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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俏军医错嫁糙汉军官孟翩然贺昭朗全文

贺昭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知为何,蓦地有一丝心慌。程安安包扎好并没有受伤的手腕出来,没忘记注意脚下,以免伤到肚里的胎儿。她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爸爸是谁,但她会想办法让贺昭朗来当她孩子的父亲,而且很快就要成功了。“昭朗哥,我一想到回去要看见嫂子,就还是好怕。”贺昭朗收回视线,神色透着沉冷厌恶:“放心,我不会再让她伤害到你半分。”“你害怕的话,我们先不回去了,让她自己在禁闭室里好好反省,这两天我正好打个报告带你出去散散心……”晚上,整座城镇下起了雪。国营饭店里,贺昭朗看着窗户上一片片细碎的雪花,隐隐皱眉。降雪温度极低,天气太冷,孟翩然关在禁闭室里已经整整一天一夜,她一向怕冷又怕黑,身体可能会受不住。程安安白天玩得很开心,逛了百货商店,买了不少时髦衣服。她见贺昭朗忽...

主角:孟翩然贺昭朗   更新:2025-01-03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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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翩然贺昭朗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俏军医错嫁糙汉军官孟翩然贺昭朗全文》,由网络作家“贺昭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为何,蓦地有一丝心慌。程安安包扎好并没有受伤的手腕出来,没忘记注意脚下,以免伤到肚里的胎儿。她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爸爸是谁,但她会想办法让贺昭朗来当她孩子的父亲,而且很快就要成功了。“昭朗哥,我一想到回去要看见嫂子,就还是好怕。”贺昭朗收回视线,神色透着沉冷厌恶:“放心,我不会再让她伤害到你半分。”“你害怕的话,我们先不回去了,让她自己在禁闭室里好好反省,这两天我正好打个报告带你出去散散心……”晚上,整座城镇下起了雪。国营饭店里,贺昭朗看着窗户上一片片细碎的雪花,隐隐皱眉。降雪温度极低,天气太冷,孟翩然关在禁闭室里已经整整一天一夜,她一向怕冷又怕黑,身体可能会受不住。程安安白天玩得很开心,逛了百货商店,买了不少时髦衣服。她见贺昭朗忽...

《八零俏军医错嫁糙汉军官孟翩然贺昭朗全文》精彩片段

不知为何,蓦地有一丝心慌。
程安安包扎好并没有受伤的手腕出来,没忘记注意脚下,以免伤到肚里的胎儿。
她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爸爸是谁,但她会想办法让贺昭朗来当她孩子的父亲,而且很快就要成功了。
“昭朗哥,我一想到回去要看见嫂子,就还是好怕。”
贺昭朗收回视线,神色透着沉冷厌恶:“放心,我不会再让她伤害到你半分。”
“你害怕的话,我们先不回去了,让她自己在禁闭室里好好反省,这两天我正好打个报告带你出去散散心……”
晚上,整座城镇下起了雪。
国营饭店里,贺昭朗看着窗户上一片片细碎的雪花,隐隐皱眉。
降雪温度极低,天气太冷,孟翩然关在禁闭室里已经整整一天一夜,她一向怕冷又怕黑,身体可能会受不住。
程安安白天玩得很开心,逛了百货商店,买了不少时髦衣服。
她见贺昭朗忽然心不在焉,体贴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
“昭朗哥,你是不是担心嫂子了?”
她眉眼楚楚,语气担忧:“要不我们还是趁早回去吧?我不要紧的,大不了我躲在自己屋里不跟嫂子见面,心里就不会害怕。”
贺昭朗顿时冷嗤:“担心她做什么?她犯了这么大的错,我已经对她够宽容了。”
再说,他离开前已经吩咐了战友帮着送水送饭,不会出什么岔子。
孟翩然能吃苦,没那么娇弱,不像安安。
看向程安安隐忍委屈的脸,他瞬间目露怜惜:
“安安你放心,我答应过叔婶,要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疼,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包括你嫂子。”
程安安抿唇笑了笑,眼底却掠过一丝怨妒。
贺昭朗多陪了程安安一天,第二天才回到军区。
路上,程安安还劝着他:“嫂子也许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跟别的男人……你就原谅她这一次。”
“毕竟昭朗哥你们明天就要结婚了,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
想起结婚,贺昭朗沉默不语,心头烦躁。
他其实并不相信孟翩然真的在外面偷了人,但既然她被程安安撞见和男人不清不楚,那就说明她本身有行为不端的地方,才会让人误会。
贺昭朗决心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以后就不该在外面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招蜂引蝶。
关了两天禁闭,她应该也反省得差不多了。
今天孟翩然如果肯老实认错,再给程安安赔礼道歉,那明天的婚宴就照常举行。
孟翩然有多盼着跟他结婚,他再清楚不过。
他很早之前就看过日历,明天是个黄道吉日,宜婚嫁。
贺昭朗一路赶回军区,发现路上都结了冰,不禁加快了步伐,程安安在后面小跑着喊他,他都没有听见。
然而没想到,一打开禁闭室门锁,里面竟没有半个人影。
“谁允许你们私自放走她的?”
贺昭朗板起脸看向手底下那个小士官,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怒意。
对方苦着脸告诉他:“营长,当时嫂子发着烧还吐了血,看起来实在撑不住了,我怕出事,就只好让嫂子早点回去休息。”
贺昭朗的手掌紧了紧,又匆匆赶回去,却发现家里也没有人。
他太阳穴狠狠一跳,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似的,心脏瞬间空落一片。
程安安怯怯提醒:“昭朗哥,嫂子该不会是去找外面那个男的了吧?”
贺昭朗眉宇一沉:“她敢,我打断她的腿!”
他立刻出去找,然而孟翩然最常去的几个地方都不见她的踪影。
最后,他怒气冲冲走进卫生站。
“让孟翩然出来,想闹脾气玩失踪也要有个限度,再不出来这婚就别结了!”
护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不知道么?孟医生已经辞职好几天了。”
贺昭朗脸上愠怒的神情还没来得及变换,眼皮子便重重一跳。
“你说什么?”
他总是来得这么晚。
好在翩然安然无恙。
不知过了多久,他像具游魂般缓缓走出医院,路过的人惊呼:“你身上被烧伤了!”
贺昭朗置若罔闻,黑眸闭了闭,转身朝程安安的病房走去。
孟翩然只是嗓子被烟呛到,住了三天院就恢复了工作。
顾宁峥当时为了破开厚重的门,手上血肉模糊,身上也受了伤,只得请假休息一阵。
以往都是他给孟翩然做菜送饭,现在孟翩然让他好好休息,每天下班回来亲手给他炖汤补身体。
她内疚又心疼:“这可是拿手术刀的黄金右手。”
顾宁峥倒像没事人一样,故意板起脸生气:“你到底是心疼我的手,还是我的人?”
孟翩然沉默一瞬,上前抱住他。
“对不起。”
顾宁峥亲吻她的头发,眼底浓郁的庆幸和深情没有被孟翩然看到。
只听他在耳边嗓音低沉:“没有对不起,我说过要保护你,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那就是一辈子。”
“一辈子,不是某些瞬间,而是时时刻刻。”
“翩然,我爱你。”
一个月后,程安安因恶意纵火杀人,被判了无期徒刑。
贺昭朗去见了她最后一面,不管程安安怎样忏悔着求情,让他帮她最后一次,他都沉默着。
程安安最后绝望哀求:“你可怜可怜我,跟我说最后一句话吧!昭朗哥!”
“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贺昭朗脚步半顿,没有回头。
没有留下最后一句话的必要,因为这不是爱。
同样,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对翩然,好像也不是真正的爱。
爱一个人,怎么会不顾对方的感受屡次伤害?
哪怕是以自我毁灭为代价,那也只是自私,远远不是爱。
不久后,他去医院最后处理一次当时烧伤留下的疤痕。
“孟医生和顾医生发喜糖了!唉,可惜明天我要值班,不能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了。”
听到护士的话,他始终沉默一片的眼瞳微动。
晚上,孟翩然作为待嫁新娘子,要短暂和顾宁峥分开一晚不能见面,他还挺不高兴。
让孟翩然打电话哄了又哄,才低沉轻笑着:“等我明天来娶你,我的新娘。”
挂断电话不久,门外有人敲了敲。
孟翩然一边试着妆,一边和陪她待嫁的闺蜜高兴聊着天,好一会儿,闺蜜才帮她去开门。
“咦,没人啊?”
闺蜜看了看空荡的楼道,摸不着头脑。
孟翩然对着镜子涂上最后一抹口红:“可能是敲错了吧。”
闺蜜关门进来,递过来一只精致盒子:“没有人,只有这个东西,难道是谁送你的礼物?”
孟翩然茫然摇摇头,接过来打开。
一件崭新的红毛衣正静静躺在盒子里,花纹简单,针脚笨拙,却看得出来织它的人一定特别用心。
孟翩然眼眶一红,笑出声。
“真好看。”
闺蜜瞧了瞧:“也就一般吧,不过这都夏天了,送什么红毛衣?有点不合时宜。”
孟翩然关上盒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掀出释然笑意:“嗯。我来试试明天要穿的婚纱吧?”
红毛衣留在过去,明天,她将穿着婚纱走向她深爱的新郎。
幸福一世,此生无虞。
孟翩然那么看重这份工作,竟一声不响背着他辞职了?
仿佛有一根微不可察的细线从心底最深处无声攀上脑海,扯得他额头阵阵发疼,莫名心慌意乱。
“嫂子辞职了?”跟上来的程安安不可置信捂住嘴,“难道她是想借这件事故意拿捏昭朗哥你吗?”
“她怎么能这样?这也太儿戏了。”
贺昭朗深吸一口气,冷峻面孔泛起阴郁:“你说得对,我看她就是知道明天要结婚了,所以故意任性妄为想拿捏我。”
他想起她放在抽屉最深处那张结婚申请,冷笑了声。
“你们转告孟翩然,不管她想使什么小性子,现在立刻给我出来,否则我看明天也没有结婚的必要了。”
程安安唇角勾起一道隐秘的弧度。
卫生站的值班护士却突然站起身,皱起脸看向他:“别说孟医生不在这里,就是她在,我都要劝她别跟贺营长你结婚了。”
“这三年来她为你付出了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我记得孟医生是独生女,刚来军区时根本不会烧火做饭,为了贺营长你,后来硬是学会了做一桌好菜。”
“还有,军医的工资和津贴也不算低,就连我一个小护士都能偶尔买两件时髦衣服,可这一整年来我都没见孟医生穿过新衣。”
“她说,想攒下钱跟你结婚。”
护士一脸忿忿:“哦,唯一的一件新毛衣还是孟医生那天买了红毛线亲手织的。”
“她特别珍惜,准备留着你们结婚当天穿。不过现在贺营长你说没有结婚的必要了,孟医生以后应该也用不着那么节俭了吧。”
贺昭朗神色一怔,眼前浮现那件红毛衣。
穿在程安安身上很漂亮的那件崭新的毛衣。
难怪那天,孟翩然的反应会那样大。
他沉沉皱眉,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如果他知道她是为了结婚准备的,应该也不会问都不问就送给安安……
贺昭朗神色恍惚走出卫生站。
程安安还要跟上来,在后面委屈喊着自己脚痛,走不动了,让他慢点。
贺昭朗忽然顿住脚步,望向她。
“昭朗哥,那天嫂子推了我,其实我脚踝也扭伤了,当时忍着没说,但现在好疼……”
“你把毛衣脱下来,还给翩然。”
程安安声音被打断,不可思议抬头看向他:“什么?”
贺昭朗盯着她穿在袄子里那件红毛衣:“这件毛衣意义不同,安安你先还给翩然,回头我再给你买新的。”
程安安不可置信,眼底立刻浮现一层委屈泪水。
贺昭朗看她这样,又心软了,低叹一声:“算了,现在先找到翩然再说。”
天色不早了,他估摸着孟翩然任性躲了他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贺昭朗不断回想着护士的那些话,心头升起淡淡愧疚。
孟翩然为了他才来到偏远军区,三年跟着他,从没有半点怨言。
算了,等今晚找到她,他就不跟她计较这次的事了。
白天那个小士官说,放她出去的时候,她发着烧还吐了血?
贺昭朗记起那天晚上他为了护住程安安,的确是踹了她一脚,力气还不轻。
他眉宇浮现丝丝悔意,但一想到是她先欺负程安安,他才不得已那么做,便强制让自己先镇静下来。
只要以后,孟翩然答应不再针对安安,他就安心和她结婚过日子,往后余生,绝不再让她吃半点苦。
回到家,贺昭朗急切推开房门:“翩然——”
屋里却是一片漆黑寂静,依旧没有半个人影。
不仅如此,他目光愕然环视。
这屋里什么时候空了一大半?
她桌上的医书和资料不见了。
柜子里的衣物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床铺更是空荡如也,就好像根本不曾有人在这里生活过。
孟翩然,带着行李消失了?
贺昭朗怔愣着,脑海中一片空白,突然想起什么,飞快上前打开抽屉。
果然,里面的结婚申请也不见了。
他迷茫蹙起眉头,自言自语:“对,她还带走了我们的结婚申请,应该只是跟我闹脾气。”
“翩然不会消失的,她是在等我哄她回来……”
这么说着,他心头的不安却越来越深。
贺昭朗突然回想起昨天下午,从军区开出去那辆吉普车。
那辆车开往省城的方向,车窗里好像飞快闪过一张熟悉的侧脸,当时他并没有多在意。
贺昭朗心头一惊,下颌瞬间绷紧,沉着脸阔步出去。
迎面却撞上一个熟人。
“贺营长,你认识程安安是吧?她跟个流窜犯一起被抓起来了!”
元旦刚过,首都下起一场鹅毛大雪。
孟翩然从考场走出来,一道修长身影立刻上前,替她围上围巾。
“祝贺你,翩然。”
在冷风灌进脖子之前,孟翩然就被还带着温度的围巾牢牢裹住,她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年轻男人,语气有些拘谨。
“谢谢你,顾医生,不过刚考完,还没出结果呢。”
顾宁峥微微一笑,银丝眼镜后的温润双眸透出笃定。
“我相信你。再说,无论发挥得好与不好,敢于踏上考场就已经是胜利。”
他的嗓音很好听,仿佛寒冬腊月里一杯温暖的热牛奶。
孟翩然不禁回想起一个月之前,自己刚从军区回来。
孟家是医学世家,家人给她安排的所谓联姻对象,正是世交顾家的长孙,据说刚从海外学成归来,已经被协和医院特聘为副教授。
其实,不得不承认,她之前签下的那份结婚申请,只是为了逼自己下定决心离开。
下火车回来那天,她心口还隐隐作痛,烧也没退,面容憔悴带着一身伤病,把赶来接她的父母都吓了一跳,连忙先送她去医院。
当时,接诊的年轻医生戴着口罩,检查她伤势后,一双温润如泉的眼睛突然目露肃然。
他用那道颇让人有安全感的声音认真问她:“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孟翩然这才解释,自己只是从偏远军区回来,路上不小心受的伤。
等没过几天,她休养好身体,第一次和这位传说中的联姻对象吃饭,才知道,原来那天接诊的医生就是顾宁峥。
孟家人知道女儿在军区吃了不少苦,看着都心疼,也不想逼她立刻结婚了。
所以当时孟翩然和顾宁峥一起吃饭,是怀着歉意想告诉他,自己暂时还不想走入婚姻。
谁料,顾宁峥却先开了口。
他修长玉白的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俊逸面孔很是诚恳。
“孟小姐,现在是新时代了,提倡自由恋爱,两家联姻什么的,你不必过于放在心上。”
孟翩然露出感激目光,正要开口。
又听他话锋一转。
“不过,我知道孟叔叔和孟阿姨是为了成全老人家最后的心愿,所以我提议,我们可以先订婚,就当尽尽孝道,让老人心里不留遗憾。”
“至于之后的事情,我明白孟小姐是有志向的人才,听说你想考医学院的研究生,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决定,也包括婚约之后的走向。”
孟翩然愣愣看了他好几秒,算是听懂了。
的确,这次父母之所以这样急着劝她回来结婚,就是因为她爷爷身体不大行了。
他这个提议,倒像是没有半点私心,反而是为她牺牲了不少。
孟翩然轻轻咬唇,迎着对方认真的双眼,想起自己过去三年都留在外面,没能陪伴老人膝下尽孝,的确很任性,便一个冲动答应了下来。
两家乐见其成,自然高兴得不行,很快张罗了订婚仪式。
而如今,孟翩然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了,到现在也还没能适应。
自己居然就有了个半生不熟、处处客气的未婚夫?
由于在军区那三年也没有放弃学习,回来虽然只匆促准备了一个月时间,但孟翩然觉得自己发挥得还算不错。
况且,顾宁峥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也帮了她不少。
现在考完了,她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正好也打算请顾宁峥吃个饭表达感谢。
饭馆离考场不远,两人踏着雪步行过去。
点菜的时候,顾宁峥留意到她手上的新旧冻疮,清俊眉头皱了皱,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隐忍心疼。
“你在军区吃了不少苦。”
孟翩然最近沉浸复习,已经许久没空想起军区的旧人旧事。
冷不丁听到这个词,心里蓦地一空。
她笑了笑:“建设祖国,苦也是甜。”
话音落下的一瞬,她想起,这句话最开始还是她听贺昭朗说的。
后来,也成了她经常提起的口头禅。
注意到孟翩然眼底一片安静的黯然,顾宁峥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替她要了一杯热茶暖手。
吃完饭出来,顾宁峥这次又没有让她付钱。
他有理有据:“你刚考完,我作为未婚夫不犒劳犒劳你也不像话,等下次你再请回来吧。”
孟翩然每次听他一脸理直气壮提起这个名称时,心里就会有种异样的感觉。
不过多听了几次,倒也有点习惯了。
“贺军官,真的太谢谢你了……”
街边,忽然有道声音飘入她耳中,孟翩然整个人一愣。
她踩着雪一时没站稳,差点滑出去,还好被顾宁峥及时扶住。
“翩然,当心!”
“翩然小心!”
两道嗓音同时响起,孟翩然脑子里嗡的一声,转头,对上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冷峻面孔。
顾宁峥见她撞到鼻子,紧张伸手替她小心揉了揉。
“没事吧?”
随着她怔怔的目光,他也朝对面看去。
一个军装挺拔的男人眸如寒冰,直直朝他们看过来,目光里说不出的复杂。
最终只是缓缓迫近。
“翩然,我终于找到你了。”
贺昭朗浑身散发着戾气,居高临下的看着孟翩然。
“孟翩然,看在三年情分上,我不把你送进监狱,你给我滚去禁闭室好好反省!”
孟翩然浑身湿透,冻得发抖,听见这个地方瞳孔瞬间恐惧地僵住。
她最怕黑,本能哀求:“不要!昭朗,我求求你相信我哪怕一次……”
贺昭朗没再看她一眼。
孟翩然被他连拉带拽,亲手关进了部队的禁闭室。
锁上门前,他语气极尽厌恶:“这是给你的惩罚,你想清楚了该承认些什么,又该怎么给安安赔罪再出来!”
孟翩然倒在黑暗中,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光亮消失。
她嗓子已经哀求到说不出话,心口被踹的位置仍传来阵阵剧痛,浑身失控颤抖,没一会儿竟吐出两口血。
“好冷,放我出去……”
她脸色惨白如纸,四周无处不在的黑暗如同噬人野兽将她完全侵蚀。
贺昭朗分明知道她最怕黑,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来给她教训。
终于,孟翩然精神濒临崩溃,怕到极致,满嘴血腥气,如疯子般哭喊拍门。
“我认,我都认,我错了,求求你放我出去!”
“求求你了,我好怕……”
自始至终,冰冷的禁闭室里回荡着她沙哑崩溃的求救,却连半道回音都没有。
孟翩然倒在了禁闭室的门前,流干了最后一滴泪水,心如死灰。
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门锁响动,透入一丝光亮。
孟翩然蜷缩在角落里,模糊睁开眼,原来自己竟被关了整整一夜。
“嫂子,嫂子?”
开门的是贺昭朗手底下一个小兄弟。
“营长陪安安去卫生站检查身体了,让我给你送点水过来。”
他看到孟翩然的样子吓了一大跳,眼底实在不忍,下定决心道:
“嫂子你病成这样了,还是先出来,回家去休息吧。营长那边我来交代。”
“有什么事回头跟营长好好解释清楚,你们过两天就结婚了,早些把误会说开,我们还等着喝喜酒呢。”
孟军医是什么人,他们这些经常来往的战友们都看得很清楚。
她心地善良又落落大方,有多喜欢贺营长,人人都看得出来,她绝不会是程安安说的那种人。
孟翩然艰难爬起身,却一头栽倒在地。
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来,走出幽暗无光的禁闭室,她眼神空洞,哑声对那小士官说:“谢谢你。”
回家后,孟翩然双手失力轻颤着换下沾上血迹的衣服,看向镜中的自己。
眼睛惨淡无神,嘴唇干裂,一张脸更是憔悴苍白如鬼。
凝神看了许久,忽地,镜中人扯开嘴角笑了笑。
“孟翩然,看看,这就是你死心塌地这三年,换来的结局。”
她笑着笑着,笑出了泪水。
随后,屋里的行李被拎起,木门关上时发出极轻的声响,轻得仿佛不曾有人来过。
半小时后。
卫生站外不远,一辆军用吉普驶往省城的方向,扬起一阵灰尘。
贺昭朗刚好从卫生站出来,蹙眉望向那辆车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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