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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被绑我大笑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绑匪给我送来一根手指,我娘子的。
我看都没看就喂了狗。
岳母跪地痛哭,求我救她女儿。
“你不是刚得了几百两银子吗?只要凑齐赎银,女儿就能保住性命。”
我莫名其妙:“干嘛非得保住她的性命。”
直到官差前来抓人时,岳母傻眼了。
……
1.
日近午时,我的小酒肆内食客盈门,我恨不得多生几双手来。
门口一直有几个小厮来找我,我都懒得理。
门外小厮丫鬟来来去去了好几趟,连我的面都没见着。
突然,我的岳母冲进酒肆,扑通跪在我面前,泪如雨下:“姑爷,求你救救我可怜的女儿!”
食客们被这一幕吓得不轻。
我忙将岳母扶起,替她拍去衣上尘土。
“您慢慢说,夫人出什么事了?”
岳母边哭边说:“芷若被匪徒掳走了,那贼人说若不拿出九百两银子,就要取她性命!”
我笑着摇头叹气:“您啊,别被那些骗子唬住了,这都是假的。”
随后,我又忙着稳住众位食客的心绪。
特意为在座诸位减去两成价钱,连连作揖:“实在对不住诸位,我岳母也是一时着急,还请诸位见谅。”
众人纷纷表示不介意。
岳母急得正要开口,被我笑着打断。
“伯母,这年头骗子也太猖狂了,?”
几个老主顾也跟着劝道:
“老夫人,令婿说得对,前几日我一个亲戚就被骗了二十两银子。”
“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那些匪徒若要掳人,也得先打听清楚人家底细吧?怎会一开口就要九百两?”
岳母狠狠拍着大腿,直接将我掩藏的秘密说了出来。
“半月前,我女婿无意中救了楚王,楚王赏了了六百两银子,这些年又存了不少,那匪徒就是冲这个来的!”
这话一出。
我暗道不好!
果然,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有人露出羡慕嫉妒的神色,还有人眼中闪着贪婪的光。
有个酒意上头的食客,冷言讥讽道:“这等喜事,怎地也不与我等分享?莫非是瞧不上我们这些常客?”
我陪着笑脸,“哪有的事,若我真得了这么些银子,又何必守着这个小酒肆不放?”
“早就去享福逍遥了。”
众人听罢,倒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对我的怀疑也减轻了几分。
“话不能这么说,若匪徒不知你家底细,他如何敢狮子大开口?”
我故作无辜,耸了耸肩。
“所以说啊,不是匪徒,是骗子罢了。”
众人哄堂大笑。
岳母气得直跺脚,连忙从袖中掏出什么东西,不知在做什么。
我趁机在伙计耳边说了几句话,又扫了眼闹得最凶的几个人。
做酒肆的,记住客人面目是必备本事。
可这些人,我从未见过。
分明是早有预谋,专为银子而来的一伙歹人。
2.
这时,又有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厮前来。
她面露惊恐之色,迟迟不敢应声。
“娘,莫非是那掳人的匪徒?”
我眉头一挑,心中计上心来。
“娘,让小厮过来。”
我取来一只铜盆放在桌上,朝那小厮招了招手:“过来说话。”
小厮战战兢兢地凑近,我突然一把将他的脑袋按进盆里。
“掌柜的,这是作甚?”小厮挣扎着要抬头。
“别动,你且好好传话。”我按住他的后脑勺,“我听着呢。”
小厮刚要开口,我抄起擀面杖就是一通猛敲。铜盆嗡嗡作响,震得小厮耳朵嗡嗡直响。
“啊呀!”小厮捂着耳朵跳起来,“掌柜的,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食客们看得前仰后合,有人笑道:“这小厮怕是三天都听不见声了。”
“掌柜的太坏了,”另一人擦着笑出的眼泪,“这法子够损的。”
小厮气得脸通红,指着我骂道:“你给我等着!”说完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食客们笑得更欢了:“这下可把人得罪惨了。”
“管他呢,这种人就该这么治。”
岳母却气得面色发白,摇摇欲坠。
颤抖着想去追那小厮,却已不见了踪影。
岳母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完了!我可怜的女儿啊!”
“那些恶人定会要了她的命!”
她红着眼睛一把抓住我的衣袖,翻看我藏在袖中的信笺。
看罢后猛地抬头,咬牙切齿道:“你分明早就知道!”
“匪徒送来的信你都收到了,为何还装作不知情?”
我被她这般无理取闹,也有些不耐烦。
“店里这般忙碌,我哪有工夫看什么信笺?”
“若是担心,不如去衙门报案?”
岳母却突然跪地叩首。
她一下又一下地磕头,额上青紫一片,看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求你了!好女婿,看看那信吧!”
“念在我女儿日日为你操持家务的份上,帮帮她吧!”
几个看热闹的食客也跟着劝道:
“掌柜的,这可使不得,怎能让长辈给你下跪?”
“老人家都这般求你了,你就看一眼又何妨?”
我皱眉取出信。
上面写着些荒唐话:
“苏掌柜,今日若不凑齐九百两银子,就等着收尸吧。”
“你敢戏弄于我,待会有份大礼送到,希望你喜欢。”
我念完后忍不住笑出声,食客们也都笑了。
岳母捶胸顿足,嘶声力竭:“苏临风,你一定会后悔的!”
3.
正闹着,外头进来个送货的伙计。
“掌柜的,有人让我给你送个匣子。”
那伙计递来一个小木匣,上面写着:你最珍爱之物。
众人都好奇地盯着木匣。
“掌柜的,莫不是有人给你送定情信物?这般大张旗鼓。”
我笑骂几句,毫不在意地掀开匣盖。
霎时间,喧闹的酒肆鸦雀无声。
有位女客当场吓得尖声惊叫。
所有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只见匣中赫然躺着一根断指。
那手指像是被生生扯下,还连着血肉筋络,触目惊心。
纤细白嫩的指上,戴着一枚熟悉的玉戒。
“掌柜的...”
“这不是夫人平日戴的那枚玉戒吗?”
我面不改色,抓起那根血淋淋的断指,一脚将它踢到墙角。
岳母哭喊着扑过来,死死护住断指,怒不可遏: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恶徒!”
“都是因为你,匪徒才会将我女儿的手指剁下!”
我冷笑道:“这断指一看就是假的,这等拙劣的把戏,还骗不了我。”
岳母小心翼翼地捧起断指,泪眼婆娆地问:“那你可还记得这指上的疤痕?”
“那年你病重发热,我女儿守了你三天三夜,给你煎药时不慎被滚水烫伤,你都忘了吗?”
我却嗤之以鼻。
“这事我自然记得,可与这断指又有何干?”
我从岳母怀中夺过断指,随手丢给了门外的野狗。
狗咬了两口,嫌恶地吐出来,还在上面撒了一泡尿。
“你瞧,连狗都不屑吃。”
“啊——”
岳母捂脸悲号,泪如雨下,跪爬着去捡那根烂肉模样的断指。
血肉模糊中,白骨森森。
在场众人终于忍无可忍。
“这般狠毒,简直不配为人!”
“还说狗都不吃,我看你这酒肆以后也别开了!”
一个壮汉掀翻桌案,碗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其他人有样学样。
纷纷掀翻桌子,满地都是菜汤和碎瓷片。
看着众人狰狞的面孔,店里的乐师吓得脸色发白。
“你去厨房,把门闩好,千万别开。”
我叮嘱了一句,她却担忧地看着我:“掌柜的,咱们一起躲吧。”
我轻声一笑:“你不觉得我可怕?”
她却摇摇头:“掌柜的不是那种人。”
“那就好。”
我一把推开厨房门,将她送了进去。
“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原来是偷偷养了个外室,是想等我女儿死了,好让那贱人上位吗?!”
“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在,你就休想得逞!!”
岳母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要往厨房冲去,却被我一把拦住。
“娘,我敬你是长辈,但你不能这般胡搅蛮缠,平白污了一个清白姑娘的名声。”
食客们纷纷对我怒骂:
“狗东西,装什么正人君子,你分明就是想害死你媳妇,你这恶贼早晚遭报应!!”
甚至有几个气急的,就要冲上来动手。
却被旁人拦下。
“莫要冲动,小心这狗贼反咬一口!”
我无奈地摇摇头,又扫了眼酒肆内狼藉一片的场面。
“看来,今日是赚不了银子了。”
“不过嘛,你们打砸损坏店里的物件,需得赔我双倍银两。”
有人义愤填膺,招呼街坊邻居前来围观。
“我们平日里不认识你,但街坊邻居自会评理,你每日在这里做生意,旁人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淹死你!”
4.
我缓缓落座,翘着二郎腿拍手叫好。
“评理?”
“好大的口气,你们不去评判那些骗子,不去评判绑匪,反倒来欺负我这个开酒肆的?”
“莫不是瞧我孤身一人,好欺负?”
街坊邻居们纷纷围了过来。
他们瞧见酒肆内的一片狼藉,听闻我这番话,议论纷纷。
“你们这些人还真会装清高,若他犯了法,自然有官府处置,何须你们在此指点江山。”
“前几日我娘也收到骗子的消息,说我被马车撞伤,命在旦夕,结果呢?”
“一根断指能说明什么?如今那些骗子手段高明,连玉戒都能仿得一模一样,我劝你们莫要太过分。”
在场的人,不但没得到支持,反倒被众人指责一番。
不免也有些犹豫起来。
“咱们,是不是错怪掌柜的了?”
“这年头,骗子手段确实越来越高明了,掌柜的做得没错。”
有人带头质疑后,大半人都开始动摇。
这便是从众之理。
食客们正要向我赔礼道歉,忽有人冷笑:“尔等当真看不出来?”
“这厮分明是故意引来街坊邻居,早就安排好了托儿在此等着。”
“瞧他连我们砸了店都不恼,就是等事情结束后,独自卷了银子逃命。”
那人捶胸顿足,对众人高声道:
“尔等!都中了他的圈套!!”
这般演技,这般口才,当真是能唬住旁人。
若我不知内情,恐怕也要信了。
岳母随即跪地叩首,泣声道:“求诸位救我女儿!”
“我愿意将养老的积蓄都送给你们,只求你们能救我女儿一命!!”
忽有人高声道:“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丧在此处?”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一位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快交出赎金!!”
食客们纷纷聚集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呼声愈发响亮。
“快交出赎金!!”
我望着这群怒气冲天的众人,不紧不慢道:“既是诸位如此善心,不如凑齐九百两银子,替我赎回夫人?”有人跳出来喝道:“凭甚?!”
“对啊,凭甚?”
我环视众人,淡然道:“凭甚你们说几句话,我就要依你们行事?”
“要做救世主,悉听尊便;想以道义压我,门都没有。”
众人被我这般态度激得怒火中烧,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我冷笑一声,指了指店里的几个伙计。
“请便,今日是要打死我,还是要砸烂我的酒肆?”
岳母仰天痛哭,捶胸顿足道:
“苍天啊!!”
“都怪我眼瞎,竟把这等狼崽子抱回家养大,让他来害我的亲生骨肉!!”
有人面露疑色:“养大掌柜的?”
“听闻掌柜的幼时走失,是叶老夫人心善,将他抱回家抚养成人,不想竟养出个白眼狼。”
几位老主顾连连叹息,又是斥责又是劝诫。
“孽障!她待你如亲生,你却这般恩将仇报?”
“人命关天啊,人若没了,要那银子还有何用?!”
“我等看着你长大,你从前可不是这般狠心之人啊!”
然而,我岿然不动。
望着天色,低语道:“快了,就快到了。”
5.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
我嘴角微扬,轻声道:“看来那贼人等不及了。”
酒肆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屏息凝神。
一名小厮匆匆跑入店中,传话道:“匪首让我问,九百两银子可准备妥当?”
我叹了口气:“九百两太多了,商议个价钱如何?一两银子可否?”
小厮愣住,随即暴怒:
“还想讨价还价?我家大爷说了,把你娘子给打死,你看如何?!”
我呵呵一笑。
“行啊,记得把棺材钱和祭祀费用也出了,不然的话,我可要去衙门告你诈骗了。”
小厮呼吸粗重,声音愈发阴森可怖。
“苏掌柜,我家大爷说你是还没意识到事态有多严重。”
“等着瞧吧,他会让你知道,触怒他的下场!!”
“求求你了,放过我女儿!!”
岳母一把拦住小厮,泣声道:“要多少银两我都给!”
“我有许多银两,今日定会送到。”
“哦?你拿什么担保?”
小厮不紧不慢地道,“你这女婿当真不要人了?我家大爷手里可是真真切切的人质。”
围观的食客们开始动摇,有人想去报官,更有人骂我冷血无情。
岳母泪如雨下,神色却异常坚决:
“我愿意卖身葬身青楼!!这些银子够了吧?!”
她不停地哀求小厮,又满怀希望地看着食客们。
“你们可认识哪家青楼的老鸨?我身子骨还硬朗,帮我问问她们,可愿意收我,我这就去投靠!”
看到一位母亲,如此悲痛欲绝、毫无尊严地哭求。
众人泪水涟涟,攥紧拳头,目光中满是对我的厌恶与愤怒。
6.
“诸位,他已不是人了。”
“咱们不能看着这畜生继续猖狂,定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街坊邻居们也纷纷开始声讨我。
“这畜生掌柜还是我老乡,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说句实在话,发生了这等大事,不去报官求助,声讨这个掌柜当真有用?”
“匪徒已经派人来传话了,你觉得报官合适吗?万一匪徒恼羞成怒,把人给杀了如何是好?”
小厮冷笑一声。
“报官?你们尽管去报,我家大爷说了,若敢报官,定把这娘们扔进滚水里煮了。”
说罢,小厮转身离去。
众人瞬间炸开了锅。
“快些筹备赎金吧!!再不快些人就没命了!”
那几个煽风点火的人趁机开口:
“你们瞧瞧!别再提报官的事了,若是人没了,你们所有人都是帮凶!”
正要去报官的人,讪讪地放下了脚步。
我面无表情地听完后,摸了摸下巴:“你们可曾发现蹊跷之处?”
“什么意思?”
众人不解。
“不论是在场的人,还是街坊邻里,但凡提到报官,立马就有人阻拦。”
“你们可想过,这些人的用意是什么?”
有人冷笑一声,语带讥讽:“还能为何,不想让人质遭殃,这你都想不明白?”
“那你们凭什么认为,我给了赎金,匪徒就不会撕票?”
“你们连官府都信不过,又凭什么觉得,我能让人质平安?”
我环顾四周,淡淡道:“给了银子人若没了,你们怕是要寻我报仇吧?”
众人气得跳脚,纷纷破口大骂:
“那该如何是好,难道眼睁睁看着人丧命?”
“这是你娘子,不是你仇人,你还是人吗?”
7.
恰好,我的同窗气喘吁吁地冲进了酒肆。
他从怀里掏出几叠银票,放在我面前。
“我刚从钱庄兑换的银票,这是我所有的积蓄,虽然不多,但聊表心意。”
“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你快些想办法筹银子吧,真要等你娘子丧命,你才甘心吗?”
同窗怒气冲冲,我心中却既温暖又懊悔。
他越是如此,我越不能收下这银子。
我决不能连累兄弟。
“陈明远,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指点于我?”
同窗愣住了,双目泛红,声音颤抖:“你再说一次。”
“我说...”
我神色冷漠,嘴角带着讥笑:
“莫要多管闲事,别说我娘子没了,就算我没了,你也...”
话未说完,一记重拳把我砸得眼冒金星,当即栽倒在地。
我疼得呲牙咧嘴,却笑了。
“怎么?说不过便动手,就这点本事?”
“放你娘的狗屁!!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还主动跑来送银子,你当老子心如铁石?”
相识了二十余载的汉子,泪流满面,委屈至极。
他将银票堆到岳母面前,“老夫人,我这兄弟虽不成器,但这银子我必须拿出来,想想法子把人救出来吧。”
众人从惊愕到钦佩,转瞬之间,纷纷叫好。
“好汉子!”
“物以类聚这话当真不假,这般厚道的人怎会与那等狼心狗肺之徒做了这许多年的朋友?”
岳母哽咽一声,颤巍巍地伸手要去接那银票。
我一把夺过装银票的荷包,狠狠甩出门外。
随后抄起门边的棍子,朝同窗身上招呼。
“滚!带着你的臭钱给我滚!从今往后莫要再来!”
我宁可与同窗恩断义绝,也不能让他做这冤大头。
同窗却倔强地站着,任凭我打得他遍体鳞伤。
“你打吧,打死我都成,我也不能看你走这歪路!”
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我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8.
就在这时,几名衙役匆匆赶到酒肆门前。
他们大步进来,直接看向我:“你可是苏掌柜?”
“叶氏如今情况危急,我们需你立即备好赎金,助我们救人。”
我却笑了笑。
“若是,我不肯呢?”
几名衙役被我这态度惹得怒火中烧。
“你若不配合,那就只能跟我们去衙门走一遭了!”
同窗赔着笑脸,咬牙切齿道:
“且慢,大人,他这就配合,我马上让他配合!”
他撸起袖子就要与我理论。
我抬眼看他,缓缓道:“咱们相识这许多年,你可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同窗愣了愣,低声回道:
“你,一直都是个好人,从小到大都是。”
我差点绷不住。
众人皆是一脸诧异。
“他?好?”
“他哪里好了?”
我并未理会他们,轻轻拍了拍同窗的背。
“你若信我,便该无条件相信我,莫要反驳我的话,静静看着便是。”
同窗点了点头,总算安静下来。
“呸。”
众人面面相觑,“他竟真信了。”
“竟有这般义气的兄弟。”
随后,我在一位年长衙役耳边低语几句,他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我明白了。”
“但若你说谎,你知道后果。”
岳母搓了搓粗糙的手,有些慌乱:“大人,能否莫要惊动官府,万一我女儿有个闪失该如何是好?”
一位衙役快步上前安抚,“老夫人放心,我们已与苏掌柜商议妥当,定会平安将令爱救出。”
其余几名衙役则告知众人不得再聚众喧哗,否则以妨碍公务论处。
整个酒肆内气氛愈发沉重。
岳母咽了咽口水,不经意间,与几个食客交换了眼色。
就这一瞬。
立即被眼神锐利的衙役们察觉。
他们迅速冲出去,将几个形迹可疑的食客按倒在地。
岳母旁边的衙役也立刻将岳母制住。
9.
“天呐!衙役乱抓人了!”
众人大惊,连连后退。
那几个可疑的人开始疯狂挣扎,破口大骂:“该死的,你们疯了不成?那个畜生不抓,抓我们作甚?!”
“就算是官差也不能随意抓人,这是违法的!”
年长衙役面色严肃,不为所动:“若是误会,稍后自会给你们赔礼,还请配合查问!”
“放你娘的屁!分明是收了银子!”
“说!到底拿了那畜生掌柜多少好处,我要去府衙告你们!”
几个闹事的一喊,众人神色顿时不善。
有人甚至直接与衙役理论起来。
“你们随意抓无辜百姓,对得起身上这身官服吗?对得起朝廷养你们吗?!”
我不慌不忙地走上前,问道:“你是捕快吗?”
“什么意思?!”
“你是差役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那人不耐烦了。
“你什么都不是,还在这里妨碍办案,莫非你与匪徒是一伙的?”
一提到与匪徒有关。
这性质可就大不相同了。
那人嘟嘟囔囔骂了几句,连忙躲进了人群里。
“衙役大人们抓这些人,自然是有缘由的。”
我捡起一个闹事者掉落的纸条,将他与某人的来往信件展示出来。
“赎金何时能备齐?你们不能只拿银子不办事啊!”
“住口,你这夫君太过狡猾,一直不肯上当,你们必须加价,否则...”
短短几句话,却道出了惊人内情。
有些机灵的人,瞬间想到了什么。
“不会吧?!”
“莫非这叶氏才是这场绑架案的主谋?”
“不止如此,她还找了几个帮手煽风点火,难怪我们被耍得团团转!”
众人顿时又羞又恼。
闹事者却不甘心地嚷嚷:“你近过我的身,定是你故意栽赃,想要陷害我们!”
“不光能指使衙役为我办事,居然还能窥探他人密信,我怎不知我这般了得?”
我故意装傻,摸着脑袋问道,惹得众人笑作一团。
虽说有了往来书信,但这些证据还不足以定罪。
方才众人围观时,衙役闯入的场面已被瞧得清清楚楚,实则已让他们有所警觉。
10.
我那娘子和野汉子渐渐坐不住了。
我暗中命小厮传话,那对狗男女果然慌了神。
“衙役来了,事情怕是败露了!”
“你们这些蠢货,不是说过莫要惊动官府吗?这般办事,还想要银子?”
我让小厮回话安抚:“莫慌,我们兄弟在此,区区几个衙役,翻不起什么浪来。”
“苏掌柜已被逼得走投无路,想必很快就会松口。”
那对奸夫淫妇稍稍安心,催促着动作快些。
衙役准备联系府衙,试图寻到绑架地点。
我默默举起手:“我知道他们在何处。”
年长衙役目光如炬地看向我,沉声道:“从方才开始,你便一直掌控着事态。”
“苏掌柜,我想请问,你是如何提前知晓的?”
我呵呵一笑。
“因家中常有物件不翼而飞,我暗中安排了个机灵小厮盯梢。这小厮亲眼目睹了一桩丑事,诸位不妨听他说来。”
我唤过小厮,他便将所见娓娓道来:“那日我躲在暗处,见夫人与一陌生男子在房中私会。二人搂抱缠绵之际,竟商议起谋财害命之事。那男子问:'芷若,如何才能拿到那六百两?'夫人笑道:'莫急,待我娘相助,咱们合演一出好戏给苏掌柜瞧。'男子又问:'绑架之事,苏掌柜当真会信?'夫人冷笑道:'他对我言听计从,我说什么他便信什么,好骗得很。待事成之后,我便与他和离,你我长相厮守。'”
听着小厮道来的这番话,我胸中怒火更盛。
其实,我并非发现娘子与人私通,而是重活一世。
前世,在我得知娘子被绑架后,几乎昏厥过去。
立马变卖了铺子,又贱价将宅院卖掉。
就算如此,加上我的全部积蓄,以及能借到的所有银两,都没有凑到九百两。
我跪地求绑匪宽限几日,结果收到了娘子的“断指”。
岳母指着我破口大骂,说我藏匿银钱,不肯拿出全部家当赎人。
她特意到我的酒肆中大哭大闹,引得众人对我怒目而视,纷纷指责。
可我确实已竭尽全力。
走投无路之际,幸得同窗倾其所有,又四处借债,才让我勉强凑齐九百两。
我忐忑不安地将银两放到约定之处。
娘子获救归来,我一眼便见,她手指完好如初!
正欲开口质问,娘子却主动要为我下厨,见她满脸期盼,我想着待用过饭再说。
用过饭再说?
已然太迟!
我瘫软在桌前,眼睁睁望着一个陌生汉子,从内室踱步而出。
二人当着我的面便搂在一处。
“瞧瞧,他当真言听计从,听闻我遭难,立刻便将银钱凑齐了。”
“娘子果然智计无双,咱们今夜便去码头,乘船南下,此生再不回来。”
我浑身颤抖,怒视着这对狗男女。
任凭我如何挣扎,四肢却已动弹不得。
那汉子慢条斯理地取出药粉,尽数倒入烈酒之中。
他揪住我的头发,强灌我饮下毒酒。
我拼命反抗,却终究难逃一死。
在生命将尽之际。
我听那汉子问道:“他为何对你如此痴心?”
我娘子轻笑:“他感念我娘收养之恩,日久便生了情愫...”
“只是他不知,当年将他拐来的,正是我娘。”
11
再度睁眼,我重获新生。
暗中搜集罪证,按计划救了楚王得了六百两后,我借机设下这场绑架案的圈套。
终于——
我冷眼望着被制服的岳母,心头稍感宽慰。
向衙役简述了我的计策。
岳母面容扭曲,尖声道:“苏临风,你这无耻之徒!”
“当初我真该取你性命,而非将你带回家中!”
“苏临风,你定会不得善终!”
我冷笑一声:“该遭报应的是你才对。”
“你可还记得从前所作所为?”
岳母神色一变,随即掩饰慌乱,愈发恶毒地咒骂。
衙役们却从话中察觉蹊跷,转向我问道:“她曾做过何事?”
我指向脑后一处秃疤。
我并未直接回答,反而笑了笑:“这些时日,我渐渐回想起幼时种种往事。”
“我本是蜀地人士,在宅门前玩耍时,被一名妇人掳走。”
“那时官府正在严查人口买卖之事,那妇人慌了神,想用石块砸死我,不料我却活了下来,还失了记忆。”
“后来,我被人收养,直到如今才想起这些往事。”
众人听我说完,纷纷感叹。
“这么说来,你这岳母倒也不算太坏,总归是将你养大成人了。”
“毕竟养育之恩在前,她女儿这事确实难办啊。”
捕快却直指要害,语气笃定:“你定是知道那拐子是谁。”
我笑而不语,缓缓转头看向岳母。
“这拐子,自然就是将我养大的养母了。”
“多谢她当年留我一命,让我得以平安长大。”
“你说是也不是,叶香兰。”
此言一出,酒肆内鸦雀无声,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
许久,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惊呼:“原来是她做下这等恶事!”
“竟还能逍遥至今!”
岳母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瞪着我:“你可有证据?”
“我好心收养你,你险些害死我女儿,还污蔑我拐卖人口。”
“苏临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此事一出,众人惊慌不已。
捕快神色严峻:“若无确凿证据,那就是诬告,你也要入大牢的。”
我不慌不忙,从衣襟内取出一本泛黄的账册。
“天宁三年,男童四人,西村,三十两。”
“天宁五年,男童一人,陈家堡,百两。”
“天宁七年,女童十五人,杨家村,十两。”
随着我一一念出,众人越听越是心惊,越听越觉难受。
岳母渐渐佝偻下身子,喃喃自语:“不可能!!”
“为何你会有这些东西,这定是你伪造的!!”
我缓缓蹲下身,微微一笑:“你可曾想过你的女儿?”
你那女儿早已将你干的那些勾当记得一清二楚。
“她也参与了拐卖人口的勾当。”
利用稚童降低受害者的警惕。
可岳母却不知,自己的女儿竟将这些都暗中记录下来。
“她胆子着实不小,想着日后好威胁买主,再敲诈一笔。”
“若非我恰巧藏了个机灵小厮暗中观察,这些证据还真不好寻。”
12
年长捕快听我说完,竟对我深深一揖。
我连忙闪开。
“我要替这些被拐卖的孩童谢过你,多亏你让他们有了回家的希望。”
“我们定会尽力寻找你的亲生父母。”
得了捕快的承诺,我心中也不由生出一丝期盼。
我的爹娘是谁?
我可有兄弟姐妹?
他们,会愿意接纳我回家吗?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送别了押解一众犯人的捕快。
酒肆内的客人们,也纷纷向我赔礼,表示会赔偿损坏的物件。
我将人送走后,同窗猛地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你疯了不成?!”
看着他又红又肿的脸,我又气又想笑。
“是我做错了,当时不信你,还打了你。”
“你打回来吧!”
同窗咬紧牙关,紧闭双眼,像是要赴死一般。
“得了,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我笑骂一声,在他胸口重重锤了一拳。
突然,我猛拍脑袋,连忙将厨房里的乐师放出来。
“呜——掌柜的,你总算想起我了!”
乐师突然抱住我,嚎啕大哭,“幸好你没事,不然...”
我刚要感动。
却听她哭着说,“不然谁给我发月钱。”
这死丫头!
——
转眼入冬,我与娘子和离。
岳母因罪行重大,被处以斩首。
前妻终身监禁,那汉子则判了八年。
事情了结后,衙门突然传来一个好消息。
经过族谱对比,我与江南一户人家,可能存在血缘关系,只等着我去滴血认亲。
心中既喜又惧,我踏上了前往江南的船。
一路上,紧张得滴水不进。
“哥们儿,多少吃点吧。”
“是啊,掌柜的都瘦得像根竹竿了,还不进食?”
我靠。
这两个混账怎么也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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