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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烟花冷星辰前文+后续

羡锦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迟熙若醒来的时候,人正躺在病床上。羡锦年...她要去找羡锦年!她心急如焚地就要坐起来,一直守在床边的羡素年瞧见她的动静,眼眶中还挂着未干的泪,猛地扑上来,紧紧抱住了迟熙若,声音里带着哭腔:“若若,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一天呐,可把我吓死了!”怀里传来的温热触感,暖意丝毫没缓解心口的痛意,反而愈发酸涩。迟熙若轻轻地推开了羡素年。目光触及他略显苍白的脸色,想到他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不久,放软了语气说道:“别怕,你瞧,我这不是好好地醒过来了嘛。”羡素年抬手抹了把脸上残留的泪痕:“我一直在这儿眼巴巴地等着你醒来,医生都下了狠话,说你要是再不醒,就得准备手术了。咱俩这好日子才刚开始,我怎么能接受失去你啊。”说着,他像是害怕极...

主角:迟熙若羡锦年   更新:2025-01-15 1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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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迟熙若羡锦年的其他类型小说《仿若烟花冷星辰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羡锦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迟熙若醒来的时候,人正躺在病床上。羡锦年...她要去找羡锦年!她心急如焚地就要坐起来,一直守在床边的羡素年瞧见她的动静,眼眶中还挂着未干的泪,猛地扑上来,紧紧抱住了迟熙若,声音里带着哭腔:“若若,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一天呐,可把我吓死了!”怀里传来的温热触感,暖意丝毫没缓解心口的痛意,反而愈发酸涩。迟熙若轻轻地推开了羡素年。目光触及他略显苍白的脸色,想到他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不久,放软了语气说道:“别怕,你瞧,我这不是好好地醒过来了嘛。”羡素年抬手抹了把脸上残留的泪痕:“我一直在这儿眼巴巴地等着你醒来,医生都下了狠话,说你要是再不醒,就得准备手术了。咱俩这好日子才刚开始,我怎么能接受失去你啊。”说着,他像是害怕极...

《仿若烟花冷星辰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迟熙若醒来的时候,人正躺在病床上。
羡锦年...
她要去找羡锦年!
她心急如焚地就要坐起来,一直守在床边的羡素年瞧见她的动静,眼眶中还挂着未干的泪,猛地扑上来,紧紧抱住了迟熙若,声音里带着哭腔:“若若,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一天呐,可把我吓死了!”
怀里传来的温热触感,暖意丝毫没缓解心口的痛意,反而愈发酸涩。
迟熙若轻轻地推开了羡素年。
目光触及他略显苍白的脸色,想到他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不久,放软了语气说道:“别怕,你瞧,我这不是好好地醒过来了嘛。”
羡素年抬手抹了把脸上残留的泪痕:“我一直在这儿眼巴巴地等着你醒来,医生都下了狠话,说你要是再不醒,就得准备手术了。咱俩这好日子才刚开始,我怎么能接受失去你啊。”
说着,他像是害怕极了,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急切说道:“若若,咱们结婚吧,我真的等不及了。我这就去找锦年,让他跟你离婚,也好成全咱俩!”
迟熙若只觉胸口闷痛,像被人攥住了心脏,她张了张嘴,好半晌才艰难地吐出话来:“素年,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心脏捐献者是……锦年,他已经不在了……”
羡素年听到这话,先是一怔,喜色稍纵即逝,紧接着,装模作样地痛心说道:“你说什么…… 竟是锦年把心脏移植给了我…… 他怎么这么傻啊……”
迟熙若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怅惘和难以置信:“不止如此,他还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自己半分钱都没要,就想着跟我离婚。”
“原来,锦年早就知道咱俩的事儿了,所以才想着要成全我们呢。” 羡素年嘴上这么说着,眼角眉梢却怎么也藏不住那一丝窃喜。
迟熙若看着他这般模样,神情复杂难辨,心底五味杂陈。
羡素年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若若,事已至此,你也别太伤心了,这都是锦年为了成全咱俩做出的牺牲啊。咱们可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得尽快把婚事办了才是。”
终于能名正言顺地成为迟熙若的丈夫,羡素年的嘴角都快要抑制不住地上扬。
迟熙若没有搭话,只是沉默着。
羡素年手臂亲昵地缠绕上迟熙若的胳膊,热络地说道:“咱们可得给锦年找个风水绝佳的墓地,好好供奉着他,让他放心,我往后一定好好陪着你,咱俩要一直这么幸福地过下去。”
迟熙若只觉得身心俱疲,她缓缓闭上双眼,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累了,想睡会儿。”
羡素年先是一愣,随即连忙说道:“啊,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不用,你的身体还在恢复,去休息吧!”
羡素年见她神色冷硬,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只能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房门一关上,羡素年脸上的悲伤瞬间消失,满脸抑制不住的高兴。
他怎么也没想到,羡锦年还真就把心脏捐出来移植给了他。
往后再也没人跟他争抢迟熙若了,只是...迟熙若得知羡锦年死讯时那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他心里头隐隐有些不安。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琢磨着,得抓紧时间跟迟熙若把证领了,免得夜长梦多。
病房里,迟熙若并没有入睡,起身打开窗户,任由凉风拂面。
她的脑海中如同走马灯一般,不断地浮现出羡锦年的面容。
可奇怪的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回想,就是想不起来羡锦年笑起来时的模样。
她原本一直以为,自己的处事方式很是妥当,能够在羡锦年和羡素年之间找到平衡,两边都兼顾好。
她对羡锦年,也并非没有感情,只是那感情在她心里头,不算浓烈,她笃定自己最爱的人是羡素年。
然而,当羡锦年真的彻彻底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不见,她如同被挖去心脏,痛到要死掉。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对羡锦年的爱,远比她以为的要深得多、浓烈得多。
她早已习惯了羡锦年陪在身边,将这份陪伴视作理所当然,天真地想着,就算羡锦年知道了她和羡素年的事,也不会离开她。
可她却忘了,羡锦年也是个有血有肉、会痛会累的人,被她伤透了心,才会狠心地跟她一刀两断。
迟熙若自嘲地笑了笑,笑自己的愚不可及,笑自己的后知后觉。
风依旧呼呼地吹着,她的眼睛,感觉到了凉意。
她抬手一抹,指尖触到一片湿润,不知何时,自己已泪流满面。
她捻掉指尖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蓦地站起身来。迟熙若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刚从急诊室忙完回来,还没来得及歇口气,瞧见迟熙若神色不对,略作思忖后,转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你是来问羡锦年先生的遗体在哪里吧?”
医生率先开口,声音平和却又透着一丝无奈。
“我要带他回家。”
语气笃定。
迟熙若目光炯炯,牢牢地盯着医生。
医生双手习惯性地插在白外套的衣兜里,轻咳了几声。
迟熙若上前一步,急切地说道:“请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医生摇了摇头,满脸的无能为力。
“你明明知道他的遗体在哪里,为什么故意不告诉我?” 迟熙若强压着心头翻涌的情绪,质问道:“是不是非得我让院长跟你说,你才肯松口?”
医生再次摇头,神色凝重又满是歉意:“迟总,不是我故意瞒着你。而是...”
迟熙若抓住医生的双手,哀求道:“而是什么?求你告诉我!”
医生复杂地注视着她,许久,他沉沉地叹了口气,说道:“羡锦年先生签完器官捐献协议书后,还主动要求将自己的遗体用作医学研究,签下了成为大体老师的协议。”
迟熙若仿若晴天霹雳当头劈下,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僵硬地放开医生的手,身体都微微摇晃起来。
“羡锦年先生还特地交代,不准你碰他的遗体,更不能带走。”医生看着迟熙若这般模样,心底不忍,话语中饱含着歉意:“我们为羡素年先生做好心脏移植手术后,刚好有交流的医生需要一名大体老师,当天就带走了。我没骗你,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位交流的医生如今在哪家医院。所以,迟总,即便你现在知错了,也没办法补救了。”
“怎么可能?”迟熙若声音近乎破音,满脸的愤怒与不甘,“他这么爱我,怎么死后连碰都不让我碰!你在撒谎!”
医生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迟总,如果你觉得这样想能让你好受点,那就当我在撒谎吧。”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迟熙若的肩膀,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迟熙若呆立在原地,医生那句 “羡锦年先生还特地交代,不准你碰他的遗体,更不能带走”,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捅进她的心窝。她的心脏骤然间绞痛起来,那疼痛蔓延至全身……
“锦年,你不好奇是什么好消息吗?”羡素年对着羡锦年问道。
羡锦年猜到了羡素年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看着迟熙若一副宠溺的样子,他强颜欢笑:“哥,是什么好消息?”
羡素年激动得眼中泛起泪光:“有人指定给我捐献了心脏,而且配型成功了,过不久我就可以做心脏移植手术了。”
“我本以为我会短暂地过完这一生,也陪伴不了我爱的人,可是...”
他动情地哭了起来。
“可是我太想活下去,不舍得跟我爱的人生死离别,不忍心我爱的人嫁给跟我相似的面容的人,不爱却以貌思人,我真的受不了了。”
在羡素年说话间,迟熙若轻柔地擦拭掉他的眼泪,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他是人间至宝。
羡锦年不自觉地失神盯着迟熙若。
这些都是她告诉羡素年的吗?是她的真心话吗?
他机械地扯起嘴唇:“那可真是太好了。你们也能在一起了。”
羡锦年觉得胸口很闷,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下意识地就要离开,匆匆说了句还有事情,推门离开。
电梯门就快要合上时,迟熙若赶了过来。
“锦年,素年身体不舒服,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来看看他而已。他虽然是我的前男友,但那是过去式了,我跟你结婚了,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她紧张地连忙解释,生怕他误会。
羡锦年却只觉得心中刺痛。
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却还是跟羡素年纠缠不清。
还是在她眼中,跟羡素年再一起是再正常不过了。
羡锦年抬头,正好与站在不远处的羡素年四目相对。
羡素年正恶狠狠地盯着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迟熙若回过头,身子骤然一紧,连忙脱下外套给他披上。
“素年,你怎么站在身后不出声?外面凉还不穿多些,着凉了怎么办!”
羡素年若有若无地挑衅看了眼羡锦年,笑得阳光:“看你着急追出去,我担心你嘛,现在看你没事,那我先回病房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迟熙若刚要快步追上去,可看到站在一旁平静看着她的羡锦年,最后还是作罢。
等羡素年走后,迟熙若讨好地抱住羡锦年,语气温柔地哄道。
“锦年,我最近工作确实很忙,我们出去吃饭,我现在就定餐厅。”
“不用这么麻烦。”
“必须好吃一顿!你忘记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了?”
羡锦年自嘲一笑,难得她还记起来,今天是结婚三周年的日子。
迟熙若一把从后面揽住他的腰:“走吧锦年,我记得今天也是你的生日。我们好久都没出去吃饭了,我总感觉你最近对我有点冷淡,要不是你离不开我,我都要怀疑你在外有野花了。”
羡锦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明明是她的心先离开了他。
哦不,是她的心从未属于过他。
出门的路上,迟熙若开着车,一路都在跟他笑着说娱乐圈的瓜。
羡锦年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侧头看着窗外。
他不追星,对娱乐圈的见闻一点也不感兴趣。
刚才,他在系安全带时,从从副驾驶座位的缝隙里,摸出了一张符。
是他专门去寺庙为迟熙若求的平安符,现在边角都已经撕烂了。
她一点也不珍惜他送的东西,就像从不心疼他这个人。
他把符叠好,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套箱里,装作无事发生。
饭菜上齐了,迟熙若烫了碗碟,先放到他面前:“锦年,吃饭了。”
“哇,这不是迟总么!就是请山达举办演唱会的那位!”
“我记得我记得,又美又温柔,绝世好妻子啊!”
“我磕他们的爱情,无敌甜!”
滴滴——
迟熙若的手机又响了。
她快速浏览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抓起车钥匙要出去。
“锦年,我...”
“是工作上的事情吧,快去处理。”
“那好,我叫司机载你回去。”
没等羡锦年的回答,迟熙若的身影就已经离开了。
羡锦年看着冷却的饭菜,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
“迟熙若,你又记不住,我明明不喜欢吃牛肉啊...”
是给他过生日,还是给羡素年过生日?
有时候,羡锦年觉得自己就是在自虐。
明知道会被创,还是点开了羡素年的微博。
他上传了一张图片,是一个生日蛋糕和他喜爱的高定手表。
看到爱的人给我过生日和送礼物,心脏就不痛了。
羡锦年把手机按灭,微微闭上眼睛。
他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
熟悉的称呼,陌生的号码。
锦年,好久不见,我是爸爸。
我想见你一面。
比赛开始前,羡锦年跟小胖说道:“别紧张,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这个画画的过程。”
小胖紧绷的小肩膀渐渐放松下来,用力地点了点头。
意想不到的惊喜是,小胖出色地完成画作,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斩获比赛的冠军。
领奖台上,羡锦年也在评委的盛情邀请下,一同上台合影留念。
他一袭简约的衣衫,站在小胖身旁,眼里满是对小胖的喜悦。
羡锦年还没来得及缓口气,被当地电视台的记者逮住,在镜头面前做采访。
他不慌不忙,将功劳尽数归至小胖身上言语间满是对小胖努力的赞赏。
散场后,羡锦年牵着小胖的手走到馆外门口,才发现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们是打车来的,也打算坐车回家。
羡锦年准备下单叫网约车,但页面上显示着系统繁忙,接单提示音迟迟未响。
想来是下雨天时网约车的生意火爆,羡锦年无奈地叹了口气,盘算着等雨停了再叫车。
“这位先生,要不要坐车?”
这声音恰似雪中送炭,羡锦年回过头莞尔道:“要——”
话才开了个头,目光便对上了陆安夏那双含笑的眼眸。
陆安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羡锦年一时间愣在当场。
陆安夏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温声说道:“前两天你跟我说有场绘画比赛,我就想着过来看看,给你和孩子加加油。快到这里时,天就下起了大雨,我怕你们被淋着,赶忙去旁边的超市买了几把雨伞。”
羡锦年接过雨伞,满心感激地说道:“陆医生,谢谢你,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好多次了……”
这段日子,陆安夏总是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自己却似乎没什么能回报她。
“嗯……麻烦倒不会。” 陆安夏轻轻一笑,“可以的话,别叫我陆医生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他们相识也两个多月了,羡锦年却还是习惯像初见时那般叫她陆医生,这让她有丝不满,她似乎想跟他更进一步。
羡锦年好笑地说:“当然可以,安夏。”
听到他这一声轻柔地呼唤,陆安夏心里满足了,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一旁的小胖,圆滚滚的脑袋左看看羡锦年,右瞅瞅陆安夏,眼睛里满是好奇的光芒。
好不容易逮着能说上话的机会,哪还能按捺得住:“老师,这位漂亮的小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这稚嫩的声音一出,羡锦年的心闪过一丝微妙的波澜,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他张了张嘴,刚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陆安夏但笑不语,伸出手摸了一把小胖柔软的头发,巧妙地转移话题道:“知道你得奖了,姐姐专门给你买了奶茶,待会呀,老师请我们去吃大餐,好不好?”
小胖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一听有好吃的,眼睛瞬间放光,高呼道:“耶!”
那模样,逗得陆安夏和羡锦年相视一笑。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迟熙若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她双眼通红,眼眶里还残留着未干的泪水,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网上的一则视频。
那是羡锦年接受电视台记者采访的画面。
失去羡锦年的心死状态,忽然活了过来。
快半年不见,羡锦年更瘦削了。
她贪婪地看着视频,情不自禁地将手指放在了屏幕之上。
“原来,他还活着……”
陆安夏清了清嗓子,神色稍显郑重:“前几天,我跟国内的医生通电话,结束前,他跟我提到一个叫迟熙若的女人,在听闻你心脏捐献后,痛苦落泪,想要带回你的遗体,医生告知她,遗体已被我带走了,具体去了哪家医院,他也不清楚。”
羡锦年再次听到迟熙若的名字,恍如数年。
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淡:“这样子啊。”
陆安夏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直言问道:“她是你的女朋友吗?给你受了委屈?”
羡锦年神色平静,声音轻缓却透着释然:“她是我的前妻,我们已然结束了。”
羡锦年连苦笑都没有,心平气和的把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细细捋来才惊觉,他为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付出了那么多,真是白瞎了这几年的宝贵青春。
陆安夏纵然有着良好的教养,平日里总是温婉和气,此刻也忍不住义愤填膺,脱口而出:“即便两个人长相一样,但你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何况性格迥异,天差地别!拿你当替身的作为,当真是渣女一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武则天?还有你那父亲,也不是个东西,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身上流着的,可是他的血!”
“都过去了。”
羡锦年神色依旧平静,语气笃定:“之前我不懂得爱自己,浑浑噩噩地活着。死过一次后才明白,爱自己才是这世间最重要的事,过往种种,随他去吧。”
陆安夏瞧他这般模样,知晓他是哀莫过于心死,不禁正色道:“我对你们的事不清楚,本想问你想不想让她知道你被我救活了。现在倒觉得她不知道也好,你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羡锦年并未言语,垂眸沉默着。
心底却似有丝丝暖流悄然涌动,缓缓流淌。
陆安夏继续说道:“羡锦年,你真的很优秀。你适应生存环境的能力极强,你有头脑,思绪清晰,处理起事来有条不紊。”
“你画画的技艺更是厉害,那些小朋友们很喜欢围在你身边,皆因你对他们有足够的耐心。”
“最重要的是,比你在医院醒来那会灵动多了!你看,你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奔跑,为自己而活才是生命的目标。”
羡锦年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真切且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来自他人的关心与珍视,周身满是融融暖意。
他感激地看着陆安夏:“陆医生,谢谢你。”
另一边,迟熙若一刻也等不及了,她吩咐秘书,以最快的速度买好去美国的飞机票。
她回到别墅去拿证件,经过羡素年的房间时,那微微透出一道缝隙的房门里,传来了他的声音。
“羡锦年那个贱人,死了就死了,还不安心!”
迟熙若的脚步一顿。
相比于在她面前一脸温驯无害的模样,此时的他根本是判若两人,话音里的恶毒叫人听了不寒而栗。
“在医院见面那次,我明明白白跟他说过,若若离不开我,让他要点脸,主动离婚,离若若远远的。”
“他倒好,继续在若若跟前晃悠,我心里头气不过,就跟若若说,羡锦年他说刺激的话来伤害我,若若耳根子软得很,,一下子就信了我的话。”
羡素年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得逞后的得意,还有对羡锦年的切齿怨恨。
恰在此时,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通过手机听筒传了出来。
那是羡盛的声音,迟熙若熟稔得很。
“爸爸已经出面了,我当时还琢磨着,他要是不乖乖听话,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他把心脏捐献给了你,人都没了,你还有啥好怕的?”
羡盛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掌控全局的笃定,还有对这结果的满意。
“我当然着急啦!”
羡素年声音瞬间拔高,满是烦躁与愤懑。
“羡锦年这一死,若若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对我爱答不理的。我在她面前提了好几次结婚的事,她每次都找各种理由敷衍我。”
说到这儿,他那股怨毒之意愈发浓烈,咬牙切齿地接着道:“哼,死了还不让人省心,等我找到他的遗体,我非得让人剁碎了,拿去喂狗不可!”
紧接着,他又恶狠狠地说道:“不管用啥手段,我都要尽快把迟熙若娶到手。爸爸,你可得帮我弄几瓶神仙水来,我这身体如今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倒不如干脆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也省得夜长梦多。”
迟熙若整个人僵立在原地,满心都是不敢置信。
她怎么也想不到,半分平日里温柔的羡素年,背地里竟藏着这般肮脏恶毒的心思!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愤怒与寒意在胸腔里蔓延。
“等我娶到若若后,你的资金链也有了着落……”
羡素年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可迟熙若已听不进去后半句话,只觉得耳朵里一阵轰鸣。
在她面前一向温柔开朗的羡素年,看着率真无邪,没想到在背后竟然这般算计她。
迟熙若蓦地自嘲地一笑。
是了,她喜欢的不就是羡素年在自己眼前的那个样子吗?
她当真是愚蠢至极。
愤怒再也压抑不住,她快步冲向羡素年的房间。
羡素年正说得兴起,冷不防房门被人大力推开,他眼疾手快,赶忙挂断语音通话。
到底是善于伪装之人,他又挤出那副熟悉的笑容:“若...若若,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他回到别墅时,迟熙若正眯着眼躺在沙发上小憩。
看到羡锦年,迟熙若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把一款高定手表戴在他的手腕上:“这是庆祝你画展举办成功的小礼物,对了,你为什么没去演唱会现场?”
羡锦年垂眸凝视着手腕,手表在灯光下折射出斑斓的光彩,却让他的心逐渐变凉。
果不其然,还是羡素年喜欢的高定品牌。
“你破费了。”羡锦年收回目光,语气淡淡地:“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迟熙若一愣,坐起身抱住他:“这是什么话!妻子想送给丈夫的礼物不行吗?”
在她抬手间,茉莉花香中夹杂着突兀的柠檬香钻进了羡锦年的鼻腔。
茉莉花香是迟熙若喜欢的味道,而那柠檬香,在羡素年的微博上见过。
羡锦年心中蓦地酸楚,轻轻地将迟熙若推开。
迟熙若脸上的笑意僵住,蹙起眉头:“你怎么了?可别跟我开玩笑说是什么大姨夫来了。”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迟熙若接了起来,很快,脸上的表情转为担忧:“叫医生过去没有?!我马上到!”
挂电话的时候,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想把手机放进衣袋时,还将手机滑落掉在地。
羡锦年走入卧室,将手表放入一个盒子里。
里面的物件都是这三年迟熙若送给他的,都依照着羡素年的喜好。
羡锦年点进羡素年的微博,他刚发了一条:“她说,愿为我披荆斩棘,扛下风险,只为我能活下去。”
内容下,是一张迟熙若低头在配药的照片。
羡素年一个电话,迟熙若就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胃部传来阵阵钝痛,钻进每一处神经末梢,羡锦年捂着肚子,痛到狼狈地跪在地上。
良久,痛意散去,羡锦年擦去额间冷汗,轻轻吐出一口气。
两个月后,他这个替身,也该消失了。
他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一笔一划地签下了他的名字,也一并放在小盒子里。
迟熙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一点多了。
她叫好了饭菜,看到羡锦年下楼,笑了笑。
“锦年,我刚想让佣人叫你下来吃饭,我叫了你最爱的唐记。”
羡锦年看着满满一桌的饭菜却丝毫没有食欲。
他看出来,迟熙若一脸倦色,明显休息不好,最刺眼的,是脖颈处不经意流出的点点红印。
羡锦年感觉心空落落的。
迟熙若见他未动筷,问道:“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羡锦年摇了摇头。
迟熙若无奈地笑笑,拉出椅子让羡锦年坐下,又坐到他旁边,为他盛了碗鸡汤。
“最近感觉你瘦了,得多补补,待会我让佣人去买些灵芝粉,你冲泡喝着也方便。”
“熙若...”
迟熙若看着他,眼神询问怎么了。
“你昨晚...”
“锦年,我错了,昨晚走得太急,是我一个闺蜜发烧住院了,我着急赶去医院,来不及跟你说,一晚上没睡好困...”
人在撒谎的时候,即使言语能伪装,但微动作还是会出卖她的。
就比如她说话的时候,眼神却不自觉地游离闪烁,这点她并不知道。
羡锦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关心你,看你憔悴的样子,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即使我不在你身边。”
迟熙若明显松了口气,笑着说:“好,我待会去补觉。就知道你最疼我,你才不舍得离开呢。”
看着鸡汤里的石斛,羡锦年淡淡开口:
“熙若,我不能吃石斛。”
迟熙若有些怔住,尤其是在对上羡锦年那像一潭死水般的双眸后。
她怎么忘了,羡锦年不能吃石斛,吃了会口腔溃疡。
她突然有些心虚:“厨房这帮佣人太粗心了,我这就解雇他们。”
一旁的佣人听到被炒,连忙解释着:“迟总,是您上次吩咐我在鸡汤里下石斛,说对心脏有好处,还让我们以后都这样做啊...”
迟熙若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游离,佣人会意立马端起鸡汤去倒掉。
迟熙若挽起袖子,朝着厨房走去:“锦年,我刚学会了两道菜,你先等着,我做给你吃。”
嗡嗡嗡——
是迟熙若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有好几条消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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