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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萧如月姚梓妍全章节小说

凉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宇文赫微微一笑,抓着她的大掌,却加重了力道,抓得萧如月生疼。“君上。”她挣扎要缩回去,却被他抓的更牢,她低声哀求,“君上你抓疼我了。”“皇后才刚刚接过金册,就盯着别的男人看,你当朕是圣人么?”他是发觉她在看宇文成练?宇文赫眯起了眼睛,“你看见萧尚书第一眼就盯着他不放,难不成朕还比不上那个小白脸?”他是说,景煜么?萧如月一下子觉得好笑。我对景煜怎么可能......话到了嘴边,她才猛然觉得不对。萧如月啊萧如月,此时此刻的你,是出生东陵的岐山王之女、东陵陛下册封的和亲无忧公主司徒敏,再不是西夏萧家的嫡女、魏王府的王妃萧如月,也不是萧景煜的亲姑姑。思及此,萧如月眼里的笑意敛了敛,平静地说道:“君上想多了。”“若是朕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呢?”宇...

主角:萧如月姚梓妍   更新:2024-12-24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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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如月姚梓妍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山为聘萧如月姚梓妍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凉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宇文赫微微一笑,抓着她的大掌,却加重了力道,抓得萧如月生疼。“君上。”她挣扎要缩回去,却被他抓的更牢,她低声哀求,“君上你抓疼我了。”“皇后才刚刚接过金册,就盯着别的男人看,你当朕是圣人么?”他是发觉她在看宇文成练?宇文赫眯起了眼睛,“你看见萧尚书第一眼就盯着他不放,难不成朕还比不上那个小白脸?”他是说,景煜么?萧如月一下子觉得好笑。我对景煜怎么可能......话到了嘴边,她才猛然觉得不对。萧如月啊萧如月,此时此刻的你,是出生东陵的岐山王之女、东陵陛下册封的和亲无忧公主司徒敏,再不是西夏萧家的嫡女、魏王府的王妃萧如月,也不是萧景煜的亲姑姑。思及此,萧如月眼里的笑意敛了敛,平静地说道:“君上想多了。”“若是朕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呢?”宇...

《江山为聘萧如月姚梓妍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宇文赫微微一笑,抓着她的大掌,却加重了力道,抓得萧如月生疼。
“君上。”她挣扎要缩回去,却被他抓的更牢,她低声哀求,“君上你抓疼我了。”
“皇后才刚刚接过金册,就盯着别的男人看,你当朕是圣人么?”
他是发觉她在看宇文成练?
宇文赫眯起了眼睛,“你看见萧尚书第一眼就盯着他不放,难不成朕还比不上那个小白脸?”
他是说,景煜么?萧如月一下子觉得好笑。我对景煜怎么可能......
话到了嘴边,她才猛然觉得不对。
萧如月啊萧如月,此时此刻的你,是出生东陵的岐山王之女、东陵陛下册封的和亲无忧公主司徒敏,再不是西夏萧家的嫡女、魏王府的王妃萧如月,也不是萧景煜的亲姑姑。
思及此,萧如月眼里的笑意敛了敛,平静地说道:“君上想多了。”
“若是朕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呢?”宇文赫也不像是个会轻言放弃的人,长的就是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面相。
萧如月说道:“君上是君,那位萧大人是臣,君上是无忧的天,那位萧大人只是个朝廷命官,与无忧而言,君上与那个萧大人,并无可比性。这样的回答,君上可还满意?”
宇文赫闻言沉吟了片刻,却是没再追问了。
大典礼毕。
萧如月在众多宫人的簇拥下,入主邀凤宫。
张灯结彩的邀凤宫,有十足皇家威严,却并没有过多奢华的摆设,一样一样按照规律,这和西夏的节俭之风倒是相辅相成的。
萧如月只来得及将反复的衮服换成宫装,便赴宫宴去了。
今日的宫宴和之前贵妃入宫的宫宴倒是相差无多,列席的人也都一般无二,今日太皇太后也列席了,照例给太皇太后敬过酒之后,便由百官敬酒了。
无非是些繁文缛节,皇家最免不了这些礼节。
太皇太后也是坐了没一会儿便走了,像这种场合,她老人家露脸已经是给面子的。
而最让萧如月坐不住的,还当属出现在宴席上的宇文成练。
宇文成练是当今皇叔,宇文赫的亲叔叔,无论是封后还是册封贵妃,但凡重要场合他定会出现。
每见他一回,萧如月就恨不能上前去把他撕了,生吞活剥以解心头之恨,可是,她却是不能。眼下,她只能忍着,一忍再忍。
宇文成练,此时我不杀你,是因为还不到时候,你我此生死敌,你不死我绝不罢休!
萧如月攥紧拳头的手慢慢松开,目光也柔和了许多,和宇文成练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她微微一笑。
食色性也,自古男人皆如此,和年轻貌美的皇后娘娘对视了一眼,宇文成练当即就满眼泛光。
都说东陵女子温柔多娇,这位东陵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就这么一个小眼神,都快把人心给瞧酥了。
宇文成练沉醉其间,萧如月却已经移开目光,举杯敬身侧的宇文赫,宇文成练这才回过神来,左右看看。看到其他人都沉浸在宫宴的歌舞欢乐之中,并未注意到他。他才松了口气。
“皇后似乎对皇叔也感兴趣?”萧如月耳边忽然响起宇文赫的声音。
萧如月回眸瞧了他一眼,却见他竟然探过头来,完全不在乎自己一国之君的面子。
“君上在说什么,臣妾不明白。”萧如月压低了嗓音。
宇文赫忽然拍着自己身边的座位,对萧如月说道:“过来。”瞬间,在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萧如月也是愣了一下,宇文赫却是站起身,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君上这是做什么?”萧如月压低声音问。
“皇后坐在朕的身边,这是理所当然的。”宇文赫音调平静,可萧如月看他时,却见他嘴角的弧度分外明显,信手捻起一块糕点就递到了萧如月嘴边,“来,试试看这个点心。”
再看另外一边的贵妃叶海棠,此时她的脸色很是难堪。
宇文赫他是故意的!为什么?
这是代表了,宇文赫要与她宣布敌对么?还是想把她推倒风口浪尖?
宫宴一结束,叶海棠果不其然第一个离席。
百官退去时,看萧如月的眼神都分外不同,宇文成练眼中又多了一抹贪慕。
“君上是要全世界与我为敌么?”回到邀凤宫第一件事,萧如月便是开口质问。
这会儿已经遣退了所有下人,寝宫内只有他们二人。
宇文赫的行为太明显,她也没必要再替他留这个面子,而且,他摆明了是要她开这个口的。
“梓潼此言差矣。皇后这个位置,原本就是与全世界为敌的。”宇文赫说的漫不经心,“你也该注意到了,我大夏的臣民并不是很欢迎你这位东陵来的公主。”
“君上这句话就让无忧听不明白了。无忧会嫁到西夏来,全是因为君上像我皇兄求的亲,如今却来说不欢迎我这大陵的公主,君上岂不是自打嘴巴?”萧如月假装听不懂,不答反问。
宇文赫没说话,倒了杯酒递给她,萧如月接过便一饮而尽。
“这是你我的合衾酒,梓潼就这么喝了?”
萧如月笑而不语,反手把酒杯扣于桌上。
宇文赫索性也自己饮下了酒,才说道:“梓潼冰雪聪明,不用朕多说你也明白。这皇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今日宫宴之上你见到的那些人,无不是在监视着朕。皇叔对皇位虎视眈眈,野心勃勃,太皇太后表面上不理朝政,却依旧掌控着大权,她更属意朕的弟弟来坐这个皇位,所以,朕这个皇位从没有一日坐稳过。娶你这个东陵公主,亦或是叶海棠那个鞑靼公主,都非我所愿、更非朕所能控制。这样的答案,你可还满意?”
萧如月摇摇头。
“无忧不懂君上的用意。这些话本不该对无忧说。君上对无忧说了这么话,就不怕无忧会将西夏国内的实际情况报告给我皇兄么?”
宇文赫摊摊手,“魏王叔对皇位虎视眈眈之事并非秘密,你们东陵的陛下岂能一无所知。朕不想与鞑靼那些蛮子一道,但是,为了平衡,却不能不娶鞑靼的公主。朕今日对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这一切不过是权术。你我,都只是这局中的一枚棋子。要么挣脱棋局,要么任人摆布。”
萧如月皱了皱眉。
“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我自认除了这张脸外,我没有露出任何破绽。难不成,公主以前就见过我?”宇文赫跳跃的思维一下子就转到了其他地方,显然是不愿意就这件事情再多谈。
“无忧自小生在大陵、长在大陵,在那天宫宴之前,更未曾见过君上您。但是,有时候,太过完美无瑕,才是破绽。”萧如月对于宇文赫不自称“朕”而自称“我”,萧如月还有些把握不定,但他的问题却是她所感兴趣的。
宇文赫扬了扬眉,“愿闻其详。”
“在君上以西夏大将军宇文骁的身份问我为什么愿意不远千里嫁到西夏的时候,我就在怀疑你的身份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确定,你这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愿意纡尊降贵,去假扮别人,亲自去迎亲。”
“不,去迎你这个新娘子,怎么会是纡尊降贵?”宇文赫尾音上扬,显然心情不错。
萧如月竟然有一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宇文赫又重新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萧如月。
合衾酒,前世喝的那一杯,让她一叶障目,深以为那个男人可以给她一辈子、将会是她一生的依靠,最后却是把她逼到死地。

萧如月苦苦哀求,“我求你,你恨我你就冲我来,孩子是无辜的呀。梓妍,看在我们多年姐妹情分上,你放过我的孩子吧。”
“放过你的孩子。你觉得我有那么蠢么?这个孽种活着一天,对我来说就是威胁,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会傻到留下后患么?”姚梓妍冷笑。
任凭萧如月怎么求饶,姚梓妍都不肯放手,双手更加用力。
孩子的哭声从宏亮到微弱,再到奄奄一息,直到孩子再也不动,再也没有声响。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破门而入。
窗外雷声霹雳,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来人的面目。
“王爷!”萧如月就像看见了救星,两眼放光。
可是,来人看见瘫软在地上的萧如月,和站着的姚梓妍,却是皱了眉头,嫌恶对姚梓妍说道:“动作怎么这么慢?不是让你速战速决么?”
萧如月浑身血液仿佛凝固,襁褓中的孩子,宛若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在萧如月面前,脸色发紫,已毫无气息。
天边劈过一到闪电,华服俊朗的男子此时也面容狰狞。
萧如月心头被重重一击,比遭了雷击还痛,她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的丈夫宇文成练,“你刚才,说什么?”
“你这个不贞不洁的女人所做的事以为本王不知么?你与野男人苟合的野种,竟然妄想鱼目混珠拿来冒充我皇室血统。萧如月,你给本王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要不是梓妍看你不过,痛心疾首,对本王据实以告,把证据一一拿给本王看,本王还不知道要被你欺瞒多久!本王堂堂大夏皇族,竟然被你这个残花败柳的贱妇玩弄于鼓掌之中!你好手段!”
姚梓妍。
萧如月看着姚梓妍一脸得意的,再看看宇文成练,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纷纷滚落,心如死灰。
“她说的,你就信她么?我们多年夫妻,你竟然信一个外人无中生有空穴来风的浑话?这是我们的亲生孩子啊!”
“宇文成练,你到底有没有心!”
萧如月的声音在发抖,她的身体都在发抖,说这话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死到临头,还想狡辩!你以为本王还会信你么?萧如月,你别当本王是傻子,本王不是冤大头!现在你的奸夫也救不了你了,你不必再演戏,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会留着你的性命,让你好好活下去!”
姚梓妍脸上闪过意外,连忙说道,“王爷你不是答应过我,要给姐姐一个......”
“你想说给她痛快是吧?你把她当姐妹,可她当你是姐妹么?本王现在改变注意了!”宇文成练黑着脸打断,冷冷说道,“来人,小王爷一出生便夭折,王妃思子成疾已经疯癫,企图攻击本王,即刻拉去后院柴房锁起来!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探望!”
......
在那儿之后,宇文成练为防止她挣脱,竟然让人用铁链将她拴住,姚梓妍那丧心病狂的女人用烧红的铁索缠绕在她的皮肉上,痛彻心扉,从此就铁链和皮肉粘连在一起再也取不下来了。
她被锁在这无人踏及的柴房五年余半载,白天黑夜,暴风雨雪,她哪怕奄奄一息,哪怕再屈辱,也不能自我了断,她还没看见那对贱人的下场,她还不能死!
大年夜,皇城的钟声敲响,满城烟花盛放,柴房里饿了整整五天的萧如月,望着屋顶的亮光,悲愤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宇文成练,姚梓妍,我萧如月这一生悲惨至此,全是拜你们所赐,倘若有来生,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上天,你若真有灵,我萧如月以血为祭,在此向你虔诚祈祷,人生若能重来,我必不负这韶华光阴!

宫宴结束后,萧如月便出了宫,回到马车里。
萧如月遣了沈良替她去打探消息,他至今未归。绿衣靠在车上已经睡着了。萧如月正发呆之际,听见有人从外面在车厢上轻敲了两下,她从车里面探出头来,却意外对上宇文赫的那双黑眸。
宇文赫冲她招招手,示意她下车,萧如月替已经熟睡的绿衣盖上毯子,这才下了车。
“贵妃娘娘这会儿该在新房里等君上等得望眼欲穿,君上缘何放着美人不要,要出宫来?”萧如月不想吵醒了绿衣,便往边上走了走。
“你当真就想在那辆破马车上待上一夜?”宇文赫也跟了过来,不答反问。
萧如月扯了扯嘴角,说道:“无忧还是那句话,规矩不能坏。君上若是舍不得我受苦,明日准备好宴席婚礼迎我入宫便是。若是觉得这下马威还不够,那我再住两天马车又何妨?”
宇文赫的眉头微微扬起,扯了扯嘴角:“你们东陵的女子都是这么倔的么?”
“你们西夏的君王都是这样怠慢皇后的么?”萧如月毫不示弱,“君上既已向我大陵求亲,又怎么会冒出一个鞑靼来的郡主贵妃?贵妃尚且有婚礼,皇后却没有,无忧不是很懂你们西夏的礼节。”
“正如你说的,娶谁不娶谁,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宇文赫一句话,四两拨千斤。
萧如月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也不认为君上是对我这小女子爱得不能自拔才会向我皇兄求的亲。我原以为西夏是有诚意要与我大陵结秦晋之好,友好互利的。如今看来,却是我皇兄的期待过高了。”
宇文赫微微皱了眉头,正要说什么,萧如月却抢先一步开口:“君上还是回去吧,今晚是君上和贵妃娘娘的新婚之夜,您再不回去,贵妃娘娘该等急了。”
要是被那位鞑靼国郡主知道宇文赫在新婚之夜跑来见她,往后那位贵妃在宫里能给她好脸色才是奇了。
宇文赫眼底闪过一丝深不可测,却很快抹去,“朕就不打扰公主的清净了,告辞。”说完这话,他转身叫开了宫门,走得干脆利落。
萧如月望着宇文赫的背影,莫名觉得很熟悉。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他么?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公主。”沈良从后面唤了她一声。
萧如月随即回过身去。
“公主,你要查的事情有结果了。”沈良说道:“萧家家主和夫人十年前在回乡祭祖的路上遇见强盗身亡。如今萧家只剩下那位礼部尚书萧景煜,和八十岁高龄的老夫人。再无其他人。”
堂堂萧家,曾经的东陵望族,如今却只剩下奶奶和小景煜了么?当年那个跟在她后面,扯着她衣角,怯生生唤她姐姐的孩子,一转眼也这么大了。她却是面目全非。
萧如月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肉里。
她不信父母亲之死真是因什么强盗,萧家人出行,自有府兵护卫,一般的强盗如何能要了父母亲的性命!这件事定与宇文成练脱不了干系!
“公主,醒醒。宫里出来人了。”
第二天一早,萧如月是被绿衣唤醒的。
马车外,一位女官打扮的青年女子领了许多宫人跪了一地:“恭迎皇后娘娘入宫。”
萧如月打眼瞧了瞧,这女官昨晚就在宴席上,似乎是宫中尚仪局的司仪女官。宇文赫并未出现,也不知道他打发这司仪来做什么。
“本宫并未与贵国君上完婚,不知谢司仪这声‘皇后娘娘’从何而来?”
“君上已在宫内,大婚宴席也已经着手准备,君上有吩咐,这马车太过简陋,恐会委屈了娘娘,请娘娘先随奴婢入宫休息。”

大夏历天启三年腊月二十五,魏王府里新进府的小丫头被其他老人推来后院送饭,刚推开柴房的门,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得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屋顶破洞的柴房里,铁链锁着一个衣裳褴褛的女子,她披头散发,骨瘦如柴,仿佛行动的骷髅,铁链锁着她的四肢,由于时日已久,铁链竟深深嵌入她肉里,和她融合一体。
“嘿,又来一个不怕死的。”那个女子突然抬头冲她笑亮出一口黑牙,映着屋外白雪诡异至极。
小丫头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场吓懵了,手里的食盒“咣当”掉落地,瓷器打翻的声音惊醒了小丫头,她大声惨叫转头就跑。
萧如月仰天大笑,“宇文成练,姚梓妍,你们倒是杀了我呀,杀了我!有胆子你们就杀了我呀!哈哈哈——”
杀子之仇,五年囚禁之恨,只要我萧如月活一日,就牢记一日!
即便如此屈辱地活着,即便人不人鬼不鬼,我也要活着看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死无葬身之地!
她萧如月,曾经是大夏的第一美人,曾是大夏世家望族萧家的嫡女,天之骄女萧家的掌上明珠,却因为错信居心叵测的姚梓妍和宇文成练,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永远记得五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盛夏之夜。
......
五年前的盛夏夜,电闪雷鸣大雨如注。
魏王府东厢房内弥漫着淡淡血腥气,产后虚弱的萧如月顾不上自己,紧紧护住怀中刚刚出生的孩子,她警惕地望着步步紧逼的女子,那女子的面容,映衬着窗上忽明忽暗的雷电,仿佛地狱走出来的恶魔!
她最好的姐妹,她倾心相待视为手足亲姐妹的姚梓妍,竟然会趁着她怀胎十月之时,与她的丈夫做出苟且之事,如今更是收买了产婆,想制造她难产血崩的假象趁机要了她的命,好鸠占鹊巢!
“姚梓妍,你在做天在看,你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么做是会遭报应的!”
“萧如月,别跟我说什么神明!如果天上真有神明,我姚梓妍这辈子就不会过的这么悲惨!我们的父亲同朝为官,可是我爹得罪大官我们全家遭殃,你爹却升官发财一路平步青云,你们萧家还成了大夏的名门望族!”
“我们小时候明明是一样的,可是我突然变成了罪人的后代,你却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你以为你收我当丫鬟我会感激你么!我恨你,我恨你夺走了我的一切还来耀武扬威。你把我从小姐变成了下人,你以为是在对我施恩么?我呸,我根本不稀罕!”
“明明是我先遇到的王爷,可是却因为你是大小姐我是丫鬟,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成亲!你霸着王妃的位置太久了,是时候该让出来了。过了今晚,所有人都只会知道你是难产而死,而且你的孩子福缘薄,也没能幸免。没人会知道我所做的事。你放心,我会让你们母子可以去黄泉路上再续前缘的。”
姚梓妍疯了一般地扑上来,一把夺过萧如月怀中的孩子。
“姚梓妍,你放开他......”萧如月为了生下孩子,早就用尽了力气,此时浑身虚脱,苦苦挣扎着要起来,却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在床边。
“萧如月,我要你和你的孩子死无葬身之地!我要你把这么多年欠我的都还回来!只要你死了,我就是王妃了。”姚梓妍重重掐住孩子的咽喉,孩子哇哇大哭,因为难受而挥舞着小手小脚。

宇文骁敷衍地“哦”了一句,显然是不把男女大防的说法放在心上,他墨色的瞳眸转了一转,转移话题道:“还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公主你并非皇帝陛下的亲妹妹,而是岐山王府的郡主,宗室之女封为公主这也是有先例的。可我一进城便听说,岐山王意图谋反,满门获罪。不知公主为何置身事外?又为何愿意嫁到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国家?”
萧如月闻言,眸色瞬间转冷,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她对上宇文骁的视线,徐徐说道:“岐山王意图谋反证据确凿,陛下按国法处置合情合理合法;本宫是东陵皇族,与东陵陛下同为先帝的孙儿,你们西夏求亲,本宫出嫁也是合情合理合法。至于大将军问我为何愿意嫁到千里之外么......”
她顿了顿,朱唇扬起一朵美艳绝伦的笑花,“自古帝王家的子女,就连生死都不能由自己做主,何况婚姻大事?”
“这话确实在理。”宇文骁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但是无忧公主对我明说了心事,真的合适么?”
萧如月眸光一转,有风情万种,“哦,原来西夏国君是因为对本宫情根深种爱得不可自拔,才向我皇兄求亲的。”
“噗......”宇文骁愣了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替萧如月去找灯笼的小宫女姗姗来迟,萧如月别了宇文骁一眼,若无其事地吩咐回宫。
很快,那一点灯光和萧如月的身影被隐没在灯火阑珊处,宇文骁的目光也深邃起来,他早已收起了戏谑的神态,薄唇微抿,黑眸之中的璀璨星芒令他看上去深不可测。
许久,他望着萧如月离开的方向,嘴角绽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聪慧过人的无忧公主么,这一趟,朕当真没有白来。”
半个月后,皇都再一次张灯结彩。这一次,万人空巷。
全城百姓沿着朱雀大街夹道欢送无忧公主出京,盛况空前,百年不遇。送亲队伍更是庞大无比,整整绵延了整条长安大街。
此时的京城百姓早就忘了半个月,岐山王府的那场动乱。自古成王败寇,谁还会记得那些被下狱处死的乱臣贼子?
马车里的萧如月听着外头“无忧公主”的呼声,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似笑非笑,并没有多少欢喜,也谈不上惆怅。
这个国家于她而言,很陌生,就像她在司徒琛面前说的,她没什么可留恋的。
萧如月把玩着装了国书的竹筒,这里面装的,是两国关系的枢纽,和她这个嫁往西夏的东陵公主,一样重要。
前世,她身为西夏国人,今生是东陵人,无论处于何种角度,她都不希望无辜的百姓受战火所苦。能为老百姓们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她很乐意。
就是不知道,当年大夏国的那些故人如今怎么样了。
说起来,距离她前世死去,已经过了五年,加上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五年,加起来正好十年了。宇文成练、姚梓妍,十年未见,如今面目全非的我,想必你们已经认不出来了吧?
也或许,你们早就把我这个受你们欺骗被你们害到惨死的可怜人忘了吧。不过不急,就算你们忘了,我也会让你们慢慢地,一点一点想起来!
血债,可不会被时光所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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