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趣澜推文 > 其他类型 > 谢锦珠谢大花结局免费阅读穿成极品假金孙,全家都被我带飞番外

谢锦珠谢大花结局免费阅读穿成极品假金孙,全家都被我带飞番外

戴面具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锦珠上辈子除了散打这种充斥满暴力美学的爱好,在长辈的影响下学了一手好字,会鉴别各类墨的优劣,还学会了如何纯手工制墨。松烟墨就是相对简单的一种。谢锦珠慢条斯理地说:“松烟就是松脂在燃烧,或是蒸发时产生的黑烟。”“把这些黑烟收集起来,再研磨碾碎筛选,除去杂质确保顺滑度,再调制凝结成块,就可以用来写字作画了。”只是这样的制作手法相对粗糙,制出的墨品相也很一般,跟精工细作的精品没法比。不过对于现在的谢锦珠而言,暂时赚点钱也足够用了。谢五妮看着准备动手的谢锦珠,满眼不屑:“要真这么简单,这屎盆子还轮得上你探头?”这么轻易就能做出来的话,满山的松林早被砍光了,哪儿会等着她们来?谢五妮还想嘲讽几句,转头却发现谢锦珠已经拎着柴刀走开了:“谢金柱你...

主角:谢锦珠谢大花   更新:2025-01-20 14:5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锦珠谢大花的其他类型小说《谢锦珠谢大花结局免费阅读穿成极品假金孙,全家都被我带飞番外》,由网络作家“戴面具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锦珠上辈子除了散打这种充斥满暴力美学的爱好,在长辈的影响下学了一手好字,会鉴别各类墨的优劣,还学会了如何纯手工制墨。松烟墨就是相对简单的一种。谢锦珠慢条斯理地说:“松烟就是松脂在燃烧,或是蒸发时产生的黑烟。”“把这些黑烟收集起来,再研磨碾碎筛选,除去杂质确保顺滑度,再调制凝结成块,就可以用来写字作画了。”只是这样的制作手法相对粗糙,制出的墨品相也很一般,跟精工细作的精品没法比。不过对于现在的谢锦珠而言,暂时赚点钱也足够用了。谢五妮看着准备动手的谢锦珠,满眼不屑:“要真这么简单,这屎盆子还轮得上你探头?”这么轻易就能做出来的话,满山的松林早被砍光了,哪儿会等着她们来?谢五妮还想嘲讽几句,转头却发现谢锦珠已经拎着柴刀走开了:“谢金柱你...

《谢锦珠谢大花结局免费阅读穿成极品假金孙,全家都被我带飞番外》精彩片段

谢锦珠上辈子除了散打这种充斥满暴力美学的爱好,在长辈的影响下学了一手好字,会鉴别各类墨的优劣,还学会了如何纯手工制墨。
松烟墨就是相对简单的一种。
谢锦珠慢条斯理地说:“松烟就是松脂在燃烧,或是蒸发时产生的黑烟。”
“把这些黑烟收集起来,再研磨碾碎筛选,除去杂质确保顺滑度,再调制凝结成块,就可以用来写字作画了。”
只是这样的制作手法相对粗糙,制出的墨品相也很一般,跟精工细作的精品没法比。
不过对于现在的谢锦珠而言,暂时赚点钱也足够用了。
谢五妮看着准备动手的谢锦珠,满眼不屑:“要真这么简单,这屎盆子还轮得上你探头?”
这么轻易就能做出来的话,满山的松林早被砍光了,哪儿会等着她们来?
谢五妮还想嘲讽几句,转头却发现谢锦珠已经拎着柴刀走开了:“谢金柱你......”
“谢锦珠。”
谢锦珠转过头认真地说:“五姐,我叫谢锦珠。”
谢小六和谢五妮同时哑然,谢锦珠微微一笑:“没错我改名了。”
“因为......”
“谢金柱真的很土!”
谢五妮和谢小六不识字,也不知道谢金柱和谢锦珠除了叫法上的区别。
不过家里这两天闹出的事儿已经够多了。
跟谢家的金孙其实是个女儿相比,改个名根本不算什么。
谢小六没什么障碍地接受了改名的说法,只是在忙活一天回家后,忍不住叹气:“松果果然都被人打光了。”
她们折腾半天没找到多少,布兜子里装的松子寥寥无几。
还有一部分是从松鼠藏的树洞里掏出来的。
而谢锦珠看上的既不是引火的松针松枝,也不是能吃的松子,而是松树上凝出的松脂。
那东西本来就生得小,哪怕是在松林里能找到的数量也有限,还不好收集。
她们三个人到处找了一天,只勉强把带来的罐子装满。
最后为了多少拿点儿管用的,她们还额外捆了一捆引火的柴。
谢五妮阴沉着脸把松枝摔在地上,四下看了一圈发现家里只剩下谢小七,皱眉问:“大姐呢?”
“还有二姐和三姐她们,还没回来吗?”
谢大花是昨天就赶着黄昏之前回婆家了。
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啊。
谢小七解释家里人都出去做工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为什么几个姐姐没回来,视线对上谢锦珠抬起的眼,一言不发又转进了屋。
谢老太吃过药醒过一阵儿,但只是抹泪,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现在床边离不得人,她顾不上这边。
谢五妮懒得帮忙,拽上谢小六去河边洗衣服,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了谢锦珠自己。
谢锦珠对自己遭受的冷遇并不意外,找了个空地就开始研究手上的事儿。
松枝搜集到了,现在缺的就是一个不怕高温,还能收集黑烟的容器。
谢锦珠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灶上的两个大铁锅上。
谢锦珠跑到门口小声问:“七姐,咱家一口锅做饭的话,够吃吗?”
谢小七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口吻淡漠:“咱家做饭的锅什么时候装满过?”
家里这么多人,按理说每日吃得不少。
可为了省钱,除了谢锦珠外,家里这么多张嘴,从来就没有真正吃饱过的时候。
往往都是粮食铺个锅底,剩下的就是野菜和水搅炖成绿油油的菜汤,一人一碗只管是吃下去饿不死就行。
谢锦珠嗐了一声心情复杂,就听到谢小七说:“锅里留了吃的,饿了自己去拿。”
“我现在要照顾奶奶,没空帮你热。”
“不用不用。”
谢锦珠连连摆手:“我不是饿了,就是问问。”
“我就在院子里呢,七姐你要是有事儿叫我哈。”
谢锦珠说完撒腿就跑,没多久谢小七就听到了叮当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就闻到了松枝燃烧时的特殊味道。
谢小七僵了一瞬,就跟没察觉到似的,低头继续做手上的绣活。
院子里,谢锦珠已经对灶上的大铁锅动了手。
谢锦珠先是把找到的松脂从罐子里倒出来筛选,把大部分明显的枯枝败叶扔掉,然后一股脑倒进了铁锅。
松脂在铁锅的高温下逐渐融化,谢锦珠找了个竹子的笊篱上下不断翻打,捞出来的细小杂质扔掉,接着小火慢熬。
熬松脂的同时,谢锦珠还找出了一些破口的粗陶碗。
用麻绳在碗上打了个灵巧的结,上下掂了掂确定不会摔后,在院子里搭了个高度合适的架子,把拴着细绳的碗挂上去,碗口倒扣向下。
在倒挂的碗口下,谢锦珠又沿着摆出一排空碗,等锅里熬着的松脂彻底变成松油时,拿着勺子把混黑的松油分别装进平放的碗里。
谢锦珠找到了王氏做鞋的粗棉线,挨个剪下指头那么长的一截融入碗里的松油,露出来的一截点燃。
被松油浸透的棉线起到了烛火芯子的作用,在碗里跃出了成排的火苗,也朝着上方的碗底里熏染出了黑色的浓烟。
谢锦珠来回检查确定没问题,又赶紧去熬下一锅松脂。
她们从松林里收集来的松脂数量有限,堪堪熬了两锅就没了。
万幸的是碗足数,甚至还剩下很多。
谢锦珠想到这些碗原本的用处,嘴角失控抽搐。
谢老太笃定自家的金孙是宰相根苗,早早的就花大价钱预备了摆酒的物件。
其中还包括酒席上用的碗,按照全村人手分一个沾喜气的数备了满满几大筐。
只是这状元的席注定是没法摆了,家里人也用不上这么多碗,用来搜集松烟倒是正好合适。
松烟的集取非常耗时,谢锦珠把大铁锅洗干净,拿出自己昨天斥巨资买来的东西,准备动手熬制。
就当谢锦珠刚把东西放进锅里,准备加水的时候,身后传来幽幽的一声:“你在做什么?”
谢锦珠想也不想:“煮胶啊。”
女声似添幽怨:“用什么煮?”
“鹿角!”
谢锦珠抽了口凉气,忍住手上火辣辣的疼,坚持把水倒进锅里,转过头唏嘘道:“二伯娘你不知道,这鹿角可贵了!”
就为了锅里的这一点鹿角,她昨天卖书的银子愣是花得见了底。
可制墨的过程少不了胶,没了这个东西不行。
谢锦珠忍着心疼解释:“鹿角小火熬煮三天差不多就能出胶了,等......”
“我是问你用什么煮的!”
二伯娘面青如铁,龇牙就喷:“这锅是干什么的!”
谢锦珠被喷得向后退了一步:“我......”
“这锅是我的嫁妆!”
二伯娘目瞪欲裂地喊出了绝望:“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准备留了给小六的陪嫁?!”
“你居然这么糟践东西!”
“谢金柱!”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给我的锅撒气!!!”

在谢锦珠的极力阻拦下,谢爹和王氏总算是勉强摁住了愁苦,暂时放弃了出门寻门路多赚钱的念头。
可苦难还是没过去。
二伯娘干劲儿足得很,得了谢锦珠要扛起债务的话,雷厉风行地收出了所有的借据,叉腰冲到了谢锦珠的面前:“来。”
“你不是说要自己还吗?”
“这些都是要还的!”
二伯娘挥起手指头往谢锦珠的脸上戳:“我就等着看你准备怎么还!”
“你不是个丫头吗?”
“要是到了月底还不上,就把你卖了拿去换聘礼来还债!”
眼看二伯娘越说越不像话,谢小六赶紧把她拉走。
谢锦珠坐在门槛上,随手翻了一下厚厚的一叠借据,顿时一个脑袋八个大。
在原主的磋磨下,老谢家积攒起来的借条比米缸的底还厚实,银钱上的漏洞比窗户上漏风的洞还大。
张家借的八十文,白家借了三斤米。
吴家借的二尺布,甚至是陈家借了十八个鸡蛋!
......
从吃的穿的,再到用的银子,老谢家基本都供应不上,能借的全都借过。
谢家的每个人都在为了堵住这些窟窿而疲于奔命,可就算是这样也还是入不敷出。
而借来的银子被原主拿去挥霍。
借来的鸡蛋原主一天造三个。
现在这些巨债都压在了谢锦珠的头上,她还必须得认!
谢锦珠心累地呼出口气,喃喃道:“赚钱啊......”
赚钱是必须得着急。
可现在......
谢锦珠回头看了眼正在低头抹泪王氏,以及正在低头抹泪的谢爹,头皮有些发麻。
她身无分文拿不出本钱,这院子里唯一值钱的,只有一只从苏伟胜那儿抢来的鸡。
这钱到底怎么开始赚才合适?
正当谢锦珠准备出去转转打开思路时,谢小七突然越过她就往外走。
谢锦珠本能地仰头:“七姐,你......”
“收书。”
谢小七一脸冷漠地说:“你的那些书不是金贵吗?”
谢锦珠猛地一怔回想起了什么。
几天前原主为了私奔的事儿回来要银子,被拒绝后不依不饶。
扬言自己不考功名了,也不愿意再读书了,要自毁前程断送老谢家唯一的希望,让谢家的人全都沾不上她的光。
为了以证决心,那个混账玩意儿抓起自己的书就往水桶里泡,还要把砚台纸笔都摔了,闹得不可开交。
谢老太哪儿舍得心尖子遭这个罪?
呼天抢地拦了一阵儿,好不容易凑出了原主要的银子,转过头全家看着差点被毁了的书都是心痛万分。
这些原主说打就砸的东西,可都是真金白银换回来的宝贝!
哪一张纸含的不是血泪?
谢小七被安排收拾残局,把沾上水的书擦过晾晒,另外再把摔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整好。
再全家人想法子一起哄着独苗好生读书上进,千万要续上全家的指望。
只是到了如今就显得尤为讽刺。
书院都是男子们聚集施展之地。
谢家小八是个姑娘,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考取功名。
谢小七扯了扯嘴角,也懒得等谢锦珠答话,作势要走却被谢锦珠一下拦住了。
谢锦珠掷地有声地说:“七姐你歇会儿吧,我去。”
“你......”
“我去就行。”
谢锦珠站直了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嘛,我知道怎么收拾的。”
“七姐你告诉我晒的地方,我现在就去弄。”
谢小七没心思跟她争,指了个方向补充道:“收拾好的都在你屋里。”
谢锦珠点了点头,卷着风跑到了晒着书的地方,摸着被水泡过皱巴巴的页面忍不住叹气。
纸笔都是贵价物,成本的书更是贵,一纸一笔都是谢家人咬牙给原主置来的。
原主撒泼泡的与其说是书,倒不如说是在拿银子撒气。
而现在这些成套的四书五经,策论经纬,谢锦珠根本就用不上。
与其空留着堆灰,倒不如......
谢锦珠眼珠一转,缓缓转头看向自己的屋子。
她好像知道怎么筹出第一笔本钱了。
在大伯娘做饭也压不住的叹息声中,谢锦珠进出几趟清点好了要带出门的东西,找了个背篼压实装好,又在上头盖了一层干稻草遮住。
大伯娘听到动静愣了下:“小八,你这是要......”
“嘘。”
谢锦珠干笑道:“我有事儿出去一趟。”
“大伯娘你帮我和家里人解释一声,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谢锦珠说完生怕被拦住似的,脚下生风走得飞快。
大伯娘顿了顿,转过身,若无其事地接着搅动锅里的野菜羹。
谢锦珠一路出村惹了不少人的侧目,但她此时都顾不上这个。
谢锦珠一路疾走直奔目的地,看到自己想找的人立马激动地挥手:“季青!”
“这里!”
季青闻声转头,错愕道:“是你?”
“谢金柱你......”
“你是想买书的,对吧?”
谢锦珠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季青的面前,一口气顾不得喘直接说:“现在买吗?”
“我便宜卖。”
季青再度一愕,看着这个曾对自己口出无数恶言的昔日同窗,脸色不太好看。
“我是没凑齐先生要的书,可我很快就会抄齐的,你......”
“你抄得抄到什么时候?”
谢锦珠失笑道:“我卖给你的是现成的,直接买不好吗?”
季青冷着脸不接话。
谢锦珠咣当把沉甸甸的背篼往地上一放,单手扶着背篼的边沿有理有据地说:“我知道你本身就想买的,只是被王家少爷刁难了暂时买不到。”
“我有全套,都是新的一个字儿没写过。”
面对季青不太友善的目光,谢锦珠坦然至极地说:“我以后都不去书院了。”
她女扮男装的事儿不再是秘密,这些东西留着没用。
但她知道季青用得上。
而且季青还急用。
季青没想到谢锦珠会把话说破,抿紧了唇不言声。
谢锦珠双手一摊无奈道:“我是真的想卖。”
老谢家为了供原主出头,在花钱读书这一项上从不抠搜。
这些书纸买来的时候都花了大价钱,现在卖出去能回一点算一点儿。
季青迟疑道:“你真不去书院了?”
“我去了不是更可笑了?”
谢锦珠蹲在背篼边上,招手示意季青可以先验货,耸肩道:“我知道现在都在看我笑话,不过那个不重要。”
谢锦珠话锋突然一转,眉眼含了期待:“重要的是你愿意出多少钱。”
“开个价吧?”

谢五妮打心眼里觉得跟谢锦珠一起出门丢人。
但她不敢反抗亲爹的话。
只是谢二伯虽然让谢五妮陪着一起进山,却也只是习惯性担心谢锦珠会出事儿,怕她再给家里添麻烦,压根就没把谢锦珠说的话当真。
其余人也差不多,全都在当谢锦珠吹大话。
大伯娘正对着一宿没合眼的王氏叹气:“纸墨都是稀罕物,比肉都值钱呢。”
“这样的东西哪儿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做得出来的?金柱虽然是读过几年书,可......”
眼见王氏的神色越发颓然,大伯娘后知后觉似的唉了一声:“罢了,权当是纵着她胡闹了。”
“这孩子打小就被惯出了性子,不让她去折腾还不知道会......”
“那要不是他们一家子骗人,那个死丫头能被惯成这样?”
二伯娘粗着嗓子插了一嘴,不高兴地斜着眼:“一家子满嘴没一个字是真的,现在还冒出来个吹牛的!”
“就那个死丫头她要是能把墨制出来,我就能张嘴把这灶膛里的炭星子都吃了!”
“草木灰虽然是好东西,但也不能一次吃太多啊。”
谢锦珠把柴刀和麻绳装好,单手把背篼扔到背上笑眯眯的:“二伯娘。”
“一次就要吃满灶膛,那岂不是要撑破肠?”
二伯娘愣了下气得要抓烧火棍打人:“死丫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居然敢咒我!”
“我分明是在劝你。”
谢锦珠语重心长的:“真不能多吃,贪多必伤的。”
“二伯娘你要是馋了,我一会儿给你捡几个松子回来磕牙,总跟那灶膛里的炭过不去算怎么个事儿?”
“你......”
“二弟妹你冷静点儿!”
“小八你快别说话了!”
王氏和大伯娘急忙去拦暴走的人,谢锦珠脚底抹油当场就溜。
等谢锦珠把院子里传出的怒声甩在身后,谢五妮和谢小六也总算是喘着气追上了。
谢小六因为性子软,说不出要替亲娘撕烂谢锦珠嘴的狠话,只是神色古怪。
谢五妮呵了声冷笑:“把二伯娘惹恼了,回去仔细你的皮。”
二伯娘可是谢家出了名的火爆脾气。
谢锦珠现在跑了,回去也讨不着好!
谢锦珠表情微妙:“说得像是我不顶嘴,这身皮就保得住似的。”
她就算是忍气吞声又能怎样?
照样挨骂!
结局都是既定的,呛一句顺顺心气怎么了?
谢五妮忿忿地白了谢锦珠一眼接不上话,听到有人指着她们叽叽歪歪的,忍无可忍:“看什么看!”
“自己不认识进山的道啊?”
有个小媳妇不满地喊:“说几句咋地了?”
“你家养了个假金孙还......”
“放你家养了?”
“还是吃你家的白米大肉了?没吃你家的饭你,多的哪门子嘴?”
谢五妮冒火道:“舌头那么长去找根房梁去吊!少指着人说三道四的!”
就算是要说,那也只能指着谢锦珠一个人说!
有一个字是冲着她们来的都不行!
小媳妇嘿呀一声弱了气势。
谢五妮冷眼横扫过正在议论的人,一把拽住谢锦珠的胳膊就往前甩:“没长腿啊?倒腾那么慢?”
“被人当笑话你就不嫌丢人啊?!”
谢锦珠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五姐我在走。”
“你撒开我真的会自己走!”
“咱们走快点吧。”
谢小六既没有谢锦珠的坦然,也拿不出跟谢五妮比肩的彪悍。
这一路被人指指点点的早就臊得白了脸,拉住谢锦珠的另一只手也跑了起来。
谢锦珠被左右夹击了个猝不及防:“六姐,我......”
“丢人呀。”
谢小六咬着下唇加速,小声儿都带着颤:“真的好丢人啊......”
谢锦珠无言以对地眨了眨眼。
谢五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谢小六的脑门:“丢什么人?”
“丢人的就不是我们!”
谢锦珠扶着腰喘气的同时点头表示赞同,谁知谢五妮话锋一转,就冲着谢锦珠狠狠瞪眼:“丢人的是你!”
“就是你害得我们一起丢人的!”
谢锦珠:“......”
谢锦珠在短暂的沉默后,默默背负起原主遗留下的巨大黑锅,忍辱负重地呼出一口气:“是的,都是我的错。”
“前边就是我要找的松林了,咱们进去吧?”
谢五妮和谢小六一个黑脸,一个只喘着气点头。
等到踏入松林的时候,两人却本能的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谢锦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护在了中间。
谢五妮拿着根捡来的长棍子抽打着路边的草丛,时不时还出声提醒一下身后的人注意脚下的路。
谢锦珠失神一刹,肩上的背篼就被谢小六的手托住:“你是不是累了?”
“要不找个地方让你歇会儿?”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原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粗活重活儿都是七个姐姐一力包办。
原主的那双脚丫子还受不得累,走几步就喊不让歇就闹,要是不小心蹭破了点儿油皮,那就更是摊上大事儿了。
一旦原主闹着回家去找谢老太告状,当天不管是谁跟着的,回去指定是要挨一顿训。
谢小六话中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谢锦珠的心里挺不是滋味。
谢小六只比她大一岁。
从昨天到现在,小姑娘愣是一句重话都没对她说,现在还下意识地把她当独苗护着呢。
谢锦珠拉了下背篼的背带摇头:“我没事儿。”
“咱们就在这里停下吧。”
松林深深枝干茂密,高大入空的树干笔直,脚下堆起的是厚重湿软的枯黄松针。
大白天的,这林子里却只有她们几个人。
除了腊月过年时要做熏肉熏肠,或者是打松果的时节,基本上没人会往这林子里来。
谢五妮有些来气:“你要捡枯枝在哪儿不是捡?”
“这松林里最是沾鞋,咋就非得来这儿?”
“因为我要做的墨只有这里能找到材料。”
谢锦珠把背篼放下说:“松烟墨知道吗?”
“松烟墨的松,就是松树的松。”
“只要守着这片林子,就不愁赚不到钱。”

狭窄阴暗的小巷尽头,两道穿着白色长袍的身影相对而站。
谢锦珠把人直直逼到墙根底下,看着对方宛如白日见鬼一般的惊恐,觉得非常可笑。
原主为了保护这个男人的身份,从头到尾守口如瓶。
谁都以为她是女扮男装的秘密被人发现后,跳了池塘寻死。
可只有谢锦珠自己知道,原主压根就不是自己跳河寻死的!
原主那个废物根本就有不起寻死的胆气!
原主分明是在意识到自己被骗后,跟对方争执的途中被推下去的!
苏伟胜这个狗东西看到原主落水吓得魂不附体,揣着原主搜刮全家得来的银子就跑了!
可谢锦珠活了。
她既然是活着,就必须向该找的人讨债!
谢锦珠讥诮道:“苏伟胜,你这是要拿着我的银子去哪儿呢?”
苏伟胜铁青着脸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根本就......”
“你是不是忘了,我手里还有你写的信?”
谢锦珠打断苏伟胜的无力辩解,微妙道:“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把那些东西都烧了吧?”
如果说原主是狼心狗肺,那苏伟胜就必然是那个与原主合谋为奸的黑心狡狈。
苏伟胜知道了原主自爆的女子身份后,又贪恋于原主的好颜色起了色欲,又不想为此毁了自己的名声。
所以哄着原主把来往的书信都当自己的面烧了,想的就是死无对证。
原主的确是被哄住了,不过......
谢锦珠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声蠢货,看着脸上再度变色的苏伟胜说:“书院的人认识你的笔迹吧?”
“你说我要是把那些东西拿到了书院去,闹到了公堂上的话,那你......”
谢锦珠小小抽气:“那你岂不是就彻底完了?”
读书人最重名声,清誉一毁,那就什么都没了。
就算不知道谢锦珠说的证据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谢锦珠为何性情大变,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敢赌!
苏伟胜飞快地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恶念似野草一般疯狂生长。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苏伟胜强行定下心神,故作镇定地打开门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都是有苦衷的,进去我跟你解释了你就知道了。”
谢锦珠一脸信以为真的欣喜,微笑道:“可以啊。”
眼看着谢锦珠真的抬脚往里走,苏伟胜垂眼敛去眼底的恶意,飞快关上了门。
门板隔开了外头可能的视线。
苏伟胜佯装扣门,抓住门后的一根棍子握在手里:“你我相识一场,我其实不想这样的。”
可恨的是这人居然还活着!
而且还想拿捏他的把柄!
苏伟胜走到谢锦珠的面前,挤出一抹狞笑:“这都是你逼我的啊。”
“去死吧......啊!”
苏伟胜猛然举起门栓发难的瞬间,谢锦珠毫无征兆凌空一脚踹中了他的腹部!
谢锦珠一脚把人蹬成了断线的风筝,低头看着滚落到脚边的棍子,笑得非常滑稽。
“你还真是狗爱吃屎离不开屎盆子,死性不改啊。”
谢锦珠脚尖一勾任由棍子落在自己手里,比划了一下面露讥诮:“可惜你好像想错了一些细节。”
原主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草包。
谢锦珠不是。
想她上辈子除了赚钱和做实验,业余爱好就是拳击散打自由搏击。
痛殴区区一个豆芽菜书生......
从睁眼就一直在为原主的愚蠢而憋着的火,现在不撒找谁去发?
今天不把这个畜生打得满地找牙,她从此就改名叫谢蠢猪!
谢锦珠为了捍卫自己的名字而战,拳棍交加毫不留情。
苏伟胜先是大怒后是试图抵抗,最后是满地乱爬哀叫着皮开肉绽。
苏伟胜瘫蜷在墙角,哆哆嗦嗦地说掏出了一个荷包:“别打了!”
“你的银子在这儿!我都还给你!”
谢锦珠用染血的棍子把荷包挑起来,看也不看就说:“少了。”
原主搜刮完全家,总共就凑出了三十两银子。
苏伟胜现在被打破了胆儿不敢短银少数,不过三十两显然不够解决原主导致的困境。
苏伟胜一张嘴吐出一颗带着血肉的牙,见鬼似的惨白着脸:“你给我的就是这么多,你......”
“拿我的钱是有利银的,这点儿规矩都不懂?”
谢锦珠拿着棍子戳了戳死狗似的苏伟胜,挑眉道:“九出十三归懂么?”
“给你凑个整算四十五两,少一两银子,就掰你一颗牙!”
苏伟胜能看得上原主兜里那点儿可怜的家私,就足以证明他也只是徒有虚名过得惨淡。
多出来的数等同于是要他的命。
但坚持不给的话,谢锦珠现在就能索了他的命去!
苏伟胜不敢抵抗,眼睁睁地看着谢锦珠强盗似的内外搜刮。
看到谢锦珠连一匹布,以及院子里的一只鸡都不放过的时候,顾不得心痛到呕出的一口血沫子。
苏伟胜挣扎着爬起来:“银子已经给你了,把你说的那些东西还我!”
谢锦珠扶着肩上的布,拎着手里不断扑腾翅膀的鸡,不屑道:“苏秀才,威胁人是要选时机的。”
“这种时候的狗叫,除了刺激我把东西上交公堂举证,还有什么用呢?”
苏伟胜气得脚下发软。
谢锦珠却懒懒地说:“别来招惹我,否则......”
谢锦珠手一扬把苏伟胜吓得跌在地上,冷笑道:“后果是什么,你猜?”
苏伟胜瞬间哑口,谢锦珠呵呵一笑抬脚就走。
她现在急着买药回去救谢老太的命,没工夫跟这人纠缠。
今天不算完,等有空了再来算。
谢锦珠揣着银子飞快出了小巷,在路口不小心撞到一个白衣女子,急忙侧身说:“不好意思,你......”
“无妨。”
谢锦珠匆匆道谢,赶紧朝着医馆一路小跑。
找到医馆脱口说出大夫给的药方,按照剂量抓好了药,当场付清了五两半钱的药费。
谢锦珠一点不敢耽搁,拎着药又斥巨资找了个脚程快的马车赶回。
可她人刚到村口,就撞见了满脸黑气的熟人。
谢家二伯娘和二伯正在急匆匆往家赶。
看到谢锦珠是从马车上下来的,手里又是鸡又是布。
两人先是愣住,下一秒二伯娘嗷一嗓子就挠了上来:“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
“骗得我们那么惨不算,现在把老太太气得都起不来身了,你还敢拿着全家的血汗钱挥霍!”
谢锦珠仓促避开二伯娘劈打而来的嘴巴子,急得上蹿下跳:“二伯娘你听我解释!”
“嗷!你别抓我手!”
“我是去急着回来给奶奶送药!我买到奶奶要吃的药了!”
“手疼别抓啊啊啊!”

季青的家境比起原主殷实许多,就是为人过于刚正,学不会原主那套捧臭脚的谄媚做派,在书院里很受排挤。
如果不是得罪了书院里不能得罪的人,他也不至于会拿着银子也买不到急需的书。
等季青拿起背篼里的书,谢锦珠直接说:“被水泡过,但我检查了只是纸有些皱,字迹都是清的。”
“你诚心想买的话,我给你算个好价?”
季青本就不善与人口舌争辩,顿了顿面色微妙:“多少?”
谢锦珠竖起个巴掌。
季青直接气笑了:“五十两?你莫不是当我是......”
“五两。”
谢锦珠打断季青的愤怒干脆地说:“你急需的这套是书院私有的,在别处买不到。”
“我买的时候花了八两,现在收你五两不过分。”
这个价倒是也合情理。
只是季青还是迟疑:“你真的愿意卖给我?”
不会在他买了书之后再来作妖?
谢锦珠无奈叹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要是实在信不过我,我给你开个收条?”
托原主的福,谢锦珠的信誉的确是岌岌可危,没有收条买家是真的不敢贸然接手。
谢锦珠被自己的声名狼藉打击得一点儿脾气没有,正儿八经地写了收条双方签字画押,把背篼清空后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
“多谢。”
“对了。”
谢锦珠背起背篼一言难尽地说:“你最近从书院回家的话,换条路吧。”
原主是作恶多端所以惹人厌烦。
季青虽不作恶,在书院里恶人环绕的环境下,日子也不好过。
看在对方痛快掏钱的份上,谢锦珠提醒了一句:“注意安全。”
谢锦珠说完就走,季青恍惚了片刻,眉心狠狠打皱。
可不等季青反应过来,谢锦珠就脚步匆匆只剩下了个背影。
肩窄腰细,个头虽是高挑,可比起男子的身形却多出几分纤弱。
尽管还是穿着男子的服饰,可还是轻易能看出对方的女子娇态。
季青神色复杂地抿了抿唇,心说到底是怎么藏住的?
同窗相处好几年,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谢锦珠不知昔日同窗心中所想,告别了季青又匆匆赶赴下一个地方。
她要把背篼里剩下的东西都卖了。
等暮色渐落,谢锦珠终于从县城里的书馆出来,背篼里背来的东西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叠书馆里专供的纸。
书馆里的书多是靠读书人手抄成册,故而长期有抄书的活儿。
纸笔都是书馆提供,缺点就是耗时耗力且工钱很低。
不过谢锦珠现在缺钱得很,能赚一点是一点儿。
只是在回去之前,她还有些东西必须要买。
谢锦珠赶在街面上人潮散尽之前买齐了想买的东西,没找到回村的车,只能卖力往回走。
等谢锦珠终于踩着狗都要睡的时辰走进家门时,却意外发现全家人都没睡。
家里点不起烛,入了夜基本就是摸黑。
今晚睡不着的人太多,再加上谢老太不久前醒了,谢大伯索性就在院子里拢了柴火照明。
火堆边的人都齐刷刷地转头,谢锦珠脚下一顿挤出个干笑:“都没睡呢?”
二伯娘冷呵出声,阴阳道:“咱家的小少爷还没回来,谁敢睡啊?”
“二弟妹......”
大伯娘拉了二伯娘的胳膊一下,还没开口就听到谢锦珠说:“二伯娘,咱们明天就去还债吧。”
谢锦珠把背篼放下,挪到火堆边被照亮的地方说:“这是三十个鸡蛋,还有二尺布和五斤小米半罐子糖。”
这些都是谢锦珠今天在借据上看到的,对着借据上的数都买回来了。
二伯娘到了嘴边的刻薄倏而止住,疑道:“你哪儿来的银子?”
“你难不成还在身上藏了钱?!”
“我没有。”
谢锦珠头大道:“我就是把书卖了。”
在场的人呼吸都微微一轻。
谢锦珠不紧不慢地说:“我想好了,那些书我都用不上了,本来就是家里借债给我买的,现在卖了还债也是应该的。”
“我身上还剩了些,不过我想拿来当本钱做点小买卖,暂时不能拿出来。”
不过等到月底,说好的多少就是多少,一文都不会少。
二伯娘看着脚边的东西,强忍住了怒。
谢大伯接过被谢锦珠递到自己面前的借据,口吻复杂:“做买卖?”
“你不是总说士农工商,商最低贱,也最让你看不上吗?”
原主自诩是宰辅之才,自己清高也就罢了,还不许别人堕落。
之前王氏曾说想摆摊卖吃食,却被原主搅和了一通不得不作罢。
现在能舍得下清贵人的架子了?
谢锦珠也懒得为原主的愚蠢解释,自嘲道:“嗐,我之前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大伯当真做什么?”
原本想嘲几句的人被这话堵住了话头。
谢二伯叹气道:“买卖也不好做,你想做啥?”
要是做买卖都能发财的话,那这天底下也没人做别的了。
自家人最是知道自家人的德行。
谢锦珠她......
“制墨。”
所有人的视线再度落在自己身上的瞬间,谢锦珠面不改色地说:“我想制墨块去卖。”
笔墨纸砚都是读书人必不可少的要件,偏偏这几样东西一个都不便宜。
原主在书院耗费的数年里,谢家人为此吃尽了苦头。
现在说是要制墨?
谢五妮想也不想地啐了一声:“你以为那黑乎乎的墨块是手搓牛屎糊出来的?”
“你知道那东西多贵吗?人家都......”
“就是因为贵,所以才要弄出来去卖啊。”
谢锦珠对扑到脸上的不屑不以为意,把手伸到火堆边,慢悠悠的:“五姐,不试试的话,你怎么知道墨块和手搓牛屎的区别呢?”
谢五妮气得想踹人,被谢小六拉住了:“五姐你别吵,奶奶在休息呢。”
谢锦珠努力无视了谢五妮扭曲的脸,眉梢微挑:“我真的知道怎么做。”
她在来去的路上注意到了沿途的大片松林,想到书院里原主所见的现状,心下就有了主意。
制墨的材料不难集齐,耗费的成本也不高。
她现在不需要做得出多好的墨来让人眼前一亮,也不用做得多精细坐地起价。
谢锦珠确定这样粗糙的墨不缺买家。
谢锦珠转头看着谢五妮想打人的表情,失笑道:“五姐,咱们试试?”
“啊呸!”
谢五妮总算挣脱了谢小六的手,气急道:“谁要跟你试试?”
“你自己要犯蠢就自己去,没人要陪你当傻子!”
谢五妮甩手走了,其余人的表情也很是凝重,一言不发地各自走开。
可等到第二天,谢锦珠看着满脸黑气的谢五妮,以及准备好要跟自己一起进山的谢小六,忍不住乐了:“这是同意跟我试试了?”
谢五妮忍无可忍地啊了一声,恼得跺脚:“要不是我爹,我才不会答应跟你去的!”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犯蠢的!”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