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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毁我全家,重生夺空间粮满仓苏璃苏珍

海州常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不可能!苏珍心头突突直跳,她咬了咬唇,眼底一片阴霾。苏璃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拉着嫂子和弟弟出了房门,大步朝前院去了。看着苏璃决绝的背影,苏珍的双手不自觉微微颤抖,然而,不过转瞬之间,她心思急转,刹那间便恢复了镇定。心底甚至对方才自己的失态,感到十分好笑。呵,让她折腾去吧,自己倒要看看,她能弄出些什么笑话来,在他们苏家,可轮不到四房这些人说三道四!苏珍轻笑着摇摇头,提步紧跟了上去。“娘,大哥,爹醒来了吗?”刚踏入院门,苏向盛就忍不住朝父亲飞奔而去。胡氏苍白着脸,无力地倚靠在长子苏向阳身上,两人的脸上似乎都写满了绝望。而丈夫苏庆丰,此刻依旧虚弱地躺在地上。他面色潮红,额头满是黄豆大小的汗珠,显然已经发起了高烧。更让人心惊的是,那右腿...

主角:苏璃苏珍   更新:2025-01-23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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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璃苏珍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女毁我全家,重生夺空间粮满仓苏璃苏珍》,由网络作家“海州常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不可能!苏珍心头突突直跳,她咬了咬唇,眼底一片阴霾。苏璃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拉着嫂子和弟弟出了房门,大步朝前院去了。看着苏璃决绝的背影,苏珍的双手不自觉微微颤抖,然而,不过转瞬之间,她心思急转,刹那间便恢复了镇定。心底甚至对方才自己的失态,感到十分好笑。呵,让她折腾去吧,自己倒要看看,她能弄出些什么笑话来,在他们苏家,可轮不到四房这些人说三道四!苏珍轻笑着摇摇头,提步紧跟了上去。“娘,大哥,爹醒来了吗?”刚踏入院门,苏向盛就忍不住朝父亲飞奔而去。胡氏苍白着脸,无力地倚靠在长子苏向阳身上,两人的脸上似乎都写满了绝望。而丈夫苏庆丰,此刻依旧虚弱地躺在地上。他面色潮红,额头满是黄豆大小的汗珠,显然已经发起了高烧。更让人心惊的是,那右腿...

《穿越女毁我全家,重生夺空间粮满仓苏璃苏珍》精彩片段

不,不可能!
苏珍心头突突直跳,她咬了咬唇,眼底一片阴霾。
苏璃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拉着嫂子和弟弟出了房门,大步朝前院去了。
看着苏璃决绝的背影,苏珍的双手不自觉微微颤抖,然而,不过转瞬之间,她心思急转,刹那间便恢复了镇定。
心底甚至对方才自己的失态,感到十分好笑。
呵,让她折腾去吧,自己倒要看看,她能弄出些什么笑话来,在他们苏家,可轮不到四房这些人说三道四!
苏珍轻笑着摇摇头,提步紧跟了上去。
“娘,大哥,爹醒来了吗?”刚踏入院门,苏向盛就忍不住朝父亲飞奔而去。
胡氏苍白着脸,无力地倚靠在长子苏向阳身上,两人的脸上似乎都写满了绝望。
而丈夫苏庆丰,此刻依旧虚弱地躺在地上。
他面色潮红,额头满是黄豆大小的汗珠,显然已经发起了高烧。
更让人心惊的是,那右腿关节处不自然地扭曲着,不断往外渗血,别说将来要变成瘸子,再拖下去,恐怕连命都快没了!
“奶奶,我爹都这模样了,为何还不赶紧送他去医馆?”
苏璃猛地转过头,眼神直勾勾地射向苏老太太,几乎是吼了出来,
“我爹不是您的亲儿子吗,都这份上了,难不成您还要守着钱袋子不撒手?”
苏璃前脚刚到,苏珍后脚就赶忙追了过来,她气喘吁吁,脸上却一派气定神闲,丝毫不见慌乱。
“苏璃,你怎么跟奶奶说话的?奶奶可是长辈!”
苏珍眉头微皱,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她轻步走到苏老太太身旁,亲热又自然地挽起老太太的胳膊,冷笑道:
“奶奶,我就说苏璃是装的吧,她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他们就是见不得我爹好,故意找茬想从您手里骗钱呢。”
苏老太太皱了皱眉,目光落在苏璃身上,脸色又是一沉,“还不快给珍儿道歉,垮着张脸给谁看呢?这个家没人欠你的!”
当年她生老四的时候差点难产去了,从此就对老四这个孩子格外喜欢不起来。
村里人都说,这样的孩子是讨债鬼,要吃爹娘和兄弟的血肉的。
如今看来,这话还真是一点都没错,别说老四了,老四这一大家子分明都是讨债鬼!
尤其是老四家的这个丫头,长得妖妖娆娆的,一点都不像她老苏家的人,说不准就是什么妖精托生的祸害呢。
“你这丫头,平日里的教养都喂了狗吗?”
“你爹自己命薄,不过去山上砍个柴,居然都能从山上摔下去,你们一家子倒好,还想把这事儿赖到旁人头上?”
苏老太太怒目圆睁,一脚踢开地上的木盆,指着苏璃便是破口大骂,
“我可告诉你,你爹即便是死了,那也是山神爷要收他,这都是命数!你再敢胡搅蛮缠,我定要好好教训你!”
苏璃愣愣地盯着眼前这个一脸刻薄的老太太,嘴角缓缓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来。
上一世,父亲就是这般不明不白地去了。
可那破碎的衣袖,和衣袖底下两道深深的指甲划痕,分明昭示着事情的不一般。
村里人都瞧见,那日只有父亲和二伯一家进了山,紧接着就出事了,如此明显的破绽在前,怎会是自己胡搅蛮缠?
苏璃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眼前二人,毫无退缩之意。
“苏珍,咱们的账以后再算,可你爹把我爹害成这样,我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她挺直了脊背,直视着苏老太太,“奶奶,要是我能拿出证据来,您还会护着二伯一家吗?”
苏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
这死丫头片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顶嘴,实在是欠收拾!
她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璃丫头,你看看你,把咱娘都气成什么样了?”
苏二伯夫妻二人匆匆赶来,马氏脸上堆着笑,走到苏老太太身旁给她顺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
“我知道你是担心你爹,可你也不能这么顶撞长辈呀!还要找咱家珍儿算账,不过是姐妹间的小打小闹,你咋还记恨上人了呢?”
苏二伯挠了挠头,一脸不耐烦:
“娘,太阳都落山了,还跟老四一家扯什么呢?老四自己不小心,咋能怨我?今日砍柴可把我累坏了,快做饭去吧,跟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说的......”
看着这些事不关己模样的苏家众人,苏璃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她强压下心底的不适,快步走到父亲身边蹲下。
她深吸一口气,颤巍巍地掀开父亲破碎的左袖,看到衣服底下那两道熟悉的伤痕,冰寒之气瞬间笼罩周身。
果然!
“二伯,您今天在山上砍柴可出了大力气,是该好好补补!”
苏璃扶起瘫坐在地上的母亲,皮笑肉不笑:
“奶房里不还藏了些白面嘛,这白面馒头最养人了,一会儿就让奶奶全蒸成馒头,保管让您吃个痛快。”
众人面色一僵,苏璃这番话说得他们一头雾水。
“璃丫头,你在胡说什么呢?”马氏问道。
“二伯娘您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听说以人血入药最是滋补,这白面馒头沾些人血,定然就能更加滋补了!”
苏璃面不改色,继续开口:“二伯,您拿馒头的时候可千万别擦手啊,自家兄弟的血肉想必吃起来更香甜,您说是不是呀?”
“苏璃,我看你是失心疯了!”苏老太太黑着一张脸,抬手就直往苏璃脸上招呼。
苏璃不躲不避,反倒一把扯开父亲的衣袖,梗着脖子喝道:
“奶,您自己看看,您不是常说吃兄弟血肉的是讨债鬼吗?二伯把我爹害成这样,不是讨债鬼是什么?”
“二伯,你敢不敢把右手伸出来给咱们瞧瞧,看你那指甲缝里是不是还留着我爹的血肉,你还想抵赖吗?”
在那苍白的肌肤上,赫然呈现出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殷红的血液缓缓渗出,沿着边缘不断凝聚、滴落。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山崖边上只有我爹跟您两个人,难不成还是我爹自己抓的吗?”
苏璃眼眶微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声音悲戚更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二伯,我爹可是您的亲弟弟啊,他到底哪里得罪您了,竟让您狠下心来,对亲兄弟痛下杀手啊......”
苏珍始终在一旁冷眼瞧着一切,见势不妙,她微眯起眼睛,淡淡开口:
“苏璃,你非要把咱家搅个天翻地覆才肯罢休吗?你骂也骂了,闹也闹了,还想当判官吗,是不是要把奶奶的罪状也数落一遍?”
苏老太太身子一震,心底的火气顿时窜了上来,她狠狠挣开苏珍的手,咬牙切齿地朝苏璃冲过去,巴掌高高扬起。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苏璃倔强地仰着头,不躲不避,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正房大门却轰然打开。
苏老爷子重重咳了一声:
“都给我住手!”

苏大伯和大伯娘周氏一脸惺忪,揉着眼睛走出来,看着自家门前挤了这么多人,假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哎呀,四弟这是怎么了?伤成这样得赶紧送医啊!”
苏大伯撞了撞身旁的妻子,皱眉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屋拿银子啊!”
周氏匆忙离去,苏大伯的眼神略显慌乱,
“璃丫头啊,大伯今晚睡得实在太沉了,一点没听到敲门声,我这也是刚醒呢,你们可千万别多想啊,大伯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你向明堂哥一心只想着读书,往后家里有什么事直接跟大伯说就行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然地瞟向周围的邻居。
向明往后可是要考功名的,可不能落下半点话柄。
“大伯,真的太感谢您了!”
苏璃接过银子,一脸感激,“刚才我还以为你们出远门了,没想到只是睡沉了没听见,以后我们肯定加倍报答您!”
苏大伯嘴角微微抽搐,目光游移,不敢与苏璃对视,最终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走,我送你们去医馆......”
一行人还算顺利地赶到了武阳镇最大的医馆,济世堂。
老大夫神色凝重,先是往苏庆丰口里塞了一片百年山参,继而屏息凝神,搭脉问诊。
一番忙碌下来,苏庆丰总算脱离了危险。
大夫走后,苏璃这才仔细打量起安静躺在竹床上的父亲。
身上的几处伤口都已清理包扎好,右腿绑了正骨的木板,总算没有鲜血再涌出。
尽管父亲的面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均匀,眉头舒展,显然正在一点点好转。
压在苏璃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这一世,父亲没有离开他们!
父亲,母亲,大哥大嫂,还有小弟,此刻都好好的活在这世上,都在她身旁。
如今既然已经救下了父亲,那么书里那些发生在自家身上的悲惨经历,也绝不能再出现。
全家人的命,这一世的运,苏璃铁了心要给扳过来,绝不再走老路!
“娘,往后咱们一家都要好好的,再也不分开了......”
直到大夫开完药,又仔细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一行人总算可以回去了。
“大伯二伯,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苏璃起身走到门口,向院中两人招呼着。
苏二伯脸色阴沉,眼神中透着一丝阴鸷与不甘。
四弟这次侥幸逃过一劫,往后再想找机会下手可就难了。
为了保全自家和空间的秘密,他定要想法子将所有隐患消除干净!
思及此,苏二伯的脚步愈发沉重了。
可不经意间一回头,他却见大哥像根木桩似的立在原地,目光躲闪,双脚仿若生了根。
分明是半点跟着回村的意思都没有!
大哥一家常年赖在镇上,既不伺候爹娘,又不拿银子回来,家中农活更是一概不理,就这样,爹还时常贴补大哥一家。
眼下正是秋收时节,四弟受伤不能下地干活,那这里里外外的活计可不都落在自己头上了?
苏二伯心中本就憋闷,此刻更是越想越气。
他脚步一顿,眼里闪过一丝快意,不自觉提高了声调,“大哥,你可有些日子没回家了吧?爹娘天天在家念叨你,盼着你回去呢。”
苏大伯身子一僵,眼神在院子里众人脸上扫过,却发现众人正齐刷刷地盯着自己。
他清了清嗓子,还没想好怎么推脱,苏二伯的大嗓门又在耳边炸开了。
“大哥,你平日里都住在镇上,鲜少有机会尽孝道,爹娘年事已高,咱们做子女的也该多承欢膝下!如今咱们一起送四弟回去,正好一家人团聚!”
这番话如同紧箍咒一般,直接先拿出了一顶“不忠不孝”的帽子,倘若他真敢拒绝,那这帽子就要牢牢扣在他头上了。
苏大伯极不情愿地哼了一声,眉头拧成个大疙瘩。
他狠狠瞪了苏二伯一眼,咬着牙,拖着步子跟了上去。
山路蜿蜒,两旁杂草丛生,众人默默走着,只有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嘎吱声。
大半个时辰后,熟悉的村落映入眼帘。
已是深夜,村子里静悄悄的,苏家院子里,昏黄的烛火摇曳。
苏老爷子苏老太太还没睡下,院外传来一阵动静,苏老爷子皱了皱眉,慢吞吞地起身,整了整衣裳,这才不紧不慢地朝门口走去。
待瞧见那驴车旁站着的是苏大伯,苏老爷子顿时愣在了原地,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老大啊,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你娘可天天在屋里念叨着你哪!”
苏老爷子很快收敛了情绪,他轻咳一声,稳步走到大儿子身边,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上。
苏大伯脸上挂着一副热情的笑容,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嘴里忙不迭道:
“爹,娘,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年岁大了,更要保重身体呀!让你们挂心,咱们实在不孝。家里出了这事儿,我也是才听说,要不然肯定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
这话听着倒是叫人心里暖乎乎的,可他脚下却一动不动,任凭苏老爷子拉扯半天,也始终没走出几步。
此刻,苏大伯只盼着能寻个由头速速离开。
“大哥,你先站着别动!”
七手八脚地把父亲安置好,苏璃刚松了口气,一低头就瞅见大哥那双手,虽说上头已经凝了血痂,不再流血了,可那伤口看着还是有些吓人。
她手忙脚乱地翻找出布条,眼里满是担忧,稳稳托起苏向阳的手,小心包扎起来。
“大哥,你这伤可不能大意了,得好好养着。”
苏向阳咧了咧嘴,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宽慰妹妹,可伤口传来的刺痛,却让这个笑容显得有些牵强。
“就擦破点皮,没多大事儿。”
说着,还故意晃了晃已经包扎好的右手,可这一动又牵扯到伤口,疼得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璃无奈地摇摇头,利落地剪断布条,准备回屋去。
她一转身,眼神却不由落在院中的大伯与爷爷两人身上,两人肩并着肩,不知说到什么趣事儿,那嘴角的笑意实在刺眼。
苏老太太忙前忙后,又是烧水泡茶,又是搬凳子拿吃的,殷切地围着大伯和爷爷打转儿。
仿佛重伤昏迷的人,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大伯......
苏璃银牙一咬,心一横,将剩下的布条狠狠丢到一旁,起身快步走向爷爷和大伯。

前世,父亲“意外”坠崖去世没多久,次年苏家就遭了难。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群马贼,一夜之间将苏家上下屠戮殆尽,临走前还一把火烧了苏家的宅子。
除了苏珍,也只有苏向盛半夜起夜才侥幸躲过一劫。
这伙人下手又狠又准,一点动静都没有,若不是苏家的大火烧到隔壁人家的屋顶,苏家被害一事还不知何时才能被人发现。
村里人心惶惶,大伙私底下都在传:这苏家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惹的大人物,这才糟了灭顶之灾啊。
这些话确实道出了几分实情,倘若苏珍未曾机缘巧合救下被人追杀至此的九王爷,苏家怎会被九王爷的仇家灭口?
这当中,既是为了封锁消息,也不乏宣泄其愤恨之意。
自然,这位九王爷便是话本里的男主,将来要与苏珍携手登上那至高之位,相爱相伴一生的千古痴情帝王赵君墨。
一将功成万骨枯,高高在上者的功勋,却是由无数人的血泪堆砌而成,可曾有人记得,那些无辜者也有鲜活的生命、温暖的家庭?
他们被当作垫脚石,无情地践踏、碾碎,仿佛从未来过......
苏璃的心脏仿若针扎一般隐隐作痛。
此刻,她恨不得立马手刃仇人,什么物资空间,什么穿越者,什么皇家贵胄,即便拥有几座金山银山,但人肉体凡胎,总归只有一条命吧?
可苏璃心里清楚地知道,父亲腿伤未愈,爷爷奶奶又向着大伯二伯,他们如今最该做的是隐忍不发、养精蓄锐。
黑暗之中,苏璃的眼眸泛着奇异的光彩,像是一团燃烧着复仇烈焰的暴烈火花,转瞬即逝。
第二日一早,除了养伤的苏庆丰,苏家人齐齐聚在正房厅里,准备吃饭。
苏家的院子不大,正房两侧是东屋和西屋。
正房住着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平日一家人吃饭都是在正房厅里。
饭桌上只摆了一碟萝卜,一碟青菜,另有一小碟腌豆子放在了苏老爷子面前。
虽然没什么油水,却是挑不出什么错处。
苏老太太冷哼一声,端起装着高粱米粥的罐子,挨个给家里人盛粥。
这粥是稀是稠,都得掌握在她手里,这是老苏家的规矩。
胡氏接过粥碗,瞧着里头稀得快照出人影的米汤,并没有多说什么,她起身夹了两筷子菜,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把自己的馒头也留给丈夫吃。
苏老爷子随手拿起一个黑窝窝,不由皱眉道:“这馒头怎么是凉的?”
苏老太太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胡氏,又迅速收回目光:
“这不是家里没柴火了吗?昨儿个专门叫老四上山砍些柴火回来,结果呢?都几十岁的人了,做事一点都不稳当,柴火没见着影,反倒把自己摔成那样,真是没福气!”
胡氏身子一僵,没敢回话,只能讪讪地把筷子放下。
苏璃不为所动,接过母亲的碗继续夹菜,直到碗里的菜多得快要溢出来才停下,这是要留给父亲的。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别嚷嚷了,一会儿还要去地里干活呢。”苏老爷子把馒头掰碎了泡进粥里,“咱庄稼人没那么多讲究,赶紧吃饭!”
苏老太太满脸不悦,狠狠剜了眼苏璃,挑了个最小最硬的黑窝窝放在她跟前,心里才感到痛快了些。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盘子菜起码给她划拉走一半,真是一家子讨债鬼!晦气!
苏向盛悄悄看向苏璃,意外的是,苏璃这次却忍下了。
苏老太太满意地抬起下巴,总算肯坐下吃饭了。
“来,老大,吃菜!”
苏老太太笑眯眯地给苏大伯夹了几筷子菜,似乎还嫌不够,便将桌上几碟小菜统统拨到苏大伯面前,和声细语地说道:
“儿啊,你这突然归家,娘也来不及准备,先将就着吃些,晚上娘便宰只鸡炖汤,给你好好补补。”
苏大伯的目光落在面前半点油水也无的菜上,又瞥见母亲夹菜时筷子上沾染的唾沫星子,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意。
昨夜他躺在那硬邦邦的床板之上,本就浑身酸痛难耐,此刻更是食欲全无。
他略一思索,面上带着一抹淡笑,起身将苏老太太给他夹的那些菜,全给扒拉到了苏老爷子碗里,这才稍觉舒坦了些。
“娘,您也真是的,从小到大,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全给咱们这些孩子吃了,您和爹才应该多吃点呢。”
苏老爷子眉眼间满是笑意,越看大儿子越是觉着顺眼,还不住地点头称道:
“老婆子你可听到了吧,还是老大孝顺,心里惦记着咱们呢。”
苏大伯的心里像是被一团乱麻缠住,烦躁得要死,脸上还得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装出一副恭顺的模样。
他微微侧过脸,偷偷拿眼打量边上的苏璃,眼底深处满是怨愤。
要不是这死丫头多嘴,自己哪会在这乡下遭这份罪?
眼瞅着苏璃一伸胳膊,筷子险些戳进自己碗里,紧接着又飞速夹起几根青菜。
苏大伯眯了眯眼睛,没等苏璃收回筷子,便立刻换上一副苦口婆心的神情,语重心长道:
“璃丫头啊,你这样夹菜可不行!爷爷奶奶是家里的长辈,不管吃什么东西,咱们肯定是要先紧着爷爷奶奶啊。你瞧瞧你,方才一个人就呼啦一下弄了大半碟子菜到了碗里,这一筷子下去,又没了一些,你这就有些不懂规矩了呀。”
苏老太太一听,眼睛瞬间瞪大,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上来了,她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被震得叮当作响。
“你这死丫头,饿死鬼托生来的啊?一点教养都没有,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苏老太太扯着嗓子,眼神跟刀子似的狠狠扫过四房几人,
“你娘也是个没出息的,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咱们苏家是饿着你了还是渴着你了,真是晦气!”
苏珍静静坐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切,她的眼中划过一丝嘲讽,脸上却摆出一副担忧的模样。
她急忙起身,拉了拉奶奶的衣袖,细声细气地劝道:
“奶奶,您别生气了,昨天四叔受伤去医馆救治,山路难走,这一来一回的折腾下来也实在累人,您就让二堂姐多吃点吧。”
说完,她又转身看向苏璃,关切地问道:
“对了,二堂姐,四叔的身体怎么样了,昨日大夫怎么说?我听我爹说,大夫抓了不少药让你们带回来吃呢。”
“这段时日四叔一定要好好养身体,千万不能累着了,也多亏了大伯跟着回来了,否则今年秋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
“奶奶,往后您干活的时候也得小心些,可不能像四叔这样把自己弄伤了啊。”

到了两人近前,她的脸上忽地堆起灿烂的笑容。
一脸感激地看向苏大伯,声音清脆响亮:
“爷爷,您不知道,今儿个要不是大伯,咱们真不知道该咋办了。大伯一听爹受伤,急得不行,立马让大伯娘回屋取了钱,又把咱们送到医馆去了。”
“这一路啊,大伯一直念叨着秋收的事,说家里现在这情况,我爹受伤了,您和奶奶也上了年纪,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他必须得回来帮忙,不能眼睁睁看着庄稼烂在地里!”
“大伯说,他是长子,也是家里的顶梁柱,有他在,让咱们都把心放回肚子里,真是让人感动的不知说啥好。往后,我一定把大伯当我爹一样孝顺,好好报答大伯的恩情!”
“是吗?”苏老爷子眼里满是欣慰,面上更是多了几分动容:“老大啊,爹知道你心里一直记挂着家里,你能回来帮忙秋收,爹很高兴!”
苏大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神不经意扫了苏璃一眼,牙都快咬碎了,可脸上依旧堆起憨厚孝顺的笑容:
“爹,我是苏家的长子,家里有事,怎么能不回来,您这是哪里的话呢?”
苏老爷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他连连点头:
“好好好,爹没看错你,咱们老苏家能有你这么孝顺的孩子,是天大的福气!这次秋收完了,你可要在家多住几天。”
“爹,咱们是一家人,您和娘也都上年纪了,这些年为了家里一直劳心劳力,这次儿子回来一定多陪陪你们!”
苏大伯硬着头皮应下了,心里却跟吞了一万只苍蝇那般难受,暗自琢磨着如何应付后面的秋收劳作。
苏老爷子对此毫无察觉,乐呵地吩咐老婆子收拾被褥,
“东屋好长时间没人住了,一时半会儿打扫不出来,今晚先在正房厅里搭张床,凑合一宿,明儿个咱们再好好把东屋拾掇拾掇。”
又拍了拍苏大伯的肩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老大啊,先委屈你啦。”
“爹,您这话说的,哪里就委屈我了,这可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苏大伯连忙摆手,可转过头的瞬间,那扑面而来的憋屈和难受,却几乎令他窒息。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苏璃一直很明白,爷爷满心期许着大堂哥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所以前世,为了供养大伯一家,全家几乎倾尽所有。
爹娘没日没夜地干活,农闲时也四处出去帮工,挣来的每一文钱,最终都毫无保留地进了大伯一家的口袋。
大伯反倒常常寻找借口,诸如堂哥要参加文会、要买笔墨纸砚,面不改色地伸手找家里要钱。
他们四房一家向来默默忍受,毫无怨言。
可在父亲死后,少了这头老黄牛,家里收入锐减,大伯却站在他们四房屋前,看似忧虑,实则讥讽地埋怨起来:
“老四这一走,倒像是撒手不管了,留下这烂摊子给咱们,也太过狠心了些,哎呀,这可叫咱们如何是好......”
这副虚伪至极的嘴脸,全然不提往日他们大房是如何坐享其成,贪婪无度,面对亲人又是何等冷漠自私的。
苏璃的嘴角不由溢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深夜,在一家人的翘首期盼下,苏庆丰总算缓缓睁开了双眼。
苏父一开始不知道什么情况,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进山砍柴那会儿,听完胡氏的解释后,一开口,竟是让他们把剩下的银子还给苏大伯。
“璃儿,你太冲动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那毕竟是你大伯,是长辈,下次可不许这样乱来,更不能顶撞爷奶,知道吗?”
苏璃没接话,对父亲的话也并不感到伤心和意外,她摸摸苏向盛的小脑袋:“饿了没?去把热好的馒头端过来。”
苏向盛接过姐姐指派的任务,麻溜地从凳子上跳下来,不一会儿就把一小筐馒头端来了,他邀功似的把馒头都塞进苏璃怀里,眼睛亮晶晶的:
“给!姐姐,都在这儿了!”
今日姐姐不仅说服爷奶送爹看病,几句话就让大伯和二伯吃瘪,实在是太厉害了!
简直是个大英雄!
“阿盛真乖,来,奖励你吃个白面馒头。”苏璃笑眯眯地捏了捏弟弟肉嘟嘟的小脸颊,接着又将剩下的馒头依次分给众人。
轮到苏庆丰时,苏璃只却塞给他一个黑窝窝头。
胡氏皱眉将自己手里的白面馒头塞进苏父手里,却被苏璃制止了。
“娘,要不是阿盛机灵,咱们可吃不上这么好的白面馒头,您今天也累坏了,干嘛不吃?”
胡氏叹了口气,眼中带了些无奈:“别闹,白面养人,给你爹吃,我吃黑窝窝就行了。”
苏庆丰眉头微皱,满脸疑惑:“这馒头不是你奶奶送来的吗?”
“才不是呢!”
苏向盛倏地从凳子上窜起来,气呼呼道:
“是我去厨房拿的,要不是人多,奶奶简直要把我给吞了,再说了,奶奶何时给咱们分过白面馒头了!”
苏庆丰愣住,神色有些尴尬与复杂:“他们是长辈,哪怕他们不妥,做小辈的也不能失了礼数......”
“爹,”苏璃下唇咬出一道白印,她的眼神冷硬如冰,声音也带着几分愤懑,“您总是敬着他们,可他们何曾善待过咱们?馒头事小,可今日若不将您送医,后果不堪设想,您还要守着您的孝道吗?”
苏庆丰面露苦涩:“璃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苏父喋喋不休地找补,苏璃三两口吃完馒头,瞧着胡氏手里没动的白面馒头,赌气道:“娘要是不吃就给小弟吃!”
苏向盛立马补刀:“娘,我没吃饱。”
见此情形,苏庆丰只能苦笑道:“孩子们的一片心意,你就吃吧,我吃黑窝窝也吃惯了......”
临睡前,苏璃躺在竹席上,望着窗外的月光,脑海里不断浮现白天的场景。
自打重生回来后,她就一刻也不曾停歇。
父亲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如今,她得想想怎么教训苏珍这个罪魁祸首才是!

“嫂子,这是昨日给爹看病后剩下的银子,还剩三两多。家里的情况都摆在这儿了,大伯二伯虎视眈眈,爷奶又是偏心眼儿。爹娘性子软,阿盛还小,大哥也是个锯嘴葫芦,只知道埋头干活,往后家里还得靠嫂子你多多担待。”
何氏心慌不止:“不行小妹,我不像你那么有主意,这银子还是你拿着吧!”
苏璃上前一步按下何氏的手,言辞恳切:
“嫂子,咱们是一家人,你和大哥如今是家里的顶梁柱,银子由你和大哥保管,咱们这个家才能更加齐心,大伯二伯才不敢轻易欺负咱们!再说了,有大伯二伯在一旁盯着,银子放我这儿也不安全,你就收下吧。”
“小妹......”何氏定定地看着苏璃,最终深吸一口气,总算下定了决心:“那好,这钱我收下了!”
临近傍晚,夕阳西斜,大伯娘周氏带着女儿苏瑶,总算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母女二人一面对着狭小逼仄的屋子骂骂咧咧,一面无奈地打开包袱,将衣物一一归整。
“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干嘛非让咱们回来受罪?”
苏瑶瞧着头顶黑黢黢的房梁,还有脚下被老鼠钻了好几个洞的地面,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小姐脾气瞬间就上来了:
“娘,您回头好好问问爹,可别耽误我绣嫁衣了,往年哪里用得着让咱们回乡下干活啊,四叔的伤真有那么严重吗?”
火红的嫁衣整齐地铺在床上,寻常人家女儿的嫁衣,多数由粗布裁就,可苏瑶这件绣了一半的嫁衣却是由上好的绸缎制成,触手丝滑,艳如晚霞,泛着华贵的光泽,一看就非比寻常。
苏珍刚到门口,就被这精美的嫁衣晃了眼,她愣了一瞬,开口道:
“大伯娘,奶奶让我过来叫你们去正房吃饭!”
屋里的两人身子一僵,周氏瞪了眼女儿,立马转身迎了上去,挡住苏珍探究的目光:“哎,辛苦珍儿了,我们这就去,这就去啊......”
今晚苏家的饭菜很是丰盛。
为了表达对苏大伯的重视,苏老爷子特意嘱咐苏老太太杀了一只鸡,炒了一大盘韭菜鸡蛋,还蒸了一屉白面馒头。
再配上几道时令蔬菜,比起年夜饭也差不了多少了。
周氏瞧着桌上还算过得去的饭菜,心里的不忿也略微平息了些。
苏璃拿了两个白面馒头,盛了一大碗鸡汤,又顶着苏老太太刀子般的眼神利落地捞了两块鸡肉,这才不紧不慢地回了房。
苏老太太恨得心都在滴血,但老爷子今天高兴,她实在不想拂了老爷子的面子。
哼,以后再慢慢算账!
“姐,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呢?”
屋内,苏庆丰端着饭碗小口喝汤,胡氏坐在丈夫床前缝补衣裳,烛火摇曳,把苏璃与弟弟的身影拉得很长。
苏向盛从身后拿出一只破了口的陶罐,扯开封口的布,罐子里头全是一只只圆乎乎的甲壳虫。
黑褐色的甲壳仿佛镶着一层金边,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堆铜币呢。
苏璃接过陶罐,对着光线瞧了瞧:“这叫金边土元,是一味药材,专治跌打损伤,爹吃的药里就有这味药材呢。”
毛茸茸的小脑袋凑上前,苏向盛小声道:“姐,这是找来给爹治病的?石头底下还有许多呢。”
“不,不是给爹准备的。”苏璃神采奕奕,同样凑到弟弟耳边,压低声音道:“这是用来卖钱的!想不想跟姐姐一起挣钱?”
“真的吗姐!”
苏璃点头,眼神肯定:“那当然,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不过,这件事要暂时对家里人保密,连爹娘都不能说,明白吗?”
苏向盛激动得小脸通红,忍不住咯咯笑出声,随即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嘴,用力点了点头。
“来,还有几种药材,我来教你识别......”
事实上,苏璃对父亲药里究竟包含哪几味药材全然不知。
她没读过什么医书,对药材更是知之甚少,这一切都源自前世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上一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南境动乱,局势紧张,战场上伤兵无数,急需大量药材。
一时之间,不管是好是坏,珍贵或寻常,只要能派上用场的药材,药店统统都收,价钱也比往年要高上不少。
靠着这个,苏珍不仅狠赚了一笔,还借此在众人跟前出尽了风头,在家里也愈发对他们颐指气使起来。
她只顾着自己收获赞誉与名声,丝毫不顾及这般张扬肆意的行为,早已惹来村里不少人的红眼。
那些心生嫉恨之人,不仅在背后编排各种难听的谣言,还三番五次地给苏家使绊子,把整个苏家搅得不得安宁。
可那又如何?
苏珍是这个话本里的主角,这些糟心事不会落在她的头上,自然有苏璃这些炮灰替她承受这些莫须有的痛苦......
这一夜,苏家众人睡得都不太安稳。
正房屋里,苏家老两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苏老爷子忧心秋收的事,老大今天干活干得一塌糊涂,秋收怕是也帮不了多少忙,往年都是老四一家出力,今年老四意外受伤,家里怕是难了。
他早看出家里不和,可长子在他心中的分量始终是不一样的,再加上向明这个会读书的大孙子,将来苏家终究要交到老大手上。
只是,一想起老四家的几个孩子,苏老爷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气愤,总觉得这几个孩子好像不像从前那般向着家里了......
“老婆子,把烟袋递给我。”苏老爷子叹了口气,暂时将这些乱糟糟的思绪抛在脑后。
“咋半夜还抽起来了?”苏老太太瞪了他一眼,“老大一家回来你不是挺高兴的吗,怎么这会儿反倒铁青着脸了?”
苏老爷子接过烟袋,并没有接话,这让原本就不痛快的苏老太太更难受了。
“要我说,老大家的也太不像话了!一个妇人,不好好伺候男人、伺候公婆,连小辈的亲事都不知会咱们就做主了,要不是被珍儿瞧见了,还不知道要瞒到什么时候?”
就连最老实听话的老四一家也开始不安分,再这么下去这个家就反了天了!
“行了,不就是一件嫁衣吗,瑶儿今年都十七了,也该绣嫁衣了,这怎么叫不知会咱们呢?再说了,瑶儿和王家小子的亲事,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还有啥不高兴的,赶紧睡吧。”
苏老太太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眼瞧着老爷子背过身去,也只好恨恨地闭上嘴巴。
她可听珍儿说了,那嫁衣流光溢彩,一看就是上好的绸缎,一匹得十几两银子,王家跟他们苏家一样,都是地里刨食的庄户人家,哪来那么多银子?
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说到底,还是珍儿最贴心,这个家里,也就老二家几口子会把自己这个老婆子放在心上了。
想着想着,正当苏老太太迷迷糊糊即将进入梦乡之际,东屋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叮铃哐啷的声响,把她吓了一激灵。
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又是一声尖利的叫骂声回荡在小院中。
苏老太太这下可算听明白了,是大儿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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