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死去娘亲的信物跋涉千里,寻找亲爹时惨遭瘟疫。
有幸被裴文清救下后便对他死心塌地。
他不嫌我来历不明,日日与我耳鬓厮磨。
不久后他赴京赶考,说求得功名定娶我为妻。
直到我收到他的来信,颠沛流离赶到京城。
却被他和他已经定亲的相国独女施计入贱籍,将我脸划烂,腿打断。
甚至活生生剖了我腹中骨肉,将我发卖为官奴流放,受尽侮辱。
她以为命人将我拐卖至军营便解除心头大患,殊不知,将军竟是我多年未见的竹马!
而她,竟是夺我身份的假相国独女!
......
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如同裂般,我蜷缩在地上,冷汗浸湿衣衫。
外面的女人居高临下,眼中满是轻蔑和快意。
“裴郎,这贱婢肚子里的孽种留不得!”
裴文清,那个曾对我海誓山盟的男人。
此刻却一脸冷漠,甚至带着一丝厌恶。
“瑶儿说得对,这孩子不能留。”
他声音冰冷,仿佛我不是他曾经的爱人,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碎裂。
“拿刀来!”
陈欣瑶尖声叫道。
一个家丁应声上前,手中寒光闪闪的刀,映照出我绝望的脸。
我的肚皮被粗暴地划开,我甚至能感觉到刀锋划过血肉的触感。
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但我却清晰地听到孩子微弱的啼哭声。
我的孩子,就这样被活生生从我腹中取出。
然后被扔到马车下,碾成肉泥。
我痛到几乎失去了意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们为了防止我喊叫,竟然残忍地割掉了我的声带。
我摸到自己的脸,满是粘稠的鲜血。
深深的伤口,如同血盆大口,狰狞可怖。
我想要呐喊,想要控诉,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呜咽。
裴文清,你怎能如此狠心!
陈欣瑶,我与你究竟有何冤仇,你要如此折磨我!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陷入黑暗。
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满是泥泞的地上。
冰冷的泥水浸透了我的衣衫,也浸透了我的伤口。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断了。
剧烈的疼痛让我无法动弹。
我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任由泥水和污秽沾满我的身体。
我如同一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任人践踏,毫无尊严。
老天爷,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当我晕厥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
已经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
“你个卑奴,赶紧把马厩打扫干净!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一个穿着士兵服饰的男人,用刀指着我,恶狠狠地吼道。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绝望。
我的腿已经断了,我的肚子上的伤口还未缝合,已经开始流脓。
我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打扫马厩了。
我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能有一丝怜悯。
可是,他并没有。
他只是冷笑一声,然后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
剧烈的疼痛差点让我昏死过去。
我这才发现自己躺在满是马粪的马厩里。
我挣扎着坐起来,全身的伤口都在剧烈地疼痛。
我顾不得身上的污秽,只想找到裴文清,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裴文清呢?”
我虚弱地问道。
那个士兵听到我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裴大人的名号也是你能叫的?如今裴大人可是相国女婿,你得罪了相国独女,已被发卖至此,老实点!”
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将我最后一丝希望也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