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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七零年,凌霜独自开 番外

周霜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手里的刀狠狠扎向咬住他的那头狼。同时抬脚踢开了从地上进攻的狼。杜审言带了一只老猎枪,再加上他从小在大院长大,每天跟着号子声起床跟着军人们一起晨练。他加入以后,很快狼群就被吓退了。这场激烈的战斗,五人都受了伤。周霜降拿出纱布和碘伏一一给大家处理伤口。又有猎枪又有刀、身手最好的杜审言却伤得最多最重,因为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只一心护着周霜降。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面不改色,只是看着周霜降腿上的伤很心疼:“你们都受了伤,不能再继续往前了。”这一次的领头人王主任点头:“是,等天亮我们就折返回去。”杜审言松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周霜降问道:“你一直都跟着我们?”他们四人一起都会遇到这样的危险,杜审言一个人更不用多说。这几天他不知道怎么过的。杜审...

主角:杜审言周霜降   更新:2025-01-24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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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审言周霜降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七零年,凌霜独自开 番外》,由网络作家“周霜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手里的刀狠狠扎向咬住他的那头狼。同时抬脚踢开了从地上进攻的狼。杜审言带了一只老猎枪,再加上他从小在大院长大,每天跟着号子声起床跟着军人们一起晨练。他加入以后,很快狼群就被吓退了。这场激烈的战斗,五人都受了伤。周霜降拿出纱布和碘伏一一给大家处理伤口。又有猎枪又有刀、身手最好的杜审言却伤得最多最重,因为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只一心护着周霜降。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面不改色,只是看着周霜降腿上的伤很心疼:“你们都受了伤,不能再继续往前了。”这一次的领头人王主任点头:“是,等天亮我们就折返回去。”杜审言松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周霜降问道:“你一直都跟着我们?”他们四人一起都会遇到这样的危险,杜审言一个人更不用多说。这几天他不知道怎么过的。杜审...

《觉醒七零年,凌霜独自开 番外》精彩片段

她手里的刀狠狠扎向咬住他的那头狼。
同时抬脚踢开了从地上进攻的狼。
杜审言带了一只老猎枪,再加上他从小在大院长大,每天跟着号子声起床跟着军人们一起晨练。
他加入以后,很快狼群就被吓退了。
这场激烈的战斗,五人都受了伤。
周霜降拿出纱布和碘伏一一给大家处理伤口。
又有猎枪又有刀、身手最好的杜审言却伤得最多最重,因为他根本不在意自己。
只一心护着周霜降。
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面不改色,只是看着周霜降腿上的伤很心疼:“你们都受了伤,不能再继续往前了。”
这一次的领头人王主任点头:“是,等天亮我们就折返回去。”
杜审言松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周霜降问道:“你一直都跟着我们?”
他们四人一起都会遇到这样的危险,杜审言一个人更不用多说。
这几天他不知道怎么过的。
杜审言低声说:“我知道你们要出来,不太放心。”
一旁的杜审言一脸感动,而周霜降沉默着。
回去的途中。
周霜降和杜审言慢慢落在后面。
周霜降忽然抬手指向远方:“你看。”
杜审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枯萎了一冬的草原逐渐染上新绿,牧民赶着羊群在草原上缓缓移动,弯曲的河流犹如一条玉带在草原上蜿蜒远去。
他听到霜降说:“在这样天地辽阔的自然环境里,一切都很渺小,对不对?”
“感情很重要,但有时候又不那么重要,尤其是在报效祖国面前。”
周霜降坚定地说:“在首都时,我一直知道列强虎视眈眈,我们要拼命发展、赶超,落后就要挨打。而这一趟出来,我看到这里的牧民生活有多苦,草原上不管是白灾、黑灾,还是灰灾,任何一种发生了,对他们都是毁灭性打击。我急切地想要穷尽一切力量,解决他们的问题。”
她极目远眺,轻声说道:“我想,山河社稷、热情淳朴的人们,远比儿女情长重要,对不对?”
杜审言红了眼眶:“霜降,可是我……”
心中纵然有万千不舍,面对这样的周霜降,他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因为他了解周霜降,明白她已经下定决心,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她说她放下了个人感情,愿以此身许国。
他已经错了一次,不能一错再错。
就算经受剜心附骨之痛,也只能放手。
任由她高飞远去。
二十年后。
首都的大会堂里即将举行一场表彰大会。
报纸、杂志上议论纷纷。
而周霜降他们,终于即将搭乘飞机,飞回首都接受表彰。
阔别二十年,周霜降其实也很想念首都的人。
同事、家人、朋友。
这条报效祖国的路上,有太多人为她们提供了动力和无数支持。
走进机场时,他们听到候机大厅里许多人都在讨论。
“听说那几位专家为了解决牧民们的草料问题,在咱们边疆一住就是二十年!没有回过家!”
“先是解决了牧民们的草料问题,后来又为了帮助咱们发展经济,研究了好多适合咱们这里种植的农作物,水果、棉花……”
“阿妈说,我能上得起学都是因为家里种了专家们研究出来的改良版葡萄,存放久,能运输到外地去卖出高价,而且还可以制作葡萄干,卖到国外去,我们家有钱啦!”
“我老家种的薄皮大核桃也是这些厉害的专家们研究出来的呢!容易成活结果快,很少生病,产量也高,吃着香喷喷。我们老家富起来,全靠核桃。”
周霜降对着工作人员递出身份证明。
立刻获得了崇敬的目光。
她们候机时,不知道是谁透露了消息。
忽然有一堆热情的人围过来,跟她们弯腰道谢。
还有人要送上特产。
“这是你们培育出来的核桃!怎么也要收下带回家给家里人尝尝啊!”
“这是皮薄核小的红枣!也是靠你们这些专家种出来的。一定要带上!”
根本拒绝不了。
周霜降只能说行李超重上不了飞机了。
这些人才只能一脸遗憾地收起来。
没想到飞机在首都机场落地,他们刚刚走到出口,刚刚同一航班的人就拎着行李箱飞奔过来。
接下来几天,杜审言特意避着周霜降。
晚上他也不回来吃饭了。
两人明明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竟然没有再产生交际。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领离婚证的那天。
周霜降看着手里的离婚证,有些怔怔然。
她八岁跟着妈妈到周家,遇见杜审言,今年她已经二十八岁。
占据了她人生大半时间的暗恋,彻底结束了。
她抬起头的一瞬间,却看见杜审言低垂着眼睑,似乎难过极了。
但只是一瞬间。
他抬起头来,看向周霜降的目光疏离而清冷:“我跟兰君有约,就先走了。”
周霜降看向杜审言,淡淡点头:“已经领了离婚证,我再住在这里不合适,就先搬到学校宿舍了。”
杜审言一怔,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又没说出口。
他转身出门了。
周霜降看着他的背影,在心底深处对这个深爱的男人说了一声再见。
再也不见。
周霜降去往边疆的火车票在出发前三天送到了她手中。
研究所的所长和同事们一起,给她在国营大饭店里举办了一个简单的送别仪式。
周霜降盛情难却,再加上她已经做好了常驻边疆,再不回京的准备,略作考虑过后也就同意了。
在包厢里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快结束时,同事们一个个对周霜降举杯:“我做不到去那么远的地方吃苦受罪!所以敬小周!”
“你刚来时,我还觉得你这么年轻漂亮,是不是因为杜家儿媳的身份才进我们所的,但现在我要对你说一句对不起,当初是我狗眼看人低。”
周霜降微微红了眼圈。
散场后,她慢慢走出过国营饭店,却在不经意间听到熟悉的声音。
那是刻进她灵魂的声音,哪怕刻意想要遗忘,听见的时候,身体比她的理智更快速地做出判断。
杜审言。
他正在跟人说话,声音清冽,毫不留情:“郑兰君,我们早就说好的,我替你解决研究成果的事,你配合我装三个月对象。这只是一桩交易,交易结束,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郑兰君不甘心地说:“可是你已经跟周霜降离婚了,跟我结婚不好吗?我哪里配不上你?”
杜审言的声音更加冷漠:“我对你没有任何男女方面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误会。你要的我已经给你,等霜降搬出杜家,我们的交易就结束了,以后也没有往来的必要。”
一瞬间,周霜降的心好像不受控制地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郑兰君只是配合假装他的对象!
为什么?
周霜降忽然想到很久以前,自己第一次对杜审言表达好感时,他是怎么拒绝她的?
“霜降你年轻漂亮,聪明能干,以后会有辉煌的事业,会有与你最相配的对象。而我只是一个身体有残缺的普通男人。现在你只是把感激错当成了爱,以后你就明白了。”
没有结婚的时候,他一直都很照顾她,细心而又温柔。
结了婚的三年,他虽然不肯碰她,但一直都是他睡沙发,让她睡双人大床。
她对他好,他也都接受了。
其实他也对她很好,温柔又体贴,会为了她顶撞母亲、永远站在她这边帮她说话。
她下着大雪的深夜生病发烧,他背着她走很远的路去卫生所。
一切改变只是在一年前。
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她装作不舒服,在他坐在床边照顾她时,拉住他的手,羞怯地轻声邀请他一同睡在床上。
他猛然甩开了她的手。
从此以后,他态度大变。
所以……
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
他是有什么苦衷?
周霜降想到一种可能性后,
她飞快地走到大院门口,在长长的胡同里,走来走去地等待着。
她一直在心里说,她只是要问清楚杜审言这样做的原因,她已经不再抱有期待,她注定要去边疆的。
只是她从没有这么紧张过。
哪怕是做最重要的实验的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不远处传来杜审言的脚步声。
那么熟悉,那么独特。
响起的第一声,她就知道是他。
她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看着他来的方向,低声叫:“审言。”
“周专家!这都是你们费了几十年心血研究出来的,给我们当地人带来了活路,养活了无数人!请一定要带回家!”
“给首都的家人朋友都尝尝咱们边疆的好东西啊!”
这次那些人根本没有给他们拒绝的机会。
把袋子往周霜降几人怀里一塞就飞快地跑走了,生怕她们又不肯收。
最后连首都机场这边候机的人都发现了周霜降一行人的行踪。
“这是报纸上写的几位专家!这位周教授是做育种的啊!报纸上夸她一心为公,扎根边疆土地二十载!”
有人注意到迎接周霜降的男人。
穿着长风衣,戴着眼镜。
尽管已经年纪不轻了,但仍然儒雅温润、风度翩翩。
“这是谁啊?”
“报纸上介绍这位专家的个人情况,说是醉心研究,没有成家呢。”
杜审言捧着一束向日葵,和孙秀英一起迎上来。
孙秀英抹着眼泪,欣慰地说:“霜降!可算见到你了!快跟妈回家,好好吃一顿团员饭。”
杜审言将花递上去:“欢迎回来,霜降。”
周霜降接过灿烂的向日葵,微微一笑:“谢谢。”
时隔二十年,杨青柳再看见周霜降,心情复杂。
这么多年了,杜审言坚持不肯结婚。
她本来是怨过周霜降的。
就算杜审言说周霜降已经跟他说清楚,甚至写过信劝他结婚生子。
不结婚是他自己的选择。
连几年前因病离世的杜老,临走前都劝她看开点,儿孙自有儿孙福。
她还是怨她。
直到一次次在报纸上看见她的名字。
她又有了什么成就、又做出了什么贡献、又获得了边疆热情的人们什么感谢。
她对周霜降的埋怨逐渐消失了。
此时看见那张不再年轻,但仍然意气风发的脸。
她忽然感慨万千。
或许,周霜降的选择才是对的。
在大会堂里接受领导人表彰的当天晚上,周霜降的名字登上了电视新闻。
成为家喻户晓的名人。
再回大院,无数人围上来,笑着连声夸她有出息。
再也没有人提起二十多年前那个跟着妈妈来到大院、话都不敢说的拖油瓶。
周霜降本来没打算回周家,当然也不会去杜家。
她被分了房子的。
只是孙秀英哭得不行,周霜降想着很快就要走,没必要惹她上了岁数的妈难过。
就跟着她回了周家。
周宜兰已经又结婚生子了,生了一儿一女,一个上初中,一个高中。
周老身体健壮,仍然健在。
餐桌上热热闹闹坐了一大桌人。
周老笑着对小辈们说:“以后都要跟你们霜降小姨学习!报效祖国!”
一桌人连声点头,教育孩子学周霜降。
周老爱酒,周霜降被劝着几杯。
在边疆多年,那里的马奶酒似乎也跟那里的人一样,热情豪放。
冬天里为了驱寒,同事们都会喝一点。
周霜降的酒量很好,但她有些上脸,沾酒脸就会红。
吃过饭后,她出门散酒。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四十年前,第一次走进大院,看见杜审言的地方。
他长得好看,身姿挺拔,他走进她视线的第一眼,就走进了她的心里。
结婚的时候,她以为,她一定会跟杜审言共度一生。
谁能想到,几十年后的今天,她心里只有边疆呢。
“霜降。”
周霜降回头,看见的是同样韶华不再的杜审言。
她对他笑了笑,毫无芥蒂:“你看,这里是——”
话没说完,就被杜审言接过:“我第一次看见你的地方。”
周霜降顿了顿:“对。”
“我们可不可以……”
周霜降打断道:“我觉得,现在就是命运对我最好的安排。”
她抬头看向天空:“几十年了,我无时无刻都深切地爱着我的祖国,爱着这片广阔的大地。而祖国母亲不会辜负我,那些热情的人们也不会辜负我。无以为报,我只能回以我的身心、全部。”
“我的选择没有错,是吧?审言。”
杜审言微笑着点头,眼眶里却有一抹泪光。
“是,霜降,你是对的。”
晚饭时,杜老和他的妻子杨青柳也都回家了。
杜老位高事忙,匆匆吃过饭后就钻进了书房。
他一走,杨青柳就垮了脸,瞥了周霜降一眼,对杜审言说:“儿子,这回咱们不着急,好好挑挑,可不能再跟三年前一样,稀里糊涂就跟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结了婚。一身泥味也就算了,三年了肚子没有一点动静,真不知道这个儿媳妇娶回家是干什么的!”
杜审言点了下头。
周霜降明知道他不会维护自己,此时此刻却还是忍不住心里刺痛了一下。
她轻声说:“我吃完了。”
端着饭碗去了厨房。
等着所有人吃完饭后,她动作利落地洗了碗,回到房间。
杜审言已经坐在写字台边低头写着什么。
她只能像以往一样去床头坐着工作。
周霜降想了想,还是开口:“你已经睡了三年沙发,以后换你睡床,我睡沙发吧。”
反正她很快就要走了。
而且即将离婚,她应该搬出杜家才对,已经没有理由让杜审言照顾她。
杜审言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
周霜降并不意外,只是觉得心中更加苦涩。
这就是她的肚子没有动静的原因。
结婚三年,她和杜审言根本没有过夫妻生活,她怎么可能怀孕?
但刚结婚时杜审言坚持把床让给她,他一个七尺男儿去睡窄小的沙发。
那时候他说,替嫁已经委屈了她,怕她以后有了心仪的对象会后悔,所以不能这样占她的便宜。
周霜降感动的同时,也更加为杜审言的温柔体贴心动。
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不肯同房,也是担心他有了心仪的对象,无法摆脱她吧?
比如现在。
好在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周霜降自嘲地笑了笑,利落地换好床单被罩,去了沙发上合衣躺下。
快要睡着时,她听到杜审言说:“明天早上想吃包子,你明天拿家里粮票肉票去供销社给她多做一些。”
周霜降应了一声。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
她又觉得有灼热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以往她也会有这种感觉,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但她心里一直觉得,是杜审言在看她。
因为这种被深深注视的感觉,只在他们的卧室里出现。
从小到大,他那么爱护她。
结婚后她又拼尽全力对他好,他是会对她动心的吧?
可现在,周霜降早已经没有了这种奢望。
一夜过去,周霜降天不亮就睁开眼睛,轻手轻脚地下楼去供销社买了面和肉回来做包子。
马大姐稳稳坐在灶台前烧火,像往常一样占了冬天厨房里最舒服的活计。
周霜降早就习惯了,手脚麻利地开始剁肉馅蒸包子。
马大姐阴阳怪气:“霜降你厨房里的活干得这么好,要不要大姐给你介绍一家保姆做?你跟审言离了婚,要不要大姐再给你介绍个对象?”
周霜降猛然回过头。
马大姐却一点也不心虚:“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夫人早就告诉我这件大喜事了。”
周霜降这才明白,马大姐为什么最近态度又回到了三年前她刚嫁进杜家的时候。
原来是因为知道了她和杜审言准备离婚的事。
杜审言让她离婚时曾跟她说过,他们离婚的事情保密,离婚后只要她想,随时可以回杜家。
原来,他是骗她的吗?
为了让她同意离婚,以前被打得皮开肉绽都不肯说一句谎话的人,也开始撒谎了。
他是有多想摆脱她啊。
周霜降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苦又涩。
马大姐见她不说话,又说:“你岁数不小了,再拖下去成了老姑娘就嫁不出去了。这样,我娘家一个侄子,在国营大饭店里当帮厨,今年差不多刚刚四十,我看跟你挺合适,要不大姐介绍你们相看相看?虽然他是个跛的,但是他前头那个给留下俩娃才走的,我们家不嫌弃你生不出娃——”
杜审言走进厨房。
马大姐看了他一眼,笑呵呵地说:“审言你说呢?我这也是一片好心。”
杜审言没有反驳,点头道:“多相看挺好。”
尽管周霜降早已知道他对自己无意,听见这句话还是觉得骨头缝里透出一股寒意。
在他眼里,她竟然这么不堪。
七十年代末,首都农大研究所。
“所长,我自愿报名去边疆,扎根土地深入研究。”
所长有些不相信:“小周,我记得你成家了吧?边疆路途遥远,两三年也不能回来一次。你爱人能同意吗?这是申请书,你跟家里人商量好了再签字交上来。”
周霜降接过申请书直接签下名字,递了出去:“我跟他已经打了离婚报告交上去了,审核很快,所长你放心吧,我已经决定了。”
所长看她果决的样子,欣慰地说:“你愿意到最艰难的地方去吃苦受累,踏踏实实搞工作,是个好样的。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我支持你,为你骄傲。”
他动作飞快地盖了章,对周霜降说:“盖了章,这件事可就不能反悔了啊,手续半个月就能办下来,你回家做好准备吧。”
周霜降轻声但坚定地说:“所长放心,我不会反悔。”
走出研究所,正好到了下课时间,农大校园里师生不少。
周围的女生悄声议论着。
“杜教授和郑老师真是一对璧人,同样外貌出色,一起工作携手共进,我以后找对象也要像他们一样。”
“他们应该好事将近了吧!到时候咱们也要去讨喜糖吃。”
“郑老师人又漂亮性格又好,一定会给的。”
周霜降苦涩地笑了笑。
流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可她这个杜审言结婚证上的妻子,却无法站出来,正大光明地告诉所有人,杜审言三年前就已经跟她结婚了。
她加快脚步想要离开,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周教授?”
周霜降转头,看见杜审言和郑兰君一同朝她走来。
杜审言肩膀宽厚,身姿挺拔,而郑兰君身材娇小,两人走在一起,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周霜降转身想走,却被郑兰君叫住。
她笑着说:“周教授,今晚北礼堂有个交谊舞会,我和审言准备一起去参加。你去吗?带上你对象,咱们一起去?”
周霜降知道,这个交谊舞会是学校领导组织的,学校职工们可以带家属或者对象参加。
她看向杜审言。
他低头专注地看着郑兰君肩膀上的辫子,仿佛那是他要穷尽一生精心研究的课题,没有任何事可以让他分神。
于是周霜降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朝郑兰君勉强笑了一下:“我工作没忙完,应该不会参加。”
郑兰君一脸惋惜:“那真是可惜了。听说你和叶专员好事将近,我还以为这次交谊舞会,你会带他一起参加呢。”
周霜降看到杜审言拉了一下郑兰君的手,低沉地说:“别管外人的事了,我们走吧。”
结婚三年,她此时成了他口中的外人……
周霜降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
她匆匆说道:“我还有工作,就不打扰你们了。”
却又被杜审言叫住:“等等。”
他低头对郑兰君说:“刘教授托我转告她一点工作上的事,兰君你等等我。”
郑兰君乖顺地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我在这里等你。”
杜审言将周霜降叫到一旁的角落,低声说道:“你上个月出了一项研究成果,还没有对外公布对吧?我希望你把这项成果让给兰君。”
“你的研究成果已经很多了,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但兰君不一样,她工作三年,常常泡在研究所,还什么成果都没有出过,同事们私下对她很有意见。这项成果给她,对她的帮助会很大。”
周霜降低下头不去看他:“好。”
杜审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紧接着就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和兰君都会记着你的好,以后有机会我们会答谢你。”
可是他明明知道,无论怎么答谢,都不可能抵得过她多年的研究成果。
那是她的心血。
周霜降忽略胸口处传来的闷痛,转身快步离开了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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