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趣澜推文 > 其他类型 > 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乔惜苏鹤霆 全集

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乔惜苏鹤霆 全集

指尖上的行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属下再去检查检查,免得明日婚事出纰漏。”本持反对态度的人,改了口风。苏鹤霆将人拉起,“辛苦了。”梁时摇头,他这算什么苦。主子才是真的苦。原是先帝钦定的太子,未来天子,却被皇帝陷害,活活烧死。苍天有眼,让主子在这具身体里重新活过来。可这具身体亦是自小带毒。若说亲生父亲的谋害让主子悲恨,乔惜的无情于主子来说则是锥心蚀骨之痛。皇帝不慈,皇后不亲,成日将自己关在佛堂,对主子鲜少过问,后面更是早早去了,于主子来说,乔惜是他未来的妻,更是相依为命之人。可九年真心相待,主子惨死,乔惜没有祭拜,没有为主子伸冤,反而与害死主子的仇人父女情深,坐实主子弑父罪名。如今她又招惹上来,梁时又恨又惧。恨乔惜的凉薄,惧主子再被她伤害。可他也明白,感情是这世间...

主角:乔惜苏鹤霆   更新:2025-01-16 14:1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惜苏鹤霆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乔惜苏鹤霆 全集》,由网络作家“指尖上的行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属下再去检查检查,免得明日婚事出纰漏。”本持反对态度的人,改了口风。苏鹤霆将人拉起,“辛苦了。”梁时摇头,他这算什么苦。主子才是真的苦。原是先帝钦定的太子,未来天子,却被皇帝陷害,活活烧死。苍天有眼,让主子在这具身体里重新活过来。可这具身体亦是自小带毒。若说亲生父亲的谋害让主子悲恨,乔惜的无情于主子来说则是锥心蚀骨之痛。皇帝不慈,皇后不亲,成日将自己关在佛堂,对主子鲜少过问,后面更是早早去了,于主子来说,乔惜是他未来的妻,更是相依为命之人。可九年真心相待,主子惨死,乔惜没有祭拜,没有为主子伸冤,反而与害死主子的仇人父女情深,坐实主子弑父罪名。如今她又招惹上来,梁时又恨又惧。恨乔惜的凉薄,惧主子再被她伤害。可他也明白,感情是这世间...

《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乔惜苏鹤霆 全集》精彩片段

“那属下再去检查检查,免得明日婚事出纰漏。”
本持反对态度的人,改了口风。
苏鹤霆将人拉起,“辛苦了。”
梁时摇头,他这算什么苦。
主子才是真的苦。
原是先帝钦定的太子,未来天子,却被皇帝陷害,活活烧死。
苍天有眼,让主子在这具身体里重新活过来。
可这具身体亦是自小带毒。
若说亲生父亲的谋害让主子悲恨,乔惜的无情于主子来说则是锥心蚀骨之痛。
皇帝不慈,皇后不亲,成日将自己关在佛堂,对主子鲜少过问,后面更是早早去了,于主子来说,乔惜是他未来的妻,更是相依为命之人。
可九年真心相待,主子惨死,乔惜没有祭拜,没有为主子伸冤,反而与害死主子的仇人父女情深,坐实主子弑父罪名。
如今她又招惹上来,梁时又恨又惧。
恨乔惜的凉薄,惧主子再被她伤害。
可他也明白,感情是这世间最复杂的东西,视若珍宝爱了九年的人,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否则这几年,主子为何眼里看不进别的女子。
要与乔惜做九个月夫妻,是要圆过去九年的梦,亦是同过去做个了断。
更是因若寻不到解药,主子只剩一年可活。
而那所谓的同心毒......
梁时幽幽叹了口气。
主子对乔惜终究是硬不起心肠。
他心疼主子,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唯愿主子余生欢喜,便好!
但!
“主子,求您答应属下,别让她知道您的身份。”
梁时重新跪下,满目哀求,“属下信不过她。”
若叫乔惜知道,苏鹤霆这具身体里,是太子魂魄,万一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行了,别动不动就跪,我就是苏鹤霆,还能有什么身份。”
苏鹤霆将人再度拉起,转了话头,“季瑶那边你看着些,莫要出了乱子。”
梁时便知主子这是应了,忙起身,问道,“季家那边真的要反目吗?”
苏鹤霆淡淡牵唇,“从未相交,何来反目?”
“可季川派季姑娘前来,便是联姻相交之意,如今季姑娘被伤,还被您当做筹码。”
季川会不会受要挟给主子好处尚不清楚,但定然会恨上主子。
“梁叔,皇帝为什么忌惮疆北?”
梁时,“因您有十万将士,因您受百姓拥护。”
“朝廷会忌惮,各方藩镇势力同样也会忌惮。
季川辖地疆南与疆北比邻,若疆北有心争夺,疆南首当其冲,季川对我的忌惮只会更甚。
何况,谁也不知道这旱灾会持续到几时,他为何要将这救命的粮食和水白送给我们?”
梁时震惊,“您是说,他在骗我们?”
“他忌惮我们,更想吞并我们。”
苏鹤霆眸色发暗,“那个叫碧香的宫女,与京城联系时,走的是季家的路子,我怀疑季川是皇帝的人。”
而乔惜早已知道,并故意泄露给他。
梁时素来对苏鹤霆的话深信不疑,“狗皇帝欺人太甚,那要如何做?”
苏鹤霆身子往后一靠,双手枕于脑后,长腿搭在桌上,勾唇哂笑,痞气十足,“先成婚吧。”
乔惜不是想动凉州么,他也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是不是真的和皇帝反目了。
梁时看他这样,又觉得自己多虑了,眼前的主子完全是苏鹤霆的做派,再不见太子司御的温润翩然。
心下一松,喉间的痒意便窜了上来,“咳咳......”
这一咳就好似停不下来。
苏鹤霆神色一紧,替他顺着后背,“府中事交由其他人去做,我让人送你去苏鹊那里。”
苏鹊是他义妹,擅医毒。
“咳咳......属下没事。”
梁时忙摆手,“走了心也在这,何况,您成亲,鹊姑娘他们定会赶来的。”
苏鹤霆给他倒了杯水。
他知梁时对自己有多忠心,更知他在守护自己一事上有多执拗。
当年行宫大火,梁时本在外办差,得知消息后,不想着自己逃命,反而闯进那烈火中,只为换走他的焦尸。
借尸还魂后毒发,他又是拼着一身功力和半条性命,将这身子的毒抑制住,让他不至于刚还阳又归地府。
而梁时自己则从一个武功高强的中年壮汉,变成如今这病弱老者,却依旧要守在他身边,事事上心周全。
如今乔惜来了疆北,梁时只会更不放心离开。
苏鹤霆便也不勉强,“也罢,到时让苏鹊在王府多留些日子,替你好生调理。”
“那如何使得,她还得给您研制解药......”
“梁叔。”
拒绝的话被打断,苏鹤霆板了脸,“不许娘们唧唧,听我的。”
生死有命,多出来的几年已是苍天厚待,却不能因他让身边人丢了自己的生活。
一如苏鹤霆了解梁时,梁时亦了解自小看着长大的主子,笑道,“好,属下听您的,好生调理。”
心里则暗下决定,若无解药,主子毒发那日,便是他殉主之时。
......
翌日,乔惜一大早便被疆北王府的下人唤醒。
今日是大婚之日。
洗漱换嫁衣,她任由婆子婢女摆弄。
王府婢女领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进来,对乔惜轻声道,“王妃,这是咱们疆北最有福气的老寿星金花婆婆,夫妻恩爱一生,四世同堂,王爷请她来替您梳发。”
乔惜昨晚转辗,天边泛白时才合眼,混混沌沌中听了这话,猛然抬头看向老妇人。
老妇人含笑看着乔惜,“惜姑娘,多年未见,可还记得老身?”
皇帝篡改乔惜记忆时,淡化了乔惜在疆北的记忆,若是重生前,乔惜未必记得。
可重生后的乔惜,恢复所有记忆,回到出生的地方,便是见了那黄沙,那落日都觉得亲切。
那些久远的记忆更是被她翻过来倒过去的回想,自然就记得家门前那个摆摊卖油麻饼的金花婆婆。
乔惜惊喜,一把握住老人的手,“婆婆。”
她没想到疆北经历过蛮族的掠杀,老人家还活着,更没想到她今日会出现在这里。
老人枯枝般的手亦用力回握住她,“惜姑娘,婆婆给您带了油麻饼,您吃吗?”
乔惜瞬间泪目。
父兄时常将她架在脖子上,带着她去金花婆婆摊上吃饼的画面一帧帧浮现。
那年她生病,母亲带着她去京城寻医,临行前,她同金花婆婆道别。
“婆婆,等我病好了,再来吃您做的饼。
届时爹爹请一天,娘亲请一天,兄长姐姐们各请一天,还有诸位叔婶,堂兄堂姐们,对了,管家和杏儿他们也说要请我。
婆婆,到时候我能连着吃一百三十三天油麻饼了。”
大她三岁的四哥敲着她的脑袋,“小傻瓜,我们家加上你才是一百三十三口人,你这是把自己也算上了,你还要自己请自己的客不成。”
她记得当时金花婆婆笑眯眯道,“这多出来的一日,婆婆请,婆婆盼惜姑娘早些回来。”
可她和母亲刚到京城没多久,便传来乔家战死噩耗,母亲遭受打击,吐血而亡。
她被接进宫,再没回过疆北......
乔惜接过婆婆手里的饼,用力咬上一口,含泪笑道,“谢婆婆。”

“老奴也不知啊,陛下只吩咐老奴多提醒您,落红很重要之类的话。”
感受到脖子上的剑又往皮肉近了些,她只得继续道,“此事是瞒着太子的,老奴猜,可能是不希望太子与您婚后和睦。”
乔惜拧眉。
让她没有落红,从而被太子哥哥怀疑?离间他们的关系?
可这样对皇帝有什么好处?
她和太子的婚事是皇帝亲自定下的,不盼着他们好,为何又要给他们赐婚?
若她娘家势大,皇帝担心太子有乔家做倚仗,威胁他的帝位,离间他们还情有可原。
可那时,乔家已满门倾覆,她不过是个被太子护在羽翼之下的孤女。
还有一处,乔惜想不明白,皇帝让她提前落红,却没真正让人夺她清白。
她不认为这是皇帝对她的仁慈,里头定然是有原因的。
可皇帝又在太子哥哥误会她前,害死了太子哥哥。
那他费心安排这一场离间,又是为哪般?
还是说太子哥哥查乔家战死真相让皇帝害怕了,便弃了离间之计,直接改为谋命?
可虎毒不食子,纵然天家无情,皇帝真容不下太子哥哥,也不该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杀他。
乔惜记得前世临死前,皇帝说他厌恶太子哥哥,以至于关于太子哥哥的事,他多一个字都不愿说。
究竟是什么样的厌恶,让一个父亲毁了儿子清誉不算,还要活活烧死他?
乔惜脑子里似入了一团乱麻,理不清,剪不断,她突然很想念太子。
若他还活着,定然能明白其中关窍,他素来聪慧。
“你是皇帝的人,在宫里几十年,可知皇帝对太子的真正态度?”
在乔惜看来,太子出事前,皇帝对太子的表现,实在不算一个坏父亲。
但乔惜自己被皇帝骗过,便不敢确定,皇帝从前对太子的好是否为真。
“真正的态度?”
刘嬷嬷怔了下。
想了想回道,“在宫里,帝王的看重和维护,能决定一个人是活在天堂还是地狱。
太子在世时,宫里除了陛下居上,太子便是居二,遇上个心大想与太子争的,陛下也是帮着太子。
做奴才的都是看陛下眼色行事,陛下明里暗里没少夸赞太子,这是在给太子加势,老奴觉得陛下对太子不差。
真要说变化,约莫是太子出事头一年,老奴没再听到过陛下夸太子,态度也冷淡了许多。”
和乔惜知道的一样。
当时太子意识到皇帝对他态度变化,以为是自己风头和民望过盛,行事愈加低调。
刘嬷嬷小心看向乔惜,“宫里那些人精揣测,约莫是帝王还值壮年,储君已长成,位置却只有一个。
可惜了太子,再怎么着急坐上那个位置,也不该行厌胜之术害自己的父亲,结果自己反落得个畏罪自焚的下场。
还连累的郡主您白白耽误几年,如今还被疆北王那个野人掳了去。”
苏鹤霆自小长在山野,民间不了解他的人都传言他粗鄙残暴,不谙礼教,刘嬷嬷也是这样认为的。
她虽是皇帝的人,但照顾乔惜九年,并非一点感情没有,替乔惜惋惜是真心,但更多是讨好求饶之意。
乔惜无心理会她那点心思,只想解开心中疑惑,“皇帝对皇后的态度呢?”
她入宫时,皇后已不管事,两人几乎没有接触,但都说皇帝极为宠爱皇后。
可从替身一事来看,这宠爱又带着水分,若皇帝真的宠爱皇后,又怎会肆意凌虐与皇后容貌相似的女子?
皇帝对太子哥哥的厌恶,会不会与皇后有关?
“皇后娘娘与陛下自小相识,是陛下亲自求来的,对娘娘自然是好的。
但自打二皇子夭折后,娘娘便在凤仪宫修了佛堂,不太与陛下见面。
老奴从前在凤仪宫当过差,偶尔听过两人拌嘴,好像是因着二皇子的事两人起了嫌隙。
但具体什么事,老奴却是不敢多听,更不敢打听的。”
刘嬷嬷口中的二皇子是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出生便夭折了。
这点乔惜也知道,之后皇后便以伤心过度,要为二皇子超度为由,潜心礼佛不问世事。
见刘嬷嬷知道的内情也不多,乔惜收了剑。
刘嬷嬷忙跪地道,“郡主,老奴知道的都说了,老奴是伤害过您,但老奴身为奴才,也只能听主子令行事。
就如这次,若陛下要老奴死,老奴也只能死,可老奴伺候您的那些年,是真心的啊。
求您看着过去那些年的情分上,放了老奴的侄儿吧。
他除了爱赌些,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更没害过您,求您网开一面啊。”
见乔惜不语,刘嬷嬷开始磕头,随着她磕头的动作,她脖间的一串珠子露了出来。
乔惜刚好垂眸,看着那珠子,眼神一凝,伸手将半遮半掩在刘嬷嬷衣领里的珠链拽了出来。
珠链底下坠着一块玉牌。
乔惜忙翻转玉牌,见玉牌反面刻着一头小猪。
玉是上好的玉,雕工也极好,尤其后头那小猪惟妙惟肖。
“这是哪里来的?”
乔惜声音陡然凌厉异常。
若仔细听,还能发现一点颤音。
可刘嬷嬷被乔惜的动作吓了一跳,根本没注意这点,如实道,“老奴捡的。”
“何时捡的?哪里捡的?”
“在宫里,约莫五六年前。”
“到底是五年前,还是六年前?在宫里什么地方捡的?”乔惜声音如刀,又急又利。
刘嬷嬷远离皇宫后过了几年安逸日子,早就没了从前的胆气,面对乔惜满身的杀气,吓得不敢有丝毫撒谎的念头。
忙道,“五年前,对,是五年前,当时曹总管让老奴去见了季节度使,说让老奴往后给季瑶小姐做教习嬷嬷。
老奴就是在见过他们后,回宫殿的宫道捡到的。”
当时见珠子成色好,又想着自己马上要离宫了,便藏了起来,回到疆南后才敢拿出来,但到底是宫里捡的,怕张扬,只敢戴在衣服里面。
没想到竟被乔惜发现。
刘嬷嬷此时也反应过来,问道,“郡主,您认识这珠链?”
乔惜何止认识。
这玉牌后头的小猪,她便是闭着眼睛也能画出来。
乔家每个孩子出生,都会有一个或刻着他们名字,或刻着他们生肖的玉牌。
这是她四哥的玉牌,父亲亲手所刻。
四哥生肖亥猪,她为寅虎,四哥性子温良,她小时候不懂事,觉得乔家的男儿将来都是要上战场的,太温吞可不行。
便瞒着爹娘和四哥偷偷换了玉牌,想着让四哥哥多沾染沾染她寅虎的气势。
直到她来京城治病前夕,被母亲发现,才将他们的玉牌换回来。
乔家孩子的玉牌都是随身携带,四哥哥战死疆北,他的玉牌怎么会出现在皇宫?
这玉牌对外人来说,除了值钱并无别的意义,皇帝没理由害死了四哥,还要拿走他的玉牌。
皇宫不缺这点钱。
想到什么,乔惜的心跳骤然加快,她更倾向于四哥可能还活着,且如今就在皇宫里。

苏鹤霆眯眼,“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疆北缺粮,他当然想要更多的粮食。
但他算看出来了,如今的乔惜为了报仇可以不顾一切。
乔惜靠近一步,“季瑶被扣疆北王府这么久,季川都没反应,可见他是不打算给王爷交代的。”
她知道季川被皇帝捏住了软肋,没有问过皇帝前,他不敢擅自处理此事。
而以她对皇帝的了解,苏鹤霆用季瑶换来粮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
乔惜眼眸微闪,继续道,“但季瑶的外祖姚庆山只有季瑶的母亲这一个女儿,而季夫人又只有季瑶一个孩子。
所以,姚家比季川更在意季瑶。”
“然则姚家并无反应。”
苏鹤霆让人给姚家去信的时候,乔惜就在旁边,她如今再提姚家,苏鹤霆便知,乔惜应是有了对策。
乔惜也不同他卖关子,直言道,“那是他们不知道,季川并非只有季瑶一个女儿,他还有个和别人生的儿子养在京城。”
季川表面对季夫人感情深厚,不愿她再经历生产之苦,只要了季瑶一个女儿就不让她生,实则是他已有了儿子,季夫人和姚家不知情,对季川的深情深信不疑。
眼下姚家没动静,定是被季川哄住了。
若让他们知道真相,姚家还会如从前那般配合季川,任季川予取予求么?
苏鹤霆眉头微展。
原来如此!
在猜到季川是皇帝的人后,他便想到季川应该是要请示皇帝,才敢同他交涉。
但只怕皇帝舍不得用粮食换季瑶。
故而那日他半道下了马车,返回疆南便是在做第二手准备。
“你想借本王名头,让姚家知道季川另有儿子的事?”
乔惜点头。
苏鹤霆讥笑,“你如今用起本王来,倒是愈发顺手,如此,本王岂不是又要替你背上黑锅?”
乔惜也笑,“王爷说夫妻同心,那自然患难与共。”
上次他们在客栈演的那一场,皇帝定会怀疑是苏鹤霆撺掇的许安造反。
苏鹤霆的确算是给她背了锅。
且是他主动背的。
乔惜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合作便是有来有往,她会回报他,“若是能让姚家转投王爷,王爷这锅背的便不亏。”
苏鹤霆道,“姚家和季家十几年的姻亲关系,背后利益错综复杂,只这一件事未必能瓦解他们。”
何况,季川是皇帝的人,那姚家真正效忠的是皇帝。
他虽为疆北王,但到底是起义军出身,并非正统,而能将家业发展到天下闻名的姚家,不缺聪明人。
他们又怎会轻易弃了皇室投奔于他。
可乔惜却胜券在握的样子。
苏鹤霆狐疑的打量乔惜。
乔惜羽睫又浓又长,微微阖眸便如两把羽扇,将她眼底所有情绪深敛其中,叫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苏鹤霆食指微屈,抬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你似乎很笃定此事能成。”
乔惜抬眸,眼底明亮清澈,“士农工商,姚家再富有,地位也只是商人,他们选择季川和皇帝,也不过是求个依仗。
若依仗不能再成为他的依仗,精明如他们定会寻求新的庇佑。”
苏鹤霆眉心微跳,“你想做什么?”
“夺了季川的一切。”
包括他的命。
乔惜语气不紧不慢,好似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再让皇帝不再信任姚家。”
苏鹤霆沉默。
良久,他一个爆栗敲在乔惜脑门上,“本王真想剖出你的胆子,看看它究竟长得有多肥。”
姑娘家家,如今竟动不动就敢夺城了。
乔惜没防备,捂住被敲疼的地方,往后退,“王爷,对妻子动武非君子所为。”
苏鹤霆长腿一迈,又是一脑瓜崩弹在乔惜头顶,“本王几时标榜过自己是君子,你如今倒是想起来是本王的妻了。”
“王爷别说自己没动夺城的心思,税粮只够疆北维持一个多月。
就算下个月疆北下雨了,长出粮食也需要时间,所以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夺取季川辖内的城池。”
乔惜继续后躲。
“皇帝不仁,大佑早就乱了,各地藩镇割据一方。
眼下各方势力相互牵制,相安无事。
但王爷若敢贸然对季川动手,其余各方势力就会担心王爷吞并季川后,再觊觎他们。
届时,他们为自保,必定会先联合起来攻击王爷,到时王爷内忧外患,腹背受敌,这就是王爷先前没有轻易发兵的原因。
可眼下王爷为了疆北的将士和百姓,不得不动,但王爷不想让疆北成为各方势力群攻之地。
所以,王爷今日出现在这里,是想借许安的名头出兵。
许安和季川是私怨,便是许安将整个疆南吞了,在各藩镇看来,也不过是疆南换了个头领而已,先前的制衡局面没有破坏,对他们并不构成威胁。”
苏鹤霆脚步顿住。
他的确是如此打算的。
乔惜全部猜中。
但他今日会出现在这里,除了乔惜说的原因,还有就是他得知她带着红狐和绿蛇跑去季家了,他担心她冒险,连累了它们。
对,他只是担心它们。
苏鹤霆敛回思绪,他从没小看乔惜的聪慧,只不知她如今对政局也有把控,“你不会平白让本王得好处,说吧,这次你想要什么?”
“季川辖内五洲,除去凉州,还余四洲,你我各两州。”
自然,事成之后这些城池表面都挂在许安头上。
工具人许安:有没有人听听我的诉求?
苏鹤霆蹙眉,“好大的胃口,你想要那个位置?”
乔惜摇头,“我有自知之明,不是那块料,王爷,我只想报仇。”
在此基础上,若可以,她希望能为天下百姓扶持一位明君。
也算是承了乔家世代英烈护百姓安宁,护天下太平的遗志。
苏鹤霆嗤笑出声,“乔惜,本王很小的时候便明白一个道理,促使他人强大的人,最终都会自取灭亡。
本王扶持你,岂知最后不是养虎为患,反被你咬一口?”
“王爷怯了?”
乔惜迈步走到苏鹤霆面前,双手捏着他的衣袖,仰起头,眼底满是挑衅。
苏鹤霆还有后半句没说完,若自己足够强大,哪怕老虎被养的再凶悍,他依旧能掌控。
可苏鹤霆有自己的顾虑。
他身负剧毒。
若无解药就得提前见阎王,谁知到时乔惜这只母老虎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若本王不应,你会如何?”
乔惜笑,双手却微微用力,“找许安,亦或者别的藩镇势力合作。”
苏鹤霆一眼看穿她。
故作镇定!
像极了小时候遇事心里没底,却强装信心满满的样子。
但他不怀疑,自己若不应下,乔惜找别人合作的决心。
看来他得努力让自己活得久一些。
“只凭许安那几万人能攻下哪座城?”
苏鹤霆黝黑的瞳仁里有危险的光芒,“你又如何同皇帝那头周旋?”
乔惜被看穿,并不觉难堪。
换个合作对象,虽然会难走许多,但舍得一身剐,总能走出一条路来。
何况,她知道苏鹤霆会合作的,因他不忍身后百姓挨饿,不忍他们受战火之苦。
念及此,乔惜自己也愣住了,她为何莫名有种很了解苏鹤霆的感觉?
为何就笃定苏鹤霆是个放不下百姓的人。
因着她这一怔愣,没防备苏鹤霆弯腰将她扛在了肩上,“本王看你是欠收拾,本王还没死,你就想着找别人。”
“你要做什么?”乔惜回过神来,抓住他的后背衣襟。
苏鹤霆恶狠狠道,“做本王该做的事。”

前世,许安成了皇帝手中的一员猛将。
乔惜与他有过多次配合,知他这人最重情义。
以为曹英是阴差阳错才伪装成太监留在宫里,担心她身份暴露被皇帝处置,许安誓死效忠皇帝。
为的就是事发那日,他能以军功同皇帝换曹英母女性命。
乔惜得知许安被曹英母女欺骗利用,是在庆功宴前一晚,她本想寻机会告知许安真相。
自己倒先死了。
乔惜自嘲一笑,率先跳出窗外。
她笃定许安一定会跟上来的,他在意继母和继妹,更在意亲姐的下落。
许安见乔惜身手远在自己之上,打消了喊人的念头,迟疑片刻,跟了上去。
他有自知之明,喊了人,也抓不住对方,还有可能错失姐姐的消息。
乔惜在城外破庙停下。
重生后,筹谋复仇时,她想到了许安。
这一世,决不能让许安成为皇帝的助力。
“她怎么死了?”
许安认出,尸体的确是他多年前失踪的继妹。
继母在许家时,对他和姐姐很好,因而他也将她们当做亲人。
加之父亲死前都在寻继母她们,这些年寻姐姐的同时,也从未放弃过寻继母和继妹,寻了多年的人,成了一具尸体,他怒道,“是你杀了她?”
“是,我杀的。”
乔惜转身,“若你知道她们母女对你姐姐做过什么,你也会杀她。”
她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递给许安,“这是皇后的画像。”
那画像与许灵儿的画像竟有三分相似。
许安震惊,“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后离世后,皇宫多了些与皇后容貌相似的女子,这些人并非正常选秀入宫,而是暗地被掳进宫的。
她们不会被册封,不会出现于人前,你姐姐便是曹英为讨好皇帝抓进宫的。”
乔惜沉了声音,“许灵儿与皇后容貌虽有三分相似,但嗓音却是天南地北,她被强迫时的叫喊惹怒了皇帝,曹英毒哑了她。
这些女子虽为皇后替身,却不得皇帝怜惜,她们被肆意凌虐,更不被允许生下孩子。
你姐姐有孕后,是碧香亲手一棍一棍打落了她腹中胎儿,因她记恨你姐姐当年阻止她们母女入许家。”
前世她只知曹英母女害了许安的姐姐,皇后替身一事是重生后暗下查探才知。
“她如今已死,你说什么都可以。”
许安发颤。
其实心里已信了一半,当年父亲要娶继母时,姐姐的确阻止过,因为姐姐觉得继母来路不明。
姐姐的嗓音也是偏粗哑的,是风寒落下的后遗症。
乔惜蹲身从碧香脖间扯出一枚玉蝉,“这个你可认识?”
许安脸色发白,“我姐姐的玉蝉,怎么会在碧香这里。”
碧香跟继母离开时,玉蝉还在姐姐身上,如今玉蝉出现在碧香这里,许安对乔惜的话已信了七成。
但依旧问道,“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别的证据?”
“有,凉州刺史和疆南节度使季川,你的这两位上峰都是知情人。
否则你以为曹英母女是如何去了皇宫,你父亲当年身为凉州刺史,为何在自己的地盘寻不到自己的妻子,还在寻人途中落马而亡?”
乔惜于破庙的佛前坐下,望向许安,“你现在便可去找刺史求证,我所言是否为真。
许安,若你求证之后,还想救出你姐姐,便来此寻我,我只等你一个时辰。”
许安心头似惊雷炸开,他却没动,“你想同我合作什么?”
乔惜没回他,只拿出一个香篆,点燃,“这个燃完,刚好一个时辰。”
许安跺跺脚,运起轻功就跑了。
刺史府在城中心,运轻功来回都要半个时辰,还要潜入府邸求证,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浪费。
乔惜眸色幽深。
关心则乱,若许安能保持冷静,便会明白从他找刺史求证那一刻。
他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王妃?”
楼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兄弟们已经分批潜伏到了凉州东西两门,接下来该如何?”
乔惜看了眼地上的香篆,扯下面巾,“等。”
“我们今晚真的能攻下凉州吗?”
楼辛跟着苏鹤霆大大小小打了不少仗,但是仅凭五千人就想攻占五万驻军把守的城池,他觉得有些荒唐。
又有些儿戏。
尤其这已到下半夜了,没多久天就会亮了,天一亮,城楼上的凉州兵就会发现潜伏的兄弟们。
他有心想再多问几句,却见乔惜敛眸。
神情竟与她身后的泥像有些相似,只不过菩萨低眉是慈悲,而他却在乔惜身上感受到了煞气。
楼辛悄然退回到了门口。
香篆燃尽时,乔惜重新戴好面巾,许安卷着一股血腥味冲了进来。
“你真的能帮我救出我姐姐?”
乔惜起身,“是。”
“我需要做什么?”
许安双眸赤红。
他求证了。
一切都如乔惜所言。
继母当年并非失踪,是主动离开,不想被父亲找到,才杀了父亲。
他敬重信任的两位上级都是帮凶。
乔惜扫了眼他身上的血,“你已经做了,不过,你还需助我......”
听完乔惜的话,许安大骇,“你要占据凉州?你可知这与谋反无异,会满门抄斩的。”
乔家只剩她一人,有何惧?
乔惜不语,静静看着许安。
许安在她眼中看到了执拗,可,“我若随你造反,岂不是让我姐姐处境更加艰难。”
“事实上,我的人已将你姐姐救出皇宫,但她情况不好,且带她离京并非易事,只能暂将她安排在京城隐秘之地,待风头过去再想办法将人接来凉州。”
许灵儿落胎后不曾得到调养,落下了妇人病,身子不爽利,加之她性子刚烈,很快便遭皇帝厌弃。
曹英不会在意一个废棋,只有碧香才会闲得没事就去找许灵儿的麻烦。
碧香跟着她离宫后,她的人想要救出无人问津的许灵儿并没那么困难。
乔惜的话让许安震惊又高兴,但他还在迟疑。
乔惜道,“你已杀了凉州刺史,没有选择了。”
许安身躯一震,终于反应过来,“你算计我。”
乔惜带来的消息,过于震骇,冲击着他的大脑,他都顾不得多想,蒙了面便绑了刺史审讯。
得知真相,愤恨交加,加之被刺史认出来,他只得先下手为强,将人杀了。
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在这女人预料之内。
乔惜没有否认,但她也不会揽下不该她承担的,从而被许安记恨。
“若无我今日出现,得知你父亲和姐姐被害,你会不会报仇?”
许安心里清楚,会!
“知你姐姐在宫里受苦,你会不会救她?”
会!
“若无我今日告知你真相,他日曹英母女害死你姐姐,再出现在你面前,以往日情意蒙骗,请你相助她们,你会不会倾心相待?”
会!会!会!
届时,他便是被仇人欺骗的傻子,最重要的是他还不能及时救出姐姐。
“所以,许安,你还等什么?”

“许灵儿被碧香打落胎时伤了根本,加之碧香时常为难,她的身子一直不太好。
碧香离京时,许灵儿已是出气多,进气少,许是怕您知晓,碧香离开前交代,若人死了,直接拖去埋了,不必上报。
属下也去了埋骨之地,但尸体已经腐烂,无法判断是否是许灵儿。”
御书房里,暗卫将了解的情况如实回禀。
皇帝气了个倒仰。
原以为还能有个许灵儿为质,谁想许灵儿竟被碧香折磨死了,碧香胆大包天竟还敢瞒着他。
他气的指着曹英的鼻子骂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这就是你说的孝心。”
“陛下恕罪,奴百口莫辩,奴愿亲自前往凉州为陛下正名。”
碧香欺负许灵儿的事,曹英是知道的,因许灵儿被皇帝厌弃已成废棋,她就懒得理会,乐得让女儿高兴。
还因她清楚,碧香虽记仇,却不是没有分寸的,便是真的失手弄死了许灵儿,也会及时将事情告知她这个母亲,不会连她也瞒着。
这一切太巧合了。
但她此时解释,皇上听不进去,只能先查明真相,将证据送到皇上面前。
且,她要为女儿报仇。
皇帝在意名声,沉了口气,“若办不好,这御前总管的位置你也不必坐了。”
曹英身子微晃。
因着一些原因,皇帝始终不肯承认她是他的女人,她只得扮做太监,费尽心思才爬到总管位置,得以留在他身边。
她已经失去了女儿,不能连这个位置也失去。
正欲表决心时,听得皇帝又道,“你也不必去凉州,对外便说碧香得了癔症。
当年她们母女被人牙子拐卖,她母亲早已死在人牙子手中,许安造反理由纯属无稽之谈。”
万一曹英在凉州被人认出来,岂不是坐实了他抢人妻。
何况,他很清楚曹英是想为碧香报仇,乔惜已经为了碧香,连正事都不顾,曹英去了只会怂恿,皇帝不想曹英因私心坏他大事。
“陛下......”
曹英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死了?
可皇帝连眼神都没再给她一个,低头提笔写了两道圣旨。
如今碧香死了,乔惜身边没了眼线,他得重新安插人到乔惜身边。
思及此,皇帝陡然想起一桩陈年旧事,便问曹英,“当年伺候乔惜的那个嬷嬷,是不是在季川府上?”
“是,五年前,季川来京时想要为季瑶请教习嬷嬷,乔惜那时刚被改记忆,您正欲打发她身边的人,就将刘嬷嬷拨给了季家。”
那嬷嬷姓刘,是乔惜六岁入宫时,皇帝安排在乔惜身边照顾乔惜的。
只是陛下怎会突然提到刘嬷嬷......
曹英下一瞬便明白了原因,“您是担心乔惜和苏鹤霆做真夫妻?”
处子都会有落红。
但乔惜不会有。
若她和苏鹤霆做了真夫妻,却没有落红,说不得她会起疑,万一再找到刘嬷嬷,追根究底,有些事便瞒不住。
“奴这就给季川传信,让他杀了刘嬷嬷。”
她已经顾不上别的情绪,在乔惜一事上,她和皇帝是一个立场的......
疆南季府。
刘嬷嬷鬼鬼祟祟出了季府后门。
一刻钟前,她收到信,侄子在赌坊输了钱,被赌坊的人追债上门。
不还钱便要剁了侄子的手。
她是季府小姐季瑶的教习嬷嬷,往日出门自由,也颇得季家看中。
但眼下季瑶被疆北王扣下,凉州又反了,季府乌云罩顶,季嬷嬷不想触季川霉头。
可娘家就剩这么一个香火,还要指着他给自己养老送终,不能不救,便没告知季家人,偷偷出了府。
刘嬷嬷紧赶慢赶终于到了侄子家,还没敲门,门便从里头打开。
一只纤细的手将她拉了进去。
刘嬷嬷刚张了嘴,声音还没发出来,脖子上便架了把长剑。
“刘嬷嬷,别来无恙。”
“郡......郡主?”
刘嬷嬷大惊,“您怎么在这?”
天下皆知,乔惜被疆北王所掳,做了疆北王妃,如今新婚燕尔,按理此时她应该在疆北。
想到乔惜新婚,刘嬷嬷心头顿感不妙。
来者不善!
乔惜反栓了大门,示意刘嬷嬷往屋里走,声音不紧不慢,“自是专门来寻嬷嬷的。”
“您寻老奴何事啊?”
刘嬷嬷佯装镇定,快步进屋,见厅堂无人,暗暗松了口气,“是您借我侄儿之名给我送的信?郡主怎知老奴在此?”
刘嬷嬷试探问道。
乔惜是前世与季川合作后,才得知出宫归乡的嬷嬷竟是到了季川府上。
新婚那夜的事发生后,她怀疑此事是刘嬷嬷搞的鬼,应是受皇帝指使。
前些时日,苏鹤霆在凉州客栈同她演了那样一场戏后,两人便坐上了返回疆北的马车,苏鹤霆却在半途悄然离开。
乔惜也惦记着落红一事背后的阴谋,便也学着苏鹤霆找了个下人冒充她,坐到回疆北的马车上,而她自己则来了疆南。
“嬷嬷为何一再同我强调女子落红之事。”
乔惜开门见山,“嬷嬷当年对我做了什么?”
果然是这事。
刘嬷嬷心口发紧,“郡主说什么,老奴怎听不明白?”
乔惜脚尖一踢,一只矮凳打在旁边的房门上,房门被矮凳打开,长剑抵着刘嬷嬷往房间走去,“嬷嬷最好是能听明白。”
刘嬷嬷被逼着往房间走,便见侄子刘财闭着眼正被反绑在椅子上。
一条竹叶青盘在他头顶,对着他的耳朵拼命吐信子,他脖颈间则蹲着一只龇牙咧嘴的狐狸,那獠牙正对着男人的致命处。
那狐狸转头看向刘嬷嬷,眼中精光流转,好似在说,你若不乖乖配合,我就咬死他哦。
刘嬷嬷看到这一幕,吓的脸色煞白,见侄子没反应,慌道,“你把他怎么了?”
“暂时只是吓晕,若嬷嬷不配合,那就不好说了。”
乔惜打听过,刘嬷嬷娘家就剩这么个侄子,她很是看重。
“嬷嬷想过没有,背后之人知道我新婚,定然会担心我找上你,让季川灭你的口。
你如实交代,我会留你侄子一命,给你个好葬,若你坚持听不懂,那就先看着他受折磨而死,然后你再死。”
红狐十分灵性,都不等乔惜吩咐,它的獠牙就离刘财的脖子又近了一步。
而绿姨直接蹿上了刘嬷嬷的胳膊,对着她的脸嘶嘶吐着信子。
“别,别,我说。”
刘嬷嬷忙求饶,“身为奴才,一切听主子行事,郡主,老奴也是迫不得已。”
乔惜长剑重了些许力道,冷声道,“继续。”
“嘶嘶。”
“嗷嗷。”
两长辈忙配合。
刘嬷嬷不敢温吞,更知乔惜说的是真的,他们这些奴才在皇帝眼中,命如草芥,皇帝不会迟疑的。
“您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皇上召见了奴才,让奴才跟着曹总管学了一套按揉手法。”
刘嬷嬷小心看了眼乔惜,“那手法可通过按压女子下腹......损破女子的贞操。”
乔惜想起第一次来葵水时,人很不舒服,最后还晕了过去。
当时以为是腹痛所致,如今看来,只怕她的晕倒也是人为。
“你给我下了药?”
刘嬷嬷心虚垂眸,“是,你晕了老奴才好行事。”
乔惜眼里一片阴寒。
她来葵水时才十四岁,那时候皇帝对太子哥哥还算看重,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可原来,那时候,皇帝就存了歹心。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