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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有他心行墨季行墨后续+完结

行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而此刻的季行墨,正在京都郊外筹备与瑶娘的婚礼。他当然没去扬州,那只是个幌子,但为了做得逼真,他确实和府里断了联系。所以,他并不知情,王妃失踪的信件已被送往了扬州。红火的喜烛映衬出瑶娘娇美的脸庞,然而望着这张脸,季行墨的脑海中却全是清雾成亲时那羞涩的样子。当司仪高喊“夫妻对拜”时,他突然回过神来,心跳如鼓。他猛地推开新娘,慌乱地向外奔去。众人惊讶地问:“王爷,眼看就要礼成了,您这是要去哪儿?”他却麻利地脱下礼服,跃上马背,朝着府邸狂奔而去。此刻他才意识到,尽管仅仅五日未见,但他对清雾的思念已近乎疯狂。他怎么能用谎言欺骗她,和别的女子成亲呢?气喘吁吁地赶回府中,他焦急地大喊:“清雾,我回来了!”但往日那个会笑着扑进他怀里的妻子,今日却没...

主角:行墨季行墨   更新:2025-01-21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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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行墨季行墨的其他类型小说《闻君有他心行墨季行墨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行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此刻的季行墨,正在京都郊外筹备与瑶娘的婚礼。他当然没去扬州,那只是个幌子,但为了做得逼真,他确实和府里断了联系。所以,他并不知情,王妃失踪的信件已被送往了扬州。红火的喜烛映衬出瑶娘娇美的脸庞,然而望着这张脸,季行墨的脑海中却全是清雾成亲时那羞涩的样子。当司仪高喊“夫妻对拜”时,他突然回过神来,心跳如鼓。他猛地推开新娘,慌乱地向外奔去。众人惊讶地问:“王爷,眼看就要礼成了,您这是要去哪儿?”他却麻利地脱下礼服,跃上马背,朝着府邸狂奔而去。此刻他才意识到,尽管仅仅五日未见,但他对清雾的思念已近乎疯狂。他怎么能用谎言欺骗她,和别的女子成亲呢?气喘吁吁地赶回府中,他焦急地大喊:“清雾,我回来了!”但往日那个会笑着扑进他怀里的妻子,今日却没...

《闻君有他心行墨季行墨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而此刻的季行墨,正在京都郊外筹备与瑶娘的婚礼。

他当然没去扬州,那只是个幌子,但为了做得逼真,他确实和府里断了联系。

所以,他并不知情,王妃失踪的信件已被送往了扬州。

红火的喜烛映衬出瑶娘娇美的脸庞,然而望着这张脸,季行墨的脑海中却全是清雾成亲时那羞涩的样子。

当司仪高喊“夫妻对拜”时,他突然回过神来,心跳如鼓。

他猛地推开新娘,慌乱地向外奔去。

众人惊讶地问:“王爷,眼看就要礼成了,您这是要去哪儿?”

他却麻利地脱下礼服,跃上马背,朝着府邸狂奔而去。

此刻他才意识到,尽管仅仅五日未见,但他对清雾的思念已近乎疯狂。

他怎么能用谎言欺骗她,和别的女子成亲呢?

气喘吁吁地赶回府中,他焦急地大喊:“清雾,我回来了!”

但往日那个会笑着扑进他怀里的妻子,今日却没有丝毫回应。

他推开房门,只见整个屋子空空荡荡。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从怀里掏出那个装有平安符的荷包。

双手颤抖地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和离书。

下人瞧见季行墨那张吓人的脸,都吓得赶紧躲开,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王妃人呢?”

他每个字都咬得特别重,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管家哆哆嗦嗦地回道:“王爷,王妃……在您走后就消失了。”

季行墨眼皮直跳,一拳砸在梨花柱子上,那柱子竟被砸出了个洞,他的手也被扎得鲜血直流。

可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嘶哑地怒吼着:“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爷,我们早就派人急送了好多封信去扬州……”话还没说完,只见季行墨一拳接一拳,把那木柱彻底打穿了才停手,他的手已经血肉模糊。

他颤抖着靠在墙上,一向杀伐决断的辅政王,此刻无助地用手遮着泛起泪光的眼眶。

都是自己造的孽啊,要是不撒谎,清雾怎么会有机会离开他?

“为什么?

为什么!”

他拿出那封和离书,想展开,但颤抖的手又缩了回来,这样反复了许久才打开。

里面大片空白,似乎是她已无话可说,只工整地写了一行诗:“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

摧烧之,当风扬其灰。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清雾她,果然知道了。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坐在地上,不停地抚摸着纸上那枚暗红的指印。

当初清雾在婚书上盖印时,曾对他说过:“季行墨,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若是背叛了我们的誓言,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让你永远也找不到我。”

那时他只是高兴地点头,心里没有丝毫担忧。

自己这么爱清雾,怎么可能还会和别的女人有染?

现在,他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和清雾说清楚,他从未想过平日里温柔贤惠的妻子,竟也有如此执着的一面。

看着和离书下压着的那缕断发,季行墨只觉得心痛欲绝。

这是成婚那年他们共取一缕发编成的同心结,如今被她拆散了,只留下他的那一缕。

他不敢相信清雾真的不要他了,冲进厢房里寻找她还在的蛛丝马迹。

可她曾经给他买的发冠配饰,她亲手给他织的衣物,统统都不见了。

整个屋子空荡荡又冷清,只剩下他独自生活的痕迹,似乎他从未有过温柔可人的娘子。

“怎么会是你们!

你们把清雾留给我的东西全藏起来了!”

下人们见他癫狂的模样,无措地跪在一旁低着头,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

只有清雾先前的贴身丫鬟,鼓起勇气回话。

“王爷,您走后,王妃花了好多时间把东西理出来烧了个干净,她说……这些物件留着只会让人回忆起那些物是人非,既然不爱了,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季行墨听到那句“不爱了”,眼里竟然凝出一滴血泪,长长地挂在脸上,甚是吓人。

丫鬟见他这副模样,迟疑着说出了下半句。

“王妃从医馆回来那日,就开始不对劲,后来还有个女子,拿着她的手帕到府里求见,似乎就是那时起,王妃就开始收拾东西想离开了……”瑶娘听到是辅政王派人来接她,开开心心地上了轿子。

坐在轿中,看着偌大的王府越来越近,她激动得绞紧了手帕。

一定是王爷心疼她,要接她进府了,她无名无分地隐忍了两年,等的就是这一天。

从今以后,她就能享尽荣华富贵,可以名正言顺地和王爷在一起,再也不用被人嘲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了。

她下了轿子,提着裙摆就往府里跑,压根没注意到下人们怜悯的眼神。

一瞧见季行墨,就从背后抱了上去。

“王爷,你是不是觉得在郊外办婚礼委屈了我,才特意把我接到府里来的?

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瑶娘……”她絮絮叨叨想了一路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男人压抑着声音打断。

“你来府里找过清雾?”

瑶娘一愣,但沉浸在欣喜中的她并没有发现男人的不对劲,傻傻地点了点头。

“王妃的帕子落了,我特意来还给她。”

季行墨转过身,阴沉地盯着她的眼睛。

“只是这样?

你知不知道,清雾走了?”

瑶娘怔住,随即心上涌出一阵喜悦,虽然面上装作惊讶,但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真的吗?

其实那日,王妃她就问了我很多奇怪的问题,最后她说要成全我和王爷……”她被喜悦冲昏了头,全然没注意男人阴骘的神情,还在念叨。

“王爷,王妃走了不是更好吗?

今后我们不必再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说到底,她凭什么要求你永不纳妾,霸占你一个人?

她想清楚了正好,也不白费我那天同她说了那么多……”话还没说完,她被猛地甩到地上,疼痛和惊讶令她瞬间瞪大了眼。

“王爷?”

她错愕地动了动嘴唇,却见季行墨猩红着眼,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果然是你!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永远不许出现在清雾面前?

你竟然还不知死活地跑来挑衅她!

谁给你的胆子!”

窒息感让瑶娘清醒了些,惊恐地扑腾着手脚,因为害怕,身体止不住地挣扎。

可她此时顾不得体面,狼狈地哭着求饶。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没对王妃做什么,是她自己要走的!

求求你,我……我快呼吸不上来了,行墨,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说到孩子,季行墨手上的动作停滞,将她的头甩到一边。

瑶娘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劫后余生的她挤出一个笑容,讨好道:“王爷,我再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了,我老老实实生下这个孩子便是。”

她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之色,懊恼自己没能料到季行墨这么在意清雾。

但反正最后总归是她的孩子继承爵位,再隐忍些时日,等孩子大了,她迟早能得到正名。

怀着这一丝希望,她哆嗦着爬远了些。

本以为季行墨会放过她,谁知男人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快步上前,重重一脚碾在她的肚子上。

“事到如今,你还敢跟我提孩子?

你不会以为凭着这孽种,就能踩到清雾头上了吧!”

“清雾既然不喜欢,这上不了台面的贱种,你以为我还会留着?”

在她的痛呼声中,季行墨掐着她的下颌,硬生生将滚烫的堕胎药灌进她嘴里。

她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身下溢出大片的鲜红。

季行墨冷着脸看着这一幕,发狠道:“清雾受过的苦,我要你千百倍地体会。”

“把她拖下去送进青楼,吩咐老鸨不许给她喝避子药,怀了就堕胎,到死为止!”

直到下人把哭喊着的瑶娘拉下去,他才将和离书撕了个粉碎,将那缕碎发放在胸前,沉声道:“命人发布告示,务必要快,谁提供关于王妃的线索,赏千金。”


到了深夜我的小腹越发疼痛难忍,当我从梦中被痛醒的时候,我的身下已经是一滩血水。

这是我的孩子,他就这样离开了我的身体。

眼泪和汗水将我的脸打湿,我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季行墨匆忙从门外进来,他带着御医守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还在轻轻颤抖。

“清雾,你千万不要有事,我求你。”

当时我四肢无力,不然我一定甩开他的手。

季行墨是你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为何还要在这里惺惺作态?

当我再次神智清醒过来时,就听到御医对季行墨说:“王妃小产两次,身体愈发虚弱,今后恐怕再难有孕啊。”

他看到我睁眼,走到我身边抱住我,心痛地安慰我,“没事的,我们从宗亲中抱养一个孩子也是一样的好不好?”

我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往后的日子我一直在王府中养病,终日昏昏沉沉,季行墨一下了朝便陪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他是怕我会伤心过度而自缢吗?

季行墨,我还没有那么懦弱。

一天我的精神终于好了些,季行墨很是高兴,他告诉我金国寺的香火最是兴旺。

“我们一起去为他上香祈福好不好?”

我点头答应,他便开开心心地带着我驾着马车向城外走。

他搀扶着我小心翼翼下了马车,我们才走到寺庙的大门口,他身后的侍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季行墨面露不悦,却还是耐着性子说:“拦住她,今天谁也不许打扰我和王妃。”

可是不等侍卫领命,求见的那人已经跪在了距我们只有三四步远的地方。

那人虽然穿着男子衣袍,可是纤细的肩膀和白皙的后颈,我一看便知是那日的瑶娘。

季行墨立即转身遮挡住瑶娘,站在我的面前,十分为难地解释。

“清雾,那人是陛下派来的,恐怕有急事。”

他轻轻牵起我的手,“你先去烧香,我马上来陪你好不好?”

我淡定自若地体恤他,“无妨,公务要紧,上好香后我就自行离开了,我在家中等你。”

季行墨深深地看了我几眼,随后松开我的手,转身朝着瑶娘走去。

从前他从未因为公事缺席过我们约好之事,哪怕是皇帝的口谕他也敢不领命。

更是通宵达旦地批写公文,只为白天与我相处的时间更长些。

他曾说人生苦短,只有与我相伴才能忘却苦痛。

可如今,他变了。

我让侍卫在寺庙大堂候着,实则悄悄跟上了季行墨和瑶娘。

季行墨将瑶娘拉入了一处枝叶茂密的小树林,大声呵斥她,“你怎么敢跟到这里?

我说过,你敢出现在清雾面前,我就杀了你。”

说着他抽出匕首,抵在了瑶娘的脖子上。

瑶娘立刻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季行墨,哭诉着自己的委屈。

“王爷,瑶娘有苦衷啊,最近几日妾的肚子总是疼痛难忍,可是您许久不来院子,院里的下人连大夫都不愿请。”

“瑶娘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冒死来见王爷啊……王爷救救妾腹中的孩子吧。”

季行墨骂了几声奴才,扶起瑶娘,她顺势跌在他的怀中,眼含秋波地盯着他。

“王爷,瑶娘好想你……你这个狐媚子,其实是为了这些才来的吧?”

我闭上眼睛,听到了这世上最让我作呕的声音,我蹲在树后抱住自己的身体。

他们欢爱一场后还不忘前往金国寺的祈福树,两人一起将红布挂在了树枝上才一起离开。


看到季行墨派人张贴的寻人启事,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我没料到在扬州这么远的地方,他也能这么快把消息传过来。

看到大街上那些若有若无的打量,我怕被人认出来,就压低了帷帽的帘子,匆匆离开了。

季行墨身居高位,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我很清楚他的脾气,要是再找到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可我已经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缠不清了。

幸亏我一路上都换了装扮,随便选了水路,漫无目的地飘着,他也想不到我会来扬州。

老这么逃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为了不引人注意,我就和路上碰到的一个同样在躲藏的男子合伙,假装成了夫妻。

说到这个叫徐离洛的怪人,我们还真有点缘分。

第一次是他被人追着逃到我房里,留下几锭金子做补偿就走了。

我以为不会再见面,没想到在扬州,我差点被巡逻的士兵发现。

幸好他突然出现,说我是他娘子得了风寒,这才躲了过去。

同样是四处漂泊的人,我们很合得来,干脆就装成一对普通的农家夫妻,找了个偏僻的村子住下。

他不问我的过去,我也不关心他的往事,就这样平平安安地过了一年。

偶然间知道他过几天就要过生日了,我就想着去镇上给他买点礼物。

我本来以为这时候季行墨应该和瑶娘还有他们的孩子在一起,应该也放弃找我了,就没那么小心了。

没想到上了街,才发现告示贴得到处都是,最早的都已经泛黄破了一半,边上的新告示还是崭新的。

我傻傻地看着那一堆告示,心里五味杂陈。

不明白他明明没那么喜欢我,却还不肯放弃找我。

愣神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大喊。

“辅政王的马车来了!”

我赶紧弯下腰行礼,把帷帽的帘子拉得更紧了。

他骑马路过的时候,我稍微抬起头,从帘子的缝隙里偷偷看了他一眼。

他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精神抖擞的样子,眉眼间满是疲惫。

一向打扮得体的他,身上竟然还穿着件旧衣服。

那是我唯一留给他的衣裳,当时因为穿在身上,所以没有烧掉。

但我很快就低下了头,让他从我身边走过去。

等他走了,我心慌意乱地跑回村子里。

那些痛苦的回忆,我根本就不想再去想,更没有打算和他相认。

因为跑得太快了,刚到村口就和徐离洛撞了个满怀。

他无奈地扶稳我,揉了揉我撞得有点红的额头。

“娘子,你这是跑什么呢?

这么大人了,总让人操心。”

这些年出门在外都称夫妻,我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模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说:“没什么大事,回家吧,我给你做长寿面。”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

“家里没柴火了,你先回去,我再上山砍点!”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在后面叮嘱。

“别光说我,夫君,你也小心点。”

刚说完,还没来得及收起笑容,身后突然有一股大力把我拉进怀里。

我惊讶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季行墨阴沉而又疯狂的眼神。

“清雾,你刚刚叫他什么?”


我走进那棵树,看着那眼熟的红条,泪流不止。

这红条我在季行墨的书房中看过,看他整日在上面写写画画。

我傻傻地以为这是他在为我肚中的孩子祈福,他心中还是在意这个孩子的。

可是今日随风飘扬的红条,我终于看清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中,那瑶娘两字。

他早早地为瑶娘的孩子祈福,却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

季闻,你真是心狠啊。

我在金国寺为尚未出世便已夭折的孩子上香。

今生是我连累了他,希望来生他能投胎在一个平凡的人家,平安喜乐地过完一生。

回到家中,我提笔写了和离书,洋洋洒洒写了这些年我和季行墨这些年的往事。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

摧烧之,当风扬其灰。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我将大婚之日他亲手编好的同心结丢入火盆之中,还有这些年我们的书信往来。

他送我的定情玉簪,手帕,这些象征着我们情比金坚的信物一件不留地被我丢入大火之中。

还有我亲手缝制的孩童的衣物,都扔进了火中。

看着这些令我痛苦的执念化作灰烬,我心中的怨恨也渐渐平静。

既然季行墨对我这般狠心,我也不愿在留在他身边。

这时丫鬟走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张手帕,“王妃门外有人拿着这东西求见。”

我打开手帕一瞧,是我亲手绣制的图案,在摸怀中原本的手帕已经不翼而飞了。

看来是她捡到了我遗失在金国寺的手帕,我坐在椅子上,命丫鬟将人请进来。

只见瑶娘衣着华贵,挺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在自己丫鬟的搀扶下进了厅堂。

她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次座之上,仿若王府的侧妃。

“我一猜便知道偷听之人是王妃。”

她洋洋得意地盯着我,见我不说话便自顾自地讲起她与季行墨之间的事。

“我与王爷早在两年前便在一起了,我记得那时王妃刚刚流产吧。

王爷可是迫不及待地来找我呢,只那一次王爷便为我买了宅院。”

两年前是我第一次小产,没想到在我痛苦自责的时候,他却在外逍遥自在。

“之后啊,王爷便夜夜来找我,听说姐姐身体太弱承受不了王爷呢。

姐姐看过王爷情动时抛弃一切世俗礼教的样子吗?”

瑶娘说到此处还特意掀开衣衫,让我看他们不久前欢爱留下的新痕迹。

“姐姐不要再掩耳盗铃了,王爷心中爱的是谁,你早已知晓。

王爷早就许诺过我要让我们的孩子继承他辅政王的位置,所以他才要害死你的孩子,抱养我的孩子给你。”

“你也应该早就知道你吃的那些安胎药是堕胎药了吧?”

她用手帕遮住自己的脸,嘲讽地笑着。

我平淡地看着她,“你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耻笑我一番?”

“当然不是!”

她猛地一拍桌子,“王爷这般戏耍你,可见他心中早就厌烦你了。

可凭什么你还能占据着王妃的位置,还要我的孩子认你做母亲?”

“你不配,沈清雾!”

她又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我劝你还是早日让贤,还能留些脸面。

你不知道吧,六日之后王爷就要娶我了。”

我看着她志在必得的傲气,还有同我差不多月份的肚子,心中只是苦涩。

闭上眼,我无力地叹气,“你想要,便给你吧。”

季行墨,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


瑶娘走后,天空突然下起大雨。

我走入暴雨之中,仰面任由大雨冲刷我的脸,好像这样就能洗清这些日来我看到的污秽。

淋雨没有多久,季行墨从府外打着油纸伞走了进来。

他见我站在大雨之中,立刻冲过来为我打伞,却被我躲开。

看到我这样,他竟然也丢开了陪我一起淋雨,甚至跪在我的面前。

“对不起,我失约了。

你罚我吧,我明知你难过还是走了。”

“清雾,求你不要这样作践你的身子,你心中有怨,那便冲我来吧。”

府中的丫鬟立刻冲上来为我打伞,我看着跪在雨中衣衫都被打湿的季行墨,许久沉默不语。

很快他被大雨冻得浑身哆嗦,面无血色,嘴角都发乌了,却还是倔强地跪着。

我长叹一口气,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轻轻将他扶起来。

“起来吧。”

季行墨如释重负般抱住我,还在向我道歉,“对不起,清雾,过几日我再陪你去金国寺祈福好不好?”

我轻轻推开他,摇摇头,“不必了,我已经烧过香了。”

他有些愣住,迟疑了一会还是说:“扬州再闹水灾,陛下找我商议赈灾之事,我可能要去个六日。”

我将他带进屋内,温柔地为他褪去湿透的衣物,还命丫鬟为他准备好包袱。

待他收拾稳妥后,我从床榻上掏出一个荷包送给他。

“这是什么?”

他掂了掂荷包的重量,里面不像是有东西,他想要打开却被我止住。

“这里面放着我在金国寺求来的平安经文,你打开就不灵了,待你赈灾回来再看吧。”

他的目光变得十分柔情,将荷包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恰好此时大雨停了,我送季行墨走出王府正门。

临上马车前,他还在宽慰我。

“不要再难过了,等我回来我们去抱养一个孩子,也是一样的。”

“清雾,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我一直没有应答他,他上了马车,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季行墨,我不会再等你了。

此生我们永不复相见!

深夜我收拾好包袱,便趁着王府侍卫巡逻的漏洞逃了出去。

第六日我已经到了离王府所在的冀州几千里远的扬州,这里可是没有水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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