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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逆子无人送终?老娘掀桌就干结局+番外

书云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对,我去县衙告状上吊。不孝子逼我改嫁,我不如去死。”“我不想活了!呜呜呜呜......”张春花本来是演的,可越哭越伤心。她推开两个儿子的手,拍着大腿,哭得直抽抽。周正山跟周正河当着村长的面,也不能生拉硬拽,没办法只能站在一边。“啥?!去县衙上吊,这怎么能行?村长这事情你得管。”“山子娘多好的人,守寡这么多年,养大五个孩子不容易。”“周正山你真是个白眼狼,娶了媳妇忘了娘。让你娘改嫁,啊呸!”围观的众人,一听会连累自家,一个个站出来指责这三兄弟。“山子娘,你别哭了。有我跟族长在,肯定给你做主。”“这天下就没有儿子逼寡娘改嫁的道理。”村长瞪着这两个混账东西。“村长,您是大好人我知道,可他们说了,我要是不嫁,就让彩云彩霞去嫁。”“她们两个...

主角:张春花周正山   更新:2025-01-15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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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春花周正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家有逆子无人送终?老娘掀桌就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书云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我去县衙告状上吊。不孝子逼我改嫁,我不如去死。”“我不想活了!呜呜呜呜......”张春花本来是演的,可越哭越伤心。她推开两个儿子的手,拍着大腿,哭得直抽抽。周正山跟周正河当着村长的面,也不能生拉硬拽,没办法只能站在一边。“啥?!去县衙上吊,这怎么能行?村长这事情你得管。”“山子娘多好的人,守寡这么多年,养大五个孩子不容易。”“周正山你真是个白眼狼,娶了媳妇忘了娘。让你娘改嫁,啊呸!”围观的众人,一听会连累自家,一个个站出来指责这三兄弟。“山子娘,你别哭了。有我跟族长在,肯定给你做主。”“这天下就没有儿子逼寡娘改嫁的道理。”村长瞪着这两个混账东西。“村长,您是大好人我知道,可他们说了,我要是不嫁,就让彩云彩霞去嫁。”“她们两个...

《家有逆子无人送终?老娘掀桌就干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对,我去县衙告状上吊。不孝子逼我改嫁,我不如去死。”
“我不想活了!呜呜呜呜......”张春花本来是演的,可越哭越伤心。
她推开两个儿子的手,拍着大腿,哭得直抽抽。
周正山跟周正河当着村长的面,也不能生拉硬拽,没办法只能站在一边。
“啥?!去县衙上吊,这怎么能行?村长这事情你得管。”
“山子娘多好的人,守寡这么多年,养大五个孩子不容易。”
“周正山你真是个白眼狼,娶了媳妇忘了娘。让你娘改嫁,啊呸!”
围观的众人,一听会连累自家,一个个站出来指责这三兄弟。
“山子娘,你别哭了。有我跟族长在,肯定给你做主。”
“这天下就没有儿子逼寡娘改嫁的道理。”村长瞪着这两个混账东西。
“村长,您是大好人我知道,可他们说了,我要是不嫁,就让彩云彩霞去嫁。”
“她们两个才十岁呀,我这个娘还没死,他们就不拿两个妹妹当人。”
“我们母女三个一起去死,省得给你们添麻烦。”张春花就是要他们当着村长跟大家伙的面表态不会将女儿嫁出去。
“娘,你明明是同意的,你现在......”周正河气呼呼地想要继续吵,被大哥拦住。
“真是混账,周正山你们兄弟是吃不起饭,还是穿不起衣服?”
“老子都替你们害臊,逼着寡娘幼妹出嫁天打雷劈,晓得不!你们要是不听劝,全部都都滚出大河村。”村长拉下脸训斥着周正山。
他只好赔罪,“村长,我这就是商量,还没定下来。”
“您说不行,那就不行,我不会逼她们。”
张春花见状,从地上爬起来,“村长,让他们写保证书,保证不会逼着我跟彩云彩霞嫁人。”
“要不然您老人家不在,没人给我们母女三人做主。”
村长听后点点头,“周正山,让周正海出来,写保证书,你们三兄弟签字。”
“一个个好手好脚,就不能好好干活,就想这些歪点子。”
“你有几个娘,能嫁几回?再说那刘家老头六十多,快死了,你也真是狠心。”
村长点名,周正海不情不愿地出来写保证书。
周家三兄弟都带着一肚子气按手印签字,周正山将保证书递过去,“娘,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张春花拿过保证书,然后递给村长,“让村长收着,我最放心。”
“我嫁到周家整整二十年,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往后你们会孝顺娘,给娘养老,听娘的话吗?”
“会!”当着村长跟众人的面,这三兄弟哪敢说不会,赶紧答应下来。
村长见事情已经处理,又嘱咐周正山几句,这才让众人散了,都回家做饭去。
“刚刚你们可是当着村长的面答应孝顺娘,现在娘这身体得好好补一补。”
“老大媳妇你藏的白米都拿出来做饭去,老大你明天跟村子里人一起下地。”
“老二你上山砍柴,卖柴,攒钱娶媳妇。”
“老三从今天开始,你接抄书的活攒钱交束脩。”张春花可不会再给这几个儿子当奴才。
最后辛苦一辈子,死无全尸。
“娘,我是读书人,怎么能沾铜臭味,我这双手是要写锦绣文章,不是替人抄书的。”
“夫子说我这次一定能考中秀才,等我考中秀才,咱们家要什么没有。”
“娘,大哥大嫂,二哥,请你们再支持我一阵子,我一定会报答你们。”周正海深深作揖,垂下的眼眸中都是算计。
若是以前的张春花,一定扶起最疼爱的三儿子,再劝另外两个儿子。
可现在,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儿子行礼。
周正海坚持不住地抬起头,看着亲娘的眼神带着不满,“娘。”
“叫娘也没用。老大媳妇你站在那做什么,赶紧去煮饭。”张春花转身就回屋躺着去。
“娘,我哪有白米......”大儿媳季香荷不想拿,就那么一点白米,她还想留着慢慢吃,她可是双身子的人。
“你床底下木头箱子里,还要我去找吗?”张春花直接点出来。
“还不赶紧去,惹娘生气,我打死你。”周正山冲着媳妇儿发脾气。
季香荷不满地嘟囔着去做饭,嫁过来一年多,这是她第一次做饭。
因为娘突然这么大改变,周家三兄弟都不敢再闹。
隔壁那个大嘴巴还盯着他们,要是再闹起来,这事情就大了。
回屋躺在床上的张春花,泪如雨下,她上辈子对不起自己,对不起两个女儿。
她嫁给一个老畜生,生了三个小畜生,又娶进门一个畜生。
这一屋子的畜生,她定是要全部都赶出去,让他们去祸害那个老畜生去。
在这个家,她跟两个女儿要干家里地里活,还要洗衣服,采药挣钱。
这四个有手有脚,就知道吃现成饭,啥活也不干。
这一切都是她重男轻女导致,想到这里,张春花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屋外传来了声音。
“大嫂,我来做饭,你歇着吧。”
“我哪敢用你们呀,娘身体不好,你们赶紧去陪着。”
是女儿回来了,张春花打开小窗户,赶紧喊着,“彩云,彩霞你们快过来喝口水。”
她特意放点红糖,应该很甜。
平时这红糖,只有三儿子能吃,其余的人可没资格喝。从现在开始,这规矩改了。
周彩云跟周彩霞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村子里几个人对她们指指点点。
大嫂这话,估计他们又吵架了。
张春花一把将两个女儿搂在了怀中,那股痛从心底涌到嗓子眼,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娘,你想做啥?”周彩霞皱着眉头,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周彩云直接哭了,“娘,不要让妹妹去当童养媳,我去。”
做童养媳这件事,她们两个早就知道了,对方就是个傻子。
张春花赶紧给大女儿擦眼泪,“不哭,不去,谁都不去当童养媳。”
两个女儿脸上皴,嘴唇干裂,手指头跟老妪一样粗糙。
她们吃了那么多苦,她这个娘真是该死呀!
上辈子得那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娘是大嫂惹你,还是你生病了?”周彩霞将小手放在娘的额头上,看看热不热。
“娘,今天掌柜的夸我们草药品相好,特意多给一文钱。”周彩云将八文钱递给娘。

“吼什么!这个家所有的钱都是我带着彩霞彩云赚的。”
“别说鸡蛋了,明天我就让她们吃肉都是应该的。至于你这个不赚钱的人,就去吃野菜杂面。”
“你当你是少爷吗?指望老娘伺候你,自己做自己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做你们的饭。”张春花冲着二儿子吼着。
“娘,明明就是你说男人身子金贵,不能干活,要多吃好的补一补。”十六岁的周正河瞪着娘,她怎么说变就变,还变得这么彻底。
张春花面无表情地看着二儿子,然后重重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以前很多话说错了,这样可以吗?”
这模样吓得周正河跑了,“娘你疯了,真疯了,我不吃了。”
对,她就是疯了!
张春花总有一天让他尝一尝被野狗撕咬的痛。
周彩霞舔舔嘴角,鸡蛋的香味还在嘴里,不懂娘怎么突然变了个样子。
不会是山中妖精上了娘的身体吧,如果是,那就请妖精多待一阵子。
她跟姐姐就可以多过点好日子。
“娘,我的饭怎么还没送过来?”
“你吃个鸡蛋补身体,我赞同,她们两个丫头怎么配吃!”周正海看着三个鸡蛋壳,蹙着眉头不满地嚷嚷着。
娘真是老糊涂,现在居然学会了浪费。
“老三,你上学堂的钱,是两个妹妹从小挖草药,摘野果子,养鸡卖蛋,一点点攒的。”
“她们不配,你配吗?你十三岁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懂感恩,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张春花痛斥着老三。
最大的屋子,最厚的棉被,最体面的衣服,吃饭端到屋子里,洗脚水都是妹妹给他打好。
他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读书。
可有些人天生就是白眼狼,他跟他那个爹一样,自私到骨子里。
“娘,我是童生,马上就是秀才。”
“等我考中后,你们都跟着沾光,现在付出一点点而已。”周正海最恨娘念叨,挣钱辛苦,不容易。
他读书才是最辛苦,最不容易的。
他是全家的希望,他们就该捧着他,而不是到现在束脩钱凑不齐。
“你考中后的光,我们不沾了。你读书的钱,自己去挣,饭自己做,衣服自己洗。”
“彩云,彩霞不准给他们做饭洗衣,跟娘回屋歇着。”张春花多看一眼这逆子,就恨不得塞回肚子里。
就是生头猪,生条狗,都比生他强。
“我不会做饭呀,娘——”周正海见娘真不给他做饭,真急了。
他一个读书人,哪里会厨房的活。
他不懂,娘怎么就变成这样子。
“不会,就饿着。”张春花扔下一句话,她才不会心软。
周彩霞跟周彩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刚刚进村时,旁人说的话,她们还不相信。
娘平时将儿子当宝贝一样,都舍不得骂一句,怎么会打?
现在亲眼看着,娘平等地将三个哥哥打骂一通。
这太阳真打西边出来,六月飞雪了,真是罕见。
“站在那做什么,快进来,这新被子你们铺上,这几天倒春寒,夜里冷。”
“这里还有点布,娘给你们俩做一身衣衫,再做一双鞋子。”张春花见女儿衣服布丁打补丁,脚趾头都露出来,就很自责。
“娘,你别这样,我害怕。”
“你笑起来,我更怕了,你到底想干啥!”周彩霞站在那,不肯上前。
周彩云舔着干裂的嘴唇,眼神里也一样是害怕。
这样子,张春花转过身捶胸,心口疼,疼得她都快呼吸不过来,都是她的错。
“娘,你别生气,我们听话。”
“妹妹,你快跟娘认错。”周彩云见娘后背都在发抖,肩膀一耸一耸的,立刻跪在地上。
她们生出来,就让娘遭了那么多罪,是她们对不起娘。
周彩霞咬着嘴唇,不肯认错,她没错。
“着火了!”
“娘,着火了。”
周正海大声地喊着,他跟二哥没饭吃,只能自己做。
结果,厨房被点着了!
张春花气得赶紧先救火,幸好水缸里水是满的。
着火的地方,就是灶台后面的那一堆柴,几桶水下去就灭了。
张春花深吸一口气,幸好房子没点着。
她转身拿了一根湿柴,对着杵在那一动不动的两个儿子打过去。
“废物,两个废物。”
“烧锅做点饭,都能烧着房子,还能干什么!你们别吃了,饿着吧!”
不管他们是故意的,还是真不会。
做错事就该挨打,张春花下手挺狠,打得两个儿子跳脚。
“娘娘娘,痛痛痛。”
“娘,儿子知错了。”
柴火打断了,张春花这才扔掉,瞪着两个儿子,“将厨房收拾干净,要不然我打断你们狗腿。”
周正海委屈地哭起来,他一直都是这个家最受宠的那个,巨大的落差,再加上肚子饿,再也忍不住了。
“娘,儿子到底做错什么?你这样对我!”
“是你说,只要我用功读书,什么都不用管,家里一切都紧着我。”十三岁的半大小子,蹲在一角,用袖子擦眼泪。
张春花本能地想要安慰儿子,可想到那句母子情分已断,仁至义尽,收回了手。
“惯儿不孝,肥田出瘪稻,老祖宗说的话。娘以前不懂,现在懂了。”她转身回屋子,浑身脱力。
重生这一天来,她耗尽了精力,脑子昏昏沉沉。
她也分不清,这一切是做梦还是真的,睡一觉再说吧。
她沉沉地睡过去,连大女儿给她洗脸洗脚都没有醒。
“姐,这是咱娘吗?会不会是妖怪!”周彩霞趴在一边,看着娘的脸。
她们跟娘睡在一个屋子里,娘睡一张床,她们两个睡一张。
小时候她也像现在这样凑过来,娘睁开眼就会骂她。
后来,她就不敢了,睡在那一头,腿脚都要蜷缩起来,唯恐碰到娘。
“瞎说,娘要是妖怪,一口就可以将我们给吃了。”
“糖水,白米饭,荷包蛋,娘大概是想弥补我们,明天我要更努力地采药,多卖一些钱。”周彩云忙完后,也趴在床头看着娘。
这样,就很幸福。
张春花梦中哭得很厉害,现实中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下来。
两个女儿赶紧帮她擦,擦了又流下来,最后她们三个一起哭起来。
张春花听到女儿的哭声,猛地一下坐起来,大眼对上两双小眼,都是红通通的。

“你为啥哭?”周彩霞哭到打嗝,看着娘有难过还有几分害怕。
她怕娘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只喜欢哥哥们,不喜欢她。
“娘梦中将你们搞丢了,那路真长,我跑啊跑,就是找不到。”张春花梦到的是挖坑埋她们,十个手指头全部都是血。
“娘,我们不跑深山里,遇不到老虎跟豺狼。”
“我想抱着你睡,可以吗?”周彩霞怯怯地看着娘。
月光下,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兽,可怜兮兮。
渴望,又害怕......
张春花掀开被子,“都过来,明日娘就将被子改一下,床也拼在一起。”
“每天晚上我带你们一起睡,直到你们嫌弃我。”
“娘,我要跟你睡到八十岁,绝不嫌弃。”周彩霞开心地钻到娘亲的被窝里。一脸满足。
周彩云则是将被子抱过来,没有挤进去,娘说每天晚上,那就是明天她还有机会。
三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真暖和。
周正河与周正海肚子饿得咕咕叫,想吃鸡蛋发现柜子被锁。
这两个人一合计,就将家里下蛋的老母鸡偷偷抱到后山用瓦罐炖了。
等他们吃完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悄无声息。
第二天一大早,张春花就发现鸡窝里的鸡少了一只。
家里下蛋老母鸡前阵子是十只,后来三儿子说读书费脑子就炖了一只。
现在鸡舍就八只,如果是黄鼠狼那地上一定会有鸡毛,母鸡被叼走时会挣扎。
她思考了一下,立刻就去另外两间屋。
老二周正河不睡小床睡在他大哥大嫂床上,正美美地流口水,那鞋上果然有鸡屎。
她再去看老三,那衣服跟鞋子上有黑炭与油渍。
老母鸡就是这两人偷吃的,让他们做饭能将厨房给烧了,这偷鸡吃,咋不给自己给点着。
张春花拿着洗衣棒槌就对着三儿子的屁股打过去。
“啊—”周正海惨叫着,就像被宰的猪狂叫着。
周正河被吓得裤子都没有穿好,急吼吼地跑来,“怎么,怎么了!”
“三弟,你咋......娘,你大清早拿一个棒槌做什么。”
他越说越心虚,最后低着头,左手捏着右手。
张春花一棒槌冲着他屁股就去了,结果这小子一个弹跳,就要往外跑。
裤腰带没系,他吧唧摔了个狗吃屎。
狗屎没吃上,吃了点鸡屎,因为刚刚数鸡,鸡跑出来,院子也没扫。
新鲜热乎地,就被他赶上了。
“呸呸呸!”周正河一边提裤子一边往外吐,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偏偏隔壁铁牛媳妇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一大早饿肚子就开始吃鸡屎吗?”
“裤子都来不及穿,真白!”
“比我们家铁牛,狗蛋都要白。”
“山子娘,还是你会养孩子。”
周正河捂着脸跑到屋子里,关上门,嗷嗷哭起来。
大小伙子,尤其是还没有开过荤的大小伙子,就这样被隔壁婶子看到了腚。
传出去,他这脸算是丢尽了,哭完就开始抱怨。
“娘,都怪你,你这一大早就开始作妖。”
“昨天的事情过去了,你还想怎样!能不能不要看我们不顺眼,已经不让你改嫁,你别闹了,行不行!”
“那狗蛋娘大嘴巴,一会全村人都知道我这点事情。”
张春花见老二发疯,就去治老三。
“你读圣贤书,圣人就让你偷鸡吗?”
“娘跟妹妹好不容易养的鸡,你就这样偷了。”
“你这良心都被狗吃了,你今天就去接抄书的活,先还鸡的钱,再攒钱读书。”
“干脆你往后就不要读了,读了也是白眼狼。”
周正海被骂得眼圈通红,捂着被打得位置,委屈巴巴地开口,“是二哥要抓鸡的。”
“而且娘你说过,家里养鸡就是给我吃的。”
“我不接活,那会让人笑话死。”
“娘,你就行行好,再疼我几年,将来等我考中当官,我让您当诰命夫人,十里八乡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你风光。”
以往这些话,是张春花最爱听的。
她自打分家后,一个人拉扯孩子,没少被人看笑话。
做梦都是儿子高中后,好好打那些人的脸面。
三儿子抓住她这个心理,就不断地索取。
“风光啥,你们现在都踩在我头上,明天就踩在我坟上。”
“现在,立刻马上去给老娘接活,接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张春花直接带走被褥。
这么好的被子,给他就是浪费。
“娘,你拿走我被子做什么?”
“我还没有吃饭,夫子已经不让我去学堂,我能去哪里。”
“啊,好痛。”周正海鼻子直接撞在门上,娘突然关门,他躲闪不及。
捂着流血的鼻子,他痛到蹲下来。
这下子真是泪水,鼻涕血一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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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还做二哥三哥的饭吗?”周彩云小心翼翼地问着。
“不做,你烧火,娘来做饭,彩霞你去扫院子。”张春花说话算话,往后逆子只配吃杂粮粗面。
这白米细面,她们母女三个吃。
她抓了两把白米先熬米汤,熬出米油后,再打一个鸡蛋进去。
再用白面做糖饼,配上自制酸萝卜。
食欲大开,喷香!
“娘,咱们家不过了吗?”周彩霞快要流口水了,真忍不住。
这又是白米,白面,还有鸡蛋,这些东西平时过年,她跟姐姐都吃不上。
娘也几乎不吃,都省下来给哥哥们吃。
可现在,却是她们三个吃,真的好可怕。
“过,当然要过!”
“咱们还要好好地过,我们不吃饭,哪有力气去采药。”
“今天我陪着你们一起去,娘听说咱们山里还有稀罕的药材。”张春花就做了三碗的量。
她关上了厨房的门,香味可以透过窗户飘出去,但是有些人进不来,只配站在那里看着。
周正海舔舔嘴唇,好想吃,但是他有自尊心,绝对不说,要等着娘开口。
周正河开始抱怨,“都怪大哥大嫂出的馊主意。”
“逼着娘改嫁,娘生气不理我们。”
周正海没跟二哥一起抱怨,转身出去。
他们两个没用,解决不了娘,那他就去找一个能解决娘的人来。
“三弟,你去哪里,等等我。”周正河见三弟要走,赶紧追上去。
跟着他,说不定能混到吃的。
昨晚老母鸡真肥,可惜就是太小,不够他们两个人吃。

“大姐姐,我给你关门!”
“你家两个逆子还得接着打,要不然不长记性。”
“找你婆婆跟刘家人来逼你,真不是东西。”
“村长都没来,说明压根就不想管这个事情。”铁牛媳妇帮他们关门,也挡住外面看热闹的人。
惹得其他人不满地喊着,“铁牛媳妇,你这就不厚道了。”
“就是,难得周寡妇打儿子,这热闹不让我们看。”
“山子娘打女儿很常见,打儿子我可是头一次看。”
“哎呀呀,你是头一次,我们可是第二次看了。”
听到外面的话,周彩霞噘着嘴,她想起以前的事情有些不开心。
她跑去拿扫把,“娘,用这个。”
“你这个死丫头,谁让你多事的。”
“娘,我们就是跟奶奶诉苦,其他事情都跟我们没关系。”
“再说,要不是我们去找奶奶,你能拿到这簪子吗?”
“我们是有功劳的,你不能打我们,你上次打我还疼着了。”
周正河跟周正海赶紧讨饶,棍子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真疼。
“你骂谁死丫头!嘴巴不干净,就打你!”
“找旁人来教训你老娘,你真出息。”
“我不改嫁,吃就是不死心。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去挖煤。”张春花一边打一边骂。
儿子要卖她,那不如她先一步将儿子给卖了。
打完老二打老三,扫把是最好用的武器。
周正海一开始为了颜面,再痛都没有喊出来,可很快他就忍不住。
惨叫声连连......
门口聚集的人群并没有散开,大家伙听得津津有味。
现场站着的铁牛媳妇,真是无比幸福。
看人家打孩子,哪哪都觉得舒服。
周彩霞跟周彩云,一个摘菜看,一个翻草药看。
生怕没有干活,等娘一转身打的就是她们。
长期挨打骂的孩子,是非常有眼力劲的。
“累了,今天到此为止。”
“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记住了,听话这个家就还有你一张床,不听话立刻滚。”
“周正海这簪子,就算赔我老母鸡的银子。想要去学堂,你就去接活干。”
“还有你,想成亲,去码头扛包,去挖煤,去砍柴,随便。”张春花一手叉腰,一手用扫把指着两个儿子。
看着他们两只手抱着头缩在那里,她就觉得烦,怂包!
“这就完了!”
“大姐姐,你是不是没吃饭,我们家有羊奶,现在我就给你端一碗。”
“不,两碗。一碗你自己喝,一碗两个闺女喝,煮开就成。”铁牛媳妇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她直接去厨房,拿一个罐子就往家里走去。
“哎哎,你们别挡路。”
“我跟春花大姐,现在可是好姐妹。”她扭着粗腰,得意地说着。
其实吧,她一直都教张春花硬气点,不要给三个儿子当牛做马。
以前对方不听,搞得她都很恼火。
现在对方有了大改变,铁牛媳妇将一半功劳都放在自己身上。
所以,她很自豪。
张春花没想到邻居如此大方,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羊奶可是个好东西。
全村就她一家养着母羊,其他人想喝都喝不上。
这里面也是有缘由的,他们家狗蛋生下来就体弱,跟只小猫似的。
两个最强壮的人,生了全村最弱的娃。
这母羊就是给狗蛋补身体,母羊下的小羊羔子长大也是一笔进项。
“来,羊奶!往后每天我给你家一碗羊奶,你们母女三个人都要好好补一补。”
“瞧瞧这气色,真不好。这女人得对自己好一点,除了狗蛋喝,我每天都喝的。”铁牛媳妇咋咋呼呼,人是真大方。
张春花看着满满一罐子的羊奶,太感动了,“大妹子,这个你拿去。”
“炖鸡炖肉时放一些,特香,对狗蛋身体好。”
她可不能白拿邻居的羊奶,做人要有来有往,才能常来往。
可家里没什么好送的,拿出晒干的菌菇。
“那咱们都不要客气,让孩子们都好好的。”
“你可不能给这两个臭小子喝,那样我就不跟你好了。”铁牛媳妇特意提出来。
他们两家只有一墙之隔,狗蛋要不是看得紧,一定会跟着学坏。
“他们不配喝。”张春花丝毫不掩饰的嫌弃,让铁牛媳妇放了心。
她高兴地哼着小调回家,路过周正河时,还假装不小心地踢了一脚。
“哎呀,不好意思。婶子没瞧见你跟一条狗一样趴在这里。”
道歉了,似乎又没道歉,还骂人。
周正河想骂回去,可看到对方壮硕的后背,不敢了。
“三弟,咋办?娘现在不做咱们的饭,再去奶奶家,肯定没饭吃。”他小声地与三弟商量。
“去季家村,大哥带走了十两银子,得分。”周正海可不能让大哥一个人占了这便宜。
十两银子,他就是分三两银,跟夫子好好说,那也能先上学。
“对,得分。咱们现在就去,脸上衣服上的灰尘跟血都不要擦,就这样去季家村闹他们。”
“大哥大嫂就这样当,就等于拿我们不当人。”周正河与三弟一拍即合。
两个人就悄悄地出门,也没跟亲娘打声招呼。
周彩霞跟周彩云看到就跟没看见一样,因为上前去问,一定挨揍。
娘说了,不用管他们。
她们等着羊奶喝,想想就很期待。
“快进来,喝羊奶喽。”张春花也是第一次喝,尝了一口就美上天。
她将羊奶分成三份,每份都接近一大碗,可见铁牛媳妇真不错。
以前她们互相看不惯,经过今天这一闹,都认识到对方的好。
“娘,这羊奶闻起来很香,一点都不膻。”
“真好喝,我也是喝过羊奶的人了。”周彩霞捧着碗,满脸幸福。
嘴巴周围还有一圈白胡子,看起来好笑又心酸。
张春花想抓一只羊回来,可想到那三个逆子,就觉得不妥当,万一被他们拿去卖,可就亏大了。
“娘,我跟妹妹先抬水浇菜园,然后再挖点野菜回来。”
“再过几天,咱园子菜就能吃上。”周彩云喝完羊奶,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不去再干点活,她都觉得对不起娘。
“娘,姐,你们看那几个人干吗一直盯着我们家。”
“他们不是村子里人。”周彩霞指着外面,几个衣着怪异的人。
张春花顺着女儿的手看过去,皱着眉头,“几位大哥,你们找谁?”

“张春花你真是疯了,两个贱丫头你还当个宝。”
“你敢跟娘动刀子,反了天。”
“让族长用族规处置你。”周大树媳妇叫喊着。
他们是家中大房,一直都是老婆婆偏心的对象。
在妯娌三人中,她的地位最高。
周老婆子立刻懂了大儿媳的意思,“老二媳妇,你今天要么乖乖改嫁,要不然就请族规处置你。”
“你是我周家儿媳妇一天,就要受我们管。”
“你男人被你克死,你现在连儿子都不管吗?”
周彩霞大声说,“奶,照你这意思,爷爷也是你克死的。”
“我爹也是你克死的,你克夫克子。”
“你......”
周彩云赶紧捂住妹妹的嘴巴,说这些就行,再说下去就会有大麻烦。
“对,爹就是你克死,大根的死也是因为你,你比我先守寡。”
“要处置咱们一起处置,要改嫁你先开始。”
“我女儿就是宝,谁敢来欺负我就跟谁拼命。”张春花觉得小女儿脑瓜子就是好使。
新脑子就是不一样,棒棒哒。
周老婆子气得拍着胸口,“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是想气死我。”
“哎呀,我现在就让族人们将你绑起来。”
“快去请族长,今天老娘一定要处置你。”
刘家人互相看看,然后往前一步,“周寡妇,你们周家事情,我们不想管。可你大儿子收了刘家十两银子。”
“既然你不想改嫁,现在将银子还回来。”
这样的泼妇,要是娶回去,也是个事情。
现在就是周寡妇愿意改嫁,他们也不敢要。
八字再合适,那也不行的。
“大哥拿走十两银子,三弟你知道吗?”周正河立刻拉着周正海问。
“不知道,我一两也没有拿到。”周正海对大哥也有了很重的怨气。
三兄弟的情义一下子就断了。
大哥拿了银子,现在带着大嫂跑到季家住,让他们面对刘家要银子,真是太缺德。
“你们刘家的银子,我可没拿。谁拿了,你找谁要。”
“实在不行,你们报官抓他,他就在季家村。”张春花一点不惯着。
直接将大儿子的位置说出来,毕竟这逆子都要卖了她,完全没有必要瞒着。
“我打死你,你敢害我孙子。”周老婆子将拐杖往她砸过去。
张春花躲开,然后叉腰笑着,“砸不到!气死你这个老太婆。”
“当年分家的时候,你怎么说,往后我生的都跟你没关系。”
“我一个人拉扯孩子们十年,现在你一口一个孙子,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那两个逆子,只要她这两年不如他们的意愿,就会抬出这个老东西。
他们闹一通,最后她都会妥协。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他们欺负她一辈子加半辈子,现在想都别想继续欺负她。
“贱人,你给我儿子戴绿帽子这才克死他。”
“老娘只恨当初没将你沉塘,才让你作幺蛾子。”
“今天我们不饶你,还有这两个小野种,一起沉塘。”周老婆子此举就是要逼迫张春花答应改嫁。
现在孙子们都长大,留着她没什么用,此刻换银子刚刚好。
“你说戴绿帽子就戴了,证据在哪里?”
“我说你给公爹戴绿帽子,我可是撞到你跟村东头那鳏夫在玉米地里。”
“小姑子到底是不是爹的闺女?我看长得一点都不像,估计就是个野种。”
“还有大嫂跟三弟妹也跟男人说过话,算绿帽子不?”
“要不都算吧,让你们周家绿得发光,祖宗们棺材板都盖不住了。”张春花直接将婆婆的丑事抖出来。
这事是真的,至于他们有没有在玉米地滚,那她也没有抓个正着。
反正看见的时候,那衣服头发都是乱的。
“混账东西,真是个混账东西!”周老婆子气得手捶着胸口,就好像喘不上来气了。
“你你你,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我都抱孙子好几年,这传出去,我还有脸活吗?”周大树媳妇紧张到结巴。
她一辈子的清白,可不能坏在张春花这张嘴上。
周大虎媳妇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了哭,“二嫂,你欺负人,你红口白牙污蔑我。”
“这可不能怪我,这老婆子张口就来。要怪你们怪她,她自己裤子后面都是屎,看谁都臭。”张春花反正将脏水到处泼。
她再也不会去解释女儿们是周大根亲生的。
已经解释了这么多年,有用吗?
完全没有用,只要吵架,就拿出来说。
刘家人见这种情况,留下来也没有用,就丢下一句话,明日再来要银子后就走了。
“哎哎,你们别走呀!”周老婆子想叫住他们,结果刘家人跑得更快了。
谁敢不走,再不走,那脏水估计就得往刘家身上泼。
“娘,你不让他们走,是你准备嫁过去吗?”
“我给你准备嫁妆,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伺候刘大爷。”张春花继续火上浇油。
“我觉得合适!”铁牛媳妇趴在墙头大声喊着。
今天这场戏,带劲!
没想到张春花现在这么厉害,一对三,都没输,还占据了上风。
往后她说话,可一定要注意点。
“周铁牛,管好你家婆娘。我们家的事情轮到她废话吗?”
“一天到晚就知道爬墙头,我家大小伙子被她天天偷看,多吃亏。”周老婆子指着对方骂。
泼脏水明明她是第一,今天居然不是张春花的对手。
“谁看他们三个豆芽菜,我家铁牛一个抵得过他们所有人。”
“又懒又馋的废物,白送给老娘都不要。”
周老婆子用拐杖指着她,“来来来,你有本事下来,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啊呸!你们家破事一箩筐,我就说,我就满天下地说。”
“来!你今天不敢撕我的嘴,你就是我生的。”铁牛媳妇直接爬上去,然后跳下来。
落地那一刹那,张春花觉得像地震。
这分量,真是不轻。
张春花看看老婆子那体格,再看看铁牛媳妇的,很显然后者胜利。
“婶子,这辈分乱了。”周彩霞好心地提醒着。
如果奶奶变成她生的,他们所有人的辈分都矮了一截子。
“傻孩子,这怕啥,各论各的。”
“我今天就站在这里,来呀!你个老憨批,就知道蹉跎儿媳妇。”
......
铁牛媳妇就这样骂了十几句,周老婆子屁都不敢放一个。
所以,人的本性就是欺软怕硬。
张春花冲着铁牛媳妇竖起大拇指,“大妹子,你骂得真好。”
“大姐姐,你也一样。现在你能当我姐了,往后他们再欺负你,我帮你!”铁牛媳妇拍着胸口,那波澜起伏的程度,足以证明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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