乱粉面薄汗意乱情迷,耳边的珍珠坠子急剧乱晃。

女人的吟哦声传出很远,隐隐能听见“求殿下饶了臣妇”的哭喊。

隔壁廊庑下的两名小太监听着那声音,忍不住红了耳根子。

桂全感慨道:“要不还是说沈夫人有手段呢?明明是罪臣之女,爹娘死了,家都抄了,却还能在流放前一夜爬上殿下的床,愣是叫殿下三年来对她念念不忘!这不,殿下居然安排她嫁给一个地方小官,又将那小官调任京官,神不知鬼不觉就把她弄回了京城!”

德顺摇摇头:“太子妃善妒,要是知道殿下和沈夫人的私情,只怕有的闹,咱们也落不着好。桂全,咱俩可得把嘴放严些。”

怕什么来什么。

两人话音刚落,廊庑尽头就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一众嬷嬷、宫女簇拥着太子妃沈云兮,不知从哪儿听到了风声,竟浩浩荡荡地往这边来了。

德顺瞪圆了眼睛,连忙示意桂全去通风报信。

他自己跪倒在地,抬高声音:“娘娘金安!”

“狗奴才!”沈云兮怒不可遏地踹了他一脚,“本宫听说,殿下在沈园养了个狐狸精,那贱人在哪儿?!殿下现在是不是在陪她?!”

“娘娘,没有的事呀!”德顺眼泪汪汪地抱住她的脚,“太子殿下对娘娘一往情深,怎么会在外面养狐狸精?!”

“滚开!”

沈云兮恶狠狠踹开他,飞快往沈园深处走。

太子妃来抓奸的消息,很快被桂全禀报给了陆映。

“哟,妹妹来了?”沈银翎柔弱无骨地蜷缩在陆映怀里,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妩媚和餍足,“她如今贵为太子妃,臣妇却只是个从八品小官的夫人,照规矩,臣妇该去给她磕个头,请个安。殿下,您说是不是?”

桂全跪在廊下,不敢抬头去看书房里的情景。

心下却道,昔日沈夫人才是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嫡女千金,又是京城第一美人,还和太子殿下订有婚约,真真是美人如花隔云端,何等的显赫高贵!

而当年的太子妃却只不过是沈家旁系的女儿,无论是宫宴还是官宦人家的宴会,都跟屁虫似的跟在沈夫人身后,一口一个姐姐地恭敬叫着。

说当年太子妃是给沈夫人提鞋的,都不为过。

可是后来,沈国公的庶弟、也即沈云兮的父亲沈炎,向陛下检举沈国公谋反,陛下一怒之下抄了沈家,国公爷的爵位也赏给了沈炎。

沈银翎从天之骄女一朝沦为罪臣之女,处处不如她、处处讨好她的沈云兮,却一跃而成国公府千金!

就连太子妃的人选,也从沈银翎换成了沈云兮。

如今,竟轮到沈银翎给沈云兮磕头请安了。

才不过短短三年时间,姐妹境遇就如此天翻地覆,真是叫人唏嘘。

陆映面无表情,拍了拍沈银翎:“你见她干什么?把衣裳穿好,从后门出去。”

沈银翎仍有些腿软,那处酸胀的厉害。

她支撑着站起身,笑着拣起散落满地的衣裙:“臣妇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吗?自家堂妹,见一面怎么了?”

陆映平静地提醒她:“你如今,是有夫君的人,你觉得很光彩?”

沈银翎挑着丹凤眼觑他。

太子陆映,高姿神彻金相玉质,皎皎如天上月,皑皑如山中雪。

天底下,大约也只有他能用光风霁月的表情,说出这话。

廊外已经隐约传来脚步声。

沈银翎看了眼门外,不慌不忙地吻了吻陆映的面颊,柔声道:“陆映哥哥,我会乖乖练字的,你可要记得再来找我。”

她前脚跟着桂全从后门离开,沈云兮后脚就闯进了书房。

沈云兮心慌意乱地环顾四周,却只看见陆映衣冠齐整地独自端坐着,手里还握着一卷书,而房里并没有什么狐狸精。

她连忙福身行礼:“臣妾给殿下请安!”

陆映连眼皮都没抬:“你来做什么?”

沈云兮哪敢说自己是来抓奸的,心虚道:“臣妾……臣妾……”

她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突然注意到陆映的脸颊上有一个嫣红的吻痕。

她猛地瞪圆眼睛,胸腔里似烧起了一把妒火:“殿下,您的脸……”

陆映从铜镜里瞥见了脸颊上的吻痕。

必定是沈银翎临走时故意留下的。

沈银翎……

就是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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