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门星是在说我?”
夏初禾提着网兜,目光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在许锦州身上的停留了两秒,而后缓缓移开。
“姐姐!”看到夏初禾,夏初月得意地挑了挑眉梢,朝着夏初禾走了过来,轻笑声道,“听说路行知拜完堂就回了部队,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战场枪林弹雨,这一时独守空房倒也罢,要是一世独守空房,可就......”
“啪!”
夏初月话还没有说完,夏初禾的巴掌就重重甩在对方脸上。
今日的夏初月上身穿着一件大红色针织衫,下面穿着一件过膝的黑色长裙,脚上踩着红色高跟鞋,刘海烫过,耳边的黑发在脑后用一个红色发夹固定,其余头发披在肩上,眉目之间噙着由少女蜕变女人的媚态。
夏初禾看着面前女子,有些为路行知不值,他的一番真心可曾想过,他心目中的女孩正在咒着他死!
“其一,你应该叫她一声姐夫;其二,路行知此去要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什么都好说,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
夏初禾冷幽幽地开口。
似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夏初禾打了一巴掌,夏初月捂着脸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子,语气笃定,恶狠狠地道,“那我们就看看,路行知能不能活着回来,姐姐还是做好守寡的准备吧!”
夏初禾还准备说什么,她刚抬头,脸上就被重重甩了一巴掌。
“我还活着呢!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你个丧门星,你害死你爷爷奶奶还不够,怎么?现在还想气死我和你妈吗?早知道,当时生下来,我就应该把你扔进河里淹死。”
夏长春凶狠而薄情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夏初禾苦笑了声。
其实要不是她和夏初月是双胞胎,又长得一模一样,她甚至有时候都怀疑自己并不是夏长春和苻月娥的女儿,如果不是亲生的,他们这么对她,她认了,可就因为是亲生的,她才感觉到寒凉。
抬手摸下了嘴角的血迹,夏初禾抬起手中的网兜,不等众人反应,手指一松,只听到“砰”的一声,网兜重重砸在地上,两瓶茅台酒瞬间碎了,酒水流出,酒香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还有一连串清脆悦耳的声音。
“东西我送到了,路家也算是全了礼数!”
说完,夏初禾就打算离开,只是她刚走了几步,手腕猛地被人握住。
“你手镯是哪儿来的?”
夏初禾回头,一眼就看到戴在夏初月手腕上的玉手镯,说实话,她并不意外,让她意外的是夏初月似乎并不知道她手腕的手镯是从何而来,上一世,她也确实未曾在夏初月手腕上见过老太太的银手镯。
“和你没有关系!”
夏初禾猛地抽回了手,就打算抬脚离开,不想夏长春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
“你走可以,但是你得把自行车留下,路家那边,你就说自行车送给你妹妹了!”
夏初禾回头轻笑了声,没有搭理,转身就走出了院子。
当夏长春和苻月娥、夏初月等人追出来的时候,看到夏初禾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几人纷纷一愣,夏长春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其实在夏初禾回来的时候,早就猜到了,夏长春肯定不会让她再把自行车再骑回去,在陪嫁的事情上,夏长春和苻月娥吃了一个哑巴亏,衣柜肯定不可能再从路家抬出去,那就只能在自行车上做文章。
夏初禾骑着自行车刚走到下面的路上,一眼就看到抄小道站在不远处的许锦州。
许锦州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剪短的厚重的头发垂着额前,一手夹着半截香烟吸着,一手随意的插在裤子口袋,听到声音眼眸沉沉地朝着夏初禾看了过来。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你想要我说什么?”
夏初禾骑着自行车上没有下来,只是轻轻踩在路边的土坎上,稳住自行车的平衡。
许锦州转身,抬眸看着骑在自行车上的女子,“我们两年的感情,你和初月换亲,至少应该告诉我一声,而不是让我跟一个傻子一样......”
“既无情,又何必装深情!”夏初禾轻嗤了声,不疾不徐地开口:“许锦州,如果说娶亲那天,因为都盖着红盖头你没有认出来,可那天在路口,你是认出了我的,你之所以没有揭穿,只是你在权衡了利弊后的结果。”
许锦州皱了皱眉头,薄唇微微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开口。
“如果你对我有情,就算我和夏初月换亲,你也不会问都不问我一声,就和她入洞房,既然入了洞房,就不要来我这里摆深情的人设。”
说完,夏初禾就骑着自行车从许锦州身旁驶过,只是她走了没几步,许锦州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
“初月说,这次路行知有去无回!”
夏初禾握着自行车手把的手一紧,并未多说什么,她没有告诉夏初月自己也重生了,不说,只是因为她不想再和上一世一样,活得狼狈不堪,奋斗了一生,最后却给他人做了嫁衣。
重生一世,她只想好好享受生活,好好爱自己!
夏初禾到城里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下午了,她刚走到路口,一眼就看到路青河在路边无聊地踢着石头子,一旁放着夏长春给夏初月陪嫁的自行车,路父和父母准备的东西都好好绑在后座。
“从此以后这辆自行车就是你的了!”
夏初禾走近开口道。
听到夏初禾的声音,路青河抬头,梗着脖子道,“你以为你把自行车给我,你在学校的那些破事我就不会告诉我哥了!”
“随便!”
夏初禾笑了笑,骑着自行车朝着路家驶去。
路青河和夏初月是一个学校的,之前他就怀疑,路青河和夏初月不对付,应该是路青河知道些什么,所以才看夏初月不顺眼,只是因为夏初月是路行知必须要娶的,所以路青河只能忍着。
回到路家,夏初禾刚走进院子,路母就看到夏初禾脸上的巴掌印。
“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说着,陆母就看向了后面走进来的路青河,看到自行车后座的帮着的礼品,微微一愣。
听到夏初月被打了,路父,老太太,就连路老爷子纷纷从堂屋走了出来,齐齐看向了夏初禾脸上的巴掌印,纷纷沉了脸色,而后责怪的目光看向路青河,似是嫌路青河没有照顾好。
“爷爷,奶奶,爸,妈!”
夏初禾沙哑着声音开口叫了声,而后在众人惊讶地目光下,朝着四位老人跪了下去,先是磕了一个头,而后抬头道。
“我打算去找路行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