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芹阮柔的其他类型小说《七十年代水嫩小娇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宜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柔贝齿轻咬嘴唇,小跑着跟上他。几日不见,他似乎再次恢复了之前生人勿进的姿态,就连她亦难以接近。明明之前......他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至少谢岩不再对她避如蛇蝎了,怎么一下子又回到原点了?谢岩开了门后,阮柔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院子里。这个院落格局与刘翠芳的不大一样,依旧是农村平房,并排有四间屋子,周围一圈围墙,同样是砖块堆砌,而前面院子里留了很大一片自留地,里面杂草丛生,看得出,他自从搬进来之后,从未收拾过。偌大的房子有些冷清,谢岩先进了厨房,端起瓢,舀了一碗水咕噜噜喝了,连着喝了四瓢水,终于解了渴,面无表情指了指前面那杂草丛,“那几样草,都在里面,你自己找吧。”说完,他进了房间去换衣服。阮柔环顾四周,眼睛越发明亮。这简直就是自...
《七十年代水嫩小娇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阮柔贝齿轻咬嘴唇,小跑着跟上他。
几日不见,他似乎再次恢复了之前生人勿进的姿态,就连她亦难以接近。
明明之前......他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至少谢岩不再对她避如蛇蝎了,怎么一下子又回到原点了?
谢岩开了门后,阮柔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院子里。
这个院落格局与刘翠芳的不大一样,依旧是农村平房,并排有四间屋子,周围一圈围墙,同样是砖块堆砌,而前面院子里留了很大一片自留地,里面杂草丛生,看得出,他自从搬进来之后,从未收拾过。
偌大的房子有些冷清,谢岩先进了厨房,端起瓢,舀了一碗水咕噜噜喝了,连着喝了四瓢水,终于解了渴,面无表情指了指前面那杂草丛,“那几样草,都在里面,你自己找吧。”
说完,他进了房间去换衣服。
阮柔环顾四周,眼睛越发明亮。
这简直就是自己一直追求的房子啊!
这么大的院子,还不是想种什么就能种什么,还不怕被人发现么?
谢岩也是知青,能在这里盖房,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盖房子呢?
勉强让自己收回理智,阮柔将注意力放在那杂草丛生的田圃中,而自己那几样宝贝就这么惨兮兮的挤在这么多杂草中,显得有些可怜。
那棵樱桃树,就这么随意埋在土里,几天下来,不仅没有生长的样子,就连那唯一一个叶子也干瘪了。
阮柔见谢岩还没出来,便摸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滴了一滴眼泪下去。
却见那樱桃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那干瘪树叶迅速变得嫩绿有光泽起来,根系更是蓬勃生长,牢牢扎根在地底,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枝干,却在此时,足足生长了两倍。
给那牡丹花如法炮制,只是,这种花类的生长速度居然慢了很多,并未有明显的生长趋势,只是叶子嫩绿了几分,她不信邪,又倒了几滴水,牡丹那叶子娇嫩欲滴,仿佛染了一层上好颜料一般,碧绿透彻。
又倒了几滴眼泪,再无效果,阮柔便只得看向另一种植物,那大概是某种药材,她记不大清楚这药材的名字,却想着以后应该有用,也便顺势一起种了。
做完一切后,她揉揉腿站起身来,心满意足,谢岩却已经咬着个馍走过来,见到这三样药物长势喜人,不禁有些诧异。
“这才几天时间,长得这么快?”
阮柔抿唇一笑,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因为你这里的土壤肥沃吧,我就说过,樱桃一定可以活的。”
总算看到了希望,谢岩拿起锄头想要将这田圃收拾收拾,以后会细心照料这樱桃树。
在这里想吃到樱桃这种罕见的水果可不容易。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匆匆脚步声,“不好了,谢岩,老支书气晕过去了,卫生所看不了病,帮忙给咱拉一下架子车。”
闻言,谢岩三两口将脸盘大的馍塞进嘴里,大步往外走去,“赵建国不是有拖拉机吗?”
说这话时,他眸底暗光闪过,扭头看了一眼阮柔。
“赵建国刚才就去镇上了,才走没多久,谁成想会发生这种事。”
行至门口,他才想起阮柔还在自己家,便扬声说了一句,“出门时记得帮我关好门。”
“知道啦。”阮柔回道。
外面那男人也听到两人对话,便问,“谢岩,你家还有别人吗?”
谢岩敷衍回答,“没有。”
“可我分明听到有女人......”
“快走,老支书身子撑不住。”
那声音渐行渐远,阮柔终于松了一口气。
要是被人发现她待在谢岩家里,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在门口探头看去,见外面没人,她赶紧关了大门,匆匆往回走去。
经过知青点时,依稀可以听见传来的打砸声与吵骂声。
阮柔并不想逗留,可此时何芹却掩面跑了出来,差点撞到她,她忙不迭连连后退几步给她让开了路。
何芹抹了一把泪,那怨恨的目光落在阮柔身上,“阮柔,看到我现在狼狈成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阮柔眨眨眼,嘴角微弯,那双清澈眸中满是狡黠,樱唇轻启,说出的话,却让何芹霎时间花容失色。
“是啊,我很开心,可又不是我给你用药,爬上了赵成的床,你变成这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何芹顿时目眦欲裂,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你,你怎么......”
阮柔眸底厉光一闪,将她手掌拍掉,横眸时,周身竟多了些许高贵而不可侵犯的气质。
“别用手指对着我,这是我最厌恶的。”
她此时虽已不是那千金小姐,可这不代表着,她就能任人宰割。
何芹却已被她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惊呆了,阮柔......变了!
而且......她知道自己的秘密?
怎么可能!
这事她做的尤为隐蔽,况且事发时,阮柔并未去镇上,她怎么可能知道......
“阮柔!”
她瞪眸将她上下打量一遍,口中喃喃,“你,你究竟是不是阮柔?阮柔怎么可能说出这番话?”
听闻此言,阮柔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
暗自咬着牙龈,她展颜一笑,“我不是阮柔还能是谁?你还是想想自己吧,我可是知道你的秘密哟。”
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何芹看向面前那笑靥如花的女人,往日,她对这笑容只有厌恶,可在此时,只觉得毛骨悚然,汗毛竖立。
太可怕了!
阮柔笑意更深几分,那张娇嫩面颊,在阳光下越发耀眼。
“何芹,别来惹我,我们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和平相处不行吗?”
和平相处......
不行!
何芹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阮柔知道她的秘密,若是她以此为要挟,那自己岂不是要由她来摆布?
怼了何芹的阮柔心情大好,笑容甜蜜,丝毫不知这何芹已对她动了杀心,在此时居然还能笑眯眯与她打招呼,“对了,听说老支书昏迷了,是你气的吧,以后小心一点哟,得罪了老支书,可没你好果子吃。”
一语惊醒梦中人。
何芹暗自咬牙,是啊,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怪不得谢岩让自己别出声偷偷溜走,这赵红花可是村支书的女儿,就算自己捅破了这事儿,估计对她也没好处,得罪了村支书,她在这里能好过么?
这事儿还没弄明白,倒是另外一件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的了。
何芹回来了。
上次何芹与赵旺扭打在一起,村里人将赵旺直接扭送到了派出所,而何芹受伤不轻,晕倒过去,被送进了镇上医院,可谁成想,在这里却发生了意外。
护士换药的时候居然发现何芹与赵红花的弟弟赵成,滚做了一团,两人也不知是怎么搞在一起的,事后,赵成不得不娶了何芹做老婆,村支书丢了不小的脸,便只能将这件事压下,决定将何芹带回村里,不把她送派出所。
当时两人滚在一起的场面不少人亲眼看见的,让整个村子也跟着蒙羞。
他们村里的人可都是一脉相承的,赵姓人,以前村里还有祖祠家庙,每年都要供奉祭拜,因为破四旧,便破了这规矩,可这也不能改变他们是共同血脉这件事,赵成简直丢人丢到镇子上去了。
估计现在其他村里不少人都知道这事,等着看他们笑话。
何芹与赵成回来时,村里人聚集在一起,等着看处置结果。
阮柔本想乘此机会去谢岩家里看望看望自己那些宝贝,可姚欣秀却兴致勃勃拉着她往村口跑。
“何芹居然这么大胆,我之前还以为她只是说说呢。”姚欣秀压低了声音道。
什么意思?
阮柔有些疑惑,“何芹她......”
“她呀,早就喜欢上赵成了,有一次还说过,只要与赵成躺在一张床上,她的目的就达到了,说不定这次就是......”
姚欣秀的话未说完,可这未说完的话中含义十分明显。
阮柔压低了声音道:“猜测的事情不要乱说,免得被人说是乱嚼舌根。”
姚欣秀讪讪一笑,“咱们不是关系好嘛,我只跟你说说,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等两人过去时,却发现何芹正惊恐地躲在赵成身后,她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是赵红花打的。
此时的赵红花真是气的狠了,那原本就黑的大脸盘子此时更显狰狞,“何芹!狗蛋这段时间一直在县城里打工,你是怎么勾搭上的?要是因为这事毁了我弟弟,我和你没完!”
狗蛋,也就是赵成的小名,他是初中学历,老支书托人给他找了个在县城工厂上班的工作,机会难得,这次当中被人发现偷情,恐怕后患无穷,这个工作也保不住了。
何芹自始至终垂头不语,她白皙皮肤上那清晰可见的巴掌印显得触目惊心。
老支书见这么多人围了过来,砸吧砸吧旱烟,沉声道:“都围在这干啥?不去干活?不想要工分了?”
众人纷纷四散,老支书的威严,他们可不敢触犯。
阮柔自然也不多待,临走前却听见老支书那苍老的声音,“何芹,赵成,你两跟我进来,我们谈谈。”
姚欣秀时不时扭头看一眼,一路沉默不语。
她与阮柔今儿领到了同样的工作,将坝上那片草除了,与她们在一处干活的还有一些村里的小媳妇们。
除草这种事情,也算轻松,阮柔强忍着腰部酸痛,认认真真做一天,也能跟上进度,虽然还是因为体弱比不上姚欣秀的速度,却比刚来的那几天强多了。
今天,姚欣秀却无心除草,干了一会儿便凑到阮柔身边。
“小柔,上次......我看见何芹在卫生所里偷了一味中药,好像有着麻痹功效,也不知道......”
阮柔将铁铲放在地上,拿毛巾擦了擦汗,沉下脸来,“这事儿,和咱们没关系,别多想。”
“哦......”
姚欣秀还想说些什么,咬咬嘴唇,却见阮柔已经加快了动作,专心干活儿了。
阮柔心里一直惦记着那樱桃树和牡丹,做事也心不在焉的,上次让谢岩帮忙种下,已经三天了,谢岩被村长安排去那边矿场帮忙,直到现在还没回来,她时不时从那砖瓦房里经过,却见门上落了锁,心里空落落的。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拜托谢岩了。
这两天,她专门攒了一些眼泪,就是为了给那两样植物浇灌,一直没排上用场。
下午下工时,她饶了一条道,还想去谢岩那屋瞧瞧,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没。
经过一个麦草垛,却听赵建国在那儿叫她,见四下无人,阮柔这才过去。
她想起来了......上次,赵建国约她见面,结果她给忘了!
上次那事,赵建国也没多问,只是将一个布包塞进她怀里,“这个是你之前托我帮你买的东西,我明天又要出一趟远门,离开前把这东西给你,快看看东西吧,满不满意。”
掀开那布包一看,里面居然都是各种颜色的线,还有一包针。
原身居然托人买针线?
收敛情绪,她微微笑着抱歉道:“谢谢了,真不好意思,上次我们约好了见面的......”
“应该我道歉才对,我妈她......唉,那个性格......”
赵建国自觉的对阮柔有愧,毕竟,他常年不在家,上次那事对他倒没什么影响,可却坏了阮柔的名声。
他想了想,又拿出了个布包,“这里面是一些布料,都是人家送我的废弃布料,值不了多少钱,你拿着吧。”
说完,也不管阮柔会不会拒绝,却兀自将布料塞进她怀里。
“以后你要买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帮忙。”赵建国道。
阮柔并未直接应承,却只是连连道谢。
她对这个人,不信任。
两人分别,阮柔抱着包裹小心翼翼探查四周,抬眸时却撞入谢岩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里。
谢岩大概是刚从矿场回来,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颜色,那藏在衣服里的肌肉似乎更饱满了一些,蕴藏着力量。
阮柔只觉得心跳如雷,他......见到了自己与赵建国偷偷见面。
“那个,我......”
对上男人这幽邃双眸,阮柔被他那气势压迫,虽不知原因,却第一时间便要解释。
谢岩收敛眸光,迈腿往前走去,“要看你的樱桃树吗?过来吧。”言语之中,更是生疏了几分。
大概是睡得糊涂了,阮柔衣领微敞,露出那白腻皮肤,在灯光下白的发亮,令她嫉妒不已,扯着嗓子,“嫂子们,你们要不在厨房再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那谢岩。”
刘翠芳黑了脸,冰冷的视线往田叶身上一扫,“厨房已经找了好几遍,连个男人影子也没看到,你这巴不得别人遭殃的嘴脸能不能收敛一点。
“不过,你这性格倒是和那何芹有点像,你们是姐妹吗?哟,仔细瞧瞧,你们两个的五官也有点像......注意着点,瞧瞧何芹的下场,可别学她。”
可这似是漫不经心的话,却让田叶心里咯噔一跳。
她收敛棱角,讪讪一笑,“怎么可能,她姓何,我姓田,不,不是一家人。”
阮柔却不动声色多看了田叶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神色。
她身边真的是群狼环伺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被那披着羊皮的狼咬一口,真可怕。
今日这事,她怎么能想不明白。
大概是自己出来时被知青点某人发现并且举报了呗。
还好她和谢岩反应够快,及时逃了一劫,看来以后在这里需要更小心谨慎。
又想哭了......
这里好可怕,连个能信任的身边人都没有,我怎么这么惨,呜呜......
没过多久,谢岩终于出现,还拉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
原来,他从后院翻出去后,恰巧看见鬼鬼祟祟的赵旺,一路尾随,却见他摸进了刘翠芳家偷东西,就顺手抓住了这真正的小偷。
赵旺是村里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平日里经常做偷鸡摸狗的事,要不是他那厉害的娘护着,早就被赶出村了。
这次算是人赃俱获,可以直接把人扭送派出所。
村长问起时,谢岩半真半假的说,自己只是去撒泡尿,没想到刚好遇见赵旺,就跟了过去,抓了个人赃俱获。
村里人去了赵旺家里,还找到了其他人之前就丢的物件,就连村长媳妇丢了很久的金项链也在赵旺家找到了。
一时间,谢岩在村里的人气大涨。
天已经露肚白,阮柔饿得实在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谢岩昨晚那话。
谢岩不是说他锅里还有点肉吗?
太饿了......
她撑着虚软的身子下炕,姚欣秀顿时警惕,睁眼问她,“阮柔,你要去哪儿?”
昨晚那事,令她神经紧绷,生怕阮柔又梦游。
“我饿,找点东西吃。”
她打开自己的宝贝匣子,有一些被布包着的糕点和糖果,正是上次和谢岩换的。
闻着那香糯气味,她早就按捺不住,分了几块给姚欣秀,赶紧吃了起来。
她挺胸抬头,尽管早就饥肠辘辘,却还是小口小口品尝,只是速度加快了几分,姿态端庄,动作优雅。
狼吞虎咽的姚欣秀抬头时便见她这副姿态,顿时一愣,此时的阮柔仿若从仕女图走下来的古代小姐,矜贵优雅。
糕点不顶饱,只是垫垫底而已,却让阮柔恢复了力气,吃过饭上工前,王军浩叫了众人在院子里开会。
这里地方不大,却住着七八个知青,在葡萄架下,几人围坐一圈。
王军浩清清嗓子,摸了把自己那光溜溜的脑袋。
“咱们都是城里来的知青,应该互帮互助,你们新来的几个,可能有些事情不太明白,那我现在就说清楚了。”
“大家都在一个院儿里住着,外人都叫咱们‘一大队知青’,如果有老鼠屎掺和进来,坏的可是咱们‘一大队知青’的名声。”
“所以,你们要是有什么恩怨,私底下解决,别总是惊动村里人,给咱们知青丢脸,尤其是田叶同志。”
被当众点了名的田叶霎时间一张脸变成了猪肝红,“王军浩,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还来针对我,你就是护着阮柔,你们男人都是一个货色,是不是看阮柔长得漂亮才......”
她气得跺脚,本以为这番话能引起其他几个女知青的一致赞同,可说了半天,却发现只是自己演独角戏,待不下去了,气恼地扭身就跑。
阮柔头点如捣蒜,赞同王军浩的话,乖巧道:“以后我会老老实实干活的。”
怎么这么乖......
王军浩嘿嘿一笑,“听话的都是好孩子。”
自封为队长的王军浩很负责,给大家安排今天一整天的活儿,大家伙同吃同住,八人赚取工分领来的粮食放在一起做饭。
之前的阮柔不讨喜,主要因为她不上工,不赚工分,却还要与他们一起分粮食。
这次她自告奋勇成功拿了挖野菜的活儿,使得其他人刮目相看,其他女知青可都是宁愿去割麦,也不愿爬山的。
鸡鸣三遍,天已大亮,外面传来刘翠芳那大嗓门。
“阮柔,上山了。”
闻声,阮柔倏地起身,赶紧背着背篓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上去,田间已经有不少人在拉麦秆,拉回去堆在各家自留地里,等到了冬天取暖用。
等到了人少处,刘翠芳见四下无人,靠近阮柔,低声说了一句,“昨晚我看见有人偷偷去了老支书家,是个男人。”
说完这话,不等她开口,刘翠芳将什么物件塞她手里,随即加快了脚步,大声催促她。
“快点,快点,磨磨蹭蹭的。”
阮柔低头看去,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纽扣......是谢岩衣服上的!
心思杂乱,她赶紧追上刘翠芳。
进了山路刘翠芳才放慢脚步,有意无意等她。
阮柔已顾不得酸软的腿,小跑几步,惨白着脸问她:“刘,刘大嫂,这纽扣是......”
“昨晚我在厨房地上捡的,以后注意着点,别留下痕迹。”刘翠芳意味深长道。
还好昨晚她进去得早,眼疾手快捡了这扣子。
这扣子玻璃材质,圆润光滑,可不是村里人有的,只要找见那衣服便能知道主人,分明就是谢岩身上那件衣服的。
这东西要是被其他人发现,阮柔这次偷情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这孩子,虽然有点小聪明,可做事还不够严谨。
阮柔紧攥着那扣子,扯着刘翠芳袖角,感激道:“谢谢您。”
这可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二个对她表达善意的人呀。
眼泪被吓了回去,阮柔眨巴眨巴眼睛,脑子一转,便明白自己是被冤枉了。
她明明没想寻死,却这样被安上了为男人跳河的帽子,那也太过憋屈。
思及至此,心生倔强,她强忍着不适,翻身下床,收腹挺腰,站得笔直。
“为沈潇跳河,是何芹传的谣言吗?你可以叫她来,我们当面对质,我有能力证明我的清白。”
何芹,与她同一年下乡的知青。
正是阮柔昏迷前看到的那位。
那样阴沉的笑容,她怎么也忘不了,入水前,只有这个女人在她身后,那力道的来源,除了她也没别人了。
赵红花眼看着沈潇那视线落在她身上,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好,我看你怎么解释!”
她让人叫了何芹来,何芹进屋见到那已经清醒过来的阮柔,对上这清亮水眸,不禁移开视线,已经心虚。
眼睛咕噜一转,何芹心底敲着小算盘,阮柔原本就是不怎么讨喜的性格,她说的话应该没人信,这样想着心里就有底气多了。
“阮柔,如果不是我,你这次可就倒霉了,还好我昨晚听到你偷偷哭,知道你今天要来跳河,所以过来拦着你,怎么就变成我散播谣言了呢?”
何芹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扯着衣角默默抹泪。
听到这话,赵红花更气,扯着嗓子道:“还说你没惦记我男人,大晚上的为什么偷偷哭?”
明明是她被污蔑,何芹倒是先哭起来了?
昨天晚上......
翻找出记忆,阮柔却不禁弯眸,那娇柔笑颜令人移不开视线。
计上心头!
“何芹,你怎么还撒谎?那我就说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你写情书的事......我答应要帮你保密的,可你偏偏要逼我说实话。”
情书?
奶凶奶凶的语气却令何芹心头一跳。
却见,阮柔在身上摸了摸,找到那折叠在一起已经被浸湿且晾干黏成一团的纸捏在手中,瘪瘪嘴摇了摇。
“这张情书,我可是保管了很长时间的,我想,要是赵红花大姐知道你写了情书,一定会很生气的。”
何芹霎时间脸色大变,几乎是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在你手里!”
这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捂嘴连连摇头,“不,不,这......”
可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时间,阮柔趁势追击。
“你推我下水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可是,诬陷我与订婚之后的沈潇有关系这件事,我绝忍不了,赵红花大姐,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和沈潇来往,但是你要看清楚,真正别有心思的人是谁。”
这番真情切切的话语,终于转移了赵红花的注意力,她咬牙切齿看向何芹,“你,居然给俺男人写情书!”
“红花姐,我没有......”
何芹慌乱摆手,连连摇头。
她真的没有啊,是被冤枉的,可是再怎么解释也没用,赵红花一把直接揪住她头发,“你这不要脸的,俺撕烂你脸皮!”
头皮被撕扯的痛感令何芹尖叫不已,此时已浑然失去了理智,“啊!疼!敢打我,老娘弄死你!”
眼看那已经撒泼扭打起来的两人,阮柔赶紧后退几步撤出转圈,她蹙眉看了一眼那软弱无能只能躲在角落的沈潇,扭头跑了出去。
她边跑大喊着救命,眼看着村民们将那两人分开,这才功成身退。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大概是跑的急了,来到田垄,只觉得头晕眼花,她揉揉眉心,靠在大树旁喘气,将那早已被汗水浸湿的纸随手扔在一边。
哪有什么情书,这分明就是她写的请假条。
前两天,她偶然看见何芹在写情书,才知道何芹喜欢赵红花的弟弟,于是,用这件事来炸她一次,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阮柔擦了一把汗,眼圈又湿了,前世,娘亲教会她不少为人处世的知识,只可惜......
刚才情势所迫,她使了个心眼转移战火,现在做完这一切,她......又想哭了。
眼泪哗哗往下流,阮柔吸吸鼻涕,暗暗为自己打气。
以后别再哭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可没人疼她,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她仰头看着雾蒙蒙的天边,心下越发坚定。
自己孤苦伶仃也能在这个世界活出个模样,也不辱阮家门风。
这时,却见一壮硕男人正扛着小麦迎面走来。
太阳光下,男人那古铜色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一行一动间扯动那强壮的肌肉,仿佛带着特殊韵律。
不知不觉,她竟看得呆了,就连哭也忘了,泪水欲坠不坠,挂在眼角。
前世,父亲是文官,气质儒雅,书生文气,而他们宰相府往来无白丁,打小她的记忆中便都是那风度翩翩的男人。
她曾也幻想过自己将来的夫君,定然是一位翩翩君子,可今日见到这人,完全颠覆她对男人的看法。
身材健壮,肌肉分明,壮硕如牛,还没露脸,可偏偏似乎......就连那额头汗水也多了几分特殊魅力。
男人中......还有这样的存在?
震惊时,男人渐渐走近,终于露出了这张俊逸的脸,剑眉飞鬓,五官硬朗,以她这古代人的审美,也挑不出刺。
可,看到这张脸时,阮柔真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这人居然是......谢岩。
这具身体自打下乡以来一直纠缠不休的苦主。
他同为下乡知青,只是比他们早了一年,他吃的多力气大,短短一年时间就在村里盖起了房子,单独居住。
被人关切的滋味真好,阮柔甜甜一笑,赶紧道:“刘大嫂,我已经骂回去了,而且,我也没哭呀。”
刘翠芳脚步一顿,扭头来看她的眼睛,大着嗓门,“我可是听他们说你都哭成了个泪人儿,居然说你看上了人家赵建国,这群嘴碎的。”
她将阮柔打量一番,眼睛没红也没肿,还能笑得出来,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刘翠芳松了口气,又拉着她的手,意味深长道:“咱们村里的那些泥猴儿,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谁有几斤几两我还是能看得准的,别看赵建国这小子老实,其实憋着一肚子坏水,以后和他接触的时候小心一些。”
阮柔听她指点自己,便认认真真听了,连连点头。
她之前的确与赵建国接触过,那赵建国的确有着生意人的潜质,也不至于憋了一肚子坏水,却也是与正常憨厚淳朴老实巴交村民们有些区别。
到了下午,阮柔终于有了时间抽空上山。
种植这几样植物的事情可耽误不得,她的眼泪只有催熟功能,缺不可能将死掉的植物救活。
沿着蜿蜒山路一直往上,走在半山腰,阮柔气喘吁吁擦了一把汗,终于到了之前挖野菜的那处山梁平地处,这里的野菜几乎被人挖光,阮柔翻开杂草看了看,幸好上次埋的那个西瓜藤蔓还在,隐藏在草丛之中,没有人察觉。
她从背篓中拿出工具,迫不及待想要挖坑,将好不容易得来的樱桃树埋下,忽然,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心下一凛,紧张得直咽口水,可没忘记,上次见到谢岩时,他手里捏了一条蛇。
而且听这动静,难不成是更大的猛兽?
正在她紧张时,却听那声音越来越响,依稀还伴随着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她顿时眉头一皱,看来不是野兽,好像是人?
心存疑虑,她正要扬声大喊一句‘谁在哪里’,可声音还没出口,便被一只手捂住口鼻。
她受惊不小,拼命挣扎。
“嘘,小声点,别说话。”谢岩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道。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阮柔心跳如雷,终于不再挣扎,原来是谢岩啊......
她赶紧掰开捂着自己嘴的手,后退几步,远离他几步,同样压低了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可吓死她了。
谢岩也知自己这样的做法有些过分,可却事态紧急,不得不做。
“小心一些,不要惊动那两个人。”谢岩沉声道:“要是惊动那两人,你很有可能会被灭口。”
他沉下脸,做出个手抹脖子的动作,煞气凛然。
阮柔被吓得不轻,泪水在眼眶打转,后怕摸着自己的脖子,声音都有些颤抖,“为,为什么呀?”
“先下山。”谢岩道。
阮柔忙不迭点头,根本不敢回头看,生怕那草丛中的人忽然跳出来杀自己灭口。
所幸,自始至终,他们这边的动静并未惊动那两人,走了一段距离,阮柔终于忍不住问:“那边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躲着他们?”
“没什么,只不过是两个正在偷情的人而已,我们只是知青,不好招惹。”
谢岩神色淡淡,他拿了一根棍子击打着前面草丛开路。
偷情?
阮柔震惊不已,瞪大了眼睛,“怎,怎么......”
“别多问,这事与你无关。”谢岩脚步微顿,看了一眼身侧那娇软女人,欲言又止。
迟疑稍许,他还是道:“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时间点,你来过这里。”
阮柔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抿唇道:“嗯,我知道的,也不会告诉别人,你来过这里。”
“还算聪明。”
忽而此时,一抹碧绿长影自草丛中飚掠而出,阮柔受惊不小,还好及时捂住了嘴没有尖叫出声,谢岩眼捷手快,探手一抓,居然捏住了那蛇的七寸死穴,稍稍用力,那长蛇便直接一命呜呼。
这还是阮柔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蛇,吓得花容失色,身子不自觉往谢岩那边靠。
温香软玉接近,谢岩有些不适,却也没再后退,知道她真的吓到了。
缓了好几口气,阮柔终于回过神来,定睛看去,蛇体已经失去了力道,像是一根软绳一般被谢岩拎着。
“这里居然有蛇!”
谢岩随手将蛇扔的远远的,“这个季节,正是蛇活跃的时候,女人家家的,根本不敢一个人上山,也只有你这个愣头青,独自往山上跑,这蛇毒性很强,只要咬上一口,就能立马中毒而亡,以后别独自上山了。”
经过此事,阮柔自然吓得不敢上山,忙不迭点头,可又想到自己的宝贝樱桃和牡丹,又不知应该种在哪里......
忽而,她眼睛一亮,激动之下扯住了谢岩胳膊。
“谢岩,我这里有三样花草,不知道应该种在哪里,你家应该有院子吧,能不能种你哪儿?”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谢岩时为数不多对她露出善意的人,这人应该信得过。
刘翠芳那里可种不得,她那里有一大家子人,虽然现在都不在,可以后总是会回来的,一棵樱桃树的果子,总不能被那么多人分了吃,她可舍不得。
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谢岩能帮这个忙。
谢岩却闻言眉头一皱,“我不会侍弄花草。”
“很简单的,只要把他们埋进土里就行。”阮柔从背篓里拿出那几样根枝,郑重其事道:“只要埋进土里,保证它们不死就行,我抽空过去照顾,等樱桃熟了,我分一半给你,怎么样?”
“樱桃?”
谢岩有些诧异,看着那只有拇指大小的枝干,上面还挂了个不怎么新鲜的树叶,怎么也想不到,这居然是樱桃树。
可......这才这么小一点点,等能吃到樱桃,也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
想到那鲜嫩多汁的樱桃,阮柔又吞了口口水,“别看这么小小的一截树枝,只要种植得当,很快就能结果子呢。”
“行。”
他咋不知道这女人还会种树?大概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两人下山后,默契分开,对刚才山上那事只字不提。
阮柔去摘了蔬菜,眼睛却提溜时不时往山脚处看去,她很好奇,刚才那偷情的两个人究竟是谁。
没过多久,终于有人从山脚拐过来了,阮柔定睛一看,那满面春色的女人居然还是个熟人。
是......赵红花?
她不是已经和沈潇订婚了吗?怎么还......
那么问题来了,男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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