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宋家独子,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还真的羡慕有兄弟姐妹的家庭。
从那天起,季阮便成了宋家的一员。
因为父母做生意很忙,加上季阮很乖,他们也就默许了。
左右只是多了一张嘴吃饭。
只要宋轻舟开心就好。
岁月如梭,转眼间,他们都已长大。
在无数个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宋轻舟发现自己对这个妹妹不太一样了。
每当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睡颜上,宋轻舟总会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柔情。
她的笑,她的泪,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牵动了他的心。
后来,他到了要结婚的年纪。
知道他喜欢季阮,父母都不同意,说季家最不看好这个女儿,要娶也要娶季楚楚。
可季楚楚虽然长得不错,也跟她有几分相似,可终究不是他喜欢的人。
可阮阮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不知道。
因为一直以来,季阮对他很是恭敬,就像他真的是她的哥哥一样。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主意,利用季楚楚摸阮阮清的心思。
如今看来,他真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紧闭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泪。
半夜的时候,薄砚臣接到一通电话。
他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和孩子,去楼下客厅抽了一根烟。
宋轻舟在狱中咬舌自尽。
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正犹豫是否要将消息告诉季阮,就见她拿起一件外套披到他的身上,然后身子一底,躺在他怀里。
薄砚臣立即将烟掐断,喝了一口凉茶漱了漱口。
“怎么不多睡会?”
“想你了。”
季阮趴在他的腿上,闻到薄砚臣的味道心里安定许多。
刚才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宋轻舟死了。
本来是无关的人了,可是她突然醒了,眼里湿润了。
薄砚臣叹了口气:
“周一,是他的葬礼。”
宋家父母没有来。
除了他们,只有追债的人守在墓碑前。
薄砚臣摆了摆手,保镖把人清走,季阮这才动了动。
墓碑孤零零的,连名字都没有刻,照片也没有贴。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些过去的画面。
春天,他和她一起在花园里画画,捉迷藏。
夏天,宋轻舟会带她去河边捉萤火虫,给她做萤火虫灯笼。
秋天,他会带她去老家爬树,摘很甜很甜的柿子给她吃。
冬天他带她去滑雪,堆雪人、打雪仗,然后紧紧攥住她的手帮她取暖。
她一直被他宠着,直到季楚楚的出现。
她下意识地瞥见隔壁的墓碑,写着季楚楚的名字。
这样也好,总算是有人陪着他了。
“我们走吧。”
两个人坐上了车,一路无言。
薄砚臣伸出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吻了一下,“老婆,我们再去度个蜜月吧?”
季阮想要推辞,“孩子还小,我不放心。”
“那就带孩子一起,我们去一个温暖的地方,晒晒太阳。”
远离喧嚣的小岛。
她没想到就为了和她度假,薄砚臣竟然买下了一整座岛!
“阮阮,你看这海天一色,多美。”薄砚臣轻声说道,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我希望以后每年都能带你和孩子来这。”
他在开导她。
季阮侧头看向他,眼角微微泛红。
“好。”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海面,一家三口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所有的烦恼似乎都被这片蔚蓝的大海和薄砚臣的爱意所融化。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眶湿润。
“有你在,哪里都是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