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爸说:“我不靠男人,哪怕是你。”
当时叶良舟拦都拦不住,高跟鞋他穿不了,可那新款的跑车,是他求了他爸很久,他爸都不同意买给他的那款,就这么让我砸了。
那红色的保时捷,车身让我用鞋跟划了一圈,车灯让我砸了个稀碎,临走前我还得意地冲叶良舟笑着说:“你不是喜欢吗?送你了。”
叶良舟的心在滴血,修的价格赶上重新买一台了。
这六年来,我没问家里要一分钱,不仅如此,我摆摊,兼职,供自己读书,还跟陈南初创立了一家餐饮公司,跻身成为海市头部餐饮企业。
这辆红色的保时捷,是我凭自己的本事买的。
我发了个定位给荆子夷叫他来接我。
这片别墅区,怎可能打得到车。
等我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除了身子有些乏力,没有大碍。
荆子夷提着一袋药进来,见我醒了,快步走到跟前,紧张地问:
“姜姐,你对海鲜过敏,你自己不知道吗?怎么……”
连荆子夷都知道我海鲜过敏,我不想说话,摇摇头,说:
“我饿了,带我出院吧。”
荆子夷愣了一下,点点头,带我回了他家。
这是我第一次来荆子夷的家里,他家不大,看样子只有四十多平,但布置得很温馨。
我窝在他的沙发上,被他裹了厚厚的毛毯,他哼着小曲在厨房忙活。
从前,我跟陈南初也住在这样的屋子里,虽小却温暖,我不喜欢重油重辣的菜系,厨房被我设计成开放式的。
荆子夷的厨房也是这般,一眼就能看见。
小小的厨房,浓缩着温暖的烟火气息。
荆子夷端了一碗蔬菜粥,半蹲在我面前,仔细地吹凉送到我唇边。
我伸出手去接,他躲了躲,执意要喂我。
“姜也,我不行吗?”
荆子夷直勾勾地盯着我,直呼我的名字,眼神炙热又赤裸。
我快三十了,什么都看得出来,我轻笑了一声,接过他手里的碗说:
“不行。”
“为什么?”
荆子夷眼底的失望溢出眼眶,追问道:“是因为我年纪小吗?”
“因为你穷。”
荆子夷做梦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句话,霎时间羞耻爬满他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