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起时延行的手,取下我们原本的婚戒,将姜茵茵送的戒指套到了他的无名指上。
顺便不忘给姜茵茵戴上女戒。
我把他们的手叠在一起,笑着说:“祝你们百年好合。”
包厢里惊掉一地的下巴。
我把婚戒随手一扔,转身离开。
时延行追出来,神色比方才慌张数倍。
他拦住我:“言悦,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和茵茵是清白的。”
我扒开他的手:“你们挺般配的,在一起不错。”
“我没和她在一起!”时延行拔高声音。
“我知道,都怪这戒指,我真的不知道她定做了戒指,我也没想和她过七夕。”
我无悲无喜地望着他:“迟早的事,你妈也挺喜欢她的,传家手镯都给了,你们就好好在一起吧。”
时延行眼中一亮:“你介意那个手镯对吗?我去拿来给你!我现在就去拿!”
我摇头:“我不要。”
时延行有些激动:“你为什么不要?!言悦,我都说了我们没什么,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他过高的音调引得路过的人侧目,我皱了下眉,面露嫌弃。
“时延行,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注意下场合?这样好看吗?我还有事,你别闹了。”
时延行脸色一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应该也想起来了。
半年前,我撞见他和姜茵茵并肩出入酒店,我冲上去质问他,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如今风水轮流转,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清晰可见的受伤。
但我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离开了他的视线。
顾晨订的包厢在另一层,我推门而入时,看到了一张久违的脸。
我有些愣神。
顾清淮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怎么,小时候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喊哥哥,现在不认识了?”
我回神,冲他举杯:“好久不见。”
我和顾清淮还有顾晨是从小到大的玩伴。
我结婚后,他去了外地打拼,我们基本断了往来,连信息都只有逢年过节的模板群发。
顾晨告诉我,这就是顾清淮开的农庄。
我惊讶不已:“要回来发展了?”
顾清淮点了下头。
故人重逢,我们有说不完的儿时回忆,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多小时。
在这期间,我的手机屏幕闪个不停。
时延行发来几十条消息,问我在哪个包厢,几点回家。
又说已经扔掉了姜茵茵送的戒指,会一直等我,最后还叮嘱我别喝酒,因为胃出血过。
我一条没回。
就像他曾经对我的那样。
暮色四合,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来电话。
在我划开接听键的那一刻,他小心翼翼地询问传来:“悦悦,要回家了吗?”
我靠着车窗,说:“我已经回了。”
时延行的第一反应是不信。
他不信我会抛下他,独自离开。
我不想与他争辩,索性打开免提,让正在开车的顾清淮和他打了个招呼。
时延行瞬时炸了:“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