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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不知意程安林佑年小说完结版

沐知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下一秒,程安再也忍不住,像个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很疼,真的很疼......”林佑年,我真的好疼,好疼啊。还没来得及问,那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安安日记》*那天林佑年花费了好长时间才把程安哄好。自他们认识以来,他总能不经意间会把这个小女孩逗哭,结尾总是异常相似,一颗糖就可以哄好她。只有程安自己心里清楚,哄好她的从来都不是一颗大白兔奶糖,而是少年阳光明媚的笑容望向了她。也只有程安自己清楚,林佑年在她心里一点都不讨厌,一点都不。起初程安不明白养父和养母去外地的原因是什么,直到八月中旬,她得到答案。曹清一直不放心她一个小女孩在家,整个暑假都让程安在于家住着。那天清晨,天色蒙蒙亮,于晚和程安还在卧室睡得正香,玻璃窗半开着,窗帘随风...

主角:程安林佑年   更新:2025-01-21 0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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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安林佑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南风不知意程安林佑年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沐知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一秒,程安再也忍不住,像个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很疼,真的很疼......”林佑年,我真的好疼,好疼啊。还没来得及问,那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安安日记》*那天林佑年花费了好长时间才把程安哄好。自他们认识以来,他总能不经意间会把这个小女孩逗哭,结尾总是异常相似,一颗糖就可以哄好她。只有程安自己心里清楚,哄好她的从来都不是一颗大白兔奶糖,而是少年阳光明媚的笑容望向了她。也只有程安自己清楚,林佑年在她心里一点都不讨厌,一点都不。起初程安不明白养父和养母去外地的原因是什么,直到八月中旬,她得到答案。曹清一直不放心她一个小女孩在家,整个暑假都让程安在于家住着。那天清晨,天色蒙蒙亮,于晚和程安还在卧室睡得正香,玻璃窗半开着,窗帘随风...

《南风不知意程安林佑年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下一秒,程安再也忍不住,像个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很疼,真的很疼......”

林佑年,我真的好疼,好疼啊。

还没来得及问,那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

——《安安日记》

*

那天林佑年花费了好长时间才把程安哄好。

自他们认识以来,他总能不经意间会把这个小女孩逗哭,结尾总是异常相似,一颗糖就可以哄好她。

只有程安自己心里清楚,哄好她的从来都不是一颗大白兔奶糖,而是少年阳光明媚的笑容望向了她。

也只有程安自己清楚,林佑年在她心里一点都不讨厌,一点都不。

起初程安不明白养父和养母去外地的原因是什么,直到八月中旬,她得到答案。

曹清一直不放心她一个小女孩在家,整个暑假都让程安在于家住着。

那天清晨,天色蒙蒙亮,于晚和程安还在卧室睡得正香,玻璃窗半开着,窗帘随风婀娜舞动于屋内和屋外间。

一声长长的警笛声惊扰了整座文和小区,尤其是这栋楼的居民,被这响声扰得心惊胆战。

“好吵啊。”

两个小姑娘昨晚熬了夜,于晚抱怨了一句,径自把头埋在被子里,捂着耳朵继续睡。

程安揉了揉眼睛,悄悄坐起身,下床,走到窗户前去看楼下的情况。

这里是三楼,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有五辆警车,一群黑色衣服的年轻人被戴上手铐,警察押送着他们依次上了警车。

程安的右眼皮忽地跳了一下,忙不迭跑出房间,站在于家的玄关处,外面的议论声愈发清晰。

“听说程书译欠人家钱了,债主来要债了。”

“这哪是要债啊,拿着刀和棍棒,这是来要命吧。”

“幸亏程家没人,否则今天这群地痞流氓保不齐要闹出人命。”

“唉,造孽啊,程书译也真是的,怎么会糊涂到去借高利贷?”

程安悄悄露出一点门缝,警察在对面程家门口做好笔录,推搡着邻居们不要聚集,赶快散了之类的话。

程安很想看清楚家门口的状况,正准备把门缝拉大一点,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程安整个人一抖擞,吓一跳。

“别看了。”林佑年把门关好,拉她进屋,斟酌了一下语句:“在你爸妈回来之前,你都不要回家了,就在这待着吧。”

听到这话,程安没有什么表情,但也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来,刘云丽和程书译带着程肆去外地躲债了。

而她又再一次被抛弃,他们甚至都不顾她的死活。

如果她没住在于家,说不定真如邻居所说的那样,那条人命就是她。

如果她真有什么意外,刘云丽应该会很开心,终于可以甩掉她这个拖油瓶。

曹清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赶回家门,手中的电话还在通着,碰见程安和林佑年在客厅里,兀自把电话挂断。

是她早上发觉不对劲报了警。

曹清现在是县里高一的班主任,凌晨四点钟接到宿管的电话说,班里有个住校生突发肠胃炎,被送去了医院。

挂掉电话,曹清就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打开家门,刚好遇见对面守着一个年轻人,他还向她打听:“这户人家哪去了?”

曹清很警觉,笑嘻嘻地说:“这家人都去外地旅游了。”

她出了楼梯口,又碰见四个年轻人拿着棍棒上楼。

曹清急忙跑远开始报警,随即给林佑年打电话,让他把家门锁死。


两人都完美错过了一节课,今天是周五,同学们的心思都不在课堂上,早就飞到天边云外。

课间夏柠来找她,问她好点了没。

程安说自己没事了,还特意去小卖部买了一个平安果回赠给她。

夏柠顺便问一下,“你真的不打算送班长一个吗?毕竟他还帮过咱俩。”

时至今日,全班还在误以为程安和林佑年是兄妹这件事,但夏柠却知道这些都是谣言,林佑年只是有个表姐叫于晚,两人都是英语课代表,也相互认识。

程安纠结过要不要送林佑年平安果,但也只是纠结了两分钟,很快打消这个念头。

只要想到有那么多人送他平安果,甚至脑海不受控制地回想起连悦悦来找他的场景,程安更加确定她没必要,也没有资格去做这件事。

程安摇了摇头没说原因,岔开话题道:“我猜,你会找宋智宇。”

“谁要找他啊?我找他干什么?”夏柠自己都意识不到她此刻的说话语速在加快,一不小心释放更多信息,“我才没有给他准备平安果和礼物呢!”

“……”

程安有气无力地偷笑了声,含沙射影地说:“至少,你还能给他送平安果。”

而我就像个小丑,博得林佑年怜悯的小丑。

程安胃疼去医务室这件事,叶爽知道了,就给她的家长打了个电话,来的人是程书译。

程安跟这个爸爸的关系虽然比妈妈好很多,但也没多亲密,只是听从程书译的话去医院做个检查。

爸爸说什么她都跟着点头,除此之外再没什么交流。

检查结果显示,程安的肠胃比较差,正在长身体的年纪,医生说要好好养胃,否则真的会落下大病。

程书译听着医生的叮嘱,正经地应声:“好好好,我以后一定给孩子多补补胃。”

程安坐上小电动的后座,程书译带她离开医院后去逛了超市,去买南瓜、小米、黑米还有酸奶等等。

都是医生推荐的比较养胃的食物。

程安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很复杂,只是那一刻发现自己在这个家里终于有了存在感。

晚饭时间点,程安正在房间里喝着程书译熬好的黑米粥。

门外响起谈话声——

程书译:“晚晚,佑年,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于晚:“不用了叔叔,我们吃过了。”

林佑年:“叔叔,安安在家吗?”

程书译:“在在在,你们去她房间玩吧。”

听到脚步声逼近,程安下意识放下手边的碗,慌不择路地跑到床上躺着,还刻意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于晚敲门进来时,看到她要坐起来的样子,急忙坐在床边不让她动,关怀道:“安安你还好吗?”

程安扒拉着额头的被子,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余光瞥着站在于晚身后的男生,讷讷道:“还有点胃疼。”

“你的脸怎么烧红烧红的?”于晚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是不是发烧了?”

“你又不是温度计,这样摸来摸去有什么用。”林佑年朝于晚喊道。

她拍了一下脑门,猛然站起身,“对,我去拿我们家那个电子测温计,那玩意很快的。”

于晚说风就是雨,激动地跑回家拿东西去了。

这屋内就剩下两双相望无言的眼睛,程安匆匆挪开视线,从床上坐起来,试图找着话题:“对了,那个绘画比赛的复赛通知是不是要快出来了?”

林佑年闻声恍惚了两秒,搬个凳子坐在她面前,没什么表情地说:“还没出来,今年估计要晚一点,好像要等到年后吧。”


林佑年,你最烦人了。

我讨厌你!讨厌你!(写了一百遍)

——《安安日记》

*

顷刻间,程安的脑袋嗡嗡响,竟然有人要追林佑年?

“你.....你喜欢他?”程安平复着心情问她。

连悦悦坚定地点头:“对啊,我好喜欢你哥。”

“......”

程安心慌的厉害,眼神飘忽,完全不敢直视连悦悦。

只要多看一秒连悦悦的眼睛,她的自卑心理就会增加几分。

就算程安不闻天下事都知道连悦悦是谁。

她可是连悦悦呀,五班的班花,还是班长。

程安没有想到出现了一个跟林佑年一样耀眼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声称自己喜欢林佑年,她要追他。

她怎么可能比得过连悦悦呢?

想到这里,程安的眼角就开始酸涩,低着头说:“对不起,你不要找我。”

“为什么啊?”连悦悦不明所以地看她,“你哥有喜欢的人了吗?”

“我不知道。”程安推脱着她送的零食,小声说道,“你自己找他吧。”

说完,她立刻跑走,去厕所洗一把冷水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程安控制住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好好准备考试。

期中考试当天,第一门语文考试,程安被分到了五班,又碰见连悦悦。

当时连悦悦正在帮老师贴座位号,程安坐在教室倒数第二排,

林佑年刚踏进五班的后门口,遇到连悦悦拦路搭话。

他们俩在班外,程安就在班内,与他们隔着一面墙。

“林佑年,你这次考试不会又要考第一吧。”连悦悦笑着打趣道,“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学渣活了。

“连班长学习成绩也不差啊。”林佑年轻笑了下,“不是还考过班级第一吗?”

“你记得我考过第一名?”像是抓住了很重要的信息,连悦悦激动地眼睛发亮。

林佑年挠了下头,“听说过听说过。”

连悦悦佯装不开心,嘟着嘴说:“那都是上学期的事情了,我现在数学差的一批,考第一很难哦。”

林佑年客套地鼓励着说:“别泄气,数学只需要掌握技巧和公式,课后多补补就行了。”

“听说你的数学很不错,能考满分......”连悦悦语速放缓,循循善诱道,“你能趁着空闲时间帮我补习吗?”

手里的圆珠笔直直地立在桌面被她支着,程安不自觉咬紧了笔头,一用力圆珠笔倾倒,她的下巴磕在了桌上,突如其来的刺痛袭来。

程安还在认真听着林佑年的下一句,他是否答应帮连悦悦补习。

紧接着,监考老师喊道:“快点进班,考试了考试了。”

闻言,林佑年和连悦悦没再逗留在外,他们的谈话也没了下文。

程安舒缓了一口气,让自己不去看连悦悦,不去看林佑年,全身心投入到试卷当中。

-

期中考完试那天,程安收到绘画比赛官方邮寄来的快递。

一个证书,还有一个信封。

程安取得了三等奖,有三千块钱的奖金。

心里还是有点小失望,不是一等奖。

只能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吧。

看来在绘画上面,她也没那么厉害。

望着信封里的现金,程安首先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还林佑年的饭钱。

这学期她基本没在刷他的卡了,日记本上记的都是上学期的账目。

账目足足有两页,程安合计了一下总数目。

最后得出的消费是521元......

程安怔懵了两秒,怎么是这个数字?

算错了吧。

程安来回算了三遍,得出的都是521元?!

程安的耳根发热,她还给林佑年521块钱,好难为情啊。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数字,好像她在表白似的。

程安干脆把这两页账目明细撕下来,放学铃声一打起,她就转过身,把现金和账单都放到他桌上。

林佑年压根没把饭卡的事情放在心上,推脱道:“不用了,于晚都没给我,你给我干嘛?”

“那不一样,于晚是你姐姐,而我......”程安斟酌了一下语句,“我跟你没关系。”

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什么没关系,”张行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你俩不是兄妹吗?”

程安闻言抬头,迟申和张行齐都站在了她桌前,笑得意味不明。

“你俩无不无聊?这么喜欢偷听?”林佑年不耐地吼道,“滚远点,别打扰我和我妹谈话。”

“行~”迟申揽着张行齐往外走,语气特别欠,“不打扰你和你妹谈话。”

“......”

程安内心凉凉的,很不是滋味,忙不迭把钱塞给林佑年。

“我不是都说了吗?不需要。”林佑年继续推辞着,“你和于晚不都觉得,我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嘛。”

“或者,你就当我这个哥哥请你吃饭了。”林佑年着急劝说,脱口而出这句话。

顷刻间,程安的眼角蒙上了一层雾气,垂着眼说:“我跟于晚不一样,也不是你妹妹。”

“你才不是我哥,”程安猛然抬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你这么讨厌,有什么资格当我哥。”

女生忽然间对着他泪流满面,林佑年顿时愣住,不知所措地看她。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烦人!”程安鼻腔酸涩的不行,赌气地道,“我最讨厌你了。”

她越说越激动,忽然从桌位上站起来,气冲冲地甩下一句:“林佑年,我讨厌你!”然后跑走。

林佑年还傻愣在座位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她怎么反应这么强烈。

初春的晚风扑面而来,吹动着流淌在少女脸颊的泪水。

程安冲出校门,脑海里一直想着:林佑年,我讨厌你。

讨厌你跟别人一样把我当成你妹妹。

我才不需要你所谓的来自哥哥的关心。


林佑年,我的世界没有色彩了,可以向你借一点颜料吗?

——《安安日记》

*

下午最后一节课,临近放学,林佑年被叫到教师办公室。

叶爽正跟他讨论着小组积分制的事情,她也不确定可不可行,先试试再说。

“嗯好。”

林佑年淡淡地应声,脸色惨白,看起来情绪恹恹的,完全没平日那股活泼劲儿。

叶爽想起他上午请病假的事,关怀道:“你是过敏了是吗?现在好点没?”

“好多了,谢谢老师关心。”

“回家再让家长陪你去医院看看,别落下病根。”

林佑年微微颔首。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还没走,连枝慧的办公位就在叶爽的对面。

她倏然站起来,拿着三班和六班的成绩单,颐指气使地说:“叶老师,你们三班的数学成绩不太行啊,你不能只抓英语成绩不顾其他科目啊。”

“毕竟我们培养的是综合性人才,偏科可不太好。”

叶爽推了推眼镜框,尴尬一笑,唇角动了动。

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接话:“是啊,偏科可不太好,那六班的英语成绩着实令人堪忧呢。”

林佑年下巴微扬,振振有词:“这次英语试题,整个年级都没有哪个班像六班这样,及格率才15%。”

“三班的数学成绩仅次于六班,但年级排名前三。如果老师认为三班的数学成绩不行,那您让其他班又该如何自处呢?”

闻言,其他老师的注意力纷纷转向他们这里。

连枝慧虎视眈眈地瞪着他,语气严厉,“你怎么跟老师说话呢?!有没有礼貌?”

叶爽给他使了使眼色,让他闭嘴。

林佑年装作没懂她的意思,沉着气,“我只是就事论事,连老师有时间关心别班的成绩,倒不如关心关心六班的英语,您是英语老师,提高六班的英语成绩难道不是你的职责吗?”

连枝慧被他的话噎住,其他老师低头窃笑着,被这个学生的口才和胆量折服。

有位数学老师觉得他眼熟,想了一下,“这不是那个数学考满分的学生吗?我记得他叫.....”

叶爽接话:“林佑年。”

“对对,”数学老师指着他说:“这小子貌似被推荐参加奥数比赛了吧?”

叶爽莞尔一笑:“是的,全校唯一一个数学考满分的孩子。”

“......”

连枝慧冷眼瞥了他一下,收拾好包下班。

放学铃声敲响,老师们都着急回家,叶爽没责怪林佑年,也没夸他的行为。

-

等回班拿书包时,程安和于晚都在座位上等他。

看林佑年走近,程安的视线顿了顿,又很自然地移向别处,掩饰自己没有刻意看他。

于晚从他位上起身,把书包递给他,“感谢我吧,好心帮你收拾书包了。”

“好,感谢。”林佑年提着书包往外走,回看了于晚一眼,“以后你们六班的英语课堂,估计不会轻松。”

“啊?什么意思?”于晚一脸茫然,牵着程安出门。

“没什么。”

“你话说到一半,要急死我啊。”于晚紧跟着他,非要问个所以然。

楼梯口处,宋智宇跟他打了个照面,“欸,年哥,你胳膊好点了没?”

“已经好了。”

于晚从他身后窜出来,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他胳膊怎么了?”

宋智宇看了看于晚,知道她是林佑年的表姐,“他胳膊过敏了,好多红点,可吓人了。”

旁边两个小姑娘脸色突变,于晚作势要掀他的衣袖,“怎么会过敏啊,什么时候的事?”

宋智宇: “就是上午我两——”

林佑年打断他的话,岔开话题道:“刚刚我在办公室看到连枝慧大发雷霆,说要罚六班每个同学背诵所学的英语课文。”

“我靠!”于晚的思绪被他扰乱,臭着一张脸,“她还有没有心啊,平日我们抄英语单词手都要断了。”

宋智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调笑道:“抄不完让林佑年帮你抄,他可闲了。”

“去死。”林佑年拍了一下他肩膀,转身下楼梯。

程安紧跟在他身后,脑海里都在想着“他还疼不疼”之类的话。

她之前见过林佑年过敏的症状,他说很疼很痒。

发觉他俩已经走远,于晚匆匆跟宋智宇道别,加快脚步跟上去。

“你这次又是对什么过敏的啊?”于晚追问他。

刚来这个小县城那年,林佑年典型的水土不服,总是对这对那过敏的,没少让舅舅和舅妈头疼费心。

所以于家最不缺的就是过敏药。

随着他在长大,身体也在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只有偶尔在换季的时候才会有微恙。

林佑年没接话,于晚拦着他非要问清楚,她这个人好奇心很重,谁都不能吊她的胃口。

“最近也不是换季时候呀?”于晚着急地问,“你这次到底碰到什么了?”

林佑年费劲地想着那个名字,“狗....”

于晚:“你对狗过敏?”

“狗...狗尾巴草。”

“......”

程安明显一愣,敛住笑意:“你钻草丛里面了?”

林佑年不知该如何回答,慢吞吞应声:“昂。”

“哈哈哈哈.....”于晚被莫名戳中笑点,笑了他一路。

-

国庆假期,刘云丽跟程书译带着弟弟去外地旅游,留程安一个人看家。

曹清知道后,很不放心她一个小女孩在家里,就每晚让程安来跟于晚一起睡觉。

平日吃饭她自己可以解决,会做饭,也不想麻烦曹阿姨。

其实这样也挺好,没有养母在家,程安轻松了许多,在家想干嘛就干嘛。

令她头疼的是林佑年给她报名的绘画比赛,初赛日期就在国庆假结束的第一天。

程安需要把完成的画作拍照上传,这件事林佑年也提醒过她,让她早点完成。

从早上到中午,程安都待在程爷爷的画室,虽然程龚鸿只教过她一年的油画,所幸她天赋很高,早就得心应手。

但这一上午,程安什么都没做,只是傻愣愣地拿着画笔,撕掉一张又一张画纸。

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就跟这白纸一样空白,没有灵感没有思绪。

初赛的试题并不难,考的都是一些基础的内容,原本她也以为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就是两个月没作画,程安难以想象自己会退步成这种地步。

可现在事实摆在面前,她实在不懂得那个初赛题目:《最亮丽的风景》

有多亮丽?什么风景最亮丽?

她见识浅薄,没有见到过多么亮丽的风景。

曹清趁着假期在学做菜,今天的午饭格外丰盛,全是她新学的菜品,于爸爸又不在家,只剩俩孩子。

“晚晚,你去把安安喊过来,”曹清在厨房里忙着摆盘,“我午饭做的太多了,别让她做了。”

于晚正闹肚子不舒服,在厕所给林佑年发消息:快去把安安喊过来吃午饭。

林佑年撂下手机,关掉游戏起身出门,正想去敲对面的门,结果发现门压根没锁好,一推就进来了。

“安安。”林佑年站在玄关处喊了她几声,都没得到答复。

靠着直觉,他朝着画室走去。

伴随着“吱呀”的声音,门框悄悄挪动,屋内的窗帘紧拉着,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昏暗的房间才算亮堂一点。

氛围让人感到压抑,林佑年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轻手轻脚地走到女生旁边,蹲下看她。

“怎么了?这么安静。”

程安吸了吸鼻涕,声音闷闷的,“我好像...再也画不出画了。”

林佑年扫视了一眼脚下的狼藉,“那个初赛作品吗?”

“嗯。”程安哽咽了一下,“我画不出来,因为我没见过亮丽的风景。”

我的世界是灰色的,没有色彩。

“多大点事啊。”林佑年夺过她手里的画笔,漫不经心地道:“现在没灵感就不要画了,等有灵感了再画。”

“可是,我没灵感一个月了。”程安抱着头,愁眉苦脸,“还有五天就要交稿了。”

“......”


“好。”

程安信以为真,再抬头发觉他正神情严肃地瞧着她。

被他这么盯着,程安觉得自己脸颊的温度蹭蹭上涨,滚烫而灼热。

倏然,一只右手掌触碰到她的额头,林佑年的左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对比着两人的体温,皱着眉说:“你还真发烧了啊?这么烫?”

“……”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安安日记》



滴——

于晚拿着电子温度计在她耳朵上测了一下,“38度?!安安你赶快吃点退烧药吧。”

她的声音未免有些大,程安立刻打了个手指:“你小声点。”扯谎道:“我刚吃过了,药效没那么快。”

房门敞开着,依稀可以听见客厅的谈话声,具体讨论什么还听不清,是程书译和林佑年在聊天。

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生怕门外的程书译听见,亦或是林佑年听见。

于晚也不懂她在遮掩什么,没想太多,摸了摸鼻子说:“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你别太在意,随便考,身体最重要。”

“嗯嗯。”程安第一次有种考试在即也不担忧的感觉,不是因为胸有成竹,而是恍然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比考试还要难的事情。

这样一想,她就能坦然了许多。

客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林佑年出现在门口,盯着坐在床上的小姑娘,眸色沉了沉,随即移开目光喊了一声:“老姐,咱回家吧。”

“好。”于晚站起身跟程安道别。

程安目送两姐弟俩走出门,发呆了一小会儿,急忙起身去关房间的门。

她的忐忑和心慌好似告诫自己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程安试图调节呼吸,顷刻间的如释重负。

等冷静下来后,她去拿家里的体温表测量了三次,体温都是36度左右,明显没有发烧。

程安恍然想起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

少女心动难捱的时刻,体内的温度会极速上涨,类似于短暂性发烧。

无论之前她怎么嘴硬也好,程安在懵懂无知的年纪,终于发觉有个人的名字早已在心里生根发芽。

她渴望,这个名字会长成参天大树,在未来的某一天,少女的心事得以窥见天光,她的暗恋能够开花结果。

也是期末考试完,程书译找她谈话,程安才知道那天程书译是在和林佑年求证她房间发现的两千多块钱的事情。

林佑年和于晚都可以证明那信封里的现金就是她参赛获得的奖金,而且还有参赛获奖证明。

就算发现自己冤枉了她,刘云丽也没拉下面子去道歉,而是指着她推脱道:“谁让你自己不说清楚的?获奖了也不说,把钱藏着掖着,跟做小偷似的,我能不怀疑吗?”

这么一听,又是程安的错。

程安已经不想再去辩解,选择漠视她的话,也不想听下去,拿起书包回自己房间。

又看到她这个态度,刘云丽怒不可遏,指着她的房门唾骂道:“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少跟那两姐弟待在一起。”

“论家世,论才能,你哪点比得上人家了?还想着跟她们当朋友,没一点自知之明。”

程书译无奈喊了一声:“你闭嘴吧。”

“闭什么嘴?我说的是实话。”刘云丽不依不饶,话锋转移:“试问你现在混成什么样了?再看看于家,曹清和于锐成都打算在市里买房了。”

“我们呢?守着你爸留下的房子坐吃山空,等死吧!”

每次谈到家里的情况,程书译就选择当鸵鸟,搪塞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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