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大增问怎么回事。
王庸摇摇头:“不知道。咱们任务很简单,等公安法医什么的登完记处理好现场,咱们就把尸体抬到车上拉到殡仪馆停尸间,工作就算完事了。”
我心头有个疑问,一直解不开,趁这个机会就问了。我问他们,公司这个执尸队全市就这一家吗?
开车的叫老黄,他本来不姓黄,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讲黄色笑话,一套一套的,说三天不带重样,大家起个外号叫老黄。
老黄说:“你还不知道义叔的背景吧,他跟殡仪馆馆长是老战友,凭这个关系,咱们公司和殡仪馆是对口单位。咱们是三线小城市,殡仪馆养不了那么多人,就外聘咱们公司的执尸队给刑警队打零工。如果发现尸体,咱们就负责把尸体送到殡仪馆,殡仪馆那边结算工钱。如果天天都能来活儿,咱哥们就发喽。”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外号叫土哥,插着袖筒假寐,靠着椅背说:“老黄,你丫嘴上积点德吧。”
“对了。”王庸说:“小齐,咱们出现场有个规矩。”
“什么?”我好奇地问。
“互相之间不能喊真名,”王庸说:“以防被脏东西跟上。一会儿到了凶案现场,你可千万别喊我名,听见没有。我也不能喊你小齐或是齐翔。”
“那叫什么?”
“外号。比如老黄,土哥,我也有个外号,不太好听,叫铁公鸡。”王庸说:“铁公鸡就铁公鸡吧,总比让脏东西沾上强。我也得给你起个外号。”他眯着眼思考。
老黄开着车突然嘿嘿笑:“我想出一个,翔不就是粪便的意思吗,以后管齐翔叫菊花得了。”
“去你大爷的。”我大骂。
土哥道:“小齐你也别生气,咱们这行有说道,名越贱越好。菊花是不好听,折中一下,叫你老菊吧,这名还挺雅。”
王庸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老菊行。”
说着话,到了码头。现在虽是寒冬,可到了年节,码头正是繁忙的时候,各种大头车呼啸而过,震得玻璃都在颤抖。
老黄开着车到了事发地点,这是个普通的大仓库,门口拉着黄色警戒线,旁边停着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