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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发表时间: 2025-01-16
9
皇家芭蕾舞团来接机的却是个华人男子,他笑着说:
“我叫封懿辰,你直接叫我懿辰就好。”
我和他礼貌的握了手。
在指尖相触的那一刻我歪了歪头,发现他冷静面容旁白玉般的耳廓红的吓人。
他一直送我到了舞团安排好的公寓,我收拾好下楼觅食时却发现他那辆雷克萨斯还停在楼下。
不待我敲窗车窗就自己摇了下来。
“你还有什么事吗?”
与俊美面容极其不符的吞吐半晌才终于道:
“……今天圣诞节,他们国家都过这个,外面很热闹。”
我“嗯”了一声。
他抿了抿唇又道:
“街上很多活动,市中心还有一棵楼高的圣诞树。”
我再度“嗯”了一声。
他终于是抬眼直直看向我,这一次他的脸也漫上绯红的薄云:
“所以你想和我一起过个圣诞吗?”
10
莫名其妙和一个刚认识一天的男人在异国他乡街头过上了圣诞。
我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但侧头一看,封懿辰亮晶晶的眼睛和明显有些兴奋的神情让我的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一个如此高大俊美的男人怎么就能做出这么让人怜爱的模样。
他在对面为我切着牛排,我百无聊赖看着窗外那颗楼高的圣诞树,在收到来自国内的信息时还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霍焰的。
人在哪儿?
几点回来?
你去哪里了?家里你的东西呢?
……
三十多条短信,最后两条是:
你害得人脚差点受伤一点愧疚心没有就算了,还敢离家出走?你现在越来越恶毒了。
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我拉黑了这个号码,按灭屏幕笑着接过封懿辰递来的牛排。
11
我到芭蕾舞团报道第一天,团长就拉着我去见了医生,的确是世界知名的骨科专家,大名频繁出现在各类核心医学期刊上。
检查结果等了很久。
在团长紧张的问我的脚能否恢复时,那个面目严肃的大胡子医生给出了“yes”的回答。
这一刻一切都尘埃落定,一切感情纠葛情天恨海都成了过往云烟。
我脑中只有一个无比清晰明确的念头:
我以后还能跳舞。
什么霍焰,什么王婧然,在此刻都是放屁。
脸上的喜悦还没褪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我一抬眸,就正好对上了封懿辰带着急切的面孔。
他气还没喘匀就直直盯着我的腿,医生了然地解释:
“安小姐的腿可以恢复,只是复建过程会更辛苦些。”
他整个人一愣,随即无意识喃喃着:
“太好了,太好了……”
这么一个高大的男人竟然像是要喜极而泣一样,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激动。
他眼眶红红的望向我:
“你还能继续跳舞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舞团团长殷切的开口:
“封总的这颗心总算可以放下来了,也不枉费了这么大功夫才请到了倍特慢医生。”
我惊讶的看向封懿辰,这才知道为我治疗的医生是他大费周章请来的。
过了那个激动劲的男人在面对着众人时脸上带着我有些陌生的冷峻与高傲。
却在察觉到我视线的下一秒浑身都僵了一下,不易察觉的薄红又一次从脖子蔓延到了耳廓。
我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12
腿在康复过程中,舞团的排练也不能落下。
早在我十三岁时就开始在各种国际大赛上崭露头角。
为舞蹈而生的天才名头一直跟随着我,好在我的努力也从来对得起我的天赋。
刚入团两周,我就凭着一支变奏独舞让众人心服口服,团长也总是满脸喜悦欣慰自己挖到了好苗子。
很快一支著名舞剧的主角落到了我的头上。
排练任务重,闲余时分还要额外花百倍的力气锻炼受伤腿脚的灵活性,不可谓不辛苦。
但封懿辰这么一个国际上市公司的总裁却像是没事干一样。
每场排练都坐在台下专心致志看着,大幕拉上时又独自坚定的为我鼓掌。
他成了我一个人的观众。
又一次坐上他送我回家的车,我无奈道:
“只有一公里而已,你不用每天等到这么晚送我回去。”
他浓长的睫毛眨了眨,吐出一句:
“我乐意。”
我还未再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先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国内号码:
“喂,是嫂子吗?你能不能来接下霍哥,他喝得太吓人了,我们谁也劝不住,嫂子……”
声音是霍焰的兄弟历仁,我抿唇:
“你们可以给王婧然打电话,现在她才是你们的嫂子。”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声音似乎有些苦涩:
“嫂子别拿我们开涮了,我们都知道,你才是霍哥心尖尖的人。”
“以前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您多担待,现在能不能来看一眼霍哥,我——”
我打断他:
“把电话给霍焰吧。”
好半晌后电话那头的沉默才被一个冷然的男声取代:
“安晴,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
13
一直闷头喝酒的人自从历仁拨通了电话视线就一直若有若无的放在他身上,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好半天才问了一句:
“……在给谁打电话?”
历仁恰好在这时转身把电话递了过来:
“嫂子说想和你说话。”
安晴想和他通话?
霍焰冷笑一声,瞧着丝毫没有想接过电话的意思。
直到历仁有些尴尬的想收回手,他才又一把拿走手机放到耳边。
“在外面野够了打算回来了?”
霍焰的声音骤然冷厉起来:
“你当我这是什么收容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我有些无语:
“正好,我也只是想给你说一声,告诉历仁他们,以后你的事情不要找我了,和我无关我也没兴趣。”
“我本来以为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或许我应该说的更直接一点。”
“我们结束了,霍焰。”
男人低沉的嗓音有些滞涩:
“……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分手了的意思。”
这通电话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最后传来一声冷笑与他极其冰冷的语气:
“你别后悔。”
霍焰从接了那一通电话后身上的气压就一直低得不对劲。
历仁几次想要开口问问嫂子说了什么。
可在看到他阴沉的面色时,又禁不住一个寒颤噤了声。
桌上的酒开了一瓶又一瓶,霍焰沉默地喝着,看着极其平静。
就在众人提着的心渐渐放下时,他扯了扯嘴角,随即猛然一脚踹在了桌子上。
巨响一声后,开了的没开的酒瓶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被吓到的人在叫出来的下一秒却硬生生噤了声。
无他,此刻的霍焰看起来就像一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可怖又骇人。
离得近的人只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念着两个字:
“安、晴。”
14
我的演出很成功,一时间在欧洲名声大噪,舞团也很快将我提到了团里主演的位置。
一切都很顺利,因此在舞团见到王婧然的时候,我差点没想起来她是谁。
皇家舞团作为世界top级的舞团,每年都有不少来自世界各地不同舞团的新人舞蹈演员进入学习。
而这学习的资格自然是要通过考核进行,过去在星河舞团时每年倒也能有一两个演员拿到资格。
今年星河舞团送来考核的演员有好几个。
王婧然正是其中之一。
我看到她时,她正被同团的几个小女孩围着:
“今年婧然肯定能拿到进皇家舞团学习的资格吧,我们都只能陪跑了。”
“是啊,如果婧然都拿不到那简直没人可以了,回去后可别忘了我们呀。”
“你说都是天才,怎么婧然就又有能力人又温柔,之前那个安晴傲成那样,结果从台上摔了之后直接灰溜溜退团了,怕是连皇家芭蕾舞团的门槛都摸不着了吧。”
她们哄笑作一团,王婧然强忍着的嘴角在听到我的名字时还是不自觉带上几分轻蔑的讥讽。
我也笑了笑,径直走进评审室。
一个女孩推了推另一个:
“刚刚那个看着怎么那么像安晴?”
“你看错了吧?她现在能站起来都不错了,还跳舞?做梦还差不多。”
这群自傲清高的女孩在推门进入评审室时谦逊的仿佛换了个人。
我敲了敲桌子,这群女孩优雅的转动脖子看向偏侧评委席。
聚光灯下,我清楚的看见她们霎时变了脸色。
有恐慌,有心虚,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在团长介绍了我是这次的考核评委之一后,就连看起来最镇定的王婧然都露出了藏不住的惊慌。
15
大概是因为我在评委席的缘故,王婧然独舞的时候竟然摔了两个跟头,考核结束时她的眼里已经包满了泪花。
当场就出的结果毫无悬念的没有她,她闯进考核室的时候五官都扭曲了,尖利的嗓音混着怨恨:
“是不是你搞的鬼!安晴,你是不是就看不得我过得好,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无语的笑了笑:
“我搞什么鬼能让你自己左脚绊右脚一连摔两次?”
“别人也有摔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进不了,你就不怕我举报你公报私仇!”
这时团长等人也看明白什么情况了,严肃了脸操着英文道:
“这位小姐,考核不通过的结果是我们共同决定的,如果再闹事我们会直接将你丢出去。”
“你的水平实在太糟糕,既无天赋也不谦逊。”
“给您一句忠告,跳舞之前先学做人。”
在星河舞团被捧成天才的王婧然什么时候听过这么不留情面的指摘。
她涨红了脸,可面对着德高望重的团长竟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很快被保安请了出去。
在那之前,我却快步上前俯身在她耳边:
“当初我摔下舞台是你做的手脚吧?你就这么自信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吗?”
她瞬间血色全失,苍白的脸上是陡然瞪大的眼睛。
她动作剧烈挣扎起来,但可惜的是保安们没给她任何机会将她拖了出去。
门关上前,她的眼睛还尤带惊恐的死死盯着我。
16
然而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想见的人接二连三的来。
打开公寓门看到那个倚在墙角的男人时,我先是愣了两秒,随即就要关门,但霍焰硬生生把门抵住了。
几个月不见,他看起来憔悴极了,一向打理得体的头发长长了许多,下巴短短的青茬让他整个人有一种颓丧的帅气。
抛开人品不谈,霍焰的确有一张很好的脸。
他疲惫的看向我:
“安晴,闹够了就跟我回去吧。”
我直接气笑了:
“霍总听不懂中文?我记得我们早就分手了。”
他僵了僵,以我从没听过的脆弱语气道:
“我知道你生气,你走后我再也没见过王婧然了。”
“我真的……很想你。”
他这副模样像极了我们刚在一起时,满嘴浓烈的爱意。
可惜我已经被他骗过一次了。
我面无表情盯着他,他像是终于慌了,上前两步想拉住我,但我避开了。
他动作顿了顿,随即垂下了手,像是被主人抛弃的狗:
“我一直一直爱的都是你,我从始至终和王婧然都没有什么,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呼吸都滞重了起来:
“我承认我有时候故意亲近她,但那都是为了让你吃醋,你真的太爱舞蹈了,爱得我很害怕……”
他始终觉得他没有真正的拥有我。
他说我总让他有一种终有一日为了跳舞离他而去的恐慌。
而这样的恐慌在当年一则某著名舞蹈演员将自己沉浸在剧目中而迟迟走不出来最后发了疯的消息后,彻底爆发。
他开始厌恶我的舞蹈,甚至费尽心思想要阻拦我继续跳舞。
他利用王婧然,一是想用吃醋的情绪抓住我,二是想要捧起另一颗新星拦在我的面前。
我笑了起来。
多可笑啊。
当初因为舞而爱上我的男人,后来却费尽心思想断了我的路。
霍焰听到我的笑声面色惨白,他慌乱而急切道:
“我错了,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发誓以后我再不会这样,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真的找了你很久,久到差点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
“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要放弃我行吗?”
我却只是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道:
“霍焰,我们彻底完了。”
他眼里的光彻底灰败下去,呼吸急促得像是被一双大手掐住了喉咙。
他惨笑着握住了我的手:
“你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你不能食言……”
这一次我没能甩开他的手,冷冷道:
“是你先背弃了誓言,况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被攥在他手里的手猛然一痛。
他的骨节都用力到泛起一抹苍青色,察觉到我表情有异后又小心的松了力道,却仍然固执的不肯撒手:
“你骗我。”
我烦恼的皱起眉头。
我的确是在骗他,他竟是比我想象中难缠许多。
这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凭空出现,一根一根掰开了霍焰的手指,转而与我十指交握:
“请问这位先生还要纠缠我的女朋友到什么时候?”
17
封懿辰强势地带着我脱了困,走出了很远之后他仍然面带气愤:
“那样的男人怎么配得上你?真是便宜他了!”
“就他那样也敢亵渎你,我连靠近都小心翼翼,他凭什么——”
骤然噤声的男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神很快飘忽不定起来。
谈判桌上气势压人的男人现在看起来无措极了。
我晃了晃我们牵着的手,有意逗他:
“连靠近都小心翼翼?”
他这时才发现我们仍然十指相扣,眨眼的功夫整个人爆红,就连修长的手指都染上了红意。
他想撒开手,我却用力不放。
这下他声音都结巴了:
“你,你放开。”
我模仿他:
“我,我不放。”
他似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我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我很守男德的,你快放开我。”
我笑起来:
“你意思是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他愣了,随即惊慌失措的向我解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别生气——”
我再度晃了晃十指相扣的手:
“嗯,我也不是随便的女人,所以我也只跟自己男朋友牵手。”
他惊呆的样子看起来又傻又可爱:
“什么意思?”
我佯装生气:
“刚刚还说我是你女朋友,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他整个人仍旧红温,与之相反的是不容抗拒的扣住了我的手。
砰砰的剧烈心跳仿佛通过交握的手传递到我的心脏处,这一次我也红了脸。
“女朋友?”
“嗯。”
“女朋友?”
“我在。”
他一遍一遍的确认着,像是突然有了主人的流浪小狗。
而我也不厌其烦的回应着。
18
我很快搬到了封懿辰的房子里。
在我搬进去没两天,隔壁那栋一直空着的房子就传来了装修的声音,接着也住进了新的主人。
每夜我们的主卧亮起了灯隔壁就也亮了起来,一直到深夜关灯休息那栋房子也才关灯。
我曾偶然一次瞥到隔壁阳台的玻璃桌上,尽是燃尽的烟蒂。
但那栋房子的主人始终没有露过面。
家里的阿姨无意中看到过一眼,说隔壁的新邻居是与我们一样的华人。
我随意嗯了一声并不在意,封懿辰却像是被拔了虎须的老虎骤然紧绷起来目露凶相,当夜折腾我到很晚不说,还一遍一遍的要我重复我爱他。
我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没有给足我的小狗安全感。
于是在又一个圣诞来临之际,我牵着封懿辰来到院中的圣诞树下。
他亲手拆开了我送他的礼物盒,里面躺着一对闪着细钻的戒指。
我说:
“你愿意与我共度余生吗?”
他沉默的带上戒指,再抬眼却满眼通红,喑哑的嗓音里带着些哭腔:
“你怎么抢了我的台词。”
被邀请来的同事朋友们欢呼着从角落扭动礼炮,整个院子热闹极了。
而我们在槲寄生下紧紧拥吻。
过分的力道咬得我嘴唇有些疼,我更用力的回吻了回去。
我怎么会不认识我的小狗呢?早在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认出了他来。
在我还是个寂寂无名者时,那个唯一一个坐在空无一人的剧场里为我鼓掌的少年,如今也长成了成熟俊美的男人了。
他始终是我最忠实的观众。
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往后余生。
与我们的热闹不同,隔壁那栋房子却死寂的如同一座空荡的坟墓。
在绚烂的圣诞夜里独自沉默在浓郁的夜色中,只第二天听到女佣抱怨那房子院落前的垃圾桶一大早就堆满了酒瓶,臭气都快熏过来了。
19
我和封懿辰的婚事定下来没多久国内就传来消息,王婧然被抓了。
当初我摔下舞台的事情是她买通的道具师做的手脚。
本来做的还算干净,偏偏这道具师太心虚赶紧就辞职回了老家。
我这才起了疑心,一边养伤一边顺藤摸瓜找到了证据,如今这些证据已经全部摆放在了警方的桌面上。
封懿辰为我请了最好的律师,奇怪的是国内另一个著名律师同时也说他受聘于我。
我当夜给被拉进黑名单的霍焰发去了一条短信,第二天那个律师便带着自己的团队默默离开。
王婧然被判了有期徒刑,而她的职业生涯与费尽心思经营的名气也彻底毁了。
开庭前她曾经托人求我想再见我一次,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只让人告诉她无论有什么情绪都带到监狱里去慢慢消化吧。
倒是听说霍焰曾在她入狱前主动见过她一次。
她被带走的时候头发蓬乱,脸上映着两个鲜明的巴掌印不说,就连脖子上都是骇人的青紫掐痕,阴沉如水的霍焰则被警察揪着警告了一番。
而我却无暇关注这对男女的破事。
随着新舞剧的上演我的演出日程又紧张起来,甚至因为巡演没能给我过上生日的封懿辰还难得的生了一次气。
当然,是他自己跟自己生气。
好不容易哄好了气得想要辞职专心做全职家庭煮夫的封懿辰,我又紧接着飞往下一个国家为巡演做准备。
等到真正空闲下来的时候才发现,竟然又一个冬天到了。
这一年的圣诞求婚的人变成了封懿辰:
“拖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我当场掏出手机订了第二天回国的机票:
“赶紧回屋收拾行李,别忘了带上户口本。”
20
我和封懿辰领完证的当天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没有署名,只是一句干巴巴的恭喜,祝你幸福。
我看了眼身旁还捧着那两本小红本傻乐的男人,指尖滑动直接删了这条短信。
我过得很幸福,这样自以为是的打扰只能算作自我感动。
封懿辰还瞅着那两本小红本看,眼睛里又带上了泪花了,喜悦的光芒闪动在其中。
他还自以为没人察觉的偷偷吸了吸鼻子。
我看他那样既觉得可爱又觉得好笑。
但不能放任这男人真在这成了哭包了,于是捅了捅他的胳膊肘:
“老公我饿了,快开车去吃饭。”
自从我们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以后,他已经很少在我面前脸红了。
不料我这话刚一落地,他整个人从脖子到鬓角都泛起了红意,又开始眼神飘忽不敢看我,再次成了那个纯情少男。
沉默好半天后他小声嗫嚅着开口:
“再叫一次。”
“什么?”
他不好意思的拍拍手上的小红本:
“就我是你的那谁啊,再叫一次。”
这次我拖长了语调:“老公~”
封懿辰激动的面泛红光,下一秒我就被他捞到了怀里坐着,像是啃玉米一样在我的脸颊上细细密密吻着留下满脸口水。
我嫌弃的撇了撇嘴,但终究没有推开他。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霍焰,只在很久之后的一次聚会听国内做生意的朋友无意提过一句。
说霍焰这个人油盐不进的,偏偏有个高雅的不得了的爱好。
席间另一人问是什么,于是那朋友便神神秘秘道:
“霍总爱极了看舞剧,尤其是皇家芭蕾舞团的舞剧,场场不落。”
“这几年他们公司会议大都线上召开了,因为霍总啊总是满世界飞的去看舞剧,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
这个话题还没说完,我的手机就先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封懿辰清朗的声音:
“老婆我在楼下了,你那边结束了吗?”
我向朋友们告了罪提前离了席,大家都笑着表示谅解。
在我走出包厢的那一刹那我猛然发现,仅仅是一天没见,我却已经很想很想封懿辰了。
我想,我比我想象的还要更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