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信徐强的女频言情小说《风流倜傥国公爷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七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微笑是让别人相信你时最好的表情。但在不同的人眼中,却有着不同的意义。在徐强的几个亲信眼中,徐信脸上是菩萨的慈悲。但在徐强眼中,那就是恶魔般的低语。“不要,不要相信他!他昨天晚上还是个大傻子呢!”“相信我,只要你们听我的,把老爷和老太君控制住,这国公府就是我们的,什么荣华富贵享受不到。”看着徐强在那里挣扎,徐强撇着嘴摇头。“你哪儿来的自信能控制住我爷爷和奶奶,你就算能拦着我见不了他们二位,难不成还能拦住圣上的传旨太监吗?”国公府因为掌握着火药的制作方法,所以皇帝很是恩宠,经常会有太监下来。更不要说,有时候逢年过节,会亲自过来问候。几个家丁又不是第一天进徐家。想到这里,几人当时就恶形恶状地回头把徐强反剪了起来。徐信一边看还一边指导:“让...
《风流倜傥国公爷完结文》精彩片段
微笑是让别人相信你时最好的表情。
但在不同的人眼中,却有着不同的意义。
在徐强的几个亲信眼中,徐信脸上是菩萨的慈悲。
但在徐强眼中,那就是恶魔般的低语。
“不要,不要相信他!他昨天晚上还是个大傻子呢!”
“相信我,只要你们听我的,把老爷和老太君控制住,这国公府就是我们的,什么荣华富贵享受不到。”
看着徐强在那里挣扎,徐强撇着嘴摇头。
“你哪儿来的自信能控制住我爷爷和奶奶,你就算能拦着我见不了他们二位,难不成还能拦住圣上的传旨太监吗?”
国公府因为掌握着火药的制作方法,所以皇帝很是恩宠,经常会有太监下来。
更不要说,有时候逢年过节,会亲自过来问候。
几个家丁又不是第一天进徐家。
想到这里,几人当时就恶形恶状地回头把徐强反剪了起来。
徐信一边看还一边指导:“让他腿站直一点,不能打弯......”
“对对对,按着膀子,使劲往下按,按到脚面......”
“把他的头抬起来,抬高......”
一阵七手八脚,看着徐强的模样,徐信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货能在这个时空坐上飞机,也是幸运。
“先押出去,唤一下厨房、丫鬟、家丁的管事的去正厅,我等下有话要说。”
几个家丁愣了一下,一个眼睛里有狡黠光的家丁上前:“少爷,我们府上没有这些。”
徐信有些不敢置信,这么大个府邸,有身份的除了徐家人,竟然就只有这么个管家。
这管理模式还真够扁平化的。
他撇了撇嘴:“那就通知所有的人去正厅,我待会儿就过去。”
这是要遴选新管家了。
几个家丁兴奋地点头,押着徐强往外走。
徐信又吃了两块点心,看老爷子还没有醒,就有些遗憾地起身。
“我去前面把事情处理一下,奶奶你要一起来吗?”
老太君看着一夜之间就过分成熟的孙子,眼神中带着笑意。
“不了,你爷爷醒了看不到我,怕是会着急。”
眼见着徐信要往外走,她唤住对方。
“对了,那几个家丁......”
“想什么呢!”
徐信拍了拍老太君的肩膀:“被一句话就要鼓动着想要对我动手的人,我失心疯了才会用。”
他很是无赖地道:“如果不是我们老的老,小的小,打不过他们,当场就能把这帮子货色扫地出门。”
于慧君先前还害怕他年纪轻,在用人方面拎不清吃亏。
现在见他早有考虑,而且最优先考虑的还是自己家人的安全,也是松了口气。
老天爷真是保佑。
虽然说儿子和孙子都战死沙场,但万幸,傻孙子忽然的聪慧,总算让她心里有了着落。
“大胆去做!”
于慧君伸出了枯瘦的手,微微一捏。
在徐信惊讶的目光中,浑身发出了爆豆般的声音。
“有奶奶在,我看谁敢欺负我的乖孙!”
我的天,我这个便宜奶奶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没成想还是个狠角儿。
他摆了摆手:“这种小事还要动用武力,那要脑子做什么。”
说起了脑子,他看了看睡得香甜的老国公,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之前的手帕。
“本来想过段时间再说的,但既然奶奶你现在没事,那你就尽量多想想......”
说着,他摊开了手帕,露出了里面有乌黑血垢的银针。
“我昨天晚上觉得头里刺痛不已,就硬挠硬抓,结果抽出了这两根银针!”
于慧君刚才轻松的神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她本能地转头看了看床上的老伴,然后用严肃的语气让徐信蹲下。
扒开了徐信的头发,看到两个还没有完全愈合的针孔。
“脑户、玉枕......”
于慧君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
“断肠谷的离魂针!”
断肠谷是个什么玩意儿?
徐信一脑门子问号。
“我说当年最早慧的孙子怎么忽然间就疯魔了,却是早就有人盯上我们徐家了!”
于慧君恨的银牙咬碎。
看着面前的徐信,想起他这几年的遭遇,一时间悲从中来,抱着乖孙子哽咽了起来。
“先帝走后,我们徐家交出了兵权,交出了故里的万亩良田,对朝政不发一言,想不到还是落了猜忌啊......”
对于于慧君的说法,徐信是嗤之以鼻的。
因为掌控着火药的制作技术,京师三大营之一的神机营就离不开徐家。
这么强大的力量,先帝没有动手那只能说明对你足够信任。
可新帝就说不准了。
“有谁来给我看过病?”
一句话就问到了关键点上。
离魂针虽然足够隐秘,但神医未必查不出来。
可这个秘密这么多年没有被人发现,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当时你总是莫名的哭闹,性情也各种乖张,当今圣上就派御医温庭满前来查探,后来还把你带到宫中治疗了半年。”
“半年后,你不再哭闹,只是变得疯魔了。”
“不过那时候你爷爷也足够感念新帝的恩情,为此心甘情愿地交出了神机营节度使的位置。”
“要知道,那个位置的节度使,可全都是我们徐家嫡系子弟担任啊。”
妈的,真是狠辣啊!
先是给自己弄了一个大病,然后以此以恩要挟,慢慢剥离徐家对神机营的影响。
然后半年后,任谁都看不出自己头皮下面有两根银针封着自己的神魂。
这可怎么办!
本来还想解决完危机之后,做一个闲散的国公。
可没想到幕后的大BOSS竟然可能是当朝圣上。
这是逼着自己要造反啊!
想到这里,徐信头皮一阵发麻。
“这样啊,只要找到温庭满......”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眉毛微皱:“这个温庭满,不会已经死了吧!”
果然,于慧君点了点头:“在把你送回来后没多久,温庭满就得了急症死亡,当时你爷爷还送去了六丈多长的绸蟒!”
“早知道这老匹夫从中作梗,就该把他碎尸万段。”
“好了!”
徐信一脸轻松地站了起来,拍了拍于慧君的肩膀。
“饭要一口一口来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去做!”
“既然暂时解决不了,那就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这他娘的是咋回事儿。
徐信唬的蹭一下窜了起来,感觉头又是针扎一样的疼。
就摔了一下后遗症就这么厉害吗?
无语中,他靠着床帮,看到那姑娘。
这不是自己的贴身丫鬟青莲吗?
可看你这娇润的红唇,熏染的脸颊,妖媚的姿容,婀娜的身条。
你说你叫青莲?
你明明是个骚货啊!
“你干嘛?”
青莲笑着脸上竟然带着些许娇羞。
“少爷,老国公这么一病,还不知道能不能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国公府就剩下你一棵独苗了。”
灯火噼驳,照的青莲脸上阴晴不定。
“我今天就从了你,我们早点给国公府传宗接代好不好。”
说着,伸出一双藕臂,作着平日里哄徐信的样子:“来,乖,姐姐保证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徐信恍然,冷笑浮现。
这青莲,八成是看准国公府大乱,想要翻身农奴做主人了。
只是他这会儿头疼的厉害,加上和原主的情绪融合在一起,担心徐破弩的安危,哪里有心思搞这种事情。
看着凑过来的青莲,抄起四十四码的大脚,狠狠地踹在对方脸上。
“滚一边儿去,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靠近我三尺。”
青莲眼前一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徐信的警告。
她愣了一下,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你,你病好了?”
回答她的,是徐信冰冷的眼神。
一时间,青莲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要我说第二遍吗?”
见徐信又扬起手臂,青莲吓得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子。
徐信喘着粗气,瘫倒在床上。
穿越就穿越吧,怎么就穿越到这种危急存亡的家庭了。
可没等动脑子,脑子好像被搅和一样,疼的他忍不住地抱头呼痛。
然而手摩挲了几下,微微一愣,自己的后脑勺竟然有两处地方,下面有着硬物。
这是怎么回事?
幸好原主的指甲够长,他一狠心,使劲顺着头皮往下捻。
稍稍一碰,疼的好像脑袋里着火了一样。
但这一下,他也确定了,竟然是两根针状物。
徐信前身从一个孤儿,到拉起一个百人团队,横行于地下世界,自然是有其狠辣的地方。
他一咬牙,猛地一拽,两道血光在房间内迸现。
在剧痛过后,则是一种近乎病态的舒爽。
仿佛是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样,就连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他瘫坐在床上,喘息了一会儿,这才将那两个物事拿出来看。
竟然是两根银针。
银针在头里面已经扎了很久了,以至于上面的血都成了黑褐色。
想来,原主就是因为这个变傻的。
好狠的人。
无形中,徐信就觉得有一股阴云在头上笼罩。
看来,对国公府动手,已经从数年前就开始了。
他找了一个锦绣手帕,把两根银针包裹了起来,匆匆出门。
一出门,呼啸的北风灌了他一个透心凉。
顶着风,凭着记忆穿廊过巷,很快走到内仪门。
能听见里面的嘈杂和慌乱,看来老国公的情况很不好。
徐信心中微微一沉,刚刚迈进内仪门,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闷雷般的响声。
下意识往东南方向望去,却见到有火光冲天而起。
古代难道还有这种规模的火灾?
不过这都不是他注意的,凭经验判断,火光处距离这边有一二十里,反正烧不过来。
老国公的身体才是他最在意的。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一边快上几分,一边在心里祈祷。
“我的便宜爷爷,你可得撑住啊,你这如果没了,让我一个人撑偌大的国公府,指不定啥时候我就给人吃干抹净了。”
匆匆走进屋子,只见老太君坐在正堂,目光呆滞。
里屋则哄哄乱乱的,跟打仗似的。
有个丫鬟急匆匆地跑出来,手里端着的盆子殷红。
徐信也顾不得和奶奶打招呼,就要往屋里冲。
“少爷,你别闹了,老爷快不行了。”
徐信抬头一看,这个面容很是深刻。
正是之前把自己推倒的管家徐强。
他现在虽然语气低沉,但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悲痛。
徐强今年五十多岁,已经在徐家服务三十多年了。
十年前,由于其忠心,赐姓为徐,可以说和徐家的绑定很深。
现在,郑国公府就靠徐破弩撑着。
如果徐破弩没了,那么国公府在国都的地位将会大大降低。
可为什么他会为什么没有一丝一毫地担忧,甚至有一些兴奋呢?
徐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滚开。”
徐强一愣,这才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庆国出名的大傻子。
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化,但身上却仿佛有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他当然不信徐信能解决什么,但一想着自己将要成为国公府的半个主人,心中顿时生起了一种优越感。
“别闹......”
徐强丝毫没有退让,他就是要让府中人看着,就连国公府唯一的独苗,也要听从自己的安排。
“你进去添乱,万一老爷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责任吗?”
果然,这一通训斥,让房间里几个丫鬟瞪大了眼睛。
这国公府,是要变天了吗?
吵闹声惊动了老太君,她茫然抬起头,伸手召唤徐信。
“信儿,你醒的正好,我还担心,你爷爷走的时候,你见不了他最后一面呢......”
说着话,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徐信看的一阵心疼。
要知道,于慧君当年可是能和徐破弩并肩策马,大破敌军的巾帼英雄啊。
他快步上前,抓住于慧君枯瘦的手。
外面天寒地冻,但屋里面有暖炉,并不冷。
可于慧君的手却冰凉一片。
他忍不住将于慧君的头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奶奶,放心,有我在,爷爷没那么容易死的......”
悲痛之下,于慧君也没有听的真切,也没有察觉出孙子的变化。
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坚强的支柱和依靠而已。
徐信听着里面,徐破弩的喘息已如断了木头的风箱。
他再也不做忍耐,顺手从桌子上拎起了一个青瓷花瓶,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径直走向徐强。
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眼神中,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血光迸现!
徐强捂着头呼痛,朦朦胧胧中听到徐信不屑的话。
“恶奴欺主,有这种戏份的角色一般都不得好死知道吗?”
黑云压城,北风呼啸。
郑国公府一片惨淡。
“徐仁、徐义、徐礼、徐智力克北蛮,勇夺望奴城。然功成之后,轻敌冒进,误入埋伏,葬送三千军卒,令人喟叹!”
“赏黄金千两,锦缎千匹......”
“赏入武庙永享香火,受万世敬仰......”
郑国公徐破弩和老太君于慧君木然呆立。
在尖细的嗓音停下之后,黯然行礼接旨。
老太监拍了拍徐破弩的手臂:“老国公还要保重身体。”
说完,就扬长而去。
在他们出门的瞬间,悲怮的哭声在大殿里开始蔓延。
“别哭了!”
徐破弩虎死不倒架,怒睁着圆目。
“我徐破弩和先王白手起家,打遍大江南北,立下不世功业,得赐郑国公,世袭罔替......”
“我膝下三子征战西域,虽然身死,都为朝廷打下了大大的版图......”
“我的四个孙子......”
说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
一片悲声中,一个头戴高冠之人带着一个姑娘站了出来。
“诸位,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大家知道,我家小女和国公府的五公子从小有婚约,可五公子犯了癔症,人已经傻了。我作为父亲,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女和傻子过一生。所以在这里,特地提出解除婚约,还望老国公体谅!”
此言一出,众皆大哗。
徐破弩和于慧君也惊的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国公府为国征战,子嗣前赴后继,战死沙场。
现在,只剩下五公子徐信一个了。
虽然傻了,但毕竟是唯一血脉。
他们先前还想着,等丧事办完,就让徐信和范蕴若赶紧成婚。
看能不能诞下子嗣,这样他们也好护持着,把国公府延续下去。
却不料被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范长顺竟然在这个时候反戈一击。
“范长顺,你这厮好没道理......”
一个魁梧汉子站了出来,指着范长顺大骂。
“正是因为你家范蕴若和五公子有婚约,这才几年间,从一个小小的兵部主事爬成了兵部右侍郎。”
“现在国公府刚遭大难,你就要划清界限不是?”
面对魁梧汉子的指责,范长顺脸上没有丝毫羞愧的感觉。
倒是他身边的女儿范蕴若,或许是年少脸皮薄,有着些许不自然。
范长顺指了指徐破弩的方向,在那里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正瘫坐在椅子上昏睡。
涎水流的老长,把名贵的袍子都滴湿了一片。
而在他的腿上,则放着一个稚童爱玩的木马。
看那个包浆程度,应该是心爱之物了。
“李关云你也不要大放厥词,就这样的孩子,难道你愿意让姑娘嫁过去?”
“嫁过去又如何。”
李关云怒道:“再说了,五公子从小聪明伶俐,比之其他四位公子不遑多让。只是突发恶疾,这才失去了神智。他是第一天这样吗?他已经傻了八年了!”
李关云的话毫不留情,点出了范长顺的想法。
“你是看四位公子战死沙场,老国公年老体衰,怕将来没了国公府的奥援,成不了你官场的助力了。”
李关云的话如火星迸进了火药桶。
一众人都纷纷议论。
“这范长顺钻营心也太重,据说他甚至不是科举上来的......”
“你们不知道吧,范长顺先前只是兵部会同馆从九品的副使,因为公干,带着年幼的女儿硬蹭五公子......”
在场中的纷纷扰扰,并没有让范长顺惭愧。
这时候,徐破弩忽然抬起手,压住了大殿内的沸沸扬扬。
这一刻,他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就这样吧......”
他惨然一笑,看了看身边的老伴。
于慧君也是眼泪连连,冲着他点点头。
“长顺说的是,没有人愿意让自己家女儿陪个傻子过一辈子的。”
徐破弩的语速很慢,仿佛说每一个字都在往外吐一口血。
什么提携之恩,什么邀云之幸。
当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一个小小的三品官员都敢这么当面捅你刀子。
他不是恨范长顺退婚。
他也是为人父母的。
他是恨范长顺在这种场合上,当着徐家所有亲信的面上退婚。
在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
今天,大殿中多为男人。
只有寥寥几个女性。
那个身材高挑,英气逼人的,是老大徐仁的未婚妻李青柔。
那个娇小可人,一脸悲痛的,是老二徐义的未婚妻曹清宴。
那个珠圆玉润,一脸木然的,是老三徐礼的未婚妻柳摇尘。
那个还一脸稚气,懵懂无知的,是老四徐智的未婚妻俞书韵。
现在范长顺提出了退婚,那么这四家人,估计也要快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唯一的孙子徐信身上。
徐信睡的香甜,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还有傻呵呵的微笑。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徐家的第四代了。
正在徐破弩要快刀斩乱麻,一并把四家的婚约一起取消的时候,胸口忽然一甜,一抹血色骤然迸现。
大殿中的惊呼声接连响起,可他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昏暗。
而徐信这时候从睡梦中惊醒。
看着慌慌乱乱的大厅,有些摸不清楚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情?”
脑子里好像有钢针扎着一样,一幕幕的场景和信息塞进了脑子里。
让他痛苦地喊了出来。
可这一次,再没有人和以前一样及时过来关心他的一切。
大家都在关心仰天倒下的老国公徐破弩。
徐信眼角的余光,看到范长顺拉着女儿范蕴若快速离开。
他有些恍然。
老子这是穿越了啊。
不是,我刚刚做了一个天局,赢了几亿,还没来得沙滩游艇葡萄酒,金发美女大波浪。
怎么就忽然跑到这儿了。
但刚刚吸纳了原身的记忆,情感上,他跌跌撞撞地往徐破弩的方向过去。
还没有靠近,就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
“你个二傻子就不要碍事了......”
有些虚弱的徐信仰天而倒,头重重地摔在了台阶上。
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
睁开眼睛,努力撑起身子一看,就见一头乌云般的秀发......
灯火噼驳,映的人影忽明忽暗。
恰如这风雨飘摇的国公府。
徐信看了看桌子上的油灯,摇了摇头。
这灯油肉眼可见的低劣。
国公爷的卧室都用这么差的东西,看来这个大管家太肆无忌惮了。
淡淡的血腥味里,于慧君拉着老国公的手,眼泪连连。
“老爷,天无绝人之路,虽然我们的子孙都战死沙场了,但我们的小孙子疯症好了。”
徐破弩躺在床上,眨着眼睛,肉眼可见的开心。
徐信这时候反而不好把银针的事情拿出来说。
否则,老爷子一个急怒攻心,自己就算是再勇武,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爷爷,你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好好将养着身体,我还等着你将来给我撑腰呢。”
少顷,熬制好的简易版速效救心丸端了上来,徐信闻了闻,确认没有事情之后,这才亲自给喂了药。
“下次再熬药的时候加点蜂蜜,太苦了。”
看着徐破弩皱着眉头喝药的样子,他又吩咐了一句。
于慧君看着爷孙二人,哪怕是刚刚经历了丧孙之痛,也是一脸欣慰。
虽然不知道徐信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孙子好了之后,肉眼可见的懂事。
国公府终于算是后继有人了。
服药以后,老国公的状态很快平稳,陷入了沉睡。
“这边让下人照看着就好,你也早点歇吧。”
于慧君不想离开老伴身侧半步,正要拒绝,院子里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汉子带着寒霜闯进内院:“老太君,半个时辰前,城东大营发生了爆炸。”
于慧君豁然起身,身子摇摇欲坠。
“怎,怎么可能?”
徐信有些莫名其妙,城东大营是个什么东西?
爆炸了于慧君怎么会这么惊慌?
“奶奶,怎么了?炸了就炸了,跟我们徐家有什么关联?”
黑色劲装汉子他也不认识,原身对此并没有什么印象。
劲装汉子讶异地看了看徐信。
他知道这个疯少爷的存在,但却不知道对方已经好了。
于慧君颤颤巍巍地坐了下去。
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拍着徐信的手背道。
“这些事情,你迟早要知道的。”
“城东大营是三大营的神机营,而神机营的京营节度使一直都是我们徐家的人在做,那是因为,我们徐家才是神机营的立营根本。”
还有这种事情?
如果按照于慧君所说,三大营应该和前世的明朝三大营差不多。
可三大营那可是皇帝亲军的存在。
这种权利,皇帝可一般不会下放,怎么会容许国公府一直执掌一营?
“因为,神机营的火药,只有我们国公府能够制造!”
我去!
徐信的脑子豁然开朗。
或许,这个火药的配方和制造工艺,才是徐家真的被人谋夺的东西吧。
这么说来,自己的叔伯父亲,四个堂哥的死因都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徐破弩也不像是老眼昏花之辈,怎么会看不出这些关窍呢?
“也就是说,皇帝很快就要来国公府问责,同时,国公府也要再造一批火药了?”
真他娘的千头万绪啊。
说完,才发现劲装汉子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于慧君点点头,有些欣慰徐信能立刻想通这些关窍。
“问责倒是不怕,只要是伤亡不大,我不信圣上会对我们怎么样。”
“但是这火药可就难了......”
不消说,一定是这制造火药的关键工艺流程只有老国公或者于慧君知道。
于慧君不方便抛头露面,而老国公身体不堪重负。
徐家的火药配方能不能保住,就看怎么应对了。
徐信点了点头,对黑衣劲装汉子道:“你是?”
汉子躬身行礼:“卑职徐晃,乃是京营节度使徐立的义子。”
徐晃?
徐信打量了他几眼,倒是有几分三国猛将的模样。
只是这个时空,有没有三国这段历史还是个问题。
“好!”
徐信直接发出指令:“信你已经传到了,接下来我和奶奶自然会做出应对。你现在赶快回去,让徐立清点伤亡人数,同时把现场保护好。”
“告诉他,哪怕是我的四个哥哥也都战死沙场了,但国公府有爷爷奶奶在,倒不了。”
徐晃有些不太适应,把目光转向于慧君。
后者点点头:“按照五公子的话去做。”
徐晃躬身一礼,匆匆而去。
他这么一走,于慧君的气势更加萎靡。
徐信陪着她说几句话,见她心神杂乱,根本不能入睡,索性用出了按摩的手段。
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于慧君按入了梦乡。
天大的事情,也要天亮以后再说。
徐信的这个身子有点弱,折腾了这么久,也有些困倦。
吩咐了一下,哪怕是徐立和徐晃有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要吵醒老太君,就先回了自己的小院。
从内仪门到自己的院子有六七百米的距离,进屋的时候,自己早就被冻的透透的。
幸好,屋里面有火盆。
额!
还有一个女人。
徐信微微皱眉,看着女人脸上那偌大的脚印,冷声道:“不是说了让你滚吗?呆在这里干嘛?”
青莲吓的一哆嗦。
这个疯少爷难不成是真好了?
她撇着嘴,楚楚可怜地道:“少爷,之前是小婢孟浪了,可你把我赶走了,你脚凉了怎么办?”
徐信目瞪口呆,什么叫赶你走了我脚凉了怎么办?
老子脚凉不凉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他现在乏的就想着沾床就睡,也不理青莲,跳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就在马上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听到房间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抬了抬眼皮子,就看到青莲已经解开了外面的袍子,里面只穿着洁白的小衣。
那婀娜的身段,有些许的提神。
“还不死心是吧!”
徐信怒道:“信不信老子明天就让你滚出国公府!”
如果不是没了力气,高低要再赏这个女人一脚。
可下一刻,青莲摸索到了床上,抓住了徐信的脚放在自己的胸口。
青莲红着眼睛:“少爷,你就让婢子再伺候你一次吧!”
徐信终于知道这个青莲主要的作用了。
除了日常照顾自己,还要在寒冬帮自己活血。
封建社会,真骄奢淫逸啊!
不过你还别说,挺爽!
风雪落宫城。
车撵在肃穆的街巷中沉默地前进,有谈话声传出。
“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地方,军营也就是那样子啊。”
女子的声音在风雪之中,脆生生的。
车撵里,她已经摘下了太监的宫帽,长发乌云般垂下,看起来有些意兴阑珊。
“倒是那个徐信,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
姜无咎听了心里本能的一提。
这是一个雄性生物察觉到了危险信号的表现。
“凤仪,你不要看他看起来有意思,但以前是个疯子来的。”
这女子就是当今皇帝姜玮的小公主姜凤仪。
对于哥哥的说法,她有些不屑一顾,撇着小嘴反驳。
“如果那样都是疯子,我看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正常人了。”
说着,她扶着自己的小脸,带着些许的神往。
“你看他把范长顺怼的哑口无言的样子......”
“可是!”
姜无咎心头的警铃又加重了几分。
“他昨天晚上还把自己的爷爷给亲了。”
“那有什么?”姜凤仪耸了耸肩:“我还经常亲父皇呢。”
姜无咎又不好在妹妹面前开黄腔,只得气馁地摊了摊手。
同时在心底打定主意,尽量不能让徐信和姜凤仪见面。
“好了,我要去给父皇复命了,你赶紧回寝宫吧。”
可姜凤仪没打算放过他,拽着他的袖子:“皇兄,下雪了,皇宫里没意思的很,我等下和你去王府找皇嫂玩啊。”
若是往常,姜无咎欢迎还来不及。
可现在有了徐信这档子事情,还是敬谢不敏的好。
“胡闹!”
姜无咎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僵硬了,迟疑了一下,和颜悦色地劝慰。
“今天初雪,母妃估计会找你赏雪边炉,找不到你,该有多伤心?”
他二人乃是一母同袍,母亲淑妃出身南方,虽然不耐北方酷寒,但最喜欢雪天。
姜凤仪撅着小嘴,有些闷闷不乐:“那好吧!”
看着小丫头下了车撵,姜无咎心中一疼,扬声道:“回头等雪停了,带你去南苑狩猎。”
姜凤仪也不回头,只是远远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风雪中,姜无咎缓缓走进养心殿。
皇家威仪比之国公府当然要强上不少。
还没有进门,就有热浪扑面。
通传之后,姜无咎在太监安德海的引领下走进书房。
“回来了,处理的怎么样?”
姜无咎躬身低头:“回父皇,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简单的垂询,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兵部处理。”
他虽然恭顺,但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往上瞟。
那宽大红木桌子后的高大身影,是他这一生的追求。
“徐信的事情,你怎么看?”
声音虽然漫不经心,但还是让姜无咎心头一颤。
“徐信莫名其妙的苏醒,其心智远超同龄人。”
“啪!”
姜玮将手中的奏折随手扔在龙案之上,良久,叹息了一声。
“知道了,回去吧。”
姜无咎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知道,在父皇面前,心眼多等于自寻死路。
就躬身行礼,离开养心殿。
姜玮负着手,在书房内踱步。
“这徐家,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桀桀桀......”
阴影处有笑声传来。
“能在先帝微末时就敢于散尽家资,奉先帝为主,福德怎么会薄?”
“可你别忘了,当年我们对徐信做的事情!”
姜玮道:“徐家是发现了什么吗?”
“回头我去探探!反正老东西已经半身不遂了。”
姜玮的眉头还未舒展,良久,才缓缓舒了口气:“还是不要了,老东西已经不行了,但还有那老婆娘呢......”
“当年她的一双鸳鸯刀下,可也是血腥无数,等等看吧。”
......
皇宫里的波诡云密徐信并不知晓。
此时,他已经回到徐府。
一来一回,身子骨有些乏了。
陪着老太君用过午膳,那肥腻的红烧肉属实有些倒胃口。
大冬日里,也没有水果解腻,还是让青莲给找了两个水萝卜,这才有些缓解。
下午,徐晃带着名单上门。
与之前后脚倒的,还有范长顺。
范长顺一脸的肃穆,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架势。
“奉兵部谕令:着国公府在十日内制作火药三千斤,以弥补神机营之空缺。”
说完,将谕令交给徐信,就要离开。
徐信就看不惯这便宜老丈人一本正经的样子。
在其将要出门之际,忽然开口道:“范侍郎,昨天你为世妹着想,要取消婚约,我能理解。现在我已经完全好了,你看......”
范长顺的身体明显以僵,心中大是懊悔。
早知道,今天上门的时候带上聘礼直接退聘了。
明天一定要退了!
心里打着注意,也没有回话,径直出门。
徐信耸了耸肩,从徐晃手中接过名单。
粗略地看了一下,弹了弹:“这些士卒的家恰好都在国都,等下跟我一起去慰问一下。”
徐晃对这种支使很不习惯。
你都不用问问我的意见吗?
毕竟我可是徐立的义子啊。
可看着徐信信步往前的坚定模样,只是出言提醒了一下。
“三皇子殿下不是说要先向他禀报一下吗?”
徐信顿住脚步,笑着摇头:“这事也汇报,那事也要定夺,估计过了年关都做不成。索性先把事情做了,回头一并汇报吧。”
他今天回来后,早就让人准备好了铜钱和各色礼品。
他已经搞清楚了这个年代的经济体系,大体上和他了解的明朝差不多。
一吊钱大概相当于后世的两百块,吴雄以前照顾车马,一个月也就十吊钱的月钱。
看着吴雄备好车马站在府门前,他在对方扶自己上车后,闻言劝慰道。
“今天回去后去账房支两吊钱,等这几天忙完了,再给你补上三吊,算你的加班费。”
“加班费”这个词在这个年代可是很稀奇的。
下人和主家的奴隶差不多,让你干你就干,让你滚你就滚。
念着你出力出的好,赏点肉食就是天大的恩情,更不要说赏钱了。
特别是国公府,以前让徐强把持着,那叫一个苛刻。
现在公子一好,先是赶走了徐强不说,出手又这么大方,着实让吴雄大为感动。
这么一来,风雪中的严寒都仿佛消减了许多。
“敢不为公子效命!”
哪怕是徐信已经做进车里,吴雄还是站的笔直,在风雪中喊出了自己的感激。
说完,奋然扬鞭,两匹高头大马踏着小碎步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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