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女频言情小说《沈银翎陆映写的小说太子外室要跑路》,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沈银翎前往满堂春时,东宫。沈云兮看着书桌上的十几册话本子,十分心满意足。她伸出染着丹蔻的指甲,抚摸话本子的封皮,得意笑道:“从前本宫最瞧不起那些酸腐文人,没想到他们还是有几分能耐的,这些情节写得活灵活现,看得本宫心潮澎湃、激情四射。最妙的是文里的插图,本宫都想裱起来挂在床帐里面了!”她眼下一片青黑,是这两天熬夜看话本子看的。莲叶恭维道:“奴婢听书局的掌柜们说,这些话本子的销量已经远超那本《太子殿下,臣妇有礼》,如今不止京城的百姓都在议论娘娘和太子殿下,就连其他州府的百姓也都听说了您的名号。娘娘,您出名了!”沈云兮倨傲地抬了抬下巴:“也叫京城里的那些人知道,本宫和殿下的感情有多好,没事儿别来惦记殿下!”话音刚落,太监禀报陆映过来了...
《沈银翎陆映写的小说太子外室要跑路》精彩片段
就在沈银翎前往满堂春时,东宫。
沈云兮看着书桌上的十几册话本子,十分心满意足。
她伸出染着丹蔻的指甲,抚摸话本子的封皮,得意笑道:“从前本宫最瞧不起那些酸腐文人,没想到他们还是有几分能耐的,这些情节写得活灵活现,看得本宫心潮澎湃、激情四射。最妙的是文里的插图,本宫都想裱起来挂在床帐里面了!”
她眼下一片青黑,是这两天熬夜看话本子看的。
莲叶恭维道:“奴婢听书局的掌柜们说,这些话本子的销量已经远超那本《太子殿下,臣妇有礼》,如今不止京城的百姓都在议论娘娘和太子殿下,就连其他州府的百姓也都听说了您的名号。娘娘,您出名了!”
沈云兮倨傲地抬了抬下巴:“也叫京城里的那些人知道,本宫和殿下的感情有多好,没事儿别来惦记殿下!”
话音刚落,太监禀报陆映过来了。
沈云兮连忙激动地迎了出去:“殿下,臣妾有个惊喜想告诉您——”
话还没说完,却看见陆映的脸色不是很好。
她关心道:“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惹您不开心了?”
陆映瞥见堆在桌上的那些话本子,不禁拧起眉头:“这些腌臜东西,你放在寝宫里面做什么?”
腌臜东西……
沈云兮捏着手帕,心脏一紧。
糟糕,她光顾着自己爽了,也没问问太子殿下喜不喜欢这些话本子。
看样子,似乎是不太喜欢的……
她只得白着脸,讪讪回答:“是底下的人送过来的,臣妾正不知如何处理呢。”
“拿去烧了。孤已命人彻查,是谁恶意编排这些东西。你这两天别出宫了,省的叫人笑话。”
沈云兮很不理解。
她身为书里的女主角,独得太子恩宠可谓风光无限,怎么会成为笑话呢?
她懵懵懂懂地问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谁会笑话臣妾呢?她们羡慕都来不及呢。”
陆映额角青筋乱跳。
沈银翎太过聪明狡猾令他头疼,可沈云兮却是蠢笨无知的令他头疼。
他按捺住火气:“你在宫闱里的私事被宣扬出去,你觉得很光彩?如今提起太子妃,所有人都只会想起书里描写的东西,你的威严何在,体面何在?!沈云兮,这些话本子传播之广,连你爹娘、你兄长都看过了!这两天谏官的奏章雪花一般出现在父皇的案头,骂孤与你白日宣淫,生活混乱!”
连爹娘、兄长都看过了……
沈云兮的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
她只顾着和那本《太子殿下,臣妇有礼》较量,竟然忘了这些话本子会被所有人看见!
一想到爹娘和兄长看见里面关于自己的各种香艳描写。
她这下是真哭了,哭的比话本子里描写的还要狠。
她跪倒在地,却不敢承认这些东西是自己特意花钱请人写出来的。
“殿下!”她紧紧扯住陆映的袍裾,“您得想办法救救臣妾的名声呀,否则臣妾将来如何去见文武百官,如何面对他们的家眷?!”
陆映抽出袍裾:“孤今日过来,就是想问你,近日可得罪过什么人?对方连你腰间红痣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必是你身边的人。”
沈云兮啼哭的表情骤然僵住。
这些细节……
当然是她为了增加故事的真实性,自己透露出去的啦。
然而这话哪能和太子说,否则太子肯定会罚她的!
她心虚地低下头,哽咽道:“臣妾一向为人和善,怎么可能得罪人?大约是哪位姐妹看臣妾不顺眼,故意针对臣妾的吧!殿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呀!”
陆映心里其实早已有了猜测——
沈银翎。
只是目前还没有证据。
他揉了揉眉心:“孤出宫一趟。”
陆映来到高家,却被告知沈银翎去了满堂春。
此时,满堂春楼上雅间。
“沈姐姐!”
清越的少年声音传来。
一位发束金冠的少年急匆匆跨进门槛,欣喜道:“沈姐姐什么时候回的京城,怎么也不派人告诉我一声?我还想给沈姐姐接风洗尘呢!”
沈银翎微笑:“一年没见,阿泽长高了。”
陆嘉泽,肃王府的世子爷,陆映的亲堂弟。
他比沈银翎小两岁,喜好美人,幼时常常跟在沈银翎屁股后面充当小跟班儿。
后来沈家出事,沈银翎流放甘州,恰巧陆嘉泽去了北方封地探望肃王,于是那两年沈银翎经常和陆嘉泽来往,感情倒是比在京城的时候更加深厚,亲姐弟似的无话不谈。
“对了,”陆嘉泽侧过身,“沈姐姐,你让我把崔季一并带过来,我把他带来了!”
站在陆嘉泽身后的青年,穿一袭青色直裰,眉眼如描淡若春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读书人,身上虽有股子清冷劲,却和陆映的清冷感完全不同。
陆映像是冰冷的金石骨玉,矜贵自持不可亲近,否则便将撞击的粉身碎骨。
而这青年的冷感,却犹如寒夜春雨,明明落在衣衫上,却又转眼消弭无踪,只余下肌肤浸湿的微凉。
沈银翎声音甜软:“崔季,好久不见。”
崔季朝她作了个揖:“沈夫人。”
三年前甘州大旱。
崔季是沈银翎在流放的路上,捡到的孤儿。
当时崔季身无分文饿倒在路边,全靠她一路投喂,才勉强活下来。
她见他是个读书人,便资助他留在甘州读书,直到去年春闱会试,才放他上京赶考,又给陆嘉泽写信,要他照顾崔季。
所以,沈银翎其实是崔季的救命恩人。
落座后,沈银翎把玩着酒盏,凤眼里盛着盈盈笑意:“崔季,听说你去年考上了探花郎,被天子授任为刑部主事,恭喜你了。”
崔季垂着眼帘:“夫人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我且问你,若有人写书编排太子、造谣生事,该当何罪?”
陈嬷嬷实诚道:“夫人是一个人出门的,大约只是上街看看,很快就会回来。”
陆映环顾四周,沈银翎的小院子里没有像其他姑娘那样,准备乞巧用的瓜果、点心和针线,寝屋里也只点着几盏青灯,显得有些冷清,不像是在过节。
陆映的视线落在书案上。
黄花梨木的笔架边缘,搭着一张巴掌大小的红色剪纸。
剪的是个人像。
他伸手拿起。
海棠送茶进来,不由笑道:“昨夜落雨,屋子里清清冷冷,丫鬟们都睡去了。夫人无聊,就对着灯烛剪纸玩儿,奴婢瞧着,这小像的轮廓和五官倒很有几分像是殿下。”
陆映摩挲着剪纸小像。
这是他的小像吗?
他想象着沈银翎在灯烛下,认认真真剪出他的小像,不由怔神。
是她故作痴情,还是真的思念他?
不论是何种缘故,陆映脸上的神情仍旧柔和了些。
过了片刻,他把小像挂回笔架边缘,吩咐海棠和微雨道:“你们去街上买些花灯,拿回来挂在院子里。”
大过节的,家里冷冷清清总是不像话的。
顿了顿,他又道:“再去买些茶果点心,就买满堂春的。”
他记得,沈银翎很爱吃满堂春的樱桃酥酪。
海棠和微雨笑着对视一眼,立刻去办了。
京城十八肆古街,画舫正从拱桥下悠悠穿过。
竹帘低垂,舫内明灯摇曳。
沈银翎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沈行瀚想要拉拢你?”
“前阵子的事了。”崔季跟着落子,“请我喝了几次酒,又提了两次家中庶妹的亲事。”
沈银翎轻哂:“沈行瀚这是想要通过嫁娶,把你绑到沈家的船上。你是怎么回答的?”
崔季注视棋盘上交错纵横的黑白:“他要与我结交,我自然没有推拒的道理。至于婚事,我只说如今还没有成亲的打算,他就没有过多追问了。”
“往后他再请你喝酒赴宴,你去就是了。”沈银翎玩味,“崔大人前程似锦,婚事确实不必着急,将来若能出将入相,自然有更好的等着你。”
更好的?
崔季看了一眼沈银翎。
灯烛下的美人芙蓉花面,倾国倾城。
他想,京城里的女子,怕是谁也越不过沈银翎去。
还能有谁能比她更好呢?
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崔季继续道:“除此之外,我听沈行瀚提起,他二弟沈行雷会赶在年底沈炎四十大寿之前回京。沈行雷在边关的这两年,立下了不少军功,这次回京不仅会受封将军,沈炎还打算为他请旨赐婚。”
沈银翎并不意外。
她的叔父和婶母,把三个孩子的前程规划得很好。
幼女沈云兮嫁进东宫当太子妃,将来奔着母仪天下去的。
长子沈行瀚走科举取士的路线,如今年纪轻轻就进了内阁,今后是要当首辅的,而他娶的夫人则是琅琊王的掌上明珠、当今天子的亲侄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素有“天下第一才女”的美誉,是真真正正的名门贵女,将来是要做沈国公府的当家主母的。
次子沈行雷自幼力大无穷,于是走的武举路线,两年前远赴边关建功立业,是年轻武将里面的佼佼者,最擅长冲锋陷阵,只是性子急了些,容易受人挑唆。
沈银翎猜测,秦氏为了压一压他的性子,很可能会安排他和文臣清贵家的千金联姻。
自此,昔日的国公府庶出一脉,彻底站在了奉京城最显赫风光的地方。
而叔父和婶母这一切算计的关键,在沈云兮身上。
等到将来陆映继位,沈云兮的儿子受封太子登基为帝,到那个时候,叔父一家成了天子的外祖,才算是真正的顶尖世家名门显贵,可与皇族比肩而立。
沈银翎漫不经心地拣起一颗黑子。
黑子入局,生生斩断了白子的命脉。
崔季手执白子,怔怔看着棋盘。
他精心布置的纵横交错,全都被沈银翎这一步棋毁掉了。
自此,满盘皆输。
沈银翎声线清冷:“我以身入局,愿胜天半子。”
她要亲自挑拨沈云兮和陆映的感情,把沈云兮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来。
她抬眸直视崔季:“崔大人会一直帮我吗?”
美人眸光沉静从容。
崔季不敢逼视,低头拱手:“夫人之命,莫敢不从。”
画舫缓缓靠岸。
崔季站在船头,目送沈银翎缓步踏进河岸边的人流之中,少女衣袂飘飘,沿街的花灯也无法压下她的明艳夺目,她像是从天上落进凡尘里的一颗星星。
崔季想,她也是落进他命运里的一颗星星。
沈银翎穿过长街,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窥视自己,可是回头细看,却又找不到人影。
她心中隐隐不安,正要返回藕花巷高家,却在巷子口发现了正原地打转的翠翠。
翠翠专门负责给殷洋传话,若是陆映那边去了什么地方,她就会立刻前来禀报给沈银翎。
她恭敬地行了个礼:“可算是找到夫人了!殷洋打发奴婢前来传话,说太子殿下没在东宫过节,现下车驾已经去了高家。”
沈银翎挑眉。
陆映不在东宫陪沈云兮过节,居然还有心思来找她?
她想了想,折返到街上买了一盏花灯,又写了祈愿签文贴在灯上。
从侧门回到高家小院,却见原本清冷的小院子拉起了错落有致的红绳,红绳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直看得人眼花缭乱,石桌上也摆满了新鲜瓜果和针线,是用来祭拜织女的。
大约是陆映吩咐海棠她们买回来的。
沈银翎想着,故意露出惊喜天真的表情,娇笑道:“好呀,海棠、微雨,你们竟背着我偷偷在这里过乞巧节!”
“是孤命她们布置的。”
陆映负手出现在廊下。
沈银翎闻声望去,不禁“吃惊”地睁大凤眼,旋即眉眼弯如新月,一手提着花灯,一手挽住繁复的裙角,“欢欢喜喜”地奔向陆映。
她依恋地抱住陆映的腰身,嗓音清脆如银铃:“陆映哥哥!”
她用脸颊蹭了蹭陆映的胸膛:“陆映哥哥,我还以为你今夜会陪妹妹过节,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这么久没见面,我好想你!”
“才不过两日没见,哪里久了?”
“《诗经》里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沈银翎开心地仰起小脸,“算起来,我与陆映哥哥已有六年没见呢!难道陆映哥哥就不想我吗?”
她笑容洋溢发自肺腑,直甜到人的心坎里。
陆映的目光落在她提着的花灯上:“你买的灯?”
沈银翎乖巧地点点头:“我在月老庙买的,还许了愿呢!”
陆映问道:“许的什么愿?”
陆映不动声色地拿过笔墨纸砚:“检查一下你的字有没有进步。”
沈云兮小脸通红呼吸急促,握笔的手都有些不稳:“臣妾的字还是那个样,还请殿下指教一二。”
她一边说,一边甜蜜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陆映扫了眼。
沈云兮和沈银翎不愧是堂姐妹,两人的字如出一辙的丑。
沈银翎也就罢了,沈云兮身为他的太子妃,拥有一手拿不上台面的字丢的是他的人。
他握住沈云兮的手背:“孤教你。”
沈云兮怔了怔,望向他的眼神越发爱慕崇敬。
书案底下。
沈银翎不着寸缕跪坐在地,安静地听着上方传来的说话声。
原来陆映喜欢一个女子,是会握着对方的手,亲自教她写字的。
而不是像对待她那样,只会口头点评哪几个字好,哪几个字不好。
她有些恼,也有些酸。
她伸手,作怪地扯掉了陆映的云纹皂靴,又故意挠了挠他的脚心。
陆映一边面不改色地教沈云兮写字,一边用脚揉向沈银翎的身子。
他比沈银翎自己还要熟悉她身体的每个部分,稍一用力,跪在书案底下少女就忍不住瘫软成一片春水。
她难耐地闭着眼睛,檀口轻启细喘微微,细嫩匀称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城门大开,任由陆映用脚掌揉弄那处,继而用脚趾探进去攻城掠地。
沈云兮突然竖起耳朵:“殿下可曾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陆映用另一只脚踢了踢沈银翎,警告她别叫出来,脚下动作却变本加厉:“未曾听见。”
“也许是臣妾听错了吧。”沈云兮一脸幸福地搁下毛笔,挽住陆映的脖颈,“殿下您待臣妾真好,臣妾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您会亲自教臣妾写自己的名字。”
陆映面色淡漠。
只是教她写字,这也算好吗?
他从前待沈银翎更好,只是从来没有被珍惜过
沈银翎这种女人,不值得他用心。
陆映平静道:“将来,孤还会待你更好。”
“殿下……”
纤纤玉手虚弱无力地垂落下来,她神魂游离,像是漂浮在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恰恰抚摸过沈云兮的大腿。
沈云兮顿时一颤。
她红着脸:“殿下,青天白日的,这不合适吧?”
陆映沉默。
书桌底下,沈银翎平复着呼吸,胸脯泛起一阵阵起伏的雪白涟漪。
沈云兮立刻轻呼出声,矫揉造作地捶了一把陆映的胸口:“殿下,您好坏呀!”
陆映知道是沈银翎搞的鬼。
他松开沈云兮:“回去收拾一番,孤夜里去你寝宫。”
“真的吗?!”沈云兮大喜过望,“臣妾这就回去沐浴更衣,洒扫宫闱。”
她走后,陆映瞥向书案底下:“还不滚出来?”
沈银翎虚脱无力地爬了出来。
陆映把她拽到怀里,大掌掐住她的小脸:“太子妃在场,怎么也敢如此不安分?”
她的脸犹如巴掌大,陆映一掌就能握住。
沈银翎双颊被掐,被迫噘起红唇,露出雪白的贝齿。
凤眼迷离水润,她哑着嗓子撒娇:“臣妇见殿下疼爱妹妹,忍不住心生嫉妒,所以才故意挑逗殿下,殿下不要生气嘛。”
心生嫉妒……
那天细雨绵绵,他怀着妒恨,从沈园浑浑噩噩回到东宫,发了一夜的高烧。
原来自私沈银翎,也会嫉妒他宠爱别的女人吗?
她是该嫉妒的。
凡是他尝过的滋味,她都应该统统尝上一遍。
陆映轻抚她娇艳白嫩的脸蛋,字字如刀:“现在就嫉妒了?往后看见孤与她生儿育女琴瑟和鸣,你却只能当个见不得光的暖床丫鬟,你又该怎么办?沈银翎,好好摆正自己的心态。”
沈银翎的心脏骤然一紧。
明明不爱陆映。
可是听见这番话,仍旧令她生出浓浓的不甘心,像是在柔软的心尖上蒙了一层阴翳。
陆映似乎还嫌她不够难堪卑贱,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肆意把玩着她的身子,继续道:“纵然孤与你曾有过婚约,可孤如今已经娶了你妹妹。你爬上妹夫的床,已经够不要脸了,怎么还敢嫉妒云兮?”
沈银翎耳根子发烫,脸颊更是薄红如血。
她垂着通红的眼皮,轻声称是。
是夜。
今晚陆映要宠幸沈云兮。
沈银翎从桂全那里拿了一包药,毫不犹豫地拌进了沈云兮的茶里。
她高价弄来的蒙汗药,分量足够沈云兮一觉睡死到天亮。
于是陆映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沈云兮鼾声如雷地躺在拔步床里,睡得死沉死沉。
沈银翎手捧烛台跪在床脚,一脸无辜:“臣妇进来的时候,妹妹就已经睡着了,想必是操持东宫累得紧,恐怕今夜没法儿给殿下侍寝了。”
陆映瞥她一眼。
虽然没有证据,但并不妨碍他怀疑是沈银翎做的手脚。
他道:“竟然这么巧吗?”
沈银翎抬起水润妩媚的凤眼:“臣妇愿意代替妹妹,为殿下侍寝。”
拔步床间烛影摇曳,少女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勾引和风情。
陆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狭眸里一片漆黑阴郁。
很快,沈银翎被陆映摆成了跪在地上脸朝床榻的姿势。
男人从背后将她一贯到底。
没有前戏的饱胀感,令沈银翎忍不住痛呼出声。
陆映从后面揪住她的长发,迫使她仰起头望向床榻。
他声音清冷:“沈银翎,你现在在干什么?”
沈银翎被迫看着熟睡不醒的沈云兮,浑身轻颤:“殿下……”
“孤在问你话。”
饶是沈银翎私底下再如何放得下尊严,此刻撑在地上的双手也忍不住暗暗收紧。
她知道陆映想听什么。
沈银翎是被高征从小坎寺接回藕花巷的。
她在高家一向不怎么露面,因此即使离开了这么久,除了高征其他人根本就没发现。
她来给高母请安的时候,高母忍不住骂骂咧咧:“天底下竟有这样稀罕的事,当儿媳妇的一个月才来给婆母请一次安,你怎么不干脆等我死了再来?!”
沈银翎摆弄着茶盏:“那我走?”
高母气得够呛:“你——”
高征打断她:“娘,沈氏是身体不好,所以才难得过来请安,您就不要责怪她了。”
“难怪姐姐瞧着清瘦了些。”殷珊珊给高母顺了顺气,“再者,姐姐是乡下人,不懂规矩也是有的,娘何必跟她计较?来人,把宏哥儿和辉哥儿抱过来,哄老人家高兴高兴。”
沈银翎掀起眼皮看她:“妹妹的快递公司怎么样了?可还在经营?”
“那是自然!”殷珊珊梗着脖子,“虽然最近没什么生意,但将来肯定是能赚钱的!而且除了快递公司,我打算再开一家西餐厅,专门服务上流人士,肯定能日进斗金!我呀,生来就是劳碌命,我可没有姐姐享清福的好运气!”
沈银翎虽然不知道西餐厅是什么,但她的快递公司还没倒闭就好。
也方便她将来在沈云兮的那尊白玉佛像寿礼上做手脚,给叔父一个巨大的惊喜。
说着话,高宏和高辉被乳母牵了过来。
高征看着婆媳俩逗弄孩子,对沈银翎道:“我打听过了,京城里的名门望族,早在族中子弟两三岁时就开始聘请先生为他们启蒙。眼见着宏哥儿和辉哥儿已经到了年纪,我想请你替我打听打听,瞧瞧京城里可有适合的名师。”
沈银翎把玩茶盏。
原来高征急不可耐把她从小坎寺接回高家,是为了这个。
“征郎!”殷珊珊突然大叫,“姐姐是从乡下来的,从没见过世面,又没有结交过什么达官显贵、官家贵妇,她哪懂什么启蒙、什么名师?你找错人了!”
高征眉头紧锁。
沈银翎再如何不堪,昔年也曾是高贵的国公府千金。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去哪里聘请名师?
如果能让她求一求太子殿下,还愁宏哥儿和辉哥儿没有好先生教吗?
于是他训斥道:“我和沈氏商量启蒙的事,你插什么嘴?!”
“宏哥儿和辉哥儿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我怎么就不能插嘴?!”殷珊珊跺了跺脚,“姐姐虽是嫡母,却见识短浅孤陋寡闻,又不像我有个当太子府幕僚的大哥,她一个乡下妇人哪来的本事聘请名师?!孩子启蒙的事我会亲自处理,无需姐姐插手!”
她唯恐沈银翎会害她的两个儿子,连忙吩咐乳母把他们抱走了。
高征气得不轻:“胡闹!”
高母数落道:“我看是你胡闹才对!珊珊说得不错,沈氏一个乡下妇人哪懂怎么教孩子,还得是珊珊亲自出马才行。珊珊啊,你别听征哥儿的话,往后怎么教孩子,你说了算!”
殷珊珊这才破涕为笑,恭敬地福了一礼:“多谢娘!”
沈银翎才懒得管高家的两个儿子。
她正要回侧院,却在半路被高征叫住。
高征不安道:“沈姑娘,珊珊不懂事,请你见谅。这请先生的事,还得是你来。虽然你我只是假成亲,但宏哥儿和辉哥儿好歹唤你一声嫡母,你该对他们负责的。”
沈银翎随手掐了一朵墨菊。
嫡母?
殷珊珊对她严防死守,生怕那两个孩子亲近她,所以他们自打出生以来就从未唤过她母亲。
虽然她也不在意就是了。
念着稚子无辜,她仍然道:“我幼时的启蒙先生俞老夫子就住在北郊,你若愿意,我可以手书一封,为你引荐。”
俞老夫子最疼她不过。
当年父兄出事,俞老夫子甚至豁下老脸,亲自为他们奔走求情。
可惜,如今她委身陆映,已经没有脸面去见他。
高征激动:“俞老夫子?莫非是俞青衡俞老夫子?!我听说京中小半朝臣都出自他的门下,天底下的读书人或多或少都读过他的著作,当年我还在寒窗苦读的时候,就背诵过他的好几篇文章,针砭时事,字字珠玑,真乃天下读书人的典范!”
“正是他。”
“如果能拜到他的门下,宏哥儿和辉哥儿定能前程锦绣贵不可言!”高征激动不已,“沈姑娘,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若能事成,我定让宏哥儿和辉哥儿给你磕头,将来他俩出将入相,我定要让他们好好孝敬你,在天子面前为你讨个封赏,让你当诰命夫人!”
诰命夫人?
沈银翎嗤之以鼻。
她回京的野心,从来就不仅仅是诰命夫人。
她朝高征略一颔首,径直离去。
沈银翎回到书房,很快就写好了引荐信,命微雨给高征送去。
微雨前脚出门,德顺后脚就来了。
他恭恭敬敬:“殿下请沈夫人到沈园一叙。”
沈银翎看了眼他身后跟着的几名玄金卫。
算算时间,陆映应当已经知道沈云兮绝育的事了。
他派人登门相请,恐怕是想找她算账。
她不动声色,温声细语:“我今日才从小坎寺回京,身子疲乏得很,能否明日再去沈园?”
德顺没说话,只是微笑。
“我明白太子的意思了。”沈银翎抬手扶了扶步摇,“德公公,能否容我先梳洗打扮一番,再去见太子殿下?”
德顺恭声:“沈夫人,太子要您即刻前往沈园。”
沈银翎顿了顿,笑容不达眼底:“既然殿下迫不及待想见我,我这就动身。”
她随德顺往外走,暗暗递给海棠一个眼神,示意她想办法联系郦太后。
海棠会意,在她和德顺离开之后就要前往小坎寺,哪知却被陈嬷嬷拦住。
陈嬷嬷神情严厉:“你和微雨从前护着沈夫人的事,殿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今日之事非同小可,海棠,你可不要犯糊涂!我会亲自监督你和微雨,谁也别想把消息走漏出去!”
沈园。
沈银翎并没有被带进楼阁,而是直接被送进了地牢。
穿过狭长阴暗的甬道,她看见陆映白衣胜雪,坐在审讯堂上喝茶。
听见脚步声,陆映抬眸望了过来。
陆映还是头一回来沈银翎的屋子。
从前沈家还没有垮台的时候,他和沈银翎虽然有婚约关系,但彼此都保持着端庄守礼,他从没有去过她的闺房。
沈银翎的寝屋布置风格和沈云兮不同,沈云兮喜欢在寝殿里摆满昂贵的金银器皿、珠玉古董,以前他库房里有两尊六尺高的红珊瑚树,她喜欢的不得了,硬是搬去了她的寝殿,丝毫不顾摆在那里有多么不伦不类。
沈银翎的寝屋却像是男子的书房。
竟有些端肃的味道。
他的目光落在沈银翎的身上。
少女刚沐浴梳妆过,在灯火下屈膝行礼的时候,周身笼着一层朦胧雾气,犹如明珠生晕。
他落座:“跪下。”
沈银翎对上他冷肃的视线,只得跪了下去。
她的动作幅度不大,可那处丰盈却因为没有束缚的缘故,在胸前颤巍巍地晃动,好似春水漾开的一圈圈涟漪波纹。
陆映想着,忍住小腹发紧的冲动,仍旧板着一张脸。
他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
沈银翎膝行至他脚边,小手牵住他的一角袍裾,仰着头柔声道:“殿下许久没找臣妇了,怎么一见面就这么凶?您都要吓到臣妇了。”
女人小狐狸似的矫揉造作,一副娇滴滴的做派。
陆映视而不见,从怀袖里取出一卷书册:“这东西,与你有关吗?”
是殷珊珊写的那本书。
沈银翎笑得花枝乱颤:“这可是民间最火爆的话本子,没想到殿下也在看。殿下您知道吗?您在里面表现得可好了,一夜十次呢,臣妇看着真是上头,正在等书局出下册呢。”
还要出下册?
陆映脸色更黑:“这本书与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与臣妇无关,臣妇还没有傻到暴露自己的身份,惹妹妹不高兴。”沈银翎翻着书。
陆映瞥了眼书页内容:“轻浮。”
“殿下不喜欢吗?”沈银翎反问,暧昧地攀上他的膝盖。
陆映推开她。
他没使力,沈银翎却柔弱无骨地跌倒在地。
本就宽松的衣衫悄然滑落,灯火下羊脂玉似的格外醒目。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会做戏?
陆映想起今日是为正事而来,才勉强按捺住小腹的邪火。
他把书册丢在她面前:“孤查过了,这东西是殷珊珊写的。沈银翎,是你在背后怂恿她写的吧?因为孤不理你,你就使小性子弄出这种东西,逼着孤来见你。你可知编排当朝太子,乃是大罪?你唯恐天下不乱,非要把孤与你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吗?”
被拆穿真相,沈银翎毫不在意地拢了拢衣衫。
她脆声:“臣妇就是觉得好玩。”
“好玩?你可知这几日,那些官员是用什么眼神看孤的?太子妃虽然没说什么,可她在东宫都快疯了。”
沈银翎一想到沈云兮看见陆映在话本子里,和别的女人一夜十次时的表情,就噗嗤笑出了声。
陆映挑眉:“你还敢笑?”
沈银翎轻咳一声,假装正经地收敛笑容:“陆映哥哥,我一个人孤零零待在高家,高老太太不喜欢我,殷珊珊也不喜欢我,我身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成日里无事可干,总得寻点儿乐子吧?”
“人家不喜欢你,总是有缘由的。你没事的时候去高老夫人跟前立立规矩、尽尽孝心,人家怎么会不喜欢你?”
“我才不要伺候那老太太呢。”沈银翎主动坐进他的怀里,“我只想伺候陆映哥哥——”
“跪好了。”
陆映把她拎下去。
“地上冷,人家跪得膝盖疼。”沈银翎顺势缠住他的手臂,“陆映哥哥心疼心疼人家……”
陆映巍然不动,心里对话本子的气却消了不少。
他随手翻开话本子:“以前不是挺能跪的?”
他本意是指这半年来,沈银翎经常被他召去沈园侍寝,常常一跪就是两个时辰。
然而话音落地,两人却同时想到了当年沈国公府被抄的事。
当时沈银翎的父兄都被关进了天牢,家族亲友和其他世交唯恐惹火上身都选择冷眼旁观。
她走投无路,只能去求陆映。
东宫门前,她摘下腕间的金手镯塞给宫人,恳求道:“劳烦公公转告太子殿下,就说沈银翎有要事求见!”
宫人掂了掂金手镯,皮笑肉不笑:“倒不是奴才不肯为沈姑娘递话,只是太子殿下今日约了别的姑娘,恐怕无暇见您。”
“别的姑娘?”沈银翎唇色苍白,“他约了谁?”
“哟,这不是姐姐吗?你也是来和太子殿下吃茶赏花的吗?”沈云兮被侍女们簇拥着,娇娇俏俏地走了过来,“姐姐,不是我说你,伯父和堂哥都还在天牢里呢,你怎么还有空来找男人谈情说爱?”
沈银翎手脚冰凉。
原来陆映约见的姑娘,是她的堂妹沈云兮。
那宫人谄媚的朝沈云兮行了个礼:“二姑娘终于来了!殿下等候您多时了!”
当时沈银翎因为父兄的事,已经两天不曾合眼。
她头脑混混沌沌,如抓救命稻草般抓住沈云兮的手:“妹妹能否替我转告太子,我想见他一面?我父兄没有谋反,我想求太子重新彻查!”
沈云兮欣赏着她卑微乞求的姿态:“姐姐糊涂了吗?伯父他们犯的是大罪,岂是说重新彻查就能重新彻查的?更何况……别怪我没提醒姐姐,姐姐求人也该有个求人的样子不是?”
沈银翎沉默片刻,乖觉地跪在了东宫门口:“请妹妹转告太子殿下,他一日不肯见我,我就跪在这里一日。”
午后天色阴沉,绵绵密密的雨丝落了下来,渐渐化作瓢泼大雨。
沈云兮陪着陆映坐在窗前烹茶赏雨,故意试探:“听说姐姐还跪在宫门口,淋着这样大的雨,真是可怜呢。”
陆映只是淡漠下棋。
他知道沈银翎是来求他的。
可是就在沈家被抄的前几日,他亲眼看见沈银翎和别的男人楼抱在一起,亲耳听见她告诉别的男人,说他陆映寡言无趣,与他相处的每时每刻都感到恶心。
如今祸到临头,她不去求她的情夫,却求到了他的头上。
难道他陆映就是拿来给她利用的吗?
他还没下贱到那个份上。
他寒着脸:“她爱跪就跪。”
到了黄昏,天色稍霁。
沈云兮乘坐轿辇从东宫出来的时候,掀开一角窗帘,就看见沈银翎还孤零零跪在宫门口,浑身都湿透了,四周路过的宫人们正朝她指指点点。
可是陆映仍旧没有要见她的意思。
她又生生跪了一整夜,可陆映还是没有见她。
于是那一天,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陆映是不可能娶沈银翎的了。
高家。
陆映岔开话题:“话本子的事,还是该罚。”
听到熟悉的语气,沈银翎心知陆映被自己哄好了。
她道:“臣妇近日身子总是难受的紧,怕是禁不住罚。”
陆映解开她的裙衫检查:“身子怎么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