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婷脸上生起一股怒意,直接甩开陶正德的手。
“你来干什么?!”
上一世,陶正德每次都用季宴池作威胁找她要钱。
甚至到后来家里甚至连小杰的医药费都付不起,季宴池不得不低头四处借钱。
陶正德怒骂:“死丫头!你老子没钱了不来找你能找谁!”
陶若婷心里一阵恶寒,脸上尽是嫌恶之色:“我没钱!”
陶正德朝地上啐了一口,冷哼:“我可听村里的人说了,你嫁给季宴池,现在可是连长夫人,怎么可能没钱?”
陶若婷怒火中烧,语气十分暴躁:“说了没有就没有,你再不走我就报警抓你!”
她现在真是恨极了陶正德,说话间都咬牙切齿。
闻言陶正德破口大骂“赔钱货,跟你那个死妈一样倔!”
提到母亲,陶若婷的眼眶霎时红了。
她目光死死盯着陶正德,语气满是对他的怨恨:“你还有脸提我妈!当初如果不是你为了和小三私奔,偷走我妈治病的医药费,她怎么会死?!”
正是因为原生家庭的不幸,所以她才会变着法的管控季宴池。
陶正德气急败坏,抬手就要打她。
巴掌落下的一瞬,一只带着皮质手套的手挡在陶若婷面前。
一声冷斥传来。
“住手!”
陶若婷一抬头就看到季宴池那张英俊的脸,微微诧异:“宴池......”
陶正德眼球一转,收起脸上的凶狠,笑的贼眉鼠眼:“这就是女婿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季宴池冷冷打断:“你来干什么?”
陶家的事,他知道的不多。
但陶正德这个人,又嫖又赌,臭名远扬。
陶正德搓搓手:“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想借点钱。”
季宴池面色俊冷,从军绿大衣里拿出一叠钱甩到他身上:“别再让我看到你。”
男人在见到钱,满眼发光,捡过钱连声谄媚:“还是女婿大方,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们。”
陶正德满意的数着钱,大步离开。
陶若婷望着季宴池,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到卫生所来。”
季宴池的语气不善:“道歉有用吗?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踏出家属院半步。”
陶若婷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季宴池难看的脸色还是闭了嘴。
这个节骨眼上,她能做的就是少给季宴池惹麻烦。
说完话,季宴池便不再多留,转身朝卫生所内走去。
陶若婷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寒凤凌冽,吹的她眼角有些发酸。
翌日,京北家属院。
陶若婷起了个大早,着手开始从里到外对家里做大扫除。
做到收尾,她抱着一床被子走到家门口。
院里面的妇女见到她,议论纷纷。
“这连长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陶若婷这个好吃懒做的娘们当媳妇。”
“自打她来我们家属院,天天闹的鸡犬不宁,我们哪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陶若婷听着这些讥讽,手不自觉抓紧被子。
想到季宴池交代让她不要惹麻烦,陶若婷借着被子的遮挡深呼吸。
好不容易稳住情绪,她手脚麻利地三两下把被子抖落平整。
等晾好被子,她转身正准备上楼。
三楼突然泼下一盆馊水,直直浇在陶若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