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俺真没有偷家里东西!”
气死他了,哪个没屁眼子的诬陷他。
看着这个平时就不着调的儿子,梁寡妇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栓子,你太让娘失望了。”
梁栓气坏了,家里遭了贼,自己还成了贼,这哪儿跟哪儿啊,他这冤往哪儿诉去?
“娘,俺天晚上去赌了。”
“不信,俺叫那个叫谁谁……来,咱对质,俺昨天晚上真的玩了一个通霄,真没偷。”他举着双手奋力的澄清。
梁寡妇看了眼儿子,不相信。
梁栓气红了眼,举起手发誓:
“俺发誓,如果俺偷了家里的东西,梁家就断子绝孙!”
这下,梁寡妇眼神闪了闪,吐了口气:
“真不是你偷的?”
“你真没有扛着柜子去卖?”
“真没有。”梁栓认真的回想着:
“俺就去了小胡同,然后一个柜子朝俺后背就砸了过来,俺都不知道从哪儿掉下来的,俺真是冤死了。”
咚咚咚的,他气得直捶床。
灵光一闪,
“对了,俺被砸的时候,就好像看到那个拖油瓶了,还在笑,娘,是不是她干的?”
梁寡妇摇头:
“累死一个娃娃也抬不动那柜子,是村里有人看到你被砸了。”
要是小孩子能举了那柜子,她撞南墙去。
护士走进来,看了眼梁栓,又看看梁母,催促着:
“该缴费了。”
梁母一个激灵,她安抚好梁栓,想了想:
“今天来得及,忘掉了,明天就交。”
她决定找那个男人要点钱去。
待护士走后,梁栓看了眼眼神发虚的梁寡妇:
“娘,钱真被偷没了?”
“被偷没了,崩子没儿剩。”梁寡妇看着梁栓通红的眼睛,不像作假。
梁栓低头想了想,眼睛发狠,他攥紧了拳头低头:
“娘,想办法,把那个拖油瓶弄到手,转手弄出去。”
梁寡妇心惊,下意识的看了看四下,“你小心点,别说了。”
太吓人。
“再说,咱亲戚不是想抱养一个?”
朝着他娘招招手,梁栓小声说:
“亲戚给不了几个子儿,给外人吧,咱们倒手就能赚不少……”
梁寡妇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梁栓下面:
“要不,先给你抱养一个?”
婶子们说栓子断根了。
不明他娘眼神,梁栓啐了一口:
“俺又不是不能生,抱养什么?”
梁寡妇没说话,意味深长的盯着他。
他气得跳脚,屁股更疼了,梁栓叫唤:
“俺伤的是屁股,不是那玩意!”
“娘,为什么,你前后不分!!!”
梁寡妇捂住她儿子嘴,压低声音道:
“小声点,按你说的来……”
在家刚刚吃饱晚饭,坐在门槛上消食的吴妮妮,
阿嚏!
阿嚏!
阿嚏的,
猛的打了好几个大喷嚏。
麻蛋,哪个缺德玩意在背后蛐蛐自己呢。
指定没憋好屁。
她看着对面的茅草牛棚,在夕阳下显得更加萧条,王老汉早早就把牛赶了进去。
唉,
她也不知道那个小老头儿啥时候有危险,
在书中,
她也没有看到过小老头儿猝死的具体时间,不过,要是人没了,就挺可惜的。
毕竟老头儿医术真的高,不但是举世名医,而且仁德传遍杏林。
她还是决定请小老头儿给周济山看看腿。
但得瞅机会,
这么直不愣凳的去提,人家小老头儿百分之百的不会同意来,还会把人家吓着。
得想个办法。
她挑挑眉。
扭头,就看到她姐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正在收拾屋子,周大哥长周大哥短的,叫得可顺嘴了。
而且周济山也耐心的听着,眉眼间融了岁月的静随与温柔。
她想,看来她姐倒是适应得挺快。
而且姐夫人品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