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他冷冷地看着我,眼眸中只有厌恶。
那一夜,他抱着江暖哄了她整整一夜。
而我失魂落魄地被赶出褚家,差点被街上流窜的山匪掳走。
在我撕心裂肺喊着救命的每一刻,褚承钰都在唱着我教给他的歌谣,安慰着梦魇的江暖。
若不是大哥及时赶来,也许我都活不到今天。
思绪回笼,我推开了他的手。
“鱼肉这样腥气的东西,我从来是吃不得的。”
喜欢吃鱼的人是生在渔村的江暖。
褚承钰的手顿在了半空。
他放下筷子,释然般道:“无妨,来日你嫁进来,我会记着的。”
我摘下他为我戴上的南珠。
“不用了,你不用记得。”
褚承钰的眼里闪过不可置信,不过下一刻,他又了然般笑了笑。
“阿云,你不必与我置气。我们的婚事是自小注定的,我不娶你,又还有谁能娶你?”
我还来不及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匆匆跑来,附耳对他说了句什么。
褚承钰在听到“江暖”两个字时脸色一变。
他不顾众人好奇的目光,大步流星地离去。
只留下一句:“阿云,我们来日再细细商议大婚事宜。”
他走得太急,没有回头看我。
所以他没看到,我的眼里只有平静,再没了半分从前的歇斯底里。
2.
从前的我,最是见不得褚承钰和江暖在一起。
我们青梅竹马,指腹为婚,我自小受尽了他的疼爱,成了京城之中最风采飞扬的女子。
谁知道这一切,在他患有心疾的表妹千里奔赴前来投靠之后,全都变了。
最开始,褚承钰躲她躲得远远的,还对我发誓,接回表妹全是他母亲的意思。
他也当真离她离得远远的,仍旧每日翻墙出去为我买好吃的。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褚承钰收下了她亲手做的香囊,为我带吃食时也不会忘了给她一份。
就连“阿钰”,也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称呼了。
我察觉到他的变化,整日对他撒泼哭闹。
纵使这样,他也只是无奈又纵容地任我闹,再吻着我的唇让我再也骂不出声。
因着我,褚承钰将江暖赶去了偏远的屋子,也不再收她的香囊和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