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维珍朝我逼近,我吓得捂紧手指掉头就跑,速度甚至一度超过了半路撞上的顾怀川。
看到他,我不嫌解恨,使劲撞了过去。
顾怀川显然没料到会被人偷袭,当即脚下打滑,顺着土坡滚进了牛粪堆。
我看得哈哈大笑,若非怕身后的何维珍追上来咬我手指头,定要多留片刻嘲笑。
前世,发现何维珍和顾怀川眉来眼去之后,我立马揪她出来对峙。
哪知何维珍不仅不觉得当小三丢人,更说出“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这种毁人三观的发言。
我气不过,当众便甩了她一巴掌。
这巴掌不仅打掉了何维珍的脸面,更打掉了她的智商,令她瞬间化为疯狗,撒泼扑上来死死咬住了我的手指头。
伤口深可见骨,成了我一辈子都难洗去的伤疤。
故而那次之后,但凡发现何维珍说话反常,我都觉得她想发癫咬我。
不过现下细想,一个自小受惯军人教育,且见识过大世面的女孩,按道理讲,不应该会为了争抢男人而抛弃所有的教养和智商。
包括我。
身为村支书的养女,我自小就被教育对待人民群众要报以公平,不能藏有私心。
而前世的我却为了和何维珍争宠,不止滥用职权……报复陷害,更为顾怀川偷拿大队的粮票和日常用品,给了他投机倒把的货源。
因此我合理怀疑,我和何维珍一切的反常,都是受了顾怀川系统的影响。
为了尽快解决顾怀川,回房后,我开始思索扳倒他的计划。
顾怀川有系统加持,关键时刻可以通过精神打压,来控制攻略对象,引导她们为自己所用。
只要我让完不成系统的计划,那么顾怀川便会被系统抛弃,从而成为一个无能的普通人。
思及此,将自己琢磨的计划全写进了日记本里……
……
隔日,我和何维珍跟着何春花一起去上工。
城市里靠打工赚钱,农村靠挣工分赚钱。
但即便是这样,也有不少人在年尾结算时候打秋风,连口杂粮面都要厚着脸皮,和生产队开口借。
故而对农村人来说,他们有时把工分看得比命还重要。
而顾怀川为了自己能吃饱,不断精神压榨我,让自己不干活还有工分拿。
“曼曼,昨天因为你我伤了膝盖,现在特别疼,上不了工,我的那部分地,你能帮我一起种了么?”
顾怀川可怜巴巴望着我。
“而且我妈说了,她最喜欢孝顺又勤快的儿媳妇了……还说往后如果我能找个,能干又肯吃苦的女孩当媳妇,那我一定会过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