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儿林池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天命,背仙债,渡阴厄!崔儿林池》,由网络作家“一只丸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当场石化。明明就在现场,都已经准备回去,什么叫在现场几百米外的地方掉头离开了?难道......我不自觉用余光去瞥刚刚坐上车的巡捕。看的不清楚,但隐约间看见,巡捕那原本正常肤色的脸颊变成了焦炭。“喂喂!说话!”电话并未挂断,钟馆长的声音继续响起。“你是不是遇见了?还让他上车了。”“嗯。”我大气不敢出,只敢轻声的答应。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钟馆长说道:“既然上了车,甩不掉了。”“问清楚他的要求,需要你做什么,不管什么事情,你都要应下。”“切记,不要激怒他,更不能让他发现你知道了他的身份。”“装作没事人一样,直到他自己要下车。”我还想询问,电话已经被挂断。这叫什么事儿?难道我得了脑癌,时运低了?一晚上尽遇鬼?或者说,钟馆长才是鬼?他在骗我?...
《盗天命,背仙债,渡阴厄!崔儿林池》精彩片段
我当场石化。
明明就在现场,都已经准备回去,什么叫在现场几百米外的地方掉头离开了?
难道......
我不自觉用余光去瞥刚刚坐上车的巡捕。
看的不清楚,但隐约间看见,巡捕那原本正常肤色的脸颊变成了焦炭。
“喂喂!说话!”
电话并未挂断,钟馆长的声音继续响起。
“你是不是遇见了?还让他上车了。”
“嗯。”
我大气不敢出,只敢轻声的答应。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钟馆长说道:“既然上了车,甩不掉了。”
“问清楚他的要求,需要你做什么,不管什么事情,你都要应下。”
“切记,不要激怒他,更不能让他发现你知道了他的身份。”
“装作没事人一样,直到他自己要下车。”
我还想询问,电话已经被挂断。
这叫什么事儿?
难道我得了脑癌,时运低了?一晚上尽遇鬼?
或者说,钟馆长才是鬼?他在骗我?
到底谁才是鬼!
“新人,你叫什么?”
不确定他是人是鬼,我又怎么敢说出自己的名字。
好在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反倒自顾说道。
“你知道不知道,这外环青翠路在你们南山还有个别名。”
“什么?”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窗,将一只手伸出去。
在他伸出去的手中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阻力。
风贯穿了他的手。
“南山称这里叫做归阴路,这条路,闹鬼。”
“很多司机入了夜都不会往这边来。”
“之前从这经过的司机都说,每隔一段路都会遇见要搭车的人。”
“男女老少都有,但是不能让他们上车。”
“据说开始有几个好心的司机不知道,让他们上了车。”
“结果七天内都离奇的死亡了。”
“有的在家吃饭被噎死,有的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断了脖子。”
“有说法,这些半夜拦车的,都是寻替身的枉死恶鬼。”
“被它们盯上的人,都会以它们身前的死法死去,代替它们在阳间徘徊。”
他是枉死鬼吗?
这样告诉我,是马上要对我动手,要我替他死了吗!
恐惧使我手脚冰冷,还不能表现出一点不自然的模样。
顺着他的话,我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那你是怎么死的?也想找我做替身?”
刚说完我就后悔了,偷偷瞥了他一眼。
还好,他似乎并不在意,相反还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呀,我是被烧死的。”
真的是鬼,他也确实是被烧死的。
否则脸上怎么会和黑炭一样!
在我大脑一片混乱,只想着快点开车将他送到地方之际。
他竟主动开口说出自己的死亡经历。
就在这条路上,当天夜里他和同事接到命令,来青翠路设卡。
搜查过往的每一辆车,找到三名被拐卖的孩童。
“我们都以为他们不会选择从这条路逃生。”
“没想到偏偏就被我们遇上了。”
“谁让我是巡捕,遇见了肯定要抓。”
“只是没想到,他们太丧心病狂。”
“我明明已经抓住了一个人,可他竟对我身上丢了个自制的燃烧瓶。”
“我好恨,明明已经将他抓住了!”
“在我死之前,我清楚的记得,他右边的耳垂有一个明显的缺口,像是特意被剪刀剪开的。”
这句话几乎是他咬着牙说出来的。
内心难免一阵触动,不管他是活人还是鬼,他都是个好巡捕。
“如果没有那个燃烧瓶,我不会死,也不会让他跑掉。”
“你想让我怎么做?”
闻言,巡捕明显一愣。
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当我转头正面看向他时,他的脸和常人无异。
“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可能有些过分。”
“我希望你能帮我抓住他,将他绳之以法。”
一个有良知的人,面对这种请求,没有拒绝的理由。
“如果被我碰见了,我一定会抓住他。”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他咧嘴笑了。
笑的很开心,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又显得有那么一丝阴冷。
“停车吧,新人。”
我一个急刹车,然后就愣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咔嚓。
他打开了车门,刚要下车的时候,忽然对我说道。
“有烟吗?我的烟抽没了,这地方也没得卖。”
“有,就在塑料袋里,都给你了。”
“那倒不用,我只要三根。”
三根烟!
我惊诧的微微抬头,略带颤抖的拿起三根烟递给了他。
“谢谢。”
他下了车,当我想要看他去向何处之时,外面已经没有了他的踪影。
只是突然我闻见车里多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味。
像是肉被烧焦的味道。
而他坐过的副驾驶上还留有一些碳灰模样的粉尘。
没等我仔细思考,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不多时,两眼一黑,整个人趴到了方向盘上。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一边拍我的脸蛋,一边呼喊我。
“师傅?师傅?醒醒!”
“啊......”
缓缓睁开双眼,腰酸背痛。
不自觉伸了个懒腰。
“你醒了?不是去接尸的吗?怎么还睡半道上?”
“我睡着了吗?”
我扭头看向窗外,如同一道闪电劈中了我。
整个人瞬间清醒起来。
因为喊我和拍我脸的人,同样穿着巡捕的服装,他的半边脸全是被烧伤后康复的痕迹!
“你别过来!”
寒意从心起。
我想起来一切的瞬间,发现面前陈旭的脑袋正在不停的变化。
五官和头发都推挤到了一个平面上。
原本面上的肌肤慢慢变黑,变的和柏油马路一样!
不规则的长方形!
这不正是我切下来的地块吗?
他......他是陈旭?
那具尸体是陈旭?
他是鬼!
呼呼......
窗外突然刮起了大风。
我想退,他突然伸手掐住我的喉咙。
力气巨大,我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他慢慢抬手,将我举在了半空中。
而这一切从林池的视角来看。
我就这样凭空漂浮了起来。
面部狰狞,双脚胡乱的在半空中蹬踹着。
“崔儿!崔儿!你怎么了!别吓我!”
林池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也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能做的,只是保住我的双腿,想将我拽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让我更加没有办法呼吸。
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能进入到我身体的空气越来越少。
难道我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吗?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要经历这一切!
不甘,无奈,最后只能化成一滴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滑落。
“这都几点了!还他妈的让不让人睡觉!”
“都他妈给老子消停点!”
我从未觉得被别人骂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
是老谢,是白衣老谢的声音。
那气势如虹的叫骂声如同天籁之音。
轰隆!
掐住我脖子的双手突然松开。
我刚好摔在了林池的身上,砸的他龇牙咧嘴喊疼。
“跑......跑!”
这是我回复自由后的本能反应。
拽起林池转身就要跑,下意识看了一眼身后。
哪里还有那陈旭的身影!
“没了......”
见我呆在原地,林池不解,揉着自己的胳膊问道:“什么没了?”
“他......没了。”
林池深吐一口气:“崔儿,这里太邪性了,你都飘起来了。”
“不是飘起来了,是被鬼掐了。”
“赶紧走吧,这里不能待了。”
再待下去会有什么后果我不知道。
更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鬼。
但是今天遇见的事情确实是够了。
几乎是低头看着地就这样一路小跑出的南山殡仪馆。
出了大门,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暖和了。
“池子,今天谢谢你了......”
“池子?”
我以为林池一直跟在我身后,可当我回头看的时候,身边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跑丢了?
不可能,殡仪馆的办公楼到大门就一条路,还没多远。
怎么可能会迷路!
可如果不是迷路,那他人呢?
回去找他,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殡仪馆!
刚掉头,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林池。
“喂?你人呢?不是跟在我后面的吗?”
“崔儿,你先回去,我又闹肚子了。”
又闹肚子?
“你吃了什么?你不怕吗?”
“刚刚我都飘起来了!”
“怕也不能拉裤裆呀,你先回去,我肚子又痛了。”
电话直接被挂断?
这搞得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离开殡仪馆的路,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回去,我现在还能回哪里。
妹妹明天要上学,这个点回去肯定会吵到她。
而且我这一晚上又是接触尸体,又是被鬼缠。
不能将霉运传给她。
突然想起我开回来那辆灵车的钥匙还在身上。
反正一会林池上晚厕所肯定会从大门走,那就在车里等他。
坐在车里,反锁车门,能给我带来一丝丝的安全感。
这一夜太累了,不是身体,是心。
太多诡异的事情一股脑的出来,我根本就没有时间消化。
放平座椅,我躺了下去。
原本只想靠一会,没想到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等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挂在枝头。
车里的空间不大,睡一晚上腰酸背痛。
下车刚伸了个懒腰,有人从后面喊我。
“崔明?您晚上在灵车里睡了一夜?”
我一个转身看去,是黑衣老谢!
下意识后退两步,立刻意识到不对。
鬼不可能在大白天的站在太阳下面喊我。
那他是人?
我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又一个声音从另外一个方向响起。
“他睡灵车和你有半毛钱关系,不睡灵车睡哪里?他妈的半夜吵死人了!”
“得给老钟说,老子打死也不愿意跟他一个宿舍!”
又是老谢?
我为什么要用又字?
“看什么看!老子昨晚好不容易睡着,硬是被你吵醒,你是不是有病!”
我现在才算是确定了一件事情,黑衣老谢没有撒谎。
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只是顶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不对,仔细看,还是能区分开来两人有一些差别。
所以昨晚有一段是我自己吓唬自己?两个老谢都是人?
“范九,离他远点,要死的人和他做什么朋友,有了感情还怎么干活。”
“再说,他睡灵车还不是为了提前适应自己死了以后的生活?”
老谢的话像是一根钉子扎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
虽然是事实,可心里还是难受。
能活着谁他妈的想死。
搞清楚了他们的关系,那么昨晚的陈旭和胡雨又是怎么回事?
南山殡仪馆工作手册第一条。
不要过分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相。
否则就会像我昨晚一样,将谢安和范九两兄弟当成了一个人。
还天真以为,他们是鬼。
“听说你在灵车里睡了一晚?”
今天是我正式入职的第一天。
钟馆长的办公室。
我毕恭毕敬坐在他的面前。
“以后没有特殊情况,灵车不能睡?”
“看在你昨夜没回家的份上,一会入职后,给你两个小时的假回去拿行李。”
他给我说清楚了工作待遇以及工作内容。
“待遇你已经清楚了,工作岗位上,你是新人,就负责事故现场的尸体。”
事故现场,尸体。
钟馆长的话将我的思绪拉回到昨夜。
那不是做梦,是真的撞鬼了。
“钟馆长,以后再撞鬼了怎么办?”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钟馆长拿出一颗槟榔放进嘴里咀嚼。
“你是新人,我会安排老谢做你的师父。”
“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另外,因为要带你,所以他自己的本质工作暂时都做不了。”
“所以你们每一次出勤,你都需要拿出一半的出勤奖分给他。”
和这一点出勤奖比起来,能在撞鬼的情况下活着才是最重要。
“哦,对了,这出勤奖,可不是钱。”
不是钱?
我来这就是为了钱,不给钱又是怎么回事?
见我面露疑惑,钟馆长神秘的笑着。
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泛黄的老旧笔记。
翻开一页,上面写着老谢和范九两个人的名字。
他们名字下面写着计数用的‘正’字。
在我不解的目光下,他将我的名字写在了范九的后面,在下面也写出了正字的第一笔。
钟馆长又拿出了印泥,让我在自己的名字上面按上手印。
虽不解,但我还是照做。
“这下面的数量,就是你们的出勤奖。”
“嗯?”
我大概看了一眼,除了我之外,谢安和范九两人的名字下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正字。
“钟馆长,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可没开玩笑,这样的奖励,有人费劲心思想要都要不到。”
“这......”
没等我开口说完,钟馆长郑重其事的用手点着笔记本说到。
“这上面正字的每一笔,都代表着一个月的阳寿。”
时间仿佛静止,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子弹打在了我的心脏上。
“崔明,你来这,一是为了给崔离赚钱治病,这其二,难道不是为了活下去?”
他的话让我不自觉的张大嘴巴。
“你信不信和我没有关系,好好工作就行。”
“该你得到的,一分一毫都不会少你的。”
阳寿,真能增加阳寿吗?
我不信。
但我之前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可是昨晚。
假如,我是说假如,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岂不是......
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若是林池现在在我身边,我一定会给他一个熊抱。
开心的事情说完了,接下来钟馆长的话让我明白天上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
“一份努力,一份收获,这阳寿也没那么好拿。”
“见鬼渡厄,是我们南山员工的必修课。”
“因事故而死的人,都是枉死,他们大多都会有未了的心愿。”
“除了接回他们的尸体等亲人来认领,最重要的,是帮助那些有需求的鬼完成遗愿。”
“人有好坏,鬼分善恶。”
“渡厄之事,分情况而为之,善鬼则渡,恶鬼则扼杀。”
长这么大,觉得脑袋不够用的情况只有两次。
一是考试的时候,二就是现在。
我没理解错的话,接下来不仅仅是接尸体,还需要和鬼打交道。
甚至要成为道长一样的存在,杀鬼!
“不管你怎么理解这份职业,干好活就行。”
“现在你可以回家收拾行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没完。”
我不知如何从钟馆长的办公室走出来的。
他对我说的一切,太过于匪夷所思。
稀里糊涂的走到了办公楼的下面,突然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
我猛然转身看向办公楼,钟馆长怎么知道我想活,怎么知道我时日无多?
不可能是林池说的,林池根本不知道。
我想掉头回去问,但谢安满脸不愉快的喊住了我。
“还愣着干什么,送你回家拿行李,要开工了。”
“你最好给我赶紧出师独当一面,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带着你。”
“为了带你,知道我得少赚多少吗?”
少赚多少?是钱还是阳寿。
上了谢安的车,他这个人看着表里不一。
长得瘦弱脸色苍白一副病鬼的模样,脾气却大的不像话。
一路上骂人基本没停过。
“你还有多少时间活?”
我一直在听他骂人,他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一年。”
“哦,不要觉得自己还能活一年就怠慢工作。”
这算是前辈对我的教诲?
“你们怎么知道我没多少时间可活了?”
没有问钟馆长,问他也一样。
“怎么知道?难道不应该知道吗?”
“来我们南山的,基本都是将死之人,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南山的工作人员。”
我之前就知道殡仪馆不好进,但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没等我继续开口,他倒是主动说出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想过报仇吗?”
“殡仪馆员工手册,在职期间,绝对不能报仇。”
“报仇?我为什么要报仇?”
谢安笑了,只是笑的让我很不舒服。
“知道自己为什么将要英年早逝吗?因为有人夺了你的命格,这是要你的命,你不知道?”
“什么?”
我大惊失色?
“有人......夺我命格要我的命?”
“原来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我刚要继续问,他却停好了车子:“到你家了,赶紧上去收拾。”
到我家了?我从头到尾没说过我住在哪里。
可当我看向车窗外面,这确实是我家楼下。
细思极恐,在南山殡仪馆工作人员面前,我没有一点隐私?
“别看我,赶紧的。”
手背传来的剧烈疼痛感,让谢安被迫踩了一脚急刹车。
“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属狗的,咬我干什么!”
谢安满脸怒意:“你是不是有病,要下车,还咬我,你是不是抽风了?”
经过这一茬,我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谢安真想杀我,他有很多次机会,为什么要多次一举?
“你要杀我?”
谢安被我这句话问的笑了。
他伸手指着自己:“我?要杀你?”
“你他妈有病吧?”
“你不是说要送我上路?”
“对呀!上路!”
谢安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我说的上路是让你跟我们走上同一条路,你想什么呢!”
是我多想了吗?
迄今为止,我和他认识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他没有要杀我的理由。
“没见过你这样的神经病!”
“你现在还要发病,就赶紧给我滚下车!”
我咽了口唾沫:“你知道林池吗?”
“怎么?你他妈还想给我来个凌迟处死?”
“我说的是人名。”
“不认识,你认识的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你再敢这样我就真的会杀了你!”
很奇怪。
谢安越是这样说,我反而不担心他会对我干什么了。
索性我就不在继续这个话题。
“那你现在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去哪?去能让你死的地方!”
“老谢,谢哥,你体谅一下。”
“我就是个普通人,哪里经历过这些事情,昨晚被吓坏了,现在遇上点事就害怕。”
“我他妈还怕你咬我!”
谢安虽然一直在骂骂咧咧的,但还是发动了车子。
我没想到,他带我来了一家名为老张扎纸铺的地方。
“愣着干什么,下车。”
“带我来这干什么?”
谢安已经不太想搭理我。
他率先走进扎纸铺,并且开口喊道:“老张,人呢?给这疯狗做个纸身。”
“老张?”
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纸本身没什么问题,但它们扎糊成各种形状的物体还成为商品摆放在那的时候。
难免会让人心生异样,特别是那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纸人。
“来了来了,大清早催命呢!”
没多久,一名六十来岁的中老年人从后堂佝偻着腰走了出来。
“还没死呢?”
“你死我都不会死。”
“呵,你小子,看不出来能活到现在。”
老张一边收拾一边打趣,最后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你小子现在也带新人了?”
“别提了,我不带难道让我弟弟带?那这属狗的家伙死的更快。”
“看见没?刚咬的我!”
谢安丝毫不演示的向老张展示着被我咬伤的手背。
“小伙子,你下口还挺狠呢!”
“这是小子给你吓坏了吧?”
“别搭理他,他就嘴硬心软。”
嘴硬心软?我可没看出来,要是能选,我情愿让范九带着我。
“行了,老张,你帮他弄吧,挺急的,我先去处理下伤口,别他妈感染狂犬病了。”
谢安瞪了我一眼,便将我独自留在了扎纸店。
“小伙子,叫什么名?”
“崔明。”
“嚯,崔明?这名字可真崔命。”
这个冷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
“老板,什么纸衣?”
“当然就是纸做的衣服了。”
这个回答无懈可击。
“逗你的,纸衣是简称,做你们这行的,难免会遇上邪乎事会有危险。”
“有了纸衣,可以帮你们抵御一次致命的危险。”
“你也可以理解为,是在危险时刻,替你们死的玩意。”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东西?
能替人死?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不得轰动全世界?
“呵呵。”
见我若有所思的模样,老张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中所想。
“也没你想的那么邪乎,这东西只对鬼魅邪祟带来的危险有效果。”
即便是这样,那也是不得了的东西呀!
因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来,小谢崔的急,我就不跟你详细解释,以后你会慢慢知道。”
说罢,他拿出一支毛笔和一张黄纸放到了我的面前。
“将你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写在上面。”
“不要阳历生日,要阴历。”
我哦了一声刚准备拿笔写,但是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是林池!
“我接个电话。”
“喂!池子,你什么情况,人现在在哪里。”
“喂?”
电话那头有杂音,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又好像有人在唱戏。
“你在哪里,很吵,我听不见你说话!”
也许林池也觉得吵所以换了个地方跟我讲话。
没多久,吵杂声消失,里面传来林池的声音。
“崔明,想要活下去,千万不要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
“一旦落笔,你的生辰将变成死忌。”
我沉默了,林池怎么知道我要在黄纸上写自己的生辰八字。
“你在哪?”
他并不回答我的问题:“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
“池子,我问你现在在哪?你说话怎么那么小声?”
他的声音不仅仅越来越小,还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崔明,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我的时间不多了。”
“记住,不要写,不要靠近任何一具尸体!”
“否则你会没命!”
他电话被挂断,他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拼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
不等我发问,电话里面已经传来了盲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他上厕所之后是遇见什么事情了?
打回去,又关机了。
“你怎么在外面,赶紧的,做完了纸衣才能干活。”
谢安甩着湿哒哒的手回来了。
见我站在外面发呆,立刻将我拽了进去。
写生辰八字也好,接触尸体也好。
这好像都是我马上都要做的事情。
林池为什么一再叮嘱我不能做?
“咦?小伙子,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事儿了?”
“老张?什么意思?”
老张走到我面前,凑近我的脸仔细观察了起来。
“死相,一脸死相。”
“不出意外,他活不过今晚十二点。”
什么!
不仅是我,就连谢安都满脸吃惊。
“老张,这话可不能乱说。”
老张有些不开心了:“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觉得我会乱说?”
“你看他颧骨凸起,眼球无光,里面却又血丝满布。”
老张开始上手,他用手指丈量着我的脸盘。
“骨相不稳,命数生变,他必死!”
我叫崔明,今天是我二十九周岁的生日。
可我的礼物,是一张脑癌确诊报告单。
医生说我最多只剩下一年的生命。
我并没有为自己感到难受,只是在想死后妹妹该如何活下去。
她今年十六,两年前得了不好的病,需要换肾。
为了凑齐四十万的换肾费用。
只要不犯法,什么活我都愿意干。
两年刚存够十三万七千八百块。
要是我死了,谁为她凑换肾的钱?
没做过多的思考,我拨通了发小林池的电话。
“池子,前些天你说一个月三万的工作,还在吗?”
“我要去。”
我家的情况,没人比林池更了解。
他人脉广,只要有能赚钱的活,都会第一时间想起我。
几天前他从赤峰克胜克腾旗出差回来给我打了个电话。
说是南山殡仪馆在招夜班司机,一个月三万加出勤补贴。
若只是开车能有这么高工资的好事肯定轮不到我。
追问下,他才说出具体的工作内容。
殡仪馆的司机不仅负责开车,还得独自一人将尸体搬上灵车。
当时我就怼了他:“你没脑子吗?尸体上多少细菌,万一我妹被我带回来的细菌感染了你负责?”
现在想想,真是造化弄人,被我嫌弃的工作,成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崔儿,你坐家楼下干什么!”
刚从出租下来,林池一路小跑到我身边坐下。
“咋滴?在家怕影响咱妹学习?”
“什么时候能入职。”
“你不是嫌弃有细菌吗?”
林池一手勾搭着我的肩,一手掏出香烟。
刚准备点,我抢过来叼在了自己嘴上。
“你不是不抽?”
“不抽不代表不会,抽你一根,不行吗?”
“行行行,抽吧,抽完,我带你去殡仪馆。”
“现在去?”
林池认真的点着头:“不然呢?等你洗个澡睡一觉?”
“行了,你也别墨迹。”
“一个月三万,干一年咱妹换肾的钱就有了。”
“钟馆长说过,只要你答应上班,随时去馆里。”
我嗅到一丝怪异:“钟馆长?知道我要去?”
林池嘻嘻哈哈打了个马虎眼拦下一辆车,拉着我便坐了上去。
夜晚的殡仪馆,有种难以言喻的阴寒。
空气中弥漫着燃烧纸钱后的独特香味。
“崔儿,我有点拉肚子,你先去二楼找下钟馆长,他在等你。”
“别这么看着我,我都联系好了。”
联系好了?在办公室等着?
林池没有过多解释,痛苦的捂着肚子朝厕所跑去。
他离开后,我端详着面前的办公楼。
两层的办公楼,大部分房间都是黑的。
只有二楼最右边角落屋子的灯是亮的。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没关,出于礼貌,我也还是敲了门。
在我印象里的殡仪馆馆长都是五六十岁。
带个黑框眼镜,无比庄重的中老年人。
而面前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这位,顶破天四十。
满脸络腮胡的他嚼着槟榔。
一手夹烟撑着脑袋,一手握着钢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东西。
“来了?坐吧。”
看来林池确实联系好了。
“钟馆长,我是......”
坐下身,刚准备自我介绍。
可还没等我说完。
钟馆长从身后取出一件工作马甲丢到我怀中。
又拿出一把车钥匙:“外环青翠路有具尸体,拉回来送到二号间。”
“给你三小时,超过时限,你就回去另谋高就。”
“我......”
钟馆长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你的事情,目前我没必要了解,等你拉着尸体回来再说。”
这就开始干活了?入职测试?
得,人家有个性,看在钱的份上,我不计较。
只是三小时,用不上吧。
从殡仪馆开车去外环青翠路,一个来回满打满算也就四十分钟。
加上搬运尸体的时间,一个小时足够。
“记住,车上只能有你一个活人和一具尸体。”
“回来的路上遇见有人搭车你要停车,但不能下车。”
“不管对方说什么问什么,你只能说一句话。”
“告诉他,车上客满了。然后从副驾驶的塑料袋里,拿出三根烟递给他。”
“一定要等他们接过烟,说声谢谢你才能离开。”
“另外,你要从东门出,西门归。”
“去吧,计时开始。”
他还有模有样的从手机上按了一下计时器。
运回具尸体而已,听他的口气,我还能撞鬼不成?
许是看出我的疑惑,钟馆长放下手中的钢笔,抬头看了我一眼,吐掉口中的槟榔。
但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崔明,若不想英年早逝,就好好完成这入职考验。”
英年早逝!
他怎么知道我会英年早逝的!
我得脑癌还剩一年时间的事情,从未和旁人提起。
全身不自觉的微颤,瞪大眼睛看向他时,他已经继续伏案工作。
如同丢了魂一样拿着车钥匙和工作马甲从办公室走出,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停车场。
“滴滴......”
两声解锁车响,走到一辆大型面包车的面前。
车是银色的,三面都印有殡仪馆的字样。
除了主驾和副驾的玻璃透光,其余的玻璃统统漆黑一片。
“崔儿?你跑哪去了?”
正准备拉开车门,林池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转身看,他一路小跑来到我身边。
“来这干嘛?”
林池好奇的看向我手中的车钥匙和工作马甲。
“哪里来的?”
我心事重重的对他说着这是钟馆长给我的入职测试,让我去接一具尸体。
“钟馆长让你去的?”
我点头,但林池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我和钟馆长通了电话,他有事临时出去了,不在殡仪馆内,让我们明天再来。”
“你说什么?钟馆长不在?”
怕我不相信,他还拿出自己和钟馆长的通话记录给我看。
“他要不在那我见到的是谁?”
“不可能,他还抽烟嚼着槟榔,他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呀。”
转身指向二层的办公楼。
却发现前一秒还亮着的屋子此时已经漆黑一片!
沉默半晌,林池小心翼翼的询问。
“这怎么说都是殡仪馆,崔儿,你莫不是,撞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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