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芷宁裴言朗的其他类型小说《要娶白月光?成全他,和离二嫁当皇后全局》,由网络作家“公子不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避子不避子,不知道夫人最是忌讳闻这些中药味儿的吗!”如春骂骂咧咧,瞪了嬷嬷一眼,直接伸手将桌上的中药,扫落在地。自家夫人打小便是娇养的,从来吃不得苦,闻不得苦。平日里,要夫人喝药,便是要了夫人的命一般。这嬷嬷倒好,直接将这药渣摆夫人面前来。“如春!如今在老夫人面前,你还敢这般放肆!莫不是,想要替你家夫人,掩盖什么?”嬷嬷只觉得被冒犯了,如今裴老夫人还在这里呢,自己资历这么老的嬷嬷,如春一个年轻丫鬟,也敢训斥?这不是打老夫人的脸吗?嬷嬷压着心中的不满,看向了裴老夫人。裴老夫人有些阴狠地看了如春一眼。下人的态度,便是主子的态度。这崔芷宁是想要造反的吧。“崔芷宁,昨日,你同我上山礼佛,可是,为何你昨日回来,便喝了避子药?二郎同你圆房...
《要娶白月光?成全他,和离二嫁当皇后全局》精彩片段
“什么避子不避子,不知道夫人最是忌讳闻这些中药味儿的吗!”
如春骂骂咧咧,瞪了嬷嬷一眼,直接伸手将桌上的中药,扫落在地。
自家夫人打小便是娇养的,从来吃不得苦,闻不得苦。
平日里,要夫人喝药,便是要了夫人的命一般。
这嬷嬷倒好,直接将这药渣摆夫人面前来。
“如春!如今在老夫人面前,你还敢这般放肆!莫不是,想要替你家夫人,掩盖什么?”
嬷嬷只觉得被冒犯了,如今裴老夫人还在这里呢,自己资历这么老的嬷嬷,如春一个年轻丫鬟,也敢训斥?
这不是打老夫人的脸吗?
嬷嬷压着心中的不满,看向了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有些阴狠地看了如春一眼。
下人的态度,便是主子的态度。
这崔芷宁是想要造反的吧。
“崔芷宁,昨日,你同我上山礼佛,可是,为何你昨日回来,便喝了避子药?
二郎同你圆房了?我记得不曾吧,那你喝药,又是何缘故?”
避子,避子,自然得是同房了,才会避子。
可若是裴世子没有同崔芷宁和离,崔芷宁又喝的哪门子避子药呢?
那不就剩下一个可能了?
崔芷宁偷人了!
在场上的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的,皆是看向了崔芷宁。
“婆母,您这话说的,好像我同二郎在一起的时候,您躲在我们床底下偷听一样呢。”
崔芷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瞧这模样,也没将裴老夫人的话,当一回事儿。
裴老夫人脸色,顿时间青一阵,红一阵的。
“昨日,二郎在你房间,笼统就没呆够半炷香的时间,这点时间,怎么够你们圆房?你是不是背着二郎偷人了,所以才想着喝避子药了!”
裴老夫人狠狠瞪着崔芷宁。
虽然崔家是世家之首,颇有地位。
可是戴绿帽子的这种丑闻,他们裴家,也不是能忍受得了的。
若真的是崔芷宁偷人了,倒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将崔芷宁赶出去!
崔芷宁是被休弃的话,那她的嫁妆,自然也别想要拿回去了。
“婆母,二郎没有半炷香的时间,这种私密话,倒也不用说出来,到处揭二郎的短板了。”
崔芷宁面色复杂,带着一丝纠结之色。
轻飘飘的几句话,再加上这一脸难评的模样,倒也足以让外人误会的了。
“你这是说二郎不行?怎么可能?”
裴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二郎才是正好的年纪,怎么可能会不行?
裴老夫人面色有些龟裂起来。
总不至于,儿子真的在短短半炷香时间,就同崔芷宁圆房了吧?
这还包括穿衣裳脱衣裳的时间?
不,这怎么可能…
“先不论你们有没有圆房,避子药又是怎么一回事?你明知道,我最想抱孙子,还吃避子药!”
如今,裴言朗还没有回来,裴老夫人也没法笃定,崔芷宁究竟同儿子圆房了没。
只能就着避子药的问题,先去质问。
崔芷宁叹息了一声,正打算回话。
便是听见了韶光院外传来了一阵动静来。
“崔芷宁,我不过是外出了一日,你有必要惊动母亲来这里吗?”
人还没有来,崔芷宁便是听见了训斥声。
这声音,不正是便宜夫君裴言朗的声音麽。
看来,对方这是接回了裴婉婉和儿子了。
“崔芷宁,亏得你是崔氏出身,昨日…你哪里像是一个世家女的模样,今日,又要搅得我裴家不安宁?你就不能少招惹我母亲?你持家便是这般持家吗?”
裴言朗疾步来到了崔芷宁面前,便是一通训斥。
脑中回想起,昨日崔芷宁脱衣自献,便是觉得,崔芷宁放荡极了,面子上的清高,骨子里,轻贱极了。
当真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一点也没有妹妹裴婉婉那般端庄。
如今妹妹回来了,倒是也能帮衬着崔芷宁操劳裴家的了。
裴老夫人一见裴言朗出现,顿时间底气十足。
崔芷宁再如何的傲气,如今,还不是得站着被自己儿子训斥。
“二郎说的这是这么话?今日,是婆母自己来我这儿,可不是我请来的。”
崔芷宁面色平静,一字一句说道。
还真是给裴言朗脸了,也敢同金主这么说话的。
裴家过日子,可全靠自己的嫁妆!
昨日,若非怕,自己同裴玄冥一事被发现,自己又何苦对裴言朗献身,好让对方厌恶。
不过是厌恶罢了。
莫不是,裴言朗还觉得,自己非他不可的了?
“二郎,如今你来了正好,你同母亲说说,昨日,你同崔芷宁,究竟有没有圆房?”
裴老夫人余光瞥见地上的中药,这才又想起了正事,赶忙问话。
这到底是绿帽子,还是儿子不行,得赶紧问问才是。
“母亲!这种话,也要在下人面前提及吗?”
裴言朗面色有些不悦,便又看了崔芷宁一眼:“圆房一事,就不能顺其自然,是不是你又跑去母亲面前说什么了?”
裴言朗不明白,怎么有女子像崔芷宁这般,非要急着圆房的。
他只以为,崔芷宁又跑去母亲面前,让母亲催自己圆房。
如今更是不分场合了。
“二郎,昨日你有没有同崔芷宁圆房,你便丢个话就是了。”
裴老夫人追着问话。
“二哥哥,母亲,你们这是怎么了?”
人群之中,突然一道悦耳动听的话音落下。
“婉婉,你怎么来了?”
裴言朗见着裴婉婉的到来,连忙上前了几步,见着孩子不在身侧,便又问道:“团哥儿那边安顿好了?”
“二哥哥,团哥儿歇着了,昨夜也是舟车劳顿,累着他了。”
裴婉婉温声回话,眼中带着柔柔笑意。
裴老夫人瞥见裴婉婉的出现,眉头微微蹙起,看了裴言朗一眼,眼中带着一丝责备。
“母亲。”裴婉婉弯身,朝着裴老夫人行了一礼。
裴老夫人避而不见,假装没看见。
裴婉婉笑意不变,下一瞬,她的目光,便是同崔芷宁的目光对上了。
“想来,这位,便是二嫂嫂了吧,瞧着果真是世家大族女子的模样,让婉婉自愧不如。”
裴婉婉十分谦逊着。
崔芷宁却是皮笑肉不笑着。
这裴婉婉,可真真是一个笑面虎儿呢。
在自己面前端着一副好妹妹模样,在裴言朗面前端着白月光的模样,在下人面前端着贤惠主子的模样。
其实,心比谁都黑,手里沾的人命,可不少。
“好了,还是说正事!二郎,昨日上山礼佛,你同崔芷宁,究竟有没有圆房?”
裴老夫人如今只想说正事,裴婉婉的事情,等会儿同他们算!
“崔芷宁!你!你简直是…”
裴老夫人面色沉重,望着崔芷宁离开的背影,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了一些什么。
她还以为崔芷宁是来认错的。
没想到,是来给自己添堵!蛐蛐自己耳朵不好听不懂人话?
这是什么意思!
当下,便看了身侧的嬷嬷一眼。
“二郎究竟去哪里了?将他给我找回来!他这个媳妇,我是管不住的了!你让他来管!”
裴老夫人胸口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清。
崔芷宁回屋子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下人打来了热水,泡着澡。
崔芷宁低头看着胸前的斑驳红痕,咬了咬唇。
这裴玄冥,嘴里也是个没轻重的。
今日自己对裴言朗主动献身,应该也是可以惹的裴言朗对自己一阵厌烦了。
在痕迹好之前,应该也不会被发现的了。
如春这时,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过来。
当她看着崔芷宁胸前有些渗人的青紫痕迹时。
又是落下了一场泪珠。
“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让夫人您受了这样的委屈。
夫人,这是我熬煮好的避子药,是对女子伤害最小的一种,就是有些苦,您快些喝了。”
如春眼眶湿润,吹了吹碗中的汤药,又将汤碗递给了崔芷宁。
“如春,有时候我觉得,能活着,便是万幸了,如今出事的人是我,怎的你比我还伤心了。”
见如春哭得这般凶狠,崔芷宁有些感慨,接过了汤碗。
闻了闻那汤碗的味道,崔芷宁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夫人待我好,我自然也是心疼夫人的,夫人,您喝了这碗,再吃蜜饯。”
如春心知崔芷宁怕苦,从小没吃过一点儿苦,又赶忙从一旁桌子上,取来了一盘蜜饯。
崔芷宁望着如春,不禁叹着。
自己对四个丫鬟都是一同的好,怎的就如秋如冬,不知感恩了呢。
“如春,将这药,倒了吧。”
崔芷宁又将手中的汤碗递给了如春。
上一世,自己喝了避子药,并没有孩子。
可既然裴言朗那般的不愿意让她怀有孩子,那她偏要顺其自然。
谁说非要裴言朗的孩子才能是孩子呢?
裴玄冥怎么说,也是日后的帝王,若是自己有个孩子,也算是筹码。
裴玄冥的模样家世都不错。
若是非要给自己未来的孩子选择一个爹,怎么就不能是裴玄冥呢?
若是有孩子,这个孩子,只是她的,是崔家的孩子。
“倒了?可若是夫人有了孩子该如何办?这并非姑爷的孩子啊。”
如春有些着急,这事若是他日东窗事发,怕是不好处置。
况且,姑爷也不想同自家夫人圆房啊。
可眼见崔芷宁递过来的汤碗,如春虽然无奈,也只能接过。
“如春,事在人为,莫怕,一切还有你家夫人。对了,今日一事,没有引起什么动静吧?”
如春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有,奴婢按您吩咐的,这抓药,也是我拉着几个丫鬟一同亲自去圣医斋抓的,亲自在小厨房熬的。对了!”
如春忽然想到了什么。
“如秋倒是好奇得很,一直追问着夫人好端端的喝什么药,奴婢解释,是因为夫人受了些风寒,所以抓了一些药。如秋今日还想着来房中伺候着夫人呢。”
如春也是奇怪,这段时日,如秋对夫人,倒是比以往上心得很。
“药渣一事,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办了吧?”
上一世,如秋便是捡了药渣,同裴家大公子裴长宁邀功。
也间接被裴长宁知晓了,自己丢了清白一事,后面更是被裴长宁要挟着,做了一些违背本心的事情来。
这一次,她要彻底斩断裴长宁对自己的威胁。
这如春带人去抓的,自然是风寒药,避子药则是她让暗卫去抓的。
至于如秋偷去的那份药渣,也是避子药方。
“夫人你放心,我都照做了。”
如春不明白崔芷宁让自己做的事情,只是隐约觉得,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崔芷宁从水中站了起身。
一旁的如春,连忙取来了毛巾,替崔芷宁擦拭着身体。
正欲为崔芷宁穿衣时。
崔芷宁摆了摆手。
“这几日,用水粉将这些伤都给遮上一遍,再来穿衣。”
如春点了点头,连忙从一旁梳妆台取来了水粉。
“还好夫人用的水粉是邻国的好物,这遮上去,怕是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如春感叹着。
“夫人肌肤娇嫩,这一身的青紫,那贼人也是个没轻重的,夫人,真的不用我们暗中找出贼人,杀了那厮吗?”
说到最后,如春的眼中,也浮现起一抹狠意来。
发生了这种事情,不解决好,怕是他日,夫人的下场会很惨。
崔芷宁摇了摇头:“那人…并非我们能杀的,这件事,便打住了。”
如春听闻,也只好作罢。
这一日,裴言朗并没有回府。
夜晚的时候,如春匆忙送来一封信封。
如春面色有些凝重:“夫人,有人送来了一封信,是大房那边的人送来的。”
崔芷宁躺在卧椅上,伸手接过信封。
“大哥想要约我竹林一叙,不然,就同婆母说破我偷人一事。”
崔芷宁冷笑一声,手中紧握信封,这裴长宁还真是憋不住啊。
裴长宁作为庶长子,在裴言朗没有出生以前,也是得了很多宠爱的。
只可惜,嫡子裴言朗一出生,再加之裴老夫人不喜庶子,裴长宁便没了任何优势。
家中也只给他买了一个九品小官凑合着,娶的夫人也是小官员的嫡女。
如今,抓到了崔家的把柄,他怎会坐得住呢?
上一世,裴长宁不仅用这件事拿捏自己,还企图占弟妻!
“大公子这个时间约您?可他怎会知您偷人一事?等等,是那份药渣!”
如春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
今日他们回府,想来大家都知道,裴言朗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自然是没有同夫人圆房的。
可为何夫人回来还要喝避子药?
那定然是猜测到了夫人同旁人同房了,所以才会想着避子。
“夫人,那我们要去见这大公子吗?”
如春脸上有些担忧,毕竟,这偷人一事,是误会,可夫人失了清白是真啊。
“这是如春为夫人,在小厨房偷偷熬煮的避子药,也是如春为夫人去抓的药。”
如秋跪在地上,额头一直贴着地面,不敢起身。
她不敢去看崔芷宁的神情。
“如秋!夫人待你不好吗?竟让你背主!”
如春忍不了了,直接上前一步,将如秋一脚踹倒在地。
没想到,如秋竟然真的敢做出背主之事来。
难怪这几日,如秋对自己那般的献殷勤,想要知道夫人的消息。
“如春。”
崔芷宁瞥了如春一眼,眼神示意,阻止了如春的动作。
如春不甘心地退了回来。
崔芷宁缓步上前,蹲下了身子,侧着头。
“如秋,这便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十年相处,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巧言令色的男人?
明明那日,如秋就在一墙之隔。
明明她该知晓,裴长宁是怎样的一个人的。
却还要选择背叛自己。
如秋缓缓抬头。
神情复杂,目光闪烁着些什么。
“夫人,您确实喝了避子药啊,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说完话,如秋便是撇过头,双手紧紧攥着拳头,不敢在对上崔芷宁的眼神。
只这一次,希望夫人可以原谅自己吧。
“好的很。”
崔芷宁站了起身,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便是不打算再仁慈下去了。
“崔芷宁,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你喝了避子药,这是你贴身婢女说的话,你还有什么逃脱的?”
被自己的贴身侍女指认,想来,崔芷宁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裴老夫人也是没想到,如秋会突然指认崔芷宁。
今日一早,如秋说要见自己,她还好奇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想到,竟是给了自己这么一样大礼。
不管如何,只要崔芷宁身死,便怎么都好。
“崔芷宁,你若是还顾忌你崔氏的脸面,便自请下堂,只身去尼姑庵恕罪,要么,就一条白绫了却自己,不然,若是由我撕破脸皮,我定要你浸猪笼!”
裴玄冥眉峰轻蹙,嗓音带着几分斥责,
看着崔芷宁的神情,只剩下冷意。
看在崔芷宁主动为婉婉腾位置的面子上,他可以给崔芷宁一个痛快!
崔芷宁没有回话,只是冲着如春使了一个眼神。
如春当下明白过来。
便开口道:“老夫人,姑爷,夫人的贴身奴婢,又不止如秋一人!为夫人抓药煮药的人,也是我!你们不能听如秋的一面之词,也该听我的才是。”
“听你的?你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说不定,你是帮着你夫人,瞒着事情的真相呢!”
如今,都已经定下崔芷宁的罪责了,裴老夫人只想着,快点将崔芷宁定罪才是。
“等等!婆母,既然你瞧不上如春只是一个婢女,那如秋同样也是婢女,你怎么就不听听如春的话呢?
还是说,在婆母眼里,真相并不重要,婆母想要的,只是让我去死?”
同样是婢女的说词,最终却成了裴老夫人的一言堂,真有趣。
就这么想要让自己认罪,好抢走嫁妆吗?
“婆母,我不是出身普通的小门小户,若是婆母非要将我按头认罪,不给我辩解的机会,那我,只能着人请崔家族长,裴家族长,为我辩一辩清白了。”
要知道,裴老夫人可是最为在意名声的。
若是这件事闹大了,对裴家,可没有好处。
况且,拥护崔家的人,可是天下大半的书生。
裴老夫人到底是有些怕了,只是还有些不甘心。
事情闹大了,想要拿崔芷宁的嫁妆可就不容易了。
“如今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了,既然你说有证据,那你倒是拿出来呀!”
这崔芷宁的贴身侍女如秋都这么说了,她不相信,崔芷宁还能有别的证据。
崔芷宁又朝着如春使了一个眼神。
如春便离开了一会儿。
不多时,回来便提来了两包中药,和两份药渣。
如春将药包同药渣,都放在了离崔芷宁最远的位置。
“昨日,如春是替我去抓了四副中药,可那只是风寒药。我喝了两幅,昨夜一副,今日早晨一副,还剩两副,一共四副,可都在这里了。
再者而言,昨日如春去抓中药的时候,随行去的还有几个侍女。
婆母可以将那几个侍女,还有圣医斋的大夫请过来问一问,看看药和数量,是否能够对得上。”
崔芷宁指着药,不缓不慢地解释着。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裴老夫人听闻,半信半疑地看了如秋一眼。
如秋此刻,亦是也是一脸茫然的模样。
怎么会?
一共熬煮的两贴药,明明都在自己这里啊。
怎么如春手里,还拿来了两贴......
“婆母若是不信,大可以将大夫还有侍女,请来一问。”
昨日,自己特意让如春多带几个侍女去圣医斋,为的就是今日。
裴老夫人眉头微蹙,朝着裴言朗看去。
“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夫来问问话好了。”
裴玄冥便侧过头,对一旁小厮吩咐着。
临去前,裴言朗还嘱咐着:“记住,只说是来看病的,若是今日府上的事情传了出去,我定将你发卖了去!”
小厮一脸恐惧,连忙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二哥哥别气,若是二嫂嫂真的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儿,自然是会付出代价来的,二哥哥别气坏了身子。”
身侧的裴婉婉,充当着解语花的角儿,细心安慰着裴言朗。
裴言朗一见婉婉妹妹的担忧,顿时间心里暖了几分。
再看看那崔芷宁。
除了给自己戴绿帽子,哪一点有婉婉懂事。
裴老夫人见这一幕,两眼一闭,不想去看,不想心烦。
若非为了裴婉婉,儿子怎会一年了,都不肯同崔芷宁圆房。
如今娶亲了,还不给自己生个孙子!
旁人不知道真相,她这个当娘的,还能不知道吗!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小厮带着圣医斋的大夫,也缓缓赶来。
圣医斋的大夫走进后院后,瞧着如此热闹的场景,微微一愣。
便压下了心中的诧异,朝着众人行了一礼。
而后问道:“不知是哪位想要看病?”
“崔芷宁,如今大夫来了,看你还想要怎么狡辩!”
裴老夫人一脸自信,仿佛透过崔芷宁,已经看到了崔芷宁的死期一般。
早早的,如春如冬二人,便是伺候着崔芷宁梳妆打扮。
“好久没有睡这么一个安稳觉了。”
崔芷宁打着哈欠。
心中却是一阵苦楚。
上一世,自己最后活着的日子,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之中。
能够躺在香软的棉被上,睡一个舒服觉,那真是奢侈极了的事情。
“夫人,您这是同我们说笑话吧,这不一直都是睡着安稳觉吗?您那眉头皱一皱,老爷夫人都得瞅半天。
虽说如今嫁了裴家,是没从前那般舒坦,可却也没什么忧愁的呀。”
如冬一脸天真,只叹是夫人闲得发牢骚。
手里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一直为崔芷宁挽着发。
而如春,却以为崔芷宁是被昨日的事情吓着了,所以没能睡个安稳觉。
便是小脸搭拢着,带着淡淡忧伤看着崔芷宁。
“如春,你这小脸在皱巴着,可就不好看了。”
崔芷宁透过铜镜里,瞧出如春心情不好,打趣着。
当转头看见如冬那天真无邪的模样,却是一怔。
上一世,本该天真无邪的如冬,却是同管家之子在一起了,对方凭借着不错的皮囊,便是哄得如冬心花怒放。
崔芷宁同裴言朗同房后,每一次喝下的避子药,皆是有如冬偷摸的给崔芷宁下了。
当崔芷宁发现了如冬同管家之子的感情时,想要劝阻,毕竟那管家之子,除了皮囊一无是处,喝花酒赌钱更是长久的事。
却不想,如冬却是被对方洗脑了,总觉得是崔芷宁苛待了她,不想让她好。
这让如冬直接记恨上了崔芷宁,一碗红花,直接让崔芷宁终身都无法留有子嗣。
从那之后,崔芷宁便是将裴婉婉之子,彻底看作自己的嫡子。
如今想来这一切,怎么不算是阴谋呢?
一直到用膳的时候,崔芷宁还有一些走神。
男人可真是祸害啊。
总是让一个又一个的好姑娘,变得面目全非,变得没有自我。
“夫人,我今日特意在小厨房给您做了您爱吃的小点心,只希望夫人可以开心一些,不要记着那些不好的事情。”
如春为崔芷宁夹着菜。
崔芷宁夹起一块点心,甜味入口。
这样好吃的点心,她有多久没吃了啊......
自从自己的嫁妆被裴国公府嚯嚯完之后,便是没有了小厨房,也没有多余的例银了。
这一世,她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小金库!吃一辈子甜的,再也不要吃苦了。
崔芷宁用完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手帕,擦拭着嘴角。
一举一动,皆是透着崔氏女的优雅。
“崔芷宁!她在哪里!”
“老夫人,夫人还在用早膳呢,奴婢先行通传,您在......”
“瞎了狗眼的东西,也敢拦我!”
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
“夫人!”
如春下意识地看向了崔芷宁,眼中带着担忧。
虽然夫人说今日会有一场大戏,可是,听着裴老夫人的声音,显然是动了很大的肝火呀。
“怕什么,我还怕她不来呢。”
崔芷宁示意着如春为自己添一杯茶水,脸上很是从容的神态。
而后又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婢女,将剩下的早膳,都给撤了去。
等裴老夫人拄着拐杖,赶到韶光院时。
却见崔芷宁一脸淡定地喝着茶。
见到裴老夫人出现时,崔芷宁才不缓不慢地起身,朝着裴老夫人弯身行了一礼。
“婆母安康,今日婆母怎的这个时间点,便来瞧儿媳了呢。”
也不等裴老夫人回话,崔芷宁便又起了身,连着面子活儿,也是装不下去了。
想当初,因为失身一事,又加上有意为了裴言朗而讨好裴老夫人。
自己是没少在裴老夫人面前低三下四地伺候着。
可就算如此,自己这婆母,也是没有给自己一个好脸色来着。
时不时地让自己站规矩也就罢了,还找来各种各样的催子秘方让自己喝。
可裴言朗根本就不愿同自己同房,就算吃再多的药,又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崔芷宁,我来这里是为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
裴老夫人狠狠跺了一下拐杖,冷哼了一声。
崔芷宁瞧着这一幕,心想:婆母的拐杖是真真儿的好,一天天的,只要一生气,就朝拐杖出气,看来,回头可以问问婆母这拐杖哪儿买的,回头给自己亲祖母也买上一根来。
瞧着崔芷宁面上丝毫没有惊慌失措的模样,裴老夫人不禁感叹,这崔芷宁还真是厚脸皮的玩意儿!
做出了那等不要脸的事情,如今还敢同自己在这里嘻嘻哈哈着。
“婆母,你不同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呢?莫不是,是来找二郎的?可昨夜二郎也没有来我这儿呀。”
崔芷宁面露委屈,眉头轻蹙。
“二郎没有回家,你作为他的夫人,竟然也没有去关心他的去处?崔芷宁,你这个夫人,倒是做得真好!”
说完话后,裴老夫人才反应过来,今日过来,可不是因为这些事儿的。
便又继续开口:“这些账,我回头再同你算,如今,我们要说的是,昨日上山礼佛,你究竟是去做什么的!”
“婆母,莫不是我昨日给你找的郎中还没有来给你瞧病?您这如今耳朵出问题了,脑子也出问题了不成?
婆母明明自己都说了,昨日我是同你上山礼佛的,那自然是上山礼佛的呀,不然还能做什么?”
笑话!这郎中,崔芷宁自然是没有给裴老夫人找来的。
毕竟,找郎中也是要花银子的。
如今她可不愿再给裴家花一分一厘的银子了。
给裴家花钱,她还不如把钱丢给乞丐窝呢。
“好!好!好!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是吧!”
裴老夫人顿时间气笑了,这崔芷宁真是疯了!
如今还敢来说自己脑子有问题?
裴老夫人朝着一旁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嬷嬷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包裹着什么东西的白布,丢在了桌子上,又将白布给摊开。
才朝着崔芷宁看了一眼:“夫人,您可看清楚了,可还认识这东西?”
“什么东西?难闻死了。”
一股子中药味儿,传入了崔芷宁的鼻中,崔芷宁眉头轻蹙,拿起手帕挥了挥手。
“这可是避子药!”
上一世,崔芷宁是不知道如秋同裴长宁的那些事儿。
可如今,她愿意给如秋一个机会,她倒是想看看,如秋会怎么去选择。
她有重来一世的选择,可若是如秋也有选择呢?
如春离开了好一会儿,才同如秋匆匆而来。
“如秋,你这莫不是打从崔家回来?我唤你过来,还让我等这般久?”
崔芷宁依靠在躺椅之上,打着哈欠,放下了手中的画本子。
如今,两炷香的时间可都过去了。
“夫人,奴婢方才…方才在库房整理秋冬衣裳呢,故而,才晚来了一些时间。”
如秋朝着崔芷宁行了一礼后,手不自觉地揪着裙摆。
方才她才被大公子压在竹林胡闹了一次。
她听见了如春唤她的声音,想要离开,偏偏大公子不让她离开,抓着她的腰肢,又磨着她好久。
“是麽?”
崔芷宁拉长了声调,眼眸微眯,打量着如秋。
或许连如秋自己都没发现,她身上还带着一丝紧张感。
如春缓步走到了崔芷宁的身边,扶着崔芷宁起榻。
等如秋反应过来时,崔芷宁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夫人,这不天气已经渐渐有些冷下来了,我才想着收拾一些厚衣裳。”
如秋的心都提了起来,许是因为做了亏心事,生怕崔芷宁察觉出一些什么。
崔芷宁才是靠近如秋,便是闻见了檀木香味。
这味道…不正是先前见大哥裴长宁的时候,也闻见过的麽?
崔芷宁面不改色,心里却止不住猜疑。
莫不是,方才自己同裴长宁交谈的时候,其实如秋便已经在一旁了?所以才会沾上一些味道?
“如秋,你自幼便是跟在我身边,也有十来年了,今日上山礼佛求嗣,我忽然想到了你们几个。
若是你们几个,有了心悦之人,可一定要同我说,我这个当主子的,自然会为你们做主,不管对方是何人,我都有办法,有什么难事,也可以同我说。”
话虽然是对如春如秋两个人说的,可是崔芷宁的视线,一直是望着如秋的。
凑近一瞧,她才看清如秋的口脂,早就乱了。
衣领之下,还有隐约可见的吻痕。
更别提,对方身上除了檀木香,还有石楠花的味道。
崔芷宁眼眸微眯,看来,她还是太纵着自己的这些婢女了。
“夫人,嫁人一事,如今还早了一些,奴婢还不想嫁人!”
如秋没有犹豫,突然跪了下来,朝着崔芷宁磕了一个头,只是视线并不敢望着崔芷宁。
只要过了明日,大公子便会将自己要去当姨娘。
只要夫人受这一次委屈,自己便可以成为人上人。
全是当自己照顾夫人十年,夫人对自己的报答了!
若是在夫人手中,自己最多也不过是嫁一个同样身份地位的人了。
可是大公子终究是不同的啊,他可是裴国公府的大公子啊!
自己是宁为富人妾,不做平民妻。
如秋咬了咬唇,眼中更加坚定了起来。
“好得很。既然这样,如秋,你也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崔芷宁背过身,不愿在看如秋。
如春深深地望了如秋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秋许是在兴头之上,竟然也没有察觉一些什么不对之处。
朝着崔芷宁行了一礼,便是逃离一般的离开了屋子。
“如春,我给过如秋机会了。”
崔芷宁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
其实只要方才如秋全盘脱口而出,她不是不能做主让裴长宁娶如秋当姨娘。
只是,偏偏如秋选择帮裴长宁对付自己。
“夫人仁慈,是如秋愚蠢了些,如春定然不会做出背主之事来。”
如春急忙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她也不明白,对比别家,夫人已经是仁慈很多了,崔家待下人,是最为宽宥的,更别说,她们还有着一同长大的情分。
为何,如秋还要这么想不开,做出背主一事呢?
“你也下去休息吧,明日,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毕竟,裴长宁是说到做到的人。
崔芷宁已经预料到,明日又会如何热闹,按上一世的时间,明日自己的丈夫,便会带着寡妇姑子回家了。
崔芷宁打着哈欠,向着床榻的方向走了过去。
如春见此,便也退下了。
屋外,月影遍地,桦树婆娑,夜风轻拂而过修竹随风摇曳。
万家灯火不见,只城中僻静一角,烛光通明。
“主子,查过了,今日白日发生的事情,并非特意设计,只是那裴家老太婆想要促成裴世子同裴二夫人圆房,才会惹出的事端,正好你们的屋子又是相邻的,兴许才会弄混了。
可裴老夫人着人送药,送错了屋子也就罢了,为何那崔芷宁也会走错了房间,就不得而为之了。
主子,眼下您都已经回京了,还不回裴家吗?这么多年,您在边城,也没个看上的女子,有天天跟你屁股后的女子,你是瞧也不瞧一眼的。
竟不知,主子,你原来,喜欢的是嫂嫂啊,如今,您倒是替兄长圆了房,这可如何是好。”
勿喧越说越来劲,有些幸灾乐祸,见对面人丢来了砚台,吓得往柱子后边躲了去。
‘啪’的一声。
勿喧一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砚台。
气鼓鼓着腮帮子。
“怎么,被说中了?还不准我说了?”
“勿喧!你该知道,我为何要给你取这个名字!你多嘴了!”
裴玄冥手中握拳,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眉头却是紧紧锁起。
莫不是,自己真的误会了崔芷宁?
那一日,并非裴家设计,也不是崔芷宁主动献身?
不!不对,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眼下特殊时期,绝不能叫裴家拿了自己的把柄了。
裴玄冥瞥了勿喧一眼,眼中带着警告意味。
自己是因为被下药,才会对崔芷宁难以控制。
不过下药一事,倒是让勿喧拿捏住了。
已经开始笑话堂堂将军,没有倒在敌人刀下,反而因为区区合欢散倒在了女子罗裙之下。
“主子,如今,可是您对不住崔家小姐了。”
勿喧点出了问题所在。
这个朝代,女子以清白为重。
这崔芷宁同裴世子没有圆房一事,府上尽知。
如今,自家主子却是替兄长圆了房,这叫什么事儿。
“崔芷宁那边,你先盯着,如今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事是裴家设计,对崔芷宁还是先持以观望吧。若她真是无辜,我自会对她负责。”
裴玄冥深思之后,这般说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