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恶霸想赖账,竟谎称我奶奶卖的是瘟鸡。
不仅一毛钱不给,还抢走了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一把火烧了奶奶的鸡窝。
我气不过,跑去村里告状,却被恶霸的舅舅当众扇耳光羞辱。
“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小杂种,不守着老太婆过日子,还敢来惹我们家,活腻了吧!”
“再敢来纠缠,我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拖着伤痕累累身体回到家,却看到赖以为生的草屋被彻底毁了。
奶奶被打断腿丢在草垛里,已是奄奄一息。
没有再逗留,我直接背起奶奶去了宗族祠堂,一面铜锣召集了同姓三千族老。
“当年我爸妈为了给族里修河堤双双丧命,你们说他们是族里的英雄,族谱都能单开一页,可现在我和奶奶被欺负了,谁来保护我们?”
……“虎娃子,总算是找着你了,你赶快回家!”
我正在田间地头劳作,邻居李大婶便满头大汗朝我跑来,慌张道:“你奶奶不知怎么得罪了牛老二,他带了几个混混,正在你家闹呢!”
我脑子轰然一炸,顾不上多问,立马扔了锄头朝家跑。
牛老二是我们庄子出了名的地头蛇,仗着叔伯娘舅势大,经常干些欺负乡邻的勾当,大伙平时都敢怒不敢言。
奶奶一向和气待人,素日见到牛老二都绕着走,怎么会得罪了他?
我家住在村西最荒的一块地旁。
我赶回去时,矮矮的土院墙外已经围了不少人。
“作孽哦,这家儿子儿媳死得早,就一个八旬老太拉扯孙子长大,怎么偏惹上那活阎王。”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我心急如焚,扒开人群就往里冲。
还没说话,就被牛老二的几个手下按在地上。
只见我家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木门大敞着,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混混正在院里翻箱倒柜,把所有值钱和能用的东西都往外搬。
牛老二正跷着二郎腿坐在我家唯一的藤椅上,嘴里叼着根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烟,斜着眼看我奶奶。
“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吓得奶奶浑身一颤。
“你卖给我的那些鸡全是瘟鸡,把我家的鸡都给传染上了,你说怎么办吧!”
奶奶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解释。
“我家的土鸡都是我精心养育的,昨天你捉走的时候鸡都还是活蹦乱跳的,你还没给我钱。”
“你还敢提钱?”
牛老二打断她,冷笑一声。
“本想着今天给你送来,没想到一早我家鸡就全病死了,都是你老婆子故意卖瘟鸡害人,该是你拿钱来赔偿我!”
奶奶老实了一辈子,从来没被人这样诬陷过,又嘴笨不知如何辩驳,只能指着满院的小鸡哭道:“你看看这满院的鸡,哪一只是瘟鸡,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我家穷,养鸡是奶奶唯一的营生。
她看得比什么都重,每一只小鸡苗都是她精心喂养呵护的。
经常天不亮就去打谷子做鸡粮,为了检查鸡仔和鸡蛋的情况,几乎夜夜都起来好多趟,没有一晚上睡整觉的。