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允姜明朗的其他类型小说《半婚不熟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薏米十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允的嘴角抽了抽:“您是不是误会了,刚才您急着找......”“打你!我打死你这个坏女人!”谁知姜允的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就忽然变脸,抡起拳头狂砸姜允。“你这个大坏蛋!伤害我们家池子!你这个坏女人!!我打死你!”老太太觉得打人根本不解气,便抱着姜允的胳膊又啃又咬,嘴里含着姜允的肉,发出野兽一般“呜呜”的声音。这下看上去就不像演的了。看来这老太太的神智时好时坏,情绪也很不稳定,想必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不像个骗子。但姜允不敢贸然阻拦也不敢轻易还手,毕竟老人家的骨头脆,姜允怕稍不注意就伤了她,倒时候再讹她个百八十万的,姜允上哪去凑钱?而且老人家上了年纪的牙齿早已松动,咬起来只痛在皮肉,并不伤肌理。姜允只好皱着眉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地任她发泄。...
《半婚不熟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姜允的嘴角抽了抽:“您是不是误会了,刚才您急着找......”
“打你!我打死你这个坏女人!”
谁知姜允的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就忽然变脸,抡起拳头狂砸姜允。
“你这个大坏蛋!伤害我们家池子!你这个坏女人!!我打死你!”
老太太觉得打人根本不解气,便抱着姜允的胳膊又啃又咬,嘴里含着姜允的肉,发出野兽一般“呜呜”的声音。这下看上去就不像演的了。
看来这老太太的神智时好时坏,情绪也很不稳定,想必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不像个骗子。
但姜允不敢贸然阻拦也不敢轻易还手,毕竟老人家的骨头脆,姜允怕稍不注意就伤了她,倒时候再讹她个百八十万的,姜允上哪去凑钱?而且老人家上了年纪的牙齿早已松动,咬起来只痛在皮肉,并不伤肌理。
姜允只好皱着眉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地任她发泄。
良久,老太太忽然又安静了,但还是咬着姜允不放,她似乎心有不甘,重重的喘着粗气,怨恨的泪水默默滴落在姜允的胳膊上。
姜允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气疯了,因为人只有恨极了的时候才会这样。
姜允只好轻轻拍她的背温柔地安抚:“对不起,我有错,我不该伤害他,我是坏女人,我向您道歉。”她的声音很轻,听上去全是戏,没有感情,但还是耐着性子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不哭了,好么?”
姜允不知道她说的坏女人是谁,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以那个坏女人的口吻回答她,至少能她的心轻松一点。因为恨一个人的时候,实在太累了。
“老夫人!”一个短发女人,急忙过来把两人拉开。
她警惕地看了一眼姜允,什么也没说,拉着老太太欲走。“老夫人,我终于找到您了,我们走吧。”
老太太盯着这个短发女人看了又看,疑惑的双眸逐渐变得清明,接着她渐渐低下头,言辞中满是愧疚:“嗯......是陈清,陈清你来了......我......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陈清拍了拍老人家的手背,以示安慰。
接着,她不但没有上前感谢姜允对老太太的安抚和照顾,反而防备地扫了姜允一眼,又把老太太护在身后:
北安的郊区有很多废弃的工厂,由于长期没有人居住,厂里的地很快就被野草占领;到了晚上就只有一个路灯坚守岗位,然而它的电流还十分不稳定,那颗小灯泡忽明忽暗,好似要随机找一个幸运路人,在他头上炸掉。
但这里属于北安市的荒郊,半夜连只路过的老鼠都没有,就更别说人了。
姜允的车轰隆隆开一条巷子,车声险些把这个可怜的路灯震碎,好在这辆摩托车的车灯大,把黑洞洞的巷子照得恍如白昼。她敲了敲卷闸门,黑夜中甚至回荡着诡异的回音。厂房里过了许久都无人应答,姜允只好拨通了小票上的电话。
嘟——嘟——嘟——
嘟了好几声都没人接,就在姜允怀疑是不是鬼点的外卖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
姜允:“喂,你好,外卖!”
对方不耐烦地说:“放在卷闸门下面!”
“哪个卷闸门?”姜允看了看四周,周围全是一层高的厂房,就像一块巨大的豆腐,被四五条小路分割成几个一模一样的小方块,它们挨个排列在道路的两旁,每个厂的门都是铁皮卷闸门。
“门口有个小桌的那个啊!四筒!~”
对面声音嘈杂,姜允把手机开了外放才勉强听清他说的话,导致整条巷子都回荡着他刚才打出去的“四筒”的声音。
她举着手机绕着这些厂房转了七八圈,才终于找到一个板凳大小的......“桌子”,这个桌子又矮又小,刚好只能放下一个外卖盒,要不是姜允眼神好,差点看不见。
她把外卖放下后,拍了个照片发给顾客,才原路返回跨上摩托车去送下一单。
姜允被赶出家门后,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暂时也没有创业的点子,就只好找了个送外卖的活儿先干着,至少能保住每天的饭钱。
但市中心的骑手已经饱和了,她就只能接接郊区的单子,这边荒郊野岭的,往外走十里都不一定能看见一栋亮灯的房子,胆子小的还真不敢接这边的订单,所以这边的单价相对市区要高一些。
摩托车轰鸣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洪亮,车灯照亮了一个又一个小方块,刺眼的光线透过破碎的玻璃窗,快速从池刑的脸上略过,准确来说,池刑是被摩托车的声音吵醒的。
他的脑袋疼的要命,眼皮微微抖了抖,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眼,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拷在椅子上。眼前还坐了个穿西装的人,不过那身西装特别像卖保险的,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廉价的气息。
他手里拿着一根银色钢管,身边围着十七八个吊儿郎当的混混。
四周的光线很模糊,仔细一看,顶上只挂了两个屁大点的橙色小灯泡,上面还裹满了油垢,遮住了灯泡一半的光线。
门口摆了一张摇摇欲坠破得不行的台球桌,几个混混叼着廉价烟,一边喝啤酒一边打球,隔壁一个小房间还时不时传来阵阵搓麻将的声音。整个屋子只有一个可怜的小窗,所以周围全是劣质二手烟的味道。
西装男人悠悠开口:“池总,睡的怎么样?”
池刑哑着嗓子开口:“一般,要是有海丝腾的床垫和Frette的床品就更好了,否则,我睡不好的。”
西装男人凶神恶煞得用钢管挑起池刑的下巴:“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跟我装逼呢!”
池刑哈哈笑了起来,“一张床而已,在你眼里就是装逼了吗?看来你们老大对你不怎样,而你却忠心耿耿地像只狗,苦哈哈地围着他转。”
池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刺,往西装男的心窝子里扎。
西装男赶紧找补说:“你懂什么!我们老大救过我的命,是他把我从监狱里捞出来,还给我钱让我妈去看病,我这叫讲义气!你们这些有钱人是不会明白的!倒是你,再有钱又怎么样,有人会为了你去死吗!你出事的时候,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吗?没有!你看,你在我这里睡了一天都没有人发现,你惹了北安市那么多人,身边根本就没有为你出身入死的朋友!”
池刑垂下眼帘:“我不需要。”
“哼,不需要?是不需要还是你没有,你那个爹,把你丢在国外十几年都不见,好不容易回来了连家门都不让你进,在这个世界上你既没有亲人,也没有要朋友,还有谁会关心你的死活?你甚至连自己的女人都找不到!!你像条疯狗一样满城挖人,挖出什么了吗?哈哈哈哈哈.......可怜啊~真是可怜!”西装男一边说,一边放肆地用钢管推搡池刑,如果不是池刑块头大,三两下就被他捅倒了。“既然你活的这么辛苦,不如我送你上路!”
西装男说完朝着池刑的脑袋挥了一棒,“嗡”的一声,池刑被打出阵阵耳鸣,额头上瞬间淌血下来了。
池刑啐了口血出来,阴沉地看着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衣袖里抽出一根细小的树枝,他的动作微小,很难看出异样,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他明知故问:“你是祁北的人?”
“不错,祁北是我大哥!他们都怕你,但我不怕!我今天就是要给我们老大报仇!”
西装男愤愤不平道,“谁不知道你们池家,家大业大,池景逸那么多的儿子里,你最出色,可偏偏,你是个私生子,他那么不待见你,就连你车祸差点死了都没来看你一眼。但你多狠啊,饿得像像野狗刨食,一到北安就用低价把我们所有人都逼死了!甚至还垄断了所有供应商,逼迫他们只给你供货,你好大的脸啊,池刑!你一来,害得所有人都没有饭吃!”
西装男想用钢管点一下池刑的头,池刑却偏头躲开了,还呵呵一笑:“过奖。”
西装男一听,气得抬脚就踹,池刑连人带凳被蹬翻在地。但就是这一下给了池刑机会,摔在地上的声音成功地把手铐打开的声音盖过去了。
“你知不知道在北安,有多少人恨你恨的牙痒痒盼着你死!今天,我就做一回救世主!给我打!”
西装男一声令下,身边的混混们蜂拥而上,于此同时,池刑捡起手铐戴在手上当武器,这帮人怎么也没想到池刑会挣脱手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池刑锤烂了半边脸,连门牙都被打飞了。
门口打台球的、隔壁搓麻将的听到动静后,纷纷丢下手中的球杆和麻将,拿着刀具和钢管二话不说冲上来,对着池刑一顿输出。
但池刑一点亏都没吃,他抢了一个混混的棍子,见人就砸,下的是死手,凡是被他打中的人,不死也得残。
厂房里挤满了惨绝人寰的叫声,直到一声枪响打破了凌乱的局势,池刑的棍子被一颗枪子儿打中斜飞出去。
西装男在人群外淡定地举着枪,黑洞洞的枪口离池刑不到三米,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再菜的枪法都可以让目标一枪毙命,“别挣扎了,池刑。今晚,你必须死!”
紧接着又是一枪,池刑的左肩一酸,鲜血立刻染红了半边肩膀,剩余的血滴顺着袖管跟随着池刑的拳头甩到一个毛头小子的脸上。池刑还顺手抢走了他手上的刀,他鬼魅一般逼近西装男,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池刑:“那就比比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
好在这把刀的刀刃足够锋利,很快就在西装男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池刑笑着又向前走了一步,用脑袋死死顶着西装男的枪口:“你知道,哪种死法,最让人生不如死吗?不是一击毙命,也不是砍手砍脚,而是,你的脑袋和脖子只靠几根气管连着,裂开的伤口还有红色的血泡,啵~啵~......你明明还有一口气,却怎么也喘不上来,明知道自己快死了,却怎么也死不了的时候,最刺激了,要试试么?”
西装男的眼皮跳了跳:“哼,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继哥!”其他几个小弟都僵持在一旁不敢轻举妄动,西装男也被池刑的话吓得丝毫不敢动弹,整个屋子里,只有刚才打架扬起的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中跳动着。
池刑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黑枪,小心仔细地擦拭着。黑洞洞的枪口透着冷冰冰的寒光,恰好对着祁北光滑的大脑门。在他脚边还有一具流血的男尸,双边太阳穴都有一个骇人的血窟窿,他眼珠爆裂,死态极其惨烈。
祁北吓得双腿一软,像一坨受热的棉花糖摊在地上。
陈澈,就是刚才带人耀武扬威抄了祁北老巢的那个黄毛,插着兜命令手下:“还不赶紧把人拖走!”
两个黑衣人立刻上前,一前一后地把地上那具男尸拖出去了。
接着,陈澈才插着兜晃到祁北身边蹲下:“我们老大说了,只是问你一个问题,你不必这么慌。”
祁北才不信他只是单纯的问问题。
因为前段时间,他的好几个朋友,都莫名进去了,不是公司税务被查,就是工厂出事。还有几个官家子弟不知被查到了什么,父母动用了所有人脉,都没把人捞出来。
而这几个朋友出事之前,都见过池刑。
所以,上周祁北收到池刑的邀请时,才不信是什么简单的见面。
他只好先下手为强,找了个女人给池刑下药,想给池刑一个下马威!结果下药的女人胆小如鼠,得知要攻略的对象是北安市一手遮天的池先生以后,落荒而逃。
不过他明明让那个女人永远闭嘴了......池刑是怎么挖到自己的?
难道,池刑的势力,早就渗透到身边了?
祁北越想越不服气:“池刑!有种跟老子单挑!我祁北是不会怕你的!”
陈澈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脸,扇地啪啪响。
“说了只是问话,你吵吵什么?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祁北后槽牙都咬碎了。他已经被害了,还用得着妄想吗?
他祁北,在北安市横了这么多年,戴官帽的见了他都得低头叫声哥。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陈澈懒得解释,从胸口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少女,拥着一个穿学士服的少年。
少年板着脸,和沙发上坐着的池刑有几分相似,少女倒是笑靥如花,和冷漠的少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澈问他:“这女人,见过没?”
祁北快速扫了一眼后,恶狠狠地说:“没有!”
“再好好看看!”陈澈强硬地掰着他的脸,逼迫他再看一眼照片。
祁北死犟,硬是不肯偏头,但眼睛却由于好奇,不听使唤地瞥了眼照片。
“这个女人.......”他确实见过,且印象深刻。但祁北说至此便打住了。
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面无表情的池刑,在听到他犹豫说“这个女人”的时候,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
祁北确信,这个女人对池刑来说,一定非常重要!
所以这个女人就是他祁北的保命符!他怎么可能轻易告诉池刑!
祁北敏锐地察觉到了池刑的情绪,于是反客为主,威胁池刑。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她在哪里?放了我,并且准备八千万作为赔偿,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她在哪里!”
“不自量力!”
陈澈不知何时掏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削掉了祁北的右耳。
“啊——!!”祁北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了一阵后,无能狂怒,“池刑!!你死定了!!我祁北和你!!势不两立!!!”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杀了我,你也离死不远了!我哥.....还有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啊啊——!”
陈澈耳朵都要被吵炸了,他哭丧着脸回头看了看池刑:“老大,我没耐心了,要不直接丢进去喂鱼吧,他应该和之前那几个人一样,逗我们玩儿呢。”
池刑终于放下被他擦得反光的枪。起身走到祁北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阴影中的祁北,那宽厚高大的身躯压迫感十足。
祁北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冷汗很快就浸湿了衬衫,被空调一吹,疼痛和寒冷让他的上下牙不停打颤,“咯咯”直响。
池刑沉默着看了一会儿,才玩味一笑,抬起脚用蹭亮的皮鞋,踩在那只被割的右耳上,用最轻松的语气说:“我的鱼,可不是什么垃圾都吃。”
“呃啊——!!!”祁北被碾地哇哇大叫。
而角落里的姜允早就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挣脱了绳索,潜至沙发旁。好在硕大的真皮沙发把她娇小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众人很难发现这里还躲着一个人。
现在,只要她一伸手,就能够到那把手枪。
祁北被折磨地生不如死,但还是不愿服软,他用“底牌”威胁池刑:“池刑!你要是敢动我,就永远也别想知道她在哪儿!”
池刑的脚继续碾压着那只渗血的耳朵:“无所谓,掘地三尺挖一个人的本事,和掘地三尺埋一个人的本事,我都有。”
直到他碾累了,才神态自若地收回脚,鞋底顺便在祁北的衬衫上擦了擦,留下一片血渍。
祁北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脑子里却在飞速盘算自己活着出去的把握。
池刑确实有这个本事让他干干净净地消失。否则怎么那么多人出了事,他池刑却活得好好的!
那几个官家子弟背后的家族不容小觑,就连祁北平时都十分忌惮,不敢冒犯。可池刑却可以以一己之力碾压他们所有人!
看来今天这一遭,凶多吉少。
左右掂量清楚了,祁北正打算松口,把“底牌”交给池刑。
却恰好看到沙发后面,突然冒出来一只胳膊,扫走了桌上的手枪。而原本应该绑着女人的地方,此时只剩下一堆绳索。
本以为这女人是个怂货,没想到胆子比天大,竟敢在池刑的眼皮地下,偷走他的枪!
祁北忽而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哈哈哈哈,池刑,你也有失算的时候......”
“池先生在北安市只手遮天,找一个女人,找不到,不知道,能不能抓住一个女人呢?”
池刑这才猛地回头,然而已经晚了。刚才被丢到角落的女人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守在门口的人,早就被人轻松解决了,他们瘫的瘫倒的倒,这么大的动作,刚才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重点是,桌上的枪不见了!
池刑沉声命令道:“捉住她!”
陈澈立即追出去,追了一段路之后,忽觉不可思议,她手里明明有枪,外头却一点枪声都没有:“我去,这女的什么来头!她拿了枪,为什么不开呢?”
因为舍不得子弹。
姜允死死护着枪,十几个大汉都贴脸上了,愣是一枪没开。千年前,她可以带着晟国铁骑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今天,就可以孤身一人带着手枪逃出生天。
况且,就这么几个人,还不至于浪费宝贵的子弹,毕竟买子弹也要花钱,她现在的裤兜比脸还干净,一颗子弹她都买不起。
事实上,她不仅赤手空拳解决了所有拦住她的人,她还找到了出口。
原来这里是港口,四周全是堆叠的集装箱和停泊的轮船,适合躲避,也适合出其不意偷袭敌人。
海风吹乱了姜允的长发,呼出的拳头都带着咸湿的狠劲儿。
黑衣壮汉倒下的姿势整齐划一。都是被她锤断鼻梁,拧断脖子后倒下的。
姜允就这样,一路打到停车场。
两个黑衣壮汉正在给一辆红色哈雷做保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姜允撂倒了。
接着她干脆利落地跃上摩托车拧动车把,轰!的一声,车声震天。
姜允就这样,在几十个壮汉的追逐下,成功逃脱,消失在港口.....
“老大的车!!”陈澈就这么水灵灵的愣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姜允把他老大的两个心肝宝贝,都带走了......
祁北趁着这时候守备松懈,也逃了出来,只不过他没有姜允的实力,好在他看到了一艘熟悉的游艇,只可惜船上没人,他不管不顾启动了游艇,开着船逃走了。
直到船开到了一片四周无船也无人的海域,就忽然不动了。
“操!”祁北暴躁地锤着操控室,又回头看了看身后追逐的十几艘游艇,陈澈带人浩浩荡荡地追上来了。虽然身后的追兵没有开枪威胁他的生命,但祁北已经慌不择路了。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陈澈的船开到一定到距离后,就没再靠近了,更不会听到陈澈命令手下的人:“别进去!别吓到它们!”
祁北来到船边,低头看了看大海,这里的海面异常安静,静地像一块深蓝色的玻璃,毫无生气,深蓝色的海水比刚才池刑身后的鱼缸还要骇人。
可他不想再被捉回去割掉一只耳朵了。游泳而已,有什么难的,于是他心一横!
“别跳!”不远处的陈澈根本来不及阻拦。祁北就从船上一跃而下,他扑腾着水花往前游了十几米,还不忘回头嘲讽陈澈,“哼,傻子才不跳呢!”
祁北游了一会儿后,突然感觉脚底滑了一下,刚才好像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擦着脚游过去了!但他一心只想游上岸,“游”出生天!根本没心思顾及是哪条倒霉的鱼,被他蹬了一脚。
直到七八条鲨鱼从海水中露出鱼鳍,围着祁北打转。祁北的脸瞬间煞白,也是在这时他才后知后觉,为什么陈澈不开枪了,因为他也怕惊动这几个大家伙。
祁北绝望地看了身后的陈澈一眼,甚至来不及呼救,就被张开血盆大口的鲨鱼们咬住四肢,拽下海分吃了。
没过多久,一团血水从海底翻涌上来......
陈澈探头看了看,无奈捂脸:“都说了别跳,怎么听不懂人话!”
这天,姜允又在原地支起了算命的小摊。
对面卖炒粉的大哥忙活了一阵后,送了碗冒着锅气的炒粉过来。
“你怎么还来这里?你不怕那个祁总,又把你带走吗?”
边上卖水果的大爷也凑过来了:“哎,你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手脚健全,还是去做点正经的工作吧。至少比在这摆摊安全呐。”
炒粉哥苦口婆心地劝说:“是啊,在北安市,谁不知道那个祁总就是个人渣,他横行霸道,烧杀抢掠,什么事儿坏,他就干什么事儿!你能活着从他那儿出来,真是奇迹!你看我们这条街摆摊的,都是男性,哪个女人敢出来在这儿晃悠,简直是找死!”
姜允淡淡一笑:“祁总以后不会来了,你们不用怕,安心赚钱吧。”
“不会来了??什......什么意思?”大爷和炒粉哥都愣住了。
“难道......”
难道真被这姑娘说中,死了?
炒粉哥半信半疑地问:“真有这么准吗,那你替哥也看看,哥什么时候发大财?”
“你替老爷子也看看,能活到一百岁不?”
......
姜允“神算子”的名声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吸引了不少客人,虽然她能看的东西不多,但也足够小赚一笔了。
不过一周后,姜允就被请去喝茶了,并告知姜允,不要搞封建迷信。
姜允四舍五入,也曾是吃国家粮的。
因此十分理解他们的工作,表示不会了,当天下午她就撤了摊子。
不过人是要吃饭的,没有钱,别说复仇了,她连饭都吃不起。
于是她又拿最近赚的钱盘了个街边小铺,准备搞丧葬一条龙!
她觉得自己好歹是死过一次的人,死人用户的需求,她还是能精准拿捏的。
可是一周后,帽子叔叔又又来了。
理由是,有人举报她手续不齐,姜允并不知道原来搞丧葬,需要那么多的手续!
所以,先帝创业未半,先关门大吉。
姜允左思右想,觉得自己背时。于是决定搞封建迷信.......去寺里拜拜。
她骑上那辆红色哈雷,去往北安市郊区的寺庙。
那里曾有她的一位老熟人。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早已物是人非。
姜允的哈雷一路狂飙至外环高架。
她原本心情不错,直到一辆纯黑色的布加迪跑车从她身边快速掠过,留下震耳欲聋的噪音和尾气。
姜允皱了皱眉,不知哪里来的火气,拧紧油门,快速变道,和那辆黑跑赛起车来。
“老大,你慢点!”
陈澈坐在超跑副驾,把安全带攥的死死的。
然而握方向盘的男人,还是猛踩油门,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高架上轰鸣阵阵,充斥着金钱的声音。
陈澈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他感觉自己在鬼门关疯狂横跳,心脏也在胸口突突直跳。
“呼!”
一抹亮眼的红色,鬼魅一般从身边快速掠过。
陈澈吓得抖了个激灵,还以为阎王爷爷真来索命了,他紧张兮兮地揉了揉眼睛,盯着前方迅速移动的小红点定睛一看,才确定刚刚掠过去的是人,不是鬼!
而且,是一个穿黑色短裙的女人,骑了一辆红色哈雷!等等....红色.....哈雷......
陈澈再仔细一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老.......老大!那是你的车!!!”
池刑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把油门又踩深了几分。
陈澈瞄了一眼摸方向盘的活阎王,现在的车速是160。而就在刚刚,这女人超过了池刑,没一会儿就进入了下高架的弯道......
真是活见鬼,这女人竟还敢大摇大摆地骑车出现!简直是活腻了!
这也就算了,这可是高架!
她没有穿戴任何防护,露着光滑的大长腿,直接在高架上骑着摩托车,肉包铁!这不是找死么?
陈澈嘴角抽了抽:“老大,老夫人是让您去求佛的寺庙,不是让您去投胎的阎王庙......”
你想死,我还想活呢!
陈澈欲哭无泪,但他既不能抢方向盘,又不能下车。
只好搬出老夫人还在庙里等他。
池刑似乎不愿败下风,也加速进入了弯道,下高架后不久,便进入了弯弯绕绕的山区......
这里山路十八万,陈澈的胃被晃得翻江倒海。
他已经不在乎谁输谁赢了,他只想下车!!
上山后,姜允总觉得山路异常,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她的哈雷小巧灵活,在这种只能过一辆车的狭窄山道,有不用会车的优势,所以先一步绕完山路,到达寺庙的停车场,旁边还有一辆银黑双拼的迈巴赫。
只不过,晟王对豪车没有研究,只简单瞥了一眼,就跨上石阶上寺庙去了。
这时,黑跑轰着油门卷着尘土,停在那辆迈巴赫旁。
车门一开,陈澈就连滚带爬地从车上下来,又捂着嘴手忙脚乱找到一棵树扶着哇啦啦狂吐。
吐完抬头看了眼迈巴赫,便提醒池刑:“老夫人......老夫人到了....呕.....”
池刑微微点头,吩咐道:“今天我不想见血。”
陈澈勉勉强强抬起手,做了个ok的手势:“包......包不见血的,我一定做仔细.....不会吓到老夫人的,我懂.....呕......”
池刑便撇下狂吐不止的陈澈,独自上山了。
陈澈吐到一半,抬眼看了看山顶金光闪闪的寺庙:“这可是北安市豪门世家供奉香火的地方,按理说,那女人应该进不去才对,她到底......什么来头......不行......呕~.......呕~......”
姜允行至山头进了庙,就见门口候着一个光头小师傅。
小师傅双掌合十,双眸半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开口却稚声稚气的,甚至还有些大舌头:“姜施主~请跟我来~”
姜允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和尚,一头雾水:“你知道我是谁?”
“师傅已经候您多时了。”
姜允只好跟着小师傅绕过佛堂,不知道爬了多少石阶,又走过多少千回百转的长廊,才走到当年的那间禅室。
这个禅室,当年仅供身份尊贵的皇室使用。
晟国时期,姜允登基后,就是在这间禅室,和法师蓓益论禅道,输了。
姜允气得吐血,她没想到这老秃驴的嘴这么厉害。
她回宫修养了三日,准备再会一会这老和尚。
庙里就传信回宫——法师蓓益圆寂了。
接他衣钵的,是个八岁的小和尚,小和尚告诉晟王:“师傅说,他此生所学皆已传授晟王,愿吾皇万事顺遂,健康长乐。”
自此,晟国长盛不衰,晟王姜允也成为了历史上最长命的国君。
但现代的寺庙,历经千年,老和尚换了一代又一代,应该早已物是人非。
他说的师傅是谁?又怎么知道今天她要来?
姜允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跟着小师傅进了一间更衣室,换上小和尚的同款僧服。
小师傅美曰其名——这是拜见高僧的礼节。
然后姜允才跟着小师傅进入那间禅室。
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和尚,双手合十坐在蒲团上,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也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姜允走进去以后,他的丹凤眼才缓缓掀开。
和尚伸手翻出掌心邀请道:“施主,请坐。”
姜允迟疑了半秒,才盘腿坐下。
“姜施主,今日求财还是问情?”和尚的声音沉稳厚重,莫名有种神秘感。
姜允心中惊讶:这和尚怎么知道我姓什么?难道真是高僧?
她忍不住问:“你认识我?”
和尚淡淡摇头:“不知。”
姜允觉得有趣:“那你猜猜,我求的是财,还是情?”
和尚眼皮都没抬一下,十分笃定:“财。”
姜允:“那我该如何破解现在的困境?”
和尚不慌不忙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卷轴。
“施主,请选择您需要的机缘套餐。”
什......什么套餐?
姜允僵硬地接过卷轴,只见上面写了三个套餐——
套餐一:我佛慈悲体验套餐:¥9998。
仅供财路困境求解,仅述其因,不述其果,无参考建议。
套餐二:大慈大悲精英套餐:¥99998。
仅供财路困境破解,述其因果,提供可参考建议两条。
套餐三:阿弥陀佛至尊套餐:¥9999998。
专业团队,一对一教学,不发财,全款退!(放大加粗)(高亮)
姜允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卷轴,又看了看身上的僧袍。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有坑,来这里沉浸式体验诈骗一条龙!
于是她沉着脸默默掏出手机,打开了反诈app......
突然一只大手盖过来阻止她——是那个和尚。
他一改刚才高深莫测的模样,神色慌张道:“施......施主......这是做什么?”说完,他双颊微红,似乎是在心虚。
看来业务不怎么熟练,脸皮还不够厚。既然不是经常行骗,那为什么这次会骗到我头上?
朕看起来很好骗么?
姜允被气笑了:“佛祖知道你们在搞诈骗么?”
不过,姜允对这件演出服十分满意,因为遮的比那张入场券送的破布要多。
她把头发散下来,海藻般的披肩长发垂至腰间,看上去有一点古代女子的味道了,镜子里的女人瞬间风情万种起来。接着,她又拨了拨刘海,遮住了半边脸才折回酒吧。
她学着刚才那个红发女孩的样子,一边掏入场券,一边低头整理衣服说:“不好意思,演出来不急了,借过借过。”
门口的保安果然没阻拦,顺利放姜允进去了。
晟王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年轻男女们跟着躁动的音乐,扭动着身体挤在舞池中央,舞台上还时不时喷出彩带和泡泡活跃气氛。硕大的电子显示屏上,是一颗跟着音乐跳动的赛博心脏,青春洋溢的女孩们脸上洋溢着动人的微笑,无论谁到了这里都会被她们的热情感染,活跃起来的。
姜允也被现场的氛围带动起来,她从吧台上领了一瓶酒仰头喝了一口后,情不自禁地晃动着酒瓶,慢慢靠近舞池。
她忍不住畅想:“要是我大晟的子民还在,那该多好。”
姜允轻轻带着拍子,摇晃着脑袋,没一会儿就回归现实,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罢了,礼部那几个老古董恐怕欣赏不来,否则又该跳出来说我礼乐崩坏了。”
酒精是一种容易让人与过去和解的东西。姜允一边喝,一边回想起上一世在朝堂上大战群儒的场面,虽然自己生了不少气,也受了不少委屈,但她不讨厌那几个老头儿,相反,她多么希望,他们能继续待在她身边,能够在她迷茫的时候,跳出来一边指责她作为一国之君怎能整日唉声叹气,一边又板着脸给她出点子想办法。
孤身一人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姜允的酒瓶很快就见了底,然而姜允还没回忆够呢,就忽然被刚才的红发女孩拽住:“原来你在这儿啊,害我找了你好久,走吧,抓紧时间去后台准备。今天是你开场哟!”她的声音甜甜的,但一身的装扮却很社会,大红色的头发和烟熏妆个性十足,脸上还特意划了辨识度很高的小雀斑,带着唇钉和耳钉,一副千禧年代的打扮。
千禧女孩把姜允拽进后台的化妆室,并丢了一把古筝:“一会儿你简单起个头就好,等我的琴切进来,就没你事儿了。有什么不懂的,就再问我吧。”红发女孩欢欢喜喜地丢给姜允一个琴谱,然后就嚼着泡泡糖去调电子琴了。
姜允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琴,想说是不是认错人了,但周围的人都在低头做自己的事,根本没人发现今天的演出伙伴换了人,也无人在意今天弹古筝的是谁。
场外的三楼包厢,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透明的玻璃可以毫无遮拦地看到舞池的一切,而舞池里的人却不知,他们在底下抬头仰望的世界才是真正的极乐世界。
28个嫩模在包厢里排排站好,她们各个儿样貌出挑,气质不凡,穿的一个比一个少,但身上的衣服却比门口排队的女孩们要穿的更精致,其中还有不少女孩的衣服是奢侈品的限定款。
在她们面前,有一个长茶几,十几瓶昂贵的香槟斜插在冰桶里,瓶身在价值千万的艺术水晶灯下,闪耀着纸醉金迷的光泽。
然而池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斜靠沙发慵懒地撑着大长腿,透过落地窗,远远便看见了舞池边出现的那抹亮红,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心底不自觉翻起一阵厌恶:她怎么在这里?
这时,身边的男人递过来一个杯底镶满钻石的酒杯:“池总,特供的香槟,您尝尝?若是不满意,我再命人给您换别的。”
男人笑得十分礼貌,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完成月牙儿。
虽然眼角挂了几条象征年龄的皱纹,但他长相俊雅,身材也管理得很好,看上去只是一个亲切和蔼,毫无疲态的中年男人。
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他就是北安市最富有的酒吧老板——冯若州。
一个表面上经营酒吧,实则经营人脉资源,买卖消息的幕后大佬。
这样一个掌控所有信息的人,却没有被道上的人暗杀,依旧堂而皇之活在阳光下,可想而知其城府之深,手段之阴毒。
而池刑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社会气,倒是书生气更浓。
但越是平静的海面,越是危机四伏。
池刑拒绝了酒杯:“抱歉,我不会喝香槟,有茶么?”
冯若州明显疑惑了一秒,似乎在思索他说的“不会喝”,是不能喝酒还是不会品酒,不过以他的身份应该不是不会品。
冯若州很快就把思绪收回,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随即一个简单的眼神,门口的手下就立刻出去准备了。
冯若州淡淡地看了一眼楼下的舞台,又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分针还差一个小格就会指向十二点,
“待会儿有为您准备的特别演出,希望不会让您失望。”
池刑:“你找我只是为了邀请我看演出么,不看行不行?”他转身往沙发上一坐,语气看似商量,实则态度张扬,该端的架子还是端着。并且表示,对这里的演出毫无兴致。
冯若州哈哈笑了起来:“池先生说笑了。您是贵客,在这里,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池刑:“是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是不是也包括......杀人?你若是要杀我,我总不能不还手吧?”
冯若州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两人同时抬眼直视着对方,压抑的气氛把女孩儿们吓得纷纷低下头,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良久,冯若州才打破窒息的气氛:“池先生高看我了,我就是个生意人,不会做那些打打杀杀的事。”
“祁幻山让你找我,应该不是看一场演出这么简单吧?你要是不杀我,以后你怎么跟他交代?”池刑面无表情地从西装里掏出一把手枪,磕在茶几上。又十分热心肠地调整好角度,让枪口对准了自己。
女孩们见了枪,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们尖叫着一股脑地抱头往外冲,毕竟谁也不想丧命于此。包厢里凌乱了几秒后,又恢复一片死寂。
冯若州见了枪,脸色铁的发青,但他还是要强装镇定,一点一点和池刑解释:“池先生,您真的误会我了,我就是想坐个东,为二位攒个局。”
“我知道,祁北的死是个意外,但他毕竟是在我的船上死的,还得委屈您出面,向祁幻山解释一下。”
祁幻山就是祁北的老子,他从小就在军营里混,一言一行都变态地守规矩。但教出来的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恶劣,后来被调去北方军区当了副司令,天高皇帝远的,就彻底管不住孩子了。
祁北仗着他老子位高权重,经常在北安市横着走,刑法里写的他几乎都干过,当然也包括给池刑下药。
只是以前没人敢动他,这一次,他运气不好,踢到了池刑这块钢板。
池刑不仅收集了他这些年涉黑、涉赌、涉黄的证据,还把给池刑下药,也就是那具被祁北打死的女尸,丢到了祁副司令的家门口。
祁副司令气得连夜飞回北安,想狠狠训一顿这个不知死活的儿子,结果连儿子的尸体都没见着。
池刑也是后来才得知,祁北逃走以后,在港口看到了老熟人冯若州的私人游艇,本以为得救了,殊不知船上根本没人。
因为那片海域是池刑的私人区域,海底用铁栅栏围着养了数十条鲨鱼,一般的船不允许靠近,而那天看守海域的人,刚好被抢走手枪的女人锤晕了,游艇才会被祁北借机开进去。
他走投无路之下,才跳海成了鱼食儿。
总的来说,那天的一切,都是巧合。
但祁司令根本不接受这个结果。他戎马一生,军功赫赫,只能接受自己为国而死,对两个孩子的要求亦是如此。可他的孩子却死无全尸,还死的冤枉,甚至没有可以指控的凶手。
不说他堂堂副司令,换做是一个普通父亲,也难以接受。
冯若州自然也知道,虽然他当时不在场,但船是他的,要是不在祁幻山发怒之前把这件事和他解释清楚,冯若州以后就别想在北安混了!
所以他才会邀请池刑来这里。
他早就听说了这个血手冥王,背景硬,手段狠。否则池刑根本不可能在北安混到人人敬而远之的位置,其背后的权势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就连祁幻山都要敬退三尺。
可他又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不好拿捏。所以冯若州才准备了最好的酒和最年轻漂亮的女人,但他连看都没看一眼,还误会他是祁幻山派来的。
冯若州继续解释:“池先生真的高看我了,我和祁家是有些交情,但也仅限于祁北和祁泽宇他们俩兄弟,祁副司令的关系我可攀不上。”冯若州说完,就把枪推还给池刑。
“只要您一句话。”冯若州以退为进,其实他的目的很简单,只要祁幻山不要迁怒自己,让他做什么都行。“您要什么,尽管提。”
池刑歪头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要什么都行?”
冯若州点头:“当然。”冯若州在北安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早就积累了丰厚的家底,足够支撑他说这两个字。
池刑懒洋洋摊了摊手:“祁幻山未必听我的。”
冯若州见他松了口,无比诚挚地凑上前说:“只要您点头,其余的,我来安排!”
池刑勾了勾手指,一直待在角落的陈澈这才上前,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是当时在港口问祁北的那张。
池刑:“这个女人,冯总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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