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考虑好了吗?”
“你可要知道,此次支援北大荒,短则三年,多则十年,甚至几十年,你都不能和家属相见……”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能为祖国效力,那是我的荣幸!”
至于家属……她应该应该不会在意我的去留。
审查员眼里露出了赞赏的目光,犹豫过后还是将我的名字写在了花名册上。
“七日后,在这里集合,带好你的行李。”
从研究院出来时暴雪已将道路掩埋,我只好下车推着走。
没过多一会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寒风一吹冰冷刺骨。
我浑身颤抖地打开家门,陆蔓怡正靠坐在沙发上涂指甲,纤细的双腿随意交叠。
看见我进来她瞬间沉下脸来,将手里的指甲油朝我身上砸来。
“徐正宇,我不说了让你呆在灶房里不许出来,跑哪去了?”
“好不容易家里来了客人你给我这幅死样子,你怎么这般上不了台面?”
“看看人家青阳,往那一站都是气质非凡的。”
提起纪青阳,她的语气不自觉地温和下来,随后嫌弃地撇了一眼我身上洗的发白的棉服。
可她忘了,是我起早贪黑地种地供她读书。
她才有机会成为现在万里挑一的大学生。
这些年来我省吃俭用换来的竟然是她嫌弃的目光。
我的心猛然一疼。
忽然想起,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
陆蔓怡激动地抱着我的脖子道:
“正宇你真好,要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