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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主母也非善类。
在尚书府苟延残喘十三年,我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她若真想帮我,自有一百种不留痕迹的方法除了小娘,又怎需我亲手把藏了毒的点心送来?
我的确很想让小娘死,不管她是不是我的亲娘,我都想让她死。
可我怎么能当杀人凶手呢?
我要干干净净的看她们撕扯攀咬。
后院的糟乱很快传到了父亲的耳中。
他匆匆而来,一眼便瞧见了抱着痰盂呕吐的主母。
父亲当即拧起眉头,眼中的嫌恶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有辱斯文!简直有辱斯文!”
屋里香的臭的混在一处,父亲不愿再往里迈一步,只在门口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早就挪到了门边,闻言立即跪下,抢在小娘开口前哽咽道:
“父亲,方才母亲让女儿来给小娘送点心,恰巧赶上小娘身子不适,女儿便让丫鬟去请大夫,可也不知是怎么着,母亲便以为小娘中毒身亡了。”
我挺直脊背,缓缓抬头看向父亲,眼睛里含着泪花:
“父亲,母亲还说了什么换孩子的事……女儿到底是谁啊?”
在今日之前,我已有两年未见过父亲了。
他从不在意我境况如何,也不曾表露过一丝父亲的关怀。
此刻,他瞧着我酷似小娘的明眸琼鼻如蒙雷击,竟问:“你、你是谁?”
“父亲,我是苏藜啊。”
说着,两滴清泪顺着我的眼角滑落。
父亲无比惊骇,身体晃了又晃,靠着门才没摔倒。
“你、你怎么会是苏藜呢?你怎么可能是苏藜呢?”
他喃喃自语,失了魂儿一般,颤抖着连连摇头。
我不答话,只噙着泪定定的望着他。
父亲忽然掠过我,一掌扇在主母的脸上:“你这个毒妇!竟敢构陷我的女儿!”
原本就被砒霜折腾得面色憔悴的主母生挨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