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月冷笑着,用嘲讽的口吻毫不留情地骂道。
“你还是那个不负责任、没担当的男人!”
眼前这个她爱了好几年的男人,让她厌恶得厉害
“你要和谁结婚都跟我没关系。”
“出去!不要在我家待着,我嫌晦气。”
顾言盛不肯走,还在嘴上抹黑傅西州。
“我打听过了,傅西州只会在西北待一年,他照样会抛弃你。”
到时候,陪伴文月的只有他一个人!
谭文月冷笑地反驳。
“他不是你。”
傅西州不是始乱终弃、没有担当的人。
“他已经提交了无限期驻扎西北的申请。”
在顾言盛愕然的神色中,她笑着说道。
“下个周末,我们会领证结婚。”
为了让顾言盛彻底死心,谭文月把结婚申请拿出来给他看。
大红的纸张上,甜蜜地签着新婚夫妇双方的姓名。
红得刺眼,让顾言盛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们不会邀请你参加婚礼。”
谭文月冷淡地有些刻薄 ,直白又嫌恶地说道。
最终,顾言盛失魂落魄地走出门,踩进了风沙里。
接下来的一周,他都没有出现在谭文月的面前。
谭文月忙着整理一年的数据,而傅西州则负责筹备他们的婚礼。
尊重谭文月的意愿,他所有的安排一切从简。
婚礼前一天。
一封信悄无声息地塞进了谭文月家的门缝里。
她拿起信一看,是顾言盛写的道别信。
“这是一封告别信,我要走了,祝福你和傅西州幸福。对不起,过去几年里我辜负了你的爱,我以为我能弥补,能求得你的原谅。你却骂我没担当,我想我该回去对林昕负责。”
除了这封道别信外,下面还放着另一封信。
是谭文月当时不告而别、奔赴大西北时给他留下的。
谭文月看完了信的内容,心无波澜地将两封信都烧了。
在火焰的跳动中,任由过去的事彻底消散在风中。
向过往道彻彻底底地告别。
从明天开始,她要迎接自己的幸福。
小火熄灭了,只留下了一地灰烬。
……
在研究所的空地上,很多人见证了谭文月和傅西州的婚礼。
除了研究所的所有人员,傅西州那边的人也来凑热闹。
开支极少的简易婚礼,就这么办出了热热闹闹的喜庆气。
一个身影混杂在人群后,看着这场幸福的结合,心里酸涩。
和谭文月结婚的,本应该是他。
由负责人刘姐充当司仪。
她红了眼眶,一次次抹着眼泪。
“让我们掌声恭喜!谭女士和傅厂长喜结连理!”
“这就叫做强强联合!”
“对!大西北的两位大功臣,能文能武!”
在拍手叫好声中,顾言盛黯然神伤地拿着火车票,转身离开。
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由于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一回到厂里,他就被书记叫了过去。
痛骂了一顿后,书记对他非常失望。
他被强行劝离了厂里,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农民。
在村里,顾言盛和林昕的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
他们勉强凑活着,由顾母催促着,在村里领证结婚。
顾母只想要早点抱上孙子,也不管别的。
结了婚方便给孩子上户口。
婚礼草草地办起来,没几个村民愿意来参加,都觉得丢人。
也就村里几个混吃等人的破皮无赖过来混了口饭吃。
他们临走前还要呸一口,嬉皮笑脸地骂一声奸夫淫妇。
顾家人走在村里的小路上,还得被路过的小孩子砸石头。
那群小孩子嘴里还骂着刚编出来的顺口溜。
顾言盛只能务农维生,每天天不亮扛着锄头下地,摸黑才能回家。
回到家,林昕和顾母还会吵个不停。
有时候只是为了多吃两口菜。
生活的小矛盾小冲突,在这个贫苦的家庭里不停地重演。
自从那次流产过后,林昕的身体无法再怀孕。
顾母每天阴阳怪气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要儿子和她闹离婚。
为了那封告别信的那句承诺,顾言盛选择了将日子一直过下去。
他和林昕被永远地困在了小村子里,走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