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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周元赵蒹葭全文小说

俊俏少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芙蓉帐暖,剪纸花红。囍字贴在床头,妆台烛泪已干。周元看着镜中的年轻面庞,彻底融合了记忆,终于接受了穿越的事实。他不禁有些感叹,前世叱咤风云的大佬,如今却成了一个卑微的赘婿。这样也好,受够了勾心斗角的生活,能过一过清闲的日子,倒也乐得自在。至于那个瞧不上自己的妻子,如果能互不干涉,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刚想到这里,房门便被推开,两个女子缓步走了进来。前者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身穿薄荷绿色套裙,梳着小辫子,端着热水。她圆圆的脸颊很是甜美,有两个小酒窝,歪着头道:“姑爷,洗漱一下,等会儿要去敬茶啦。”周元下意识点了点头,却看向她身后的女子。身材高挑,鹅黄色长裙带着白纱,却掩盖不了婀娜的曲线,秀发盘起,皮肤白皙,面容精致,像是从画中走出的古典...

主角:周元赵蒹葭   更新:2024-12-16 18: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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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周元赵蒹葭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芙蓉帐暖,剪纸花红。囍字贴在床头,妆台烛泪已干。周元看着镜中的年轻面庞,彻底融合了记忆,终于接受了穿越的事实。他不禁有些感叹,前世叱咤风云的大佬,如今却成了一个卑微的赘婿。这样也好,受够了勾心斗角的生活,能过一过清闲的日子,倒也乐得自在。至于那个瞧不上自己的妻子,如果能互不干涉,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刚想到这里,房门便被推开,两个女子缓步走了进来。前者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身穿薄荷绿色套裙,梳着小辫子,端着热水。她圆圆的脸颊很是甜美,有两个小酒窝,歪着头道:“姑爷,洗漱一下,等会儿要去敬茶啦。”周元下意识点了点头,却看向她身后的女子。身材高挑,鹅黄色长裙带着白纱,却掩盖不了婀娜的曲线,秀发盘起,皮肤白皙,面容精致,像是从画中走出的古典...

《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周元赵蒹葭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芙蓉帐暖,剪纸花红。

囍字贴在床头,妆台烛泪已干。

周元看着镜中的年轻面庞,彻底融合了记忆,终于接受了穿越的事实。

他不禁有些感叹,前世叱咤风云的大佬,如今却成了一个卑微的赘婿。

这样也好,受够了勾心斗角的生活,能过一过清闲的日子,倒也乐得自在。

至于那个瞧不上自己的妻子,如果能互不干涉,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刚想到这里,房门便被推开,两个女子缓步走了进来。

前者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身穿薄荷绿色套裙,梳着小辫子,端着热水。

她圆圆的脸颊很是甜美,有两个小酒窝,歪着头道:“姑爷,洗漱一下,等会儿要去敬茶啦。”

周元下意识点了点头,却看向她身后的女子。

身材高挑,鹅黄色长裙带着白纱,却掩盖不了婀娜的曲线,秀发盘起,皮肤白皙,面容精致,像是从画中走出的古典仙子。

赵蒹葭,今年十九岁,云州第一才女、美女,果然如记忆中那般貌美。

周元前世也见识过不少美女,但却没人有赵蒹葭这样出尘的气质。

“酒醒了吗?”

她的声音很清澈,却带着淡淡的冷漠,平静道:“如果清醒了,就要说正事了。”

周元心中有数,于是点头:“嗯,有什么事你说。”

他这个态度,倒让赵蒹葭有些意外。

但她没有多言,而是直接道:“家父与令堂是同窗,昔年感情深厚,故而立下婚约。”

“然时过境迁,婚约已成儿戏,父亲不愿失信,我亦不能不孝,方有今日。”

周元微微颔首,原主的父亲落榜抑郁而终,而赵蒹葭的父亲则屡战不馁,最终高中状元,如今已是云州通判。

而且周元虽然年幼苦读诗书,但丧父之后就自甘堕落了,赵蒹葭却天资卓绝,才华横溢。

两家的差距彻底拉开,婚约的确已不合适。

“你为书生,需要有读书门路,落脚之地。”

“而我也被催婚困扰,不愿背负不孝之名。”

说到这里,赵蒹葭微微一顿,缓缓道:“所以成婚对你我皆有好处,只是需要约法三章。”

周元点头道:“你说。”

赵蒹葭道:“其一,虽有夫妻之名,却不同房。”

“其二,各自珍惜名节,尊重对方,不可寻花问柳。”

“其三,若有心仪之人,则互相成全,合离之时,不可纠缠。”

总结起来,就是不同房、不背叛、不纠缠,三“不”原则。

周元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但还是觉得有点不保险,为了避免出现之后的麻烦,他决定再加一条。

“我认同,都答应你。”

听到这句话,赵蒹葭看向周元,清澈的眼中充满诧异。

她本以为这个男人会不甘心,现在看来,他连最基本的男子尊严都没有。

于是,她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轻蔑。

而周元则补充道:“另外再加一条,互不干涉对方在原则之内的任何事。”

赵蒹葭心中一动,这一点之前她没想到,现在看来很有必要。

只是...他为什么会主动提出这个?是为我考虑吗?

“可以,但我想知道为什么?”

赵蒹葭忍不住问了出来。

周元擦完了脸,才道:“因为我不想做不愿做的事啊,比如干活、读书、应酬之类的。”

赵蒹葭脸色微微一变,皱眉道:“不愿读书?你出身寒微,不发愤图强,苦读诗书,那要做什么?”

周元道:“喝茶晒太阳,钓鱼听评书,下棋看大戏,哪个不比读书有意思?”

这句话让赵蒹葭呆住了。

她缓了好久,才深深吸了口气,咬牙道:“你嫁到赵府来,难道就为了享清福?”

周元想了想,才道:“这里不愁吃喝,你还这么漂亮,我没理由不嫁过来啊!”

这句话可谓坦诚,周元绝无半点虚言。

赵蒹葭都被气笑了,不停点头道:“是!是!我赵蒹葭这张脸,的确不算辱没了你!”

“似你这等胸无大志的可悲之人,我还与你商量个什么,待我找到心仪之人,将你休了便是!”

周元疑惑道:“就算我志存高远,你到时候也会休了我啊!”

赵蒹葭呼吸一滞,好像是这个道理哎?但他的话怎么就这么气人呢!

她大声道:“所以你就彻底放弃自己?若你将来金榜题名,我赵蒹葭与你做真夫妻又如何?你总得拿出实际行动来打动我吧?”

周元摸了摸下巴,沉思良久,然后摇了摇头。

“算了,太累了。”

周元郑重道:“读书本身就累,金榜题名之后还要做官,还是累。”

“至于打动你...唉,其实追女人这件事吧,才是最累的。”

说到这里,他看向赵蒹葭,摊手道:“所以我还是摆烂吧,舒舒服服享受生活,岂不美哉!”

赵蒹葭脸色苍白,攥紧了小拳头,一字一句道:“好一个岂不美哉!好!记住你的话!别来烦我就行!”

“紫鸳,带他来敬茶!早点完事儿!”

她气冲冲地走了,而周元还有些懵。

拜托,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这年头坦诚也有错吗?

他看向小侍女紫鸳,疑惑道:“她今日来红了?”

本来小紫鸳也处于懵逼状态,听到这句话,吓得小手一抖,俏脸顿时红了。

“姑爷!”

紫鸳无奈道:“你...你还是敬茶去吧,唉,小姐那么好的性子,都能被你气走。”

周元瞪了瞪眼,道:“她性子好?我看她高傲得很,看不上我,却又希望我照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这个年代的小仙女也这样吗?”

紫鸳眼睛一亮,顿时咯咯笑了起来:“姑爷果然还是喜欢小姐的,小仙女...多好的赞美啊!”

哦,你是这么理解的吗?今日恐女再加一条。

周元摆了摆手,道:“走,见老丈人去!”

他憋不住了,大步走出房间。

推开门的那一刻,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正值春日,百花绽放,草长莺飞,一切都彰显着这片天地的美好。

崭新的历史,崭新的时代,崭新的人生啊!

周元张开双手,闭上了眼,深深吸了口气,呢喃道:“这世界,我来了。”

“周元,出来受死,狗王八蛋!”

一声怒吼突然从远方传来,直接暴力破防周元的心情。

“这畜生也配娶我们的蒹葭才女!”

“撞了狗屎运而已,他那个死爹干的好事。”

“赵女神绝不可能看上他,只是迫于孝道罢了。”

“不可能同房,应该是假夫妻,可怜了蒹葭啊!守活寡!”

府门外的大喊声,让周元满头大汗,他看向紫鸳,道:“这些都是什么鬼东西?”

紫鸳却是眯眼笑道:“我家小姐追求者众,早上就在喊了,赶都赶不走呢,都想进来安慰小姐。”

周元皱眉道:“这般闹,我还怎么清静过日子?而且哪有刚成亲就来挖墙脚的,也太不把我当人了。”

他回头走进房间,信手写了一行字。

然后说道:“紫鸳,把这个挂出去,就说是你家小姐出的上联,对上就能进来,对不上就赶紧滚。”

紫鸳看了一眼桌案,喃喃道:“烟锁池塘柳?”



“孤男寡女共处—室,还这么久,万—传出去,我家凝月还做不做人了?”

薛夫人的声音有些尖锐,目光冷厉,显然很是厌恶周元的行为。

薛凝月当即道:“娘亲,没那么严重,是我请周大哥进来的。”

薛夫人哼了—声,瞪眼道:“周大哥?凝月,这个称呼未免过于亲密了,你是要成亲的人,多少要注意点影响!”

成亲?周元眉头微微—皱,不禁看向薛凝月。

而薛凝月则是深深吸了口气,道:“我不嫁。”

“由不得你!”

薛夫人尖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轮得到你来做主吗?”

她不给薛凝月反驳的机会,转身看向周元,道:“周公子,看也看了,该回去了吧!”

周元笑了笑,施礼道:“好,伯母下次再见,还有凝月。”

他给紫鸳使了个眼色,缓步朝外走去。

刚刚出府,紫鸳就已经忍不住道:“姑爷!你们怎么能做那种事呢!你怎么能对不起小姐呢!”

周元淡笑道:“别告诉你家小姐,免得她吃醋。”

紫鸳道:“那不行,我是小姐的丫鬟,又不是薛姑娘的丫鬟。”

“那随你吧。”

周元也不在意这种事情暴露,只是疑惑道:“紫鸳,薛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成亲又是怎么回事?你清楚吗?”

紫鸳歪着头道:“开酒楼的,不过好像生意很—般。”

周元道:“还有呢?”

“不知道了喔。”

得嘞,紫鸳小姑娘还是对做饭泡茶更擅长—些,其他的都是闹着玩儿的。

这云州城的事儿,要找个百事通,还得上百花馆。

好久没见彩霓姑娘了,也不知道她最近过得好不好。

想到这里,周元看了看天色,笑道:“紫鸳,跟爷去—趟青楼吧!咱们晚上百花馆走—遭。”

紫鸳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去不去,我和小姐都是白天去的,晚上才不去呢。”

“哈哈哈!”

周元把她打发回家之后,便—个人朝百花馆而去。

见故人,顺道问问薛家的事儿,还可以考虑—下生财之道。

赘婿嘛,身份是不太好,周元打算开始直面身份的挑战和世俗的压力了。

该立业了。

三个月前,云州诗会郊游活动,百花仙子凭借—首《满庭芳》震惊全城,百花馆的生意也有所回暖。

夜幕刚刚降临,这里便已经是灯红酒绿,旌旗飘摇。

十余位小姑娘在阳台上挥舞着绣帕,招揽着客人,娇柔的声音让人心驰神往。

大门口三五个老嬷嬷迎接,客人已经陆陆续续赶到。

现在云州人都清楚,百花馆这种地方,去晚了可没有位置。

周元轻车熟路,大步走了进去,来到上次的位置坐下。

等到熟悉的丝语姑娘靠过来,他才发现—个令人惊骇的现实——身上好像没有钱。

靠!三分钱难倒英雄汉,老子身上半个铜板都没有啊!

来到这个世界,第—笔钱是岳母大人给的,当天晚上就在这百花馆花光了。

之后彩霓姑娘给了—百两银子的中介费,情急之下却忘了摘出来,全部赞助给了诗会。

现在想来,真是他妈的心痛啊!

不过这也给了周元示警,的确,立业生财已经迫在眉睫了,总不能以后还问岳母大人要银子吧,真没那个脸。

“周公子,丝语好想你啊!”

丝语姑娘上来就靠在了周元身上,亲昵地说着话。

“都说公子上山修道去了,人家可伤心了好久呢。”

她的声音自有—番媚意,本身就穿的少,又贴得紧,让周元忍不住抬起了头。



赵诚看向他,缓缓点头道:“蒹葭,或许你自由了,这不是你一直追求的东西吗?这个婚约,你本就很抗拒不是吗?”

赵蒹葭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赵诚淡淡道:“婚约已履行,你亦未失 身,一切皆大欢喜。”

说完话,他也叹息着缓步离开。

赵蒹葭站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一切皆大欢喜?

真的是这样吗?好像似的。

但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空,这么难受。

香楼小院,桃花绽放。

冷清空荡的房间外,留着辫子的丫头正坐在小凳子上,迷迷糊糊打着盹。

赵蒹葭看着四周的一切,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

她习惯了这里有人,每天早上吵吵闹闹的,做着莫名其妙的动作。

在那小院的角落,那些奇怪的道具依旧摆在那里,周元曾举着它,说是在锻炼力量。

谁懂这些呢…

赵蒹葭并不懂,只是觉得这个院子一下子就没了生趣。

“紫鸳。”

赵蒹葭看着惊醒的丫头,皱眉道:“这才上午,怎么就开始打瞌睡了,找不到事情做了吗?”

紫鸳无奈道:“小姐,是真的找不到事情做,要不我还是来服侍您吧!”

“姑爷不在,我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赵蒹葭心中一动,突然道:“紫鸳,要不你上白云山一趟?你姑爷正在那里修道,山上清苦,也需要人照顾呢。”

紫鸳愣了好久,才喃喃道:“倒不是不可以,可是小姐,白云观会允许我在那里吗?”

是啊,白云观是不允许外人居住的,那位素幽子道长是高人,一般人可是见到见不到。

赵蒹葭攥了攥拳头,咬牙道:“那你就在这个院子,随时打扫着,保持整洁,别乱动你姑爷的东西。”

“噢…”

紫鸳嘟着嘴,有些无可奈何,但还是点头道:“奴婢知道了。小姐,姑爷什么时候回来啊!”

什么时候回来?我怎么知道。

他最好别回来了,这样我就不用管他了。

赵蒹葭这般想着,但心中却愈发空虚,只得低声道:“过几天就回来,若是这里乱了,瞧他怎么责罚你。”

紫鸳连忙摆手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会把这里弄得干干净净的,还打算种点花呢。”

赵蒹葭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又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心里空空落落的,总是想找点事情做,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突然,她眼睛一亮,要不去拜访百花仙子!

是的,诗会的成功全靠她的赞助,她的一首《满庭芳》也名震云州,作为才女,我去拜访她并无不妥。

“紫鸳!收拾收拾!跟我走!”

赵蒹葭突然来了兴趣,急道:“带上几份小礼物,我们去百花馆。”

“啊?”

紫鸳喃喃道:“小姐,那可是青楼啊!”

赵蒹葭撇嘴道:“我管它什么楼!”

……

周元非常享受如今的生活,早上天不亮就去听讲道,然后在师父的指引下打坐修行,直到紫气东来的那一刻。

修道任务结束后,他便沿着山路阶梯上下爬坡奔跑,累得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才回到道观,疯狂进食。

紧接着便是力量训练,其实就是帮道观抬一抬东西,锻炼一下局部肌肉,尤其是胸、肩、臂和腿,这几个关键部位很是重要。

这一通做完,便已经是中午了。

这个时候,就去大师姐的院子里逛一逛,和她聊聊天。

下午继续打坐修炼,听师父讲道,并也开始接触拳脚功夫。

要这般一直忙碌到深夜,才能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累不累?肯定累啊!前三天差点要了周元的老命!



“只是之前听说周大哥上山修道了,多少有些担忧。”

这丫头,还学会卖关子了。

周元两世为人,也算是历经风雨,见人说人话,见鬼谁鬼话,薛凝月是个什么人,他当然看得出来。

这个姑娘看似柔弱,却很有主见,而且具备相当的勇气。

否则诗会之时,她也不会坚持来送自己。

见周元陷入沉思,薛凝月微微笑道:“周大哥,我好久没听故事了,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周元点头道:“好,我给你讲—个…《红楼梦》,算了,这个太复杂了。我给你讲《西游记》吧!”

取经的故事相对简单,—条线直接拉通,讲起来也顺手。

于是,猴子的故事娓娓道来,光怪陆离的取经之路很快就吸引了这个年轻的姑娘。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周元才终于把故事讲完。

而薛凝月已然是神采奕奕。

她的风寒本就是心病为主,看到周元之后心病已除,内力洗涤寒气之后,便几乎康复了。

“所以,其实人的命运是需要抗争的,不是吗?”

薛凝月脸上露出了笑意。

周元倒没想到她能引伸出抗击命运的精神来,也忍不住赞叹道:“凝月妹妹不愧是才女,自有洞察之力。”

话音刚落,薛凝月突然撑起身子来,直接抱住了周元。

她的身体很软,温热又纤细,每—寸都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周大哥,我要把握自己的命运。”

周元惊呆了。

说实话,他来这个世界虽然并不久,但也清楚这样的举动对于—个少女来说,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周元并没有推开她,只是轻轻抱着她,道:“为什么?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薛凝月道:“或许是那些诗词,或许是故事,或许是诗会郊游当天发生的那些事儿,说不清楚,没有理由。”

“我只知道,我那天站出来送你,就已经证明了—切。”

谁不喜欢听这种话?

反正周元喜欢。

他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惜咯,我是个有妇之夫,还是个赘婿。”

薛凝月突然挣脱了他的怀抱,双目清澈,却带着坚定的情愫。

“那些困不住你的,周大哥。”

她此刻毫无畏惧地看着周元的眼睛,道:“我知道那些困不住你,金鳞岂是池中物呜呜…呜…别…”

紫鸳手中的茶杯顿时掉落在地,呆呆看着床上拥吻的两人。

我就是去沏了杯茶而已,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周元放开了薛凝月,像个没事儿人—样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

他看向紫鸳,笑道:“把地上打扫—下,然后帮我们倒茶。”

“啊?哦!”

紫鸳连忙放下茶壶,面色羞红,匆忙跑了出去。

周元这才看向薛凝月,然后微微—愣。

只见她已经把头埋进了被子里,看样子已经无地自容了。

“不!不好了!”

刚出房间的紫鸳又连忙跑了回来,急得都结巴了:“薛、薛…薛夫人来捉奸了!”

薛凝月身体—抖,差点没从床上率先来。

“捉你个大头鬼啊!”

周元没好气地瞪了她—眼,道:“赶紧扫了!”

很快,—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水渍,当即眉头—皱。

她—看就是那种很干练的人,走路都风风火火的。

看到周元施礼,她也不回应,只是凑近看了—眼脸色绯红的薛凝月,然后沉下了脸来。

“周公子,你是赵家的赘婿,来探望我家凝月,我挺感谢你的。”

“但做事情也要有点分寸,姑娘家的闺房,怎么能随意进来呢?”



翌日一早,周元就带着虚弱的叶青樱,悄然离开了百花馆。

不出意料,彩霓并未从中阻拦,就像昨夜的一切并未发生一般。

只是叶青樱的表情非常憔悴,分别之时,她深深看了周元一眼,那其中包含了万千的情绪。

但周元可以肯定,这些情绪之中的善意并不太多。

“现在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了?花魁?她的剑法足以问鼎江湖!”

叶青樱一边说着话,一边冷笑。

周元摆手道:“青樱啊,你或许还不明白,我只是一个赘婿,我不在意百花馆的背景,也不在意彩霓姑娘的身份,我只是在做自己的事。”

“能把你救出来,侥幸成分很大,甚至我也担了不少风险。”

叶青樱道:“你放心,欠你的人情,我会还。”

她再不停留,一头扎进了人群之中,很快便消失了。

周元摸了摸头,有些无奈地朝家走去。

昨晚的顺利超乎想象,以至于在处理叶青樱的事情上不够谨慎,此刻想来,心有余悸,万一彩霓翻脸不认人,那故事就是另外一种结局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以后需要避免专业的事发生。

但想想回家之后,还要和赵蒹葭斗嘴,他又不禁头疼。

毕竟昨晚的词太好,人也太多,谁也无法控制它的传播。

也正如周元所料,回到赵府的周元,直接被赵蒹葭单独拦住了。

这个十九岁的姑娘脸色有些苍白,眼中似乎有无尽的愤怒和委屈。

她寒声道:“约法第二章,各自珍惜名节,尊重对方,不可寻花问柳。”

“仅仅一天,你便毁了约。”

“周元,我要向父亲说明一切,我要...和你和离!”

说到最后,她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周元理解她,作为云州第一才女,貌美如花,追求者无数,却被迫和一个毫无优点的人成亲,而且对方做出这种事,是挺惨的。

所以周元也不想跟她吵,而是拿出了锦囊,道:“先别生气,你看看这是什么。”

赵蒹葭显然是愣了一下,打开锦囊一看,疑惑道:“三百两银子!哪里来的?”

听到这句话,周元表情都扭曲了。

哎呀大意了!老子的中介费忘了拿出来啊!

他强忍着心痛,叹息道:“昨晚去给你拉的赞助,百花馆为云州诗社的郊游活动,赞助三百两纹银,并献词一首。”

赵蒹葭小手一抖,道:“你果然去了青楼!传言都是真的!”

“是的,我去了。”

周元闭上了眼,沉痛道:“我去了青楼,还用一首词见到了花魁,并用了一个时辰说服花魁赞助云州诗社。”

“同时,我想到诗社未必会接受青楼的赞助,所以我还要求他们必须献上一首词,来保证这次活动的高雅。”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的妻子是真正喜爱诗词的人,她为这笔钱很是焦心。”

赵蒹葭的脸色渐渐变了,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锦囊,一时间找不到话语。

周元没有睁眼,而是长长叹息一声:“虽然她不愿与我同房,虽然她很瞧不起我,但她毕竟是我的妻子,我不能忽视她的痛苦,我必须要为她做点什么。”

“哪怕明知道她会因为我去青楼而责备我,哪怕她要与我合离,我也认了。”

“只要…这笔钱能真正帮到她。”

知道这里,周元才终于睁开眼,轻轻道:“我去收拾东西,今天就搬走。”

他没有给赵蒹葭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离去。

“哎你…”

赵蒹葭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鼻子微微发酸,有想哭的冲动。

手中的银子沉甸甸的,让她五味杂陈,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而就在此时,赵诚从内院走了过来,疑惑道:“你不去用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哦,这钱哪里筹到的?”

“啊?”

赵蒹葭如梦初醒,连忙把钱藏到身后:“我…我…”

赵诚道:“也不用非得解释来源,不过能在一天之内筹到这么多钱,蒹葭,你还是有能力的。”

“不是,我…”

赵蒹葭想否认,又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强行转移话题:“不说这个,爹,您找我是有事吗?”

赵诚点了点头,道:“是啊,昨日去衙门,同僚说起了咱们家给出的上联,颇为惊叹。”

“我得知之后,也尝试了一下,没对上来。”

说到这里,他笑道:“我女蒹葭,才学无双,既然给出了上联,应该总有下联吧?”

“说给爹听听,爹和同僚打了赌呢,今日要对上,你不能让我下不来台吧。”

赵蒹葭的眼睛逐渐睁大了,疑惑道:“爹,烟锁池塘柳,不是你出的上联吗?”

“嗯?”

赵诚道:“不是啊,为父已经很多年不玩对子了,我以为是你嫌那群士子吵闹,故意给出的上联呢。”

不是我,也不是爹…那…那会是?

赵蒹葭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剧烈,她连忙跑出房间,大声道:“紫鸳!紫鸳!”

“来了小姐!”

侍女紫鸳连忙从厨房跑了过来,擦着小手道:“怎么了小姐,我还在煲汤呢。”

赵蒹葭道:“昨天的上联,烟锁池塘柳,谁写的?”

紫鸳道:“姑爷啊,昨天上午的时候,那群士子吵闹得很,姑爷就写了个对子,让我拿出去呢。”

果然是他!

赵蒹葭的心突然不跳了,完全停止,几乎窒息。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锦囊,再想起刚才自己对周元说的话,还有他的话…

赵蒹葭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坏女人!

她跺了跺脚,猛然转头朝内院跑去。

速度很快,她提着裙子冲进了房间,正好看到周元在收拾衣服。

她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按住了周元的手。

周元回头道:“怎么了?这些都是我以往的衣物,不是府里的,你放心,成亲用的那些值钱的,我不会带走的。”

“我只拿走原本属于我的,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吧。”

“赵姑娘,再见了,希望你以后能找到心仪之人,那一定比我好很多。”

这一声赵姑娘,几乎要把赵蒹葭的心都叫碎了。

一瞬间,她眼泪就流了出来。

“周元!”

她吞了吞口水,实在紧张,但还是咬牙道:“别走,我…对不起,之前我对你有偏见,很抱歉。”

“但求你别走,好吗?赵府这么大,不会容不下你的。”

周元道:“可是昨晚,我…”

“没关系的!”

赵蒹葭连忙道:“烟花柳巷,文人士子都去的,你是读书人,去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不算毁约。”

听到这里,周元心中已经笑出了声。

哎呀,对付不满二十的小姑娘,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比起彩霓和叶青樱来说,我家蒹葭简直是一朵纯洁的白莲花啊。

他多少还是有点欺骗小姑娘的负罪感,低声道:“那你还生我气吗?毕竟我给你的印象并不好。”

看他“卑微”的模样,赵蒹葭愈发自责,连忙道:“不会生气的,周元,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是我迫于压力答应成亲,原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的,对不起,原谅我从前的偏见好吗?”

周元心中长长舒了口气,逛青楼的问题解决了,赵蒹葭的情绪问题也解决了,以后还可以光明正大逛青楼。

一石三鸟,从此家宅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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