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无波澜,只是附和着:挺好的,云州辽阔无垠,是个好地方。
连茵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吗?
可据我所知,那里黄沙大漠,荒无人烟,贫瘠又混乱,住在那里的人都落后未开化,像姐姐一样,野蛮又卑贱。
只怕我细皮嫩肉,熬不住呢。
我抬头瞥了她一眼,她顺着嗤笑一声。
虽说云州贫瘠,但姐姐手段倒是高明,怕不是那种落后地方,百姓只能靠调教女儿攀附权贵营生。
姐姐,你说我说得对吗?
我顿时压不住心头的怒火,挣扎起身,却在下床的时候狠狠跌了一跤,云州,不仅仅是我和元慎定情的地方。
那也是我祖祖辈辈誓死守护的边疆,那里有我所有的美好回忆,我决不允许别人玷污。
我恶狠狠顺手拿过手边的花瓶,狠狠的砸向她。
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不配说我的云州。
花瓶碎裂的声音很刺耳,她灵巧的侧身一躲,施施然的坐在了地上。
随后,开始娇弱痛哭。
姐姐,我只是好心探望你,你何必要置我于死地。
她的哭声刚起,屋外的男人便急切的冲了进来。
茵茵只是想给你敬茶,你竟恼羞成怒,想谋害皇嗣!
我对你太失望了!
他抱着连茵大步离开,我也被囚禁在了屋里。
我听见望迟在门口吼着:小姐,她怎么能这般污蔑你,二皇子就站在门口,难道他听不见那个贱人骂你吗?
我心里一沉,门外的望迟声音却越来越小,像是被人拖走。
我隔着门用力的拍着,想让他们别碰望迟,可没有人理会我的挣扎。
门窗也被封死,直到第三日午后,元慎才开门走了进来。
他冷着脸,看着我被侍卫层层捆住。
凛凛,妒忌生事,谋害子嗣,罪当处死,我罚你也是无奈之举。
但念在旧情,我留你一命,茵茵崴了脚,我就挑断你的脚筋,也算公平。
我被拖到了将军府外,绑在了刑架上,众目睽睽之下,元慎剥掉了我的外裙,又将里衣的下摆划开。
下身一阵凉风袭来,我不自觉的惊叫一声,路过百姓纷纷驻足。
可元慎不以为然。
你该谢谢连茵才是,若不是她心软,你要受的便是凌迟之刑,到时候剥掉的,可就不只外裙了。
我看向远处孕肚初显的那个女人。
她笑盈盈地看向我,声音不大,却正好能穿进我耳朵里。
毕竟是我的好姐姐,我也不愿看她受苦,只要姐姐以后不要再对我的孩子动心思就好。
元慎回头看他,声音格外温柔。
茵茵,等会的血腥场景,你就别看了,不要吓到我们的孩子。
我冷笑着看向他们,只觉得讽刺。
一阵刺痛后,我的脚腕失去了知觉。
我彻底心死,可更绝望的事又接踵而至。
望迟被拖到了我面前,她已经奄奄一息,全身不剩一块好肉了。
元慎声色严肃:婢女辱骂主子,难逃一死,当街仗毙,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