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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笔成暖,一生念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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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太大不好打车,我和雪云准备住山脚酒店休息一晚。老板赶紧开口:“不好意思啊,房间都住满了。”雪云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看着外面雨越来越大。我拉着雪云,“走吧,趁现在路还好走。”身后响起叮铃铃的电话声,老板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后。立马叫住我和雪云,“等等,有个客人今晚不住了,正好空出来一间房。”雪云立马松了口气,“那就好,安安我们赶紧去房间里洗个澡,等会感冒了。”我点头,离开走廊的时候,我听到老板的自言自语。“奇怪了,说是住满半个月,偏偏今晚不住,明天再继续入住……”苦涩涌上心头,整颗心像是被泡在苦瓜汁里一样。我手指收紧,下意识抓紧了拐杖。第二天离开寒山寺,我主动开始相亲。雪云有些震惊,听到我突如其来的决定,差点被水呛到。我拍了拍她的后背...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1-15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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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落笔成暖,一生念安后续》,由网络作家“热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雨势太大不好打车,我和雪云准备住山脚酒店休息一晚。老板赶紧开口:“不好意思啊,房间都住满了。”雪云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看着外面雨越来越大。我拉着雪云,“走吧,趁现在路还好走。”身后响起叮铃铃的电话声,老板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后。立马叫住我和雪云,“等等,有个客人今晚不住了,正好空出来一间房。”雪云立马松了口气,“那就好,安安我们赶紧去房间里洗个澡,等会感冒了。”我点头,离开走廊的时候,我听到老板的自言自语。“奇怪了,说是住满半个月,偏偏今晚不住,明天再继续入住……”苦涩涌上心头,整颗心像是被泡在苦瓜汁里一样。我手指收紧,下意识抓紧了拐杖。第二天离开寒山寺,我主动开始相亲。雪云有些震惊,听到我突如其来的决定,差点被水呛到。我拍了拍她的后背...

《落笔成暖,一生念安后续》精彩片段

雨势太大不好打车,我和雪云准备住山脚酒店休息一晚。
老板赶紧开口:“不好意思啊,房间都住满了。”
雪云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看着外面雨越来越大。
我拉着雪云,“走吧,趁现在路还好走。”
身后响起叮铃铃的电话声,老板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后。
立马叫住我和雪云,“等等,有个客人今晚不住了,正好空出来一间房。”
雪云立马松了口气,“那就好,安安我们赶紧去房间里洗个澡,等会感冒了。”
我点头,离开走廊的时候,我听到老板的自言自语。
“奇怪了,说是住满半个月,偏偏今晚不住,明天再继续入住……”
苦涩涌上心头,整颗心像是被泡在苦瓜汁里一样。
我手指收紧,下意识抓紧了拐杖。
第二天离开寒山寺,我主动开始相亲。
雪云有些震惊,听到我突如其来的决定,差点被水呛到。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雪云缓了好久才开口:“你真的决定要相亲了?
你,放下肖乐了吗?”
她的眼神很奇怪,挣扎痛苦和悲伤,雪云咬着嘴唇,神色复杂。
我看着窗外笑了笑,“放下了,我哪里还有下一个十年等他了。
及时止损,我会幸福的,就像主持说的一样不是吗?
柳暗花明,又一村。
人生,并不是缺谁不可。”
我和不同的相亲对象见面,他们的要求都很奇葩。
一天下来,我的耐心和力气都被消耗干净。
我看了眼手表时间,四点半,还有最后一个相亲对象。
门口的铃铛被拉响,面前坐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那双手很修长。
左手有一道愈合的疤痕,和肖乐的很像,那是一年前我们去旅游。
在街头遇到抢劫的飞车党,刀子落下的那一刻,是肖乐毫不犹豫用手挡在我脸上。
我强装镇定拿起水杯,连喝了好几口,那种抽搐的疼痛才稍微缓和。
杯子里的水晃了晃,像是海水,眩晕感让我忍不住呕吐。
我对着垃圾桶呕吐,旁边的男人递给我一张纸巾。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我摇头,“可能是在里面待太久了,很闷。”
程纪明声音温和,“那我扶着你。”
我抬头对上那双丹凤眼,我有些慌神。
只是三分相似,和肖乐那双眼睛不同。
眼前的男人很温柔,却没有那种黑暗中透露着微光的希望。
程纪明扶着我,他抓着我的手腕,随后停住脚步。
我疑惑看向程纪明,他神色有些错愕,随后恢复如常。
“安安女士,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名中医。”
我点点头,我记得婚介所的人说过。
程纪明继续开口:“所以,你知道你怀孕了吗?”
程纪明的话就像一道闪电,一点点将我劈开,让我再也无法维持镇定。
我紧紧抓着他的手,身体忍不住颤抖。
“你说的,是真的?”
程纪明耐心重复,“我可以担保,您也可以去医院复查。”
等我从医院出来后,看着手中的报告单。
我又哭又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肖乐。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因为什么选择离开我,明明他还爱我。
无论是在寒山寺躲在桃树后看我,带走我放着的伞。
还是将拐杖借小师傅之手送给我,我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他的手艺。
怎么会有高度刚好吻合的拐杖就放在寺庙里?
又或者在暴雨中,将唯一的空房让给我。
我不明白原因,可我知道,如果有选择,肖乐不会推开我。
我只能顺着他的选择,一味配合他。
可现在……我想知道真相。
我攥紧报告单,往面馆赶过去。
看到面馆的摄像头,我心里松了口气。
我尽量平复情绪,可声音还是沙哑颤抖。
“老板,求你,让我看一下监控,让我看一下。”
老板立马把电脑给我,他眼神有些怜悯。
“其实不是我把你送去医院的,是你男朋友,但他不让我说。
只求我,叫来医护人员把你推进医院,他就把车停在不远处,一直没有离开。”
听到老板的话,我握住鼠标的手不断用力,身体像是被钻了空。
慢慢被掏空,只是站在原地,就已经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我努力控制眼角的泪水,把时间调回到我和肖乐在面馆的监控视频。
他到底在看什么,我不断放大,手机屏幕泛白,有些密密麻麻的字和影像。
滑轮不断滚动,直到被放大,越来越清晰。
当看到上面的字后,我如遭雷击。
一瞬间所有的理智和冷静都被挑破。
“肿瘤,脑肿瘤晚期……”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一路上无数的喇叭声不断传来。
绝望就像乌云密布,在我头上久久不能散开。
我在人群中孤独行走,穿过人群,就像是被遗忘的孤岛。
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肖乐。
这就像蜡烛燃尽前残留的灯油,是我最后的希望。
不可言说的惊慌感让我血液都在凝固。
我眼睁睁看着鲜红色一点点在我手背滑落。
我慌乱抽出纸巾想替肖乐擦拭,可是血越来越多,我双眼越来越模糊。
“为什么……”
为什么擦不干净,肖乐抓住我的手腕慢慢用力,却迟迟没有推开我。
不知道他是太虚弱了还是什么原因,只是抓着我。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就像是,要牢牢记住我最后的样子。
我突然想到以前陪伴我多年的小狗薯条。
它生病去世前,那双眼睛湿漉漉的。
就这么看着我,也不说话。
只是摇着尾巴,直到没有力气,尾巴慢慢垂下。
恐慌像一颗种子在我心底破土而出,情绪交杂快要让我濒临崩溃。
肖乐直起腰,若无其事擦了擦鼻子。
“只是上火,跟你没关系,怎么,你不会以为我得什么病了吧。
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天南地北,你我各走一边。”
肖乐的话如同锐利的箭直直将我刺穿,冷风穿透我千疮百孔的心。
将我深入骨髓的爱意,一点点被吹得七零八落。
我站在原地,身上像是压了千斤重的巨石,我无法挪动一步。
肖乐停住脚步,声音沙哑。
“安安,照顾好自己。”
主持走到我面前,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沧桑。
“施主,我为你求一签吧,就求姻缘吧。”
我接过签筒,一根木签掉出来,主持捡起来缓缓开口。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施主,眼前人不是良人,需得向前看。”
雪云扶着我,一路上我很沉默。
我膝盖无法弯曲,只能扶着腿一步步往下走。
一个小和尚跑过来,将一副拐杖递给我,我接过后他就跑了。
我看向光滑的木质拐杖,我想起来我腿最严重的时候,甚至已经变形。
连上厕所下床这种简单的事,对我来说都非常困难。
肖乐爸爸以前是个木匠,他特意为了我用木头替我打造了一副拐杖。
他反复打磨,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直到再没有一点毛刺。
后来,那副拐杖,也在搬家的时候被毁坏。
我抚摸着这副拐杖,忍不住眼眶泛热,下意识抬头看。
那棵总是承载着姻缘的桃树摇晃着,那里没有我想见的人。
烟雨朦胧,雨越来越大了,雪云赶紧打开伞替我挡雨。
我将手包里准备好的伞拿出来,我的腿脚对阴雨天能提前感应。
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不会忘记带伞。
我将伞撑开,放在一旁,雪云不明所以,我自顾自往前走。
扶着拐杖到山脚的时候,我忍不住朝雪云露出笑容。
“寒山寺的师傅真好,特意为我准备了拐杖。
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回寺庙,捐赠修缮。”
雪云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是点头。
“确实,毕竟是得道高僧,有钱了我们可以捐点香火。”
我没有说话,而是回过头,那里的伞已经不在原地。
我手指忍不住微微颤抖,指甲陷进掌心,却还是让我无法从绝望中脱身。
负面情绪就像是密密麻麻的针,扎进我的毛孔里,无法剔除。
只是眼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我不断擦拭泪水,嗓音沙哑。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我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就像一个失修的机器,只剩下本能不断重复。
肖乐双手捧着我的脸,替我擦拭眼泪。
只是他的手很冰,总是无法自控的颤抖。
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冷漠的话。
“答应我,别做傻事。
以后好好生活,我们放过彼此。”
反扑的悲伤情绪将我淹没,现在的我就像是漂浮在海面的人。
越挣扎沉得越深,迷茫无措让我愣在原地,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归宿。
可我也明白,如今十年的感情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再怎么抓也是徒劳无功。
只是我有些恍惚,我记得当年我被后妈赶出家门的时候。
蹲在脏乱的巷子里,提着被划破的书包,漫无目的穿梭在高架桥上。
不知不觉走到了桥边,看着汹涌的江水,和一旁垂钓的人。
突然觉得自己的命运就像鱼一样,一生流离失所,无非就是不停往前游。
或是中途被钓起迎接死亡,还不如,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别让别人掌握能操控我命运的鱼竿。
当我身体慢慢前倾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我。
肖乐摸着我的脸,用纸巾小心翼翼擦拭我的眼泪。
“答应我,别做傻事,以后好好生活,还有我在你身边。”
同样的动作,相似的话,只是差了几个字,却已经物是人非。
我和肖乐青梅竹马,每次写作业都能看到在房间里背诵英语单词的肖乐。
他是院子里的留守儿童,而我是家里人憎恶的赔钱货。
我和他,从槐树下一起互相陪伴,到一起离开那个吃人的地方。
十年守护,十年相爱,没想到有一天,打败我们的不是生活,而是新鲜感。
肖乐转身离开,身体却摇摇欲坠,我下意识搀扶住他,却被推开。
即使这样,我还是忍不住担忧。
“你怎么了?”
肖乐转过头,面色苍白。
“我晕血,你忘了吗?”
我看向针头因为我的动作导致回血,可我记得,肖乐他很早就克服了。
我们三年前遭遇车祸,我浑身鲜血,被卡在驾驶座。
最晕血的他,却硬是忍住眩晕和恐慌,一点点将我拉出车内。
跪在马路中间求有人能停车救救我,我醒来后,他的额头都是青紫淤伤。
我不知道他求了多少人,才能等到一个人停留。
也许,爱的时候能克服万难。
不爱了,连他身体本能都开始恢复对我的抗拒。
我看向桌上的苹果,忍不住自嘲一笑。
他明明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苹果。
我告诉过肖乐,我母亲临死前想吃苹果,让我出去买。
可等我回来,苹果是坏的,母亲也走了。
我改掉了紧急联系人,看向肖乐朋友圈,却只出现两条横线。
心脏猛地颤动,就像是一记闷锤,让我不得不认清现实。
我忍不住笑,眼泪却滑过嘴角。
我就像是洋葱一样,一片片被剥落。
直到一无所有,只剩一地狼藉。
十年的回忆,那么多照片只需要一键屏蔽,就好像抹去了十年我存在的痕迹。
我独自办理出院,缴费处查了一下。
“你的费用已经缴纳了,刚开单就缴费了。”
我愣神,下意识想到肖乐。
明明他没有第一时间赶来,不可能会替我缴费。
直到闺蜜雪云跑过来,她赶紧绕着我仔细检查打断了我的思绪。
“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
我攥着缴费单,看向雪云。
“是肖乐叫你来的吗?什么时候?”
雪云眼神躲避,随后开口说道:“他就是说自己不一定能来,让我过来照顾你。
然后我就第一时间替你缴费,后来说我停车停错车位了,我就出去了。”
心底的侥幸和执着像藤蔓一样爬上心头,却又被现实狠狠剪断。
感受到阳光的暖意,我才终于回过神。
我回到原来求平安符的寺院准备还愿。
以及,解开挂在那树上写着我和肖乐两人名字的姻缘木牌。
雪云却一直阻拦,“安安你别去了,过去就过去了,估计早都掉了。”
我没有听雪云的,有些事,得亲自做个了结。
我走到树下,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手里正拿着木牌。
站在原地许久,始终没有动。
抬头看和我四目相对瞬间,肖乐走过来,将一对木牌扔进垃圾桶。
我呼吸急促,喉头发紧,心脏快要被捏碎。
“过期的木牌,就该被处理掉。”
肖乐说完转身就准备走,我叫住他,用尽最后力气问他。
“你在医院时,口袋里的红绳,是不是,我的平安符?
你是不是,在现场……”
我话还没说完,肖乐就取出红绳,果然是我的平安符。
可下一秒,肖乐按下打火机,平安符与红绳被烧成灰烬。
一缕头发燃着火苗,轻飘飘落下。
他声音冷漠,“医院交给我的,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我想抢过平安符,却感受到手背滚烫的湿润。
我抬起头,肖乐的鼻子里,正不断滴落着温热的鼻血……
肖乐胸口起伏,眷恋地看着那个美丽的身影。
他曾经无数次在梦里幻想安安嫁给他的样子。
可惜,他看不清了。
肿瘤压迫视神经,双眼已经接近失明。
但他知道,他的安安,是最美的。
这是他精心养大的花蕊,盛开的时候,又怎么会不美。
肖乐露出笑容,在雪云的搀扶下踉跄着离开会场。
在接近出口的逆光中,再也没有起来。
我以水代酒,并没有喝下白酒。
感受到那道强烈灼热的视线消失,伪装的硬壳也变得咔嚓作响,直接碎裂。
我转过头,看向走廊,那里空荡荡的。
如果,上一次雪云再往前走几步,就能看到那团纸。
如果,她愿意打开,就能看到那上面小小的胚胎。
可惜没有如果,假如肖乐知道,他可能是无法安心离开的。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泪水却掉落进酒杯,溅起一圈圈涟漪。
胸口的蝴蝶胸针,让我回到了那个夏天。
正在做题的我,发现笔杆上停着一只蓝色蝴蝶。
肖乐坐在我面前,盯着蝴蝶说:“你知道吗?蝴蝶的象征,是自由和浪漫共振。
还有一个就是,赠君蝴蝶,愿君福叠。”
窗外一只蝴蝶缓缓飞来,停在胸针前慢慢停止扇动翅膀。
程纪明走过来,他看着胸针上的蝴蝶没有打扰,脚步很轻。
“你不去看看他吗?也许你以后会后悔。”
我心如刀绞,悲伤像逆流一样冲击着我的心脉。
可我依旧摇头,“我一定会后悔,可是,我希望他走的时候很安详,了无牵挂。”
外面嘈杂声响起,我跟着人群往外看,救护车刚刚离开。
只剩下一张染血的平安符留在原地,我瞳孔紧缩,跌跌撞撞跑过去。
这枚平安符,是肖乐的,上面的血液让我几乎快要心脏骤停。
我疯了一样追着救护车后面,可我根本跑不快,腹部传来疼痛。
我只能停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肖乐消失在车流人海中。
意识昏迷前,我看见向我跑过来的程纪明。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第一时间伸手摸向小腹。
雪云和程纪明都站在我面前,程纪明扶着我。
“放心,孩子很健康。”
我松了口气,可我却发现双眼通红的雪云。
我心里的不安不断放大,快要将我撕裂。
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可声音的颤抖还是出卖了我的内心。
雪云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她紧紧抱住我。
此时的我就像是等着最后一道宣判死亡的死刑犯。
不想挣扎,疲惫至极。
“肖乐,肖乐他已经撑了好久好久,他让我不要告诉你。
你放心安安,他离开的时候,是笑着的。
没有任何痛苦,他就像做了一场梦。”
我失魂落魄走出病房,我已经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似乎有一条线,在绑着我往前走。
病房里肖乐躺在担架上,我掀开白布,他的脸凹陷。
整个人瘦骨嶙峋,可是雪云没骗我,他的嘴角上扬。
肖乐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遗憾。
他自认为给我找了一个好归宿。
他总是喜欢自作主张。
我双手无力垂落,整个人慢慢瘫软在地。
医护人员将尸体推走,我紧紧抓住肖乐的手哭得撕心裂肺。
“求你们,别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
原本,我们会结婚的。
原本,我们会幸福的……”
我已经吐字不清,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可能只是单纯想把所有压抑的情绪宣泄出来。
程纪明蹲下身看向我,声音哽咽。
“安安,你真的想让肖乐死后也不安宁吗?
放他走吧。”
我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像一具提线木偶被挪开。
医生把肖乐的手机还给我,我滑开屏幕,还是我和他的照片。
朋友圈所有的照片只是被隐藏,却没有删除。
相册里全是我和他的点点滴滴,我打开备忘录。
把最后一条结婚约定后的红叉删除,改成绿色的对勾。
我早就已经嫁给他了,在十年里的每一天每一晚。
不需要世俗的认可,不需要法律的承认。
只有我和他知道,我们,就是彼此的唯一。
很多年后,我带着女儿给肖乐扫墓。
女儿淘气总喜欢乱跑,等我追上去才发现她停在肖乐墓碑前。
一只蝴蝶停在她的脸颊上,就像是轻轻一吻。
等到我过去后,蝴蝶绕着我转了几圈后,扇动翅膀越飞越远。
穿过散落的树叶,路过金色的梧桐树,消失成一个光点。
“妈妈,你为什么哭了?”
我这才发现脸上一片冰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泪流满面。
我摇摇头,沉默地打扫墓碑。
照片里的他笑得很阳光。
在另一个世界,他很快乐。
也许,这才是他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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