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清川乐迪的其他类型小说《熟悉的陌生人全文》,由网络作家“方清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天后,我告诉楚言牧有个礼物送他。健身房内,同样的位置,陈总和姚雨涵低眉顺眼的跟楚言牧道着歉,说一切都是误会,求他让范董高抬贵手。楚言牧开始还云里雾里,听到范董,他好像瞬间就明白了。我昂着脖子等他表扬我,换来的,却是他复杂又隐忍的眼神。我轻声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问我是求同事帮忙了吗。我不明所以点了点头。他没有再看我,高大的身躯好像垮下来一些,低声问要不要给我同事送点东西感谢人家,他来买。我说没关系,我请同事吃个饭就好,让他也一起来作陪。他忽的笑了笑,“我就不去了吧,影响气氛,再说,我跟你们也吃不到一起,说不到一起……饭钱我报销。”“楚言牧,你又在别扭些什么?”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没有,只是你们的世界,我插不进...
《熟悉的陌生人全文》精彩片段
几天后,我告诉楚言牧有个礼物送他。
健身房内,同样的位置,陈总和姚雨涵低眉顺眼的跟楚言牧道着歉,说一切都是误会,求他让范董高抬贵手。
楚言牧开始还云里雾里,听到范董,他好像瞬间就明白了。
我昂着脖子等他表扬我,换来的,却是他复杂又隐忍的眼神。
我轻声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问我是求同事帮忙了吗。
我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他没有再看我,高大的身躯好像垮下来一些,低声问要不要给我同事送点东西感谢人家,他来买。
我说没关系,我请同事吃个饭就好,让他也一起来作陪。
他忽的笑了笑,“我就不去了吧,影响气氛,再说,我跟你们也吃不到一起,说不到一起……饭钱我报销。”
“楚言牧,你又在别扭些什么?”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只是你们的世界,我插不进去而已。”
我期待的夸奖和安慰终是没有等来,却在几天后,等来了楚言宁跳楼的消息。
我陪着楚言牧奔到医院的时候,她正在抢救。
楚言牧坐在楼道里的椅子上死命的抓着头发。
“楚爸爸和楚妈妈走的时候就是这样,”他喃喃道,“让我在门口等,我老老实实等了好久,半步不敢离开,等到我都饿的站不起来了,他们告诉我人没了,两个都没了。”
我拉开他拽着头发的手,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言宁是他们留下的唯一牵挂,我必须照顾好她,倾家荡产也要照顾好她,就算要我死,也要照顾好她。”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
我静静的环着他,陪着他一起掉眼泪。
楚言宁治疗机构的工作人员这时候赶到了。
楚言牧像头发疯的野兽扑上去要撕咬他,我赶紧上前拉开。
工作人员颤颤巍巍说,今天姚雨涵来找了楚言宁,聊了几句后,楚言宁的精神状态明显就不好了,还没来得及再做疏导,她就跳了。
跳之前还在自言自语说哥哥不会不要我的,哥哥不会扔下我去找那个臭女人的。
听罢。
楚言牧眼睛开始变得猩红,他转过头看着我。
恶狠狠的冲我咆哮:“本来事情都结束了!
你为什么要横插一脚?
如果不是你为了炫耀人脉非要去搞陈总的公司,她姚雨涵会去刺激言宁吗?!”
“啊!”
他冲上来死死的钳住我的肩膀,顿时一股骨头碎裂般的疼痛感袭来,“你就是罪魁祸首!
言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我惊恐的看着他,面前的人好陌生,好可怕。
“我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了,她也要为你死一次吗?
我究竟欠了你多少,要两条命来还?”
我的喉咙针扎似的堵得慌,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任由他嘶吼着,流着泪。
“苏琬然,既然我们已经没有交集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插足我的生活!?”
我涌着泪,紧紧咬着嘴唇,心脏刀搅般疼痛。
等他平静下来的时候,我的肩膀已经疼的抬不起来了。
手术进行了五个半小时。
命保住了,高位截瘫。
自那天起,楚言牧在我的世界里仿佛消失了,只静静的躺在我的手机列表里。
直到两个月后,他西装革履的在下班时候出现在我单位门口。
大学报道前,方清川拉我到校园熟悉环境。
网球场前,我看着里面身手矫健的学长学姐们出了神。
方清川吃味的把我拉到一旁,霸道总裁似的吻了上来。
周围都是人,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推了他一把,他的腰就被网球场周围铁网突出的铁丝划了一个大口子。
校医院的小护士是个新来的,缝针时候哆哆嗦嗦,方清川龇牙咧嘴,我在旁边涕泗横流。
脸可以相像,但那道歪歪扭扭的疤痕,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方清川,你为什么骗我!”
顾不得多想,我上去拽着他的胳膊,盯着他的眼睛问。
“你……你说什么胡话?”
“你就是方清川对吧?”
我拉起他的衣角,露出那个疤痕,“这个是方清川的疤,你这个是哪来的?
为什么一模一样?”
他没有接话。
“你到底是谁?”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淌,他依旧不语,“为什么要骗我,我想了你十年,整整十年啊,方清川!
你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
为什么!
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个混蛋!”
他抓住我要打他的拳头,一字一顿的强调:“我不是方清川,我只能是楚言牧,或许你跟方清川可以长相厮守,但跟我,楚言牧,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明白吗?”
我咬紧嘴唇看着他。
“这个疤就是在酒吧打工时候弄伤的,随你怎么理解,我只说到这。”
不等我说话,他就钻进雨里跑了。
我蹲下抱着膝盖失声痛哭,积攒了十年的委屈在那一刻倾泻而出。
他死后,我重度抑郁,几次自杀未果。
休学,住院吃药治疗,再复学。
我逼着自己拼命地没日没夜的学习,学到脱发,呕吐,读研读博,只因为进研究所是他的梦想。
之后我常常在想,方清川,你的梦想我替你实现了,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如今,他真的来找我了。
我爱了十年,念了十年的他还活着,但是他好像不想再爱我了。
我抬头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不管你是方清川,还是楚言牧,你欠我的十年,该拿什么还,还是,你根本没想过要还。
我敲了敲屏幕,没有回复。
转手发了一条仅他可见的朋友圈:连着做了好几天实验,腰酸背痛腿抽筋,嗓子还发炎了,感恩同事投喂。
配图是我和男同事范子墨聚餐的照片。
晚上十点多,那条朋友圈下弹出一条评论:我老家的梨子润喉,找我拿点。
我甚至在脑子里勾勒出他打出几个字又删掉,一次次反复修改的样子,给我笑的不行,楚言牧呀楚言牧,你跑不了了。
我依旧没有回复他。
但好的不来坏的来,夜里我突然发起高烧,请了假,吃了退烧药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傍晚,退烧的我洗去身上的黏腻,正窝在沙发上披着被子看电影,敲门声响了。
是楚言牧,他拎着一大兜梨子,站在我家门口。
“楚言牧?”
我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家。”
他朝屋子里望了望,“健身房会员登记表上有的。”
拎起梨要递给我。
我则侧身示意他进屋坐坐。
他有些局促的坐下,看到我茶几上显示38.7度的温度计,有些着急的问我怎么发烧了。
“好了好了都退了。”
我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接水杯的时候,我冰凉的指尖碰到他的,他好像受了炮烙似的赶紧拉开距离。
我轻笑,挨着他坐下,薄薄的丝质睡衣根本隔绝不了他灼热的体温,好像发烧的不是我,而是他。
因为开着投影,我关掉了所有的灯,还拉上了窗帘,屋里浮动着昏暗暧昧的气息。
我偷看他的侧脸,他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甚至看得到一条条突出的青筋。
他的呼吸声充耳可闻,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开始亲吻,我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
却偶然发现,我发梢上的水,正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肩膀和胳膊上,晕开了一片水渍。
我赶忙抽了几张纸按在有水的地方。
楚言牧却以极快的速度按住了我的手,我疑惑抬头看他,他好像要说什么,我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谁知道他会煞风景的说些什么。
“不许说话,乖乖的。”
我一点一点擦着他身上的水。
下一秒,捂着他嘴巴的手心传来酥酥麻麻的湿热,接着,我的手腕被擒住,双唇被他炽热的唇覆盖。
唇齿交融,缠绵婉转,直到我的呼吸开始不畅。
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迅速撤退接起电话。
我摸摸有些发热的唇看着他。
手机那边分明是个好听的女声,但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清。
挂了电话,他急急忙忙就离开了,只叮嘱我多喝水,吃梨子。
一连很久,他也都没有再联系我。
晚些时候,我发信息约他一起吃晚饭,他却说有事去不了。
问他原因,他也三缄其口。
我很奇怪,今天健身房并不是他值班,就到店里想问个清楚。
前台小姐姐热心的告诉我,除了健身房的工作,楚言牧,还有另一个兼职。
走在回家路上,我被陌生男人生拉硬拽上他的车。
他和围观的人熟练的说我是他得了精神病的妻子。
我挣扎无果,抄起手里的长柄雨伞用尽全身力气砸在一个全身描龙画凤的路人背上。
妄图让这个看起来壮硕的路人拦住我评理。
被砸蒙了的路人壮汉回头瞪圆了眼睛看我。
我也瞪眼看着他,而且眼睛越睁越大。
因为我认出……他不是,我那个已经死了快十年的男朋友么。
——不等他反应,我鬼使神差的就一个大跳窜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猛嘬。
自称我丈夫的陌生男人惊得眼珠子都要流出来了。
路人壮汉则淡定的把我拉了下来,从张开嘴的口型判断,分明就是要骂我。
我赶紧凑上去结结实实亲了他一大口堵住他的嘴,然后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嗫嚅道:“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怀疑是人贩子,帮帮我!”
或许是我声音里的哭腔让他心软了。
他揽着我的肩膀,挑衅的看着陌生男人,“我如花似玉的大媳妇儿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哥们儿,咱民政局查查去?”
我忽然一阵恍惚,抬头看着他的脸,分不清现实和回忆。
“哎呀,我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快来抱一下!”
方清川当年的话在我脑子里不停循环播放。
陌生男人灰溜溜的跑了。
壮汉瞟了我一眼也转身走了,我挪着小碎步在背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他是个结实的男人,手臂上有纹身也挡不住的好看的肌肉线条,但我的方清川不是;他是个利落极简的男人,短发干练气场强大,但我的方清川不是……我妄图在他身上找到和方清川不同的点,来让自己把他们区分开,因为那张脸,真的太像了。
我一路跟着他到了一家叫乐迪的健身房,看他熟练的走进去和前台打招呼。
我快步跟上,和前台小姐姐打听起来。
小姐姐花痴脸的巴拉巴拉说了很多,主要信息就是他叫楚言牧,是他们健身房的金牌教练,最重要的是他未婚,单身。
“办年卡,私教课,通通都安排上!”
我豪气的跟小姐姐说,“都给我记在楚言牧名下!”
我拿着SVIP卡在楚言牧眼皮子底下晃了好几圈,要加他微信,他都不为所动。
就在他背对着我练着腿的时候,我倾身在他耳边幽幽开口道:“再不理我,我就把刚才你占我的便宜,都占回来。”
并朝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他即刻停下动作,耳根子红到底,这倒是跟方清川一个样子。
“我占你便宜?
明明是你冲上来又亲又抱的?”
他一副我无理取闹的样子。
“那……你可以再亲回来呀。”
我挑挑眉,手指在他结实的胸口上画着圈。
“你……神经病吧!”
他打掉我的手,转转眼珠子继续自己的运动。
我猜我当时肯定笑的像朵盛开的大菊花,才把他吓得下一秒就亮出了微信二维码。
至此,我开始了猛烈的攻势。
“楚教练,我到了,你快来呀!”
“楚教练,我给你带了我做的健康餐哦~楚言牧楚言牧,果蔬汁喝不喝,芹菜苦瓜胡萝卜,难喝但健康!”
“楚言牧,你能不能离那个于什么怜远点啊,她明显大绿茶啊。”
“楚言牧,明天下雨哦,记得带伞哦~楚言牧,看这个狗狗,是不是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
整整一个月,面对我的狂轰乱炸,楚言牧表现得很冷静,“嗯,好,行,收到”,这几个字几乎囊括了他对我所有的回话。
跟前台小姐姐聊天的时候,给她看了我们的聊天记录,她苦口婆心劝我放弃楚言牧这座大冰山。
“都已经事事有回应了,多明显的好感!”
我打趣道。
那天之后,我一周没有再联系他。
第八天,我收到了他的微信,是一张健身房窗户视角的夕阳。
“晚霞很好看,适合椭圆机。”
哈哈,我在心里暗笑,楚言牧,这不就上钩了。
她告诉我楚言牧家庭条件不好,大学都没读就出来打工赚钱了。
他有个妹妹是小儿麻痹,精神还不太正常,爸妈几年前又都去了,他身上的担子很重。
我到他兼职的酒吧门口的时候,楚言牧正穿着制服和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缠斗着。
本是占上风的他,在瞟到站在人群中的我的时候明显分了神,被结实的打了一拳。
一切结束后,他大步流星跑到我身边把我搂在怀里,他的心脏咚咚咚的跳动。
他小声解释着他本不想隐瞒酒吧保安的身份。
我没有说什么,静静的在酒吧陪他到凌晨四点他下班。
他坚持要送我回家,路上一直不停的解释,叫我不要介意他的工作,诚恳的说我不喜欢的话他可以马上辞职。
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的涌起一阵心疼,他为何会如此卑微。
和楚言牧不同,方清川是个骄傲的少年,俊美高挑,保送优秀大学,学费全免,还有奖学金,一切都是他的资本。
从初中坐同桌那天开始,他就总是骄傲的跟我细数着他的辉煌,一直到我收到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才拥着我,夸奖说不愧是他的女朋友。
可不等开学报道,他就走了,明明只是要去给我捞掉下水的帽子,但他却永远消失在那条河里。
我靠在楚言牧的怀里,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不知是为他,还是为方清川。
到家后,我带他在家里参观,介绍我收集的黑胶唱片、各国名著,我心爱的咖啡机、唱片机,展示我漂亮的氛围灯,精心挑选的窗帘。
他却一直默默的没有说话。
受不了酒吧沾染的烟酒味,我去洗了个澡。
出来就看见楚言牧正直愣愣的看着我床头那张和方清川的合影。
看见我出来,他回过神却没有看我,缓缓开口说:“原来找上我是因为这个啊。”
“我是该说自己幸运呢,还是倒霉呢?”
他的语气阴沉着,“长了一张跟他差不多的脸,但却没人家那么好命。”
“苏琬然,”他步步逼近我,“直到你去酒吧找我,我还在庆幸你或许是真的喜欢我。”
“年轻有为的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博士毕业,爱上大学都没读过的酒吧保安?
我特么真是想瞎了心了!”
他用力把手里的玻璃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一把把我推倒在沙发上,双手撑着沙发扶手,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
我半点不敢抬头看他,视线游移躲闪。
他也没再说什么,冷笑了两声就离开了,用力的关上了门,巨大的声响震痛了我的耳膜。
自那天起,我们再没了联系。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因为就连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一直没离开的方清川,还是刚刚走进来的楚言牧。
方清川祭日那天,我照例带着白玫瑰去看他。
天阴的发黑,我在他墓前喃喃着问他会不会怪我找新男朋友。
余光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楚言牧,我转过头去看,但当我的视线和他交错的一瞬间,又触电般快速移开。
我眼里霎时间就充满了泪水,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想念他。
和泪水一起滚落的还有倾盆的大雨。
大风吹坏了我的雨伞,我只得忙乱的往外面跑,头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件外套。
楚言牧撑起衣服给我挡着雨,带我跑到一个凉亭里。
我低头不语,他也默不作声。
他撩起衣服擦了擦脸的雨水,露出轮廓分明的腹肌。
可能是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背过身去继续擦着。
而我却在他的腰间,看见了一道明显的疤痕。
一道独属于方清川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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