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完结版傅倾禾宴辞》,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到片刻的功夫。原本躺在榻上纳凉的宴辞,便懒散地斜靠在门框上,像极了倚门拉客的郎倌。只是那口气却不带温言浓语,反而夹杂着淡淡的嫌弃。“你怎么来了?”“怎么,夫君不欢迎我吗?”当着一众丫鬟小厮的面,傅倾禾自是给足了宴辞颜面,甚至还带着女儿家的哀怨。“……找我有什么事情?”瞧着她挥手即来的情绪转变,宴辞眉头拢得更紧。他迎娶的不是纯洁如玉的女子,而是满腹算计的恶女,时刻都要提高警惕。“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傅倾禾浅笑着应了一句,环顾四周不见越瑶的踪影,又重新接续了话茬。“只是想问一问夫君,准备什么时候纳越姑娘为妾,我也好早早准备。”傅倾禾的话音刚落,众人便听到正屋传来茶盏落地的声音。宴辞听到这声音猛地掉头折返。傅倾禾紧着脚步跟上,正好看到他...
《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完结版傅倾禾宴辞》精彩片段
不到片刻的功夫。
原本躺在榻上纳凉的宴辞,便懒散地斜靠在门框上,像极了倚门拉客的郎倌。
只是那口气却不带温言浓语,反而夹杂着淡淡的嫌弃。
“你怎么来了?”
“怎么,夫君不欢迎我吗?”
当着一众丫鬟小厮的面,傅倾禾自是给足了宴辞颜面,甚至还带着女儿家的哀怨。
“……找我有什么事情?”
瞧着她挥手即来的情绪转变,宴辞眉头拢得更紧。
他迎娶的不是纯洁如玉的女子,而是满腹算计的恶女,时刻都要提高警惕。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傅倾禾浅笑着应了一句,环顾四周不见越瑶的踪影,又重新接续了话茬。
“只是想问一问夫君,准备什么时候纳越姑娘为妾,我也好早早准备。”
傅倾禾的话音刚落,众人便听到正屋传来茶盏落地的声音。
宴辞听到这声音猛地掉头折返。
傅倾禾紧着脚步跟上,正好看到他扶着一个女子的手,眼中满是怜惜与心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这便让人去唤府医过来!”
女子相貌只算清秀,甚至比不得夏荷娇美。
只是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温婉娴静的气质,一双眼眸格外的明亮,很有特点。
越瑶看到傅倾禾的那一瞬,脑袋像是被巨石击中了一般。
被广袖覆盖的双手逐渐扭曲,只是她表情管理的极好,脸上没有表现出分毫来。
甚至身体一个趔趄,歪倒在宴辞的怀中。
原本清秀的容颜,沾染了一层清晰可见的红晕,就像是醉酒了一般,带着难掩的娇羞。
宴辞倒是没有瞧出来,以为她崴到了脚,眸色比刚才紧绷的更厉害。
“可是歪到脚了?”
一旁看戏的傅倾禾,终于绷不住自己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不是崴到了脚,这怕是羞到了心!
看到宴辞警告的眼神后,傅倾禾这才稍稍收敛,指了指一旁的越瑶。
“这便是越瑶姑娘,你要纳的妾室?”
傅倾禾看似询问.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笃定的语气,也不期望言辞能回答,自顾自地靠近二人。
坐到了主位后,这才居高临下地望着越瑶。
“越姑娘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我见犹怜,怪不得夫君心心念念,想要纳你为妾。”
傅倾禾每说一个字,越瑶的脸便难看一分。
最后。
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朝着她磕头,唯恐为宴辞惹来乱子。
嘴里,一个劲推辞。
“世子夫人,奴婢不会碍着您和世子爷,奴婢打小便照顾世子爷的起居,只希望一直照顾他。”
宴辞见她这般卑微,狠狠地瞪了傅倾禾一眼。
傅倾禾略显无辜地摊了摊手。
瞧着没心没肺,可若是细瞧便能发现,她看向越瑶的眸光更显慎重。
原本以为。
她已经足够重视越瑶了,所以今日才有了亲自上门。
可见了人才发现,她还是不够重视。
这炉火纯青的演技,她貌似没有!
她当初——
之所以顺势答应宴辞的纳妾之请,便是想将越瑶拴到自己身边死死盯着。
可越瑶显然深谙后宅之道,并不愿意离开青雅轩这个避风港。
近距离待在宴辞身边,她才是青雅轩的越姑娘;可若是坐实了妾室的身份,那么她只能是妾。
傅倾棠上一辈子打生打死,不肯让宴辞纳越瑶为妾。
如今看来,倒成了笑话。
“世子夫人若是觉得奴婢言辞有假,奴婢现在便以死明志。”
“瑶儿,你说什么胡话?”
听到越瑶言语过激,宴辞皱着眉头制止。
他本意是给她一个名分,让她能在这错综复杂的内宅生存,如今看来倒是他想左了。
——或许,她并不需要妾室的名分。
傅倾禾的目光,在宴辞和越瑶之间反复横跳,端详了半晌才笑着开口。
“你虽不想为妾,可我和夫君却有约定在先,你难道想让我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奴婢……”
越瑶瞬间张慌无措,一双像是墨染的眼眸落在了宴辞身上,隐隐带着些许求救。
宴辞瞧着她的目光,直接翻脸不认账。
“你我的约定就此作罢!”
“夫君,我素来是一个认死理的人,答应了你的事情,岂能随便毁约?”
“……那么,你想做什么?”
宴辞咬牙切齿地问出几个字来。
他虽然不谙后宅琐事,却不是愚蠢之辈,自是瞧得出傅倾禾醉翁之意不在酒。
“夫君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不过是觉得内宅无聊,这才想让越姑娘陪我做个伴……”
还不等,她继续长篇大论。
宴辞已经从衣兜里拿出了私库的钥匙,铁青的脸色像是被人鬼画符一般。
“拿着它,滚!”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夫君了!”
傅倾禾顺手接过他手中的钥匙,二话不说离开了青雅轩。
好似,每逗留一息都是对她的毒害。
面对她那满载而归的兴奋劲。
宴辞的手掌一点点成拳,狠狠砸在案几上。
他怎么觉得。
在傅倾禾的眼中,他就是一座行走的金库?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相比较满载而归的傅倾禾,神游天外的宴辞。
越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重生这么久的布局,终究是因为傅倾禾的到来彻底粉碎。
傅倾禾与傅倾棠身份互换的真相,已经被她抹掉。
可为什么,她还会嫁给宴辞?
若是傅倾棠那个蠢货嫁进来,她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可面对傅倾禾终归是底气不足。
——毕竟,她才是宴辞的发妻。
她重生后谨言慎行,甚至模仿傅倾禾的一言一行,力求抓住宴辞的心。
可如今,正主来了。
见她垂眸不语,宴辞以为自己擅作主张引起了她的不喜,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瑶姐姐,我那堂兄一直惦记着你。”
见越瑶身形一僵,宴辞深知自己说错了话。
当初,她险些被那人借酒轻薄,每每提及那人,她便恨不得撕碎了他。
“我原本想让你早早嫁人,可你又不愿意。”
宴辞对越瑶并无男女之情,可因为他那堂兄的虎视眈眈,他不得不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成为我的妾室,你或许无法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却不用一直提心吊胆提防他。”
夸夸其谈的伙计,倏地眯起了眼睛。
他不大确定地瞟了傅倾禾两眼,眸中的谈性一点点消散,面上不见了刚才的殷勤。
“问东问西,您该不会消遣我吧!”
“你这自卖自夸的模样,该不会没人采购吧!”
“……”
伙计作为十里八乡的老阴影人,没有想到居然被人反将一军,脸色瞬间不好看。
“夫人了莫要砸本店的招牌,前一段时间文昌伯府可采购了一大批,那可都是现银。”
“是否有可靠的匠人推荐?”
“您这可就问对人了,文昌伯府的匠人还是我介绍的,那手艺没得说。”
“先按照两进院落的用量准备。”
“至于匠人,我要文昌伯府的原班人马,但凡有一点变动,那这生意便没有必要继续。”
听到两进的院落,伙计拧着的眉头终于舒展。
“明天一早,命人送到镇南侯府,届时会有人和你对接。”
傅倾禾说完,便离开了织屏阁。
压根没有看到,伙计那愣在原地的表情,也没有看到他额头渗出的冷汗。
——他刚才似乎做了了不得事情,怼了镇南侯府的人。
傅倾禾不知伙计内心的狂风暴雨。
因为,她刚走出纸屏阁不远,便看到宴辞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狭面相遇,二人好似陌生人一般。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内心亦是没有丁点波澜。
倒是一旁的公子哥,瞧着傅倾禾远去的身影,一双斜挑的桃花眼带着浓浓的趣味。
“惊鸿一瞥倾城色,擦肩而过芳香留,我瞧刚才那位姑娘,定然是一位美人。”
宴辞冷冷地扫了一眼发小,盯着他的眸子端详了良久,不咸不淡地挤兑了一句。
“你眼睛瘸了,没看到她梳得是妇人发髻?”
“你这就狭隘了,妇人发髻就不能唤姑娘了?在我的心中,所有的美人都是姑娘。”
“当心死在女人身上。”
“……宴小三,你今天是不是被疯狗咬了,怎么逮着谁都是一阵猛怼?我可没吃你家的米。”
桃花眼公子,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宴辞懒得搭理他,掏出手中的银票拍到他的胸口上,然后朝着傅倾禾的方向追去。
桃花眼公子握着手中的银票,站在街道上满是凌乱。
“你们说……他是不是被驴踢坏了脑子?刚才不是说好,一起去抱月楼的吗?”
其余几人可不敢如他一般埋汰宴辞,只是抿着唇角傻笑。
好在,他的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特别是手握银票的舒爽感,简直无与伦比的快乐。
“走……没了他,爷还不能乐呵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朝抱月楼而去。
宴辞淡出他们地视线后,便加紧脚步,追上了镇南侯府的马车,正好看到一旁立着的傅倾禾。
“你怎么出府了?”
“办点事情。”
“多大的事情,还需要你亲自跑一趟?”
“去了一趟牙市,然后又去织屏阁选了纱纸,准备拾掇一下院落。”
傅倾禾斜眼看了宴辞一眼,脸上的笑意逐渐浓郁。
“世子爷不在府中怜香惜玉,这是准备学那些浪荡子的模样,寻花问柳?”
“……”
宴辞没有想到,傅倾禾居然猜中了几人的去向,神色间沾染了几分不自在。
只是,他素来是一个嘴硬的。
“不过是喝酒罢了,难道不可以?”
“可以!”
酒色便是刮骨刀,他若是早早掏空了身子,她的日子指不定更好过。
傅倾禾从未指望过,这个男人能为她撑起一片天。
“世子爷既然另有去处,我便不叨扰了。”
她说完率先上了马车,岂料宴辞尾随而来,坐在了她不远的位置。
眸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
“……”
傅倾禾满肚子的不乐意,却也不好发作,只能咬着牙根,莫要让自己当场发作。
“你准备培养自己的人手?”
或许是气氛过于沉闷的缘故,宴辞淡淡地问了一句。
“嗯。”
“看来,文昌伯府确实不能成为你的助力。”
宴辞只是感慨了一句。
可在傅倾禾听来,却带着浓浓的讽刺,讽刺她无根可依,无枝可傍。
“青雅轩我可以交给你管理,但是莫要让文昌伯府的人插手,否则那钥匙早早交回来为好。”
“夫君,似乎很看不上文昌伯府。”
“你们傅家,有什么值得我看上?”
虽然话语扎心,可傅倾禾内心却也赞同。
她的父亲一辈子醉心诗情画意,也就那张貌比潘安的脸,换得自己的嫡母下嫁。
否则。
他这三世而斩的伯爵,如何攀得上顾氏这棵擎天大树?
至于自己的两位嫡兄,似乎完美继承了父亲的长处,也发扬了他的短处。
都不是读书科举的种子。
要不是,文昌伯府的后宅还算干净,她有时候都会担心,自己的嫡母会不会彻底黑化——拉着所有人陪葬。
京城的权贵提及文昌伯府时,都会有意无意地说一句。
“傅家啊!那是老天爷赏饭吃,一般人真心比不得!这伯爵之位,不就是用皮囊换来的?”
也不怪权贵们冷嘲热讽。
傅家之所以能迈进权贵的圈子,确实要感谢那位帝宠半生的姑祖母,是她为傅家争来了爵位。
“夫君之当初所以迎娶我,应当是乘势而为吧!”
“……你知道什么?”
宴辞的眼睛瞬间危险起来。
他当初明知道被人算计,可还是捏着鼻子迎娶傅倾禾,就是想彻底断了顾家的心思。
相比较傅倾棠那个嫡亲的外孙女。
傅倾禾与顾家的关系,显然要弱的多。
“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一些事情。”
上一世的遭遇以及兰氏若有若无的提点,都在说明一件事情,镇南侯府不愿意卷入夺嫡的纷争。
“顾家显然已经卷入了夺嫡之争,现在恐怕一门心思想要拉侯府入伙。”
“只是镇南侯府作为累世簪缨,显然不需要偏向任何一方,因为不管谁当了皇帝,都无法撼动镇南侯府的地位。”
所以。
当初换婚之所以那般顺利,恐怕不仅仅是傅倾棠插手,更有镇南侯府的推波助澜。
“我想问世子爷,镇南侯府可插手了换婚之事?”
都到这个份上了,她难道就不能说两句讨喜的话,非要气死他不成?
“手上的伤口自己处理了,免得让人觉得镇南侯府苛待了你。”
“好!”
宴辞将金钗搁置在一旁。
他没准备在傅倾禾的屋中久留。
那股若有若无的芳香,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面钻,身体似乎也有几分蠢蠢欲动。
距离拉远之后,那股感觉才逐渐蛰伏。
“你刚才,真的没事?”
瞧着他旧事重提,傅倾禾的脸色不是很好,像是赶苍蝇似的朝着他挥了挥手。
“多谢世子爷关心,我好着呢!”
宴辞眸中略显狐疑,却也没有继续探究。
等他离开后,傅倾禾平淡如水的神色变得波涛汹涌,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左手。
若不是宴辞进来。
她恐怕,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变化,也不会联想到癔症发作。
以前癔症发作的时候,夏荷都会守在她的身边。
可自从重生后,她也不敢将夏荷放在身边,没想到却被宴辞碰了一个正着。
希望,他尽快忘记今晚的事情。
宴辞是一个行动派。
傅倾禾还没来得及,将店铺的账簿重新收拢,便听到越焘离开京城时碰到了山匪,摔断了腿。
“这么狠吗?”
傅倾禾略显诧异。
她本以为,宴辞只是嘴上放狠话,没想到一鸣惊人,下手又快又狠又准。
——着实,让人不敢置信!
“越瑶呢?”
她现在很想知道,越瑶是何感想。
春华一边给傅倾禾梳妆,一边将自己听来的消息说给她听,木讷的脸庞映着一丝浅笑。
“据说,越姑娘生了大病,现在卧床不起。”
傅倾禾挑挑选选,将一根缕空的簪子固定了发髻,笑着叮嘱春华。
“一会儿,派人过去瞅一瞅,怎么说也伺候了世子爷多年,这情分咱们得记着。”
“诺。”
傅倾禾随口嘱咐了一句,便将全部心思,放在登门拜访的事情上。
她已经给傅倾棠递了拜帖,若是再不登门怕是要‘失礼’了。
青雅轩,越瑶住在东耳房。
或许是越焘的事情给了她沉重的打击,脸上不见一点血色,满是难掩的苍白。
“越姑娘,你好歹吃一口!”
一旁的小丫鬟瞧着她紧咬牙关,眼中亦是无奈,这么大的人了,何必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
“世子爷呢?”
“今日轮到世子爷当值,这会儿应该还在宫中。”
镇南侯府乃武勋之家,大部分家族子弟投身军营,他们的世子爷更是被帝王看重。
也就是成婚才有了几日的闲暇,否则平素忙碌的紧。
“他是躲着我吧!”
“越姑娘,你也别多想,世子爷待你终归是不同的,莫要和他置气。”
“置气,我敢吗?”
越瑶自嘲不已。
他确实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免了她兄长贪墨的银钱,可转身便废掉了她兄长的腿。
外面的人都在传,这是盗匪所为。
可她心里面清楚,这里面定然有宴辞的授意。
仅仅,只是因为兄长对傅倾禾出言不逊,他便用如此狠辣而决绝的手段?
生死相许的真夫妻,难道就这么难缠吗?
“世子夫人呢?”
“据说,探望她长姐去了。”
“探望傅倾棠?她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上一世。
姐妹身份互换的真相,没有大白于天下时。
傅倾棠高傲的像是凤凰,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傅倾禾,生怕脏了自己的眼。
姐妹身份互换的真相,被人揭开后。
傅倾棠虽然没了以往的高傲,可还是和傅倾禾不对付,最后文昌伯府只能以嫡女的身份让其远嫁。
“我早就听闻过安宁郡主爱花,没有想到她已经痴迷到这种境界。”
没有足够的金银支持,真的养不活这么多名贵的品种。
年氏也是一个爱花的人,只是她那小花圃和这大花园比起来,倒是颇有几分相形见绌。
傅倾禾听到她的感慨,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不大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可不妨碍,她喜欢看这种百花齐放的美景图。
确实能令人心旷神怡。
“我那院子里也栽种了一些花花草草,三弟妹若是喜欢,得空过来瞅一瞅。”
“好!”
两个人一路走来,也算相谈甚欢。
以后一个宅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碰到一个能说话的人,也算是好事。
所以,傅倾禾并不抗拒她的好意。
“大伯母给八妹妹,相中了大理寺丞家刘家的公子。”
年氏的脸上既喜又忧,喜的是对方门第不错,忧的是不知男子品行如何。
“我一会儿,去见一见刘家的姑娘,怕是不能陪着三弟妹了。”
“额……什么时候的事?”
她们两个自打进了宁王府,貌似一直在一起吧!
“离开大堂时,大伯母身边的曹嬷嬷给了准话,只是此事不宜声张。”
闻言,傅倾禾了然地点了点头。
双方本就是暗中相看,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大张旗鼓,否则到时候亲事不成定然尴尬。
“可需要我陪同?”
“那小郡主可是一直盯着你呢!若是一直跟在你身边,我着相看的任务怕是无法完成了。”
年氏笑着打趣了一句,拉着八姑娘离开!
年氏这大型挡箭牌离开后,小郡主便按耐不住内心的火焰,蹦跶到她的面前。
“宴辞哥哥不喜欢满肚子诡计的女人。”
“哦!”
她嘴上虽然应承着,可心里面却不以为然。
这小姑娘确定自己了解宴辞吗?他上一辈子,可是将越瑶那朵绝世白莲放到枕边。
再者说,她也没指望宴辞会喜欢自己!
喜欢这东西——既廉价又昂贵,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你爬床的事情已经犯了他的逆鳞,若是识相一点,就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后宅,而不是招摇过市。”
“……你这是劝告还是警告?”
“我只是不忍看到,宴辞哥哥因为你这样的女人,被其他人指指点点。”
傅倾禾并不计较她的言语攻击。
小女娃心心念念的桃子被她摘走了,她堵在面前放两句狠话,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真正的毒蛇,可不会如此直白地出手。
“你喜欢宴辞?”
“这是旻朝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安宁郡主对宴辞的喜欢既热忱又坦荡,所以,从不会否认自己的喜欢。
就算当着傅倾禾的面,也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他喜欢你吗?”
“……他……他只是没有发现我的好。”
“那么,你愿意给他当妾吗?”
“傅倾禾,你折辱本郡主?”
安宁郡主眸子瞪得极大。
整个旻朝,没人敢让皇家的贵女当妾,就算镇南侯府也不行。
“那么,你是在等我病死,被人害死?然后嫁给宴辞当填房?”
“……你……你这人的心思,怎么这么歹毒?”
她虽然不喜欢傅倾禾,可没有想过要她的命,她这已经属于凭空诽谤了。
“你不能给宴辞当妾,也不能给他当填房,这盘棋局注定没有活路,干嘛揪着我不放?”
“就算没了我这心思恶毒的女人,还会有别的女人,你总不能要求宴辞一辈子不娶妻吧!”
傅倾禾算是看出来了。
在安宁郡主的眼中,这世上能配得上宴辞的女人压根不存在。
“他喝醉了。”
“这不是借口。”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相信凭着她的心思,定然也发现了那日的真相。
既然做错了事,总归要付出代价!
他当日之所以答应越瑶,不再追究越焘贪墨的罪行,便是因为他准备将事情做得更绝罢了。
“世子爷,您很在意她?”
“她既然进了镇南侯府的大门,那就是镇南侯府的人,容不得旁人欺辱。”
“若是有一天,奴婢也被欺辱,世子爷可会为奴婢讨一个公道?”
“会!”
这是他欠她的。
十年前,十四岁的越瑶用命护住了他,将他从冰冷的湖底捞出来。
从那一刻起,他便发誓。
——这一辈子,没人能欺辱她!
“奴婢希望,世子爷能一直记着今天的话。”
越瑶转身的那一刻,惨白的面容只剩下阴沉。
她赌上了自己的命,用了十年的时间,才以‘瑶姐姐’的身份,走进宴辞的心房。
是她,寒冬腊月,将他从冰湖里捞出来,保住了他的一双腿,吊住了他的命。
避免了镇南侯府的世子之争。
傅倾禾,她凭什么隔空摘桃?
“嫁给时安远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要嫁给宴辞,打乱我所有的计划?”
越瑶修长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心里面不断地叫嚣。
“重生的那一刻,我便曾暗暗发誓,谁若是挡了我的道,我便让谁死。”
“傅倾禾,我本不想让你死的,可你偏偏自己找死。”
她曾是这深宅大院,唯一向自己伸出过双手的人,可也正是因为她,衬托的自己愈发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懂珍惜。”
她费尽心思,抹去傅倾禾伯府嫡女的证据,费尽心思促成她和时安远的姻缘。
可是,事情为何会脱离她的控制?
傅倾棠,若是按照她的计划嫁进侯府。
那么,自己可以一步步架空她的世子夫人的身份,然后文昌伯府覆灭后取而代之。
可偏偏嫁进来的是傅倾禾。
倒不是说傅倾禾有多聪明,而是因为傅倾禾才是宴辞命定的发妻,她代表的是变数。
“你嫁给宴辞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要被那些人赐死,然后害得宴辞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本以为,你和他不见面才是最好的安排,可你偏偏闯了进来。”
望着越瑶离去的背影,宴辞忽然变得心烦气躁。
他本想去演武场,平复一下心绪,可不知怎么的,却走到了傅倾禾的院落。
正好看到她对着一张请柬傻笑。
“谁的请柬,怎么这么开心?”
“安宁郡主的。”
“……你和她有交集?”
一个是宗室贵女,一个是伯府庶女,就算有交集,感情应当也不会太深才是。
及笄礼,为何会给她发请帖?
“原本是没有的,可嫁给你之后有了。”
宴辞的脸,瞬间黑的和锅底灰一般。
京城有不少暴力衙门,可这些衙门却管不住女人们的碎嘴,逮着谁都能编写一个话本子。
“别听那些无中生有的事情,将脑子整坏了。”
“是吗?”
傅倾禾亮晶晶的眼眸,盛满了促狭的笑意。
她在闺中的时候,便曾听说过宴辞的风流韵事。
一是那位被其金屋藏娇的越瑶姑娘,二则是这位娇憨明媚的安宁郡主。
更何况,她还有上一世的记忆。
上一世,这位安宁郡主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可唯独对待傅倾棠和越瑶,横挑鼻子竖挑眼。
明眼人都瞧得出,这是记恨上了。
至于原委,就算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出,定然和宴辞有着莫大的干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