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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联姻后,两个青梅慌了裴业林若冰最新章节

春风不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见有人当众这般羞辱他,下意识地将脑袋上的鸭舌帽压低,避免被粉丝认出来。嘴角扯了扯,努力维持笑容道:“呵,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裴哥的婚礼,我作为他的朋友,怎么也得帮忙。”江航越来越愤慨,唾沫星子喷到顾朗脸上:“谁稀罕你帮忙,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赶紧给老子滚,要不然别怪我让你马上上热搜头条。最好是让你的粉丝睁大眼看看,她们的爱豆私下是一副怎样的丑恶嘴脸!”他的声音很大,引来不少探究的目光。这让顾朗羞愤的低着脑袋,恨不得埋进胳肢窝。红着眼瞪着我和江航,想怒又不敢言,委屈劲十足。我看笑了。这家伙这个时候还在装可怜,是希望苏暖和姜默来心疼他吗?“江航!你太过分了!”果然,赶来的苏暖和姜默突然出声制止,见顾朗一脸委屈,江航闻言,皱眉...

主角:裴业林若冰   更新:2025-01-11 1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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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业林若冰的女频言情小说《选择联姻后,两个青梅慌了裴业林若冰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春风不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有人当众这般羞辱他,下意识地将脑袋上的鸭舌帽压低,避免被粉丝认出来。嘴角扯了扯,努力维持笑容道:“呵,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裴哥的婚礼,我作为他的朋友,怎么也得帮忙。”江航越来越愤慨,唾沫星子喷到顾朗脸上:“谁稀罕你帮忙,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赶紧给老子滚,要不然别怪我让你马上上热搜头条。最好是让你的粉丝睁大眼看看,她们的爱豆私下是一副怎样的丑恶嘴脸!”他的声音很大,引来不少探究的目光。这让顾朗羞愤的低着脑袋,恨不得埋进胳肢窝。红着眼瞪着我和江航,想怒又不敢言,委屈劲十足。我看笑了。这家伙这个时候还在装可怜,是希望苏暖和姜默来心疼他吗?“江航!你太过分了!”果然,赶来的苏暖和姜默突然出声制止,见顾朗一脸委屈,江航闻言,皱眉...

《选择联姻后,两个青梅慌了裴业林若冰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见有人当众这般羞辱他,下意识地将脑袋上的鸭舌帽压低,避免被粉丝认出来。

嘴角扯了扯,努力维持笑容道:“呵,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裴哥的婚礼,我作为他的朋友,怎么也得帮忙。”

江航越来越愤慨,唾沫星子喷到顾朗脸上:“谁稀罕你帮忙,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赶紧给老子滚,要不然别怪我让你马上上热搜头条。

最好是让你的粉丝睁大眼看看,她们的爱豆私下是一副怎样的丑恶嘴脸!”

他的声音很大,引来不少探究的目光。

这让顾朗羞愤的低着脑袋,恨不得埋进胳肢窝。

红着眼瞪着我和江航,想怒又不敢言,委屈劲十足。

我看笑了。

这家伙这个时候还在装可怜,是希望苏暖和姜默来心疼他吗?

“江航!

你太过分了!”

果然,赶来的苏暖和姜默突然出声制止,见顾朗一脸委屈,江航闻言,皱眉不悦的看着维护贱男人的两人。

“你们喊我干吗,难不成我还说错了?”

苏暖没搭理他的质问,立刻将矛头指向我,斥责道:“裴业,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怎么能这样伤害顾朗,他可是公众人物。

我们都不是朋友吗,干嘛还要针对顾朗了?”

她的质问令我觉得好笑,却扯不动嘴角。

但涌上的气火,燃烧着我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捂着胸口,艰难喘息。

江航看出我的难受,紧张地上前扶住我关心询问。

反倒是姜默和苏暖在一旁全心安慰顾朗,见周围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

她们两人担心再待下去对顾朗有影响,头也不回的护着顾朗离开了咖啡厅。

看着她们三人的背影,我的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心中升腾起无边的悲凉。

多少次,一个人孤独地躺在医院里,被病友嘲笑我是没爸妈陪的小孩。

她俩都会叉着小腰,涨红着脸蛋,替我怼回去。

那不是没爸妈,只是工作忙,她们会一直护着我。

可是如今呢?

始终只有我一人在怀恋,一人在伤心。

一个人的独角戏,演到了尽头,就该收场了。

晚上她们没有回来,应该是在布置新房吧。

也好,走时也不必跟她们过多解释。

但第二天,我刚将所有的行李装上车,苏暖和姜默已拦在我车前。

苏暖以为我还在堵气,有些不满地嘟着嘴质问我:“裴业,你这是干嘛?

搬行李都不叫我们一起。”

“你赶紧去整理吧,别让顾朗久等。”

我敷衍应了声,正准备要上车时,姜默出声叫住了我:“裴业,你......不要误会。

我们和阿朗,只是单纯的朋友。”

这声突然的解释,让我觉得意外又好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们。

为了这个所谓单纯的朋友,次次揪着我的心来伤害我?

是我傻?

还是你们在装傻?

我深吸一口气,轻笑: “哦?

我误会什么了?”

她俩同时愣住,像是不知如何解释。

这时,我妈的电话打了进来。

“阿业,几点的飞机,爸妈一起去接你。”

听着电话那头的母亲温柔和期待的声音,我的声音才有了温度:“我大概12点可以到,不必去太早。”

挂了电话后,抬眼便见两人脸上爬上令我不解的惶恐不安。

她们这是在怕什么?

姜默的声音有些发颤:“裴业,你刚是......跟谁打电话?”

还试图要抓住我的手臂,被我淡漠侧身躲开。

我的声音很平:“跟你们无关的人。”

曾幻想过,我的父母跟你们有关,会成为亲密的一家人。

但现实,是你们的肆意妄为,亲手将我推开。

从此刻起,你们于我而言,与陌生人无异!

两人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决绝,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怔怔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静。

我全当视而不见,转身欲走。

“站住,裴业,把话说清楚!”

“裴业,你要做什么?

这是要离开我们?”

两人同时惊慌失措地伸臂拦着我,双手瑟瑟不安地抖动着,一副生怕我离开的惊恐样。

为何现在怕我离开了?

之前她们护着顾朗,一次次戳我心窝的时候,为何不怕会有这一天?

说到底,笃定我能包容她们一切的理直气壮。

但不知,我也会受伤,也会偷偷舔舐伤口,也会痛。

即使我表达了心底的不满,但都会成为她们眼中微不足道的笑话。

何必故作姿态,自欺欺人。

我瞥着她俩,冷静地回答:“搬家。”

搬离这里一切让我心寒的家。

沉默许久,才听到姜默叹息似的低喃:“你知道的,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不是朋友,我只想跟你......”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苏暖神色一慌,也跟着解释道:“是啊,我们只是可怜阿朗的境遇而已。

你在我们心中的地位,跟他始终不一样......”我不想听,直接打断了她们的话:“好了,这些我不想知道。”

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迟来的悔悟。

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

曾经的三人,已经支离破碎,再也修补不齐。

我不想再跟她们牵扯。

既然我早已做出决定,便不会更改,哪怕这个选择对她俩而言有些残酷。

“好了,你们把新房地址给我,我先过去等你们。”

姜默欲言又止,忐忑不安地盯着我。

苏暖却天真地将新房地址发送至我手机上:“好,那你先过去,阿朗已经搬过去了,晚上我们一起坐下来把误会解释清楚。”

我只是淡淡地撇了两人一眼:“不用,我都懂。”

解释误会?

有必要吗?

我的心告诉我,没必要了,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我也懂了,有些事不需要再争辩,因为它本来就不存在。

姜默和苏暖站在一旁,盯着我上了车,不愿离开。

我踩下油门,甚至一个挥手都没有,将车子迅速开离。

在进入机场前,我将苏暖、姜默,顾朗,甚至她们身份任何的人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拉黑。

之前的一切恩怨与纠葛,彻底斩断。

飞机冲上云霄。

从此以后,我们三人陌路相逢,互不相欠。


看着空荡的大厅,昨晚就是在这里,她们为了顾朗举办了庆功宴。

我扯出一抹苦笑,扭身上楼回到了自己房间内。

开始整理我要带走的衣物,突地瞥见一旁的还亮着屏幕的电脑。

对了,这里面存了我们三人十五年来所有的回忆。

既然要做个告别,那么这些回忆也该清理清理了。

放在手里的衣物,将电脑放在腿上,点开密密麻麻的文件夹。

这些照片和视频里面有我们三人笑过,哭过,狼狈时的糗样,有她们两人的撒娇耍赖,有我的宠溺呵护。

我才发现,我从来没有对她们红过脸,更别提冷过脸。

我翻阅着这些记录,眼睛酸涩,喉咙像被堵塞一般,难受极了。

最后停留在了一段视频上,是苏暖和姜默的互动。

苏暖坐在床沿,抱着姜默,两人笑得像个孩子似得朝我招手:“阿业,别光拍我们两个呀,我们三人要留在一个画面里。”

那画面,刺痛了我的双眸。

可如今,和你们留在同一画面里的人不是我,是你们口中的阿朗。

我按下暂停键,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将一个个文件夹强力删除。

看着电脑上显示‘请稍等,文件正在删除中......’的字幕,我突然感觉一身轻。

这时,苏暖和姜默回来路过我门前,瞧见了我这一举动。

看清楚我正在删除的文件后,两人怒了。

“裴业,你这是在干嘛,这里面可都是我们的回忆啊!”

苏暖老着脸伸手就要抢我的电脑,被我移开:“没用了当然要删了。”

苏暖红着眼咬着牙,再次朝我伸手来抢电脑。

但她终究是个晚了一步,我已经全部选中点击删除。

“裴业,你赶紧停手,别寒了我们的心。”

姜默看出了我的坚持,几步站在我面前,皱着好看的眉头,语气焦急,却仍旧掩盖不住她的怒气与心疼。

寒心?

心疼?

明明自己鲜活站在她们面前,她们都视而无见,却心疼这些过去照片和视频?

到最后还怪我,是我寒了她们的心!

明明是你们伤了我的心!

“你们的回忆,与我何干?”

我低垂着头,继续把视线放在电脑屏幕上,声音沙哑,听起来有种莫名的悲伤。

“裴业,你怎么能说出这种绝情的话?

你就算再不喜欢阿郎,也不应该这样糟蹋我们的情意!”

苏暖说完这句话,眼泪唰地流淌下来。

“好了暖暖。”

姜默见状连忙拿纸巾帮她擦拭泪水,眼色复杂地看向我:“你们先别吵了,阿业,昨天确实是我们忘记了你的生日。

这些回忆于我们三人很重要,可你也不应该这样践踏它们。”

姜默虽然没有帮腔,却是一副为苏暖打抱不平的模样。

“践踏?

不,我从来没有践踏任何情谊。

我只不过把不属于的情谊给丢掉而已!”

这声声质问,我极致堵在嗓子眼里。

我不想抱怨,也没有反驳,更不想在她们面前表现出愤怒。

最后,我看着面前脸色难看的女人,淡淡开口:“过去的回忆没了,新的回忆自然可以弥补。”

“也是,反正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

以后出去拍照,刚好可以叫上阿朗一起。”

苏暖吸了吸鼻子,这才心情好了起来,还不忘带上顾朗。

姜默的眉头这才舒展了几分,点了点头:“嗯,也只能这样了。”

我闻言低哂一声,轻地她们没关注到我脸上的落寞和自嘲。

句句不离阿朗,却没听出,新的回忆里没有我。

叮咚。

电脑提示:文件已全部删除,已无法找回。

看着屏幕,我释怀笑了,只有我知道笑里多了几分苦涩。

苏暖和姜默则怔愣了一瞬,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出任何一句话。

就在两人转身离开,姜默扫了一眼我的房间,眼瞳显而易见地震大。

她指着我床上收拾的衣物,诧异地看向我,声音有点抖:“你这是干嘛?

为何要收拾东西?

你要去哪?”

“你要走了?!”

随之苏暖也震惊地看向我,眼里明显多了一丝慌张。

我闭了闭眼睛,努力压制着胸口剧烈的跳动,沉声道:“闲着无事随便清清,没用的东西该扔了。”

听我只是清理旧东西,两人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苏暖本就没姜默心细,姜默抓住关键点想起了苏航说的,急忙问我:“斐业,你真不是要走?

怎么江航说,你把公司的职务都辞了?”

“不喜欢了,就辞了!”

“什么?

你和江航辛苦创办的公司,就这么不要了?”

“嗯,不要了。”

听了我如此坚定地回答,姜默莫名梗住了。

我再猜,她定在想,我为什么突然会不要我一手创办的游戏公司了。

明明我这么爱玩游戏的一个人,为何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看出苏暖同样想张嘴问我,但最后还是抿着唇,静静看着我。

之前为了测评自己首发的游戏体验感,拉着苏暖和姜默两人打游戏。

两人也会不知疲倦着陪我一起,嘴里还不断夸我是天才,是游戏大神。

后来,每次找她们打游戏,她们几乎会说忙,没空,要帮阿朗接通告,要帮阿朗设计服装......就在气氛冷滞下来时,姜默手机铃声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顾朗慌乱又委屈地声音。

“默姐,对不起,我练舞太过着急不小心把脚崴了,我担心后天的比赛......别急,让经纪人先送你去医院,我现在赶过去,等我!”

姜默听了脸色大变,惊慌地挂断电话。

在转身之前深深看了我一眼。

“斐业,既然你不喜欢游戏了,不做就不做了。

以你的能力,再加上我们两个在,你做什么都会成的。

可是顾郎不一样,他那么可怜那么需要帮助。

我希望你放弃偏见,不要一直针对他!”

说完便直接扭头跑出了房间。

“等等我,我也一起去。”

苏暖十分焦急地也跑了出去。

听着咚咚咚,急切的下楼声。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笔记本,心思恍惚了。

原来我们三人的感情早已经风吹一散,哪怕顾朗只是受了一丁点风吹草动,就足以令她们惊惶失措。

这世界,果然很残酷。

人总是在得到某些东西的时候,会舍弃更加珍惜的东西。

她们离开后,我继续收拾着衣物,在走之前还是需要给姑姑道个别还有办公室里的一些事宜交代清楚。

所以,我拿上外套开车去了姑姑家。


我躺在床上,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们还真是好样的,把所谓的善良演绎到极致。

至始至终,我成了他们三人眼中无理取闹的恶人。

她们俨然忘了,当初搬进这别墅时。

她们为了能跟我离得更近,为了争抢隔壁卧室争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

为了不伤她们任何一人的心,我主动提出这间卧室空出来当做客房留给江航,让她们俩住楼上。

见我开口了,两人虽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很乖巧地同意了我的安排。

现在,她们却懒得经过我的同意。

甚至一句通知都没有,便让顾朗搬了进来。

不仅弄坏了江航给我准备的惊喜,还占了江航的房间。

呵呵,她们这是笃定了,我对她们的要求有应必求?

还是打心底认为,我的态度和想法根本无足轻重?

我突然觉得好累,浑身乏力。

闭上眼睛,我决定不再胡思乱想。

翌日醒来,我便将剩下的行李收拾完,中介小哥也如约到来。

这别说,这中介小哥的办事效率就是快,已经带来一位西装革履的客户直接来看房。

那位客户都对别墅很满意,我的价格给的也十分合理。

见彼此都是爽快人,我们之间没有讨价还价,直接签下了购房合同。

因其中还有一些流程要走,便约好后天去办理产权转移过户。

等我送中介小哥和看房客至大门口时,正好碰见姜默和苏暖迎面走来。

按常理,她们这个时候应该在比赛现场给顾朗加油打气才对。

怎么会这个点回来?

难道是顾朗比赛中出了岔子?

突然心底一嘲,我思虑的未免太多余了。

直接无视了两人眼底的惊惑和震惊,送走了中介小哥他们。

我再次无视她们转身上楼时,姜默最终还是没忍住叫住了我:“裴业,中介的人来做什么?”

“对啊,我看中介身边还跟着个看房客户,他们来我们家是什么意思?”

苏暖没有姜默沉稳,显然慌了,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们的家?

原来她们没有忘记,这是我们的家。

不对,应该是他们的家。

是她们和顾朗的家。

在她们擅作主张让顾朗住下时,这里已经没了我的位置。

我单手搭在栏杆上,侧着身,平静地盯着站在台阶下两人:“房子我卖了,你们出的那份装修款,我会打给你们账上。”

听了我话,两人双瞳猛然扩张,不敢置信地问道:“裴业,你、你说什么?”

“裴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要胡闹多久?”

两人异口同声,神色凝重,语气激烈,像是生怕我是堵气,故意诓骗它们似的。

“姜默,到底我是在胡闹,还是你们在胡闹。”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她,“我的房子,我想卖就卖。”

“你......”姜默张口结舌,脸色惨白。

半响,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到底为什么?

你要把房子卖了?”

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她忍着惊慌,向我解释:“裴业,阿朗不是有意弄坏你的光碟。

你要是还在堵气,我可以重新送一个张给你。”

苏暖连忙搭腔:“对啊,大不了我们赔你。”

拿什么赔?

用金钱吗?

果然,我在她们眼中。

气量狭小,‌锱铢必较,斤斤计较这些贬义词,是我抛弃不掉地枷锁。

归根到底,我还是低估了她们对顾朗的偏爱。

竟误让她们以为,我是为了不愿意借光碟给顾朗的事在跟她们赌气。

本以为我的心跳不再受其影响但这种被误解和责怪的滋味儿,仍让我心脏不禁一颤。

“那光碟对我的意义,你们永远不会懂。

而且,我现在也不需要你们能懂。”

我忍着眼底的波澜,淡淡地瞥了两人一眼,转身往屋内走去。

“裴业,你......”听了我的回答,苏暖和姜默齐刷刷地睁大了眼睛。

仿佛根本不认识我似的,呆滞地望着我。

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我口中吐露出来的。

两人看了一眼彼此眼中的惊惶,同时追到楼梯口,试图拦我下来。

“裴业!

这房子你不能卖掉!”

苏暖歇斯底里地冲了上来,拉住我的胳膊,使劲摇晃。

“我的房子,为何不能卖?”

我眉头微皱,强忍着怒意,淡然地睨着她们。

她顿时噤声,不甘心地咬着唇瓣,死死瞪着我。

姜默脸上也浮现焦急的神色,随后像是想起什么,语调陡然拔高:“这房子是我们三人的回忆,就算你要卖掉,也应该通知我们一声。

你这样一声不吭做主,这不是在背叛我们的情谊吗?”

背叛一词,重得狠,令我的身体不禁抖了一下。

她们在让顾朗搬进来占了江航的房间时,可有跟我商量?

甚至,连一声通知都没有!

我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稍用力抽出苏暖拽紧的手臂。

往后退了一步,对两人轻笑一声:“背叛?

我哪里背叛你们了?”

顿了顿,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角,又道:“是你们多虑了,我卖房子是觉得房子太小。

顾朗现在已住了进来,换个大一点的房子你们也能住的舒服些。”

我突然不解,这两人到底想要什么?

一边抓着我不放,一边心思全部扑在顾朗身上。

我很累,已经不想跟她们有过多拉扯。

显然,听了我的解释,两人的脸色才稍缓下来。

但姜默看我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诧异之色。

我知道,她在质疑,我突然接受顾朗的用意。

毕竟,最近我和顾朗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

苏暖依旧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说的很对,现在阿朗住进来了,房子确实小了点。

正好,咱们一起换个大点的房子。

还可以给阿朗装修一间舞蹈室,他就不用老是一个人晚上去公司练习了。”

姜默心思深邃,不安地凝视着我,眼里带了一抹探寻。

“你......真的愿意阿朗跟我们一起住?”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忐忑,我却毫不犹豫地颔首。

既然决定离开,我又何必矫情?

况且,我也不希望她们乱了我的心绪。


“好好好,都听阿朗的,姐不熬夜了,但姐还是会让你帅气地站在舞台上。”

苏暖的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楼梯间,再次刺痛了我的耳膜。

我站在门口,盯着已经空荡荡的走廊,眼神怔怔。

曾经这般的笑声只对他一个人。

曾经在自己最脆弱最需要照顾的时候,是那两个天真烂漫的笑声温暖了他!

记的十岁那年,在医院突然查出我心脏出了问题,为了得到更好的治疗。

我被父母送到姑姑所在的医院接受治疗,在医院里认识了苏暖和姜默。

苏家和姜家跟姑父家是世家,姑姑为了不让我在医院觉得孤单和冰冷,时常带她们两人来陪我打发时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心脏病稳定下来了,也跟她们俩成了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我在她们身上看见了阳光,感受到温暖。

在外人眼里,我们三人是无人插足地青木竹马。

所以,她们随口的一句:阿业,你不要回南陵了,你就跟我们一起生活吧。

我说好。

毫不犹豫地跟她们在江陵住下了,便是十五年。

苏暖性子活泼直爽,长相甜美,典型的骄横大小姐脾气。

姜默相反,性子偏冷成熟,属于成熟冷艳型。

但两人十分粘我,无论走在哪里。

她们都会笑靥如花地跟在我屁股后面,欢快地叫着:阿业,你可不能走太快了,把我们弄丢了哟。

甚至不论任何大小秘密,也会跟我毫无保留的分享。

可以说,哭笑同步。

自然,我很享受这种被关注,被爱包围的氛围。

我也会为了她们两不乱吃醋,主动避开对我示好的女人。

在外人眼里,除了她们,任何女人无法进我的眼。

我自然也是这般认为,甚至也知道。

她们俩对我有爱,是女人对男人之间的情。

但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所以一直没有打破三人之间的情谊。

我承认对她们心动过,也曾幻想过,会娶其中一人共度余生。

可幻想,被现实给无情打破。

曾经的青梅竹马,曾经的情意绵绵,抵不过一个刚认识不足月余的新人。

这个我亲手送到两人手里的男人给抢了去。

顾朗,是我酒吧认识的舞蹈学院的大学生。

他长相阳光帅气,性格爽朗,爱跳舞。

但因家庭贫困,不得不来酒吧兼职当起了ago,来赚取学费和生活费。

一次,被年纪大的女富婆纠缠上。

是我,出手解围救了他。

同时,看他可怜。

我将他送去了姜默所创办的娱乐公司当练习生。

不仅开了薪资,还正式成为了娱乐圈新人。

苏暖则是一名颇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成立了自创品牌工作室。

因姜默的关系,自然成了娱乐圈内大大小小明星首选合作的品牌。

自然,顾朗每次参赛的服装都是苏晴亲自负责。

甚至,素日里的一切穿扮。

现在,不管去什么好玩的地方,吃特色小吃,就连平日的聚餐。

曾经的三人,变成了四人。

但四人行中,我往往是被遗忘和责备的那个。

我不傻,没几天,我便看穿了顾朗心底那点龌龊的小心思。

他看中了苏晴和姜默的背景和资源。

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傍富婆。

当我认清顾郎真面目后,隐晦将顾朗的嘴脸告诉两人,但最后得到的是两人的捧腹大笑。

“阿业,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变得跟一个善妒的女人似的啊!”

那时的我,没想到她们两人已经陷了进去。

我善妒?

听着两人从没这么说过我的话。

我知道铁三角强行插成四边形,总会有倒塌的那天。

所以,最终是她们将我弄丢了。

即使我用尽全力伸手去拉住她们,也会被视而无见。

犹如跌进冰湖,从脚底升腾起一层寒凉,将我的血液冻结。

我不是圣人,更做不到对她们不闻不问,不介怀。

而此刻,苏暖和姜默却因为一个小小的伤口,急着带顾朗去医院包扎。

她们心疼顾朗,为何不心疼心疼我这颗被她们伤透的心?

为何不心疼,为了她们随口的一句话,在江陵待了十五年的我?

我承认,刚才那场较量中,我输了。

不管是她们的态度,还是言辞。

我的心早就死了,死透了。

离开是我最后的体面,给这荒诞的十三年做个告别。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去打扰她们三人。

我关上门,将音响打开,让充满节奏感的音乐将我包裹其中,不去被外面喧哗打扰。

已经做好决定告别一切,那这边的工作自然也要做个收尾,要不然会被江航那小子骂死。

掏出手机给江航发去了消息:‘哥们,对不住了。

我要回南陵了,明天来公司给你交接我手上所有的项目。

’没等到江航的回信,却收到顾朗发来的消息。

我还是点开了。

‘看见我朋友圈没,这些可都是我暖姐和默姐为我准备的庆功礼物,我实在太开心了!

’我笑了,这家伙还真是没脸没皮地跑来我这嘚瑟。

也知道,这家伙是故意来激怒我,去找苏暖和姜默发脾气质问为什么。

可惜,我现在不在乎了。

但还我是点开了他的朋友圈。

九宫格内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礼物,奢饰品牌的手表,皮带,鞋子,首饰......且每张图里,都是三人的合照,笑得格外耀眼。

如是放在两个月前,我一定会冲过去,吃味地质问她们为什么为忘记我的生日?

但现在,苏暖和姜默对我而言已是陌路。

就在我退出顾朗朋友圈时,又收到他发来的信息。

‘不好意思啊斐哥,我本发给别人的,没想到发错到你这来了。

’我并没有理会,关掉手机扔在一旁。

第二天,我去了公司找了江航交接手上的项目。

江航知道我所有的事,只是惋惜地拍了下我肩膀,并没有劝我留下。

他本想约我借酒消愁,我失笑摇了摇头:“放心吧,哥们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指了指下意识抽动了下的心口,释怀道:“所有的一切,我在这里已经死掉了。”

江航张了张嘴,也跟着失笑地摇了摇头。

离开公司后,回到三人住了七年的别墅。

我们为了一直在一起,立志考了同一所大学。

最后我们也如愿的进入了同一所大学,也一同买下了这栋别墅住在了一起。


我故大方地耸了耸肩,“自然,你们开心最重要。”

是的,你们开心就行。

至于我,再也不会参与其中了。

从此,三人同行的路上。

换了人,换了我。

苏暖并未察觉出我的话外之意。

她开心地像个吃了糖的小孩,拉着姜默碰碰跳跳起来:“默默,待会等阿朗比赛结束,我们就一起去看新房子吧!”

这般迫不及待地喜悦,简直刺痛了我的眼。

考上同一所大学的我们,就是这般手挽着手,兴高采烈又蹦又跳地跑去售楼处看新房子。

看我们拉勾说好,三人要在一辈子住一起的房子。

现如今,只剩下我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望着她们亲昵的背影,嘴角牵扯起嘲讽的弧度。

曾经的我,是多么天真幼稚,总以为能够改变她们对顾朗的看法。

现在想想,简直就是愚蠢透顶。

现在她们为了讨好顾朗,宁可舍弃誓言,牺牲我。

我成了她们三人之间的感情催化剂,发挥完了作用。

便被无情扔在一旁,不闻不问。

呵,世态炎凉,真是不假。

姜默在旁边拽了拽苏暖的衣袖,劝阻她不要再说下去。

似难得发现了我脸色不对劲,她关切地问道:“裴业,你怎么了?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要病发了吗?”

现在来关心我的病,会不会太迟了?

我苦涩地抿了抿嘴角,答非所问:“新房子的事,你们三人看好就行,我没有任何异议。”

说完,我径自朝前方走去,留下身后愣怔的两人。

我不愿再与这样虚伪的情谊纠缠。

房子的事情搞定了,压在我心脏上无形的巨石瞬间落下,整个世界变得清晰起来。

原来,卸下身上所有的不堪,也只是眨眼间的功夫。

我终究不适合做坏人。

因为做不到像她们那样理直气壮的去伤害别人。

我的性格也注定我做不了好人。

因为我不能谅解她们对我的伤害。

我不恨她们,只是心冷。

冷到极致,反倒释怀了。

这样也好,省的每次见面,都是争锋相对,撕破脸皮,互相伤害。

我不想让她们恨我、怨我,更不想她们因我而难过,愧疚。

我们之间,早该划清界限,各自安好,才是最佳的选择。

不知多了多久,天渐渐黑了。

别墅内,唯有我的房间亮着灯。

我知道,顾朗这次比赛成功进了十五强,苏暖和姜默带他出去庆祝了。

苏暖还不忘发信息叫上我,但却是叫我去低头。

“我们在外面给阿朗庆祝,地址发给你了,你赶紧来。

今晚你可要好好跟阿朗喝几杯,就当将昨晚的事一笔勾销了。”

我没有回复信息,而是点开了顾朗的朋友圈。

依旧是炫耀的九宫格,我默默点了个赞。

刚点完,姑姑的电话打了进来。

“阿业,后天是你姑父的生日,记得早点过来吃饭。”

“好的,我一定陪姑父多喝两杯。”

那头听了我的话,生气地地嘱咐我:“那可不行,你的身体不宜喝酒。

你能来陪我们吃饭,我和你姑父已经很高兴了。”

我心底一暖,也笑了:“没事的姑姑,现在我身体已经很稳定,一两杯不影响。”

“那也不行!

一滴不准沾。

还有,切记不要情绪激动,要不然你的心脏......”后面的话,姑姑不敢说下去。

听的出来,姑姑这次是真动气了,但全是对我的担心和关心。

苏暖和姜默却忘记了。

忘记了,我的心脏不好,不宜喝酒,不能随意动怒,不能情绪有激烈波动......这次为了顾朗,居然让我赔酒道歉?

一次次,不分青红皂白往我心上扎刀子。

我多次想过,冲上去狠狠揍顾朗一顿,发泄胸口上的沉闷。

若要是激起心脏病发,她们会哭着担忧我吗?

但这幼稚的想法,在她们一次次对我冷硬的态度下,给按了回去。

为了挽回她们那份施舍来的情谊,堵上自己的身体。

不值得。

我揉了揉有些发涩的鼻子,故作开怀的笑了几声:“知道了姑姑,我会注意好自己的身子。”

之后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这两天她们三人回的很晚,我基本已经睡下,没有跟她们打上照面。

这也让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特别是办理完产权转移过户,装修款打入苏暖和姜默的账户上后,呼吸变得更加舒畅了。

看了一眼时间还早,便开车去商场给姑父和姑姑挑选礼物。

为了感谢这十五年来,姑姑和姑父对我身上的关爱。

我买了很多东西送给二老。

从首饰、名牌衣服到各种补品和营养品,应有尽有。

一进门,飘香四溢的菜香扑鼻而来,透露着家的味道。

“姑父,祝您生日快乐!

愿您如青松不老,岁月静好。”

姑父正坐在沙发上写毛笔字,见我来了,笑呵呵地站起身,亲热地招呼我:“阿业啊,快来过来陪姑父下棋。

最近姑父一直在医院忙,都没时间跟你好好过两招。”

姑姑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出来,见到我来还提着一大堆东西,顿时不高兴了。

“哎呀,阿业,你怎么又买东西来了?”

姑姑嘴上说着抱怨的话,语气却极为温柔。

“姑父生辰,我哪能空手过来的理?”

我笑呵呵地说着,放下手上的礼物,挨着姑父坐下。

姑父闻言,慈祥地摸了摸我的脑袋,顺手拿出一副象棋摆在茶几上。

“都要吃了饭了,还下什么棋。

对了,今天谁也不准饮酒啊!”

姑姑故意嗔怪了我一句,连忙催促我们洗手去吃饭。

餐桌上,姑父和姑姑一左一右夹着我落座,热情地问长问短。

听闻我后天就要离开江陵了,姑姑和姑父瞬间红了眼。

“阿业啊,你怎么提前时间了?

那你这次回南陵再什么时候回来看姑父?”

见他们“我会经常......”叮咚——突兀响起的门铃,打断了我的话语。

我按下要起身的姑姑,起身去开了门。

便见苏暖和姜默手里拎着礼物站在门外,显然是来给姑父祝寿来的。

只是,我没想到......她们竟还带来了顾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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