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新小黄门的现代都市小说《反贼是我爹,你们搞我作甚?:纪新小黄门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冷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简单地话语,透露出霸道强势的姿态,不容置疑。被佩刀压着肩头的衙役,顿时浑身瑟瑟,抖如筛糠。“世子饶命!我带路!我这就带路!”衙役哪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纪新的胆魄?当即顾不得县令如何叮嘱他的,此刻慌不迭地连连应承,积极地为纪新引路。纪新这才收刀作罢,将佩刀扔还给了衙役。便是招呼着忠伯,快步随同而去。县衙大堂留下的衙役们,则都是鸦雀无声,噤若寒蝉。目送着纪新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都是许久没敢吭声。那般深怕稍有不慎,为自己招惹杀身大祸的样子,尽显忌惮的心绪。众衙役的忌惮,纪新看得出来,却也懒得理会。此刻的他,一心只想强大起来。根本无暇去在意其他旁人的心思。因此,为达目的,此刻的他行事作风都是显得不择手段了些。没办法,他也想活下去。想好好地活下...
《反贼是我爹,你们搞我作甚?:纪新小黄门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简单地话语,透露出霸道强势的姿态,不容置疑。
被佩刀压着肩头的衙役,顿时浑身瑟瑟,抖如筛糠。
“世子饶命!我带路!我这就带路!”
衙役哪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纪新的胆魄?
当即顾不得县令如何叮嘱他的,此刻慌不迭地连连应承,积极地为纪新引路。
纪新这才收刀作罢,将佩刀扔还给了衙役。
便是招呼着忠伯,快步随同而去。
县衙大堂留下的衙役们,则都是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目送着纪新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都是许久没敢吭声。
那般深怕稍有不慎,为自己招惹杀身大祸的样子,尽显忌惮的心绪。
众衙役的忌惮,纪新看得出来,却也懒得理会。
此刻的他,一心只想强大起来。
根本无暇去在意其他旁人的心思。
因此,为达目的,此刻的他行事作风都是显得不择手段了些。
没办法,他也想活下去。
想好好地活下去。
在衙役的领路下,纪新很快随同忠伯,来到了县衙后堂。
后堂之中,安民县县令杨敬前,正在与安民县的权贵,推杯换盏,饮酒作乐。
未曾踏足后堂,纪新都是听到了其中传出来的靡靡之音。
很热闹。
很和谐。
但纪新的到来,却是迅速将这份热闹与和谐,悉数打碎掉。
看到纪新的出现,满堂喧闹的声音,皆都戛然而止。
纷纷愕然地看向纪新。
那些弹奏声乐的歌舞者,都是急忙跪伏在地。
满堂的氛围,迅速变得沉寂。
正对着后堂大门坐着的安民县县令杨敬前,那张清癯的面庞,此刻都是有些尴尬。
隐隐可见羞恼,在眼中一闪而逝。
呵!
这就是所谓的事务繁忙?
纪新大步走进后堂,左右护卫皆不敢拦。
尽管如今的武安侯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但,天下世人也只敢喊喊而已。
却是无人胆敢明面针对。
归元境大宗师的威势,还是颇为强劲的。
纪新作为武安侯府世子,归元境大宗师的独子。
这般身份,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也是纪新,胆敢妄为的底气。
“世子大驾光临,吾辈有失远迎,真是失礼!大为失礼......”
眼看着纪新走进后堂,尴尬的杨敬前不敢继续装傻充愣,急忙撑坐起身,作势恭迎。
“县令大人不必虚假客套了,本世子今日前来,也不是跟县令大人寒暄叙旧的。”
面对着杨敬前恭迎过来,纪新淡然地摆手,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虚与委蛇。
他的态度很强势。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这让得恭迎的杨敬前,再度尴尬起来。
满脸堆起的笑容,都是僵在了脸颊。
“本世子来这里,只为一件事情。”
纪新却是毫不在意县令的尴尬,竖起一根手指,很是平静地宣告。
眼看着纪新不容置疑的姿态,杨敬前沉吟了下。
莫非是来兴师问罪,质问县衙为何不出面帮他驱散百姓?
心底虽然不悦,却也还是顺着往下询问:“不知世子有何指教?还请明示。”
“不是什么指教,只是请县令大人帮个忙而已。”
纪新淡然道:“本世子想借县令大人的手令一用。”
他想去宰杀死囚,掠取死囚的修炼所得强大自己。
而各地县衙羁押死囚的地方,都守备森严。
没有县令大人的手令,寻常之辈是很难擅闯得进去的。
即便闯得进去,但擅闯死牢的罪名,形同造反,这可不是谁都担得起的。
武安侯纪雄固然声势无双。
归元境大宗师固然威慑强劲。
但,这并不代表举世无敌。
纪新现如今可不想将自己彻底推向风口浪尖,更不想让武安侯府彻底陷入众矢之的。
所以,强闯死牢这样的事情,他不会做。
而想要顺利进入死牢,又不会造成太大的轰动影响。
那么借用县令大人的手令,无疑是最佳的办法。
“借手令?”
纪新的要求,让得杨敬前怔住了。
手令,这是朝堂官员的阶级凭证。
一般而言,象征着阶级官员的身份。
正常情况下,是不便外借的。
谁知道借出去以后,会酿成什么祸端?
故而杨敬前毫不隐瞒自己的疑惑,直截了当的询问:“世子何故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只管回答我,借?还是不借?”
然而,纪新却是压根儿懒得回答他,直接强势地逼上前去。
对待这种尸位素餐之辈,他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更何况,对方知晓武安侯府被百姓日夜围堵,寸步难行。
县衙却是没有丝毫作为,不管不问。
单凭这点,他对杨敬前这位县令大人就好感全无。
故而纪新的姿态,不免显得咄咄逼人了些。
纪新这样咄咄逼迫的姿态,让得杨敬前脸颊的笑意,也是慢慢地褪去。
纪新的态度,让他颇为不喜。
他好歹也是一县之长,朝廷敕封的正经官身。
纪新虽是侯府世子,但终归还没袭爵。
论身份,纪新只是一介白身而已,哪有资格跟正七品的县令吆五喝六?
看着纪新面无表情地端详着自己,杨敬前收敛了笑容,也是面无表情地对视着纪新。
“本官若是说不呢?”
四目相对,杨敬前毫不退避地反问。
这就是回绝了。
纪新飒然一笑,作为一县之长,杨敬前倒是有些骨气。
并未如他想象中那般不堪。
“不借?”
纪新呲牙一笑,“那我就打到你借为止。”
随即扭头看向忠伯招呼:“忠伯!”
忠伯闻言,虽然疑惑,但还是遵循着纪新的招呼。
欺身上前,狂暴如洪流的气势,轰然爆发。
滚滚汹涌的气息,席卷四散,将满堂的桌椅摆置,全都掀翻了出去。
无形的气浪,滚滚涌动。
近距离之下,哪怕是一样修炼过的杨敬前,也是不堪重负。
闷哼一声,踉跄暴退。
周围其他的权贵,更是狼狈至极。
许多都是猝不及防,直接被连带着掀飞了出去。
发髻,衣袍凌乱。
满桌佳肴与酒水,都是肆意喷洒,沾染了他们一身。
一时间,后堂景象,遍地狼藉。
“武安侯府,欺人太甚!”
杨敬前见状,怒目圆睁,想要顶着压力踏步上前反抗。
“啪!”
结果脚步还没落下,便被忠伯随意一巴掌,狠狠地抽翻在地。
“嘭!”
不待杨敬前喊痛,忠伯大步上前,一只脚掌,已经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胸膛。
然后迅速弓腰在其身上一阵摸索,摸出来了一枚青铜令牌。
令牌呈椭圆形,约婴儿手掌般大。
青翠碧绿,入手温润。
这,便是安民县县令的手令。
纪新接过忠伯递过来的令牌,随意地掂量了下,便是心满意足地笑了。
“忠伯,走了。”
纪新不再逗留,招呼着忠伯转身即走。
满堂狼藉的景象,以及愤懑的安民县权贵,他都是没有多看一眼。
“武安侯府,强抢手令,肆意妄为,目无法纪,你们是想谋反不成?”
眼看着纪新抢走手令欲走,杨敬前怒火中烧地厉吼。
纪新这般作为,将他的尊严践踏得粉碎。
这让得他不免羞恼,气急败坏。
“呵!借借你的手令,就想告我谋反?你且去问问秦松,他敢不敢?”
杨敬前的斥吼,纪新却是不以为然,反倒是回头戏谑地讥笑了声。
抢夺手令,跟强闯死牢,两者的罪责,可差得远呢。
抢夺手令,可以称是私怨。
其中盘桓的余地,大有可为。
强闯死牢,则是板上钉钉,根本无从狡辩的余地。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是悖逆之举。
因此,纪新无惧。
毫不在意杨敬前的威胁。
面对着秦松的询问,锦衣青年李奉贤呷了口茶,也不拖沓,直接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千岁近段时日,一直都想邀请妖族精锐入驻瑞京,以壮底蕴。然,却被朝中群臣极力反对。”
“而在这些反对的群臣之中,除了丞相党羽,更还有许多清流名士。丞相党羽,根深蒂固,暂时不易擅动,但一群根基薄弱的清流名士嘛......”
说到这里,李奉贤戏谑地笑出了声。
满堂众人闻言,皆都不由思索起来。
李奉贤的话,已然为他们指明了方向,打开了思路。
循着这个思路,继续发散下去。
许多人都是迅速明悟了,李奉贤的计划。
而在众人陆续心领神会时,李奉贤的声音接着传来:“据卑职所知,御史中丞周璟儒,性情刚直,又掌闻风奏事之权,在朝中曾惹得诸多大人不喜。”
“但其刚直不阿的性情,两袖清风的做派,却深得诸多百姓与名流的敬崇。故而在民间,声望颇高。”
“若是纪雄杀了这般人物,势必会招致民间怨声载道,而又不会为千岁,在朝中树敌。”
“周璟儒更是反对千岁,招揽妖族精锐进驻瑞京的主要对手。此人若除,不仅能为千岁剪除一大阻力,更也能杀鸡儆猴,威慑其他反对者。”
“届时,纪雄亦会被天下世人彻底唾弃,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这一生,注定再无退路,从此势必唯有抱紧千岁这棵大树。”
李奉贤的话,讲述结束。
迅速引得满堂众人陷入思索。
片刻后,许多人都是忍不住目绽神光,眼神明亮。
一个个再看向李奉贤的眼神,都是变得愈发欣赏与钦佩。
“妙!妙计!”
“毒!真毒!”
“一石二鸟,真真是一石二鸟。”
这些人无不拍手赞叹,言辞神态尽显恭维。
秦松也是忍不住轻拍膝盖,那张清癯的面孔间,浮现起欣喜的笑意。
“奉贤此前所言,此计有三得。如今仅得其二,不知剩下的一得......”
秦松呷了口茶,再度笑问起来。
“最后一得,最为简单......”
李奉贤也是呷了口茶,随即坦然笑道:“周璟儒之孙,自幼修炼。虽然天分不高,但多年积累下来,如今也算小有所成,初步跨入了壮血境阶段。”
“且此人性格颇有周璟儒之风,又嫉恶如仇。届时周璟儒若死,千岁以为,此人会否前去寻觅纪雄复仇?”
“归元境宗师杀不了,天榜第十奈何不得。千岁以为,他又是否会转变矛头,前去寻觅纪雄之子呢?”
“世所皆知,纪雄之子先天有缺,体虚多病,弱不禁风,一个寻常孩童都足以掀翻他。壮血境初成的修炼者出手,呵,他的结局......”
李奉贤话没说完,但剩下没说的意思,所有人都懂。
满堂众人再度思索起来。
一双双目光,皆都闪烁不休。
秦松都是眉眼半眯,陷入了沉思。
“纪雄之子,可未必那般容易斩杀。据悉,武安侯府之中,还有一位地榜镇守......”
沉寂片刻,堂中有人提出了疑义。
李奉贤闻言,却是不屑一笑:“地榜高手,固然强绝。然,天下地榜,又非他一家。”
这番话仍旧只说了半截,但后面半截的意思,依旧不言而喻。
满堂众人皆都明白其中意思,故而疑义消失,再度陷入了沉寂。
秦松仔细思索,反复斟酌。
片刻过后,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转而淡然笑道:“咱家明日会去请得一份天家旨意,余下事宜,便交予奉贤全权处理。”
锦衣青年李奉贤闻言起身,恭谨应是。
余者皆不敢异议,纷纷随从。
......
靖国,京都府。
一座官署之中。
宽阔的厅堂之中,一名身材伟岸的男子,正在认真地擦拭着一柄长刀。
男子身穿靛蓝色的长袍,袍子领口与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
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高束,戴着顶嵌玉小银冠。
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
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男子擦拭长刀,很是细致。
那般郑重的样子,宛如对待珠宝美人。
柔和的姿态,在风雪飘絮的季节,显得很是宁静。
“侯爷!”
这般宁静的氛围,很快被一声呼唤打破。
一名护卫随着呼唤,跨门而入。
“嗯?”
男子动作不停,只是狐疑地应了声。
“侯府传来消息。”
护卫弓腰,肃然禀报。
“讲!”
男子依旧擦拭长刀,动作没有分毫的停顿。
护卫不敢怠慢,急忙讲述起来。
“世子斩杀了秦松遣去慰问的小黄门,并将其尸首,弃于府门外,展示百姓。”
“另外,世子得遇神秘人襄助,现已驱逐病疾,并跨入了武道途径。”
护卫通报结束,男子终于如梦初醒,讶然抬头。
“噢?”
男子停下擦刀的动作,讶异地看向护卫询问:“什么人?竟然治得了我儿的先天不足?”
护卫摇头:“不知。”
“既然不知,那便查。”
男子不咸不淡地嘱咐。
“信中称,神秘人无痕无迹,无从查起。”
护卫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疑为神藏境。”
神藏?
男子再度讶然,重又抬头看向了护卫。
沉默了下,男子收敛了异色,淡然地收回了目光。
“罢了,不必理会。”
男子不再理睬,继续认真地擦拭长刀。
“那......世子斩杀秦松使者的事......”
护卫见状,踌躇无措。
“杀便杀了。”
男子波澜不惊,毫不在意。
仿佛间,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蝼蚁。
“是!”
护卫舒了口气,不再逗留,默默地抽身退去。
但,刚到门口,迎面撞见另一位护卫飞奔而来。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颔首,便是擦肩而去。
“侯爷!”
新来的护卫,飞奔入门,急匆匆地再度打断了男子擦刀的兴致。
再度被打扰,男子没好气地抬头,看向了新来的护卫。
“侯爷,秦松遣人前来,请侯爷前往。”
新来的护卫没有迟疑,急忙通报来意。
“让他等着!”
男子神色不变,波澜不惊。
只是略微顿了顿擦刀的动作,便是继续了下去。
护卫没走,也没再啰嗦。
只是恭谨地在旁静候。
男子不紧不慢地将长刀重复擦了一遍,擦得刀锋铮亮,擦得刀身泛光,这才罢手。
从身后兰锜取下刀鞘,收刀入鞘,重又放回了兰锜。
男子这才走出案桌后,看向护卫招呼道:“走吧!”
话音落下,轻甩宽袖,步履从容而去。
走出卧房,迎面便有夹杂着雪花的寒风扑面而来。
与寒风交织的,还有着愈演愈烈,愈发极端的谩骂与诅咒声。
那些恶毒的嘈杂声音,即便是白雪皑皑,寒风簌簌,都是铺盖不住。
忠伯在前领路,时不时地回头,神色不掩忧虑地观察着纪新。
纪新却是波澜不惊,似乎习以为常。
只是偶尔因为身体不适轻咳几声,别的便没了其他反应。
忠伯悬着的心,稍稍踏实了些许。
他也不再回头,认真的引路。
一路穿堂过室,走了小半刻钟。
终于,临近了前厅。
前厅,处在武安侯府前院。
是侯府日常接待外客的厅堂。
距离侯府大门,很近。
故而靠近前厅以后,侯府外那些极端的谩骂与诅咒的声音,更为清晰刺耳。
“世子,前厅到了。”
忠伯领路的身形,稍稍顿住,回头看向纪新提醒道。
纪新没做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循着记忆,他能认得出来,前方那栋宽敞恢弘的建筑,便是武安侯府的前厅。
迎着风雪望去,依稀可以窥见一道身影正悠闲地坐在其中。
纪新整了整仪表,便是不做犹豫地走了过去。
在忠伯的陪同下,跨进了前厅的大门。
进入前厅,抬眼看去,便是一眼看清,正坐在大门正对的宾位的身影的面貌。
大约二十岁的年纪,身材高高瘦瘦,肌肤白白净净。
一身小黄门专职服饰,显得仪表堂堂。
“哟,世子?”
在纪新端详着小黄门时,小黄门也是迅速发现了纪新。
看到纪新前来,小黄门急忙放下捧着把玩的盖碗茶起身。
那张白白净净的面颊,迅速堆起谄媚的笑容迎了过来。
“奴婢拜见世子!”
小黄门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礼。
纪新将对方的表现尽收眼底,随即和煦一笑,抬手虚扶道:“天使不必客气,速速请起。”
说话间,纪新已经走向主位落座。
忠伯紧步相随,默不作声地护持在旁。
小黄门含笑起身,也没谦逊,重又在宾位落座。
“听闻世子身体欠安,奴婢奉千岁之命前来,探望世子安康。”
小黄门谄媚一笑,便将面前桌上放置着的礼盒,笑嘻嘻地推到了纪新的面前。
这样的礼盒,纪新早已经收到不少。
其中的东西,都是秦松的慷慨馈赠。
自从父亲纪雄倒向秦松麾下,秦松每月都会遣派小黄门前来,给他馈赠各类玩意儿。
其中主要以大量银票,珍贵药材居多。
迄今时近一年,一月不缺,已经形成了惯例。
也是因此,每月的这日,侯府外的谩骂和诅咒,更为激烈极端。
瞥了眼礼盒,纪新和煦一笑:“有劳天使,代本世子感谢千岁的挂念。”
“应当的!应当的!”
小黄门谄媚一笑,随即作势起身:“奴婢的任务完成,就不过多叨扰世子......”
说罢,起身准备告辞。
“天使远道而来,何必如此匆匆而返?若是传扬出去,世人还以为武安侯府全无待客之道呢。”
纪新见状,却是起身抬手,制止了小黄门:“更何况,本世子还有些疑惑,想请教天使呢。”
小黄门闻言,欣然一笑,顺势又坐了回去。
“请教不敢当,世子有何问题,尽管说来。奴婢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黄门捧着盖碗茶,说完轻呷了口。
“如此......那就有劳天使。”
纪新拱手一笑,随即也没拖沓,直入主题:“天使从外而来,府门之外的动静,想必已有耳闻吧?”
小黄门一怔,下意识地看了眼府门之外。
他迅速明白,纪新指的,俨然是外面的谩骂和诅咒。
“一群愚民的犬吠而已,世子不必理会。”
小黄门淡然一笑,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天使远居京都,不曾知晓,他们每日如此搅闹,让本世子昼夜难得清净。这般处境,岂是不必理会便能避得去的?”
纪新大为苦恼地摇起了头。
“这......”
小黄门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天使,可有其他解决之法啊?”
纪新身体前倾,一脸期许地凝望着小黄门追问。
这般姿态,让得小黄门,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世传武安侯府世子羸弱,怎地今日得见,却是如此的逼人?
“世子之忧,奴婢此番回京,定然禀明千岁。届时,请千岁出面,严惩这群愚民。”
小黄门强作镇定地呷了口茶,讪讪地笑道。
“这般小事,何敢惊扰千岁?”
纪新见状,却是飒然一笑,坐直了身体,转而笑道:“天使若无解决之法,那本世子倒是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或可暂解燃眉之急。”
“哦?”
小黄门眉眼挑动,顿时好奇地看向了纪新。
他听出来了,纪新铺垫这么多,此时的后话,才是真正想说的。
“还请世子明示。”
小黄门拱手,很是配合地虚心请教。
纪新欣然一笑,撑着桌沿起身,端详着小黄门白净的面庞笑道:“这个办法,倒是简单。只是,本世子需得向天使,借一样东西。”
借东西?
我有什么东西是能借的?
小黄门疑惑地看着纪新:“不知......世子想借何物?”
纪新和煦一笑,没有立即作答。
而是佯装无意地背着双手,状似闲散地来到了小黄门的座椅背面。
在他们落座的内侧,是一面隔墙。
隔墙上面,有着一处悬架。
悬架之上,放置着一柄带鞘宽刀。
这柄宽刀,是武安侯纪雄入伍时配置的佩刀。
随着后来地位渐高,修为渐长。
这柄最初以精铁锻造的佩刀,便被淘汰了下来。
因其陪伴了纪雄不少年头,纪雄未曾舍得将之遗弃。
故而收于此处,以作纪念。
而在此时,纪新绕到小黄门背面,稍稍站定。
随即脸颊的和煦笑意消失,神色陡然变得狰狞。
下一霎那,纪新双手握住这柄宽刀的刀柄。
奋尽全力抽离。
“铮!”
宽刀出鞘,寒光一闪。
“噗!”
鲜血如泉喷涌,小黄门的大好人头,便是迅速滚落在地。
唰!
这般状况,出乎意料,且过突然。
让得随时恭候着的忠伯,都是有些猝不及防。
直到小黄门的脑袋砸落在地,传出嘭的声响,才让他猛地惊醒。
紧接着,眉头上挑,一脸惊诧地看向了自家世子。
而当事人的纪新,却是浑不在意。
一刀斩出,拼了全力,迅速力竭。
不禁拄着宽刀,气喘吁吁。
但,纪新狰狞的脸庞,却是未见恐惧,反倒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架势。
“本世子要借的,便是你这颗项上人头。”
纪新一手拄刀,一手抹掉溅到脸颊的血迹,随即满眼憎恶地俯视着滚落在地的人头冷冷狞笑。
靖国,安民县,武安侯府。
古色古香的宽敞卧房之中,纪新立身齐人高的落地铜镜前。
任由两个丫鬟一左一右伺候着,穿戴着衣袍。
回到侯府,忍不住一身污浊的纪新即刻前去梳洗了一番。
此刻满头乌黑长发,刚刚弄干。
但还没来得及梳理,随意地散批在脑后。
稍稍凌乱的发型,配合着纪新微微昂首,斜眸着铜镜的姿势,显得颇有几分桀骜不驯的气势。
在纪新的视野之中,铜镜之中,此刻浮现着一片属性面板。
宿主:纪新
武道修为:壮血境大成
武道功法:暂无
武道技法:崩山拳:初成(可推演)、叠浪掌:初成(可推演)、追风步:小成(可推演)、奔雷刀法:小成(可推演)、逐月剑:小成(可推演)、旋风腿:小成(可推演)
修炼经验:5年
熟悉的面板,却是浮现出不一样的状况。
每项拾取得来的武道技法后面,都多出了一个(可推演)的选项。
“这是......修炼经验的缘故?”
纪新仔细对比了下跟之前的差异,迅速猜测到了状况。
此前一直还没摸索清楚的修炼经验的奥妙,莫非就是用来推演武道功法和武道技法的?
意识到这点,纪新的目光,迅速在自己掌握的武道技法之中,开始选择起来。
“武道技法的熟练阶段越高,对我的力量增幅就会越大,施展开来的威力,就会越强。”
“既然如此,这种提升熟练度的机会,肯定要优先选择熟练度高的。”
纪新思忖着,目光本能地在追风步、奔雷刀法、逐月剑和旋风腿之间扫视。
片刻后,落实在了奔雷刀法之上。
“如今的我虽然掌握多种武道技法,但是真正攻击力强的,还是当属奔雷刀法。这套刀法,大开大合,势大力沉,刚猛无俦,最容易造成杀伤力。”
“我当前修为稍低,攻击力有限。与人交手,很容易因为火力不足而无法压制对手。所以提升的首选,还是应该先以提升杀伤力为主。”
纪新的思绪,很是清晰。
“而且,刀这种兵器,相较之剑而言,更容易掌握熟练。”
尽管纪新也想成为诸多武侠小说之中的那些风流剑客。
但在没有足够保障安全的情况下,他还是决定暂时稳一手。
反正他有着金手指,学习能力超快。
以后强大起来,完全可以再慢慢转修。
“推演!”
做出决断以后,纪新便是不再耽误时间,迅速开始了推演。
念头刚起,纪新便是看到面板之中修炼经验那一栏的数字,开始飞速的变化起来。
五、四、三、二、一......
你闲来无事,开始夜以继日的练习奔雷刀法。
但你资质平平,悟性有限,两年时间之中,你始终无法领悟要诀。
不过你是个性格坚韧,脾气倔强的人,你不肯轻易服输,相信勤能补拙。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天道酬勤,你终于在挥刀无数次以后,刹那顿悟,明悟了奔雷刀法的真意......
奔雷刀法:大成。
看着面板的字迹不断跳动,须臾之间,仿佛产生了无穷变化。
纪新好似在这个过程之中,看到了自己夜以继日,风雨无阻地不断挥刀的景象。
一种岁月沧桑,条件本能的感受,在心中油然而生。
待得面板平复下来,纪新顿时感受到,自己仿佛成为了一个刀中好手。
似乎再度握刀在手,他能够随意地玩出花来。
心念一动,自己就可以如臂指使地熟练施展出奔雷刀法。
且这一刀,如其名般,势若奔雷。
玄!
很玄!
真是太玄了!
纪新啧啧称奇,感慨万千。
“世子!”
但,容不得纪新前去验证自身的变化,忠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声音未落,忠伯的身影,已经推门而入。
此前回归侯府,忠伯便是即刻前去安排府中守备去了。
近段时日,朝堂有变,武安侯府又得严加防范起来。
免得被一些情绪过激的宵小,趁虚而入。
扭头转身,看到忠伯到来,纪新挥挥手,屏退了收拾的丫鬟。
他的衣袍,都已经整理干净。
唯有满头及肩的长发,仍旧随意披散,没有来得及整理。
但,他不需要了。
这种看起来桀骜不驯的样子,也挺不错的。
“查到幕后推手是谁了吗?”
丫鬟退去以后,纪新便是看向忠伯询问起来。
朝堂变局,必有缘由。
周璟儒之孙前来刺杀他,也绝非无的放矢。
虽然有着报仇雪恨的目的,但,周璟儒之孙很可能是被人推动起来的。
据他所知,周璟儒之孙仅是一个纨绔子弟。
且失去了御史中丞的周府背景,以其能力,不应该联络得到可以比肩忠伯的强者帮衬复仇。
周家全盛时期姑且都没这个能力,更遑论一条丧家之犬?
所以,稍微理清下思绪,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醒悟过来。
这件事情的背后,有人刻意蓄谋。
纪新对此并不意外。
武安侯府本就立身在旋涡之中,他被蓄意针对,不可避免。
只是,他不喜欢这样被动挨打的局面。
前世的他,人微言轻,无力改变,最终落得意外身死的结局。
但,这一世他好歹也是一代侯府世子,天榜第十的归元境宗师之子。
若是仍然坐以待毙,那他不如找块豆腐自己撞死。
“如今朝堂局势混乱,各方政党相互角力。侯爷如今立身旋涡中央,想要针对的人,多不胜数的。”
忠伯摇摇头,神色有些难堪。
这是没有查出来痕迹......
纪新听出了忠伯的话外弦音,也没羞恼。
思索了片刻,随即飒然笑了起来。
“世子笑甚?”
忠伯不解,局势都如此严峻了,世子还笑得出来?
“我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干的了。”
纪新随意的拨弄了下额前阻挡了眉头的刘海,信誓旦旦地笑道。
“谁?”
忠伯顿时杀意凛然起来。
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算计侯爷,算计世子,真是当诛。
感受到忠伯的杀意,纪新嘴角微勾,斜眸一笑——
“秦松。”
幸亏前世看过不少网络小说,学到了些编故事的皮毛。
否则遇到这样的情况,临时瞎编的逻辑都是顾不过来。
纪新神色从容,故事编得很是得体,让得忠伯都是难辨真伪,不禁陷入了些许的惊疑。
“醍醐灌顶?”
忠伯蹙眉沉吟:“那般手段,即便是归元境大宗师都是无法做到。否则,侯爷早就做了。”
“难道......那是传说中的神藏?”
越是思索,忠伯的眉眼,锁得越紧。
若是世子所言非虚,那么所谓老神仙的修为,绝对不会低于归元境。
归元境之下的存在,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来去无踪影。
归元境的存在,也解决不了世子先天不足的问题。
否则,侯爷这些年来不会焦头烂额,袖手旁观。
以侯爷的性情,也不太可能假借他人之手。
故而唯一合理的答案,则就只有归元境之上的神藏。
“神藏?”
纪新好奇地重复着忠伯的呢喃。
忠伯见状,下意识地解释道:“壮血、蕴气、洗身、心劫、归元、神藏,乃是武道修炼的境界划分。”
“其中以壮血境为基础,神藏境为巅峰。至少,在目前武道途径之中,神藏境已经不可捉摸,被世人誉为陆地神仙。”
嚯......
自己随便瞎编的故事,居然就涉及到了陆地神仙层次?
纪新暗暗咂舌,都是有些吃惊。
恰是这份适逢其会的吃惊表情,让得忠伯突然就信了他的故事。
世子连陆地神仙这般存在都是毫无了解,料想也不可能凭空捏造出来醍醐灌顶的故事。
忠伯的眼神,重又变得柔和了起来。
“不论怎样,世子能够弥补缺陷,获得健康,终归是一场大好事。”
忠伯欣然一笑,随即拿起桌面放置着的汤药,随手丢出了厅门。
“我这便飞鸽传书,将这般消息告知侯爷。侯爷若是知晓,定然也会开怀。”
忠伯拍手称快,显得很是欢喜。
纪新见状,倒也没有阻止对方向此身父亲传送消息。
他很清楚,他踏足武道的消息,早晚都会瞒不住纪雄的。
来到了这般世界,以他的性情,不会甘于平庸,困守侯府之中的。
即便他甘于平庸,自愿困守侯府。
以如今时代混乱的局势,他作为武安侯之子,也不可避免会被牵连进旋涡之中。
所以,他早晚会名扬在外,被人所知。
届时,作为天下屈指可数的归元境大宗师,纪雄势必也会知晓他的所作所为。
“世子如今已经踏足武道,未来意欲如何作为?”
忠伯去得快,回得也快。
返回以后,便是笑意盎然地询问着纪新的志向。
“铲奸除恶,惩恶扬善。”
纪新不假思索地讲述了自己的抱负。
他获得的金手指,宛如游戏一样。
杀人就可以爆装备,拾取对方的修炼所得。
如此,他自然会牢牢把握住这样难得的福利。
忠伯闻言一怔,随即似有所思地笑了笑。
“天下奸恶之辈,可也不乏武道高手。世子虽然已经踏足武道,但也只是初窥门槛,想要行走天下,实施那般抱负,恐怕......”
忠伯的话,纪新没有反驳。
先前见识过忠伯的实力,纪新起初不可一世的心思,早就已经熄灭。
如果不是他已经跨入武道,身体不再虚弱。
忠伯先前的作为,足以让他大病数月。
再加之前世读书万篇,他更是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所以,面对着忠伯的告诫,纪新很是谦逊地抱拳,向忠伯躬身道:“忠伯所言,纪新知晓。故,纪新恳请忠伯襄助。”
“襄助?”
忠伯飒然一笑:“世子是想让我教你修炼?”
修炼是不可能修炼的。
虽然纪新没有接触过具体的修炼方式,但却也耳濡目染过修炼的艰苦的。
那是比九年义务教育都还要可怕的历程。
如今的他获得了穿越者福利,已然是不需要那般按部就班的成长。
更何况,当前愈发紧张的局势,只怕也不会给予他按部就班成长的机会。
所以,掌握着金手指这种作弊器,谁还会傻乎乎去苦修?
杀人!
杀恶人!
去夺取他们的修炼所得,尽快地成长强大起来。
但,以他初入壮血境的修为,想要肆意妄为,只怕仍然存在着差距。
因此,他需要另辟蹊径。
“忠伯,府中可有死囚?”
思虑清楚以后,纪新便是看向忠伯询问起来。
“死囚?”
忠伯一怔,随即神情严肃起来:“世子,这种有悖纲常的话,可不兴乱说啊。侯爷对国尽忠,岂会私设这种有违祖制的名目?”
死囚,顾名思义,就是注定必死的囚犯。
这种囚犯,是经过朝廷律法,正规审查判决的。
判决死囚,是朝廷衙门才有的资格。
王侯将相这些权贵府邸,是不够格的。
哪怕是府中的奴仆丫鬟,权贵阶层都是无权私自定义为死囚。
这样的行为,是有悖纲常,是违反国家法制的。
也不怪忠伯乍然耳闻死囚,会如此严肃的表情。
若是这些话被外人截去,断章取义,胡编乱造。
势必会沦为不少权贵,攻讦武安侯府的话柄。
“世子询问死囚......意欲何为?”
虽然有些惊诧纪新的言论,但忠伯还是迅速忍下了躁动,询问起纪新的目的。
“详尽的事情,我暂时不便多言。”
纪新没有回答,而是再度认真询问:“忠伯只需告诉我,能否助我?”
忠伯眉眼微蹙,审视着纪新。
他愈发觉得,眼前的世子变化很大。
变得果断,变得强势。
这种变化,愈发地跟侯爷相似起来。
忠伯思索了片刻,才开口回道:“死囚,侯府之中是没有的。不过,安民县县衙天牢之中,应该有不少。”
县衙,作为各地县邑的律法部门,是朝廷法制的基础机构。
是具备着审查判决死囚的资格的。
只是,各地县衙的判决,都会逐级上报,呈览大理寺。
最终经由皇帝批阅,才能够彻底生效。
一般情况而言,只要各地县衙判决落实以后,后面的流程就只是流程。
几乎不会再出现任何的变故。
并且,寻常身份普通的死囚,是不会押解赴京的。
都是交由各地审查的县衙就地处决。
比邻京都府的安民县,也是如此。
所以,安民县县衙天牢之中,不出意外必然羁押着死囚的。
或是等候发落,或是等待上级部门审批。
“走!去县衙!”
经得忠伯提醒,纪新当机立断,招呼着忠伯前往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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