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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诡异修仙文,这炮灰后娘我不当了结局+番外

草莓炒辣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父半天没有进门。屋子里,龙凤胎有些担心,便手牵手到院子门口。看见陆父站在那,傅月亮好奇地问:“陆伯伯,是陆姐姐回来了吗?怎么还不进屋?”陆父僵硬着身子让开。傅月亮一下子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人,她原本弯眸笑的眼睛缓缓睁圆。她想叫,被陆父一把捂住嘴。傅星辰的性格成熟些,脸也在霎那间惨白,他忍不住频频看向身后堂屋——里面有个佝偻着腰的妇人。她长着一张跟陆母一模一样的脸,正呆板地坐在椅子上。她察觉到了视线,转动脖子朝院子门口这边看来,那动作僵硬极了。“跑!”陆父大吼一声,一家三口带着龙凤胎连滚带爬地往屋外跑。夜色深沉,孤零零的树木好似伸长脖子的怪物,俯身盯着下方匆忙逃跑的渺小人类。跑!跑跑跑!傅星辰和傅月亮跑在最前方,陆可欣在陆父陆母的搀扶下...

主角:傅星辰傅月亮   更新:2025-01-16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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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星辰傅月亮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进诡异修仙文,这炮灰后娘我不当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草莓炒辣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父半天没有进门。屋子里,龙凤胎有些担心,便手牵手到院子门口。看见陆父站在那,傅月亮好奇地问:“陆伯伯,是陆姐姐回来了吗?怎么还不进屋?”陆父僵硬着身子让开。傅月亮一下子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人,她原本弯眸笑的眼睛缓缓睁圆。她想叫,被陆父一把捂住嘴。傅星辰的性格成熟些,脸也在霎那间惨白,他忍不住频频看向身后堂屋——里面有个佝偻着腰的妇人。她长着一张跟陆母一模一样的脸,正呆板地坐在椅子上。她察觉到了视线,转动脖子朝院子门口这边看来,那动作僵硬极了。“跑!”陆父大吼一声,一家三口带着龙凤胎连滚带爬地往屋外跑。夜色深沉,孤零零的树木好似伸长脖子的怪物,俯身盯着下方匆忙逃跑的渺小人类。跑!跑跑跑!傅星辰和傅月亮跑在最前方,陆可欣在陆父陆母的搀扶下...

《穿进诡异修仙文,这炮灰后娘我不当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陆父半天没有进门。
屋子里,龙凤胎有些担心,便手牵手到院子门口。
看见陆父站在那,傅月亮好奇地问:“陆伯伯,是陆姐姐回来了吗?怎么还不进屋?”
陆父僵硬着身子让开。
傅月亮一下子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人,她原本弯眸笑的眼睛缓缓睁圆。
她想叫,被陆父一把捂住嘴。
傅星辰的性格成熟些,脸也在霎那间惨白,他忍不住频频看向身后堂屋——
里面有个佝偻着腰的妇人。
她长着一张跟陆母一模一样的脸,正呆板地坐在椅子上。
她察觉到了视线,转动脖子朝院子门口这边看来,那动作僵硬极了。
“跑!”
陆父大吼一声,一家三口带着龙凤胎连滚带爬地往屋外跑。
夜色深沉,孤零零的树木好似伸长脖子的怪物,俯身盯着下方匆忙逃跑的渺小人类。
跑!
跑跑跑!
傅星辰和傅月亮跑在最前方,陆可欣在陆父陆母的搀扶下紧跟在后面。
她没想到江西西说的是真的。
更没想到自己家竟是第一个遭殃!
她刚刚才挨了板子,是造了什么孽要被这么折磨。
重物摩挲地面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这时,一道分叉的路口出现在面前。
傅星辰犹豫片刻,拽着妹妹直接朝右手边那条略狭窄的小径冲了进去。
陆父陆母没时间思考,架着陆可欣便也跟着拐进去。
月色下,“陆母”的嘴咧得很开,死死盯着前方狼狈逃命的背影。
“......不、不乖。”语调粗嘎嘶哑。
在你追我赶中,一座陈旧的建筑出现在视野范围中。
“陆母”停下,面无表情的盯着它。
那是一座破败的小庙,孤零零地伫立着,庙里香烛燃烧发出的光亮将距离小庙不远的五人勉强笼罩。
......
一行五人连拉带拽,陆可欣疼得两腿直抽抽,布料摩擦屁股破皮了,鲜红的血顺着裤子渗透出来。
直到身后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消失,几人这才注意到不知从何时起,那怪物没再追来,它隔得老远站着原地看他们,眼神瘆人。
他们似乎安全了......
陆可欣抬头,看见前方麻姑庙。
庙门打开着,里面有人点燃了蜡烛,从门口能看见里面落满灰尘的麻姑娘娘塑像。
残破不全的麻姑娘娘仍保持着庄严的姿态,低垂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悲天悯人的神性。
有个人影在庙里来回走动。
几人面面相觑,擦掉脸上的汗,咽了咽口水走进去。
随着他们的脚步在庙内回响,那个在庙里抓耳挠腮翻找东西的人影缓缓转过身来,烛光映照出一张老人脸。
老人皮肤蜡白,形容枯槁,头发乱糟糟的团成一团,盯着他们的眼神直勾勾的,透着几分癫狂,跟追着他们的怪物有的一比。
龙凤胎和陆父陆母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跑。
刚松一口气的陆可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迫架起来往外挪,她急得满头大汗,立刻大喊:“别走,他是修仙者,是江西西的师父!”
老者正是江西西拜师的疯癫道人。
之前有多恨他的出现让江西西翻身,现在陆可欣就有多欣喜他真的是一个修仙者。
傅星辰和傅月亮害怕地躲在大人的身后。
老疯子听见陆可欣的话,挠了挠头,陷入沉思,“江西西是谁?我在找大蝴蝶,你们看见大蝴蝶了?它长得......嗯......它会拟态,会伪装成人......”
几人面色惨白——
是刚才追赶他们的怪物。
陆母正欲开口,却被陆可欣阻止,她看了眼躲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孩子,对母亲强硬地摇头,眼里有泪。
不能说。
这老道必须留在这里。
那怪物是忌惮他才不敢靠近。
只有他在,他们五人才算真正的安全。
陆母犹豫起来,不过没等她下定决心,一道脆生生的声音替她开了口:“爷爷,我们没看见!”
傅星辰躲在陆母的身后,正歪头看老疯子。
脸上表情纯真无邪,眉眼弯弯。
老疯子静观他一会儿,煞有介事地点头,“大蝴蝶一定还藏在这庙里面,爷爷再找找!”
说完扭过头举起手里的蜡烛,在庙里继续翻找起来。
“蝴蝶,蝴蝶蝴蝶快出来!”
几人相视一看,皆是松了一口气。
陆父陆母找到一些陈旧的蒲团垫在地上,让陆可欣趴在上面。
傅星辰和傅月亮累了,又惊吓过度,便一左一右依靠着陆可欣沉沉地睡过去。
万籁俱寂,星空如洗。
老疯子忙忙碌碌地在破庙里寻找着蝴蝶,供台上燃烧的蜡烛烛火在晚风中摇曳不定。
一阵微风吹过,将烛火熄灭,世界霎时黑暗下来。
“哎......”
“还是现代好,风根本吹不掉灯。”
江西西拿起放在桌上的火折子,重新点上火,暖色的光照亮整个屋子,也照出桌上翻开一页的《元灵心经》。
江西西伸手关上窗户,以防止烛火再被风吹熄。
她目前只能翻开《元灵心经》的第一页。
再往后翻就会头昏脑涨流鼻血,承受不住呓语。
老疯子跑掉之后没有再回来,如果再因为胡乱翻阅发生意外,没人能帮她。
而且老疯子的态度很割裂,他虽收了自己,却并不在意她的死活,甚至偶尔眼底还有敌意。
这寻仙之路,每一步都需要江西西自己谨慎注意。
不过江西西不贪多,凡事稳扎稳打,循序渐进更合她心意。
在没吃透吃熟《元灵心经》第一页之前,她绝不轻易翻开第二页。
这具身体体质不好,熬夜亦是不可取的行为。
江西西惜命的很,阅读到亥末时分,便上床歇息。
夜里做了很多梦,直到晨光熹微,窗棂格子洒落些单薄的光,照进贫寒的屋里。
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吵嚷,拍门声不绝于耳。
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吵醒,江西西不免有些烦躁,起身打开院门,江西西冷眼看着站在她院子外面的五人。
陆可欣被陆父陆母用几根木棍子和破布做成的简易担架担着,傅星辰和傅月亮站在最前方。
刚才吵吵闹闹,把门拍得啪啪作响的就是这俩小鬼。
江西西凉凉道:“有何贵干?”
傅星辰牵着傅月亮,理直气壮地道:“傅家也是我家,江西西你休想赶我们走,我和妹妹要回来住。”
“陆姐姐和陆婶婶陆伯伯也一起!”
他们一大早从庙里醒来,就发现老疯子不见了,思来想去最后觉得跟在江西西身边最安全。
她也在学习仙法,说不定那怪物会忌惮。
于是一大早就跑来傅家,试图寻求点庇护。
江西西上下扫他们一眼,看见他们一脸心虚的模样,笑了。
“遇到大蝴蝶了?”
“被吓到了?”
“没问题,可以住,这傅家院子让给你们,我走。”
想利用她?没门。
江西西说完,便要抬脚往外走。
“不行!你不能走!”傅月亮死死扯住她的衣角,眼里浮现一抹恼怒,“你是我爹花了银子娶回来照顾我和哥哥的,我和哥哥在哪你就必须在哪!”

“哎!”院子里张婶子探出头大喊:“姓张的你死哪去,不吃饭啦?”
陆可欣喊道:“婶!江西西在偷人,我喊张叔堵门去了!”
“有这事?!”
张婶子手都没擦干,跟着冲了出去——
陆可欣立刻跑去下一家叫门。
清水村民风淳朴。
偷人这种事情不论男女,都是要被乱棍打死扔河里喂黑鱼的。
陆可欣眼神凶狠,想到待会儿的场景,她有一种大仇将报的畅快感。
傅家。
江西西丝毫不知道清水村全村人正在往傅家的方向聚集。
“师父,白日里进我院子里的怪物是什么?”
那东西竟然能变化作原主认识之人的模样,若不是举止言谈太过诡异,无人能区分是人是怪。
老疯子闻言,一脸欣赏和向往道:“老六,那是蝴蝶,大蝴蝶哦。它很强,喜欢杀了人之后食尸果腹,它即将结蛹,很快便要化茧成蝶啦。”
江西西又问:“那它为何并未杀我,还给了我灵根?”
听见这话,老疯子的目光落到江西西的身上。
“嘿嘿,它居然给你灵根!”
“它喜欢你呀!”
“它真的喜欢你!!!”
他直勾勾地盯着江西西,眼神变得疯狂,怜悯和杀意交织。
江西西分不清他是嫉妒还是愤恨,只知他又要犯病,于是立刻换个话题,“徒儿想知晓仙法天赋是什么。”
老疯子凑近江西西:“你不是对我用过吗?再试试?当时你在想什么?”
江西西微怔,细思她当时在想什么。
她在想,她不想死,她要活着,她不想让老疯子杀了自己......
老疯子表情癫狂,继续引导:“天赋无形,所思即是天赋之体现,所想即是天赋之萌芽......对,对对对,就是这样......”
江西西努力地回忆。
突然,脑瓜子嗡嗡作响,快要爆炸。
有奇怪的呓语钻入她的脑子,江西西想起了翻开《元灵心经》的感觉,跟这时候不相上下。
“成了!虫丝!虫丝出现啦!!”
江西西痛苦地睁开眼睛,她看见一根血色的丝线从虚空轻飘飘地落下来,活物一般往老疯子身上钻。
老疯子张开双臂,任由那根血丝钻入他的身体,一脸向往。
“你看,它给你的灵根,它给你的灵根!多么逆天的仙法天赋,能操控活物的虫丝......”
老疯子向往了一会儿后,似乎是腻味了,便用力一挥。
江西西的脑子顿时一阵剧痛,像什么长在她身上的东西被人强行剜掉。
过了很久,江西西才从剧痛中缓过来。
“仙法天赋能随境界成长,就你这样......”老疯子瞥她一眼,哼道:“连初阶虫丝都操控不住,还差得远呢,多看多练。”
江西西紧紧攥着《元灵心经》,再度跪拜在地道:“徒儿谨遵师傅教诲。”
江西西体弱,又因消耗过度犯晕,起身时一阵踉跄,幸好老疯子扶住,她才没摔倒。
老疯子不由嘟囔:“真是个病秧子。”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
紧接着,屋子的门板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陆可欣带着乌泱泱的人涌了进来。
她双手叉腰,指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人,大声吆喝:“江西西你不要脸!不守妇道,水性杨花,老男人也偷!”
在她身后,其他清水村村民亦跟着附和:
“江西西,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
“以前看着还像个乖巧懂事的姑娘,居然做出这种事。”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背地里干了些什么。”
你一言我一语,指指点点。
陆可欣死死盯着江西西脸上的表情,心里痛快极了,“难怪非要将星星和小月亮赶走,原来是为了偷男人啊。有孩子在身边,确实不太方便行苟且。”
“嚯!还把小孩赶走了?!”
有村民不敢置信。
陆可欣回答:“可不是吗?现在星星和小月亮住我家呢。”
“毒妇!”
“为了偷人连孩子都赶走!”
吵吵嚷嚷,嗡嗡嗡嗡,烦不胜烦。
江西西被吵得脑仁阵阵发胀,但她没有出头,只是低垂着头,默默在心里数:一、二、三......
“闭嘴!”
一声惊雷炸响在狭窄的空间里,震得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四周吵嚷的声音瞬间消散,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江西西在心里低低一笑。
果然。
“聒噪死了!”老疯子兀自坐在椅子上,抓挠着头,极度暴躁不满。
陆可欣从这一声惊吓中回过神来。
被抓奸还有理?
她张嘴要骂,然而嘴巴张张合合半天,竟一个字也发不出,她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嘴。
这时才发现,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人说话,她扭头看向身后清水村乡民。
他们亦是满脸不可置信。
在一片寂静中,一道有些虚又有些凉的女音响起,“......怎么回事,突然间就都不说话了?”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江西西站在原地,小脸苍白,眉眼沉冷颓郁,说出口的话却欠抽无比:“哦,原来是我的师父嫌你们吵,给你们禁言了。”
师父?
众人心里一惊,这又是在搞哪门子名堂?
不是奸夫吗?
他们是来抓奸的啊!
众人询问的目光看向陆可欣。
被这么多视线盯着,陆可欣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什么师父?她分明看见他俩卿卿我我,怎么会是师父?陆可欣的脑子有些混乱,然而更让她混乱的事情还在后头。
只听在场唯二能说话的人,突然开口:“陆可欣,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有事没事爬人墙头偷窥别人家是什么癖好?”
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是一记重锤,砸得陆可欣晕头转向,满脸通红。
她没有!
江西西才不管她什么反应,继续道:“清水村乡民们大家都注意着点,搞不好两口子在家办事的时候,就有人听墙角呢。”
胡说!胡说!
陆可欣冲上去就要打江西西,站在她身后的张叔见状,急忙控制住她。
打不得,这可打不得啊,这老头子......可能是个修仙者。
张叔眼神敬畏地看了眼坐在江西西身后的老头子一眼,将陆可欣护在自己身后,让自家女人禁锢住她,免得她意气用事。
江西西看见了,凉凉道:
“张叔张婶,你们还护着她。今天我只是跟师父在屋里学习仙法,她便要四处诋毁我红杏出墙。”
“那改明儿张婶和三叔在家有点接触,陆可欣看见了恐怕要说你叔嫂乱伦。”
“李家媳妇和鳏老公公单独在家,她传出去就得被说成公媳扒灰。”
“到时候咱们这清水村的名声,都别要了!”
江西西说得轻飘飘的。
拥挤着站在门口的一众清水村村民却都被吓坏了。
所有人都在看陆可欣,指责和埋怨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这一刻,陆可欣就像是被人按进了水里,喘不上气来,心底的愤怒和难受压抑到了极点。
她想要辩解,无声的怒吼从她嗓子里喷涌而出。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
声音乍然响起,尖锐刺耳!

傅星辰和傅月亮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江西西神情很认真,她没开玩笑。
傅星辰忍不住道:“可是我和妹妹都不会做。”
“不会做可不行,我这院子里不养闲人。”她看向门外,“要不然,你们还是走吧?”
傅星辰脸色煞白。
这个鸠占鹊巢的毒妇,这是他兄妹二人和爹的屋子!
傅月亮条件反射性地看向陆可欣的方向,寻求帮助。
以前他们有恃无恐,江西西性子软弱可欺,陆可欣强势,就算爹爹没在家,也有她护着他们兄妹二人。
但触及陆家一家人厌恶的视线时,傅月亮一下子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没人帮他们了。
“别赶我们,西西娘亲,我们可以学,我们现在去做。”
就算再怎么不行,也要硬着头皮上了。
江西西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又看向院里看戏的陆家三人组,道:“陆伯陆婶,你俩去帮衬着。他二人终究是两个孩子,要是在厨房里伤了烫了的话,我作为母亲心里也会难过。”
嘴里说着难过,面上却没有丝毫心软的神色。
陆父陆母领着龙凤胎进了厨房,看两人的眼神颇有些凶神恶煞的味道。
“生火!”
“把这个菜择出来,还有腊肉需要用丝瓜瓤子洗干净!”
厨房里不时传出呵斥声。
陆可欣躺在院子里,心也跟着颤了颤。
她还是很心疼两个孩子。
但一想到刚才两人那么干脆就把他们一家抛弃,她咬牙闭上眼睛,当做没有听见。
没一会儿,饭菜烧好了,四菜一汤。
傅星辰和傅月亮小心翼翼地端进堂屋,放上桌子,眼神讨好地看向旁边的女人。
卖相一般。
江西西又拿起筷子尝尝,不算难以下咽。
于是招呼众人一起吃饭。
傅星辰和傅月亮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他们不是无用之人,应该能留下来了。
陆可欣没办法动弹。
陆父陆母也不敢说给她端碗饭出去,于是各自盛了一碗出去吃,顺便给女儿喂点。
轰隆隆!!
几声闷雷响起,见晴的天突然开始变黑。
江西西看了眼屋外,脸上浮出一抹笑。
真好,要下雨了,给师父贡献的黑鱼终于有着落。
院子里,陆父陆母正你一口我一口给趴着的闺女喂饭,听见这几声闷雷,脸上神色变得焦灼。
好端端的怎么就要下雨了。
这院里没有遮挡,待会下雨可怎么办?
他们看了眼屋子里兀自吃饭的清瘦女人,抹了把脸,终究没拉得下脸皮去求江西西让陆可欣进屋。
“当家的,我们带可欣去柴房吧。”陆母提议。
陆父看了眼柴房方向。
就在厨房的旁边,江西西勤快,里面一摞一摞的柴放得规规整整,正好留下一半的空地足够闺女躺趴着。
陆可欣屁股和背上的伤不能沾水,啪嗒啪嗒的雨点落下,两人顾不得其他,赶紧带着陆可欣躲进柴房里避雨。
吃好饭,江西西让龙凤胎涮碗,叫陆父陆母照看好院子,而自己则穿上蓑衣,带孙氏一起出门。
柴房里,陆可欣大声问:“江西西你要去哪里,你走了,万一那怪物进门怎么办!”
她现在身残体弱,江西西不在,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江西西瞥她一眼,“我出门去做什么,不需要向你汇报吧?如果你觉得我这院子不安全,你也可以走。”
陆可欣顿时老实。
也不敢再说什么阻止江西西出门的话了。
怕她把自己打包扔出去。
孙氏顶着蓑衣,腰间别一把柴刀。
她看着走在前面的那抹身影,明明很瘦削细弱,但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比肩膀宽大的男人还要令人心安。
“我们现在去清水溪捕捉黑鱼,我师父爱吃。”
前面,江西西突然开口。
孙氏一怔,意识到她是在告诉自己,他们接下来要去干什么事情。
她点头,又想起来江西西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于是回答:“好,我明白了。”
孙氏话不多,属于手脚勤快的行动派,做事情非常踏实靠谱,江西西很满意。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在雨中渐行渐远。
直到彻底消失不见,陆父陆母才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将傅家院子大门关紧。
上栓。
这时候,傅星辰和傅月亮也从厨房里出来。
小脸脏兮兮。
陆父看见了,冷声问道:“怎么这么快出来了,碗洗好了?”
傅月亮被吓一大跳,急忙往哥哥背后躲。
傅星辰也眼神闪烁,支吾不语。
那碗油腻腻的,他们哪里洗得干净。
比做饭还要恶心,脏死了!
“没洗完碗还敢偷懒?”陆父立刻抄起旁边扫把,呵斥道:“赶紧去洗,否则看我不打死你们。”
陆父现在对龙凤胎胞胎没有半分好感,说打就真的打。
龙凤胎害怕,只能回到厨房继续干活。
陆母便在厨房挨着的柴房里给陆可欣上药,是她今早顺路采摘的草药,捣碎了碾成烂泥抹在陆可欣的屁股和背上。
“娘,我好疼。”
陆母闻言,戚然道:“可心乖,村子现在乱得很,娘也没办法去外面给你请村医,这草药止血化瘀的,你且忍着点。”
陆可欣便只能咬牙承受。
等抹好草药,陆可欣已经疼得汗水淋漓。
陆母起身准备出门洗手。
踏出柴房关上门,陆母一抬头,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下雨天光线不好,雨雾中,她看见院子里隐隐约约多了个人影。
人影转动身体,然后瞬间闪现至陆母的面前。
看清这人是谁,陆母心里的害怕陡然消失,她一脸激动道:“老仙长!是您来了!”
来人是老疯子。
比江西西更可靠的靠山。
老疯子没有理会陆母的热情,而是逼近她,突兀眼球里布满血丝。
“老六呢,她答应给我准备的黑鱼呢?”
他声音很大,几乎是在对着陆母暴吼,陆母被吓得一阵踉跄。
什么老六,谁答应了给老仙长黑鱼没给,惹得他生气。
隔壁柴房里的陆父也紧急出来,立刻跪在地上,“老仙长,我们不认识什么老六。”
老疯子一脸怀疑地盯着陆父。
“不可能,这里就是我捡到老六收做徒弟的地方。你们不认识老六,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又是谁?”
听见这话,陆父陆母两人相视一看,终于反应过来:这疯老道嘴里的老六,是江西西!以及他不记得昨日夜里见过他们了!
老疯子靠近了两人,眼神直勾勾道:“你们认识老六,对不对。”
“是......是认识。”
“她去哪里了,我的黑鱼呢?”
“她......”陆母正欲开口,突然脑子里一个胆大包天的念头一闪而过,她骤然闭嘴,眼神也变得犹豫和闪烁。
老疯子再度逼近陆父陆母二人。
“她怎么了......”
陆母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
“她受伤了!”
陆父震惊地看着陆母,压低声音质问:“你到底在说什么,江西西什么时候受伤了?”
“你别管,”陆母推开他,硬着头皮继续,“她受伤了,所以没能给您老人家抓黑鱼,如今动弹不得,正躺在柴房里。”

江西西的脸色已经白得像是死人了,她偏头看向陆可欣。
“对,是我。”
仙法天赋缓缓发动,无尽虚空中的某个不可言状的东西在缓缓奖励——
陆可欣看见江西西沉沉的双眸,瞳孔根本不是黑色。
那是红到极致后变成的黑,里面光华流转,那些诡异的红到发黑的物质在游动。
突然,脸上泛起痒意。
陆可欣伸手去摸,便看见一缕细长的血色虫丝从屋顶虚空垂落,正在自己的手中蠕动。
手心里甚至能感受到它的冰冷和粘腻。
陆可欣尖叫一声,立即甩掉。
她不断后退,却不小心绊到椅子,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江西西捡起陆可欣落在地上的黑鞭,“法器,不是让你拿来鞭挞凡人的。”声音平稳,却像是风携裹着雪粒。
傅星辰和傅月亮两人被吓傻了,抱做一团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江西西收起仙法天赋,感觉身体一阵虚脱,像是脑子里有一台超强马力的抽水泵抽走了她百分之九十的脑髓。
她勉强站住,对孙氏吩咐:“把他们几个连带着这两个小的,全部扔出去。”
陆家人发疯的时候,孙氏立刻就带着自己一家老小躲在一旁了。
现在黑鞭落在江西西手里,孙氏便不再怕陆可欣他们,听见江西西的吩咐,她压抑的怒火蹭地一下升起。
“我让你打我家公婆,打我家孩子!看我不扇死你!”孙氏气冲冲冲地扇了陆可欣好几个大耳瓜子,这才拎小鸡崽儿似的提着她扔出院子,连带着陆父陆母和龙凤胎二人。
门口。
陆家三人相视一看,惊恐地喊道:“不是错觉,江西西她是怪物!”
正常人哪里能是那副样子,还有那从天上落下来的血线......想起来便觉得一阵胆寒。
快走,快走!
远离这里。
陆家三人要离开,龙凤胎想要跟上。
陆母两眼一瞪:“你俩别跟着我们,爱死哪去死哪去。”
之前为了做戏,利用两个小东西喊女儿娘亲。
现在不需要了,她才不想带两个拖油瓶。
傅星辰期盼地看向陆可欣:“陆姐姐。”
陆可欣立刻摇头,后退一步,“我也一样,星星小月亮,你们别跟着我了......”
从今早他们见风使舵,一脚踹开他们的时候起,他们和龙凤胎的关系就回不到以前了。
龙凤胎委屈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陆家三口人狼狈离开。
院子里。
孙氏开始做晌午饭,她的手艺很好,穿越人士江西西难得地吃了顿饱饭,苍白的小脸也有了几分气色。
陆父陆母被赶走后,孙氏便自觉肩负起家务事儿。
将年老公婆安置着歇息,她就开始洗碗,洗衣,打整家务。
江西西坐在房间里看手里的黑鞭,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握在手里觉得沉甸甸的。
江西西尝试着挥了一下,那股抽水泵抽脑髓的感觉又出现了,只不过从超强变成了小功率。
但就算是小功率,也不是刚经历过巨大消耗的江西西能承受的。
她捂头蹲在地上。
等到痛苦的感觉消失,江西西看见墙上多出一道近七寸的深深鞭痕。
门口,孙氏领着几个孩子正担忧地探头朝里面看,“西西,你没事吧?”
刚才他们娘儿几个在堂屋里做事,感觉墙壁都晃了下。
江西西对他们道:“没事。”
低头再看这黑鞭,江西西的眼里闪烁光彩。
陆可欣被赶走后,大丫就告诉了二人离开后傅家发生的一切。
两人走后不久,老道长来过。
只是他的神志实在糊涂,根本分不清谁是他收的徒弟,只知道循着零星记忆找到这里。
陆父陆母昧着良心让陆可欣冒充江西西,老疯子不止给了她伤药,还赐她法器黑鞭,刘家公婆和大丫想告诉老道长真相,陆可欣就用鞭子抽他们。
只有睡着了的弟弟和小妹妹没有被她打。
黑鞭很奇怪,就像是活物一样,三丈之内能精准的打中目标,他们躲都没法躲。
虫丝那种大杀器江西西没办法经常使用,但现在这黑鞭,倒是趁手极了。
比起身为凡人的陆可欣,江西西使用起来威力更大,更可怕。
将黑鞭缠绕腰身作为以后经常用的随身法器后,消耗过度的江西西下午不打算干任何事,她准备睡一会儿。
修仙者也是要睡觉的。
这个位面没有打坐吐纳灵气一说。
整宿整宿不睡觉的修仙者,不能成仙只能升天——猝死的那种。
混混沌沌地睡了没一会儿,江西西听见门外有人唤她。
打开门江西西揉了揉头,问门口孙氏:“怎么了?”
孙氏脸上神色有些慌张,她看了眼院子的方向,压低了声音道:“西西,外面好像有东西......”
江西西的睡意褪去,她道:“你先带着孩子回房间里,我去看看。”
孙氏不放心,“我、我也可以陪你,让孩子回屋就行。”
江西西看向她,“放心,我不会有事。”
说完独自朝院门口走去。
江西西第一时间并没有将门打开,她站在门口仔细听外面的动静,手不动声色地摸向腰上黑鞭。
“砰砰砰!”
有规律的三声,因许久没有人开门,外面人似乎有些暴躁。
暴躁?
那大蝴蝶身上,可没有暴躁这种情绪,它游刃有余,调戏人心,嗜杀成性。
江西西伸手将门栓取下,双手用力一拉——
门外,一名身姿颀长的男子站在雨中。
他背着行囊,握伞的手白皙修长,长眉挺鼻,薄唇锋利,如星子般的眸底冷淡如雪,似有千年不化的寒冰。

两人离开测试灵根的地方,走了许久,来到一处僻静的山谷。
福德停手拈诀,随着他的诵念,一座四米多高的巨大炼丹炉凭空出现在两人面前。
炼丹炉上有一个漆黑的梯子,直达炉鼎的顶口,梯子黑得发光,似乎经常有人攀爬。
炼丹炉冒着青烟,巨大的阴影将站在它面前的两人淹没。
江西西离得很远,也依旧感受到炼丹炉传来的压抑。
福德又慎重地拿出一个捣药杵和石钵,递给陆可欣。
江西西爬上树偷看,借着树叶的遮挡勉强看清了石钵里的东西——
一只成人手臂粗细的肉虫。
是石洞里大蝴蝶产下的那种肉虫,他没有全部上交,自己悄悄扣留了一条。
他把石钵递给陆可欣后,又递给她一把刀,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陆可欣的情绪很激动,但福德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陆可欣似乎是妥协了。
她咬牙点头,开始一下一下捣烂手里的肉虫。
福德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等到他转身离开,江西西从树上跃下,缓缓走向陆可欣。
陆可欣低头捣药,糜烂的肉虫味道恶心,她一边反胃一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继续干下去。
听见身后有脚步靠近,陆可欣惨白着脸道:“福哥,放心吧,我能做到。”
“能做到什么?”
陆可欣猛地睁开眼,扭头看去,“怎、怎么会是你!”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江西西感觉自己的脑子又开始疼了。
她冷冷道:“闭嘴!”
陆可欣浑身一颤,想起了那日江西西对他们一家所做的事情,她感觉站在面前的江西西不是魔修,而是魔鬼,被她这么一呵斥,陆可欣抱着石钵不敢再说话了。
江西西问:“你们是在做什么?”
陆可欣哆哆嗦嗦地说:“福哥......就是那个修仙者,让我替他炼丹。”
江西西又问:“炼什么丹?”
陆可欣小心翼翼地回答:“福哥说,筑、筑基丹......”
江西西看着陆可欣怀中石钵,里面的烂肉糜,道:“这是炼丹材料之一?”
陆可欣讷讷点头。
江西西沉吟片刻,心里突然有了种顿悟的感觉——
老疯子自己吃这些,也强迫自己吃这些鬼东西;而这些正道修士则用它们来作为炼丹材料之一。
这是不是证明所有修仙者都需要食用这些东西。
如果不吃任何诡物的前提下强行使用仙法,会产生什么后果。
是......头疼?
江西西锤了锤隐隐作痛的头,感觉自己可能发现了真相。
用鞭子缠住陆可欣防止她逃走,江西西又问:“炼丹,怎么炼?”
她没办法跟老疯子这种魔修一样,生吞活吃怪物,但头疼的问题总归必须解决。
看见缠住自己的黑鞭,陆可欣眼神又妒又恨。
这是属于她的东西,是老疯子送给她的!
掩饰住眼底的情绪,陆可欣小声道:“......我不知道,福哥只告诉我把这个倒进去,炼足一个时辰,便能得到筑基丹。”
江西西看了眼,命令陆可欣:“倒进去。”
这筑基丹她要了。
陆可欣小心翼翼地点头,然后指了指炼丹炉的黑梯,“那我先,爬上去?”
江西西松开黑鞭。
陆可欣微微吐出一口浊气,稳住心神走向黑梯,她抱着石钵往上爬,不一会儿便到了炉鼎的端口。
举起手中石钵,将肉虫倒进袅袅冒出轻烟的炼丹炉里。
不过片刻,炼丹炉开始散发清香。
那味道与肉虫本身的气味完全不同,闻到清香的瞬间,江西西的头疼都减轻了许多。
丹药果然是有用的。
陆可欣没有立刻下来,她俯身趴在炼丹炉的端口往里面看。
“西西,我知道里面有什么材料了。”
“当归、黑鱼、凤凰草......还有一个红色的东西,我分不清是什么。”
江西西闻言,顺着黑梯子爬了上去。
陆可欣坐在炼丹炉的端口,对她摇头,“我真看不清里面另一味药是什么。”
江西西从梯子上迈上来,一脚踩在漆黑的炼丹炉上,陆可欣有些害怕地问:“你来看看吗?”
江西西点头:“可以。”
陆可欣怯懦地后退一步,让开位置,“你、你看看吧,我实在不知道是什么......”
江西西:“嗯。”
一步,两步,三步......江西西探出半个身子看向了炼丹炉内。
陆可欣眼底一抹狠色浮现,她伸手用力一推!
“哈哈哈,江西西你真是”蠢字没说完,江西西在炼丹炉边缘趔趄,却怎么也掉不下去。
只见她腰上缠着黑鞭,鞭子的另一头,竟然系在梯子上。
陆可欣脸上神色大变,愤怒道:“你......你什么时候防备的?”
江西西直扭头,一脸冷笑望着她:“我看清了,最后一味药。”
陆可欣心里一惊想要后退,手腕却突然被江西西死死抓住。
“刚才福德给的那把刀,是让你割肉进去的对吧?”
所以她才那么犹豫,脸色也那么难看。
江西西神色怪异地打量陆可欣,“一块肉够吗?”
陆可欣彻底慌了。
“不、江西西。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是一个村子的,你忘了吗!”
她想要甩开江西西,但却发现她力气大得吓人,根本挣脱不掉。
“算了,我感觉一块肉完全不够,你还是全部进去吧。”话落,江西西猛地一扯,反手将陆可欣无情地送入炼丹炉中。
“啊!!”
陆可欣的惨叫声响起。
江西西坐在丹炉的端口。
她心跳得很快,浑身细胞似乎在因为第一次杀人而尖嚣,手脚亦止不住地颤抖。
就像是喝了十杯浓缩咖啡!
这炼丹炉也不知是什么法器,在陆可欣被推入炉后,它丹膛里的火焰腾地变旺。
炼丹炉内部那么大,陆可欣凄厉哭喊,仰头哀求上方的江西西。
“救我,江西西,救我啊!我再也不敢了!!”
但江西西没有心软,从始至终都冷眼看着下方,直到里面哀叫的人化作一滩血水,江西西终于笑了。
就在这时,背着大铁剑的灰衣道袍青年从树林里缓缓走出。
“你坐在炼丹炉上面发呆作甚,还没割肉进去?”
他若不来看看,恐怕要让这凡女误了炼丹大计。
远处,炼丹炉雾缭绕中高高坐着的女子没有反应。
福德疾步走到炼丹炉前,抬起头沉声问道:“你还想不想修仙了?”
一阵风吹过驱散烟雾,坐在上方的麻衣女人扭头垂眸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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