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思雨傅妄的其他类型小说《迟夏有时尽程思雨傅妄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金百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气血涌上心头,方觉夏只觉站不稳。恍惚间,她想起了外婆去世时,她买不到票回去最无助地时候和他们求助。可他们两个人的电话无人接通。半个月后他们回来时,徐政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们和思雨在山里攀冰,信号不好。”也是从那时起,方觉夏被伤透了心,单方面和他们拉远了距离。却得到傅妄评价她:“脾气大得要命,不就没接一个电话吗?谁那么闲可以随叫随到。”方觉夏越想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她哽咽地看着两人。“那只手串我一直都珍藏在卧室的抽屉里,如果不是她像个小偷潜入我房间,悄悄拿走,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还断了?”“够了!”一旁抱着程思雨的徐政年皱了皱眉,“你房间是我让小夏去的,她最近和舍友闹矛盾,没地方住,我就带她去了你那。刚好去的那天,她衣服湿了...
《迟夏有时尽程思雨傅妄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气血涌上心头,方觉夏只觉站不稳。
恍惚间,她想起了外婆去世时,她买不到票回去最无助地时候和他们求助。
可他们两个人的电话无人接通。
半个月后他们回来时,徐政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们和思雨在山里攀冰,信号不好。”
也是从那时起,方觉夏被伤透了心,单方面和他们拉远了距离。
却得到傅妄评价她:“脾气大得要命,不就没接一个电话吗?
谁那么闲可以随叫随到。”
方觉夏越想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她哽咽地看着两人。
“那只手串我一直都珍藏在卧室的抽屉里,如果不是她像个小偷潜入我房间,悄悄拿走,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还断了?”
“够了!”
一旁抱着程思雨的徐政年皱了皱眉,“你房间是我让小夏去的,她最近和舍友闹矛盾,没地方住,我就带她去了你那。
刚好去的那天,她衣服湿了,我就让她去你卧室找件睡衣。
可能正好看见了,觉得好看就戴一下。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至于把思雨说成小偷么?”
傅妄知道外婆对方觉夏有多重要,脾气随即软了些,打圆场道:“好了,思雨拿了你的手串是她的不对。
回头我说说她,你还病着,就别生气了。
再说,这手串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过就是地摊上几毛钱的货色,回头等你出院了,我给你买个卡地亚的,好不好?”
看着眼前二人为了维护程思雨颠倒黑白,将她外婆的遗物说的一文不值。
方觉夏觉得心脏好像要生理性裂开一般。
她攥紧掌心死死瞪着他们,咬牙道:“那是我的房间,你们凭什么让外人进我的房间?
闻言,傅妄刚才的一丝愧疚遁形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燎原的怒火。
他凝着方觉夏,冷声道:“什么叫你的房间?
那是你的房子吗?
方觉夏你别忘了,你当初是被你爹你妈不要的孤儿。
认识我们俩那会儿,你连饭都吃不饱。
就连你现在的兼职工作也是因为我才有的,哪来的钱买房?
那屋子明明是阿年的。”
“而且我警告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让我更明白,为什么你爸妈不喜欢你!”
“嗡”的一声。
方觉夏一阵耳鸣。
如果说,从前的傅妄和徐政年用了很多爱,让她从黑暗中走出来,又用了很多爱呵护着她的自尊,让她可以自信明媚的站在阳光下。
那现在的他们,就是无所顾忌的将她踹回深渊,重新陷在泥潭里。
方觉夏难堪地想逃离,却又无处可逃,只能被动地接受着所有人的审判。
她觉得自己像极了小丑。
也是,她这样的人,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奢求太多。
徐政年将程思雨放回轮椅上,脱下外套关切地披在程思雨身上,嘱托护士道:“让院长到VIP病房给程小姐做检查。”
临离开前,他面无表情,声音里毫无温度:“我的房子我当然有权利决定让谁去。”
方觉夏垂下了头,瓷砖的冰凉通过脚掌传遍全身。
是她忘了,他们只是好心收留她而已。
而她千不该万不该对这种好上瘾,甚至自以为是的当做自己的家。
“什么?”
傅妄和徐政政年同时错愕,他们三人现在所在的实验室,是整个研究所最难进入的。
在此之前,实验室的负责人沈教授,已经三年没有招纳过任何新人了。
而他们今天之所以如此生气,也正是因为方觉夏的忽然昏倒,导致程思雨错过了沈教授难得一次的面试机会。
“方学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实验室我不去就是了,但你不要赌气说这种话。”
程思雨一脸焦急,还想说什么,却被一脸烦躁的徐政年打断。
“乖,你先回病房休息。
我们有些事得和你小夏姐聊聊。”
徐政年喊来护士把程思雨推离了病房。
房门关上,一室沉默。
徐政年烦躁地把完着手里的打火机,微微皱眉沉声问道:“实验室哪里还有名额?”
傅妄则毫不情面地讥诮出声:“难不成是你要离开让给思雨?
谁信你这么好心,从认识思雨开始,你就把对她的不喜欢写在脸上。
如今做错了事情不肯低头,就开始装模做样了?
小夏,你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七年情谊,原来她在傅妄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方觉夏垂着眸子苦笑了一下,没有争辩什么。
反正再有几天,她的离职手续就全都办好了。
她只是拉起被子蜷缩起身体,沉默地侧过身背对着他们。
“我累了想休息了,请你们出去吧。”
对于她这种抗拒的态度,傅妄骂了一声重重踢了下床。
徐政年也长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一个字。
砸门声过后,房间再度恢复了死寂。
窗外风雪席卷,带起树枝拍打着窗户,将方觉夏心里的哀伤一并掩埋。
方觉夏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再度睁眼就看到了程思雨。
她坐在轮椅上,全然没了刚才在傅妄和徐政年二人面前的柔弱。
“小夏姐,听学长他们说,我马上就能进实验室参加项目了。”
见方觉夏沉默,程思雨撩起一缕发丝到耳后,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得意:“你们这是因为我吵架了?
你知道的,阿妄脾气急,他只是担心我才那样的。”
方觉夏凝视着眼前那双人畜无害的小鹿眼,想不通那样漂亮的眼睛究竟是怎么毫无违和的迸射出这样浓烈的恶意的。
“小夏姐,你不要介意好不好?”
说着说着,程思雨推着轮椅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方觉夏下意识想甩开,可垂眸时,却看见程思雨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支复古老式手串。
那是——外婆的遗物!
方觉夏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几乎没有感受过什么爱意。
爸妈重男轻女,她从出生就被遗弃在医院附近的垃圾桶,是外婆把她捡回去抚养长大。
外婆给了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温暖。
所以外婆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她不容许任何人玷污!
不过……这只手串一直都放在家里,怎么会戴在程思雨的手上?
难道——方觉夏瞳孔陡然增大,痛苦如涟漪般在她的心口散开。
她撑起上半身,怒声道:“手串,摘下来!
还给我!”
“这个?”
程思雨略带挑衅的举起胳膊,在半空晃了晃,随后另一只手意味深长的搭了上去。
方觉夏意识到什么想要阻止,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随着一声脆响,绳子被扯断,上面串着的珠子洒落一地。
看着自己最最珍视的东西被毁坏,方觉夏顾不得手上的吊针激动地下床。
怒吼道:“你个贱人。”
随后一把将人推开,跪在地上急切寻找着失落的宝珠。
另一边轮椅快速后退,撞在床位旁的电视柜上,重心不稳,轮椅上的人翻落在地上。
这一幕,不偏不倚,被买饭回来的徐政年和傅妄看到。
两人急匆匆的冲进门,将摔倒的程思雨抱起。
程思雨眼眶盈满了泪水,啜泣着无助道:“小夏姐,你误会了,我不是小偷。
我不知道那手串对你那么重要。
我就是觉得好看才戴的,你要是难过就打我吧。”
傅妄提着饭盒的手顿时青筋暴起,怒声道:“方觉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此刻的方觉夏就像是聋了一般,伏着身努力的将胳膊伸向床底。
傅妄忍无可忍,一脚猛踹床腿,怒声道:“不就一个破手串,至于吗?”
方觉夏脑袋被挪动的床板狠狠的磕了一下,可她顾不上疼,继续固执的往里面钻。
下一秒,珠子被另一侧的傅妄捡起,他绕道方觉夏面前,单手将人拎起来。
怒不可遏道:“我问你话呢?
不就是一个破手串至于么?”
方觉夏红着眼,积压许久的情绪在瞬间土崩瓦解,她抑制不住的吼道:“至于!
因为那是外婆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
方觉夏再度恢复意识是在医院。
她艰难地睁眼,手背因为吊瓶被针扎得浮肿。
护士为她换完吊瓶后忍不住询问:“没有家属吗?
有的话可以让他们煮点驱寒养生的汤送过来。”
方觉夏略带苦涩的笑了笑,“没有,我家人都在外地。”
话音刚落,傅妄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方觉夏以为他是听到自己刚才和护士说的,正思忖若是他质问起来,自己当如何解释。
便听到对方怒火冲天的指责:“方觉夏,下次能不能别乱跑?”
“这次多亏了思雨心细,及时发现你没在,要不然你被冻死再雪场都没人知道。
而且你知不知道为了赶回来找你,思雨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面试!”
方觉夏心口一涩,眼睛有些酸胀。
从前别说受伤,就是不开心了皱皱眉头,眼前人都会紧张大半天。
可如今,痛经到昏倒,哪怕是外人都会忍不住关心一两句,可偏偏她视作亲人的竹马,给她的只有苛责。
方觉夏舔了舔干涩发白的唇,正要开口时,可喉咙却因为连日来的高烧只能发出嘶哑的气声。
傅妄瞧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眼底闪过一抹心疼,没忍住上前,关切道:“你....你怎么了?”
方觉夏凝着眼前人,明明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关切,可为什么现在的她就是觉得虚伪呢?
恍然间,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忍着痛经坚持体侧而晕倒在操场。
当时正在隔壁篮球场打比赛的徐政年看到后,不顾正在进行的比赛冲了过来,将她背去医务室。
那天,徐政年认真地告诉她:“夏夏,你永远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会比你的健康更重要。
从今天起,不喜欢的事情就大胆拒绝,不用逞能,有任何问题我会给你兜着!”
也是从那时起,一向粗枝大叶的傅妄开始窝在厨房,每到生理期就专门给她煮红糖水,还要监督着她喝下去。
并摸着她的脑袋说:“以后有我在,再也没有人可以让我们夏夏小朋友难过。
就算是大姨妈,也不行!”
那时候的方觉夏笑两人傻,却也在他们的帮助下和陪伴下,逐渐变得自信,学会跟自己和解,不会再为了要强争第一而强迫自己。
可方觉夏不明白,为什么在她拒绝去雪场时,那个教会她拒绝的徐政年却冷眼责怪她:“有必要这么小心眼么?
就因为讨厌思雨,所以故意孤立她?
我看你这几年真是被我和阿妄宠坏了。”
傅妄也没好气的说:“就是,你能不能不要耍小性子了夏夏。
你都不知道,你现在就跟那电视剧里的恶毒女配一样一样。
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被我们俩宠坏的,还是原本就这样?”
两人的话,像根刺狠狠扎进方觉夏心里。
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们三个人的友谊再也回不去了。
“小夏姐,你好点没。”
清丽的女声将方觉夏从回忆中拉回神。
她抬起头,就看到徐政年推着程思雨进来。
小丫头脸色苍白,嘴上却挂着甜甜的笑。
如若不是方觉夏清楚她的真面目,可能也会被她这副纯真的模样欺骗。
方觉夏不想看见程思雨,便垂眸在白色的被套上,眸光暗淡。
她皮肤很白,五官立体,不笑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天然的疏离。
更何况她现在身体不舒服,没有心思和眼前这三人斡旋什么,所以看着就更有一种别样的冷淡和孤独。
徐政年望着她,心狠狠的坠了一下。
记忆里,那个孤寂寡言的小姑娘好像回来了。
可是……她明明已经被他和傅妄从深渊中拽出来很久很久了啊。
这样的方觉夏让徐政年有些陌生,陌生到他忍不住想走过去问一句“她怎么了”。
可还不等徐政年开口,程思雨便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政年学长,小夏姐是不是不希望我来看她啊?”
徐政年垂眸看到程思雨头上那厚厚的纱布和胳膊上的石膏,心底的异样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知道方觉夏向来倔强,自尊心强,这次也不过就是太过执拗的正常反应。
但她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更是连带着还程思雨受伤。
简直太过分了!
思及此,徐政年冷声道:“虽然思雨大度,不怪你弄伤那了她。
但我觉得你必须给她道个歉。”
字面是询问,可语气分明就是通知。
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眶打转,方觉夏吸了吸鼻子,终于下定决心道:“放心吧,实验室很快就能空出一个名额,到时候她就能进去了。”
次日一早,方觉夏出院后便去研究所办好了离职手续。
回家前,她又去了趟超市买了些食材。
毕竟七年朋友一场,再怎么说离开前,也得和他们一起好好吃顿饭,道声别。
按照每个人的喜欢,方觉夏选了一堆食材,到家门口时,沉甸甸地两大袋袋子勒得她掌心泛红。
她放下袋子空出手,找出钥匙准备开门。
可钥匙插入锁孔还未转动时,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声响。
程思带着哭腔的声音仿佛自责到了极点:“小夏姐.....小夏姐她好像要走了,是不是因为我?
如果是因为我,我可以搬出去住的。
学长,你们一定要好好和学姐解释清楚。”
方觉夏的心瞬间被提了起来,她今天才办完所有的离职手续,消息传的比她预想的还要快。
看来,今晚这顿饭注定没法好好吃了。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她也没什么多余的期待。
就是不知道,这两人在知道她要离开时,会不会又片刻的难过。
然而,方觉夏最后的一丝幻想,在傅妄的冷笑声中被打破。
“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真的以为她会走?”
“难道不会么?”
程思雨语带不解。
傅妄轻蔑一笑:“我还不了解她,从小爹不疼娘不爱,一出生就被父母扔在了医院门口的垃圾桶。
多亏她外婆把她捡回去,这才拾回一条命。
“所以打从我和政年认识她,她就自卑敏感,凡事都特别不自信,总是要和我跟徐政年确定很多次,才会相信我俩是真的对她好。
“这次也一样!
她呀多半是想要用这种手段,来确定在我们俩心中的位置。
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我早就看够了。
你信不信,要不了几天,她就会乖乖回来,求我和徐政年对她好?”
“真的么?”
程思雨歪着头,确定着傅妄的真实想法。
傅妄被她看的有些心虚,毕竟一小时前,他在知道方觉夏退出项目组时,心里头分明被慌乱充斥。
赶过来的路上更是把油门踩到了极点,只想着如何能更在见到方觉夏,问清楚怎么回事儿。
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被程思雨一问,他却又不肯承认自己的慌张。
“当然!
你是不知道,她家那对重男轻女的父母,正逼着她回去结婚,换彩礼给他弟弟留学用呢。
所以这个节骨眼上,她更不可能真的回去。
你就放心吧。”
傅妄说完,一旁的徐政年也温柔地安慰道。
“你别多想,她要离开和你没有关系,她和你这种正常家庭长大的孩子不一样,要怪就怪她自己自卑固执,还敏感多疑。”
“就是,还是和思雨相处舒服,每次我们俩和方觉夏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被误解伤到她那可怜的自尊心,也不知道一个破自尊能值几个钱。”
屋里的人,说的随意,评的轻巧。
可此时此刻,屋外的人,低头看着自己的心口。
那里,仿佛真的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淋淋的洞。
方觉夏听着程思雨被哄好后发出的轻笑,只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
她不明白,明明是曾经将自己从黑暗中救赎出来的光,为什么有一天会腐烂变质成这样。
是!
她曾经因为被父母抛弃,被周围人瞧不起,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性格不如程思雨那样阳光开朗,嘴巴不甜也不会说好听的话。
但那时候的徐政年和傅妄,会对她说:“亲爱的夏夏,你没有病,你只是没有感受到很多的爱,所以还不太会像正常人一样,表达爱意而已。”
为了将她从孤寂的深渊中就出来,他们一个潜心心理学,一个每天就像是赶不走的狗皮膏药粘着她。
明明曾经这样付出真心的两个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方觉夏忽然觉得,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还是说,她就真的那样不值得被爱?
这时,口袋里放着的手机忽然响起。
“谁在外面?”
方觉夏慌乱地擦拭着泪水,强忍着周身的不适想要离开。
可偏偏这个时候,已经很多年没再犯的抑郁症——发作了。
她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浑身的肌肉僵做一团不听使唤,耳朵里也有长久刺痛的鸣音。
躯体化将她困在原地,没法逃离,只能和开门的徐政年四目相对。
徐政年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的微光,下一秒注意到地上的食材,眸光微动。
这些,全是往日里他和傅妄爱吃的。
男人声音微哑,带着些心虚,避开方觉夏的目光:“你.....都听到了?”
紧随其后的傅妄,也有些慌张的解释道:“那个夏夏,你听我们解释,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说的都是气话,其实是因为......”方觉夏没听他们的解释,忍着心里的不适,尽可能平静的对两人说:“你们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情绪阴晴不定还靠着你们的寄生虫。
很抱歉过去是我没有自知之明让你们忍了这么旧。
但你们放心,我很快就可以彻彻底底的消失,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听着方觉夏决绝的语气,傅妄心头一顿,他恍然觉得自己和徐政年好像真的玩的有些过了。
可下一秒他听到程思雨说:“小夏姐,你如果讨厌我,我可以马上离开的。
但你不要故意演戏,说这种让人心寒的话。
傅妄学长和政年学长会伤心的。”
是啊,方觉夏只是在演戏!
她那样的家庭条件,能逃到哪里去?
不过就是想要求他和徐政年多点关注罢了。
于是,傅妄神蹙眉把方觉夏往自己怀里扯。
“演上瘾了是吗?
以为硬气装一下要离开,就能威胁到我了?
嘴上说要离开,还假惺惺的去办了离职手续,那怎么还不走?
还专门买了我和阿年爱吃的食材,为的不就是让我们俩心软,然后求着我留下?”
“你弟马上就要接手家里公司了,需要商业上的助力,我们和叶家的联姻也该提上日程了,你赶紧回家结婚。”
电话那头,方父的强硬的语气里带着不容否决。
“好,爸爸。”
不同于以往歇斯底里的抗拒,方觉夏淡淡应了下来。
或许是看她罕见的乖巧,方母在那头找补道。
“小夏,叶家二少除了因为双腿残疾脾气暴躁点,容貌家境都是一等一的好,等你嫁过去爸妈不会让你委屈的。”
是吗?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方父夺过手机拔高了音量:“婚期将近,什么时候回南城?”
冬日的雪花飘进脖颈,方觉夏却感觉不到冷。
她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贪恋着最后的余温,却只能眼看着它在自己的手掌心融化殆尽,这大概是她呆在北城的最后一个冬天了吧。
“一周的时间,等我办完休学手续就会回去的。”
挂断电话后,方觉夏打开手机软件给自己定了一张一周后回家的车票。
方觉夏刚收起手机,就看到了远处,一片白皑皑的雪地里,小学妹程思雨在徐政年和傅妄的帮助下穿着雪橇笨拙地移动着,突然的加速让女孩尖叫出声。
尖叫声伴随着欢声笑语声响彻雪场。
望着徐政年和傅妄的笑容,方觉夏一愣,她有多久没看到他们这么开心过了?
正值生理期,雪地的冷让方觉夏只觉小腹处隐隐作痛,她摸了摸出门前贴在小腹处的暖宝宝,早已凉透了。
程思雨在这时凑上来挽住了方觉夏的手,她整张脸藏在包裹紧实的围巾里,自然而然地撒着娇提出请求。
“小夏姐,你教我滑雪好不好,学长他们太坏了,总是偷偷松开手。”
方觉夏抬眸,精准捕捉到了程思雨眼里闪过的算计和精明。
她想做什么,方觉夏并不关心,开口便是回绝:“我想休息,教你滑雪这件事,他们完全可以胜任。”
可程思雨却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肯动,她咬了咬发白的唇,仿若委屈到了极点。
“方学姐,是学长他们邀请我来的,你要是不开心,我现在就走......”从本科到博士即将毕业,相识七年,因为方觉夏喜欢雪,于是的每年冬天徐政年和傅妄都会同她来雪场,这是他们之间独一无二的旅程。
而今年,程思雨在知道后便小心翼翼地提出要加入时,徐政年和傅妄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看着眼前故作委屈的程思雨,方觉夏没来由的一阵恶心,她挑眉看向她,冷淡道:“那你走啊,我又没拦你。”
闻言,程思雨怔了半秒,旋即露出阴狠的目光。
她凝着方觉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你会后悔的。”
不等方觉夏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深意,下一秒就看到眼前人绷直身体惊声道:“啊,方学姐你推我干什么?”
紧接着她便往后仰去,整个人径直滚下山坡,直到撞击到坚硬的石块才堪堪停下。
本白的雪原上,瞬间绽开一抹耀眼的红光。
“思雨!”
徐政年和傅妄的声音同时响起。
等方觉夏反应过来时,徐政年率先抱起程思雨,他没了往日的镇定从容,蹙眉催促着雪场的工作人员:“医生呢?”
傅妄则跟在身后一遍遍安抚程思雨:“别怕,医生马上到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傅妄气冲冲地把方觉夏拉了起来。
“方觉夏,亏我们认识你这么多年,怎么从前没发现,你的心思这么恶毒?
你就算再不喜欢思雨,也不能故意伤害她吧!”
小腹忽然传来强烈的痛感,方觉夏心底泛起了浓浓的苦涩,她把目光投向徐政年:“你也觉得是我做的?”
徐政年这才发现她面色惨白,但他顾不上关心她,语气冰冷道:“那难道是思雨自己故意摔下去的不成?
你看看她脸上的血,如果只是为了诬陷你,至于如此?”
如果说,傅妄性情中人,观察向来不那么细致,误会自己是情有可原。
那在学术上严苛到近乎变态的徐政年也这么说,便是将方觉下彻底定在了绞刑架上。
旁边的程思雨适时急落下眼泪。
“学长,小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好不好?”
徐政年眸色转暗,看着程思雨这般懂事,他愈发觉得是方觉夏出于妒忌和自私,情绪失控才推了程思雨。
方觉夏张了张唇,没再解释半分。
而他们很快抱着程思雨离开,看也不曾看她一眼。
方觉夏感觉双腿发软,下一瞬直直倒在雪地里。
她蜷缩着身体,身体被寒冷裹挟,迷迷糊糊间,过往的那些年在脑海放映。
方觉夏看到大一那年,他们初识。
她因为兼职上夜班晚归被混混堵在巷子里。
是经过的傅妄和徐政年联手救下了她。
傅妄踩灭手里的烟将那群混混打到求饶。
徐政年则脱下外套温柔地披在她身上,安抚她:“别怕。”
彼时,他们两人一个是玩世不恭的富二代,一个是身为教授儿子的高冷学神。
而方觉夏只是一个每天需要打三份工来攒学费的普通学生。
她虽然心怀感激,却未曾贪心未来的人生会和这两人能有交集。
直到实验室里再见,她和他们两人分到了一个项目组。
最初的方觉夏缺乏自信,他们便耐心鼓励她动手实践。
无数个夜里,实验室灯火通明,他们携手完成了一个又一个优秀的项目。
她打工兼职,他们就轮流负责接送她下班。
大四毕业之际,父母为了比方觉夏结婚,断了她所有生活费。
也是徐政年让她住进了学校附近他空着的房子里。
后来,方觉夏一路追随他们的脚步,从研究生到博士,他们曾满眼温柔的告诉她:“这里就是你的家。”
所以渐渐地,方觉夏开始贪恋这份温暖,并把他们规划到自己的未来里,做好了背井离乡在北城定居的准备。
可直到小师妹程思雨的出现,方觉夏的梦便悄无声息的碎了。
迎新典礼上,程思雨红着眼一句“没人组队”,他们便径直拉她进了项目组。
方觉夏熬夜赶项目急性阑尾炎昏倒时,他们在陪小师妹江南采风。
方觉夏独自夜班回家时,他们在陪小师妹通宵打游戏。
渐渐的,方觉夏明白自己对他们而言,也没什么特殊。
于是她整理心情,藏起失落,开始努力习惯没有他们的生活。
可就在她即将戒断成功时,他们又回过头找她。
只是这一次,他们开口的话,是那样的冰冷尖锐:“听话,你又不差这一个,你就把这次的研究成果让给思雨,这对她能不能成功保研很重要。”
她不敢信,这是一向坚守原则的徐政年说出的话。
她哭着质问,“凭什么?”
可曾经说会永远无条件偏向她的傅妄,却无视她的痛苦,咄咄逼人道:“凭这个项目我和阿年参与占了大半,没有我家的资金支持,没有阿年的学术支撑,你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
那一刻,她曾经贪恋的那份温柔变成利刃狠狠刺进她的胸口,一瞬间鲜血淋漓。
方知夏从最初的手足无措到现在的麻木。
痛到昏厥闭眼前,她开始庆幸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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