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推开了宋安瑶的房间。
她正对着落地镜,试戴凤冠。
向泽言在我爸出事后,便威逼利诱宋安瑶的前夫和她离了婚。
如今更是要和她举办一场婚礼,既不触犯法律又能让他遂愿。
所以我在看到时,也以为是向泽言早就将一切都提前准备了。
没想到是拿了我当年结婚时的凤冠。
我气得肝疼,走上前摘下她的凤冠。
即便有些牵扯到她的长发,我也强硬地扯了下来。
她疼得直吸气,头发凌乱,被迫仰着头看我:“霍娇你发什么疯?
放开我!”
我抱着我的凤冠,冷眼看她。
宋安瑶从椅子上跌倒在地,整个人很是狼狈。
她用一双好看的眼睛朦胧地看着我:“娇娇姐姐,你说一声我就摘了,干嘛这样对我?”
我冷着脸,用足尖踢了一下她:“我的东西,你说我干嘛?”
宋安瑶不再说话,只是哭的越来越大声。
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向泽言大步迈进来推开我,将宋安瑶揽入怀中。
他的力道很大,推的我有些踉跄。
我向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地扶住了身侧的化妆台,这才稳住身形。
可手里的凤冠脱了手,重重地落在地上,凤冠上镶嵌的宝石隐隐有了裂痕。
向泽言看着我,目光憎恶又陌生。
“霍娇,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只不过是给瑶瑶一场婚礼,又没和你离婚!”
我满腹委屈卡在喉咙里,最终也只是哽咽道:“她拿了我的东西。”
他的声音冷下来:“一顶头冠罢了,让她戴几天怎么了?”
“你现在怎么这么小气?
宁肯摔坏也不肯借给安瑶吗?”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已经不是当初的千金大小姐了,不要再闹了。”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只觉得遍体生寒。
凤冠上的宝石裂了,宋安瑶埋在向泽言的怀中说她不喜欢了。
向泽言低声哄她:“我再去为你打一顶,一定赶得上婚礼的。”
我弯下腰捡起摔坏了的凤冠,向外走去。
心像是被攥紧了,疼得我呼吸困难。
没关系,再等等。
等一切的事情安排好,我就结束这一切了。
向泽言冷落了我两天,才主动来找我说话。
他说我爸的事情出了结果,三天后将要收监服刑。
向泽言倚着门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霍娇,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只能沦为丢人现眼的东西了。”
我不置可否。
如果不是当初对向泽言一见钟情,整个商界的富二代,我都能联姻。
向泽言见我沉默不语,又从大衣里拿出一个手表。
“你骗了我。”
“霍娇,你把它卖了。”
“骗”这个字,他咬得很重,像在抒发什么不满。
我轻声说:“我不想要了就卖了,很难理解吗?”
他眉眼染上愠色,死死盯着我,目光像是要将我灼出一个洞。
“我是缺你钱花吗?
你把这卖给二手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