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慕仪顾崇柏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医妃撕毁婚书另谋高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十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见自己无意间丢失的锦囊在顾崇柏手上,萧慕仪眉头一皱,但还是镇定自若道:“只凭一个锦囊,就说我杀了人,侯爷断案未免太过草率了吧?”见萧慕仪还有精力反击,顾崇柏咬了咬牙:“但那具尸首旁边为什么有你的锦囊?你该怎么解释!”“尸首旁边有我的东西,就是我杀的人?那要是有人偷了侯爷的玉佩,再扔到死人旁边,侯爷岂不是也应该蹲大牢?”听见萧慕仪所说,府尹摸了摸胡须,若有所思,觉得她所言颇有道理。只是顾崇柏好歹也是个平陵侯,突然来这报官,也不好不做处置。府尹有些为难,他看了眼萧慕仪,正揣度着该如何办,突然一名小吏跑来,对着府尹耳语了几句。那小吏来得静悄悄,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但他只是轻轻几句话,就改变了局势。府尹听完小吏的话,顿时神色大变,抄起令牌...
《宠妾灭妻,医妃撕毁婚书另谋高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看见自己无意间丢失的锦囊在顾崇柏手上,萧慕仪眉头一皱,但还是镇定自若道:“只凭一个锦囊,就说我杀了人,侯爷断案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见萧慕仪还有精力反击,顾崇柏咬了咬牙:“但那具尸首旁边为什么有你的锦囊?你该怎么解释!”
“尸首旁边有我的东西,就是我杀的人?那要是有人偷了侯爷的玉佩,再扔到死人旁边,侯爷岂不是也应该蹲大牢?”
听见萧慕仪所说,府尹摸了摸胡须,若有所思,觉得她所言颇有道理。
只是顾崇柏好歹也是个平陵侯,突然来这报官,也不好不做处置。
府尹有些为难,他看了眼萧慕仪,正揣度着该如何办,突然一名小吏跑来,对着府尹耳语了几句。
那小吏来得静悄悄,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但他只是轻轻几句话,就改变了局势。
府尹听完小吏的话,顿时神色大变,抄起令牌就往下一重重一拍:“来人,顾崇柏栽赃陷害,欺辱民女,即刻压入大牢,打三十大板!”
府尹一想到自己差点重罚摄政王罩着的人,顿时心惊不已,抚着胸口庆幸自己没有过早下决断。
周围的官吏行动迅速,立马上前将顾崇柏控制住,押着他往大牢走。
见眼下情形突变,顾崇柏一时摸不着头脑,被人押着的时候只大叫道:“冤枉啊!人真是萧慕仪杀的!冤枉啊大人!”
见顾崇柏被处理,萧慕仪微微松了口气,但她知道事情肯定不止于此。
流言是萧毅被赶出萧府时传出来的,顾崇柏突然报官也是在这之后,萧慕仪略微想一想,就知道萧毅在其中脱不了干系。
既然喜欢团伙作案,那就一起蹲大牢,萧慕仪微微冷笑。
“大人,民女有一事相求。”萧慕仪对着府尹行礼道。
“何事?只管说出来,本官一定鼎力相助。”府尹忙笑道。
“民女的二叔萧毅,霸占我的宅邸不说,被我赶出来之后还散播流言,害得民女平时连门都不敢出,只好躲在家里,不见生人。”说到这,萧慕仪摸了摸眼角,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见此,府尹心肠也软了大半,即刻拍板调查,没过多久就揪住了萧毅推出去散播流言的下人,萧毅罪名属实,也被抓入了大牢与顾崇柏作伴。
事情处理干净,绝境翻盘的萧慕仪神清气爽,从官府走出去后,就看见元宵蹲在官府门口哭肿了眼睛,此刻见萧慕仪毫发无损地走出来,迎上去还打了个哭嗝。
“小姐,幸好你没事!”元宵拉着萧慕仪左看右看,确定没事后才放下心来。
看着元宵这般,萧慕仪笑着给她擦了擦眼泪:“傻姑娘,我怎么可能有事。好了,别哭了,我要去摄政王府当面谢谢他,你回府里等我。”
是该谢谢他的,萧慕仪想。
先是派出暗卫救她,现在听见她的求救又毫不犹豫出手相助,就算是出于治病,也确实应该当面感谢了。
再度回到药店,买完需要的药材,走出门还看见那些人异样的眼神,萧慕仪毫不在意,回了个大大的白眼。
流言蜚语只会在时间的流逝中不攻自破,更何况现在顾崇柏与萧毅都被关押,只等官府告示出来,萧慕仪的清白自会恢复。
眼下,萧慕仪没有心情多管这些人,她买好药材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摄政王府。
另一边,听见属下汇报萧慕仪即将拜访,沈晏突然有些紧张,他来回踱步一会后,回到屋里,换了件素色的衣裳出来。
前不久他偷听同僚谈话,议论他总穿一身玄色,看上去凶神恶煞,走在路上怕是能把小姑娘吓哭。
虽然知道这番话带了偏见,但此刻的沈晏还是换了一身素色衣裳。
才不是为了那个女人,沈晏想。
萧慕仪到的很快,她直接进入了摄政王府,门口的侍卫目不斜视。
一进正厅,就看见沈晏身着素白衣裳,此刻拿了茶碗,手里捧着一本簿子,正专心致志地看,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眉眼越发俊美。
萧慕仪吞了吞口水,心里感叹道真是祸水,一个大男人竟能美成这样。
沈晏慢慢抬头,冲萧慕仪笑了笑,下巴往旁边的椅子一点:“坐吧。”
萧慕仪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刚坐下,就打开自己的包裹:“这是这次治疗要用到的药材,你让他们抬个药炉子过来,我亲自熬药。”
“交给他们去做就好了,何必自己费神。”沈晏随意拨弄了一下眼前药香扑鼻的植株,漫不经心道。
“不行,他们掌握不好火候,还是我来吧,既然我要治你,那就要把你治好了。”萧慕仪一脸认真。
沈晏看着萧慕仪愣住了神,过了会,轻笑一声:“好,借你吉言。”
药炉子很快抬了过来,萧慕仪仔细地斟酌着添柴扇风,两人就坐在药炉子旁,其他的下人都被屏退,屋内就剩二人。
黄昏逐渐暗淡,眼见太阳西沉,沈晏点燃了烛火,双方的脸色都在烛火下忽明忽暗,气氛一时间竟有些微妙。
过了许久,萧慕仪开口了。
“那个......谢谢啊。”
“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沈晏没反应过来。
“就是,暗卫的事情和官府的事情,都谢谢。”有了开头,接下来就顺畅多了,萧慕仪说着,逐渐把目光移向沈晏,眼眸里的水色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光。
“你人真好,我会帮你治好病的。”萧慕仪语气坚定。
沈晏浅浅的笑,他看着眼前一遍遍说要治好自己的女子,总觉得今天心跳得有些不正常。
“那我也谢谢你了。”沈晏不敢再看,低头去看药炉,语气云淡风轻。
药正好也炖好了,萧慕仪将药盛出,待到凉好端到沈晏的手上:“很苦,你忍一忍,等会给你蜜饯吃。”
沈晏端起碗,面不改色地一口喝完,萧慕仪在旁边看着,闻着药味都觉得苦到了嗓子眼,连忙从袖里掏出包装好的蜜饯,沈晏一颗,自己一颗。
刚喝完药,嘴里就被塞了一颗甜甜的蜜饯,沈晏看着正笑意盈盈问他好不好吃的娇俏面孔,思绪有些飘远。
他爬上现如今的位置,吃的苦头数不胜数,寒毒更是让他痛苦了五年之久,但从没有一个人会在他的苦痛之后,给他喂一口甜甜的蜜饯。
不过现在有了。
听见熟悉的名字,两个下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跑进去禀报萧毅。
没多久,那人回来了,躬身请萧慕仪进去,但眼神却有些轻视。
萧慕仪皱了皱眉,没有多管,让暗卫帮忙将嫁妆送入自己以往住的院子,可刚进去,就看见一个娇俏的女子从院子中走来,见她带着人浩浩荡荡来了,颇有些诧异。
“你是谁?来我的院子里做什么?”那女子看着眼前搬着东西来来往往的人群,傻了眼,跺着脚生气道。
她的院子?萧慕仪彻底黑了脸。
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不过离开了几年,竟有人敢叫嚣这不是她的院子。
“怎么成了你的院子了?”萧慕仪很是不解,不知道谁鸠占鹊巢却如此理直气壮。
“萧慕仪?堂姐?”那女子看着萧慕仪的脸,思索一阵,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上上下下扫视一眼萧慕仪,眼神轻蔑,“不过是一个下堂妇罢了,也有脸回娘家来。”
想必这就是二叔萧毅的嫡长女萧凌萱了。
原主还未出嫁时,萧毅常带萧凌萱来将军府打秋风,爹爹重情义,对待自己的甥女自然不错,萧慕仪有的东西,也少不了萧凌萱的份。
没成想萧大将军一去世,他们就打着亲戚的旗号将老宅占了。
萧慕仪不再争论,只是带着元宵强行进了院落,一阵折腾后,将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扔了出来。
萧凌萱带着侍女们想拦,但抵不住从小练武的萧慕仪和元宵,没多久东西就被全部扔出,就连萧凌萱睡过的床榻,都被萧慕仪砸烂后扔了出来。
别人用过的东西她嫌膈应。
听闻了动静的萧毅赶忙前来,看见眼前的乱象,气得胡须都翘了,他手指着萧慕仪道:“你你你......”
“你什么你?”萧慕仪扔完东西心情大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冷笑一声对着萧毅道。
“你个不要脸的下堂妇!”萧毅气得脸成了猪肝色,“我肯让你进府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你不守妇道还要回娘家来丢脸,我们萧府不要脸面的吗?”
“下堂妇?信不信我撕烂你的狗嘴?我与顾崇柏是和离,我若是下堂妇,那他也是下堂夫。”萧慕仪翻了个白眼。
“若是和离便是丢脸,那希望堂妹若是嫁了个喜欢出去寻欢作乐,在外面养十八房姨太太,回家还喜欢动粗的丈夫,可千万不要和离,就该受着,免得让二叔你丢脸。”
萧凌萱听见这话,更加恼了:“我未来的夫君自是不会如此,你多担心担心自己吧!被丈夫休了的女人,我们肯开门收留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收留?”萧慕仪嗤笑,“什么叫做收留?这座宅子的地契写的是我父亲的名字,他去世了,按大周律法,也应是我继承,怎么轮到你们鸠占鹊巢了?”
听见这话,萧凌萱和萧毅有些理亏,但萧毅还是梗着脖子道:“那又如何,我与大哥情谊深厚,还帮他打理了这么久的宅子,这寨子也该有我的一份。”
“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萧慕仪怒道,“把我的院子占了,这就是打理?你不会不知道我的院子是爹爹特意选的吧?里面的秋千也是爹爹为我做的。你们一来就将我的东西霸占了个干净,这也叫打理?”
“若说到情谊深厚,我爹爹还在世的时候,没少接济你们吧?这么多年的帮助都抵不过你们的情谊,现在还要来跟自己的甥女抢房子?”
不想过多理论,萧慕仪挥挥手:“帮我把他们扔出去吧,辛苦你们了,暗卫大哥。”
暗卫顺从地把萧毅和萧凌萱都扔出了大门,不仅如此,还顺手将他们的东西也扔了出去。
清理完了门户,萧慕仪看着眼前熟悉的府邸,心里顿时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后,与元宵打理好了院子,早早歇息。
暗卫处理好一切,也回到了摄政王府。
听着属下的汇报,沈晏没忍住浅笑。
真是奇怪又可爱的女人。
一点都不服输,也不点都不吃亏,但是并不显得市侩,反而是机灵的可爱。
另一边,被赶出去的萧毅颇感丢脸,他心里恨不得将萧慕仪千刀万剐,但眼下看着禁闭着的萧府大门,还有那几个强壮的暗卫,只能先忍着气。
找不到地方落脚的萧毅突然想到了顾崇柏。
听说萧慕仪走时将嫁妆全部带走了,想必顾崇柏也气得不轻,倒不如与顾崇柏合作,合力将萧慕仪绊倒。
正窝在府里养伤的顾崇柏还不知道萧毅的到来,直到守门的小童前来禀报,他才放人进来。
一见萧毅,顾崇柏没好气道:“坐吧。”
萧毅笑呵呵道:“听闻平陵侯大人与我的甥女和离了?”
“嗯。”顾崇柏有些脸上无光,冷着脸道。
“不必气我,平陵侯大人,我来这里是为了与你合作。”萧毅道。
“合作?”
“对,萧慕仪一回家,就将我赶出萧府,还说地契写的是大哥的名字,现在本应是她的府邸。而我作为她的二叔,竟然连住的资格都没有。”
“萧慕仪就是如此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顾崇柏咬牙切齿道。
“倒不如我们两人这样做......”
两人商讨至很晚,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看上去像是看到了萧慕仪跪在他们脚边求饶一般得意。
才在萧府住了没多久的萧慕仪已经制定好了对沈晏的疗程,萧府也在元宵的操持下已经置办好了一切,萧慕仪决定出门采购药材了。
但谁知一出门,就听见路边的人看着自己窃窃私语,眼神怪异。
“那就是萧慕仪吗?萧大将军的嫡女?”
“可不就是她吗,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女人。”
“背着丈夫偷吃,还偷走了丈夫的银钱!”
“听说还打了平侯府的老夫人!”
“天呐,太可怕了!”
听着耳边的流言蜚语,萧慕仪一个眼刀瞥过去,顿时安静,萧慕仪此时并不想多管这些流言,她快步走到药店,打算抓完药材就去摄政王府。
谁知才刚刚走到药店大门,迎面走来几个官差,竟直接伸手将萧慕仪拦下。
“你们干什么?”萧慕仪一时不察,被制服后无法挣脱,只好冷静质问道
“平陵侯顾崇柏找到了你杀人逃逸的罪证,你乖乖向大人认罪吧。”那官差说着,押着萧慕仪往官府方向走。
元宵听闻了外面的骚乱,赶忙跑出来看,看见萧慕仪被钳制,心疼不已,冲上来呵斥道:“你们绑我家小姐做什么?”
萧慕仪对上元宵的眼睛,摇了摇头,张口做了摄政王府的口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现下能帮到她的只有那个男人了。
押送至官府,萧慕仪被往前一推,一时不察摔倒在地。
萧慕仪抬头,就看见顾崇柏一脸得意地站在一旁。
“没想到吧萧慕仪,你杀人逃逸的证据被我发现了。”
杀人逃逸?萧慕仪冷笑一声,扬声道:“说我杀人逃逸,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罪证。”
顾崇柏得意洋洋地拿出一个锦囊,那是萧慕仪常年佩戴在身旁的锦囊,平时用来装些药粉,在那次黑衣人突袭时丢失了。
“这是你的东西吧?我可是在一具中毒死亡的尸首旁边发现的。”
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萧慕仪偏了偏头,扯开了话题:“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哪了。”
“不出意外的话,离驻扎地还有十余里路,跟我们差不多。”沈晏一边说着,一边给萧慕仪包扎,最后仔细地打了个漂亮的结。
“好了。”
看了眼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肩膀上居然还有一个蝴蝶结,萧慕仪失笑:“你平时受伤都这样包扎的吗?”
“怎么了?”沈晏紧张道,“没包扎好吗?还是弄疼你了?”
“没有。”萧慕仪连忙摇头,“我是说这个。”
说着,萧慕仪用手拨拉了一下蝴蝶结,眼里含笑。
“你是姑娘,我觉得你应该喜欢这样的东西。”沈晏见她开心,放松下来,同样含笑道,“漂亮的东西都很配你。”
这话听着颇为舒心,萧慕仪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现在都饥肠辘辘,沈晏看了眼旁边的河流,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一根结实的木棍下来,又将萧慕仪用过的匕首洗净,绑到木棍上。
“你要捕鱼吗?”萧慕仪看出他的意图。
“嗯。”沈晏走入河中,这里的水清澈见底,河中的鱼虾欢快地游来游去。
“吃饱喝足才好赶路,”沈晏解释道,“我们要尽快赶到驻扎地,不然只怕他们以为我们遭遇不测,士气大减。”
但沈晏着实没有捕鱼的天分,每每看准了鱼,一刀刺下去,却一无所获。
就这样折腾了十几分钟,萧慕仪坐不住了,走上前去指点起来:“对,就这,这有鱼。”
刺下,仍是空刀。
萧慕仪有些尴尬地假意咳了两下:“刚才看错了,你自己要把握好时机,太慢了鱼都跑啦!”
沈晏也不烦,笑着点头说是。
见沈晏如此乖巧,萧慕仪有些心虚,只好继续指挥着沈晏捉鱼。
也不知是不是瞎猫遇上死耗子,沈晏在萧慕仪的指导下居然真的捉到了一条鱼。
看着肥硕的草鱼,萧慕仪馋的直流口水,她颇有些得意地炫耀道:“看吧,我就说得照着我说的捉鱼,我小时候下河摸鱼就没输过。”
这话没错,无论是原主还是生活在现代的萧慕仪,小时候都精力旺盛,捉鱼摸虾,爬墙上树,都不在话下,比男孩还要顽皮。
沈晏信服地点点头,赞叹道:“真厉害。”
沈晏如此实诚,萧慕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晏熟练地将鱼去鳞,又用匕首将其内脏处理干净,刀工之精湛像是浸润厨房多年。
“你很擅长厨艺吗?”萧慕仪问道。
也不知道他一个摄政王为什么会对处理食材这么熟练。
沈晏处理鱼鳞的动作一顿,他淡淡道:“小时候学过一些。”
小时候?
在萧慕仪的记忆里,沈晏来自大家族沈家,仔细算起来,沈晏其实是开国大将军沈将军的孙辈,那样的大家族自是不会缺银子,不知怎么居然会让自己的孩子学习厨艺。
不过萧慕仪听闻沈晏刚爬上摄政王的位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搜刮了沈家贪赃枉法的证据,大义灭亲。
也正因如此,沈晏被人诟病没有孝义,是冷血无情的玉面阎罗。
看出沈晏不愿意过多谈论,萧慕仪立马收住,正好沈晏将鱼用木棍贯穿,架在火堆上烘烤,萧慕仪立马道:“我来吧,我烧烤技术可好了。”
沈晏立刻给萧慕仪让位,萧慕仪接过木棍,双眼盯着鱼肉被烘烤,阵阵肉香飘溢,萧慕仪恨不得立马就开吃。
等到鱼肉全部烤熟,两人将鱼分成两半,用树叶子包住,捧着鱼肉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没想到不加调味料的烤鱼也能这么好吃,萧慕仪想。
吃饱喝足已经天黑,气温骤降,沈晏外出捡了大把的干木头回来,又顺手搬了一块大石头挡住洞口,呼啸的冷风这才没有灌进来。
“天已经黑了,只能明天再赶路了。”沈晏道。
萧慕仪自然没有异议。
只不过山洞实在狭窄,若是还要点篝火的话,只怕他们二人要紧挨着对方睡了。
若是现代中萧慕仪的好哥们,萧慕仪倒是觉得没什么,一点害羞的情绪都不会有,但现在光是看见沈晏,她就没由来地脸红心跳。
他们两个睡在一起,真是太奇怪了。
沈晏看上去却很淡定,处理好篝火,确保烟雾可以排出之后,他转头对着萧慕仪道:“你睡吧,我守着。”
“啊?”萧慕仪愣了一下,“你不睡吗?你今天忙了一天了,很累吧。”
“没关系。”沈晏淡淡的。
直到看见沈晏通红的耳根,萧慕仪才恍然大悟:沈晏这是害羞了。
萧慕仪原本的害羞情绪在发现沈晏比她还羞涩之后荡然无存,她憋着笑道:“这里这么偏僻,能有什么危险,用不着守着吧。”
“要,万一出事了呢。”沈晏连看萧慕仪都不敢,耳根红得惊人。
萧慕仪突然感觉自己现在像是独守空房的新妇,在劝自己的丈夫圆房。
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激灵,萧慕仪甩甩头,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自己的脑子。
但沈晏不睡觉到底是不行的,萧慕仪继续劝道:”不就贴在一起睡吗,这里这么挤,你我都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你就算抱着我睡也没关系。更何况明天还要早起赶路,没有精力怎么行,难不成指望我一个病患吗?”
抱着她睡?沈晏的脑子里几乎瞬间就出现了他们二人相拥入眠的场景,萧慕仪光洁白嫩的肌肤,甜腻勾人的体香......
被自己的幻想弄得面红耳赤的沈晏立即回神,不敢再想。
不过听见萧慕仪所言,觉得十分有道理,毕竟如果沈晏没有精力的话,明天若是遇到真正的危险,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于是两人背对着躺下。
感受着身后炙热的体温,原本已经消失的害羞情绪再次爬上萧慕仪的心头,她紧闭着双眼,脑子里却开始不由自主地回放她中毒找沈晏解毒时的场景。
两人各怀心思,都没睡好。
话没说完,萧毅就被迷药迷晕,萧慕仪随手把人扔上马车,自己驾着马回了萧府,又用麻袋把萧毅兜住,拖进了萧慕仪的院落。
到了院子里,萧慕仪随手拿起一碗凉茶泼到萧毅脸上,萧毅这才悠悠转醒。
“你干什么!”萧毅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下明白自己怕是被萧慕仪掳走了,顿时气愤不已。
“别着急,二叔。”萧慕仪笑眯眯,手上拿着路上顺手折的柳树枝,看着萧毅道,“我就一个问题问你,你为什么要害我的爹爹。”
听见这话,萧毅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心里震惊不已,但还是强作镇定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害死我的大哥!他可是我亲哥哥!你不要用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吗?”萧慕仪拿着柳树枝往萧毅身上狠狠抽了一鞭。
萧毅吃痛惊呼。
“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要害我爹爹。”萧慕仪没了笑,她死死盯着萧毅,脸上的表情冷然,像是如果萧毅给不出满意的答复,她就会立马解决掉萧毅似的。
萧毅心里已经吓怕了,但他知道如果此刻承认,只怕是更惨,于是语调已经软了大半:“慕仪,你是我的甥女,难不成我还会害你?当初大哥去世,我同样悲痛万分,怎么可能害他!”
萧慕仪嗤笑一声,又是一鞭,这次力道更狠,萧毅顿时皮开肉绽:“你觉得我没有证据,会来找你对峙吗?用不着瞒我,二叔,你现在只管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萧毅看着萧慕仪的神色,陷入绝望,闭了闭眼,就在萧慕仪第三鞭准备抽下来的时候,萧毅开口了:“是顾崇柏!”
“是顾崇柏指使我这样做的,他当初说,把大哥除掉,将军府的东西我和他一人一半,他想吃你的绝户啊,慕仪!二叔是无辜的!”
果然!
萧慕仪早就料到顾崇柏在其中脱不了干系,但萧毅也绝对不无辜,现在看萧毅这般说,冷笑道:“你又无辜到哪里去了呢?二叔,我爹爹在世的时候对你还不够好吗?贪心不足蛇吞象。”
该惩治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就在萧慕仪查明幕后真凶的时候,顾崇柏也开始开展他的大计了,安乐郡主已经被他迷得晕头转向,此刻两人正共同乘船。
看着旁边疾驰而过的山水美景,再偏头看看旁边的俊俏美男,安乐郡主甜腻腻地开口道:“顾郎,我听闻你有个和离的前妻。”
现在突然提起萧慕仪,顾崇柏身体一僵,立马浅笑回道:“都是过客罢了,我与她没什么感情,对你才是真心。”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安乐郡主娇娇俏俏道:“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哄我。”
“怎么会是哄你呢?”顾崇柏笑着,装出一派谦谦君子的风度,拿着一把纸扇给安乐公主轻柔地扇着风。
“咱们现在这样,不合礼数。”安乐公主突然道。
顾崇柏心下一喜,忙道:“我改日便上门迎娶你!”
看来这大把的金银是手到擒来了,顾崇柏美滋滋。
虽然平侯府现在并无什么金银财宝,但顾崇柏求爷爷告奶奶,还是凑齐了十里红妆充排面,求娶时的排面做足了,才能让女方死心塌地。
这是顾崇柏长久以来的经验之谈。
当初求娶萧慕仪,同样也是十里红妆,只不过这其中大半都是萧慕仪自己的私房钱凑出来的。
十里红妆排场很大,一时间京城都传开了平陵侯与安乐郡主的佳话,这话传到萧慕仪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在调查顾崇柏害死爹爹的证据。
现在听见这话,又想到安乐郡主显赫的家世,心下了然,冷笑一声,不忍看又一女子落入如此境地,收拾好行装后来到郡主府求见。
安乐郡主此刻正在屋内畅想婚后与顾郎的美好生活,听见有人求见,本想拒绝,但又听见萧慕仪为顾崇柏的前妻,顿时警铃大作,让萧慕仪进来。
远远的看见萧慕仪走来,身段窈窕,容貌更是闭月羞花,安乐郡主嫉妒得银牙咬碎,待到萧慕仪走上前来,没好气道:“不知萧小姐所为何事。”
萧慕仪行了个礼,开门见山道:“特来提醒郡主,顾崇柏并非良人。”
现下安乐郡主正与顾崇柏蜜里调油,听不得别人说顾崇柏一句坏话,顿时恼道:“他不是我的良人,谁是我的良人?”
“我知道你嫉妒我受顾郎的宠爱,不必多说了。”
又是一个被所谓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子,萧慕仪无语。
“你可知我为何与他和离?”萧慕仪冷笑。
这倒是没听说,安乐郡主一愣。
见安乐郡主如此神色,萧慕仪心下明白,顾崇柏只怕把唐思婉的事情藏得严严实实:“因为他在外面养了一房小妾,还生了个孩子,不仅如此,还霸占我的家业,拿我的银子去潇洒挥霍。”
“我对天发誓,我萧慕仪无半句虚言,至于信与不信,只看你自己了,安乐郡主。”
听见这话,安乐郡主犹豫一瞬,但转念就想到顾崇柏曾与她说过,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若是外人随便挑拨几句就离了心,怕是走不长远。
于是狠一狠心,故作镇定道:“我自是相信顾郎,我与顾郎伉俪情深,何必信你一个外来者?我看你是想哄得我离开顾郎,再趁虚而入吧?”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萧慕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呛声道:“不是谁都喜欢吃屎,你自己喜欢吃,别把帽子扣我头上。”
安乐郡主乍听见如此粗鄙之语,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你......”
“既然你这么相信你的顾郎,就且看看你的顾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吧。”萧慕仪说完,转身离去。
她言之已尽,该说的都说了,若是安乐郡主还是义无反顾地跳火坑,萧慕仪也不能做些什么。
只不过顾崇柏有了郡主的庇护,萧慕仪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不能像抓萧毅一般抓回来审问,只好静静等待时机。
毕竟面对的是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她有点羞于启齿,仰头睁着水雾迷蒙的眼看他,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与白天那个对着渣夫一家拳打脚踢威风凛凛的女子判若两人。
可娇媚可刚烈。
他见过的女人多得数不过来,但这样的,还是头回见识,恍惚间竟被勾了魂。
灼热的软唇贴过来,小舌顽皮地点了点他的喉结。
沈晏呼吸猛然一沉,手不受控制地搂住怀中之人,掌住纤腰牢牢按住。
“这里是佛门之地。”
回应他的是一声柔媚的低吟,萧慕仪扯开他的前襟道:“那又、怎么样?”
脑子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了似的,沈晏也开始有些晕乎了,在萧慕仪凑上来时,低头迎过去,将两片香软的唇含入口中吮吻。
他心想,这药果然烈,只吸入少许便足以令人迷失,
两人痴缠着倒向床榻,萧慕仪身上的衣物几乎退了个干净,滑白的藕臂攀附上沈晏的肩颈。
迷魂香作用下,她此时手上已没什么气力,只堪堪扯下衣领的一角,那肩头的小片麦色肌肤暴露在灯火之中。
骤然袭来的凉意让沈晏拉回些许神志,顿了片刻,欲直起身形起开。
“别......”萧慕仪通红的面颊往他肩窝里蹭了蹭,死死扣住他的手腕。
哪有到了这步还缩回去的?这人不会是故意整她的吧?
沈晏心念着自己的斋戒任务,咬着牙没让自己再次倒戈,“我让人去给你找解药。”
萧慕仪气得张口咬了他下巴一口。
现在找解药哪还来得及?何况迷魂香的解药很难配的!
她吸了口气,将欲念压下去些许,手指不经意间探到他腕上的脉门,眸子倏地亮了一亮。
“你中了寒毒?”
“这是秘密,你不该知道。”沈晏盯着她,古井般的瞳眸浮出寒意。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就凭方才摸了几下脉?她会医术?还是别有内情?
萧慕仪被他的目光锁着,顿时头皮发麻。
这分明是阎王吧?
“我可以帮你解毒。”
“是吗?”沈晏眼中寒意淡去不少,但仍存狐疑之色,“我凭什么信你?”
萧慕仪勾住他的颈项,送上一吻:“凭我现在有求于你。”
沈晏抿着唇,浑身的血液都因这一吻而再次翻腾起来,忍得眼尾泛红时,听见她又说:“你帮我解决眼下的事,我给你解毒。”
“不......”沈晏低哼了一声,握住她的肩欲推开。
萧慕仪气恨道:“算了,你既然不行,我找别人去。”
话音刚落,高大的身躯猛然覆压下来,将她死死按在云被间,下巴被捏住,沈晏几乎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敢说他不行?现在就让她看看他行不行!
两人纠缠做一团,浑然忘了身外事。
顾崇柏与唐思婉估算着时间已差不多,带了几个家仆赶过来,气势汹汹地闯入院中,直奔正房。
“淫 妇!半夜三更在这里偷汉子,不知羞耻的东西,看我不拉你去浸猪笼!”
两名侍卫自暗处而出,挡在门口,横刀将他们拦住。
“谁给你们的胆子擅闯此地?可知这里住着谁?”
顾崇柏上去便是一脚,骂道:“管你是谁?本侯来找夫人!滚开!”
那侍卫侧身避开,立即便要拔刀。
唐思婉又上前叱道:“敢挡平陵侯的驾?活腻味了?”
平陵侯?
侍卫与同伴对视片刻,冷嗤道:“什么破落户儿?也敢跟我们叫嚣?老子怕你这排不上号的杂牌侯爷?”
顾崇柏受到莫大侮辱,登时怒不可遏,一旁的老夫人比他还激动,照着侍卫狠狠地啐了一口,鄙夷道:“哪里来的乡巴佬?连平陵侯的名号都没听过?”
正撕扯间,房门打开,沈晏与萧慕仪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两人都衣衫齐整,面色如常,似乎并不曾发生过什么。
顾崇柏怔愣一瞬,扯开嗓子叱道:“贱妇!果然上此处来偷汉来了!”
“伤风败俗!”唐思婉指着萧慕仪大骂,心内雀跃万分,嘴角险些没压住。
不论如何,今天势必要将这通奸的罪名给她坐实了,捉了奸夫一起去浸猪笼!这样不但这贱人的嫁妆全部归了她和崇柏,连平陵侯夫人的位置也是她一个人的了。
“你怎么如此不要脸?”老夫人哭叫着,冲上前揪扯萧慕仪,“这些年顾家哪里亏待了你,你对得起我儿子吗?”
萧慕仪心下正乱着,嫌恶地把她踢开,眉头愁得快打结了。
方才时间太紧,她根本来不及跑,虽没在床上被逮住,但顾家人若是闹到官府去,官府即便不把她浸猪笼,也会判她净身出户。
“别扯这么多了,”顾崇柏迫不及待地招了招手,“来啊,将这对狗男女拿下!”
后面几个家仆应声,抄着家伙围上前去。
两个立即侍卫拔刀挡住,“谁敢?”
沈晏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眉心微蹙。
他怎么还这么稳?萧慕仪侧目看了眼,心下诧然,莫非还有别的帮手?
正想着,一队黑衣侍卫自院门涌入,整齐地拔出刀,眨眼间把这里围得铁通一般。
侍卫统领单膝跪倒,朗声道:“属下护驾来迟,请摄政王降罪。”
东面经楼那边失了火,他担心有人乘机闹事,对摄政王不利,就多调了几个侍卫去东门,又亲自赶过去巡视了一番,到各处查了遍岗,这才来迟了。
“是够迟的,”沈晏冷眼扫视过去,“一会儿自己下去领三十个板子。”
统领低头道:“卑职遵命。”
话落,院内顿时阒然无声,静得人心底发毛。
顾崇柏率先反应过来,咚的一声跪到地上。
“参见摄政王!”
他虽有官职,但只是工部一个八品小官,平日连职位高一点的上级都见不到,更别提摄政王了。
唐思婉与老夫人迟迟反应过来,也跟着跪伏下去。
“这、这是个误会,”唐思婉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便鼓起勇气解释道,“我们也是受了奸人的误导,才不小心闯进此地,并非有意,请摄政王息怒!”
萧慕仪转了转眼珠,微扬起脸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今晚确实是来找摄政王私会的,方才不是还要将我们抓去浸猪笼吗?现在可以抓了。”
顾崇柏抬眼瞪过去,气得浑身乱颤。
“休要败坏摄政王的名声!”
贱人,想拿摄政王来压他?那也要摄政王肯给她脸才行!
萧慕仪看向沈晏,“王爷?”
事情既已发生,沈晏觉得,自己应该负责,便轻咳两声,不太自在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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