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苏荷也从楼上走下来。
“沈总,沈太太,祝你们结婚四周年快乐!”
看着女人脖子上的草。莓印,孟南汐的脸色沉了沉。
两个月前,沈煜换了个新秘书。
当时孟南汐没有多想,现在想想,一切早有预谋。
“我刚刚上了二楼,好像听见了苏小姐在哭。”
没想到她居然听见了,沈煜有些慌。
“哦,你应该听错了,她好好的怎么会哭?”
苏荷蹙眉,脸色有些难看:“我刚才只是想找洗手间,走错地方罢了,没有哭。”
“是吗?”
他们的谎话拙劣不堪,孟南汐勉强笑笑,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老公,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她话音刚落,沈煜已经变了脸色。
他刚才没忍住,跟苏荷在楼上欢。爱,太过激动留下印迹了。
“可能是被什么虫子咬的。”
“是吗?”
孟南汐没再说话,苏荷突然开口挑衅,“沈太太,别怪我多嘴,女人就算怀孕,也要好好打扮自己,千万不能松懈,就怕一个不小心,老公出去偷吃!”
“沈煜,你会吗?”
“当然不会!”沈煜冷着脸发誓:“我要是出去偷吃,就让我失去一切,我的老婆,包括我的孩子!”
“呵呵。”
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厌恶,如同毒药一样,侵蚀着孟南汐的心。
“我知道了。”
“呀,沈太太脖子上的玉佛,真是漂亮呢!”
苏荷故作惊讶的从自己的脖子上也拿了一条出来,“好巧不巧,我也有一条,是我老公特意去寺庙里求回来给我儿子的,跟你的一模一样,想必,沈总也很希望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安降生吧。”
“苏荷,你该回去了。”
怕她越说越多会露馅,沈煜下了逐客令。
孟南汐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佛,心底寒意一片。
这是她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沈煜去求回来的。
他说孟南汐属于大龄产妇,他心疼她,怕她出事。
所以特意为她去了九华山的寺庙,足足跪了几百级台阶,才求来这个玉佛。
可原来,他是怕她的孩子不能平安出生,救不了他养在外面的孩子。
“我累了。”
院子里的烟花熄灭了,最后一抹绚烂消失在空中的时候,孟南汐上了楼。
回房后,她拨通了江让的电话。
“江让,我要预约引产手术,我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了。”
“你说什么呢?为什么?”
江让是孟南汐和沈煜的好友,他们几人一起长大。
他是个医生,孟南汐怀孕后,她的一切产检都由江让负责。
现在她突然说要引产,江让自然被吓到了。
“不用问为什么,帮我预约手术就是了。”
“什么手术?”
沈煜回房时,只听见了这几个字。
他蹙眉,快步的走过来。
“谁要手术?你吗?”
“不是,一个朋友而已。”
孟南汐勉强笑笑,没再说话。
她躺回床上,沈煜从她的身后抱住她,大手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还有两个月,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小汐,你说孩子长的像我,还是像你?如果是儿子就像我,儿子像你好不好?”
“小汐,我真的好爱你,如果十岁那年我就知道我以后的老婆是你,我就早点把你娶回家。”
泪水从眼眶滑落,心头的沉重情绪让人绝望,孟南汐闭上眼,不想再听他说如此虚伪的话。
“沈煜,十岁那年,你为什么要把我接回沈家?”
“我说对你一见钟情,你信不信?”
“一见钟情,大多都会变心的,你会吗?”
“不会,我变心的话怎么会跟你结婚,还有了孩子?”
“我忽然想起,我们还没有领证。”
身后的男人颤了颤,“很晚了,以后再说吧。”
以后再说?没有以后了,因为他早就已经跟别的女人领证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娶她!也从没爱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