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泽愣了一下,一点被捉住出轨的震惊与反应都没有,脸上只剩直愣愣的火气。
“郁金,没想到你还偷拍!
这是妹妹玩大冒险输了,我为她解围而已,这点小事你都要计较么!”
回答他的只有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他在家门口气的跳脚,一边踹门一边高声骂我小肚鸡肠不能容人。
我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只能抵着门,等他离开。
不知不觉中早已泪流满面。
3我自觉已经尽量做到体面分手。
可口无遮拦的苏时泽让我觉得很陌生。
在我和苏时泽的五年恋爱时光中,我自问很珍重对方的感受。
我见识过自己父母撕破脸的恶相,所以每当苏时泽和我起了矛盾,我都会选择先将委屈尽数咽下,避免口出恶言伤到他。
苏时泽时不时流露的脆弱和易碎感总让我觉得心疼。
我的五年,何其可笑。
我和苏时泽是大学校园里认识的。
在一起后常说因为一些原因,他找不到固定工作家里瞧不起他,不给他支援,于是他诉苦没钱用。
每每听到,我总觉得同病相怜。
作为一个家里有弟弟的女孩,我清晰的明白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我尽我可能在课余时间兼职。
每个月在攒够自己生活费之后,抠抠搜搜地给苏时泽打几千块。
那时只觉得心疼他,心疼他无能为力的生活状态。
竭尽全力的支援他,吸收他的负情绪。
我想着总有一天通过自己的努力,我们可以有自己的房子,不用居无定所地来回搬家。
毕业后,为了让苏时泽可以专心创作,我放弃导师让我出国进修的机会。
着急赚钱养家,我不仅要撑着连载,还要利用晚上的时间接稿补贴。
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家”的幻象。
现在想来,我把苏时泽宠溺的越发过分。
凡事只管自己高兴,其余的不管不顾。
现在落得这种下场,也算是我识人不清的报应。
查看自己卡里不多的余额,我明白自己不能再颓废下去了。
想清楚之后,我走进医院大厅,直接麻烦大夫替我预约流产手术。
我已生来不幸,当然不能让我的孩子有这么个人渣父亲。
这个孩子终究和我无缘。
进手术室的前一刻,我接到苏时泽的电话一接通,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苏时泽在电话那端扯着嗓子大声吼叫:“你告诉白郁金这个没有眼力见的东西,苏小爷是谁!”
我沉默,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来。
电话那端,苏时泽还在大放厥词:“白郁金,这些年你像狗一样的讨好我,每个月给我转仨瓜俩枣,费劲心思不就是想扒上我,赖上我们苏家吗!”
“现在和我说分手,晚了!
你从里到外都被小爷玩透了!”
“识趣的话就赶紧来跟小爷认错,爷考虑考虑给你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